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锁匠是会开锁,开锁的工夫也是一流,但是年轻时却是个梁上君子,喜欢吃喝嫖赌,后来年轻大了,娶了老婆就金盆洗手,只替人开锁赚个小钱,前几年老婆去世,就剩他一人。
王锁匠一见孔氏来找他,心里立即乐开了花,孔氏在明云城,也是个颇有姿色女子,色迷迷盯着孔氏高耸的胸口,邪笑着问,“老板娘找我有什么事啊?”
孔氏向门外张望着,主动地进到里屋,王锁匠鳏夫一人,以为孔氏钟意于他,更乐得得意忘形起来。
孔氏从篮子里取出那只小铁盒来,放在桌上,问到王锁匠能开不,可是王锁匠手却捏向了孔氏的大腿。
孔氏狠狠地掐着王锁匠的手,掐得手都破了,“你老实点,别占老娘便宜,死相。”
王锁匠一边嬉皮笑脸,舔着被孔氏掐破的手指,一边看铁盒上的锁,瞄了几眼,就知道那叫子午双头狮子锁,从要从两头一起开,才能打开。
王锁匠啧啧嘴,注意力被锁吸引了,“奇怪,这锁一般人家可没有,都是达官贵人,皇宫里才有,你家哪来的?”
孔氏瞪了王锁匠一眼,不耐烦道,“老祖宗传下来的,你别磨叽,能不能开,不能开我找别人去。”
“嘻嘻,对我来说,小事一件,不过,我也不好意思收你的钱,让我亲一口怎么样?”
“呸,流氓,你吃屎吧,赶紧给老娘开锁,要能打开,我给你十两银子。”
“好,一言为定,老板娘好人啊,真香,是茉莉花的香味吧?老板娘为了见我,故意擦得这么香吧,嘿嘿,我喜欢。”
王锁匠伸脖子乱嗅,口头上占孔氏的便宜,被孔氏一脚踢在腿上,抱着腿直哼哼。
“别罗嗦,快点开锁。”
王锁匠用两根铜针,插入锁旁边的两个小孔里,在里面轻微的拨弄,脸上挂着淫笑,“插一插,自然就开了,老板娘,你看我只要插几下,锁就能开了,保证你喜欢。”
孔氏被他说的满脸通红,知道王锁匠在调戏自己,只好装作听不懂,盯着小铁盒看。
王锁匠见孔氏不吱声,心里很得意,说出很多不能入耳的脏话,孔氏举起桌上的锤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锤破你的头。”
啪嗒,铁盒开启了一道轻微的缝隙,绽放出一道淡淡的白光,王锁匠是个走江湖的人,知道这个盒子非同一般,嘴角挂着一抹邪笑,眼睛从孔氏胸口上扫过,心里起了坏主意,要以盒子里的东西,逼孔氏就范。
王锁匠知道这个盒子,肯定是孔氏私下拿出来的,所以那么神秘。
王锁匠打开了盒子后,并没有将盒子还给孔氏,而是自己将盒盖掀开了,露出里面一件东西,本想以些要挟孔氏的王锁匠,却吓得欲念全无,脸色惨白。
里面居然是一枚小巧的骷髅头,不知道是用材质所铸,精亮光华,能够倒印出人的影子,黑漆漆的深渊似嘴巴里,有一枚灯芯,那双瞳,似乎幽暗朦胧,深不见底,一直连着地狱一般。
王锁匠感觉骷髅头的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他,让他毛骨悚然。
孔氏倒比王锁匠大胆,借机一把抢过了盒子,讥笑道,“真胆小,这是一枚骨灯,怕了吧?”
孔氏将骷髅放在手心,感觉到一股寒冷气息从手心袭向胳膊,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枚骨灯冷得出奇,将骷髅放在了桌上。
王锁匠感觉这只骷髅有点邪门,但是在孔氏面前,装出一付无所畏惧的样子,越是坚持,越有种恐惧。
孔氏观察着骷髅,嫁在孔家好多年,虽然不会做灯,却也见过很多奇异的灯,从没有见过,从小铁盒拿出来的骨灯。
很少有人的头骨会比巴掌还小,到象是一只老鼠的头骨。
“这是骨灯?做得这么吓人,你赶紧拿走吧,这东西放在我儿,我不舒服。”
自从将骷髅取出后,整个屋子都变得阴森森的,奇寒无比,王锁匠的后脊梁总是升起一股寒气,冻得直打哆嗦,觉得都是这盏灯搞得鬼,避得远远的,让孔氏赶紧拿走。
孔氏恨王锁匠,刚才口没遮拦地调戏自己,想要给王锁匠几分颜色看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冷笑,“这只是一盏灯,怕什么,我把它点燃给你看看。”
王锁匠摇摇头,脸色惨白,“你还是回家点吧,我不收你银子了,你别在我这儿点,这东西有点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