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场景,木夜竟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了。不是因为其美丽而动容,而是那一句‘你回来了’说得那么自然,恰似一位在家的妻子等到丈夫归家时所说的话语。虽然他们差一点成为了夫妻,但相互之间的关系应该不比陌生人强到哪里去呀。
“嗯,我回来了。”最终,他还是这么一句。本来想教训采花贼的,这样回答又是什么意思,想想也就算了。
因为一些意外,他们做不了夫妻,但还是可以成为朋友。
木夜豁达地笑道:“冰欣,女孩家可不要做采花贼啰。”
“你才是采花贼!”冰欣撅起可爱的小嘴,反口道。
她手握着几朵雪焰花,衣带飘舞地奔跑了过来。温暖的笑容,飞舞的长发,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七八秒的时间,凝聚的唯美却成了永恒。终于雪焰花碎,火焰状的花瓣也飞舞了起来,纯白的燃烧。
两人面对着面,相隔一米,互相打量着对方。
算起来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吧,交情应该不深,可他们之间的纠葛就很复杂了。她是他曾经的未婚妻,而他是她杀兄的仇人,这样的关系两人还可以站到一起像老朋友一样,说起来很奇迹。
“不明不白消失了几个月,连争夺这一届王者的决战都没有参加,很多人都在问这小子去哪里了。他们很期待你大发神威,没见到你都很失望,赤书那老头白头发都急得掉了很多。”
的确,他算得上是云澜国的希望,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对赤书这样一个为云澜国付出了大半生的人来说打击肯定不小。其他人的询问大多只是好奇,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哦,不小心流落到异世界去了,逛了一圈才才回来。”木夜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就忽悠,又不是怪异小说。”
和冰欣聊了一会儿,木夜也就知道了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他消失的第二天那场他没有参加的王者决战。听着觉得十分可惜,他错过了很多精彩瞬间。
这一届的王者不是那个通过天武门考核四十一道关卡的妖孽天才,更不是其他三位通过四十道关卡的绝顶天才,而是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女孩瘦弱女孩--伤忎泪。
这个结果出人意料,却也在常理之中,伤忎泪的强大就好比九州世界的魔女千雪,或许更强!
据冰欣说当决战到了最后,那个妖孽天才不负众望地击败了所有人,夺得了第一。天痕公子只能屈居第二,还说她的好朋友纪可可得了第四。可这并是不结束,双尾白狐拖着一个瘦弱得不成样子的女孩来到了决战场,无论是谁都不自主地退让。
死亡公主!在一年前伤忎泪就获得了这个称号,代表的是毫无遮掩的死亡恐怖!
“门、门主,让我来···”当时的伤忎泪艰难地说出这句话,第一个字都打了结。冰欣想学那种声音,可怎么学都不对,只是说这声音很空,无尽的死寂直刺人的灵魂。
如果是别人,很多人都要嘲笑其话都不会说,而面对称之为死亡公主的伤忎泪唯一的只是压抑不住的恐惧。死亡阴影无处不在,皇者之下任谁都无法不受影响。
明白了是门主让伤忎泪来此参加王者争夺战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反对之声,就连执法堂的人也没有拿规矩说事。他们怕天武门主,更怕这个看似随时都会死去的女孩子。
因为天武门主的威严,可决任何人的生死,而伤忎泪直接就代表死亡。谁也不知道她在下一刻会杀了谁,让之化为一具枯骨。
那个妖孽天才直面伤忎泪的死亡阴影,即使再心高气傲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且止不住全身战栗。他的修为比伤忎泪还高,但依旧恐惧,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
完全不用战斗,伤忎泪只要来到这里,王者之冠就已经属于她了。
“你知道吗?我也是天武门弟子了耶。”冰欣一脸崇拜地讲完伤忎泪的传奇,又转而说起了自己。
原来她在纪可可的帮助之下进入了天北峰,还凭借为师境六层的实力也获得了一个参加东域大会的名额,不过只是名额并不一定要参战,更多的是去长见识。
这次参加东域大会的主力是上一届与上上一届的天才,这一次的天才由于入门时间太短,除了个别妖孽之外其他人大多都会成为旁观者,获得经验以备下一届的东域大会。
“恭喜、恭喜,以后我们就是师兄妹的关系了,叫声师兄听听。”
“才不是,我们是同届,不分师兄妹。给我讲讲你的事情,当初因为婚约听过你很多的事,据说你是一个闷葫芦,心里只有剑,现在看起来不像啊······”
女人的话天生就是很多,尤其和人熟络以后嘴巴更是停不下来。她开始聊起自己认知的木夜种种让他哭笑不得,不过倒没有说错,那时的他还真是那样的脾性,可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呀。
在一定程度上,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现在的木夜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他,或者这个自己更加完整,也可能更加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