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都说大人物讲话有水平、有水份、会和稀泥呢,贺掌教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成功将自己从在场之人的视线中移开,使张德彪成为众人新的关注点。
张德彪一听“况且”两字便知要糟,这老小子还嫌赵烈火的好奇心不够强,故意添一把柴,让火烧的更旺,反正当前坐在火山口的不是他。眼下就连花门主都开始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起来。
“娘的,到底是自己的智商不够用,还是敌人太狡猾,自从来到久恒哥一直遭人算计不断?”张德彪心里十二万分不爽,智商高低是一方面,最重要是他也刚听说女王还有个如此拉风的外号……情魔。
听贺掌教的口气,似乎女王有不少秘密瞒着自己,若这些秘密不为人知也就罢鸟,可偏偏姓贺的他都知晓,光就这一点,让摸过女王手的张德彪心里非常不爽、很不是滋味。
他觉得等再次见到女王姐姐时,自己很有必要提醒姐姐,外面有个清风门,清风门中有个贺老道,贺老道时刻都在“惦记”着姐姐,姐姐你全身,噢,错了,是全部的秘密被他了解的一清二楚呢!
相对于女王,疯天君凡乾坤名字的出现,张德彪对他倒没有多么上心,一来是因为凡乾坤和他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二来,张德彪讨厌人高马大长相帅修为超群的男人。
众人见他傻站着不言语,还以为他在斟酌该如何开口,可等了一会仍不见他吱声,赵烈火憋不住了,催促道:“你小子倒是讲啊,傻杵着做什么,等掌声啊!”
张德彪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该说能说、知道的他都说完了,再怎么说?忽悠,接着忽悠?别忘了,知晓部分隐密的贺老头还在一旁盯着呢!
面对进退两难的处境,张德彪想都没想,忙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侯忠义。他张德彪的便宜师父又岂是那么好当的,在他的心目中,师父侯忠义是灯塔,是春蚕,是蜡烛,是燃烧自己照亮徒弟用的,现如今徒儿正身处风口浪尖,自然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能遮风挡雨的灯塔。
事实证明张德彪对自己师父的定位准确,此刻有一位师父的好处立马体现了出来,侯忠义这位尽职尽责的灯塔,不仅可以用于遮风照亮,更是将人性照的一览无余。
就听他解围道:“好了,好了,赵兄你别再逼他了,他不肯讲自然有他的理由,他曾当龚前辈的面立下誓言,不对外泄露前辈昔年的身份。”
言罢侯忠义拿起桌上的酒杯,朝贺老头敬酒,口中却道:“现在我徒弟敢说,赵兄你还敢听吗?”
闻言贺老头举到嘴边的手一滞,表情瞬间凝固,他这话虽是对赵烈火在说,但话里的意思实则是在暗指,有人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事,大祸即将临头。
赵烈火一愣,随即看了看侯忠义,又瞅瞅贺老头,没有再问什么,拿起碧绿的葫芦灌了口酒,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葫芦出神。
张德彪暗道一声姜是老的辣,避过花门主那事后姐主动找你谈心的目光,心中幸灾乐祸,脸上假装同情的看向贺老头。
其实在场的人都清楚,只要眼前的胖子不跑去告密,他贺掌教今日的一言一行压根传不到元婴前辈耳中。
可恨胖子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表现的虚情假意,硬是不发一言来缓和气氛,这让堂堂清风门的贺掌教,如何放得下颜面去对一个炼气期后辈作解释。
事情发展渐渐脱离大家的预料,照此下去非得惹出麻烦来,张德彪考虑自己是否该私下提醒师父,咱们当前的目标是肖家,暂时放过贺老头可好。
犹豫间,他忽见在坐的四位不分先后,齐齐朝楼梯口看去。
“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肖向天倒很想听一听,侯宗主你徒弟口中那位龚前辈的来历。”
原来是肖家家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