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松香可是一个粗使丫头,再加上她面貌丑陋,还是一个残疾,嫁给谁都是飞上枝头做凤凰啊。
这些人都喝了五石散,大多找了女人消散的药力,可是身体里的兴奋依然还在,看到有热闹了,大家全部起哄着:“好,我们都会给两位作证的。”每个人都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看着两个人。
初夏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放在一个长案上:“这匕首是王爷当年送给我的,今天我就用这个给七皇子消散药力。”
七皇子听到她的话眼睛一愣,看着她问道:“如何消散?”
呵呵,民间有一种赌博的方式叫做赌命,就是将匕首在桌子上旋转,刀尖指到谁就在自己的肩膀上刺一刀,直到谁认输为止,七皇子敢不敢玩上一把。”
初夏的话让大厅里的人全部都沸腾起来,所有的人都看着面带笑容的女子,她刚才说的是赌命吗,这是民间一种赌命的方式,是两个人有了恩怨以后不知道该如何解决时候,才用的方法啊。
大厅里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初夏,刚才还在起哄的人听到这个主意以后全部不敢再说什么话了,而且每个人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每天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样。
七皇子在心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原本想着初夏是个女人不会玩什么过大的游戏,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说了这种游戏。
他的脸孔不断的扭曲然后变换着各种颜色,好像喝了五石散挥发药力一样,初夏看到他惊慌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知道七皇子这个人的心里只要谁露出鄙夷额笑容,他就会十分的生气,而她就是需要他生气,越气越好。
“怎么,七皇子怎么不敢吗,如果你害怕了,就直接认输好了,反正七皇子要娶的女人将来会很多呢。”初夏的话轻扬愉悦,可是听在古天祥的耳朵里却是无尽的嘲笑。
古天翊心里也十分的震惊,他没有想到初夏会出一个这样的游戏,可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她此刻威风的样子让很多人刮目相看的,如果他出面阻止的话,一定会落了初夏的面子,想着如果初夏输了,自己就替她挡刀就是了,可是看到她云淡风轻的样子,又看了她一眼,觉得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是不为人知的。
七皇子虽然心里已经开始害怕起来,可是毕竟是皇子,没有来由的对一个女子认输,如果现在认输了,将来一定看到他人鄙夷的嘴脸,他这辈子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
“呵呵,我觉得还是不要玩了,本来七皇子就是开玩笑的,镇南王妃可非要拿命相博呢。”
从七皇子身后走出来一个红面男子,身上穿着紫色的长袍,脚下蹬着一双厚底的短靴,长长的胡子有条不紊的挡在他的胸前,这个人就是西北王镇守西方的防线古汶河。
初夏看了一眼西北王笑着说道:“西北王,刚才我说玩一个游戏的时候,七皇子可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如果我说不玩了,岂不是我认输啊,难道七皇子连我一个女人都不如吗?”
