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雄与木婉清跃下马来,阳雄高声喝道:“且住,我说了多少次了,段公子确实不是我们所杀,是王家恶奴以箭将他射死的。”
几骑奔近,高升泰将手一举,马速渐缓,在阳木二人身前十来丈处停了下来。
高升泰喝道:“那褚、古、傅、朱四人又被何人所杀!”
阳雄道:“他四人纠缠不清,欲致死命于我。难道我不该将他们杀了?”
那夜数百人围攻,木婉清又有伤在身,两人命在旦夕,是以阳雄大开杀戒。而此时,阳雄战斗力已得到提升,而且木婉清不但伤势复原,更练成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是以心态已变,不愿无畏战斗。
巴天石道:“那好,你们随我等回到大理城,向王爷分说清楚!”
木婉清怒道:“休想,若要战斗,我夫妻二人奉陪到底!”
阳雄却道:“等等,那段誉的尸体,你们可曾寻到?”
高升泰道:“不是被你们扔入澜沧江了么?”
阳雄笑道:“你见我们将他扔入澜沧江的?”
高升泰哼的一声,道:“褚万里回报,查明世子被害之前,一直与她在一起。后来她与你汇合,你见到世子,醋意大发,害了他性命,将他尸体扔入澜沧江里。”
阳雄哈哈大笑,道:“那褚、古、傅、朱四大护卫真是该死,死得一点也不冤!道听途说,凭空想象,就将其当成证据了?”
高升泰瞧他神色,不似作伪,道:“那你说世子不是你所杀,又是为何人所杀!”
阳雄停住笑声,道:“他是被王家恶奴所射之箭射杀,现在尸体还在那山崖之上,是我亲自安葬的。现在才过去十数日,尸体应该还未腐烂。唔……他后脑所中的箭我并未拔下,你们一见便知。可从伤口深浅、形状、角度判断当时情形。”阳雄当时安葬段誉没有拔他后脑的箭,并非是想要留下什么证据。而是他太过懒惰,懒得去拔掉。只刨了个浅坑,拉起段誉尸体的脚,胡乱扔进坑里,草草回填泥土,就此作罢。
阳雄说完,突然运起大力金刚掌,向身旁一块大石猛击而去。
只听得“蓬”的一声大响,那块石头登时四分五裂,已然碎了。阳雄拍拍手掌道:“若我要杀他,岂会用箭?那南海鳄神,也非我一合之敌!在那山崖之上,被我一掌击死!”
阳雄极不要脸的说道。杀南海鳄神,那完全就是阴人家的啊。
高升泰与巴天石对望一眼,心中均有惊骇之意,“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竟有这般功力!武林之中,可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啊!他背后又是哪位高人?”
高升泰久居高位,虽见阳雄功力惊人,但自是不惧,朗声道:“那就请公子与我们一起,前去查证。”
阳雄道:“好!”他本来就是要与木婉清去找黑玫瑰,此时黑玫瑰多半还在那崖上。在那崖上没有危机,它自不会再次冒险去飞跃那山涧。
当下高升泰命令两名武士回转报信,与巴天石带领两名武士,跟着阳木二人而去。
那名以自己内裤蒙住口鼻的武士终于松了口气,扯掉内裤,与另一人勒转马头,返身而回。
六人向无量山方向行出十数里,经过一个山口之时,只见山壁草木之间,突然冒出三人。
为首一人以两根细铁杖支撑着身体,穿着青袍,长须垂胸,面目漆黑,脸上刀疤密布,看上去凶狠丑恶之极;一双眼睁大大,湛湛有神;另一人尖嘴猴腮,细长如竹杆,一直紧紧的盯着木婉清,脸上露出淫笑;还有一人乃是一个女的,怀中抱着一个大胖小子,轻轻巅动。
阳雄一见之下,心中小惊,只见这三人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段延庆、叶二娘、云中鹤。
段延庆面无表情,也不见他嘴唇翻动,就听得一道阴沉至极的声音说道:“寻你多日,不想竟在此处得见!”
阳雄道:“你待如何?”
段延庆道:“你害了老三,得留下命来!”
阳雄笑道:“阁下来取便是。”他表面轻松,内心却甚是凝重,这段延庆实是劲敌。想到段延庆内功深厚,最厉害的武功乃是使用细铁杖施展一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