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从一个叫吴帆的修士手上买到的,就是守城门的那个吴帆,您应该见过。”张德彪编的瞎话天衣无缝,等吴老回头再找吴帆时黄花菜都凉了,这样一来他既圆了谎又能避免吴老中丹毒,一举两得。
因为森城严禁修士飞行,胖子与吴老一路走一路聊,两人很快便穿过西门来到城外宽敞的官道。
“起!”吴老朝抛上半空,五寸长短的木尺一指,一道白色法诀打在木尺上,木尺两头一个扭转,原本普通不起眼的木尺表面开始龟裂,露出里面黑黝黝呈金属光泽的物质,几个呼吸工夫,包裹木尺表面的一层木屑尽数脱落,然后尺子迅速变长变宽,直至延伸到能容纳三人站立其上方才停止变化。
“小友现在可以上去了。”吴老单脚一点地,身形一个闪动,便已稳稳落在了尺子上面。
张德彪有样学样纵身向上跃起,三丈高度对他而言如履平地。站在尺子上他用力踩了踩凹凸不平的尺面,触感很硬和站在陆地上踩钢筋水泥差不多,坚硬且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倍感安全。
“站稳了,我们走!”
说完吴老口中咒语声起,同时脚下黑黝黝的尺子开始微微颤动,不一会儿,颤动停止,尺子表面黑色光华流走,接着它缓缓升起,一直上升到百丈高空之后,骤然加速,宛若一支离弦的箭向着西南方激射而去。
半个月后,一片布满暗红色诡异雾气的沼泽上空,张德彪、吴老二人站在尺子上,胖子伸出头好奇的打量下方的沼泽,连续两天他都听见沼泽中不知何处不断传来,类似老牛那种“哞哞哞”的叫声。
可今天这叫声却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沼泽上空升起的一团暗红色雾气,这笼罩整片沼泽的雾气,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腐尸加臭鸭蛋味,即便身在距离雾气数十丈的上空,张德彪仍感觉胃里的酸水往喉头冒。
“吴老,您能控制尺子再升高一些吗?这鬼雾气太臭了,闻着我都快吐了!”一说到“吐”字,张德彪赶紧咽了一口唾沫,强压下胃里的酸水。
“没用的,哪怕老夫将飞天尺升到它能达到高度的极限,你还是可以闻到臭气。”
没理会对沼泽骂骂咧咧的胖子,吴老又道:“你难道不觉奇怪,这股雾气竟然能阻隔修士的视线。”
闻言张德彪一怔,吴老仅仅提及视线不谈神念,那岂不说明连他也不敢轻易拿神念试探雾气,还好自己没有脑残。
“小友万万莫要以神念探查雾气,小心遭到反噬!依老夫判断,该雾气极有可能是一种我们尚未认识的生命体,否则也解释不了为何它一出现,沼泽中的生物皆变的噤若寒蝉。”
张德彪非常赞同吴老的这一说法,毕竟如果红雾是死物的话,即使它再厉害,那些长年生活在沼泽中的生物也只须躲到地下、水里就行了,不会一个个吓得变成哑巴。
相比女王真身被困的迷雾森林外围,这片万里不见人烟的地界显然要危险许多,而且从脚下飞天尺飞行的方向来推测,吴老口中的遗址附近十有**应是人迹罕至,各种古怪生物横行的区域。
此刻,张德彪脑子里突然间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此行果真如吴老所言十分安全吗?但愿老头不是按百分制标准给评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