初夏的话让大厅里所有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这里已经有了很多官员是七皇子的党派:“镇南王妃,我们就是这样一说的,何必呢,我看今天就不要玩了啊。”
“呵呵,七皇子看来你是怕了,好吧,既然你那样胆小如鼠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了,那我就走了。”初夏轻笑着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把玩着,将匕首放进刀鞘内小声嘟囔着:“早闻七皇子胆量过人,我看啊,不过如此。”
七皇子听到初夏的话,气的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作响,可是这赌命的游戏实在危险,输第一次的时候是刺肩膀,输第二次的时候是刺大腿,输第三次的时候是刺腹部,输第四次的时候就是刺心脏,一般人玩到第三局的时候就已经流血过多而死了。
天朝国的官员们全部都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大家都默许了这样的游戏不作数,旁人也开始装聋作哑起来。
“哈哈,博命,我还没有见过你,七皇子你不会连个女子也害怕啊。”耶鲁克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是啊,七皇子,我们在草原的时候经常用这个游戏来赢草原的,早说了这种游戏啊,我觉得不一定是七皇子输啊,也许是那个女的输呢。”耶鲁密也跟着符合着,两个人在外面斗来斗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难得的意见统一。
“哈哈,七皇子你可不能连个娘们都怕了啊。”阿米尔也跟着两个草原王子附和着。
“呵呵,你们这就不懂了,你们不知道天朝国有一句话就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口天空吗,这七皇子在忍让呢。”耶鲁克笑着说道。
七皇子哪里听到这些人的讥笑,再说自己将来是要争当皇上的人,如果今天输了将来还怎么在官员面前有威信呢。
他眼神十分凌厉恶狠狠的盯着初夏:“镇南王妃输的时候可不要耍赖啊。”
初夏笑了笑:“呵呵,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的,刺一下不会觉得疼的。”
“呵呵,到时候你不要疼的假装晕过去才好。”七皇子硬着头皮强装镇定。
初夏再次拔出匕首放在桌子上,她面带微笑:“七皇子,你看我们谁先来转动这匕首呢。”
七皇子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往自己的脑门上涌,他看着初夏莹莹的目光,那闪烁的眼神好像在嘲笑他的软弱一样,他淡淡的笑着:“镇南王妃是女子,那这匕首先请你来转吧。”
初夏笑着看着他:“那就谢谢七弟想让了啊。”她伸出手指要转动匕首。
“初夏。”古天翊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他伸手握住了初夏的手,她转过身看到古天翊担心的神情,俏皮的眨动着大眼睛。
他看到初夏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可是终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他的声音低沉紧紧的和初夏站在一起:“如果你输了,那刀由我来刺吧。”
初夏看了他一眼,眼睛低垂了下来,她看到他胳膊上很多刀痕,她轻轻抚摸着刀痕:“这些刀痕是你上战场的时候留下的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听到古天翊的话,她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嗯,还有那场大火烧伤的。”古天翊心里也有酸酸的,自己心里也很后悔,如果今天自己肯去问明白的话,估计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七皇子:“七弟,那我开始了。”她的手一下子转动起匕首来。
匕首在桌子上疯狂的旋转着,所有的人都开始屏住呼吸看着那匕首会停止在什么方向,匕首的速度慢了下来。
古天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那旋转的匕首,他心里知道这匕首一定有什么问题,可是他却看不出什么蹊跷来,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甚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这种紧张不亚于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杀敌,敌人的鲜血迸溅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慢慢的匕首停下来,所有人都低下头看着匕首究竟停在谁的面前,匕首却没有停在两个人的方向,而是停在了另一个方向。
