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一边继续在心里数落神骨,一边寻思着怎么才能逼它就范,用强?似乎不怎么奏效,它在自己体内打又打不得;光骂那更不顶用……
时间在流逝,约么过去了一顿饭的工夫,只见深陷思考中的张德彪猛地一拍大腿,“啪”,又一咬牙,面现坚决、坚定、坚毅之色。
这一刻,他突然林平之附体,为了能达到目的,他不惜对神骨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虽然他生平说过千句,噢不对,是百句,百句好像也不准确,掐头去尾、四舍五入、逢五进一、满打满算……归根到底他是不忍心再骗人,所以大家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逼他讲真话。
闲话不提,却说张德彪在琢磨出以真情感动神骨的办法后,马上身体力行开始酝酿感情,要知道真感情不是脱裤子,不是说有就能有的,尤其是像他这号人。
张德彪使出吃奶的劲,终于在用时半个时辰零一刻后,成功憋出一丝真感情。
时不我待,张德彪急忙将那一丝感情掺杂进事先组织好的语言中,声泪俱下的娓娓道来。
“骨哥,你是我亲哥,不,你比我亲哥还亲,没有你我早嗝屁了,但是骨哥你能救弟弟一次两次,却保不了弟弟万全啊?老话说的好,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老话又说的好,送佛送到西;老话还说过……”
“闭嘴!”
“啊!”张德彪顿觉脑袋一阵眩晕,倾刻间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差点跌倒,幸亏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桌面。
待回过神来,张德彪第一时间想到神骨,原本他只是抱着试探神骨的心态,皆因看小说中经常谈到极品宝贝都是有器灵的,再一结合神骨屡次自动救主的行为,他方才会怀疑神骨可能是有思想的,并试图与之进行沟通。
谁曾料到神骨居然真如小说所言,不仅有思想,还具备语音功能,它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闭嘴”,虽不至于把张德彪惊的变作好龙的叶公,但也着实吓了他一跳。
“骨哥你真是活的?”定了定心神,张德彪兴奋的叫出声。然而迎接他的是一阵沉默,刚才那带有命令口吻的声音,就好似一只来去无踪的丛林大猫,来的突然、去时无踪,任凭他如何呼唤,身在暗中窥视的它始终不见露头。
“骨哥你说话啊?你怎么又不理人了?小弟还没有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张德彪举着报恩这杆大旗,一遍一遍的呼唤救命恩人。
半晌过去仍然不见神骨起反应,口干舌燥的他甚至萌生出,自己先前是否产生了幻听的念头。他一手抄起桌子上的白瓷茶壶,仰头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水,心里在回想自己刚才与神骨讲过的话,借此来推断神骨为什么开口。
要说彪哥别的不在行,琢磨起算计人的歪点子可比任何反派人物都不逊色,几口茶的工夫他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放下茶壶,张德彪拉过一把靠背椅坐下,吧嗒两下嘴,直接跟神骨讲起故事来: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跟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说,从前有座山,山上……
故事才讲到千分之一不到,一个讨饶的声音便在他脑中响起。
“好了,好了,别再扯着个破锣噪子瞎嚎了,我是你龙哥;记住是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