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初禾深呼吸,“所以呢?”
“你妈我也不是个傻子,小旿这么帮咱们,还不是因为你。初禾啊,小旿人不错,我觉得你可以考虑看看。”
“……”程初禾哭笑不得,“妈,我还是个学生!”
“你是学生,但是你个成年人了呀。谈恋爱又没什么的了。我觉得小旿靠谱,你跟着他,不会受伤害的。”谭清莲握着她的手,“妈不求对方家世多好,唯一的要求就是对你好。当年你爸,什么也没有,可他对我也是呵护备至。家世不好,只要他知道上进,不游手好闲就可以了。”
程初禾扶额。
亲妈啊,季当旿的家世要是不好,这临江市恐怕是乞丐之地了。
“妈,这事咱先不说好吗?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谈这些,也不想这么早。等我大学毕业了,再谈也不迟。”
“你现在跟小旿来往着,又不影响你的学习。你要是对小旿不闻不问,态度还那么冷冰冰的话,我怕他被别的姑娘给收了。”谭清莲愁眉苦脸。
程初禾调整着心绪,耐心的说:“妈,他要是真的对我有意思,就不会连这两年都等不了。如果他被别的女孩给收了,只能说明……他们俩有缘。”
“你……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谭清莲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好啦。妈,是我的,不会跑。不是我的,强求不来。”程初禾挽着谭清莲的手,“我们回家。”
如果妈妈知道季当旿的身份,恐怕就不会这么随性了。
季家,她高攀不起。
那样的豪门大家族,她也从来没有想过。
谭清莲见这般固执,也不再多说。
母女俩走在这条有些老旧的路边,两旁的路灯都不怎么亮。
路上除了她俩,都没有人了。
偶尔有辆车子从旁边开过。
夜,是寂静的。
程初禾的手突然一紧,脸色变得凝重。
“怎么了?”谭清莲发现她不对劲。
“妈,别回头。”程初禾压低了声音。
谭清莲面色一僵,整个人都紧绷绷的,“怎么回事?”
“有人跟踪我们。”程初禾气息也变得沉重了些。
“跟踪……”
“走。”
程初禾挽着谭清莲,脚步放快。
突然,耳边响起车鸣声。
程初禾偏过头,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车子。
“小旿!”谭清莲看清了车里的人,激动的叫着他。
程初禾原本提着的心,在看到季当旿的时候,竟然慢慢的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的回了头,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是错觉?
季当旿把车子停好后,“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今天是有点晚。”谭清莲看到季当旿,就忘记了刚才程初禾说被人跟踪的事。
季当旿的目光落在程初禾的脸上,她那凝眉的样子,让他不悦的轻蹙起了眉。
只是瞬间,他便护着谭清莲,“阿姨,我们回家吧。”
“嗯。”
“还不走?”季当旿催促着发神的女人。
程初禾看了他一眼,便跟上了他。
几个人走后,阿良从暗处走出来,深吸一口气,便往回走了。
等谭清莲回房后,季当旿便凝视着程初禾。
“刚才有人跟踪你们了。”季当旿缓缓开口。
“你看到了?”
“嗯,没看清。”
程初禾明白了,他就是看到有人跟踪她们,所以才那么急促的按着喇叭。
季当旿斜靠在墙上,“知道是谁吗?”
程初禾摇头。
她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她,还是妈妈。
“你回学校后,尽量不要出校门。去哪里的话,叫上你朋友一起。谭姨这边,我会看好的。”
程初禾望着他,“谢谢你。”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季当旿转过身,拉开了门,又回头,“把门反锁好。”
“嗯。”
他走后,程初禾坐在沙发上。
跟踪她们的人,是谁?
不过想来跟踪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是她,也不能确定会是谁。
毕竟好像对她有敌意的人,不少。
不管是谁,总会出现的。
……
次日,程初禾被门铃声吵醒。
透过猫眼,外面那张脸,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张脸,前世她不陌生。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登门。
打开门,疑惑的看着他,“请问,你找谁?”
阿良冲她微微一笑,“你是这家的住房?”
“对呀。”
“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你找谁,有什么事?”程初禾看到他,就已经清楚他的目的了。
阿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警惕,温和的说:“小姑娘,你认识刀木吗?”
程初禾面色平静,“不认识。”
“那你之前有没有收到一封收件人为刀木的信?”
“没有。”
阿良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姑娘,我来之前问过你们楼下收信的阿姨,她说前段时间确实有一封收件人为刀木的信,不过被你拿走了。听说,是你朋友的信。”
程初禾眼里有一丝冷意快速的闪过,她皱了皱眉,冥思着好一会儿,才说:“力木吧。”
阿良疑惑。
“我有一个朋友叫力木。之前在临江市上学,借住在咱们家。不过后来没多久,就出国了。”程初禾一本正经。
“力木?”阿良明显不信,“不是叫刀木吗?”
“力字和刀字只要稍不注意,就会错。我估计你是说的力木。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程初禾问。
阿良想从她脸上看出一点撒谎,可什么也看不到。
只是一张干净的脸,好奇的眼睛。
“那你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我们好久没有联系过了。”程初禾摇头。
阿良眼里闪过失落,“是吗?打扰你了。”
“不会。”
阿良走后,程初禾把门关上。
昨晚那个跟踪她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那身形,很稳合。
呵,李薇终于还是走了这一步。
阿良走回车里,对后座的人说:“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确定?”李薇不信。
“他不叫刀木,叫力木。之前只是借住在这里,现在已经搬走了。找不到联系方式。”
李薇皱起了眉,有些急躁,“怎么可能?”
阿良深叹,“薇儿,我们得想别的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我再不出新专辑,再写不出像样的歌,我……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吗?”季薇急得脸色变得狰狞,“阿良,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