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管家钱百仁的示意下,其中一个家丁抬脚“嘭”地一声踢开了临水阁的木门。
“嗯,那个无耻骗子呢?”
钱忠厚在管家和一帮家丁的前呼后拥下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了临水阁的门口,却发现只有李修良父女和一些陌生人正坐在里面,而那个无良无耻的苏道长偏偏没有出现,不由得皱了皱眉。
“呵呵,钱居士既然如约前来,何不赶快将人家的丝绸货银还给人家?”苏临风见状知道婧儿果然是料事不虚,于是笑眯眯地抬手指了指李修良。
“你,你是何人?”钱忠厚发现上首而坐的年轻书生甚是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曾经见过对方,于是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怎么?钱居士不认得苏某了吗?”苏临风依旧笑眯眯地看着钱忠厚,“你自己骗了丝绸骗玉佩,还找什么无耻骗子啊,那不是贼喊捉贼、自己找自己么!”
“你,你就是那个苏道长?”钱忠厚瞪大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这个年轻人不但声音与昨天那个苏道长极为相似,而且眉目五官、言谈举止亦是颇为熟悉只不过是没有了颌下的长须而已。
“没错,正是苏某!”苏临风微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人家李修良李掌柜的就在这里,还不赔礼还钱更待何时啊,钱居士?”
“你,你这个无良无耻的骗子!”钱忠厚见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供认不讳还敢高坐不动,气得脸色铁青、衣袖微抖。
“上!揍死那厮自是由老爷给你们作主!”
老管家钱百仁一见苏临风点头承认他就是那个骗了钱忠厚又狠狠折腾过自己的“苏道长”,立即恶狠狠地一抬手,示意随从的家丁护院们进去动手揍人。
“呵呵,看谁敢进来动手造次?”看到十多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下人摩拳擦掌如狼似虎地站在门外就要一拥而上,苏临风面色如常、毫无惧色,反而端起茶碗抿了起来。
“闪开,看王某进去揪那厮出来!”临水阁房间不大根本挤不进那么多人,为首的一个护院武师抬起双手示意众人让开,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找死!”苏临风右手猛地一扬,手中的茶碗闪电一般直奔那个武师的额头而去,伴随着一声脆响的同时,那个武师直愣愣地向后栽倒于地。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为首的护院武师被砸得闷哼一声晕厥在地,其他的家丁护院们自然是面面相觑、颇为震惊。
“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行凶。”钱百仁见同行的家丁护院们一个个面露惊惧之色徘徊不前,不由得甚是惊愕。
“钱居士,再不快点儿还人家李掌柜丝绸货款的话当心后悔莫及哦!”苏临风又拿起酒杯浅尝一口笑眯眯地盯着门外的钱忠厚。
亲眼看到壮如铁塔、武艺高强的王武师被里面的年轻人用茶碗砸晕在地,钱忠厚见对方又拿起了酒杯瞧着自己,心中一颤只怕他突然砸到自己的头上,故而立即闪身到了老管家的后面。
“呵呵,你还敢躲到他的身后,就不怕他那两排黄板大牙突然咬断你的喉咙么?”苏临风笑着调侃道。
刹那间钱忠厚像火烧屁股一般立即从老管家身后跳到了一边--昨天的那一幕让钱忠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管家钱百仁老脸一红甚是尴尬,心里面也是避免不了地一阵紧张。
正在这时,钱忠厚突然看到县令大人黄世清亲自带着石捕头等一帮衙役捕快们涌进了兴隆客栈的大门,立即胸膛一挺恢复了刚来时的气势。
“姓苏的你再不赶快把昨天骗钱某的那些银票如数还过来的话,钱某让你有命骗钱没命花,”钱忠厚颇有气势地抬手指着苏临风,“现在县令大人已经亲自前来,且瞧你如何熬得过那些大刑!”
一听说惊动了官府而且县令大人亲自带领捕头衙役前来,黄秉礼与刘仲康他们两个立即变了脸色、面面相觑--若是被大晋官吏捉回牢内万一发现他们是为赵天王的麾下之人,那么必然是性命不保!
苏临风听说县令黄世杰亲自前来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自己实在是不想与大晋的任何官吏再有什么来往!
“苏公子快从这里跳下去吧!”黄秉礼急忙站起身来指了指身后的那个临水小窗,示意大伙儿不妨从那个窗口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