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悔看着唐静纯下台的背影,突然间觉得心里有几许失落,他一直是率性而为过得很潇洒的汉子,但为什么却被这么一件擦肩而过的事情给牵绊住了?
他是真瞧不起自己,总有那么些异想天开,连青梅竹马的女人都上了别的男人的床,还对他翻脸不认,反过来陷害他,他根本就是一个给不了女人幸福的男人,却还在想拥有着唐静纯这么优越的女人。
是,根本就是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做梦……
他一下子能想到很多贴切贬损自己的词语和句子来。
“无悔,怎么样,你没事吧?”张风云见战局结束,飞快地跑上台来关心地问。
李无悔露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说:“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张风云说:“鼻子流血了,我看见你栽倒的那下,很重,以为你爬不起来了呢。”
李无悔仍然是一副轻松泰然说:“怎么可能,我李无悔经过那么多大风大浪,有哪一次是我爬不起来的,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小儿科,挠挠痒而已。”
张风云说:“你说得倒轻松,我在下面看得惊心动魄的,她一直逼得你手都还不上,我不停地求菩萨保佑,想起她对你本来就有怨恨,以为你今天算是毁在她手上了,还真幸好菩萨保佑,你活下来了。”
李无悔很有些自以为是地说:“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小子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贯福大命大,就算要栽,那也不会栽在一个女人手里是不是。”
张风云表示认同:“你说话虽然多少有点水份,但不得不承认还是你行,虽然你没能赢她,给‘战神’长长脸,但至少没有像我们那样丢脸丢到姥姥家去,你不知道在龙城的时候,她那目空一切的气势,她口吐狂言说能让二狗一分钟倒下的时候我们没差点集体吐血。”
李无悔叹口气:“都过去了,走吧。”
突然之间,李无悔觉得自己的胸口窒息一般,全身至脚突然无力,差点摔倒。
张风云见状忙扶了他一下急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仔细看,才发觉李无悔的脸色苍白。
李无悔勉强地笑了笑说:“还能怎么了,受伤了呗。”
张风云一听担心起来:“什么,受伤了,哪里?”
李无悔只说了两个字:“内伤。”
张风云更是吓了一跳:“什么,内伤?那赶紧去医院啊!”
李无悔说:“不用,等下我回禁闭室了,你跟连长说,给我送瓶烧刀子白酒就好了。”
孙二狗和武国龙、钱大智等第一大群战友也都围到了台上来,穷追不舍问这问那。
李无悔觉得自己的胸口像堵着什么样的痛楚越来越剧烈,也没有力气来回答那么多的问题,只笼统的说了句:“累了,先回去休息了,等我李无悔真正重新获得自由的那天,再和兄弟们一起把酒言欢吧。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大脑缺氧般没差点晕倒。开玩笑,被唐静纯两次胸膛重击,也只有他李无悔还能站到现在。
李无悔下台,看见郑如虎坐在轮椅车上,忙走过去。
他知道郑如虎和张风云一起前往龙城为自己的事情调查而受伤差点送命的事情,深表感激和歉意地说:“连长,你对我李无悔的恩情,只要我还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一定会找机会报答你。”
不知怎么,李无悔说这话的时候觉得有些心酸。
曾经能和一大群的兄弟有说有笑谈天说地,哪怕是出生入死,心里那腔热血也是慷概激昂,而现在他一个人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比曾经在深山狩猎的岁月来得更孤单而苍凉。
孤单不是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是因为曾经有一群人,最后那群人都一个一个的散了。
郑如虎还倒安慰他说:“无论别人怎么看你,认为你给‘战神’丢了脸,但在我们‘尖刀连’的弟兄心里,你永远都是英雄,是一个站直了顶天立地的英雄。我们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虽然触犯了法律,但换成我们,一样会忍无可忍。所以你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可能保你的,不要想象得那么悲观,你不会永远呆在暗无天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