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雷辰脸上堆起了傻笑,“娘子,我没死啊。”
欧阳子娴顿时清醒过来,恼怒雷辰打破了她的幻梦。
欧阳子娴从雷辰怀里跳出起来,怀疑地打量着周围,刚才明明还在水里,抱着昏迷的雷辰,怎么瞬间就到了岸上,身上的衣服居然没有湿。
看着傻笑的雷辰,欧阳子娴明白过来,兴奋地与雷辰紧紧地抱在一起,惊喜道“相公,你醒了,这两天吓死了,我真怕你,就这样一睡不醒。”
阿秋端着一碗烧酒,是打算用来给欧阳子娴御寒的,见雷辰与欧阳子娴拥抱在一起,高兴地将碗摔在地上,转身就跑,高呼:“师父,醒了,师父,没死。”
血魔仍然呆子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透着令人恶心,古怪的表情,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
水元子、水中花,僧道俗三大高手,盯着血魔,揣测他将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人神共愤的邪恶之举。
害得几大高手,两天没敢合眼,吃不下,睡不着,疲惫不堪。
“我受不了,我要一剑杀了他。”
水中花瞪着熊猫眼,疯了似要冲向血魔,被水元子几人拼命拽着。“不能轻举妄动,也许他的元神还没清醒,你一旦刺激他,清醒过来,我们谁也挡不住他。”
“阿弥陀佛,水施主,我们大战一场,消耗了太多功力,两天了都没有恢复,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水中花冷静下来,“万一他也是在养伤呢?”
玄玉道长轻叹一声,“惭愧,那一战,只有他伤我们,我们没伤他分毫。”
赵龙道:“传说老魔生性刁钻,凶狠,肯定在设一个圈套让我们钻,我们不要上他的当,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水元子捂着胸口,额头渗出斗大的汗珠,痛苦不堪,“不好,我感觉真气停滞,胸口发痛,好像受了内伤。”
玄玉道长赶紧替水元子把脉,面色严肃,扒开了水元子衣服,胸口皮肤白皙,明显地印上了一个血红的斑痕,手掌大小,鲜艳欲滴,诡异地骇人。
水中花捂着嘴,尖叫,“师兄,你,你,中招了。”
玄玉道长见多识广,“血魔功,水兄,你中了血魔功。”
赵龙奇怪,“水宗主,前两天,怎么不见你说胸口痛?”
水元子摇头苦笑,“我那天只是被血魔元神扫了一下,当时胸口,只有小血点,不痛不痒,谁知道两天过来,长成了这样。”
“阿弥陀佛,传说血魔功,只有血魔自己能治。”
水元子笑得苍凉,“看来我只能元婴出窍,转世重生了。”
玄玉道长略为思忖,“水兄莫要悲观,这点血毒,暂时不会致命,按它的扩张程度推算,还有一月,才能侵蚀至心脉,如果在一月之内,找到医治之法,水兄仍然有救。”
这个时候,远远传来,阿秋的声音,“师父,没死,师父,醒过来了。”
水元子沉脸喝道,“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想咒我死啊?”
阿秋见师父脸色不对,尴尬道:“是雷辰没事,醒过来了。”
水元子脸色缓和,留下宝相禅师、赵龙看着血魔,带着玄玉道长赶向水潭。
经过玄玉道长的问脉,雷辰一点事儿没有,而且体内真气充沛,灵气激荡,金丹渐渐破碎,幻化人形,进入了化形期。
欧阳子娴喝了一些补气去寒的草药,盖上被子,睡上一觉。两天浸在水潭里,非人的折磨,都是因为坚强的信念,让她坚持过来,身心疲惫不堪,需要休息。
雷辰换了件干净的剑袍,发髻盘理整齐,容光焕发,步履轻盈,英俊潇洒,象变了个人似的。
经过雷辰几个月来的内外兼修,原来单薄的身体变得肌肉隆起,双肩开阔,身姿挺拔,男子汉的气质自然就显露出来。
而且水灵珠不知不觉改造雷辰的根骨,将凡骨变成了仙骨,就算雷辰想掩饰,那种超凡脱俗的神韵,也会悄悄地钻出来。
大家都庆幸雷辰安然无恙。
玄玉道长也找不出答案,不明白血魔元神明明钻入了雷辰的身体,为什么就消失了。
没有人会想到雷辰,吸收了血魔的元神。
玄玉道长也想过这种情形,认为太荒谬,一个金丹期的修真者,不可能吸收一个雷劫期修真者的灵魂,只有血魔吞噬雷辰的元神。
水中花火急火燎地跑来,“师兄,玄玉道长,血魔,血魔他……”
水元子、玄玉道长都面色一凛,着急道:“他醒了?我们快点去,宝相禅师、赵龙不一定能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