祈风仰头大笑:“就你们五人的道力,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我奉劝你们还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回去处理好事情,然后寻找他处吧。采兄,我对你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采洛阳听了祈风的话,低头不语,片刻功夫之后,他向着身后的四人一挥手道:“走,我们回建业城。”
二胖想说什么,但是抬头看到采洛阳那张严肃的脸,他也就闭嘴不言了,只是收了雷猫的尸首,然后跟着几人重新上了来时的路。
祈风望着他们走远,犹自轻叹了口气。他由此看出了采洛阳并不是那种真的无可救药的人。他一边想着,一边勒转马头,奔回杭州山庄的方向。
采洛阳五人快马加鞭,匆匆赶往建业城内。
此时的吴管事已经快疯了,他正坐在自己的大堂里发呆,闻听手下报知说采洛阳等人回来,他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他大步流星奔出堂外,眼看着采洛阳等人,他不禁激动地险些落泪,因为这几日来,吴管事找遍了建业城的所有街道,但是都不见那凶手的影踪,只有采洛阳这一条线了。
他眼睛巴巴地看着采洛阳,唯恐采洛阳让他失望。
采洛阳看着吴管事,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道:“大人,凶手我们已经寻到,只是因为那人功夫了得,我们在损失一位兄弟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将其制服,我们对不起大人。”
吴管事听到此,心里一凉,但是庆幸地已经知道那凶手的情况。“
吴管事忙叫人收了雷猫的尸首,同时要手下给采洛阳他们准备了些酒菜。
采洛阳吃喝完毕,眼看着大势已去的吴管事,他自心里开始寻思着接下来的路应该往哪里走。
一顿简单的酒肉穿肠过后,采洛阳带着他的四个搭档匆匆赶回了商行。看着此刻已经有一定规模的商行,采洛阳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时夜,他把几人叫到自己的房间,向他们简单地说了说自己的计划,二胖等人都一致赞成,同时道:“一不做二不休,我走之前,不如把那吴管事也给结果了算了,省得以后他在我们屁股后面转。”
采洛阳听了此话,道:“这个,我想就不必了。毕竟吴管事照顾我们几人这么长时日,对得起我们哥几个。”
二胖等人都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天,采洛阳拉了几位平日里的好商户,给大家简单地砍了砍价,随后要求对方即刻交钱。本来有几家,后来只剩下了一家大户,他们愿意当场拿出银票,只是希望吴管事能够在场。
采洛阳等人一听此要求,一时间挠头,采洛阳眼见着只剩下了那位肥嘟嘟的哥们,他于是攀着人家的脖子道:“兄弟,我们与吴管事之间的帐,我觉得就不是你这个商户所应该关注的了。你现在最应该关注的是商行。这样得了,我再让你二百两。”
那商户一听这话,乐的合不拢嘴,忙道:“那是,那是。好,我们现在就交易。”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很快,一个不小的商行,被采洛阳他们以并不太高的价钱买给了这位建业城富商。
采洛阳将所得到的银两与银票,装入几个大蛇皮袋里,五人分开背负。当然采洛阳占大头。
时夜星稀月残,采洛阳率领几人踏着并不鲜明的银辉一路紧张地离开了建业城。
且说那边的吴管事白天的时候就听说了这采洛阳想卖商行的事,只是那时候他正在头疼中,再者,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采洛阳,以为他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却不承想待夜里自己终于闲下来的时候去找他们,却发现商行果真已经换了主人。
吴管事顿时感觉自己被骗,忙派人追赶,可惜已晚。
采洛阳五人顶着月黑头,一路裹马蹄地前行,直奔往杭州乌凉山方向。
吴管事派出的人马紧跟其后追了一段路程,走不数里,眼见着要跑出建业界,于是两个领头的一合计,得了,你吴管事已经是大势已去,我们还何必为你卖命啊。我们能追到这里已经算对得起你了。
“好了,兄弟们,我们回去。”领头的一年轻军士,小旗一挥,几百号人嗷嗷地返回了建业城。
到得城里,汇报了情况,吴管事听说几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不觉间他的失落感又悠然涌上心头。此时,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以往从没有过的孤独。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是一夜的难眠。听当时的守门兵士说,那晚的吴管事好像哭了,因为那晚从他的屋里传出了好几声呜咽。挺吓人的,也挺让人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