大厅里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有人好像很泄气一样:“哎呀,竟然停在别的地方了。”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额头上已经泌出汗水的七皇子:“七弟真不巧啊,竟然停在别处了,这回该七弟你了。”
古天祥好像也松了一口气一样,邪笑的看着初夏:“那嫂子承认了。”
初夏笑着看着他:“是啊,那我真是祷告上天呢,希望老天爷也给我一个像七弟那样好运气呢,七弟可要好好抓住这样的好机会呢。”
古天祥惊讶的看着初夏,心里却想着这个女人难道真的不怕死吗,自己刚才可是心里好像要停止跳动一样啊,他低头看着匕首拿起来左右翻看,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
这转匕首自己转动胜算的把握会很大,只要掌握好力道,那匕首就会停在初夏的面前,如今的七皇子好像一个亡命徒一样,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起来。
他把匕首放在桌子上开始转动,刚才观看的人们好像也不如刚才那样紧张了,随着匕首的转动大声喊着:“开,开。”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着看着周围兴奋的人们,好像自己根本不是这赌局的人,匕首慢慢的停止了转动,可是那匕首竟然停在了七皇子的面前。
匕首的刀尖散发着寒冷的光芒,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头上的汗珠子也滚落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他。
他只有咬了咬牙狠狠的抓起匕首刺向了自己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袍,因为疼痛他的两腿已经开始发抖起来。
气氛一下子激烈起来,漠北太子大叫着:“太刺激了,真是太刺激了。”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带着微笑的初夏,眼里有着一抹兴奋的光芒,自己的太子妃就应该是这样的。
“七弟,你认输吗?”初夏看着他脸色十分惨白,已经没有了刚才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
古天祥捂着自己的肩膀,他已经刺了自己一刀了,何苦还要认输呢:“我不认。”他几乎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的看着初夏。
“好啊,那现在该我了。”初夏的眼神冰冷好像寒冬冰凌一样,她拿着带血的匕首在桌子上转动着。
匕首转动着,古天祥甚至感觉那匕首好像下一回还会刺进他的身体里,下一回要刺的是哪里啊。
他曾经听过人的血不过就是一个洗脸盆而已,如果流干了人就会死的,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的眩晕,如果不是自己坐在凳子上也许真的会跪在地上。
他强撑着让自己清醒一点,回头拿起一壶酒倒在自己肩膀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自己好像清醒了一点,可是那种疼痛却越来越清晰。
匕首依然在旋转,古天翊聚精会神的看着旋转的匕首,一双冰冷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他转过头看着带着笑容的初夏,她柔软的小手轻抚着他,似乎告诉他不用怕,她一定会赢的。
可是古天翊却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放松了下来,他还是回头紧紧盯着匕首,可是这次匕首依然停在了别处。
初夏云淡风轻的耸了耸肩膀看着古天祥:“七弟啊,看来老天爷也是关照你的,竟然这次也没有转到你的方向。”
古天祥觉得自己十分的好运,因为这次初夏竟然有没有转到他的方向,这转动匕首是有技巧的,只要力量运用的好,匕首就会听话的转到你想要的位置,上一次可能是自己没有掌握好力量所有才转到自己的方向。
他拿着匕首对准了初夏的方向,这样转动只要力量均衡就会停到初夏的面前,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祥声音十分的冰冷:“七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要耍赖吗?”
古天翊的话让旁边的耶鲁克笑嘻嘻迎合着:“镇南王,当初王妃并没有说什么游戏规则啊,七皇子可是没有耍赖啊。”他笑着看着古天翊,余光却看着初夏,这个女人胆量过人,怪不得能杀了耶鲁达呢,如果自己能杀了这个女人一定能得到父王的喜欢喜欢的。
