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个,上台的修士。乃是一个修为先天中期的青年修士。此人面目冷寒毫无表情。现在的孟清贫,已经懒得走上台来,直接盘膝坐在玉台的旁边,谁若是胜利,便直接抛出一百枚复魂丹。
对于习惯性的‘第几个挑战者上台’,变成‘第几个’,最后直接不说。早已经习惯挑战者上台就直接挑选对手,而后直接就开始对战。最后连宣布谁胜利,也没有了。抛出的一百枚复魂丹,已经算是宣布了。
看台上的修士,已经完全麻木了。心中的定性思维就是,只有之后上台而来的,全部都会挑战成功,如同千篇一律的数学,永远逃不出一加一等于二的主干,其他都是由此衍生而来。
此人上台而来,直接就选择对手。以此人先天中期的修为,自然选择先天中期的对手。大概是前面七十几个先天后期的挑战方式,让他们认定了挑战方式,再也没有什么对阵之说。仿佛为了节约时间,两人一见面便直接动手,没有丝毫的言语。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燕虺之后挑战胜利的那十几个青年修士,没有受到这些后来的挑战者波及。算是奇特了。或许是展露出实力的恐怖,那些挑战者没有战胜的把握。亦或许,这些人只是半路杀出来的,没有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不管如何,他们算是幸运的。
看台上的众位修士的惯性思维再次与事实相重合。挑战者胜利,对手被斩杀。获得秘境名额。随着再次出现的一个个挑战者,一个个挑战成功。无数被刷下来的门派长老和掌门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难看。
当挑战经历将近一百五十场的时候,那些非八国五大宗门的其他门派,皆是面沉如水。冷厉的双眼看着一个个出现的挑战者,杀机毕露。因为,经历了一百五十场的挑战,那些挑战者所选择的对手,全部都是除了八国和五大宗门的小门派青年修士。
先前他们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相比而言,八国和五大宗门的实力和资源都比他们富足无数倍。所以门下所培养出来的弟子,也要比八国和五大宗门的弟子稍弱一点。挑战者想要胜利,挑选他们也是正常的。
然而,各门各派之中,还是有一两个佼佼者可以与八国五大宗门的弟子相提并论的。然而结果却没有改变,依然逃不出被挑战的命运,依然逃不过死亡的下场。若是现在依然不明白的话,他们就没有资格在北域上开宗立派了。
他们发现,这些突然出现的挑战者,都是冲着除了八国和五大宗门而来。至于原因是什么,他们而今能够想到的,至于秘境名额了。那么,这样的事情就变得明朗化了,从现在的事实看来,八国和五大宗门的青年高手,一个没有受到波及,那么策划这样针对他们的挑战,是谁呢?
我想,无论是谁,有多么聪明。想到第一个跃入脑海的想法,都会是八国和五大宗门联合在一起,意图独占秘境。结合先前燕苍穹提出的助兴节目,方才兴起的比试赢得名额。这样的猜测更加肯定。
虽然有这样的猜测,可是却没有什么证据。再加上平时沐浴在八国和五大宗门的淫威之下,大部分小门派之间,都是你争我夺,一盘散沙。所以没有人敢出声询问,也没有人议论,而是相互之间以眼神交流着。
毕竟,以实力而言,他们这些小门派联合起来,扭成一股绳。或许有与八国五大宗门抗衡的可能。可是现在一盘散沙的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质问十三大势力。只能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吞。不过表现出的脸色,却是深沉无比,可以看出,他们心中都压抑着怒火,蓄势待发的怒火。只是现在缺少一个引爆的导火索。
燕虺在看到第四个被挑战的青衫青年修士的时候,已经隐隐觉察到,这些修士是冲着除了十三大势力以为的小门派势力而去的,当时只是猜测,毕竟当时挑战过的只有四个人,不能以偏概全。
不过随着之后如出一辙的挑战,彻底证实了燕虺的猜测。这些挑战者确实是冲着小门派而去的,先是先天后期小门派青年高手,而在七十三场之后,小门派的先天后期高手已经全部被挑出,剩下的只有先天中期的修士。
果然,挑战者再次将目光集中在这些小门派的先天中期的青年修士身上,逐个开始挑战。以至于,渐渐的,参与秘境的小门派修士寥寥无几。几乎已经被后来的挑战者所取代。
然而,这让燕虺越加迷惑了。他与大部分人一样,首先跃入脑海的想法,就是十三大势力想要独占秘境。然而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便被他否定了。其他七国和五大宗门他不了解,但是大燕对于秘境的做法,他却明白得很。
大燕分配到的名额有五十个,与五大宗门和其他七国一样。然而大燕却抽出二十个名额分配到各州之中,筛选青年强者参加。若是十三大势力设了这个局,想要共同独胆秘境。那么大燕的做法就与这设局的本身相驳了。
这样不是为设的这个局设置的不必要障碍吗?这相对于纵观天下的帝君而言,是不可能想不到的,也没有必要这样做。那么这样的猜测就不成立。至少不会是十三大势力共同谋划,或许是十二个、十一个、、。或许是其他隐藏极深的其他未知势力。
北域的大势,燕虺了解不深,门派与门派之间,国与国之间的矛盾,他也知之甚少。至于北域之中隐藏着什么未知的恐怖势力,那就更不知道了。所以,苦思良久之后,依然想不明白。但是心中的那种危机感,却是越来越烈。
龙门所在之地,金猊和睚眦全观整个战局,一百五十场的战斗,他们已经看得极为明白了。此时他们皆是面沉如水。现在,事情已经明朗化。
金猊长吸了口气,轻声道;“睚眦,现在你又作何感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