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意思是?”几个徒弟对多慈道人的话甚是不解。
“呵呵,此乃**异宝是也,当初那洞玄法师用它来安抚厉鬼邪物,让它们魂有所思、便有所见,神有所想、便有所得,自然能够平息唳气,”
多慈道人笑了笑,“这次为师让那鸩姑持此物在洞中等候,只要姓苏的那厮进洞而来,必然会以为是柳青嫣那个狐媚子,到时让那小子含笑死在温柔刀下,再也不复与为师作对!”
“只是,不知苏临风那厮近来何在啊?弟子们多方打听,好像也已经不在罗刹山了。”其中一个弟子插嘴说道。
“这个倒是无妨,那厮肯定就在返回洛阳的路上,”多慈道人笑了笑,“有得金钩在,不怕鱼不来,尔等多多打听,只要知晓他在何处,为师自有办法诱他前来!”
多慈道人下面一帮弟子立即领命而去。
黄义德见苏临风胸有成竹,于是只好忍痛割肉,与一帮乡绅土豪们出钱出力,在红花集大摆酒宴,一方面求得众人谅解,一方面将苏临风要守塔禳灾的消息传了出去。
“哈哈,真是天助贫道也,苏临风那厮竟然送上门来,当灭不灭有违天意啊!”
多慈道长知道苏临风就在红花集的消息以后,立即对鸩姑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后便带领几个身手不错的弟子趁着夜色潜进了红花集。
苏临风自认为自己问心无愧、不惧鬼神,一个人在那石塔旁边待了一晚,等待着多慈道人的出手……-只要他敢前来现身,二十丈内,自会让他如同木偶一般束手就擒!
让苏临风大为不解的是,自己一直在那石塔旁边住了两晚,却并没有见到多慈道人。
第三天早上,正当苏临风颇为失望地刚刚回到良信客栈,就见韩玉婧神色极为紧张地迎了过来。
“小书生,大事不好了,婉儿她,她被多慈道人给掳去了!”韩玉婧俏脸苍白,颇为自责地说道,“都怪婧儿不小心,要是让她与婧儿同住一屋的话,也许不至于此。”
“什么?婉儿被多慈老匹夫给掳去了?”苏临风大吃一惊,连忙安慰韩玉婧,“婧儿莫要自责,这个与婧儿无关的,要怪只能怪多慈老匹夫太过狡诈无耻!”
“喏,婉儿姑娘房内有多慈道人留的书信。”韩玉婧抿着樱唇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苏临风。
苏临风急忙甩开一看,只见洁白的宣纸上出现几行青色蝇头小字:
玉清门下多慈道人书奉施主苏临风尊前:
昨夜驱鬼安民,邂逅婉儿姑娘。古人有云豆蔻妙龄、含苞欲放,诚不我欺也。
贫道深为仰慕施主风采,斯文儒雅、玉树临风,神驰想象、夜不能寐。数日之前大军营外幸得一遇,可惜施主不辞而别、未及深谈,贫道深为遗憾。
今日特兹留书一封,谨邀大驾于红花集朔方十里外,鸡冠岭半腰一山洞,洞口有槐一株、二人合抱也。
施主一至,即令婉儿姑娘归报平安。盼施主勿失信约、一人前来,免得座下弟子嗔怒之中伤及婉儿姑娘。
多慈道人留书于丙寅年甲辰月丙戌日子时三刻
“多慈老匹夫,一个出家之人竟然半夜三更掳走婉儿姑娘要挟苏某,真是无耻至极!”苏临风看信过后,恨得一拳砸得厚实的八仙桌几欲断裂,“不行,苏某这就去那鸡冠岭去找多慈老贼,救回婉儿姑娘!”
“婧儿一块前去。”韩玉婧腰悬佩剑、肩挽长弓,带了满满一壶羽箭,看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
“不,那多慈老匹夫有言在先,一定要让苏某独自前往,否则的话他就会伤及婉儿姑娘。”苏临风瞧了瞧韩玉婧,实在不忍让她跟着自己前去冒险……毕竟,那多慈老匹夫很是狡诈、不好对付。
韩玉婧见苏临风神色坚毅、不容商量,于是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匆匆取了一把可以吹毛断发的长刀递到了苏临风的手中,以作防身之用。
“婧儿在此等候,苏某一定要将婉儿姑娘给救回来。”
苏临风接过长刀,向客栈伙计详细打听了一下鸡冠岭的具体方位,毫不迟疑地转身便走,匆匆忙忙赶往鸡冠岭而去。
“你们几个在此看好行李等物,韩某与苏公子去去就回!”韩玉婧等到苏临风离开以后,立即向随护喽罗交待一番,悄无声息地跟在苏临风的身后。
为了避免被苏临风发现,韩玉婧只是远远地跟在苏临风的后面,距离约有百丈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