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六一听忙道:“小人不会饮酒啊”
贾三一听伸手接下腰刀拍在桌上对冯六道:“我从小脾气就不好,如今十来天没杀人了。你若识相便把酒喝了,不然嘿嘿。”贾三一脸凶相,本来眼睛就不大,这一笑更显得阴森可怖。
冯六哪敢怠慢,端起酒碗咕咚咚喝光,贾三又倒百姓又喝再倒还喝。如此三碗下去,冯六晃了晃就趴在了桌上。
杨永怀独自夹了口菜吃在口里,细嚼慢咽后才冷声道:“搜。”
贾三伸出手探进冯六怀里摸了半天道:“没有。”
杨永怀又道:“扒光了仔细搜。”
贾三立刻动作起来,最后在冯六的亵衣内发现一个夹层,并从里面掏出一封书信。杨永怀接过来一看竟是一封密信,信封口烫着火漆盖着印信。杨永怀把信倒过来,在信的另一头小心的拆开信封掏出信笺就着烛火细细观看。
信上道:“巴谷尔将军台鉴,红巾乱匪聚众十万犯我徐州。如今已兵临城下,徐州现有甲兵五万恐难抵挡,望将军火速带兵救援为盼。”落款是徐州守备古力特。
看完信件杨永怀原封装回,封好信封。叫贾三将信件放回冯六亵衣夹层,再给他穿好衣服。大奎坐在哪里也不好开口问,杨永怀道:“给他找个营帐休息,告知岗哨。今晚只放暗哨,明哨原地睡觉。”贾三领命,扛起这所谓的百姓出门去了。
大奎忙问怎么回事,杨永怀道:“徐州守备向宿州求援,信中说徐州只有甲兵五万。”
大奎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杨永怀道:“既然徐州求援,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半路截杀宿州援兵。然后顺势去取宿州。”大奎忙道:“元帅叫我们取徐州啊。”
杨永怀一笑道:“兵法曰‘攻城为下’,如果我们在此耽搁于元帅大计相左。不如先取宿州,有了立足之地再图徐州。”
大奎道:“临出门元帅说叫俺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吧。”说着端起酒碗便要喝。
,杨永怀伸手一拦道:“酒里有蒙汗药。”
大奎一愣:“你们不是也喝了?”
杨永怀笑道:“我们提前用了解药。”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夜半三更,冯六睁开了眼。营帐中几名军卒正在蒙头鼾睡,冯六伸手在怀里细细摸索放下心来。轻手轻脚站起身走出营帐,出门一看四野无人便趁此机会一路出了大营,路上虽遇到两只巡逻队伍都被他巧妙地躲开。
第二日午时,通往徐州的官道上由南至北浩浩荡荡开来一支兵马,只见军旗招展兵甲铿锵。领兵大将巴谷尔骑在马上悠闲自得,他并不着急。宿州已有副将把守,此次自己带了三万兵马去救徐州,到时两面夹击定当将红巾匪寇一举歼灭。巴谷尔想到这里不由心情大好,两侧山林郁郁葱葱,阵阵鸟语泌人心肺。
巴谷尔正带队行进,远处一骑独身一人骑马拦在大路正中。远远看去这人一身火红,连马也是红的。待离得近了,巴谷尔策马前进了几步喝问道:“前方何人拦路,快快闪开。”
这人正是大奎,大奎厉喝道:“此路我开,此树我栽,如要路过,留下钱财。”
巴谷尔一听差点笑喷了,旁边一个将佐回手一招,几十个弓弩手抢到身边开弓搭箭只等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