“呵呵,我说哥哥啊,我觉的镇南王说的对,这样转动只要力量均衡的话,那匕首一定停在镇南王妃的面前,这七皇子这个伎俩未免有些欺负人了。”耶鲁密看透了耶鲁克的意图,他才不会让他如此的顺利呢。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会,碰出了火花:“呵呵,两位草原王子,我却是没有说什么规则,七弟可能是输怕了才会这样的,无妨,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游戏就想着自己会被刺的,不要为了我这样一个鲁莽的女人伤了和气啊。”初夏的语气十分的轻松。
“哈哈,这位镇南王妃不但样貌美丽,连胆量也让我阿米尔佩服啊,真是应了你们天朝国的那句话巾帼不让须眉啊。”阿米尔虔诚的给初夏鞠躬。
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激烈了,初夏的云淡风轻还有她的胆量让所有人都佩服,可是古天翊因为古天祥这个卑鄙的伎俩浑身泛着冰冷之气,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
那样的目光是古天祥没有见过的,他本来虚弱的手险些拿不住匕首,可是如今这游戏已经开始了,自己也受了伤,他不能输的,如果输了,自己将会变成京城的大笑柄的,他现在唯一的让自己赢一把。
古田翊一定会替初夏挡住刀子的,到时候他就说他们夫妻两个人欺负人,然后他就用不公平而停止这场游戏。
他心里的主意打定不再看古天翊的眼神,转动匕首,所有的开始兴奋的大叫着:“开,开。”
可是匕首好像有了生命一样竟然停在了古天祥的面前:“哈哈,我说七皇子啊,你这次都已经做了手脚了,这匕首怎么还转到你的面前了。”
古天祥诧异的看着匕首大喊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可是人赌服输,那还带着他鲜血的匕首好像耻笑他的愚蠢一样。
初夏淡淡的笑着:“七弟,你可认输吗?”她的声音十分的清脆,可是这样的清脆却让他浑身颤栗,他低头看着匕首:“这匕首有诈,你们耍诈。”
“呵呵,七皇子你真是输不起啊,匕首你已经检查了这么多遍了,而且这匕首还刺激你的肩膀上一刀,你说我动过手脚,你现在想抵赖吗?”初夏冰冷的语言质问着七皇子。
“不过你认输也可以,只不过是娶一个女人而已。”初夏玩味的看着七皇子。
所有人也开始点头同意初夏的话,有的大臣已经开始附和着:“是啊,七皇子不过是娶个女人,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七皇子已经浑身发抖了,他甚至不敢深呼吸一下,谁说自己娶一个女人是没有什么,可是今天这么多人他要是认输了,一定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还有那个女人是何等的出身自己还不明白吗,只不过自己刚才是想恶心恶心初夏才会这样说的,却没有想到自己找来这样的灾祸。
“哈哈,这镇南王妃真是女中豪杰啊,依本王看还是算了吧,祥儿已经刺了自己一刀了。”八王笑嘻嘻的当着和事佬。
因为他在旁边已经看的明白,古天祥已经支撑不住了,如果在让他刺自己一刀的话,他一定会支撑不住,这个赌博,古天祥已经输了,他不是输在初夏身上而是输在自己的恐惧里,自己还留着这个七皇子有用呢,如果他能终结这场游戏的话,古天祥一定会听从自己安排的。
“呵呵,八叔这是心疼七弟了吗,如果你心疼了,不如替七弟挡这一刀如何,七弟啊,其实大家说的对,你就认输吧,我看你脸色也不好看,不如娶了这个女人吧。”古天翊突然想到了这一切都是古天祥安排的。
“翊哥,你怎么?”古天祥有些伤心的看着他,自己的翊哥曾经陪着自己成长的哥哥,如今竟然为了眼前这个女人而和他反目。
“我不认输。”他声音十分的大,匕首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本来七皇子想着自己过两天还有参加狩猎大会的,如果自己受了太严重的伤会在狩猎大会上失败的,所以他刚才准备认输了,不过就是娶一个女人而已,可是古天翊竟然和他这样对话,心里顿时气氛难当。
他拔出匕首的时候,鲜血迸溅,有两滴鲜血迸溅在初夏的脸上,那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她皱眉,胃里有些翻滚。
“七弟,你拔匕首的时候要小心些,你嫂子胆子小见不得血的。”古天翊心疼的拿着袖子擦去初夏脸上的鲜血。
他抬手擦去初夏脸上的鲜血,眼睛里满是心疼的神色,他幽深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看着初夏,好像在告诉她自己有多心疼她。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再多的气和怨恨化成了云烟,只有彼此的缠绵,古天翊现在甚至想紧紧的把初夏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刚才因为用力古天祥腿上的刀口十分的深,鲜血不断的向外涌动,可是这些都不能说明自己痛苦。
“哎呀,不要在玩了啊,祥儿啊,如果你在玩下去的话,两天后的狩猎大会你如何参加啊。”所有人都好像看到了古天祥的必输无疑的下场。
