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必会遭殃!”苏临风轻轻告诉那厮八个字的同时,一拳将其砸得鼻子歪到旁边,牙齿断了数颗……-既然动手,苏临风就没有打算让那恶奴再次开口辱骂,所以一拳之下,那厮鼻口冒血、昏了过去。
“好小子!真是吃了虎心豹子胆了,连郝管事都敢打,驸马爷不灭你全族才怪,”那恶奴倒地不起后,旁边另一个年轻的家伙愣了一下,立即冲叫道,“大伙儿一块上,活活打杀他!”
在韩烈一家的墓前大动干戈肯定不合适,苏临风不愿意如此造次,也不想伤及他人,刚才出手揍了那个名叫郝仁的管事一拳,实在是忍无可忍之举。
眼看对方十多个恶奴捋胳膊挽袖子、有的直接操起了家伙,苏临风侧目瞧了瞧不远处一株碗口粗细的松树,立即走上前去凝力于右手,迅速以掌为刀猛地平砍过去。
只听“喀嚓”一声,那株碗口粗细的松树竟然齐斩斩地断成两截儿!
“脖子没有这棵树结实的,就尽量别过来送死!”苏临风面目平静地冲着那帮恶奴说道。
“嘘……”那些捋胳膊挽袖子正准备动手的家奴一见这种情况,方知郝管事不死,是人家刚才故意手下留情而已,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有一个胆敢上前。
“你,你,你敢报个名吗?”那个年轻的家奴好像舌头突然短了半截儿一样,说话也不那么利索了。
“苏某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苏临风淡淡地笑了笑,“姓苏名临风是也,回去告诉你们驸马爷,就说天大地大,情理为大,让他不要仗势欺人、纵狗为恶!”
“苏临风?”
“他,他就是苏临风?!”
那帮家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盯着苏临风……-很显然,他们也曾听说过当初苏临风兵临城下杀戮权臣的事儿。
“走,禀驸马爷知晓去!”那个年轻的恶奴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带人匆匆离开。
等到那帮恶奴走后,袁汉飞这才脸色煞白地走到苏临风跟前:“临风兄弟,这下,这下可惹大祸了。”
“没事儿的,汉飞兄。既然被恶狼惦记上了,你越是想跑就越危险,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苏临风知道,就算今天不痛揍那个恶奴,也早晚避免不了与那个驸马打交道。
只是,袁汉飞本乃将门虎子,为何会惧怕几个家奴?
苏临风忍不住拱手问道:“兄弟有一事相问,还请汉飞兄不要介意啊……-听说汉飞兄也曾纵马提刀、扬威沙场,连那些凶悍如虎的胡人都不怕,今天怎么在几个恶奴面前颇有怯意啊?”
“这个?”袁汉飞搓了搓手,很是无奈地说道,“沙场征战,大不了马革裹尸,还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可是得罪了那个驸马瘟神,甚至有可能会摊上灭门大祸……-为兄不怕死,但怕祸及父母家人啊!”
“灭门大祸?还不至于吧!”苏临风知道那驸马虽有公主撑腰,但最多不过是狗仗人势、飞扬跋扈而已,何以谈得上灭门之祸?
“嗨,临风兄弟有所不知,就在上个月,有个姓郑的武将脾气暴躁顶撞了胡驸马,那驸马见打不过人家,结果硬是捏造材料诬陷人家谋反,又有公主在一旁煽风点火,那郑将军一家现在还在大牢里关着呢!”袁汉飞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
“驸马如此胡作非为、睚眦必报,难道那皇上也是糊涂虫么?”苏临风很是气愤。
“嘘……兄弟小心,祸从口出啊,”袁汉飞急忙扭头四下看了一番,这才小声说道,“皇上现在哪里有心思过问朝政大事,听家父讲,皇上天天跟着一个什么乘风真人在问道求仙呢!”
袁汉飞无奈地告诉苏临风,别说袁某了,就连那些勋贵重臣们,又有哪个敢惹驸马爷?那个胡魁磊不但身后有公主撑腰,而且与乘风真人颇有交情,这次为给他的父亲建造生祠活墓,就是乘风真人帮他寻龙捉穴、选的风水宝地呢!
苏临风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苏临风已经作好了打算:
今天这事儿肯定不算完毕,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处理,至少不能连累人家辅国将军。当然,也不能让韩烈一家再次迁坟折腾、惊扰亡灵。
苏临风并不打算非要与那个驸马争个高下,如果能够以理服人,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毕竟是这京师洛阳、天子脚下,比不得天高皇帝远的偏僻之地。
苏临风打算通过皇帝来从中说和主持公道,尽量不让韩烈一家迁坟移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