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石坚脸色顿时僵硬，干巴巴的挤出话来：“师傅不是说肯收石坚为徒了吗？”

“我说肯，没说现在。”

马石坚见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顿时欣喜的点点头，等待着陆大有接下来的话。

内心倔强、外表憨厚、行事像劳德诺一样。

这是陆大有对马石坚的评价。

我的第一个徒弟，不是像大师兄的性子，不是我的性子。

马石坚的举动让陆大有联想到了叛徒劳德诺，大部分时间里的劳德诺。

陆大有不说话，马石坚也不敢打岔，但是脸色涨红，心头惴惴不安。

陆大有不清楚马石坚的心里感受，他只是愣神了，但落在马石坚眼里，这个年纪不大的师傅，显得是如此的高深莫测，给他以大山般的压力。

过了一会，陆大有终于回过神来，而这时马石坚已经是额头上满是大大小小的汗滴了。

陆大有见状有点奇怪，但转念就抛到脑后去了，只觉得马石坚兴许是热的，毕竟现在正是夏日。

“我若收徒，你便是我的第一个徒弟，是大弟子，马虎不得。”

陆大有话里透露出对于这第一个徒弟的重视，让马石坚欣喜不已。

“所以我要做我的徒弟，你要让我满意。”

陆大有一字一顿的说道。

“石坚会刻苦的练剑，唯师命是从！”

马石坚话语铿锵有力，给人以坚决之感，但随即又是谨慎的问道：“但不知道师傅有什么特别的要求？除了练剑外石坚要做些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师傅才会觉得满意？”

“要求？”

陆大有较有神色的品味了下这两个字，沉吟片刻说道：“不知道。”

马石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认为这是陆大有特意加大考核的难度，心里思绪电转。

师傅的考核越难，那日后就会越重视我，教的东西也越多，我一定要努力做到让师傅满意！

师傅喜欢喝酒，练武的人都喜欢勤奋的徒弟。

马石坚大声应道：“石坚一定会让师傅满意的！”

有付出才有收获，汗水和成果永远不会是反比。

这是马石坚的信念和认知。

陆大有打量着自信的倔强爬满脸庞的马石坚，心头很赞赏，却又真的不清楚自己对于第一个徒弟的要求在哪。

顺其自然吧！

陆大有如是想到，马石坚激情四溢。

“不过你终究是马家村的人，我还是要先征得村长的同意才是。”

“紧遵师命！”

“陆小哥早。”

“大婶早。”

吃过简单的肉干，陆大有便和马石坚一同向马老汉家走去。

“咦，大有起的挺早的哩。”

马老汉见到来人是陆大有，笑着脸说道。

“今天来是有件事想和村长商讨下。”

“哦，那进里屋说吧。”

马老汉打量了下一直紧紧跟在陆大有身后，却又落了半个身为的马石坚。

“坐。”

马老汉虽然是村长，但屋里和马石坚的家里大同小异，都很简陋，同样是铺了两张床，中央一张桌子、四把椅子。

看到空荡荡的床位，陆大有便知道马大成早早的出去了。

“不知道大有有什么难处？老汉若是力所能及，一定义不容辞，你可是我们马家村的贵客。”

马老汉十分客气，陆大有也不绕弯子，看了下马石坚说道：“石坚想跟我学剑，不过我还没有收他为徒。”

“哦？”

马老汉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

“村长，我想和师傅学剑！”

马石坚神色坚定，话里带着不容更改的味道。

“这是好事！好事！”

马老汉连连点头，显得高兴异常，让陆大有和马石坚都露出一抹笑容。

“虽然石坚的父亲还没回来，不过老汉也算是石坚的长辈，这马家村大大小小的也都是石坚的亲人，要不今天咱们就把这拜师礼行了？不知道陆小哥有什么忌讳？”

马老汉趁热打铁，热情无比，显然是真心的欢喜。

“拜师礼的事情暂时不急，我和石坚认识的石坚不长，还需要好好观察下。”

马老汉有点惋惜，随即想到了什么，又露出一抹由骨子里发出来的期盼。

“这是应当的，那不知陆小哥觉得我马家村那些小调皮们如何？他们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认真劲可是一等一的！”

马老汉竖起大拇指，满是骄傲。

陆大有摇了摇头，道：“我经验不足，石坚若不是下定决心要做我的徒弟，我也不会轻易答应，若是再收了那群娃子们，大有力有不逮，惟恐误人子弟。”

“这样啊，可惜了那些孩子没有福分啊！”

马老汉长长一叹，言语中颇有可惜的意味。

马家村不大，里里外外都是熟人，有点风吹草动便传得飞快，何况马石坚可是马家村年轻小伙子里头顶梁的家伙。

消息插上了翅膀，晌午还没过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粒石子，激起了朵朵大小不一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