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灿烂。
星火四耀。
金光星火互迸互撞,变作火光。
唐奥运冷哼一声,正想起身去扑灭那火,但在这焚烧焰火之中,忽然觉得一股平生未见之烈的欲火,像是硬封死锁在体内的洪荒猛兽,直欲破体而出,以开天辟地、灭绝人寰之势进破而出,不可稍抑,使唐奥运不惜焚身其中,也算不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他在欲念狂涌如乱石崩云、惊涛拍岸之际下了决心: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要先行享受这精光火热的身体,得到再说!
唐奥运认为: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行得到她的**:管她爱不爱自己,你连她的身子都得到了,还在乎什么精神上爱不爱自己!
就像对付一个人,杀了他便不怕他报仇了。对一个女子也是:占有了她便谁都挽回、改变、偿补不了这个事实。就算她日后变了心,但而今毕竟也曾是属于过自己的!
在火光中去侵占一个美丽、纯洁而晕迷了的女子,这感觉更使他热血贲腾、兽性大发。
就算他要救火,也大可在完成侵占之后。
更何况,看这火光,一时还烧不到身边来!
火在床外。
**在床上。
他有的是**。
用他精壮的**去侵占另一柔美的**,他认为是至高无尚的享受,也是神圣无比的事情。
为这样的事,值得惹火烧身。
他要先扑灭体内的火,再去管床外的火!
死有何惧?生要尽欢!
只不过,如果这欢愉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呢?
“砰”的一声,门给攻破、撞开!
唐奥运霍然而起。
他**。
面对来人,来人不是他人。
也不是敌人。
而是自己人。
这些人守在第六层楼,见七楼失火,又见龙头在里边并无动静,以为唐奥运出了事,于是撞破大门,冲了进来。
冲进来的人,全都慑住。
他们看见站立着完全**的唐奥运。
还有衣不蔽体的柴依琳。
他们除了震慑,也同时了解自己的莽撞误闯……
“龙头,对不起……”
“因为失火了,我们怕您……”
“我们生怕龙头出事了,所以才……”
闯进来的一共是四个人,由望万千带领。
刚在王二牛和方可飞手上吃了亏,连腰牌都给方可飞摸去了,才致有有吉明和方树铮被打的事。但在这件事里,他把责任全推到李逵身上,所以没有受到重罚,也算奇迹。
由于他的机警和反应奇快,所以他才在烈火中不退反进、不下反上,意图闯入七层救主领功。
没料,这看来不是功。
而是“误闯”。
破坏了“好事”的误闯。
进来的四个人,有三人一齐开腔解释,只望万千一人,二话不说,一把跪了下来,俯首叩地。
说话的三人,没有一人能把话说完。
因为唐奥运已在这时候出手。
在他兽欲高涨、春情勃动之际,他最憎厌听到的是贸然闯入的人,一开腔不是道歉,而是义正辞严地为自己开脱、解释。他讨厌这种部属。对就是对,错便是错,而不是推诿责任。
是以他把一切精气和精力,发出了一指:“砰”的一声,为首一人,竟给指劲打成一堆破碎的血肉!
另一人赫然惊叫:“龙头,不,不……”
“砰”的一声,唐奥运向他发了一爪,把他的胸口穿了一个大洞。
胸膛乍现了一个人头大的血洞的他,没有立即死去,反而俯首看着自己的胸,狂嘶不已。
第三个人拔腿就跑,唐奥运又“嗤”的弹出一指。
“啪”的一声,他的后脑跟前额多了一道直贯的血洞,他的人却仍在向前直跑,然后咕咚咕咚连声,他已栽下楼梯去。
唐奥运弹指和弹指间连杀三人,欲火稍敛,精气略泄,就在这时,两人疾闯了进来。
两个满身血污的人。
一个黑面人的脸已裂了。
另一个的脸一边白一边黑,英俊的脸上长满了痘子,正在大喊:“柴依琳!柴依琳!”
唐奥运瞳孔收缩,脸色煞白,冷冷睨视着二人。
两人一进轩来,看见这等情形,已怒火中烧,陈妖精马上要扑过去护着柴依琳,王庚却一把扯住他:“他是唐奥运,别轻举妄动!”
“他把柴依琳这样子……我宰了他!”
“你这样冲动,只怕宰不了他,还不打紧,却仍是救不了柴依琳。”
“你还不快把火熄了,烧着了柴依琳,怎生是好!”
“不会的。我那‘火箭’的火是假火,有光没热,烧不死人的。”
陈妖精这才明白王庚为何能这般气定神闲,这才注意起王庚的提示来了:“我缠着他,你去救柴依琳。”
“不。”王庚坚定地摇首,他一面摇头,血水也不住地摇落下来,“他要的是柴依琳的身子,不像是要杀她,看来一时之间她尚无性命之虞……”
“你疯了!”陈妖精低声咆哮,“你难道置她不理?”
“不是不理,而是不必分身分心去救柴姑娘,”王庚沉着地说,“反正已攻不出去,咱们一齐合攻这唐老二,把他赶出房外,咱们先据地苦守,守得一时是一时……”
这是王庚的定策。
可是要把唐奥运逐出这里,能吗?可能吗?
这时,楼梯那儿步声沓杂,不少“兄弟盟”的弟子正冲上来。
另外,“兄弟盟”外叫嚣声厉,喊杀连天,宋展、关兴平等人正在楼外高声叫骂,索讨柴依琳陈妖精等人,吸住“兄弟盟”的主力。
“兄弟盟”里自然派出宋江、王如意、李祥等出去应付着。
在七层内,**的唐奥运正雄立于身无寸缕的柴依琳晶莹玉体之旁,对峙轩前两个情急谋对策的血人:王庚与陈妖精!
“兄弟盟”内,正狂风起、暴雨急、山雨骤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