这样的场面太过的血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匕首如何都转不到初夏的面前,突然有人开始盯着这个匕首。
“哎呀这匕首不是当初老镇南王留下的匕首吗?”八王惊呼着,然后又给西北王一个眼色。
其实他们这些和老镇南王出生入死过的兄弟早就认出这把匕首了,只是因为当时想看初夏出笑话才没有说出来。
“对啊,对啊,这匕首可是跟着大哥好长时间呢,怪不得这匕首总是转不到祥儿这里,这是大哥在天有灵啊,保佑他的儿媳妇呢。”西北王想给古天祥一个台阶,这样他就可以有脸面的认输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刚才是镇南王爷给我的教训啊。”七皇子也不是一个执拗的人,如今他也想找一个台阶下来,然后很有脸面的认输。
初夏看了这三个人唱的戏笑着说道:“七弟这是要认输吗,不过就是刺了两刀无关重要的部分啊,我这里有上好的金创药呢,上了一两回就会痊愈的,这回该我转了,如果这次转到为我的面前,估计你就会扳回一局呢。”
她的话像一个带着饵料的鱼钩一样,在等着古天祥这个大鱼上钩呢。
古天祥看着桌子上已经被他鲜血染红的匕首,想着先前的两回,初夏转动匕首的时候都是转到了别的地方,这一次估计也会,自己只要多加一些内力的话,那匕首也许就会停到初夏的面前。
那么他就会以一种大人大量的方式,说不忍心看到她受伤,然后自己可以不用娶那个丫头,也可以得到胸襟大度的名声。
“好,我们继续玩。”不出初夏所料,这个古天祥真的上钩了。
初夏这次目光沉了下来,她拿着匕首开始转动起来,大厅里的人没有先前的兴奋反而紧张了起来,他们都屏住呼吸看着有些带着神秘色彩的匕首,如果这次还是没有转到初夏的面前,就说明这匕首就是有灵性的。
古天祥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匕首,他的大手悄悄的在长案下运用内力,希望运用自己的内力让匕首转到初夏的面前。
突然一股强尽的内力阻挡着他的内力,他抬头看向了古天翊,耳边响起了他冰冷的声音:“老七别让我对你仅存的一点友情,也消失殆尽。”这话让古天祥心里一沉,他收回了内力,却忘了桌子上的匕首已经停止了。
“奇了,奇了,看来这匕首真的有灵啊。”古天祥这才想起来匕首已经停止了转动,他看到匕首又转到了他的面前,顿时让他跌坐在地上,浑身软弱无力,大口的喘气好像岸上离开水要死的鱼。
初夏慢慢的站起来身来拿起匕首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匕首,她走到躺在地上大口喘气。然后轻轻蹲在古天祥的身边:“七弟,你可认输吗?”
古天祥如今浑身是血,他的眼神里有一种绝望,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今我这个样子如此的狼狈,你让我认输吗,初夏我告诉你我今天就算死了,也不会认输的。”
初夏笑了笑眼神却十分的冰冷:“好,这是你说的,所以这一刀应该刺在肚子上了。”说完她就阳气匕首朝着他的肚子刺了过去。
所有的人都开始惊叫着,好像已经看到古天祥腹部中刀当场毙命的样子,八王大喊着:“镇南王妃,刀下留人啊。”他的声音里满是惊恐。
古天祥也吓的大叫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身下流出,他感觉到自己因为害怕尿了裤子了,这样的狼狈让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
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他的尿里有些刺鼻的腥臊味道,所有人都捂着了口鼻,初夏笑着拔出刚才插进古天祥的身边的土地里:“看来七弟已经认输了,抱歉,其实我本来没有想把这刀刺进他的肚子里的。”
古天祥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难堪,被一个女人吓的尿裤子了,所有干脆装晕了过去。
初夏慢慢的走到了古天翊的面前,她脸上的笑容那样的妖娆:“王爷,我们回家吧。”
古天翊看到那如阳光一样的笑容,眼神却痴迷了起来,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他上前拉着初夏的手,他张开大手十指紧扣像往常一样那样拉着初夏,他的目光炯炯有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丫头总是给他太多的惊喜。
可是初夏一个旋转却挣脱他的牵手,这样他一下子愣住了,知道她还在生气呢,不觉的懊恼的挠了挠头发,想着一会要好好的和她解释一下。
就在古天翊还在苦恼自己如何让她不要在生气的时候,只听到初夏娇声的斥责:“还不给我回家去啊。”她说完大步的向门外走去。
古天翊连忙点头:“娘子等等我啊,不要走的那么快啊,小心肚子。”他碎碎念的跟着她向门外走去,他的脚步大,几步就追上了初夏的脚步。
也不知道古天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脸上一片绯红,更加的妖娆。
