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很有创意的饼干,当压缩干粮的话正合适。”马人托宾仅仅是出于礼貌地客气道。
“不,是真得很有意思,口感好极了。”鸟人克里斯托夫双手各拿着一块,不停地啄着,显然很合它胃口。
“你们能喜欢就好了。”叶卡捷琳娜也随口敷衍着,“托宾,要不要我找点草药帮你处理一下伤口?要是发炎了留下疤就不好了。”
“好啊,最好能找点有颜色的,这样把里面就带了颜色,更好看。”马人的积极态度把小狼直接愣在当场,艾瑞莎和弗朗西斯卡看了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
“喀秋莎姐姐(叶卡捷琳娜的爱称,也有叫卡佳的),反正一会我们也要去采集植物染料,你就准备一些吧。”艾瑞莎说得好像很正经一样。
“托宾先生最好考虑一下用什么图案,因为不管是刺青还是文身都是有很深刻的含义的,至于效果,你放心,只要你能设计得出来,我就一定给你画出来。”弗朗西斯卡收敛住笑意说。
“是吗?”马人回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基本平行的伤口,好像比起话个什么勋章来,更适合谱个曲子。
说说笑笑地吃完点心,太阳就已经要到头顶了,虽然这个时候的阳光还不那么猛烈,但是女孩子们总是不愿意晒太阳的。这么一来,收集花粉和采集染料的事情还是落在了男生的头上。
“快点!你们几个,还没有艾瑞莎的猫和老鼠快!”叶卡捷琳娜心情很不好地叉着腰。不过这也是事实,西瓜用它的爪子从地下刨出有颜色的块根,然后挂在刺上,呜咪用尾巴去扫那些花,回到树荫下之后一抖,花粉就全落在铺好的羊皮纸上。而马鸟鱼猴既没有经验又没有精力,做这种需要细心和耐心的事情自然是事倍功半。
“他们也太笨了,搞得采花粉受的伤比打架还重。”艾瑞莎摇摇头。花下面通常是有刺的,又渴又累的男孩们被扎得体无完肤,尤其是侧面积最大的马人托宾。
“其实,只看胸部以上的话,那匹马还称得上帅,尤其是那腹肌,亮亮的确实漂亮。”海瑟薇一边给花粉分类装瓶,一边色色地评价。
正看着什么东西走神的叶卡捷琳娜听了之后脸一红,说一声我去采草药了,也钻进了阳光里。
“姐姐,小狼姐姐是不是也到了春天了?”艾瑞莎半懂不懂地问。
“是啊,春天来了,她们的春天都来了。只可惜,剩下的是一条鱼和一只鸟。”弗朗西斯卡刚感叹完,旁边传来嘎的一声,艾瑞莎变成了一只黑色的大鸟。“见鬼,我是要变成看摊子的么!”
其实,艾瑞莎的目的还真的就是不想傻乎乎地在树荫下呆着,她笨拙地迈着步子,后来发现,两只爪子在地上走路还不如一蹦一蹦的,就好像麻雀那样。“克里斯多夫先生,等等我。”
“等等?”鸟人一回头,就被扑倒在地上,“啊,谁?谁?”
“我,艾瑞莎。”大黑鸟先自己爬起来,没办法,她只有两只翅膀,不能拉人起来。
“噢,对了,这是你的阿尼玛格斯,上课的时候见过。”克里斯多夫打了个滚爬起来,露出原地一块尖尖的突起,看来刚才艾瑞莎那一记人槌伤害不小。“这个,艾瑞莎同学,你要知道,大部分长翅膀的动物都不喜欢肚子朝天的。”
“为什么?因为肚子太大吗?”艾瑞莎这是典型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是,我们在飞行的时候经常会飞过水面,这时候上下都是蓝色的,很容易造成混淆,如果你把水面当作天空一头栽进去,就算你水性再好也会在水面上被拍得粉碎。”艾瑞莎知道他说的是实情,高速撞击水面和撞墙壁的压强差不多。
“嗯,这个,我还没有飞过,你能教我飞吗?”大黑鸟不好意思的时候也是大黑鸟。“飞?好吧,就算是鸟也不是生来就会飞的。”克里斯多夫很高兴能够稍微休息一下,他带着艾瑞莎走到一棵大树下。“和游泳一样,飞也就是起飞最困难,也最危险。有的鸟先爬上一棵大树,然后跳下来,但如果在落地之前还飞不起来的话,就会很痛。有的更夸张,从悬崖上往下跳,那简直和自杀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