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一口气跑出殿宇,不敢作片刻停留,接着就掐诀念咒施展御风术,急速冲过小岛上的花园、水池、丛林,如脱弦的箭穿过廊桥、草地来到晶髓大门前。
望着高耸入云的晶髓大门,张德彪却迟迟不肯通过。
他一来是忧心胡晓晓他们四人的安危。二是,一路奔到此处,他感觉凉风吹的蛋蛋冷,自己不能光着身子出去,万一让人瞧见,他张掌柜裸奔的消息还不得传遍全城啊!
虽然忧心胡晓晓他们四人的安危,但事隔这么多天,倒霉点背的早升天了,运气好的早该逃走了,他即使现在前去搭救,也是为时已晚,有心无力。
心里有了定计,张德彪随便找到一株布满青苔、藤蔓的大树,连叶带茎扯下约么三尺长的藤蔓,往腰间一围一系。藤蔓上数十片巴掌大小的翠绿叶子,刚好遮掩住他下身的重要部位。
右边蹦三下,左边跳三下,藤蔓依旧紧紧围在腰间,见藤蔓给系牢实了,张德彪放下心,再一次走回到晶髓大门前。
“遁。”
一声遁字出口,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绿色虚影,从大门两指宽的缝隙中一钻而过,待他立足站稳之时,已然来到大门的另一边。
站在青砖铺成的地面上,看看熟悉又幽静的甬道四周,他感慨良多,来时一幕幕的情景在脑子里走马般掠过,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甩甩头把过去的一切烦心事抛开,他重新施展遁术,朝甬道口急驰而去。
不大一会儿工夫,张德彪便冲出甬道回到地面,当脚踏上地面的一刻,又忽然记起侯金曾说过的一句话:时间一长,探索遗址的修士会越来越多,络绎不绝。
可如今放眼遗址周围,除了自己别无他人,难道在自己晕死期间,遗址内有什么巨大变故,导致所有望月修士都不敢深入?张德彪一边琢磨,一边快步行进。
清晨的迷雾森林笼罩在浓浓的雾气之中,林中偶尔传出几声虫鸣鸟叫,为森林平添了几分生气。张德彪眼下无暇欣赏风景,心里惦记着胡晓晓四人是否已经安然逃出遗址。
不知不觉间,他将御风术施展到了极致,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望天城便映入了他的眼帘。由于清晨天刚蒙蒙亮,本就人流不多,专供城中商家进出的南门,更是只有小猫两三只。
张德彪趁着门口三位掌柜互道问候的档口,直接冲进了城。当然凭他炼气二层的修为,若要瞒过三位修为超过他不少的掌柜,几乎是不现实的。
在他消失在城门口以后,三位掌柜中一位年纪稍大的掌柜,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满脸的惊愕,“晓晓药坊的掌柜!他,他怎么还敢回来!”
几位掌柜的对话张德彪自然是听不见。话说他进得城来,并没有立即回晓晓药坊,而是先寻了间凡人的住宅,偷了件衣裤穿好,才敢上街见人,向自己的店铺走去。
他大张双腿,像只螃蟹一样走在街上,不时拿手挠向裤裆,瞧得一旁路过的女人,都绕着他走。
“妈妈,妈妈,快看那个叔叔,他在大街上拿手摸自己的小**!”
“囧”声音传到张德彪的耳朵里,他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自己招谁惹谁啦?扯根藤条做裤子,不曾料到藤条中藏有四五条,浑身长满细绒毛,生有百足的绿色毛虫。
这几条毛虫哪不好爬,偏偏爬小小彪上面,等张德彪换衣服发现时为时已晚。
被它们爬过的地方又红又痒,伸手一挠,一股灼热感遍布小小彪。不挠吧,又痒的尿都快喷出来,张德彪本身怕痒,无奈之下只好边走边挠。
“虎虎乖,别看他,他是大流氓!”说完,红衣妇人抱起自己的孩子跑到一旁,躲流氓如避蛇蝎。
张德彪看的哭笑不得,自己错在先,不便发作,但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脱掉裤子给众人瞧吧。正苦恼着,一阵奇痒再次袭上小小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