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顶天的车一样在大招安县城的路口被拦截到。
但是,牛顶天没有牛大胆那么冲动,直接让人下去喊警察给滚开,按照道理说,好歹他是开的法拉利,后面跟着两悍马,警察会卖面子些,但像牛顶天这样真正的枭雄人物,在这些小事情上他是懂得低调的。
他让一名保镖拿着他的名片下了车,说是到县公安局办点事。
带头的警察是县公安局的刑警队副队长张昆仑,看见牛顶天的名片马上想起了牛大胆派人打死警察被钟云涛,他现在也是奉钟云涛的命令在路口盘查警戒的。
一边是直接领导的命令,一边又知道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张昆仑既有点正义感,又怕惹上麻烦毁掉自己的前程。
但略想了想之后他还是决定要执行例行公事,不然的话万一被公安局这边追究起来,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在牛顶天这里把态度放好一些,不引起冲突就行了。
于是,张昆仑就对那名保镖陪着笑脸说:“本来呢,要是平常的话,肯定就什么都不用说放牛总过去了,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在招安这地方发生了非常恐怖的吃人事件,以及恶性治安事件,所以为了牛总的安全,咱们得检查一下车子了才能进城。”
“张队长,你这样做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吧,没见过老虎咬人也应该听过老虎吼,你应该知道牛总是什么来头的人,这点面子都给不起吗?”保镖也是个聪明人,看见了张昆仑警服上挂的工作证,上面写着刑警队副队长,张昆仑。
张昆仑在牛大胆被钟云涛抓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牛顶天这棵大树,的的确确是一个相当有来头的人。
听得保镖的话,他也犹豫了,因为保镖的话不完全是恳求,而是绵里藏针软硬兼施的,如果他执意要搜查的话,就很可能会再起冲突。
张昆仑为难之间,把目光往法拉利后面的两辆悍马车斜了一眼,这一斜不打紧,他马上就看见了首当其冲的一辆悍马车上有好几处洞而新鲜的掉了油漆的痕迹,很明显,那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打斗所造成,而身为一个刑警队副队长的经验,张昆仑马上就想到了:弹痕!
那痕迹不可能是刀子或者石头什么造成的。
张昆仑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当即走进了后面的悍马车,仔细查看,果然是被子弹射穿或者擦过的痕迹,而且痕迹很新鲜,说明才刚发生不久的。
他回过头看着保镖,用比较委婉的语气说:“对不起,你们的人和车子我可能要暂时扣留了。”
保镖一听就很不高兴起来,跟着牛顶天混的人没几分自大和脾气,那完全是跟着白混了。
他看着张昆仑就很明显的威胁说:“张队长,在做事情之前你可得好好的想一下后果,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不要不信邪!”
张昆仑没有生气,话还是说得很委婉:“本来呢,我也想卖牛总的面子,但是你看见你们后面的这两辆车了吧,到处都是弹痕,在我们国家的法律上,一般人私藏枪支都是重罪,就算牛总办领过持枪证,但也不是能随便开枪的吧,而且这上面的弹痕也绝对不是牛总一个人所开枪留下的吧?”
保镖说:“牛总有很强大的护卫团队,我们都领有持枪证,在牛总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会被允许开枪。”
张昆仑说:“这我知道,所以我得把你们留下,让你们做一份笔录,等我们把事情调查清楚,的确如你所说,是牛总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开的枪,你们自然会平安无事的。”
“泰山,怎么回事?”牛顶天见保镖董泰山在和张昆仑那里一直说不完,便亲自下了车来问。
董泰山便向牛顶天说了下大概情况。
牛顶天看上去似乎是个很有涵养的人,听了之后并没有发火,而是微微地笑了下说:“这样吧,我给你们龙城市的公安局长周云天打个电话,让他给你打个招呼亲自为我放个行,怎么样?有用吗?”
如果有龙城市的公安局长发话,那当然是管用的,张昆仑便什么责任也不用担了,所以他连连点头说:“当然可以,只要周局长一句话,我们都无条件惟命是从的。”
牛顶天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说:“行,那我就打电话给他,让他给你讲了。”
牛顶天把周云天的电话打通,说了情况,然后就将电话递给了张昆仑。
周云天就只对张昆仑说了一句话:“放心吧,你们那个什么队长,叫什么来着,钟云涛,是个不懂得变通的人,你放了,有什么事情让他直接找我!”
有了周云天的这个电话,张昆仑对牛顶天就客客气气的了。
牛顶天上了车,董泰山似乎还有些想不通的说:“一个小警察竟然敢不卖老板你的面子,我就忍不住想给他两耳光的,还亏得老板你有耐性,和他那么客气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