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诚与安允武面面相觑,这时才明白对方居然是在戏弄自己!
“胆敢戏耍官差公人,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恼羞成怒的安允武目中喷火地逼视着苏临风,恨不得一口把苏临风给吞下肚去--当然,金子是要吐出来的。
“苏某什么时候戏耍你们了?苏某只不过是问问你们那个告密者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而已,可有说过要把这几锭元宝送给你们吗?嗯?”苏临风反问道。
“你?好,好!”安允武被苏临风气得竟然笑了出来,于是扭头看了看金少诚,“少诚君,上次县城那件失窃大案是不是丢的正是那种元宝?”
“什么失窃大案?哦,对对对,正是正是!”金少诚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安允武的意思,知道安允武想要将眼前的这个不知好歹、胆敢戏耍官差的年轻人置于死地,于是咳嗽了一下一身正气地说道:“今天可不能让这个江洋大盗害民贼再给逃跑了!”
金少诚与安允武相互看了看,立即抽出了腰刀一前一后逼住了苏临风:“胆敢动手拒捕的话,依吾燕月王法可以当场杀之!”
朴恩智一家见状知道这个外乡人为了仗义出头已经惹下麻烦,眼前之计唯有破财消灾,于是急忙请求两位官差切勿动手,他将劝说其侄苏临风献上那几锭元宝之物。
“快,听伯父的话,把那些东西奉送给两位官差公人吧!”朴恩智虽然明白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明白所谓的“失窃大案”肯定是虚假托辞,但更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立即劝说苏临风快点儿奉金免祸。
“伯父不用怕、也不用求他们,以肉饲狼终将是祸!”苏临风摇了摇头,冲着面前的安允武说道,“识相的话赶快滚蛋,否则你们两个狗腿子肯定会后悔的!”
“后悔?待会儿你就知道哪个王八犊子会后悔了!”安允武见苏临风并不听其“伯父”朴恩智的劝说奉金讨饶反而是口出恶言,立即不再犹豫迅速挥刀上前想要架到苏临风的脖子上逼其束手就擒。
苏临风当然不会把这等区区小吏放在心上,只不过是略略侧了一下身体飞起右脚正中安允武的下巴,一下子把安允武给踢得脑袋向后猛地一摆带着身体斜飞了出去。
安允武倒地后很是痛苦地抽搐了几下,慢慢挣扎着抬手想要把下巴给复位--由于下巴脱臼安允武的嘴巴张得完全可以吞下一大锭元宝的样子甚是滑稽!
与此同时,金少诚大惊稍愣,立即将心一狠迅速挥刀朝苏临风猛地砍了过去。
苏临风闪身待其刀锋一刀,立即抬脚朝着金少诚的下腹踢了过去,金少诚马上双手捂住肚子蹲到了地上,五官扭曲着显得极是痛苦难受。
这一切不过是一眼间的工夫而已,等到朴恩慈一家回过神来的时候两个官差公人皆是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从大海彼岸漂流至此的年轻人却是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
“贤侄。”朴恩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两个一脸痛苦之色的官差公人,再瞧瞧了若无其事一般的苏临风,心里面很是震惊--
苏临风斯斯文文风度翩翩根本不像是习武之人,而那两个官差公人不但长得是一脸横肉、四肢粗壮而且皆是有长刀在手的。两个身强力壮手执长刀的官差公人一前一后夹击苏临风自己,结果却是眨眼间居然会是这个结果!
朴武泽、朴玉姬更是惊愕得张大了嘴巴一时反应不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苏临风慢慢走到了安允武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对方:“现在你若是还不知道究竟哪个王八犊子应该后悔的话,苏某倒是不嫌麻烦再帮你补上一脚!”
“你。”安允武脸色煞白如纸,却是强忍疼痛提醒苏临风说,“你小子胆敢殴打官差公人,难道不怕官府。”
“怕!苏某非常害怕你们两个回去以后领来更多的人抓捕苏某!”苏临风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话锋一转正色说道,“所以说苏某才不能放你们两个活着回去,必须把你们两个打死以后沉到海底!”
安允武听苏临风如此一说立即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恐惧之色,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起来:“饶命,小人回去以后一定不会乱说。”
苏临风抬脚在安允武丢在旁边的腰刀刀柄上只是轻轻一踩,那把长刀就从地上弹了起来被苏临风接住握在了手里。
“嗯,这刀不错,刀身虽窄却也算得上相当锋利!”苏临风瞧了瞧手中那细长而泛着寒光的刀身,然后又看了看安允武的脖子,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不不不,饶命、饶命啊。小人知错了。”安允武见状浑身哆嗦了一下感到遍体生寒,心里面极是后悔真不该来此送命,更是后悔刚才没有见好就收、转身就走。
“苏某刚才好心提醒你们两个狗腿子,让你们赶快滚蛋否则的话一定会后悔,你们两个偏偏不听,”苏临风轻轻摇了摇头,把闪着寒光的长刀抵在了安允武的胸口,“现在,你可知悔么?”
“知悔知悔,求,求,饶命啊。”安允武感到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衣衫碰到了胸口的皮肉,只要对方猛一用力就会直刺心脏,恐惧得话也说不完整了。
“上次的失窃大案所丢的金银,真的就是这个样子么?”苏临风将刀收了起来,然后从袖中又拿出了一锭从大民王朝无影山下带来的元宝。
“不不不,根本,根本就没有什么失窃大案。”安允武一见刀尖离开了自己,立即跪到地上苦苦哀求了起来,说是自己一时财迷心窍,请求苏临风高抬贵手饶了自己一命,自己回去以后绝对不会乱说,更不是报知县监大人。
“嗯,要想活命的话就去求苏某的伯父开恩吧,伯父若是愿意饶你一次苏某便不杀你,否则的话,呵呵,今天你必须脑袋落地!”苏临风刚才看到朴恩慈跪在这两个家伙面前苦苦求饶而他们居然无动于衷,于是便冲着安允武认真地说道。
安允武一见还有活命的转机,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迅速朝苏临风磕了几个头便冲到了朴恩慈的跟前苦苦地哀求了起来。
苏临风本来还想要转身去好好教训一下金少诚的,让他哭笑不得的是,那个金少诚刚才听到了苏临风对安允武的话以后,趁着安允武冲苏临风磕头致谢的机会已经顾不得低垂的下巴率先冲到了朴恩慈的面前。
由于金少诚的下巴脱臼说不出哀求饶命的话,故而只是喉咙里面呜呜叫着频频磕头,显得很有诚意。
“贤侄,这,这。”朴恩慈见金少诚与安允武这两个官差公人跪在自己面前磕头求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伯父你看着办就行了,想饶他便饶他,不想饶他们时,侄儿这就把他们两个的脑袋给砍下来,举手之劳而已不费多少事儿的。”苏临风心平气和地回答说。
一见苏临风竟然把砍头杀人的大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简直像在是说杀个鸡、刮条鱼一般,安允武和金少诚就更加惊骇万分了,一个个像小鸡啄米似地连连磕头。
朴恩慈仍旧拿不定主意,因为他也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那就是若是放他们两个回去的话肯定算是给朴家埋下了大祸之患;而若是让苏临风杀了他们两个的话却又于心不忍,故而一时愣在那里搓着手犹豫不决了起来。
“你们两个,回去以后真的愿意弃恶从善不再来找麻烦么?”朴恩慈见苏临风果然不再开口多说而是将决定权交给了自己,犹豫不决了片刻只好冲着金少诚他们两个凝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