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马队人马接到命令,不敢怠慢,忙上马加鞭,直追祈风他们去的方向。
不巧的是,天气骤变,又下起了雨水,搞得马队怨声载道。如此一来,也便减慢了行程,祈风他们却是不敢耽误,只是快马加鞭,直向着浙江方向进发。希望此时已经不远了。
想想走到如今,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浙江那边情况如何,是不是也已经被陈天成所控制。一切在此时都是不敢去想象的。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
卢平赶着马车,跟在祈风的后面。几人在雨天里艰难地行进。老头在马车里,见到如此的鬼天气,倒是兴奋的不得了。他大号大叫,惊得几个书生心里发悚。
卢平在外面道:“老前辈,请安稳点,此时我们都已经很疲惫,尤其车里的几位书生兄弟,更是疲惫不堪,劳驾您歇会。”
老头听到卢平的话,看了看几个书生,他们也看了看他。老头随后变得安静多了。
太阳在人的赶路时,最容易下去。大家走不多远,天便全部暗了下来。
此时的时候可以说是人最讨厌的时候,拖泥带水的,很是难受人。
七人赶到一处宅子,祈风与卢平一起去抠门问事。
结果巧了,开门的正是卢平的大师兄吴鹏。两人见面先是一怔,互相对视了一番,而后,吴鹏道:“你可是我的平兄弟?”
卢平借着灯光看到了是自己的大师兄。
哎呀,我的娘亲,怎么在这里会遇到故人啊!
两人都显得非常激动。吴鹏忙请大家进了自己寒舍。
里面说是寒舍,也不算,一般的家庭状况,不贫也不富的那种人家。
吴鹏把大家请到屋里,让自己的媳妇给大家准备了酒菜,然后他与大家坐在客厅里聊天叙事。
吴鹏看着卢平道:“兄弟怎么如此情景?”
卢平看看大伙儿,又看看吴鹏,话留了一半,道:“我们从中原办事回来,路过此处,正逢雨天不知如何是好,恰至于此,没想到竟是大师兄的贵处!”
吴鹏笑道:“兄弟客气了。这几位想必都是你的朋友吧?今夜雨大,如不嫌弃,可在敝处住上一宿,待明日看情况再定夺出行,如何?”
卢平忙谢道:“那就有劳兄长了。”
吴鹏笑着摆摆手,道:“自家兄弟,哪儿学来这么多规矩?”
卢平等人都笑了起来。
后来大家简单地吃了点饭菜,便回到了吴鹏给大家准备好的住处。
卢平与吴鹏因为好久不见,在庭院里聊天。当然内容也无非还是那些问候的话。
此时,吴鹏才知道自己的师弟现在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书生气极浓的胆小的平儿了,现在已经成长为一名大侠。
而卢平此时也才知道自己的大师兄已经退隐江湖多年。至今隐姓埋名于此,活得郁闷平淡。
两师兄弟各自说了自己的情况之后,无不感慨万分。
没想到,自己儿时的纯真梦想与现实生活相比较,竟显得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卢平看着自己曾经如生父的大师兄,很关切地问道:“嫂子人怎么样?你们要孩子没?”
“还好吧,就是没准什么时间来点小脾气。至于孩子嘛,一直在犹豫,这不现在都犹豫的一把老骨头了。所以也不要了。”吴鹏说着笑着。
卢平把这话听在心里,却是那样的难过。
他看着眼前已经明显苍老的大师兄,又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那段天真无忧虑的年代,那个时候多好啊!朝廷虽然混蛋,但是百姓生活还算可以。可如今那?一切都是那样不尽人意。
他们两人最后伤感着各自回到各自的住处。
此时的月明还是几十年的月明,只是人已经不是昨日的人了。
第二天天空放晴。大家起来吃了嫂子给准备好的饭菜,然后又开始启程。
卢平想让大师兄跟他们一起出发赶往杭州,吴鹏笑了笑,对卢平耳语了几句,他也便不再说什么了。
最后,大家又开始逃命的生活。
马车经过一夜的休整,此时的劲力很是充足。
马蹄声声,踏破了曾经的儿女情长。
祈风七人此时已经到达浙江省内,而此时的江南武林好像显得风平浪静,并没有受到陈天成的任何影响。
他们来到一家规模不算大的酒家。
几人坐下,要了些酒菜。
李然闲来无事,忙拿出自己的小算盘推了一卦,不推不要紧,一推把他吓得冷汗倒流。
祈风等人看到他的明显变化,急忙道:“李兄,什么事?难不成我们又要遇到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