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从来都不受任何窝囊气的女人,在被李无悔如此地刺伤之后,心里也一下子有了不小的火气:“李无悔,你别得意,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出来,但是很难说你过不了多久还会进去。”
李无悔不屑一顾地说:“没关系,你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我李无悔命中占贵人,没人能害得了的,牛大风那王八蛋和你一样猖狂,目中无人,这不我还活得好好的吗?”
唐静纯心里那个气啊,真想用那最阴毒的“九阴白骨爪”插进李无悔的喉咙,杀了他以泄恨,但是,她毕竟不是疯子,李无悔有语言自由,想说什么,她管不了,气归气,恨归恨,但没有办法。
“行,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唐静纯说完这杀气腾腾的话之后举步欲走。
“我能给你一句忠告吗?”李无悔突然在她背后说。
唐静纯站住脚步,转过身,看在李无悔的脸上,目光里一片冰冷,声音也很冰冷:“说!”
简单有力!
李无悔说:“虽然,我得承认你长得确实人模人样,而且还很有背景,大有前途,但是一个人如果仅有表面的光鲜,内心无比丑恶而肮脏的话,她这辈子只怕都不会得到别人的认同,也不会过得很开心的了,从你脸上看不见笑容就能证明这一点,所以,为了你以后也能像正常女人找个男人,过点可以小幸福的日子,好好的改改自己的脾气吧。地球是大家的,不是只围绕你才能转的。”
“你——”唐静纯没想到李无悔竟然如此地污蔑自己,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那股气毫不容易才缓得过来。
唐静纯指着李无悔声色俱厉地警告:“李无悔,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无悔见她气成那样,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觉得心里特别乐呵,还是故意说着风凉话:“你要觉得是我过分的话我也没话可说了,俗话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你要听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呢。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还得忙正事去,你好好的反省去吧!”
李无悔说完,骄傲地带着“兽王”走了。
唐静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李无悔的背影,突然之间,她的人生第一次扪心自问,自己做人真的很过分吗?
想起自己认识李无悔的点点滴滴,发生的那些事情,自己对李无悔的种种行为,也许自己觉得不过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而已,但在李无悔来说,他的的确确被冤枉了,本来他只是想做一件路见不平的好事,结果反而背了那么大一口黑锅,心里的不平衡显而易见。
也许,自己的脾气真该改了?凭什么改呢,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脾气,难道他李无悔看不顺眼自己就得改吗?真是岂有此理!
李无悔带着“兽王”,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大梁镇,到大梁镇之后至少还得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才能到他的家。
他的家在大梁镇最偏远的农村,万竹村。
而从大梁镇通往万竹村的道路还没有公路,只有蜿蜒盘旋的山路和乡间小路。
李无悔读中学的时候在大梁镇上读,读寄宿,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走三到四个小时的路,而那里的居民基本上也是一个星期甚至更久才会到大梁镇上赶一次集。
离开大梁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夕阳差不多都快埋没在云层里不见了,隐隐地可见一丝夜色。
李无悔环视四周,除了山还是山。
翻过一个山坳,就是杨家坪。
李无悔拍了拍“兽王”的背说:“伙计,咱们一口气冲过这个山梁,怎么样?”
“兽王”点了点头。
于是,李无悔喊了声:“预备,起!”
他和“兽王”一起拔足狂奔。
“兽王”的四蹄如飞,把李无悔远远的给抛下,一口气就冲上山梁,在那里蹲着看李无悔。
李无悔差不多过了五分钟后才冲到,将近两公里的路,又是山坡,李无悔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看了眼没事般的“兽王”,不得不服说:“你真是神兽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二郎神的哮天犬下凡来了。”
“汪,汪……”
“兽王”突然大声的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