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用自己觉得最好的方式尽力保护她。从少年,到青年,一直不曾改变初衷。
或许他不是最强大的那个,但他必然是最为她着想的那个。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无需多言。今后才是最重要的,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她轻声道。
谁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世的安稳平静,还是山雨欲来的风暴前夕,但眼下才是最重要、最能让人把握住的一丝光明。
阮小幺觉得自己肯定是太紧张了。
一杯酒下肚,暖意熏然,转而又开始晕乎了起来。她看着察罕,用目光描摹着他英俊而硬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连下颌的那道看似狰狞的疤痕都生了一两分阳刚的悍勇之气。
两人五指相扣,她清楚地觉察出了手心渐渐生出的燥热与微湿的感觉,不知是谁手中的汗。
屋外的动静渐渐小了下去,旁人也不去闹洞房了,放了两人一马,又搭伴去花厅喝酒,终于安静了下来。
察罕带着她,到了榻边,相对而坐。
阮小幺心头砰砰的跳,面上发烧,晕红满布。眼中也渐渐似生了一些水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呼吸急促了一些,心脏在胸膛中有力地鼓噪。静静看着她,附身吻在了光洁的额头上。
阮小幺无端地越来越紧张。连身子都有些僵,却不由自主回抱住了察罕,结果抱得太紧,像个无尾熊似得黏在了他身上。
察罕无可奈何,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开点。”
阮小幺乖乖松了手,又觉得两只手太碍事,几乎没地方搁。
他顺着她的额头向下吻去。从眼皮、鼻尖,一直到了唇边,灼热的呼吸洒在她唇上,带着几分喜悦与温存。
她突然觉得发展有些太快了,结结巴巴地开口说话,差点咬了舌头,“我们、我们不用……说些吉祥话什么的……?”
“你想说什么吉祥话?”他说话时带着笑意。
阮小幺觉得自己蠢透了。
她张嘴、再闭嘴,有些手足无措。
突然间,便想到了一事,道:“皇上为何突然召我们入京成亲?”
察罕顿了顿。稍稍放开了她,皱起了浓烈的眉,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全然无心去想。只道:“你莫担心,我会探明。”
“可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将几件事都串了起来,“皇帝病入膏肓、二皇子当政、你是兰莫的亲信……”
察罕封住了她的唇,不轻不重咬了一口,“你插手不了。我会小心。”
阮小幺觉得脑子有些短路,思考不了了。
心中最后一点疑虑被满脑子的心猿意马挤了出去,她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冲动之下。重重亲了上去。
她向来很主动。
察罕轻轻撬开了她洁白的贝齿,探到里头湿热柔软的小舌。吸吮纠缠。
两人吻得有些忘我,阮小幺身子发软。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攀在他身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头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这种又羞赧又急不可耐的感觉,挑起舌尖,与他回吻,换来了察罕更猛烈的索取。
唇边有止不住的濡糜的水声发出来,阮小幺满脸通红,推开他喘息,半天道:“外头……会不会听到?”
“……不会,”他有些舍不得那片小巧的温暖香甜,又凑上去吮了一口,发出了清脆的一声,这才补充道:“动静大了会。”
“那我们动作轻一点!”她放开手,狠狠扑了上去。
大红的帐幔施施然落下,遮住了两条纠缠亲密的身影,只是虽有人有心想压低了声音的,却总会有些**的、羞耻的惊呼声泄出来,也不知屋外是否能听得着。
红色喜庆的袍服被一件一件扔了出来,堆散在榻边,无人去管。
良辰美景,绿萝独自一人守在门外,听着里头奇怪又使人发臊的动静,望望天、望望地,若无其事地清了清嗓子。
不对,不是独自一人。
旁边还有几个仆妇在,正一边立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成了亲、有了娃儿的北燕女人通常很放得开,听到屋里头的动静,不仅不羞,还各自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看着绿萝,捂着嘴笑,还有人来问她,年纪几何了、是否定了人家……
作为一个端庄的娴静的婢女,绿萝才不会与她们一般不知臊地聊着谁家男人更“厉害”些,红着脸儿,到一边蹲墙角去了。
屋内,一室春意盎然。
察罕精壮发沉的身躯虚虚压在阮小幺身上,不住地吻着她的脸、脖颈,进入她的动作压下了急躁,又生出了无限地温柔。
阮小幺不住轻喘,微皱着眉,攀在他身上。
并不痛,只是似乎是酸胀还是别的什么,又从身下相合处传来了一股股的热意与微痒。(未完待续)
ps:周末电脑落在公司了,什么都没更,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