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芮喝着酒，一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盯着龙九那张脸，很是悲伤的呵呵一笑。

楚玉陌若是会轻功，也不会被人抓到九龙山上去了，当然她楚芮就更不会狗血的穿越到这里来了，可是为什么就不会呢？

“会不会的无所谓，有我在。谁也欺负不到你。”

心无声的微微一颤，倘若城门口的时候他能帮她一把，是不是也没有了今天的悲伤？可是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没有帮呢？不过是因为他想看看她有没有资格在云都活着，可他忘了，如果她能一个人在云都活得风生水起，那要他又有什么用？

“龙九。我累了，真的累了，你说我什么时候会死，死了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面对那么头疼的事情，她压力山大啊。楚芮满目悲伤，寂寥而无助的问。

“楚玉陌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你若害怕，不如那一天本王陪你，看谁敢说三道四。”

龙九无奈一叹，拂开她额前那一缕凌乱的的头发，怜惜的笑问。

开玩笑，这世界上谁死了她楚芮也不会死，像她这种人怎么会寻死觅活？

其实这件事情他也是推波助澜的那一个，他知道她没有勇气走出这一步，她也可以带着面具过一辈子，但是去那如洪水猛兽的皇宫也要带着面具吗？

“龙九，还是你了解我，就是天下人都死光了，本姑奶奶也不会死，红颜多薄命，祸害活千年，我楚芮就是要做个祸害，祸害死你们。”

楚芮又笑的很沧桑、悲凉。

“原来只是个祸害，我还以为你是个妖孽。”

想起白日那惊天动地的动静，龙九轻声叹道，他知道这个时候是问出一切的最好时机，可是他忽然不想问了。

“妖孽，你才是妖孽，你看看你这张脸，怎么能那么好看，你知不知道你很让我无地自容，你怎么能长的比我还好看？龙九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必须回答我，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楚芮喝酒喝得头晕脑胀，却是肆无忌惮的捏着龙九那张很妖孽的脸，笑呵呵的问。

“自然是女人，我可是一个男人，楚玉陌你脑袋里整天想的是什么？”

他又没嫌她丑，她干吗总是纠结谁长的好不好看，看她那副前不凸后不翘，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就很生气，自己长的丑还嫌别人好看，有没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真的是男人，喜欢女人？那你喜不喜欢我？不然你怎么对我这么好，还陪我喝酒，你是不是经常陪女人喝酒？”

楚芮的脸上浮现一丝奇异的红润，一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晶晶的看着龙九，充满期待地问。

“楚玉陌，你是猪头吗？所以才会这么迟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迎上那双眼睛，龙九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动着，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温润的唇在楚芮的耳畔如蜻蜓点水的划过，柔声说道。

似乎，他似乎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过，也许是真的喜欢了吧，所以才会如此的纵容，如此的在乎，在乎她的一颦一笑，在乎她的一悲一喜。

“我就是猪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暧昧，我不喜欢暧昧，我喜欢明明白白的活着，不过算了，反正是在梦里，你说不说的无所谓，梦醒了之后，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各不相干。”

白润的手指轻轻拂过修长入鬓的眉，拂过那英挺如山的鼻梁，拂过那红润凉薄如剑的唇，楚芮静静的看着龙九，就好像看着一个梦一般，轻声的笑道。

天上繁星如梦，龙九的那张脸也俊美如梦，一切都美好得宛如梦境，可是她知道真正的龙九才不会和她一起看星星，也不会陪她做那么久，他似乎有很多事，很多事要忙，怎么会有闲心离别人的老婆？

是啊，她差点忘了她还是别人的老婆，龙九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