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谈笑间,就看见常瑞青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还和身边的赵振交代着些什么。不用说,肯定是和出兵外蒙的事情有关了。这几天常瑞青在北京主要就在忙两件事,一是全力推动出兵外蒙;二是整理自己系统内的特务系统,包括赤色旅和31混成旅情报处这两大系统,都要整理得更像是秘密组织——在这方面常瑞青也没有什么经验,只好摸着石头过河,在实践中总结经验了。
而今天的会面,要讨论的则是另一件要紧事情,就是筹建中国gcd了!虽然……条件很不成熟,甚至包括陈独秀、李大钊在内的中国早期gc主义者也没有搞清楚什么是真正的gc主义,不过常瑞青却认为这并不妨碍成立gcd。因为在他瞧来,这个问题再过上一百年也没有人能真正弄明白。既然如此,何不早点把牌子挂起来,这样也能早点为世界革命做贡献嘛(主要是“帮助”俄国革命)!
“俄国的赤色革命已经开始了!大家说,咱们中国是不是落得太后面了?”常瑞青介绍完最新的俄国革命形势以后就直截了当把话题引向了成立gcd的问题上去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大家,嘴角还带着一丝好像是嘲讽的笑意。
陈独秀思索了一下,他毕竟是历史上的中g创党老祖,很快就明白了常瑞青的意思:“耀如啊,你看是不是早了一点?社会主义理论的宣传刚刚开始,社会上同情支持我们的人也不多,各地也没有建立社会主义小组,现在成立gcd恐怕会曲高和寡,没有什么人来参加吧?”
他说出兴致来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又侃侃而谈道:“我和守常兄这些日子也讨论过成立gcd的问题,总觉得应该要联络全国各地的社会主义者或gc主义者,召开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确定党的主张和指导思想,选举党的领导机构,制定党的章程,最好还要派人去法国,向社会党国际取一下经。”
常瑞青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gc国际是1919年3月由伟大导师列宁创建成立的。眼下只是1917年3月,离gc国际开张还有两年时间,陈独秀想要向外国取经当然只有向第二国际也就是社会党国际派人了!他把目光投向了李大钊:“李先生,你的意思呢?咱们现在的情况能不能马上把gcd或是社会党的牌子挂起来?”
李大钊皱眉摇头:“现在立党……能有几个人来参加?而且出了赤色旅绑架溥仪的事情,北洋这里恐怕也容不得我们的gcd合法存在吧?咱们不成立gcd目标还小一点,还能利用报纸、杂志宣传社会主义理论,如果真要是把gcd的牌子挂起来了,只怕……”
常瑞青默然无语,只是轻轻转动手中的茶盏,好像在苦苦思索,最后断然道:“gcd一定要尽快挂牌!至于什么的党的路线、主张、党章什么的,可以慢慢讨论,党员可以慢慢发展……我们可以先成立一个中国gcd筹备委员会,在坐的几位都是筹备委员,筹委会的正副主席就由陈先生、李先生担任吧。同时也可以派人去法国、去俄国考察他们的做法,不过只是考察,我是不主张照搬的,中国革命应该考虑到中国的国情,俄国和法国的那一套可以借鉴,但不能原封不动搬过来。在考察的同时,我们还应该同第二国际和俄国社会党人建立联系,特别是俄国社会党人,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俄国政权,如果能同他们建立友谊总是没有坏处的。至于正式成立gcd,还可以过上一段时间,等条件更成熟一些再说。不知道大家伙觉得怎么样?”
常瑞青一番话说完,只是静静的看着陈独秀、李大钊,等待着他们的决定。陈独秀和李大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陈独秀皱眉道:“赤色旅呢?赤色旅会不会加入?”
“暂时不会。”常瑞青摇了摇头:“赤色旅现在目标有些大,如果立即加入对党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他顿了下,又补充道:“党的经费,自然会动用溥仪的赎金负担,所以二位不必担心。不过在gcd筹备委员会挂牌以后,我想尽快成立一个党领导的赤色工会组织,经费也由赤色旅提供。此外,我还希望二位能在北大的学生中发展一批党员,等到我的第31混成旅在福建站稳脚跟,福建的文官系统还是要用咱们党的成员!”
又追加了几个条件,常瑞青已经有十足把握说服这两尊大神了。他只是将身子靠进沙发里面,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出神。虽然只是“筹备中”,可是中国gcd毕竟是早产了!不过这个gcd要走的路线,恐怕和历史上的那个完全不同了吧?毕竟支持她的经费不是来自莫斯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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