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亲王这样热情的给她送女人,林曦月心中深深地冏了,可是面上却不能显现出来,她一拱手道:“慕山只能拒绝王爷的这番心意了,容家有祖训,未娶妻之前不得纳妾,这份恩情怕是领受不得了。”
礼亲王脸上有些遗憾,“这样的话本王也不能强人所难,可惜了。”
穆锦晓风扮成书童站在林曦月身后,心中也都翻了个白眼,这王爷竟然要给皇后娘娘送女人……还有那个花旦,她们俩刚才看得清楚,冲着王妃一个劲的抛媚眼,实在是太可怕了,不知道王爷知道这件事心中会有什么感想。
临别前礼亲王一再挽留,想让林曦月住在王府中,林曦月只说自己一介外男,住在王府多有不便,坚决告辞了。他们下榻在城中最大的一家酒楼中,林曦月带着穆锦晓风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就有人在外面敲门。“小的来给客观送热水。”
“进来吧。”晓风上前应门。
店小二提着一壶热水进来,弓着腰进来之后转身关门。脸上瞬间收起了刚才的谄媚小心之色,“属下参加楼主。卓统领带着两个人去探路了,请楼主安心休息。”
林曦月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注意着这城中最近有没有来什么北境的人,有任何情况立刻回报。”
店小二拱手道,“属下明白,最近会留心所有有关北境人的情报。”
酒楼是个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这家云阳楼也是京城最豪华的酒楼,来用餐的达官贵人也不少,要打听情报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这家酒楼也是风华楼下的一个分支,风华楼下属的分支全部以青楼酒肆这样的地方作为掩饰,一方面能为情报生意作掩护,另一方面银子也不会少赚。
林曦月坐在灯下出神,她让卓风带人一路到入海口那边去,探一探有关北境人的消息,如果没算错的话,北境使臣进入上虞国都城也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
林曦月忽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掏出一块东西放在桌上,那是一块雕琢精致的玉牌,是齐钰临走前留给她的许诺。临走前,多番犹豫之后还是带上了这件东西,林曦月捏着那块玉牌在手中把玩着,入手油润,水头十足,是一块难得的好玉,姑且不论其背后的价值,单单是这块玉都能买下一座大宅子了。
晓风看自家主子对着玉牌不语,试探着问,“主子是想用这块玉牌么?”
林曦月盯着玉牌摇了摇头,“国与国之间的争端,应该是各凭本事,齐钰原本也是个太子而已,这种大事若是我用人情去磨,倒是显得我有心为难他了。有些人情不该欠,因为……只怕还不起。”出门在外,谨慎起见他们都换了称呼。
“那主子带着这块玉牌是为了什么?”晓风相信她家主子既然能带着这块玉牌,就一定有所考量。
林曦月微微一叹,“我心里不过是把这件东西当作一个最后的保命符而已,退一万步来说,从最坏的结果看,若是咱们不趁失手被上虞国的人察觉,这东西应该能让咱们平安回到大楚吧。”
穆锦神色肃然,“只希望没有用到这牌子的时候。”
林曦月笑道,“所以大家都谨慎行事吧。”当时齐钰跟她告白说要娶她为妻的时候,林曦月在他眼中看到了认真的意味,这一点让她有些心虚,所以林曦月也不想再与齐钰有更深的交往牵绊,明知道不可能,就不应给对方任何的希望。
晚上林曦月带着两个丫头下楼吃饭又听到了有关齐钰的议论。初到上虞国京城,林曦月就听说了有关上虞国太子是断袖的议论,这件事在楚国境内曾经也是风靡坊间,只是过了半年也淡下去了,没想到在上虞国又能重新听到这段八卦的不同版本。听着旁边那桌有几个姑娘在小声说着,语气中不乏遗憾心酸。
“太子那般俊秀风流的人物,竟是个……真是可惜了。”少女甲这么说。
少女乙捧心长叹,“真是啊,去年这个传闻刚出来的时候我还不信呢,可是后来听说尚书府都给太子送了几个清俊小厮,你们说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丙娇羞地说:“我在街上看见过太子纵马经过,他还冲着我笑了一下呢,当时我那个心啊就快跳出来,不过……太子那样的人中之龙,绝美风流的人物,就算他是……喜好那什么,若他看中了我,我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