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梅如铭的反应。她理理散在鬓角的几缕长发,抛了个迷死人的媚眼,诱惑道:“好呀!死胖子你竟然学会敲诈啦。让人家亲你也行,但你得先告诉人家宝珠打哪来的。”
“假象,假象,眼前的都是假象!自己上次就吃过小妮子的亏,赔掉花猫不说,自己在地球上的那点事,全给她套出来了。”张德彪努力使自己不受诱惑,但他始终是个男人,何况梅如铭这位大美女,可比那些被潜规则无数次的某某星强万倍不止。哪怕那样,某某星还不是让无数雄性趋之若物,出钱又出力。
所以明知是个坑,张德彪依然准备往里跳。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他留了个心眼。“行,梅梅你先让我亲一下,我什么都依你。”
梅如铭一听,当场原形毕露,指着张德彪的鼻子道:“滚!死胖子。你还真以为我希罕你的东西?告诉你,我是为我俩好!宝珠我打算留给叔叔梅开,待他进阶筑基后期时用的。”
“哼,好心当作驴肝肺!拿走,你的东西我不希罕。”梅如铭手一伸,将宝珠递到张德彪面前。
话都说到这份上,若再不明白如铭的好意,那张德彪也忒傻了。原来梅梅是想利用宝珠蕴含的丰富灵气,助她叔叔早日迈入筑基后期。
虽说一个宗门的中坚力量是筑基修仙者,但真正值得让宗门重点培养的,非筑基后期莫属,因为只有他们才具备冲击金丹的资格。假如梅梅叔叔的修为突破至筑基后期,那她在药宗的地位会跟着水涨船高。
按照正常推算,柳家老祖最少也要十年才出关,而梅家不可能马上举族离开药宗,那样一来肯定遭人怀疑。
在梅家分批撤离药宗的未来几年时间里,梅梅叔叔修为越高,梅家行事越方便。而他张德彪早已同梅家绑到一条船上,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纰漏谁也别想逃脱干系。
理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后,张德彪再看梅如铭的眼神,已经是充满感激。他干咳一声,搓了搓手说:“这粒宝珠还是留给梅梅你叔叔用吧。宝珠是前几天我在后山溪流中无意发现的,当时只拣到两粒,后来我也重新去寻过,但都没有再发现。”
他与梅如铭交往几个月,清楚如铭为人,她生得美丽且心地不错。不过她叔叔梅开却是待人冷淡,很有一副不问世事的出尘气质。在他的印象里,这种人一般不容易受情感牵绊,看问题也是从大局出发,为了天大的利益,极可能做出弃车保将的事,所以张德彪不得不提防一二。
“哼,算你识相!”梅如铭收回手,接着,从衣裳里拿出一个满绣红花的储物袋,至袋中取出十颗颜色各异,核桃大小的灵石递给张德彪。
“拿去,自己去坊市买本炼气期四灵根心法。多余的算是作为你在我与柳明那个畜生斗法时,没有给我添乱的奖励。”
“啊!”
张德彪听了险些背过气去。他原本还指望能坐地分脏,从柳明身捞到不少好处。哪曾想梅如铭一句:没有给我添乱的奖励,彻底让他明白了现实跟憧憬间的距离。
“梅梅,柳明身上有很多好宝贝吧?比如他穿的那件不适合你用的法袍?”
“嗯,嗯,嗯,他的确携带不少宝贝,不过叔叔离开时说了,千万别给你任何一件,否则你会给梅家惹来大祸事,到时候叔叔只能亲手灭掉你。你还要宝贝吗?只要你开口要,我还是会给你的噢!”
说话时梅如铭低头看着怀里的花猫,双肩抖个不停,显是在强忍笑意。
“你大爷!”
张德彪大喊一噪子,转身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