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贾笑着说,“我家主子果然没看错,王爷可比那拓跋野看的透彻许多,贾某斗胆一声,比起拓跋野,王爷更适合做一国之君。”
拓跋目得到这样的赞扬,却没表露出明显的得意之色,他颔首笑道,“然而这一切都在贵上的掌握之中,应该说是贵上比本王技高一筹不是么?”
小贾并不作出评论,“之后的事,过段时间贾某自然会联络王爷,若是有什么需要,请王爷尽管开口,贾某先告辞了。眼看着这天色就要亮了,想必王爷府邸周围也有不少眼睛盯着吧?还是天黑好办事。”
拓跋目了然一笑,“说来惭愧的很,昨天晚上开始,这外面的守卫似乎比之前更多了,贾先生出去的时候可要小心。”
“这是自然,王爷不用派人相送,贾某自有办法出去。”
小贾出了门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耶律白关上门回头说,“王爷,咱们要不要派人跟上他?”
大楚那些人行踪神秘,就连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人落脚的地方,只能留下记号,然后等着对方的人寻来,委实是太被动了。
拓跋目制止了他,“不用了,那个人用那样潦草的易容,就是想告诉咱们,他根本不怕咱们派人查他踪迹。你就不用多费这个周折了,要是被大楚人发现,咱们还怎么合作下去?咱们与他们有共同的利益,这个同盟没有可能会瓦解,放心吧。”
耶律白想了想,“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到,这时候重要的是帮王爷完成大业,委实不适合再得罪大楚。就要天亮了,王爷一夜没睡,这如何熬得住?现在何不去休息一会儿。”
拓跋目笑道,“你没听大楚那个人的建议么,让本王最近在府中哪儿也别去,有的是时间休息。他说的有道理,拓跋野这次刺杀大楚使臣失败,心里疑心暗影必然更重,本王最近称病是最好的。对外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耶律白拱手道,“王爷昨晚醉酒归来,吹了凉风,风邪入体染了风寒,属下等早上就去请大夫来,一定要大张旗鼓,让人能看得到。”
拓跋目起身,“本王去睡一会儿,其他的就交给你了。”
拓跋野得到拓跋目病倒了的消息,原本还心存疑虑,宫里流水般的送出各种药材和御医。得出的结果是,恭王爷的确是病的不轻。
不过拓跋野很快就没功夫盯着拓跋目了,他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拓跋野属下的一个部族首领,不但结党营私、私自贩卖铁矿,还在他家里查超出私自与上虞国兵部尚书联络的书信。
书信的内容基本是,帮着上虞国来监视着拓跋野的一举一动,随时将北境的布置通知给上虞国。查抄的时候,那个首领逃脱出去,后来他竟然集结了自己手下的族人,直接冲向王都。
虽然只是一个小部族的兵力不足为惧,可是那些人聚集在王都外,冲击王城,也着实让拓跋野头疼不已。大战在即,他不想消耗北境国的兵力,可是他也不能放过这些叛逆之人。
当下也只有想办法绞杀了部落首领看,然后在将这个部族的人全部招安。这段时间,拓跋目就在自己院子里悠闲地看书,外面的事,时刻都有人向他汇报进展,拓跋野那里越乱,他心里就越稳当。
那个部族出事,事情都是真的,并非拓跋目伪造证据,去陷害那个部族首领。他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让拓跋野“碰巧”知道了这些事而已。这本来就是拓跋目手中掌握的一张底牌,制造出这样的混乱,也够拓跋野忙乱一阵子了。
七天后拓跋目就迎来了一个惊喜,一个中立部落的首领耶律齐独身前来,此人是那五个部落中最受爱戴拥护的人。
耶律齐趁着夜色而来,一条黑色斗篷将他罩的严严实实,拓跋目惊喜地迎上去,“耶律族长不用多礼,请坐。您是怎么进来的?”
耶律齐笑着说,“王城外面这几天都乱哄哄的,所幸王爷培养出来的那些人得力,避开王上的耳目,将我带了进来。”
他培养出来的人?拓跋目一怔,他从来都没有派人去接耶律齐,那……这件事就只能是大楚人办的了。
拓跋目对大楚那些人的办事效率更加惊叹了,大楚与北境两国之间有深仇大恨。为免其他部族的人知道后,反而与他离心,他与大楚合作这件事,就算对下属那些部族,都从未公开过。
很显然,大楚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他拓跋目的名义去说服五大部族,并不用大楚的名义出面。所以在五大部族看来,都以为那些说客是恭王爷拓跋目派去的。
想明白了这一层,拓跋目愉悦地笑道,“是啊,本王就怕他们办事不利,反而拖累了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