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道友请留步!”
闻言张德彪心里一紧,驿站中除了他就没有别的修士,不用看他也知道对方叫的是谁。
莫非陆王府的事情已经败露?老皇帝另外又请了修士,查到了自己?脑子里这么想,但他还是假装镇定的扭过头去。
这一看不打紧,直把个张德彪惊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
不远处叫自己道友的那位,身矮人瘦,尖嘴猴腮,小鼻子、小眼、小脑瓜,头上左右各挽一个发髻,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裹着,脚拖一双沾满泥的平底厚布鞋,背着一个比他自己人还长的黑布口袋,左手拎着袋口,右手正挥动朝自己打招呼。
“偷地雷的!”一时间张德彪以为自己又穿越回了抗战年代,等回过神来拿神识一扫这位,才发现对方竟是一名炼气一层的修士。
“道友为何事叫住在下?”观对方的模样和修为,并不像老皇帝派来的,张德彪松了一口,笑吟吟地问道。
倒是驿站内一开始就对他指指点点的普通人,在听闻他竟是一位修仙者之后,均都撒丫子跑没影了。
也难怪众人要跑,他这副打扮,硬说他是修士,不如称他邪修、疯修更合适,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打扮成这样子。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侯,出生时五行缺金,因此单名一个金字。”侯金走到张德彪跟前,把口袋往地上一放,拍拍身上的尘土,昂头说道:“我刚才无意中听到道友与驿站管事的谈话,道友提到望天城,不知道友是否准备去望天?如果道友方便,我倒是非常愿意和道友同行,如此一来路上有个伴也少些寂寞。”
猴精!这名起的,你缺金就不会把三个金一堆,取个鑫啊!你老子的脑子可真缺根“金”!张德彪心里腹诽,嘴上回答道:“我叫张德彪,不晓得候道友为何事前往望天啊?”
这一点他要问个清楚,若姓侯的是被人追杀到此,那再与他同行,自己岂不是引火烧身?
候金小眼睛咕溜一转,弯下腰,朝四处瞟了又瞟,那模样说有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看的张德彪直摇脑袋。
“不瞒张道友,我正打算秘密炼制灵器!”候金凑上前,低声对他说:“不巧的很,炼制该灵器需要的一种珍稀材料,听说只有李国修仙界才有出产,所以……”
“灵器!凭你都想炼制灵器?”张德彪对侯金编的理由自然是嗤之以鼻。凭他侯金炼气一层的修为,也想炼制灵器?他了解灵器为何物吗?
灵器,顾名其意指的是已经通灵的、可以与持有者心意相通的法器。总而言之,灵器是有智慧的,比起仅能供修士驭使的法器来,那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换作一位筑基期炼器师说出这番话,张德彪也许会深信不疑,但从他一个炼气一层修士嘴里说出口,张德彪深信他在编瞎话骗自己。
感觉自己人格受到蔑视的侯金,一蹦三尺高,落地后,抬手指着张德彪的鼻子,“我是器宗的内门弟子!”
说完还怕张德彪不信,他又从那个黑布口袋里,连着取出两件成品法器,举在手上显摆。
张德彪用神识扫过侯金手上拿的法器,发现的确不是一般法器,而且所有四件法器表面都歪七扭八的刻着:侯金锻造,四个防伪大字。
这时候张德彪心里有九分相信了,但口却强辩说:“我曾经还是药宗弟子咧!一样不会炼药!”
“你知道我的师父是谁吗?”
“是谁?”张德彪伸长耳朵,洗耳恭听是哪位神仙一样的人物,能教出炼气一层就会炼制灵器的徒弟。
“我不说,你不知道!打死我都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