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赐扬起右手,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来了一板砖。这一板砖把吕绍基打得眼圈乌黑,眼眶流血,他的脸上顿时如同水彩画一般艳丽,黑漆漆的,红艳艳的,煞是醒目。
吕绍基骂道:“混蛋,你家吕大爷可是石碣门的弟子,你小子敢动我,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石天赐抬起手,在他的脸上又狠狠地来了一板砖。这一板砖把吕绍基的牙齿打掉了两颗,顿时间,他的鼻涕、眼泪跟着哗哗往下淌,他的脸如同上菜的碟子一般,上面粘粘的,咸咸的,都流进了他的嘴巴。
吕绍基不敢再骂,不过,还是嘴硬地说:“你打了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石天赐抬起右腿,在他的小腹狠狠地踩了一脚。这一脚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把吕绍基踩得张口就吐,早饭吃的黍米粥、腌黄瓜都呕了出来,他的脸上如同调色板一般,五色杂陈,黄澄澄的,绿莹莹的,吐得浑身都是。
吕绍基这下老实了,他摆了摆手,说:“别打了,我服了,你太不讲究了,说打就打,也不给个心理准备。咱们是修士,要打也要比拼道术,你怎么用板砖拍啊?太没技术含量了。”
石天赐哼了一声,作势又要打,吕绍基吓得用手捂住头脸,说什么也不敢看。石天赐冷笑了一声,说:“比拼道术?能用板砖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谁有功夫跟你耗法力?你给我听着,现在立马滚出武陵城,只要让我在武陵城看到你,我就见你一次,拍你一次!”
吕绍基听了,如蒙大赦,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对石成林的老婆说:“你们的家事,我管不了了,我走了。”
说完,他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连回头都不敢。
石成林这时候刚好从茅厕里出来,见吕绍基居然跑了,茫然地问他老婆:“绍基怎么走了,不是要他来撑门面呢么?”
没等他的老婆回答,他腹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结果,他又飞一般地直奔茅厕。
石成林的老婆恨得牙根直痒痒,吕绍基也好,石成林也罢,没一个是顶用的,她决定撒泼到底,就是不还钱,也不给房契。
石天赐淡淡地问道:“真的不还债?”
石成林的老婆说:“不还,就是不还!有种你杀了我!”
石天赐取出一张符篆,对准了她,顿时把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妈呀!”一声,急忙转身就跑,那速度,竟然比石天赐用疾行术和“凌风步”双重加持下的速度还快!看得石天赐和石成木目瞪口呆!
最终,石成林和他的老婆乖乖地交出了半份房契,搬出了老宅,灰溜溜地走了。石天赐将老宅送给老叔石成木,石成木哪里肯要,石天赐没办法,只得说让他先住下,帮自己看房子,等将来再说,石成木这才答应了。
走的时候,石天赐将房契偷偷地都留在了石成木的枕下。
办完事的石天赐孑然一身,虽然丧母之痛让他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不过,毕竟,他从此也再无挂碍,可以安心在武陵分门修炼,因此,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老宅,将他这一世的童年,和父母对他的宠爱都留在了心里,转身去福来客栈找同门去了。
他刚刚来到福来客栈,就被人盯上了。这人名叫施子尚,正是当年砍下石成森头颅的那个凶手!他本来有机会杀了石天赐灭口,不想卫善登着急撤退,这才未能如愿。可没想到的是,他三年后在武陵城里再次见到了这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成了修士!
施子尚知道,他现在必须杀了这个孩子,以绝后患,不然,将来等他修炼得道,就会后患无穷。因此,他便要偷偷地暗算石天赐。
可是,没想到的是,他刚要动手,就见两女一男三个修士和石天赐聚到了一起。施子尚是凝海高阶的修为,对付石天赐一个人他自问还有把握,对付四个,显然是力所不及。
因此,他没敢下手,赶紧进客栈躲了起来,准备夜间再算计石天赐,反正大家都在一间客栈里,石天赐想跑也跑不掉。
朱长琦和两个女修因为石天赐回来晚了,都有些不高兴,而且,眼见天色已黑,回山也不方便,他们决定在福来客栈再住一晚,第二天再回去。
到了晚上,朱长琦和石天赐同住一室。两个人都是修士,没说什么废话,各自修炼各自的。石天赐刚刚开始打坐,意识里就出现了四扇火焰门。他吃了一惊,其中三扇门他是熟悉的,一个是朱长琦,一个是蒋月涵,一个是另外那个师姐。
可是,这第四扇门是谁的?朱长琦、蒋月涵等同门他当然不会去骚扰,毕竟大家出门在外,他怕自己一旦把握不好,有谁心魔失控,会酿成大祸。
不过,这第四个人的,他就不会客气了。反正不是同门,能收割真气,就不要客气。
这个时侯,那施子尚正在施法,他取出傒囊的鬼相,役使傒囊,帮他杀人。
施子尚在驱动傒囊鬼相的时候,是要连续施法的,因此,他端坐在屋内,控制着那小鬼钻进了石天赐的屋内。
石天赐和朱长琦修为尚浅,都没有留意到有一个小鬼进了屋。这傒囊悄无声息地来到石天赐的身后,便要开始吸收他的魂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