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个夺去燕月国王位的精怪所想要得到的也绝对不是区区弹丸小国的王位富贵而已,必然是另有大的图谋诡计--毕竟是作为道行极为深厚的精怪之物不可能冒着天雷轰顶之险来窃取人间王鼎富贵的。
“行,只要先把苏某的夫人回到苏某的身边一切皆好商量!”苏临风略略思忖了一下决定不妨将计就计,于是痛快地点了点头。
“这个简单,不过老朽先要提醒一下苏公子,今天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小游戏而已,家师可是丝毫没有伤及到贤伉俪,如果苏公子言而无信的话下次可能就不只是一个小游戏了。”覃馀暗示苏临风他们既然有能力让韩玉婧使不出道行法术、冷焰玄光,有能力让苏临风认不出自己夫人的真假,自然会有更为厉害的手段等待着他们.
“没问题,顺便让苏某瞧一下究竟是什么世外高人居然能够变得与拙荆韩玉婧一模一样而且能够洞悉苏某夫妻过去的种种情况!”苏临风主要是担心对方使诈---既然那厮法力如此高强,万一摄走了真正的韩玉婧而他/她自己留在苏某的身边那就麻烦了!
“可以,不过苏公子若是想要趁机以摄神之术为难家师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覃馀淡淡地提醒苏临风切勿玩些什么花招诡计,否则的话一定会自讨苦吃。
“放心吧,苏某不会那样冒险的!”苏临风也曾考虑过趁其现身的时候摄定那妖孽的命魂元神,不过苏临风很快就放弃了那个太过冒险的想法--因为苏某现在还不清楚那个幻化成韩玉婧的妖孽之物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幕后元凶;如果她也像覃馀那样只是一个马前小卒的话肯定会让婧儿更加危险!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贫尼去也,一切按小徒之言即可,还望苏公子贤伉俪切勿自误以免追悔莫及空余恨!”苏临风话音刚落,其中的一个“韩玉婧”瞬间宣了声佛号现出了真身本相--一位很是年青俏丽的小尼姑。
那位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俏丽小尼姑一现出真身本相立即凌空而去遁于无形,只留下后半句话在余音袅袅回旋、绕梁不绝,在警示着苏临风切勿自误以免追悔莫及空余恨.
“婧儿!”“小书生!”
苏临风和韩玉婧见那女尼瞬间遁于无形无影,根本不顾覃馀那个老东西在场立即相向奔去紧紧地拥在了一块,真是如同劫后重生一般喜悦.
覃馀见状只好默不作声地转身出去,把偌大一个客厅交给了苏临风和韩玉婧。
“那个小尼姑真是厉害,居然幻化得与婧儿一模一样!”苏临风松了开韩玉婧轻声说道,“对了,婧儿你现在试试看能不能使出冷焰玄光?”
“这?还是不行呀!”韩玉婧一双美眸紧张地盯着苏临风,“小书生你不会误以为婧儿是假的吧?”
“不会的!”苏临风悄悄地将那枚神玑子递到了韩玉婧的手里,冲其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说出口来。
韩玉婧明白苏临风的意思,立即会心一笑将那枚神玑子握在了手中。
“来吧,坐下歇息一会儿,婧儿刚才真是太辛苦了。”苏临风将韩玉婧轻轻扶到了旁边坐下。
“不辛苦,主要是心急如焚,非常担心小书生会误把那个妖孽之物当成了婧儿,”韩玉婧很是温柔地看着苏临风,“要是那样的话婧儿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呵呵,当时为夫不知道幻化成婧儿的妖物是男是女,为了安全起见已经暗自决定到了晚上就让两个婧儿全都睡在为夫的身边。”苏临风笑着说道。
“小书生你竟然.”韩玉婧假装生气地嗔怪了一声,“连个尼姑你也不肯放过,小书生你真是太贪心太过份了。”
“哈哈,为夫当时哪里会知道她只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尼姑啊,要是早知道的话何必那么麻烦,为夫一定会提出只有在暗室中才能够分得出真假--为夫不相信那个小尼姑会真的愿意褪尽衣衫,然后.”
不等苏临风把话说完,韩玉婧已经佯装生气地捏着粉拳在苏临风的胸膛上轻轻捶了一下,同时俏脸红了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韩玉婧伸开纤纤素手,洁白温润的手掌中那枚神玑子已经由鲜红色变成了紫红色。
苏临风接过那枚神玑子依旧收于袖中,冲着韩玉婧点了点头,示意她不妨再试上一试。
这一次,韩玉婧掐诀念咒后将冷焰玄光收放自如,而且体内的真元灵气也可以直接凝华为刀剑之物了。
“呵呵,老朽恭喜两位稍经波折、两情更深!”正在这时,覃馀已经慢慢地走了进来,冲着苏临风和韩玉婧点了点头。
“嗯,你那小师父倒是长得挺俊俏水灵的啊!”苏临风调侃道。
“师无长幼、术有高下,老朽本是水中物,当年兴风作浪时被其降伏故而就甘拜下风认其为师!”覃馀这次倒是相当坦率地开口说道。
“哦,你这厮原来是条盘中物啊,不知带鳞与否、味道如何?”苏临风还在为刚才的事儿甚是感到有些后怕,所以就故意上下打量着覃馀调侃说,“啧啧,看来这燕月国的渔民还是太少,要是早点儿把你这厮打捞上去刮鳞剖腹、清蒸水煮什么的,哪里还会有今日之祸!”
“休得取笑、休得取笑,”覃馀冲着苏临风摆了摆手,“还是说正事儿要紧!”
“说正事儿也行,你先告诉一下苏某,刚才那个俊俏小尼姑究竟有何来历?为什么会知晓苏某夫妻两个的过去之事?”苏临风问覃馀说。
“这个么,苏公子以后自会晓得,请恕老朽不敢随便言及家师之事。”覃馀摇了摇头并不肯告诉苏临风。
“莫非那个小尼姑开了慧眼,能够洞悉过去和未来之事不成?”苏临风仍旧旁敲侧击地试探着覃馀的家师究竟有何来历渊源,“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告苏某一个她的法号总是可以的吧?”
“这个?”覃馀犹豫不决了片刻,终于轻声回答苏临风,“家师她法号洛月。”
“落月?哈哈,真是太过自负了,沉鱼落雁本为夸张之辞,没有想到你家师父仗着颇有几分姿色居然想要把月亮都是给羞愧得落到了地上!”苏临风大笑道,“或者是说你家师父当年月上柳稍头时未见心上人,从那以后落下了病根儿,所以干脆削发为尼号称落月?”
“非也非也,家师之法号乃是洛月而非落月,”覃馀听苏临风如此调侃不由得老脸一红急忙摆了摆手不知如何解释才好,突然眼睛一亮开口说道,“对了,家师曾经说过,洛月者,洛水之月也!”
“洛水之月?”苏临风愕然一愣知道那个俊俏小尼姑的法号绝对不是胡乱而取,立即追问说,“怪不得你家师父的口音与苏某颇为几分相似呢,原来她居然是华夏中原人氏。苏某此言可是属实么?”
“这个,请恕老朽不敢乱言家师的昔日往事,你我还是商议正事儿吧。”覃馀催请苏临风且坐商谈。“不,你们师徒二人对苏某夫妻知根知底儿,为了表示诚意,你们总得让苏某知道一下那个洛月的一些情况吧?”苏临风仍旧是追根问底,“你家父师究竟是不是与苏某一样也是并非这燕月国人氏?”“咳咳,家师确实是与苏公子一样来自千里万里的大海彼岸.。”覃馀见苏临风执意相问,只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