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尚未说完,阳雄陡然施展凌波微步,眨眼间到得他身前。
王慕白只觉眼睛一花,身前已多了一人,他心中一惊,道:“你……”
阳雄顿得一顿,再施凌波微步,突然绕到王慕白身后,右手中指翘起,向后一点,正点在王幕白菊花之上。正是爆菊一指禅之浣肠指气,但阳雄这次只用了半成不到的内力,也不想真伤了他内腑。
王慕白菊花一紧,登时受到刺激跳了起来。他只觉一股内力,蛮横的冲开菊花,进入直肠。那股内力顺肠而入,强行将大肠里的屎推入胃中,与胃中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混合,涌上喉头,进入嘴中。
王幕白只觉恶臭难当,他心念电转,急运内力抵抗,心道:“若我当着如此多人吐出大便,那定将颜面无存……”
王慕白将心一横,只见他两腮鼓起,越来越大。他紧闭嘴唇,整个面颊涨得通红,强运内力,就是不吐出口中之物。
突然,他感觉那股推力消失,于是将口中大便与胃中混合物强行再吞咽回去。
阳雄登觉一阵恶心,几乎自己就要忍受不住呕将出来,好一阵才忍住,说道:“王大侠毅力,阳某真心佩服!不过,若再出言阻挠,阳某再也不会留手。”
王幕白恶心到了极点,当下哪里还说得出话,返身急往茅房奔去,翻肠倒胃的重新呕将出来。
阳雄喝道:“还有谁?!……”
群豪鸦雀无声,慕容复拔出单刀,悲愤道:“要想辱我先父,还请从我等尸体之上踏过去。”
王语嫣脸若寒霜,向阳雄说道:“你也将我杀了吧!”她已看出,自己表哥对“相公”极为忌惮!
群豪一听,纷纷后退,让出中庭位置,扯起一个大圈。
慕容复、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均使单刀,散开呈半弧形,摆开架势,脸色凝重。王语嫣却退了开去,站到了庄门正中。意思是你阳雄若杀了表哥等四人,那就再来将我也杀了,才能让你出庄掘墓。
江南武人众心中一寒:“那妖人何等技业?竟让慕容公子不顾身份,要以多打少!”
阳雄正待出手,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虎吼。乔峰走上前来,道:“大哥,让我来会会他。我乔峰与他南慕容齐名数年,就借今日之机,一分高下!”
江南武人众更是吃惊:“这人是北乔峰?那妖人还是乔峰的大哥?”
王语嫣也是心中一寒,心道:“表哥若不幸身死,我立即从他于地下!”
阳雄摆手道:“二弟帮我掠阵便是,我答应过你两个……”他看看门口的王语嫣,改口道:“我答应过你三个嫂子,要饶这慕容复三次。唔,这次不能浪费机会啊!”
乔峰愕然,心道:“我究竟有多少嫂子啊!一会儿两,一会儿又三……”
阳雄又向王语嫣道:“娘子,我现在就答应你,饶你表哥三次!唔,前日已饶过他一次了。”
王语嫣双颊一红,道:“谁是你娘子?……”
阳雄怒道:“天地都拜了,你还不是我娘子吗?表舅子,你给评评理看!”
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这才知道,那天阳雄为什么口口声声叫慕容公子为表舅兄。原来是这妖人不知用什么方法,让王姑娘与他拜了堂!王姑娘乃倾国倾城之姿,落他手里,焉能得保贞洁?他们心中怒不可遏,只恨自己实力不济。
慕容复冷冷道:“塞耳。”
只见四人各自从怀中摸出两枚小拇指头大小的白色膏丸,快速将两耳堵上。那白色膏丸质软而有粘性,能将耳朵堵得严丝缝合,再不能听见一丝声音。
阳雄冷笑道:“原来是有备而来,以这等办法来对付我的狮吼功。”
慕容复见阳雄手上没有兵刃,他不再说话,当即施展刀法,攻上前去。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三人齐攻而上,围着阳雄厮杀。
阳雄内力激发,运起龟壳功,脚踏凌波微步,胜似闲庭信步,在四柄刀间穿梭来去。
乔峰心中大赞:“大哥这身法,端的精妙无比!”
阳雄空着双手,两枚中指接连弹出,施展出爆菊一指禅之凌空爆。
一团团拇指大小的气团,从刀幕的缝隙之间射入,不断在四人面门之前炸开。
这凌空爆的威力不强,但爆射的气浪,也不是慕容复等四人的眼睛经受得住的。
四人眯缝着眼睛,刀法连绵不绝,向中间逼去,圈子越收越小,对阳雄已呈合围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