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足五百里,便能回到邪宗,望着前方已经泛着点点白的山峦,花繁望着前方怔怔出神。
“玉山啊,如今魔门的新总部。”曾经的魔门峰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在记忆,随着时间的大河而成为历史。
世人皆道魔门是毁于正道修者之手,却不知若仅凭着人间正道修者界的手段如何能动的了千古不落的魔门分毫,即使是在魔门内部不和的情况之下,花繁至今也想不通,门主为何要对魔门的好杀派的人下毒手。
花繁还清楚的记得那一晚,数千名好杀派英杰被门主隐天下令屠杀的一幕。
虽然好杀派极端功法变态可怕,残害生灵,惹尽涂炭,可是花繁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对于好杀派的人并不排斥,这并不是说她心也也如那些修炼极端魔功的人一般的变态,而是虽然好杀派的众魔人惹尽天下的涂炭,使得魔门为天下人所仇,在凡间,恐怕没有哪国人愿意自愿投入魔门修行,却很少有人知道修炼极端魔功的魔门中人多是那些自小流落、孤苦无依的孩童。
世人皆道魔门中人至邪至恶,孰不知,真正造就这一切的却恰恰是凡人们自己,若不是凡人们的在从小就给他们种下了魔根,他们有怎么会适合修炼魔门的极端功法,从而彻底转变成为了好杀派的魔门修者,因果报应,果然不爽。
所以在世人眼中的穷凶极恶之徒,在花繁眼中却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不仅没能享受过温情,而且因为修炼了极端魔功而彻底断绝了享受温情的机会。
越是靠近玉山,地势就越是拔高,就好像是拾阶而上一般的楼台,花繁望着前方愈加鲜明的那一抹清冷的白色,心头闪过无数细小的记忆碎片,她想起魔门峰上的针梅,更想起魔门的繁盛日子,在她的印象之中,魔门宗主隐天从来都是一个睿智含势的人,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般损己利人的事情?
虽然修炼极端魔功的魔门中人使得魔门声名狼藉,可以说的上闻之胆寒声颤,然而说真的,在魔门,好杀派与不好杀两派却是相处融洽的,尽管修炼极端魔功的人心里变态,平时也沉默寡言,极难相处,不过这并不妨碍两派之间交流。
因为魔门的功法基本走的都是阴邪之道,就像自己的怨咒宗,就需要凝集怨气、恶气来施展术法,而修炼极端魔功的同门却恰好给她提供了大量的怨气,自己不用自己去杀人便可以坐享其成。
所以说,无论出于何种考虑,魔主隐天也断没有理由对修炼极端魔功的教众下此毒手,除非这其中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起在隐天在那段时间魔门峰时候的种种表现,花繁心头一时也陷入了纷乱。
“吧唧。”耳边又传来了刺人难听的啃鸡声,打断了花繁发散的思绪,花繁恼怒的看了一眼旁边需要两只雪眼鸢鸟才能载得动的黑臂大汉,只见他正在一手拖着一头油腻的烤猪,一手还拿着一只金灿灿的烤鸡,在拼命的啃食着,那满嘴的油腻是个人看上去都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腻味。
“你个吃货,繁姐,我就说了不能把他嗓子给弄哑的,他不说话的时候比他说话的时候要可怕的多了”。
原本在一旁认真把玩着自己这几天盗墓时候得到的阴气极浓的莹白头骨的男子,听了黑臂汉子制造的噪音,忍不住皱眉抱怨道。
“你好好玩你的玩具吧,操这门子心干嘛。”原本对黑臂大汉制造的噪音深痛恶绝的花繁听到男子敢得质疑自己的决定,却忍不住把枪口直发在男子身上道。
而黑臂大汉见花繁站在了自己的这边,更是一脸不屑的看着男子,继续啃着他的肥猪头、美烧鸡。
男子与那黑臂大汉一般,也只是偶尔顾及一下周围的情况而已,很快的,他又埋头于观察他手中的两颗骷髅世界里了。
“这两颗头骨上的阴气还是略少了,远比不上之前的质量好,不过若是把它们让怨气池泡上一泡,勉强还是可以一用。”边把玩这那两颗骷髅头骨,边喃喃自语道。
望着男子看着手上两颗人头骨时的深情款款,花繁觉得这比看黑臂大汉的吃相更为的恶心。不由暗叹魔门自从成为邪宗之后,是越来越下落了,像白骷派、怪力派这种魔门的派系,也成为了魔门入世的代表了。
虽然在魔门的实力也算的上是中尖实力了,然而比之以前修炼极端魔功的强人,还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以前觉得修炼极端魔功的那些人不是人,甚至有意的于他们保持距离,而现在的花繁倒有些怀念他们了。
若是他们现在还在的话,魔门的声势也不至于没落到此地步,至少不必跟这两个脑袋缺根筋的家伙出来丢脸,花繁左右望了二人一眼,忍不住心里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