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烫死老夫吗?”
“茶水太凉,换。”
“茶太浓,换。”
“似乎又太淡了一点。”
“嗯,这次浓淡适宜,只不过这盛茶的茶杯大了一圈,不是平时老夫常用的那个,拿着不太趁手啊。”
“行,我给您换趁手的。”张德彪接过杯子,一脸堆笑着转过身。
等转过身背对吴老头后,他脸上立马换了副表情,板起脸,用仅限于他自己听的到的声音,嘀咕道:“你个老棺材板子,痰盂趁手,你要吗!”
张德彪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求人办事要拉下一张老脸来贴人家的冷屁股,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为了能撬开吴老头的嘴,从吴老头口中获得戒指的来历,他可是下了大本钱的。
眼下若是因为端茶这等小事得罪吴老头,张德彪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在他个老东西的观念中,铁定没有退灵石这么一说。
“呼”张德彪深吸一口气,依旧感觉胸中的闷气没有完全消散,又接连长舒几口气,这才如卖笑的女子一般,强装岀笑脸,迎了上去。
“吴前辈您请用茶。”张德彪弯腰将吴老头指定的茶杯递给他。
“嗯,不错,很好。”吴老头接过茶杯,端到嘴边抿了一口,放下,作出一副愚子可教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这才像话嘛。下面老夫将这枚戒指的来历及用途,讲给你听……”
就这样,一老一少一个讲一个听,一个为了表现自己见识渊博,讲的是唾沫腥子横飞;一个想将付出的六百块灵石都听回来,听得是津津有味。
一晃大半天过去了,藏书阁外的天空已经擦黑。星空下,一轮烧饼圆的明月挂在天上,月光穿过藏书阁四面敝开的雕花木窗洒进阁中,洒在阁中对坐的一老一少身上。
“后来呢?后来呢?后来戒指被谁买走了?”张德彪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往前挪了挪,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老夫哪能知道被谁买走了,这类金丹级别的地下拍卖会,谁会傻到以真面目示人。”
言罢吴老头又补充一句:“回去问你师父,这戒指指不定是他从别人手里骗来的!”
张德彪一听吴老头这话,马上就低下头沉默不语了。他心里想着,如此问法,任谁都能猜出这枚的不寻常,更何况是自己那位比猴还精的师父侯忠义。
左右一番琢磨,张德彪觉得吴老头所说的,在拍卖现场拍走戒指的家伙,没准就是那位被女王废掉修为的金焰门潘长老。只是他实在搞不懂,姓潘的为何会花超过拍卖底价四十多倍的天价,抢购该戒指。
是的,确实如吴老头所说,凝魂木世间罕有,万年生的凝魂木更是奇珍,可它毕竟属于有价的宝物。张德彪想不通姓潘的为什么会“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