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冷泽身边,白钰耳朵里听着神父的致辞,低头看向自己身着的雪白婚纱,有些慌神。
她结婚了,她和冷泽结婚了。
明明是一直都希望着,梦想着的事情,为什么如今实现了却没有自己所想象的那么开心?
晃晃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白钰觉得有什么东西,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冷泽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夜莺小姐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腼腆的笑一笑,冷泽点点头,满脸幸福:“我愿意!”
点点头,神父转身看向神情略显呆滞的白钰,继续道:“夜莺小姐,你是否愿意嫁于冷泽先生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脑袋越发疼痛难忍,白钰皱紧双眉,恍惚的眯起眼睛,脑中闪过无数的记忆片段。
蹲下身子,白钰痛苦的闭起眼睛,伸手撑住自己的额头,任由那些血腥的记忆在自己脑海里窜动。
“夜莺,你怎么了?”担心的跟着白钰蹲下,冷泽搂住白钰的肩膀,整颗心都悬在白钰身上。
冷泽担心的话语传不到自己耳中,白钰牙齿紧咬,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滴在雪白的婚纱上。
脑中的片段越闪越快,白钰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眼眸,深不可测。
“夜莺,夜……!”声音一瞬间哽咽在喉口,冷泽僵硬的低下头,看向扎在自己胸口的那只匕首。
神情一瞬间狰狞起来,冷泽猛地扣住白钰紧握匕首的手,神情凶恶,嘲讽的看着一脸冰冷的白钰,恶狠狠道:“夜莺!我杀了你!”
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白钰漆黑的双眸看着冷泽那和杀死她之前一样的恐怖笑容,手上用力,把匕首完全插入冷泽的胸膛,任由冷泽的鲜血流到自己手上。
鲜血顺着纤细的手腕流下,白钰感觉不到那血液的温热,只是握着匕首的手越发的用力。
冰泽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滴在白钰身上的雪白婚纱上,只把那代表纯洁美好的白色婚纱染上了血腥的印记。
杀气逼人,白钰笑面如花:“当初栽在你手上一次对我来说已经是种耻辱,告诉你,我白钰绝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上两次!”
话语刚落,眼前的一切景象霎时化成烟雾散开,一切恢复如初,白钰依旧站立在铁门里的黑暗之中,连脚下的位置都和方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