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今儿居然见着了吉明大使!
而且,给他骑着追打的“家伙”居然就是那位代表着大日本帝国驻华大使!
驻华大使?我呸!他配?!
方可飞一时还不相信,还赏了他一记耳刮子。
“什么驻华大使……你这样子配称大使……王八羔子倒有几分像!”
就在这时,那数百人几乎一齐向他冲来,人声纷杂、呼号连声,宛似天劫末日眼前便临一般。
“快救吉明大使!”
“大胆刁民,竟敢行弑外交大使!”
方可飞傻了眼,忘了退、忘了避,只及时问了一句:“你……真的是吉明?”
那人哭丧着脸、扁着嘴、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还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壮士,我知道我长相不……大那个……像……但我确实是……有吉明。”
大家冲近,却还是不敢妄动……因方可飞就一屁股骑在那有吉明的身上,大家“投鼠忌器”,不敢妄动,怕伤了这人。
方可飞听了之后,眼眨了眨,艰涩地说:
“你说……你是……有吉明?”
那瘦似竹竿轻似绵的人又点了点头,方可飞终于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有吉明?你是有吉明!哈哈哈哈……今天竟叫我方才子……”
他一笑,就分神。
他还未笑完,至少,有一个眉须像往其鼻梁烧去的老家伙从他胯下抢救了那有吉明,另有八个人已狠命出手,向他身上狠狠招呼!
却听有人沉声喝道:“要留活口!”
那些发动攻袭的人,武功都很高,刀法也快的快、狠的狠、绝的绝、奇的奇、怪的怪、诡的诡、妙的妙、险的险,方可飞一方面惊诧过度,无心接招,另一方面也真的避不了这八把刀的联手一击,要不是有另一人以双手八指帮他一一化解,他还真的绝对接不下来!
那替他化解的人也一把制住了他身上九处要穴!
只听那八个使刀的人都说:“闫不虚,你干吗护着他?”
“这人企图刺杀外加大使,已是死罪,闫不虚,你还不立杀此人?”
只听闫不虚不慌不忙地说:“不忙,他胆敢行弑,必有图谋,幕后定有人指使,要留着活口,以便审查清楚,追究到底,一网打尽,除恶务尽。”
然后便慌慌忙忙地行向那狼狈已极的中年男子叩首恭声道:“吉明大人,我等救驾来迟,累您受惊,真是罪该万死,还请降罪!”
方可飞这时已周身穴道受制,丝毫动弹不得,但眼里亮晕晕的一片茫茫,夕阳西沉得也慌慌惶惶,但方可飞还在傻笑,因为他只知道,他刚才打着、唾着、骑着的人,居然就是:大日本帝国驻华大使!
天!我打他就像打兔子!这大日本帝国的人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嘛!这下自己可真的做出一件大事来了!一件足以轰动全中国的大事!
那边厢的王二牛,一口气将围住他的护卫们打翻在地,正得意扬扬,回首却见方可飞已被擒住,他刚要有所行动,这时候,人影一闪,两人已到眼前。
一个像影子一般的人。
他背后有一个长长的包袱。
他一接近王二牛,王二牛几乎就马上闻到一种味道:死的味道!
这人也没怎么动,只倏然而至,气势已把王二牛唬得往后退了半步,失声道:“飞少爷?”
王二牛正要动手,眼前一花,一个身体魁梧、眯着斜眼、笑容似海的男子,已隔开了“飞少爷”和王二牛。
王二牛一拳就挥了过去。
那男子也没闪躲。
不躲。
王二牛明明击中了那家伙。
却是一拳击空。
好像这家伙是透明的物体。
那人转首向方树铮说:“方爷,你要怎么处置?”
他的脸向着方树铮,“飞少爷”却护在方树铮身前,这人大约有五十多岁了,但他人虽在分心说话,左手却已拿住了王二牛二手两足。
是拿住了,就像抓什么蜘蛛、螃蟹还是小猫小虫似的,他竟用一只手,把王二牛的左腕、右腕、左踝、右踝一齐拿住,扯到身后,他像在市场上的笼子里拎起**鸭鸭的翅膀一般地揪了起来,毫不费力。
而且还是这偌大的一个王二牛!
而王二牛也真的丝毫挣扎不得!
却听方树铮居然能在这受辱受惊的情形下迅速回答:“雷总探长,有劳了,不过,不要杀他,留活口!”
“是,”雷总探长雷诺恭声应道,“遵命。”
打了日本帝国驻华大使有吉明的方可飞与王二牛,已一齐落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