大厅内看着这对夫妻离开的背影,不知道谁在感叹了一声:“以前听说镇南王妃善妒,可是如今看来这个镇南王妃岂止是善妒啊,简直就是一个母夜叉。”
“可是这样的女人,却让人不喜欢都难啊。”
“唉,终究是别人的女人啊,我们这里也只是想一下啊。”
大家又开始念叨自己家的婆娘如何如何,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哎呀,七皇子还没醒呢,大家快点找大夫啊。”
装晕的七皇子这才让大家七手八脚的抬进去,可是他身上的尿骚味道还是让大家鄙夷的屏住呼吸,让一个女人吓的尿裤子,估计也只有七皇子了。
可是同时初夏也被冠上了妒妇的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侍妾,她竟然和别人玩刀子,这样的女人可不能得罪了,以后谁还想奉承镇南王可不能送美女这条路了,说不好惹到了王妃,就和你玩转刀子啊,他们可不想被吓的尿裤子啊。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走出七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一个管事的知道今天王府里出的事情,急忙把镇南王的马牵了过来:“王爷,你的马。”
初夏走出王府的时候,也没有等古天翊就是大步的往前走,流水急忙走了上去小声的说道:“王妃,奶娘嘱咐我说家和万事兴。”她偷偷看了一眼初夏。
果然初夏听到她的话,脚步就慢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倔脾气她知道,自从奶娘和她说完那段话以后,她也开始反思自己的个性了,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经历过婚姻,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所以很多事情都直来直往的。
“流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初夏让流水离开,她发现在没有人情况下自己也许会放低身段的。
古天翊拉着马看着初夏在前面走,想着她估计还是生气呢,又想着华俊熙和他说过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脾气也实在不好,想着一会回到王府的时候两个人在好好的谈一谈。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古天翊看到初夏后背挺的直直的,好像什么东西都压不弯一样,尽管单薄却好像比任何人都坚强一样,想着刚开始遇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还有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分明是妩媚动人的可是那里却好像有着无穷的寒冷一样,他就从那个时候掉进她的眼睛里。
他知道她是倔强的,可是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出乎意料,她的震惊四座的出场,还有她临危不乱的表现,都让他为之眼前一亮。
他想着自己这些事情,又想起了他平日里私下里闹她时候,她那种又急又羞的小模样,他冷凝的俊颜上露出笑容来。
初夏本来不想理会他的,可是想到今天出来的目的,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牵着马在那里傻乐。
她皱了皱眉头,可是胸腔里却有一种气体往上冒,她故意板着脸看着他:“你还不快走啊,我都要冷死了。”
古天翊看着她,翻身上了马,他夹紧了马腹马儿急奔到初夏的身边,他一个弯身展开自己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初夏只觉得眼前一片黑,自己就落入了他的怀抱里,耳边的风声呼呼的作响,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冷,可是却发现只有风声在耳边却没有任何的寒冷。
“古天翊,你放开我听到没。”初夏有些生气的在他怀里挣扎,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委屈极了,鼻子酸的好像被人打了一拳。
可是古天翊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挣扎一眼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她越是挣扎越是抱的紧:“你放开我了啊。”她声音里有些娇嗔可是她并不觉得。
古天翊突然低下头将头窝在她的耳朵根处,轻轻的咬着:“小心孩子,你在动,我可真咬你了啊。”他张开大嘴把初夏小小的耳朵全部咬了进去,然后认真描绘着。
这样的感觉让初夏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让她很痒可是又害羞,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感受。
