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临风看来,自己与那个京兆尹张大人一无交情、二无来往的,况且现在的自己只是一个行刺当朝驸马的戴罪重犯,人家根本不可能在这大晚上的请他到书房见面。
很显然,这肯定是那个二阎罗见狱霸他们失手,故而想要设计加害苏某。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苏临风神色坦然地跟着几个狱卒出了牢门向外走去,想要瞧瞧那个二阎罗究竟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自己。
“既然那个二阎罗不敢对苏某明刀明枪地进行加害,那么极有可能会使用毒药暗器那一套!”苏临风自从柳青嫣被鬼影以毒针暗害以后,最是痛恨那些以暗器伤人的家伙。
当然,苏临风对暗器等物也是最为小心防备。
当苏临风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小心戒备地走出牢门,见到那个二阎罗就在不远处品茶时,自然就更加谨慎了。
在与苏临风擦肩而过、相距一丈左右的距离时,二阎罗瞅准苏临风的后背心脏部位,右手微微一震,那枚七寸来长、一指多宽、淬有剧毒的暗器便激射而去。
让二阎罗意料不到的是,屏气凝神的苏临风突然双脚一顿整个人凌空拔起,堪堪躲过了那致命一击!
苏临风当然不可能给二阎罗再次出手的机会,身体凌空拔起的同时身体一转,一个空中踏步迅雷不及掩耳般弹腿踢向二阎罗的面门!
二阎罗仰面倒地后还没有来得及挣扎起来,苏临风的双脚已经落到了他的双腿之上。
两声“喀嚓”脆响的同时,二阎罗一声惨叫,立即疼得昏死了过去。
“你这厮肯定也是收了不少黑心钱、坏了不少人的性命,那么这辈子就想办法将黑心钱换药吃下去吧!”苏临风并没有就此饶过二阎罗,而是再上前一步将其双臂统统踩断。
这一切只不过是发生在一瞬之间,等到几个带刀狱卒反应过来时,苏临风一边转身走向牢房,一边告诉他:“你们不用担心,苏某不会趁机逃走的。”
京兆尹张大人的亲信心腹愣了一下,急忙开口表示,张大人真的在书房等着呢。
“嗯?”苏临风回头打量对方一番,见那人不像说假,于是略一沉吟,便跟着对方朝外走去。
一路上,苏临风发现外面士卒遍布、戒备森严,真可谓是飞鸟难进、蛇鼠难逃。
刚刚推门进入京兆尹张大人的书房,苏临风便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声说道:“兄弟勿惊,某来相助兄弟而已!”
那个京兆尹的心腹亲信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出来,只见一个黑巾遮面的汉子右手一抬,一缕罡风如电一般正中那厮的百会穴……那人立即白眼一番便昏厥过去。
幸亏黑巾遮面的汉子提醒在先,苏临风只是一惊,并未躲闪出手,见此情景不由得脱口而出赞叹说:“好厉害的身手!”
“让兄弟见笑了,”那个黑巾遮面的汉子冲苏临风抱了抱拳,“此处并非叙话之处,还请兄弟与某出去再说。”
苏临风看了看昏倒在书案上的京兆尹张大人,冲那汉子拱手还礼后轻声说道:“多谢兄台高义!只是,苏某不愿意这样不明不白地出去!”
见对方神色之间露出一抹迷惑不解之色,苏临风扭头瞧了瞧已经掩上的房门,这才正色说道,自己虽然杀了那个当朝驸马,但并不认为有罪在身!如果苏某趁此机会潜逃出去的话,这一辈子都是个戴罪越狱的犯人;
与其那样东躲西藏地苟活于世,还真不如引刀自裁为快呢;
苏某在等待他们三司会审、量刑定罪,到时苏某自当以理相辩;兄弟不相信这天下就没有一个说理的地方!
“好个刚烈的小兄弟!”那黑巾遮面的汉子见苏临风如此坚持,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于是不再勉强,“好吧,到时那些狗官若敢定兄弟之罪,某自当搅乱法场救兄弟脱厄!”
“兄台慢走,敢问兄台高姓大名?至少让兄弟知道是何人相助苏某的,”见那汉子转身要走,苏临风急忙小声叫道,“还有,麻烦兄台给这两位解了穴道才好!”
“某杨永慧也!”那汉子见苏临风一脸郑重,确实不会解穴之法,于是再次抬手解了京兆尹他们的百会穴,这才将身一闪,迅速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