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卢平一路奔波,正走在路上,顿感胸闷气短,外加上马匹的上下震荡,肚里的剧毒很快起了作用,走不多远,一口鲜血喷出嘴外,继而他跌落马下。
正在这时,那几位高手也正好赶到,几人将卢平团团围住,各自抽出家伙什,以防止他的再次进攻。大家都知道此人虽然中毒,但是功夫并未废。
卢平躺在地上,强打起精神用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眼前的人,他隐约看到了那几人熟悉的装束,于是对他们道:“各位仁兄,我不曾害的大家,今番为何如此对我?”
那几人听此问,也顿时哑然,后来一略瘦的人道:“卢英雄,你也不要怪我们,只怪你太衷心于祈大侠,而不与采大王一心。你也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所以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你就原谅我们吧!”说这话时,他已经紧握剑柄打算刺向卢平。
卢平忙躲闪开,那人见卢平躲闪,随对同伴道:“你们还等什么?上啊——”
另外几人一听这人的叫唤,忙拿刀剑向着卢平一阵乱砍乱刺,可怜了这一世的英雄就这样落得个死于非命。
几位高手杀了卢平以后,忙夺了其马匹返回乌凉山向采洛阳汇报情况。
采洛阳这边自然是万分高兴,且说祈风那边,这日,祈风与李然等人坐在风亭里,不经意地连打了两三个喷嚏,他忙对着李然等人笑道:“看来,卢兄弟要回来了。”
几人听此,也是一阵附和而笑。
李然看了看祈风的面相,忙对他道:“祈大侠,我看你面相,今日好像有不祥之事,且等我算来。”说着,又拿出了他的小算盘,上下来去,左右推翻,最后面色如土,很是一番伤心的样子,对着几人道:“不好,卢兄弟有难了。”
祈风等人听此言,都是顿然失色,忙向李然道:“你快细讲来。”
李然面带忧容,看着几人道:“卢兄弟在回来的途中被人害了。我想可能在未回来之前都已经被人暗地下了毒药。”
祈风听此,一拍石桌,猛然站起身来,怒焰突起,道:“如果这是真的,我必让那姓采的偿命。”说着,他忙去备马打算出去探探情况。
李然忙拦住他,道:“祈大侠此时万不可出去,因为卢兄弟的尸首旁边此时有上百名人埋伏着,专等着我们去那。”
祈风瞥了一眼李然,道:“我难道是那种怕死之人?你也太小看我了。现今兄弟被害,我岂有不去之理?你们且在此等我,不许跟我。”
李然等人看看他的激动言行,都知道不好阻拦,于是道了声:“祈大侠当心。”
祈风上马一路飞奔而去。
他原打算直奔往采洛阳的山头,却不成想在离乌凉山不远的地方,便远远地看到了卢平那熟悉的衣物。
祈风加鞭近前,当确认那人就是自己的好兄弟时,他顿时哭成泪人,他泪眼朦胧站在自己的兄弟面前,看着浑身是血的卢平,他不忍多看一眼。
悲痛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为他盖在身上。
正在他悲痛欲绝之时,四周林子有了响动,祈风两耳动了动,在心里直骂这群该死的畜生。同时他悄悄握紧了残剑。他在心里发誓绝不让这些该死的畜生逃走一个。
说时迟,那时快,待林子内的数百人哇呀呀地向他扑过来时,祈风不慌不忙地旋转身来,抽出残剑,向着众人一挥,只见那剑像是一把绞割机,凡是被触碰到的人顿时静止在原地,待残剑转一圈回到鞘里时,那些人多已倒地而毙命,仅剩几个功夫还可以的老头,他们眼看了残剑的厉害,忙立于离祈风不远的地方,怯怯地问他道:“祈少侠,你手上的可是胭脂残剑?”
祈风看到他们几人,就像是看着几个该死的幽灵,他不言语,只是用他那双冷酷的眼睛盯着对方。
他的这般举动搞得那几人顿时慎的要命。
片刻之后,祈风怒气沸腾着问几人道:“我的兄弟可是你们所杀?你们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那几人因为怕死,忙异口同声道:“不是,是采大王的意思。”
祈风听此,怒火中烧,他包好残剑,对几个老头道:“我不希望在乌凉山再看见你们,不然我保证你们过不了明天。”
几位自认高手的老头见到眼前这人的气势,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自信,几人纷纷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应是。
祈风白了几人一眼,随上马直奔往乌凉山而去。等待采洛阳的将是一场血战,或者直接地说,将是一场屠杀。
祈风坐在马上,两眼放火,怒气冲冠。
因为此地距离乌凉山本身就不远,所以片刻功夫,祈风便只身来到了乌凉山下。他眼望着面前这险恶的关隘,顿然于心里产生了一种惊讶,好一处险山啊,可惜这么好的地方给了这姓采的畜生用,他如此地狠想着,很快,来到山门外,不用报上名去,那守门的小喽啰就认识他。只听得那小喽啰笑着对他道:“不知祈大侠来此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