古天翊知道她什么地方感触最灵敏,他眼睛里带着笑意,看着她耳朵已经红的不成样子,果然她不在挣扎了,像一只乖乖的小兔子靠在他的怀里,他真的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在外面张牙舞爪的镇南王妃这样的娇弱妩媚只有他才能看到,这让他很骄傲。
骏马依然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疯狂的奔跑着,阵阵冷风吹过,初夏有些睁不开眼睛,她又觉得靠近他的怀里,自己好没有骨气一样,她大喊着:“你让我下去啦。”
“等一会,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古天翊笑着再次夹了一下马腹,让身下的马儿跑到更快一些。
“我才不要你的地方呢。”初夏执拗的说着,然后又开始挣扎着。
古天翊好像不愿意放开她一样,将她在往自己怀里推了推,然后咬着她的耳朵:“小兔子,你在乱动,我就咬住你的耳朵不放,你在我怀里软软的,可暖和了。”
初夏听着他绵绵的情话,心脏跳的十分的厉害,她停止了挣扎,耳朵却嗡嗡的想着,她悄悄摸着自己已经发烫的脸颊,她刚才没有听错吗,他说抱着她可暖和了,她的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其实她出来找他的时候已经不在准备和他生气了,她也知道自己性格太倔强了,本来想和他谈一谈的,可是在转刀的时候,他告诉她,如果她输了,他就为她挡刀子,他成全她的任性,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这样护着她。
她还有什么可以挑剔呢?她只有更加的信赖他而已,可是出了王府她又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和他和好,这样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骏马把他们两个人带到一个小山坡上,这个小山坡下面是潺潺的流水声音叮咚作响,抬头就能看到高高挂在天空上的如圆盘一样的月亮,一阵秋风吹过,夹杂在草地里黄色的小黄花随风摇曳好像天空上的星星落在草地上。
这个地方很美,古天翊抱着初夏:“这里以前是我的秘密基地,一般家里有什么事情我愿意应酬我就跑到这里来的。”他说完抱着她翻身下马。
可能坐在马上时间太长了,初夏下来的时候脚一阵痛麻,她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
“怎么了,哪里难受?”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她。
“我的脚好像抽筋了。”她皱着眉头瘸着一只脚,那只脚不看落地。
“我给你看看。”他连忙跪在地上把她的鞋子脱掉,然后给她按摩脚,他一边按摩一边问着:“这要好点没有?”
初夏低头看着古天翊的模样,他的脸上满身心疼和焦急,语气里也十分轻柔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一样,她突然想到昨天他怒瞪着她,还有今天上午他那样冰冷的看着她,好像她是他仇恨的人一样,她不是木头人,她很不喜欢看到那样的古天翊。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可是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是那么多的坎坷呢,心里顿时委屈了起来。
她想着想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往下掉,古天翊正在给她揉着脚,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水珠子,他本来以为是下雨了,抬头看着初夏的眼泪好像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古天翊从来没有看到过初夏这样子连忙站起身来抱着她,一边吻着她的泪水一边抱着她:“怎么了,我的宝贝,怎么就哭了,哪里不舒服吗。”
古天翊这样的轻哄惹来初夏更多的泪水,甚至开始抽噎起来,看到她这样,古天翊更加无措起来,一边又手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吻着:“宝贝,是我不好,我不该发你脾气的,你打我吧,不要哭了,哭多了眼睛该肿了。”
初夏一边哭一般抽噎的看着他:“你不是嫌弃我吗,你不是说我胡搅蛮缠吗,呜呜…古天翊,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样,我要是不喜欢我的胡搅蛮缠,今天你就把话说明白了,我初夏觉得不会在纠缠你半分。”
她对他的感情越深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她甚至觉得哪天如果失去了他的怀抱,自己该怎么办。
