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总镖头是不可能离开云州城的,天下间还没有一趟镖值得我们总镖头亲自押送的。”齐高远终于失去冷静了,双拳紧握,额头青筋乍现,声音也比以往响亮了好几倍。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齐副总镖头,齐副总镖头,属下去了云州城总局,赫连总镖头亲自押镖出去了。而且,属下赶上镖队之后,得到的消息是,总镖头在出云州城第二天后就离开了镖队,不知所踪,属下等了几天,也不见总镖头返回,便留下一封书信,赶回来复命。”
“啊”,齐高远大吃一惊,这个消息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他刚刚说过神武大陆上没有任何一趟镖值得赫连大海亲自押送,他派去给赫连大海送信的人就送来这个消息,这无疑是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你……”齐高远恼羞成怒,恶狠狠地望向这个报信人,暗想,你这头蠢猪,镖局的消息,怎么能在外人跟前提起。
其实,也不怪这个送信人,要知道,这个送信人到了云州城金龙镖局总局之后,得到的消息是赫连大海亲自押镖去了。而他赶上镖队之后,得到的消息却是赫连大海在出云州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镖队,不知踪迹,而他也在苦等几天无果之后不得不赶回来复命。这几件事情,无论哪一件都足以让这个送信的趟子手震惊不已,加之忻州城的事情金龙镖局又落在了下风,这个送信人这才这么着急地将消息向齐高远汇报。
秦浪屿冷笑一声道:“齐副总镖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天下间还没有一趟镖值得赫连总镖头亲自押送的,这话听着多好啊,噢,我明白了,估计是赫连总镖头的品阶现在已经突破成念皇了吧。”
听着秦浪屿的讽刺之言,齐高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偏偏找不出任何的反击之言,毕竟刚才那话是出自他的口中。
慧真道姑也冷眼望着齐高远,冷声道:“齐高远,希望你能对此事做出一个交待来。”
“我……”齐高远是赫连大海的左膀右臂,不知道为金龙镖局处理过多少棘手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如此的憋屈,虽然齐高远相信赫连大海不会做出杀害熊天倪的事情来,可偏偏却是找不出有力的证据来反驳。
“你什么,杀我者,赫连大海,而且,赫连大海亲自押镖,却又不知所踪,齐高远,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我会将此事如实汇报给妙玉师叔,妙玉师叔的脾气估计你也听说过的。”
齐高远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妙玉仙子的大名,他如何会没有听说过,在神武大陆上,那可是无人敢惹的角色。
二十年前,栖霞门的一个弟子,在通州被经巫帮的少帮主看上,那个少帮主将她抓了,想要逼婚,奈何那个弟子不答应,最后闹了一个自爆身亡,连带着经巫帮的少帮主也一起被炸死。
事情并没有瞒住,此事被传了出去,经巫帮的帮主吓坏了,急忙备了一份厚礼,几乎是整个经巫帮财富的三分之二,并且亲自到栖霞门负荆请罪。但是,栖霞门那个弟子的师父还没有说什么,妙玉仙子便祭出灵器将经巫帮的帮主斩杀。
这还不算,十天之后,妙玉仙子突然现身在经巫帮,单人支剑,将经巫帮上下五百多口全部杀死,其中大部分都是自爆魄珠而亡,但却没有一个能伤得到妙玉仙子的。经那之后,妙玉仙子的心狠手辣立即名扬神武大陆,虽然有不少人指责妙玉仙子滥杀无辜的,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为经巫帮上下讨一个说法的,念皇品阶啊,开玩笑,谁敢惹啊,更何况妙玉仙子身后还有整个栖霞门,虽然栖霞门内都是女人,但其实力绝对在十二大派中名列前五。
齐高远心念急转,但一时也想不出妥善的办法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慧真仙姑,虽然我们总镖头离开了云州城,虽然他在押镖的过程中不知所踪,但也不能就此咬定杀害熊天倪的凶手就是我们总镖头。”
慧真道姑冷哼一声道:“好,既然齐副总镖头这么说,那我就问一句。熊天倪与赫连大海从无任何恩怨,既然你说赫连大海没有杀害熊天倪的必要,难道熊天倪就一定有嫁祸赫连大海的必要吗,而且还是要在将死之前?”
齐高远不能给出慧真道姑一个完美的解释,只能继续硬着头皮说道:“此事真相尚未大白,若是仙姑就此盖棺定论,只怕为时还早,究竟是与非,还需等将此事调查清楚再做定论。”
慧真道姑冷笑一声,还待再说,却听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熊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慧真仙姑是栖霞门的高徒,怎么可能会对你那样,老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