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的点点头,因为紧张忙跟着她哆嗦着嘴唇念叨着:“千万……千万不要……不要听任何人的话……可是,这些究竟是什么?”
“等你活着来找我,我再告诉你。”说着,她就对我严厉的说:“站起来,跑出去。”我听了下意识的站起身,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往外婆,就在此时我听到后面有人叫住我,好像在对我说:“你的鸡头丢了。”
“千万……千万不要……不要听任何人的……的话……”我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一头往前面跑去,只听后面传来张神婆其他的声音,我的手抓了抓,只觉得我抓着了什么东西,刚刚叫我的应该就不是张神婆了吧。
我闭着眼直接冲出鸡窝,然后转身向那厨房的后门跑去。只听身后没有再传来跟着我的声音,只是我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姑娘,你这是要把我拉回家里吗?”这句话一响起,我顿时站住了脚步,不可思议的站在原地,想要转过头去看,但是心里念叨着张神婆警告过的话,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中握着的东西。
视线看向我手中抓住的东西时,顿时惊呆了。吓得尖叫一声,眼泪一下就流出来,慌忙扔掉手中握着的手腕。我竟然握着不知道是谁的手腕跑了这么久?
我忙扔掉那手腕,想到张神婆最开始对我说的话,还有跑的时候她说我忘记拿那鸡头脖子了。幸好,幸好我没有回头,我赶紧向着家的地方跑去,我刚迈出一步,就只觉得我的手腕被一只手握在了手里。我赶紧反手甩开那只手,却听到身后传来阴测测的声音,一丝一丝的就像是毒蛇发出的嘶嘶声窜入我的耳膜,抓住我的心,将我的心脏揪起来。
“不要跟着我,我给你烧纸钱,我给你烧房子,我给你烧纸人,你不要跟着我回家好不好?”我尽量让那个自己平复下来,想着只有这么一个被我在惊慌中带了出来,如果能谈妥打发走,是再好不过的,如果让他跟着我回家,他找到我家住在哪里,指不定以后还会怎么整我。
再想想张神婆的情况太不乐观了,我更需要自己保护自己。
他不回答我的话,却是拿起我的一只手,指着我的手指甲对我说:“你把这个烧给我怎么样,你答应我就让你走。”他说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是个男鬼,但声音尖锐,又像是一个女鬼,我捉摸不透他的目的,但是我还是问到:“你要我的指甲干什么?”
他没说什么,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凄冷的夜风从山的另一头飘过来,从的身前吹过,我却明显感觉到,这冷风犹如冬夜里的风,冷得让我心惊。
我问给他烧我的指甲是干什么他也不回答,一时间我们陷入了沉默,我试着抬起脚步往回家的路走,结果我走一步,他就跟一步。我又不敢转过身,就在此时,我的前面忽然走来一个人,他挑着一个担子,扁担的两边都放着东西,四平八稳的走在月色里。
我不知道这么晚了是谁还在外面干活,本以为又是什么吓人的东西,结果我还没看清,别人就给我打招呼了:“是二妞儿吗?杨大家的二妞儿?”
我听声音虽然想不起来对方叫什么,但是知道这就是村里人,这声音熟悉,一时间,我不知道他是人还是鬼。我正犹疑着要不要绕道走,他就从黑暗中走过来,随即我看到他粗犷的容貌下展露着的笑颜,淳朴而憨厚。
鬼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的,我这才稳住心神,本以为我身后跟着的鬼会离开,没想到他还在,因为我能感觉到他能影响到我的心神。我向那村民打了一个招呼,他走近了惊讶的看着我,然后问我:“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血?”他的声音紧张又急促,好像遇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正想着怎么回答他,毕竟如果我不好好说,明天村里人肯定会传遍,到时候我还怎么在村里待下去,别人肯定会妄加猜忌的。我支支吾吾想着怎么回答,就听到他揭开那俩个扁担的两边挑着的竹篮。
随着他竹篮打开,我震惊的看着里面,竟然装着的是满满的一筐水,竟然没有洒出来,全都装在那箩筐里面,说着,他就热情的说:“刚好从山里找了些泉水,给你冲一冲吧。”
我顿时吓得马上把腿就跑,想到张神婆临走时对我说得:“不要管那么多,冲出去,不管谁叫你谁喊你都不要听,知道吗?千万不要听任何人的话。”
对啊,不要听任何人的话,我怎么给忘记了?我跑丢了一只鞋子在田地里,我身后又莫名其妙的跟着一只鬼一个不人不鬼的村民。我耳朵里出除了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还能听到那水哗啦哗啦的向我后背浇过来的声音,还有那水打在我的身上,带给我刺骨寒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