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雄被段延庆一杖击倒,乘势展开地滚身法,眨眼间向左侧滚出丈余。并且滚动当中,爆菊一指禅之凌空爆施展而出。
他并不是从段延庆身下滚过的,而是从左侧滚出。是以这一指凌空爆,是向着段延庆嘴巴射却的。将之当做菊花,有何不可?
只见一团拇指大小的气团,向着段延庆嘴巴飙射而去。
段延庆虽见那团气团伤不了自己,但还是激起内力,封住身前。
那气团根本无法突破,呯的一声爆炸开来。
段延庆想起当日之事,不由一顿,此时阳雄又滚出两丈。
段延庆内功深湛,但一阳指力凭空发出,也最多能达两三丈,而且距离越远,威力就越弱。是以段延庆也不发出一阳指了,双杖触地当脚,如踩高跷般,向阳雄追去。
突然间,阳雄瞥眼见到那小石上的香炉,炉中檀香,还未燃去一半,不由得心生一计。
他见段延庆追来,当即扔掉西瓜刀,弹身而起,双手大力金刚掌连连拍击而出。
一股股内力激起的气浪,如潮水一般,层层叠加,涌向段延庆。
段延庆露出一丝冷笑,左杖支地,右杖探出,附着内力,疯狂搅动。顿时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黑盘漩涡,轻而易举就将阳雄的掌力抵挡下来,但他也不由得为之一阻。
阳雄发掌,意不在伤敌,而在于阻敌。只见段延庆停顿下来,当即双脚狂蹬地面,猛的窜出,却是来到了那小石头跟前。
阳雄右手捏住香下竹签,左手稳住香炉,聚起一口气,向那香头猛吹而去。
顿时,那香就如导火线般,快速向下燃烧。
阳雄此举,也并非单纯的想人为缩短时间,而是想引得那段延庆说话。
比武规矩中,没有禁止吹香一说。但高手比试,又哪会如此不顾身份去吹香?说白了,这简直就是极不要脸的做法!
段延庆见到阳雄此举,冷笑(腹语)道:“小儿忒也无耻!你道这样就能……”
他话未说完,只见阳雄回过头来,胸腹鼓起,如一个胀满空气的皮囊一般。
豁然间,阳雄张开大口,浑身剧震,鼓起的胸腹顿时瘪下。只听得一股山崩地裂般的声音,从其口中猛发而出。
那声音如狮王咆哮,如虎啸龙吟。肉眼可见的气浪,如水中涟漪一般,向四周快速激荡而去。
他身旁的香炉,在这一刻,陡然炸开,支离破碎,香灰弥漫。
群雄脸色剧变,内功稍高的下意识就死死捂住了耳朵;内功低的,如钟灵、甘宝宝、上半数请来见证的群豪,纷纷倒地,直接晕了过去。
“雄儿内功竟然如此深厚,连我也不及啊!他这是群攻之术,我虽能抵挡,但也感吃力啊!”保定帝并未不顾身份的捂住耳朵,只以内力抗衡,心中震惊。
“轰……”段延庆正施展腹语之术,哪里抵挡得住,登时如一片狂风中的残叶般,向后飘出。
“噗……”段延庆身在空中,张嘴一股血箭射出。啪嗒一声,正落在封住坚固石屋的大石之旁。
此时阳雄也感虚脱,这一吼之下,体内内力消耗一空。
但正如他接受无崖子传功之时所说:“我没有内力,但我劳力很好啊!”
是以,他凭肉身体力,走过去捡起西瓜刀。
段延庆身受极重内伤,见自己此时正在那大石之旁,当下将心一横:“我败了,我也要让你们身败名裂,让你们弟嫂相女干之事传遍天下!”
段延庆怨毒的看了看缓缓走近的阳雄,也不顾内伤,当即聚起残余内力,一掌向那大石猛推而去。
“轰轰轰……”大石滚开,露出门洞,里面情景依稀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