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万某当初要不是迷上那个苗女,如今哪里会白白费了一大笔银子,还落个累赘祸害!”
几个人一番抱怨诉苦,终于让一位乡绅想起来了:“哎呀呀,义德兄可还记得么?当时买那苗女时,那天曾有一个外乡的年轻猎人,说是吾等买那苗女,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黄义德摸了摸后脑勺,一下子恍然大悟,“对对对,黄某想起来了,那小子还差点儿挨揍!”
黄义德这么一说,一帮人纷纷大呼后悔,痛悔当初不该不听那个年轻猎人的良言相劝。
只是,现在果然像他所说的那样……-诸位等到后悔莫及时,可别忘了有人曾经提醒过你们!
“那小子,哦不不不,那位小兄弟一定不是凡人,要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料事如神啊?诸位说对不对?”
“有道理、有道理!那小,那个年轻猎人一定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儿!”
黄义德又悔又气,猛地一顿茶盏,“诸位言之有理,可那年轻人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如今去哪找他啊!”
“义德兄莫急,兄弟我好像记得,那小后生当时好像并未离开,而是进了陈修家的客栈!”
“咳,何不早说嘛,诸位一块去,赶快到那良信客栈瞧瞧……-老天保佑千万别让那小兄弟给走了啊!”
一帮人商量了一番,决定暂且顾不了那么多,不管面子不面子,先把石塔之事给解决掉才是最重要的。
黄义德立即吩咐家丁办下一份厚礼,带着众人直奔良信客栈而去。
事情就是这么巧,当黄义德领着众人还没走到良信客栈时,却迎面碰到了县里的衙役。
在当地几个族长的指引下,两个带着铁尺锁链的衙役上前拦住了黄义德。
“这位就是红花集耆老黄义德吧?”黑面衙役沉声问道。
“在下,在下。”黄义德心知不妙,竟然一下子结巴了起来。
“既然正是黄耆老,那就跟赵某走一趟吧!”两个衙役晃了晃腰间的铁链,意思是识相的话老老实实这就出发,否则的话用链子拴也得拴去县衙。
“两位衙差兄弟,些许茶资、不成敬意,还请两位笑纳为盼。”黄义德镇定了一下,终于缓过神来,四下瞅了一番并无他人,连忙摸出两锭银子悄悄递了上去。
黄义德旁边的几个乡绅也是连连向两位衙役求情,表示两位一路辛苦,不妨喝杯茶歇歇脚,待会儿再走不迟。
两位衙役见银锭不小,相互瞧了瞧,接过银子装入袖中,脸色立即大为好转,“嗯,我们兄弟不过是奉令行事而已,听说黄耆老这次可是惹了大麻烦啊!”
另一个衙役自然也是接口说道,黄耆老这次还是早做打算为妙,贵处数位族长老者联名向县令大人呈贴,说是黄耆老不遵乡俗民风、不听良言相告,惹得天怒人怨、民心惶惶,而且颇有伤亡云云,此事恐怕县令大人都不好庇护呢。
“两位衙差兄弟且请喝杯茶水,黄某只需到前面客栈见一朋友,马上便跟衙差兄弟前去。”黄义德此时心里面怦怦乱跳,只怕那个年轻猎人万一不在客栈之中,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也罢,我们兄弟两个最喜与人方便,那就不妨一块同去!”两个衙役收人钱财,又恐黄义德借机逃之夭夭,就表示与他一块同往。
“那,那就麻烦两位衙差兄弟了!”黄义德只好硬着头皮,在几个乡绅好友的陪同下,走进了良信客栈。
“陈兄,你我本是近邻,只因黄某一向忙于琐事,来往较少、有失亲近,”黄义德毕竟是红花集的头面人物,颇懂人情事故,只恐在这关键时候稍有差池,于是先拱手套了一番近乎,这才急切地说道,“黄某记得前几天有个年轻猎人曾经在这儿住下,敢问陈兄那猎人还在这儿么?”
“哦,诸位里面有请,”陈修也是经商之人,见两个衙役与几个乡绅头面人物一块前来,知道肯定事出有因,于是一边客气地请众人就坐品茶,一边告诉黄义德,“黄兄说的是苏三兄弟吧?黄兄且坐,陈某这就去请苏三兄弟过来。”
“哟哟哟,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黄义德终于出了一口气,赶快朝陈修再次拱了拱手,“那就麻烦陈兄多多美言两句啊!”
苏临风见陈修亲自来请,并且说是黄义德等人就在下面等待,苏临风淡然一笑,“既然如此,苏某就过去见见那厮!”
“啊呀呀,兄弟啊,为兄可终于找到你啦!”黄义德睁大眼睛看到正是那个年轻猎人,立即快步上前,一脸谄媚地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