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护着母夜叉的尸体回到了杭州的山庄。
然后,大家把她葬在了后山的幽静之处。
祈风与卢平等人安慰了一把刀鬼,此时的刀鬼明显不再有以往的那些大声豪爽的性子,好像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一没有,他的魂也跟着去了。
大家陪着他安闲了几日。
此时,采洛阳与穆岩逃到了海宁城的一位朋友那里,并把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他,并同时发布公告,说明了祈风拿着胭脂残剑,希望各路流派都前来海宁汇合,一起商讨对付祈风的计策。
数日后,刀鬼的情绪略微好些,祈风,卢平与刀鬼坐在风亭也开始商量如何应对现在外面对自己的追击。
祈风道:“现在既然告示一出,可以说是江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祈风拿着胭脂残剑,看来江南已经无法在安身了。我打算回烈阳谷,不知道两位是否愿意随往?”
刀鬼与卢平同时道:“既然我们现在都是相同的命运,为何不愿?不知我们何时起身?”
祈风听此,非常高兴,道:“越早越好,即刻动身如何?”
刀鬼听此,突然想起了母夜叉,他于是道:“离开这里之前,容我去后山与栖凤道个别。”
“那是应该的,如果师兄愿意,可以重启师姐的墓葬,把师姐迁往烈阳谷,葬在师父的身边。”
刀鬼听了,一万个愿意,他忙道:“好,好,好,我立刻去。”
随后,他叫上几人去后山为母夜叉起墓移棺。
这边,祈风忙让红雪与家里其他人收拾东西。
翌日大早,大家打点好行囊,坐在几辆马车上,一起跟着祈风返回烈阳谷。
也不知道此时的烈阳谷是个什么样子了?回去要先给师父上几根香,倒上几杯好酒。
祈风如此地想着,悠悠然地很快睡了过去。
不久,一阵凌乱的鸟叫声从车外传来,祈风闻之竟打了个冷战,于是睁眼来撩布看了看外面的具体位置。
此时,他终于又看到了那些昔日熟悉的一花一草,他忙命家人把车停下来,然后他下得车来,一人走在红色的山地上。
红雪看见此,忙拿了件豹皮绒呢子袍下来给他披上。
祈风领着红雪道:“夫人,这里就是我从前生活过的地方,你看多好!四季里有绿树红花,有鸟叫啼鸣,师父与我在此处习武讲学,想想以前的那种生活是多么幸福,根本不用为生活奔波忙碌,再看如今,不但为了生活奔波,也为了活命奔波。
红雪看着又发感慨的丈夫,一时竟不知如何来安慰他好,只是说:“相公也不必太多想,生活本身就是这样子。我们作为人是无法控制左右的。”
祈风看看红雪,把她拥进怀里。
他此时只想这样。
后来,几声婴儿的啼哭,把他从梦里拉回到现实,他才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此时,儿子已经满月了,可还是没有个像样的名字,这该如何是好?他犹豫了再三,最后,他抬头看到几只青鸟从头顶经过,忙对着红雪道:“我看就给我儿取名叫做祈飞吧,我希望他也能这天空中的鸟儿一样,能够自由自在的飞翔,而不是像他老爹我这般被人穷追不舍,像个丧家之犬。”
红雪听此,笑了笑:“好,就叫飞儿。我儿子有名字了。呵呵。”
两人就这样说笑着定了儿子的名字,其实,很多小朋友的名字就是父母这样在说笑中给起下来的,所以有的人叫钢蛋,有的人叫粪堆,乱七八糟的,无奇不有啊。
两人与众人很快到达烈阳谷里。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夜晚很快就要到来。
祈风让大家加快点速度。
大家此时说实话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不过一想就要到达目的地,也就又重新振作了精神,再者,大家都知道祈风的脾气。
天刚擦黑时,大家到达祈风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大家七手八脚地把那些杂乱东西收拾干净,然后几个女性开始为大伙生火做饭。
祈风与刀鬼以及卢平来到外面的一处空地。
祈风对着两位道:“现在我们的形式很不乐观。大家即使来到这里,我想也是暂时的缓兵之计,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如此如此。”
刀鬼与卢平听了祈风的话,都点头表示赞同。
然后,三人在地上借着一盏小油灯,开始谋划后来的计策。
此时,山谷里的野鸟们咕咕嘀嘀地叫着,使得本来就黑下来的山谷更显得阴森幽暗,不时地还带有一阵杂乱的展翅声。
祈风与众人吃过晚饭,与刀鬼,卢平一起去了一个洞穴里,那是他以前时常练武的地方,是一个离住地不远,却很难发现的洞穴。
三人走进去,里面的长明灯依然亮着,祈风对着刀鬼他们道:“这里原来是我的练功地,后来我离开这里,便把师父的骨灰放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