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冰雹术,火球术,石陨术……各种法术像落饺子一样落到古城中。
一道道能刺瞎眼睛的霹雳撕裂天空,直劈向矗立在古城中的几座高约千丈的圆顶巨塔,将塔顶那如水晶一般透明,朝四面八方散射出耀目白色光芒的圆珠状物体击穿击碎。
一时间,古城中血肉飞溅,碎石木屑纷飞,孩子哭,大人叫,混乱一片,遍地都能见到被法术砸中的人群和因承受不起法术威能倒塌的房屋。
古城中的情形惨不忍睹,以张德彪的神经大条也不忍心再看下去,随即把目光移回到天空中正与数十名头套黑巾的强者战在一起的年青男子身上。
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年青男子已经将环绕周围的敌人击杀殆尽,手持长枪指天狂笑,突然,天际边一个灰影闪动,一道衣穿灰裳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瞬间便激射到年青男子身前,在他面现震惊表情的同时,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的左手,硬生生将他的整条左臂都扯下。
待年青男子反应过来,他不顾一切的挥舞右手的长枪,刺向灰裳人影,但见那人只是随意的抬手一挡,便将长枪挡下,并借势迅速退去,退的时候还没忘一拳轰向年青男子。
就见一个簸箕大小的拳头带着撕裂空间的威能,呼啸着一拳轰在了年青男子的胸口,将他从高空轰落到高塔上,滚落到地面,跌落在在高塔的平台上,跟着口中连连喷出几大口精血,他以长枪撑地,想要站起身来,最终却因为伤势过重,只能半跪着仰望天空。
年青男子抬头望向天空将他重伤之人,虽然死亡离他如此的近,可仍旧战意不减,他胸前的铠甲大面积破碎,破碎的铠甲残片戳进了他的胸膛,不久便生机断绝。
灰裳人影所打出的这一拳竟有这样强大的威能,直接把年青男子至于死地。
恐怕灰裳人影也不曾想到,哪怕是死亡,也挡不住处年青男子身上那滔天战意和浓烈的杀气,只见灰裳人影看了他的遗体一眼,并未再次出手轰击他的尸首,或许是被英雄惜英雄的感慨所触动吧。
看着至今仍散光金属光泽的铠甲和杀气凛冽的长枪,张德彪脑中立马浮现出一个词“套装”,铠甲和长枪配合在一起准能发挥出更强大的威力,绝非一加一那么简单。
一念及此,张德彪心里跳得和打鼓似的,双眼里的贪婪目光不加掩饰,刚刚还心存的敬意早已被他抛诸脑后。不用有多少鉴定宝贝的知识,张德彪也知道眼前的古旧斑驳的长枪和铠甲绝对是好宝贝,面对近在咫尺、垂手可得的宝贝,以张胖子的秉性又岂有白白放过的道理。
当即张德彪便兴冲冲的跑上前去,装出一副道友你放心走,贫道定会继承你留下来的宝贝并将之发扬光大的可恨模样,嘴里还得了便宜卖乖,恬不知耻的说道:“前辈你已经生死道消,这么多年来都没人前来祭拜,今天晚辈误入此地,碰上了就不能不讲礼数,给您磕三响头。作为回报,咳,不对,应该是礼尚往来,您身上的这套铠甲和手中长枪就由晚辈来继承好了,反正您今后再也用不到,留着也是白搭。”
顿了顿,张德彪又道:“您不说话,晚辈就当您默许了啊。”
也不晓得他这话若是给骨架的原主人听见,对方会不会“回来”把他一同带走。
军马炮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张德彪的无耻言语,在他身后跑来跑去,似乎根本没把骨架身上的铠甲和手中长枪当回事,在它眼里,这两件胖子所谓的宝贝,怕是连一粒药丸都不值。
言罢,“咚咚咚”张德彪一连朝骨架磕了三个响头,旋即满心欢喜地伸手抓向最值钱的宝贝--长枪。在指尖触碰到长枪的一瞬间,张德彪脸色陡然一变,不禁闷哼一声,一股寒冷暴虐的气息延着指尖而上传遍张德彪全身,最后涌入他的下丹田。
张德彪眉头一挑,一声冷哼,丹田中汇集的五行真气自行运转开,炼气九层的修为瞬间爆发,直奔侵入体内的那股寒冷暴虐的气息迎面冲去,一下子包裹这股外来的气息,几个呼吸间便炼化的连渣都没剩下。
张德彪心里清楚,这股气息是蕴藏在这柄长枪上的死气,以前这股死气一定非常强烈,单单凭借这股强烈的死气,便能够轻易侵入金丹修士的体内,将对方的生机绞灭。
但现在这柄长枪已经不比当年,在漫长的岁月中没有得到真气的温养,加之被时间磨耗,就算当年没有被损毁,但本身的灵性和威能都在被不断的消耗,眼下这柄长枪中存在的原主人的死气已不足当年的万一,可依然令张德彪感到心悸,但却不能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
张德彪也正是看准这一点,才敢把贪婪的手伸向骨架,打起了两件宝贝的主意,否则他是万万不敢生出染指骨架手中长枪念头的。
张德彪一眼便看出来长枪的品阶绝对在自己的青铜锏之上,长枪至少是属于灵宝,胖子别的不行,辨认宝贝的眼光还是挻毒辣的。他从长枪上看出许多三角灵宝才具备的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