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是没有时间等拍卖行进行拍卖的,他打算直接拿出药材让鉴定师鉴定后,直接让拍卖行进行收购。
虽然这样没有参加拍卖来的钱多,但却节省了他大量的时间,亏也亏不到哪去,至少拍卖行一旦看中,出的价格绝对比那些商铺公道。
进了门是一个足有三千平米的大厅被玻璃隔挡分割成两部分,隔挡的窗口里面坐着一个个鉴定师。
和银行办理业务差不多的形式,进门就有个自动取号机,来办事的要先取号,等排到谁的号谁才能上前办理业务。
丁宁伸手取了个号,是00987号,看了下格挡上方的霓虹显示器,现在正在办理业务最靠后的号码是00953号。
这意味着在他之前还有三十多个人在等待,他也不以为意,在专门为客户准备的休息椅上坐下,百无聊寂的拿出手机跟凌云发短信打发时间。
两人突破了那最后一层关系后,本就百无禁忌的凌云似乎更加荤素不计了,短信内容之露骨,简直污的突破了天际。
丁宁被撩拨的口干舌燥,邪火蹭蹭蹭直蹿,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医院去把这污娘们圈圈叉叉一百遍。
就在此时,几十个人轰轰荡荡的闯了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胖子扯着大嗓门咋咋呼呼的叫着赌涨了,刘老快来帮忙看看,这翡翠值多少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从旁边一间办公室里走出一个戴着厚厚镜片的花白头发老者,笑呵呵的道:“张总,是你赌涨了?”
“刘老,我哪有这个命啊,是这个兄弟赌涨了,我和这位姑娘都出到了三百五十万,这位兄弟说谁出到五百万他就卖给谁,我和这位姑娘都有些拿不准,所以来让您老给长长眼,不管最后这位兄弟把翡翠卖给谁,鉴定费用都算在我张胖子头上。”
胖子足有两百多斤重,连说话都大口的喘气,还不停的在擦汗,对那个刘老极为尊重,面色中带着恭敬。
丁宁下意识的看去,顿时眼前一亮,胖子所说的那位赌涨了的兄弟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看他一身的名牌和手腕上的伯爵表,明显是个不缺钱的主,难怪赌涨了也显得很淡定从容,只是嘴角微微翘起露出淡淡的喜色。
可吸引丁宁眼球的却不是他,而是这青年总是偷眼去看的一个女子,应该就是胖子所说的那个和他竞价的姑娘了。
女子年约二十五六岁年纪,如墨般的黑发直泻腰际,身穿精致剪裁的黑白色的短袖休闲装,圆领露出清晰漂亮的锁骨,黑色包臀裙搭上打 底 裤,恰到好处的衬出修长双腿,白色细高跟凉靴简单大方,雪白皓腕上戴着一块儿百达翡丽腕表。
黑水晶般深邃的眼睛,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仿若水墨画中走出的婉约女子。
可她的气质却和长相形成一种奇异的矛盾对比,整个人就像冰块儿似的,从内而外的散发着寒意,冷的让人心悸,冷的连周边的温度仿佛都开始下降。
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象是有一股冰冷的寒流在悄然的流淌,慢慢的蔓延在每个人的心头。
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冷漠的眼角眉梢,无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骄傲,她给丁宁的第一印象就是骄傲,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毫无任何感情的俯瞰众生,无人可以动摇她的意志,没有人可以引起她的关注。
不同于萧诺的外冷内热,也不同于凌云的女汉子型女王,这是一个真正有着超强气场的女王。
难怪那个身家不菲的年轻人去偷看她也没有勇气上前搭讪,连他身旁的那一群人也是如此,只敢偷看欣赏却无人敢靠近,非常自觉的和她保持着一米开外的距离。
丁宁激动了,就如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眼睛放着光,带着渴望,犹如看到了最美味的猎物,一股强烈的征服欲不断的升腾。
他从不讳言他是个女王控,不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更多的是征服一个女王会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女子似乎察觉到他火辣辣的目光,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好看的眉头只是微蹙一下,就恢复了万年不化的冰山脸。
一个长的还不错的小子,但也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出奇的了,比起她从小到大身边围绕的那些嗡嗡叫的苍蝇,他连一朵小浪花都掀不起来,根本没有能够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
无视,竟然被赤裸裸的无视了,丁宁不但没有沮丧,反而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尼玛,这才是真正的女王,多具有挑战性啊!
只是此刻才是第一次见面,征服的过程还很漫长而悠远,不想给女王造成第一眼坏印象的丁宁,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随着周边人的议论,他算是把大致情况了解清楚了,感情古玩行业不光是古董字画和一些老物件,还有着赌石这一玩法。
二师父曾经跟他提过一嘴赌石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在滇南的边境城市才有赌石的,没想到宁海竟然也有赌石行当。
这让他精神为之大振,赌石啊,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疯子卖,疯子买,还有疯子在等待。
在滇南玩原石的人群当中,始终流传着这么一句脍炙人口的顺口溜,足以说明赌石人的赌徒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