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婧在下面则是静静地看着苏临风,知道苏临风此举看似凶狠冷血,但除此以外还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那些公子少爷恶习难改,就算是关他们几年,出来后一样难免他们再犯!
更何况他们身后的父母族人也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受上几年牢狱之灾呢!
正在这时,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很快就有不少护院家奴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
“郑子君,就你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小芝麻官儿,也敢头上动土不成?”
一个挺胸腆肚、油光满面的汉子在一帮家奴的前呼后拥中大喇喇地迈步进来,用手指着郑子君骂道,“小小芝麻官儿识相的话赶快将吾家小儿恭送回去,否则的话就等着摘乌纱吧!”
那个肥肥胖胖的少爷一见那个汉子前来,立即委屈地哭叫起来,大呼阿爹救他,说是郑子君那个王八蛋刚才竟然把他打了二十大板.
“世业兄勿怒,下官,下官这次是身不由己啊!”郑子君立即陪着笑脸儿站了起来,冲着那个名叫王世业的汉子拱了拱手解释说,“今天有上差微服而来,正好碰到苦主叫冤,下官不得不如此,还请世业兄不要误会下官才是.”
郑子君一边说,一边瞧了瞧在旁边正襟危坐的苏临风。
“上差?什么上差?”王世业打量了一下一身布衣的苏临风,“哼哼,大晋朝堂之中,凡是四品以上的官员王某都曾见过,这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苏临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是暗暗叹息,怪不得郑子君不敢主持公道、为民伸冤呢,原来这狄平县竟然还有此种猖獗的土皇帝!
“兀那什么上差,可有印信圣旨么?”王守业一脸不信任地冲着苏临风叫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怪不得那个小王八羔子如此肆无忌惮、祸害幼女呢,原来有这老畜牲在后面撑腰!”苏临风冷笑一下,“咆哮公堂、辱骂上差,先打五十大板再说!”
郑子君瞧了瞧苏临风,立即冲着堂下的衙役大声叫道:“快,把王世业那厮先打五十大板!”
“哈哈哈哈,王某把话搁这儿,今天谁敢动吾一根汗毛,老子就打烂他的狗头!”王世业毫无惧色地哈哈大笑。
旁边的护院家奴们也是跟着横眉竖眼、张牙舞爪,表现得很是猖狂,丝毫没有把堂堂县令放在眼里。
一帮衙役面面相觑,再抬头看看郑子君,皆是面露难色。
“哼哼,如此撒野放刁,再加三十大板,”苏临风冷笑一声,“诸位衙役尽管放心动手,那些狗奴才们都先滚出去!”
苏临风话音刚落,王世业所带的家奴护院们一个个微微颤抖了一下,竟然真的回身便走,再也不管主子王世业了。
“快回来啊,老爷我让你们出去了么?他娘的,尔等狗东西到底吃谁的饭、听谁的话?”王世业见状,冲着那帮家奴护院们高声斥骂道。
可惜的是,那些护院家奴们一反常态,根本不带答理王世业的,只顾低着头朝堂外走去,气得王世业跺脚大骂,表示回去后饶不了他们.
郑子君见状心下大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那些家奴护院竟然当真听从了苏临风的安排,惊愕之下瞧了瞧神色威严的苏临风,连忙再次冲着堂下的衙役们叫道:“快,把那王世业痛打五十,哦,八十大板!”
见郑子君抛下竹签一支,再加上王世业手下的恶奴护院们尽皆出去,十多个衙役立即不再犹豫,迅速将王世业按倒在地,抡起板子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唉呀呀,疼死大爷啦,尔等狗官竟然,啊.”王世业像那过年时长案上即将放血的肥猪一般嚎叫个不停。
“不但毫无悔过之心,反而仍是嚣张辱骂,不妨再加二十大板,凑个整数吧!”苏临风轻轻摇了摇头。
“一百大板?会不会打死了啊?”郑子君惊骇地看着苏临风。
“子不教父之过,王世业这老畜牲别说教子了,反而要纵子为恶,打死又有何妨!”苏临风不为所动地点了点头。
“这?好!”郑子君立即冲着衙役们再扔下竹签一支,“再加二十大板!”
“上差饶命,上差饶命啊,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不到三十大板,王世业已经煎熬不住,涕泪俱下地苦苦哀求道。
“现在方知有错,哼哼,晚了!”苏临风丝毫没有大发妇人之仁要饶过王世业的意思,“若是饶过尔等,那些被祸害的幼女又当如何?”正在这时,另外几个公子少爷的家人也陆续赶了过来。不过,这次没有等到苏临风下令责罚他们,那些人立即扑通一声跪地求饶,这让郑子君与众人很是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