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官员富豪们见苏临风区区一介布衣竟然没有低头哈腰,而且还敢说要对方尽快安排王大师见他,不由得暗自感到好笑:这小子也太自不量力了!
“这算什么名帖?”果然不出众人所料,那个年青人从来还没有见过这等粗陋的名帖,上面只是写了“苏三”两个字而已,正打算丢还苏临风时,却发现里面竟然夹了张五百两的银票,于是立即怔了怔,“哦,今天第二个便轮到你前去拜见王大师。”
等到小清收了众人的名帖或书信之物返回时,一帮人这才朝着苏临风围了上去,纷纷打听苏临风为何如此幸运。
“呵呵,苏某只是与王大师有缘而已。”苏临风淡淡地笑了笑。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工夫,那个小清再次出来时便招呼苏临风前去拜见王大师,并小声提醒道:“苏三,注意整好衣冠,待会儿见到王大师时切勿高声喧哗。”
“苏某记下了。”苏临风故作敬畏地掸了掸衣袖。
一路跟随小清来了正堂,只见偌大的厅堂之内庄严肃穆、不染尘埃,白白胖胖的王灵王大师宝相庄严地居中而坐,旁边则是两个小童分立左右。
苏临风扫视了一下,发现厅堂之中果然并没有供奉三清道祖或者是佛祖菩萨。只有后墙之处的供桌上有一牌位,上面写有“南宫异”三个篆字--供桌的前面,则有一个类似“功德箱”的大木箱。
“这厮明明姓王,为何供奉复姓南宫之灵位?”苏临风心里面暗暗思忖着,对此甚是不解。
“大师时间珍贵,苏三你可跪在这里请求大师指点迷津吧。”小清指了指王灵对面的一个蒲团,示意苏临风跪在上面。
“哦,苏某膝盖有伤不便下跪,就坐在那儿吧。”苏临风应了一声,在与王大师对面的蒲团上盘膝坐下、十分恭敬地朗声说道,“苏三见过王大师。”
“嗯,”王灵王大师高高在上,一脸慈祥地看着苏临风,“尔来何求,不妨先报上籍贯年甲、生辰八字。”
苏临风自称苏三,家住玉寨山下,随便报了个假的生辰八字应付过去。
“是问功名前程还是红线姻缘,抑或其他?”王大师一边在纸上记下苏临风的生辰八字,一边很是庄严而又慈祥地轻声问道。
“苏某不问前程姻缘,只求大师出手相助,让苏三的仇人不得好死即可。”苏临风恭恭敬敬地正色说道。
“呵呵,本大师虽非佛道中人,却比佛道弟子更加慈悲为怀、与人为善,本大师亦是只能与人指点迷津、渡灾解厄,却绝对不会出手害人!”王大师摇了摇头,不但坚决不帮苏临风,而且劝说苏临风不如放下恩怨为好。
“多谢大师指点,只是知易行难,苏某实在是不能放过那个该死的王八蛋。”苏临风边说边从袖中摸出所有的银票,一一展开后起身放进了旁边的大木箱。
“嗯?”王大师见苏临风竟然胆敢在他面前出言不逊,正打算呵斥苏临风出去时,却见对方居然掏出了数张大额银票,而且好像是整个大晋可以通兑的千两银票,于是立即换了个说法,“当然,若是不共戴天之仇的话,世俗之人确实是难以释然放下。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
“请求王大师锄暴安良、伸张正义,帮苏某严惩仇敌。”苏临风一脸迫切地再次开口请求道。
“这个?本大师可是从来没有做过害人之事啊,”王大师稍稍沉吟了一下,然后话锋一转,“当然,锄暴安良、惩恶扬善之事么,本大师自是义不容辞的--苏三你想要那仇人暴死身亡还是怎地?”
“不不不,暴死身亡与一刀枭首都太便宜了那厮,苏某的意思是,想要请大师作法,把那个王八蛋干脆变成牛马一类的东西,让苏某好好累它折磨它!”苏临风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太狠点儿了吧?”王灵王大师犹豫不决了起来,“况且本大师可是从来没有干过那种事啊!”
“莫非王大师法力有限,不能让人变成牛马畜牲么?”苏临风正色说道,“当然,刚才那些银票最多不过是算个定金而已,如若大师能够让苏某得以报仇的话,苏某自当再奉十倍以报大师。”
“吁--”王灵王大师听苏临风表示事成以后还有重酬,立即试探着问道,“既然苏三你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完全可以找几个死士将仇人绑架起来,任你折磨,你又何必.。”
“哦,世俗之刑难以解恨。大师你想啊,要是将仇敌变成牛马畜牲,苏某便可让它冬天下河洗冷水澡,夏天让它烈日之下奋蹄劳作,那不比酷刑更为爽快吗?”苏临风故意装出一幅咬牙切齿、怒火中烧的模样。
“嗯,苏三说得也有道理,那样的话是确实是更为解恨一点儿。”德高望重的王大师终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法术确实是可以让人化为牲畜的。
“多谢王大师,”苏临风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一般,“对了,如果让苏某的仇敌变成一只小狗由苏某随意欺凌的话那就更好了!大师若是让苏某如愿以偿的话,苏某另外再加纹银千两!”“可以的!只是不知你那仇人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德高望重、慈悲为怀的王大师根本不问苏临风所谓的仇敌究竟做了什么坏事,当场答应了下来。“哦,那厮就是白塔集北五里左右张家堡的张员外!”苏临风意味深长地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