她前世就是一个孤单的人无依无靠的自己生活,这一世本来她也如此打算的,独来独往,可是偏偏这个人硬生生的闯进她的生活,她开始懂得什么是温暖和依赖,她害怕失去他,所以当他说她无理取闹的时候,她心里想到了太多的女子,包括曾经背叛过他的吴婉,大多都是温婉的女子不像她那样冰冷不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她才会害怕,可是她的害怕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的女人会哭会闹把自己心中的恐惧说出来,可是她不会,她会用所有的冰冷将自己恐惧冰封起来,让人看不到。
初夏突然多了这一份依赖和感情让她十分的恐惧让她无所适从,她哭的更厉害,甚至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古天翊看到她哭的喘不上气来害怕她哭出毛病来,他急的不行咬了咬牙,低头就吻着了初夏,用自己全部的力气和她的口齿融汇在一起。
这突如其来的热吻让初夏不知所措,她开始用力的捶打着他,可是他依然不放开她,继续深吻着她,直到她不在挣扎。
古天翊感觉到她已经不在哭泣,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然后大手承托着初夏的后脑勺,满满离开她的唇,他的呼吸有些紊乱,他用自己高挺的鼻子刮蹭着她秀挺的小鼻子:“还生气不,那天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明白了,莫要听那个楚悠悠胡言乱语的,下回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你就抽她的耳光,就说我说的,你在瞎说,下回就是我去抽她。”
其实他那晚出去以后,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初夏从来不是故意闹事的人,后来他找了几个宫里的耳目,了解了那天的事情,本来想和她解释一下,可是又碰到了华俊熙的事情才演变成今天这个模样了。
初夏撅着嘴看着他,大大的眼睛被泪水洗的越发的晶亮:“你总说她是一个小屁孩,我不过比她大上了两岁而已,那我也是小屁孩了,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古天翊顿时仰天长叹,突然他想起来父亲有一次和母亲吵架也是为了旁的女人的事情,被母亲踢出了房门,他那时候就和自己说过,这女人要吃起醋来,一般都是不讲理的。
“你和能一样吗,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她在我眼里连女人都算不上,你要是觉得我心里没有你,你可以拿你的匕首划开我的心,看看我心里到底有没有你。”他说完就拔出她腰间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心脏,匕首上红色的宝石在月亮的照耀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初夏心惊的抢着匕首:“不要胡闹,这匕首很锋利的。”她急忙把匕首放回自己的刀鞘内。
“说来也奇怪,这个匕首怎么转不到你那里,要知道老七到最后是用了内力的,可是这刀好像有了灵魂一样就是转到他的面前。”古天翊心中有些不解。
初夏抿着嘴笑着将匕首放在他的大手上,她手腕上带着一串黑色的手链:“你知道这个吗,这个是我舅舅送给我的黑砥石手链,你看。”她轻轻的往刀上一碰,那刀竟然贴在了她的手链上。
“这个手链上有吸铁石成分的,我以前也知道,偶然的一次机会我发现这手链的作用,所以每当古天祥转匕首的时候,我就把手腕子放在桌子上,控制这匕首,所以那匕首就跟着我转动,因为大家都注意那匕首的转动,而不注意我的动作,所以我才能赢的。”古天翊恍然大悟,他哈哈大笑捏着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小机灵鬼啊。”
“哼,机灵鬼也不是被你欺负。”初夏皱着鼻子瞪着他:“你说你腿上的毛病我怎么不知道啊。”
古天翊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下子抱起来她,初夏没有想到他竟然突然抱住她:“哎呀,古天翊你发什么疯啊,你快点放我下来,你还没有解释清楚呢。”
初夏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草地上,因为这草地很厚,所以躺在地上也不觉得冷,古天翊支撑着上身俯视着初夏,他爱恋的低头看着她:“你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初夏是个小醋人呢,我腿上的毛病是我小时候学骑马摔的,后来和她爷爷学习武功要经常蹲马步,我嫌累的慌就经常耍赖说自己腿上有毛病,哪里她说的那样邪乎啊。”他笑着看着她,然后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这吻好像带着惩罚一样,直到初夏觉得有些痛了,她用力的捶打他的胸口,可是他依然不放开。
初夏生气了,屈膝用膝盖撞他,可是他的大腿紧紧的压住她的两个小腿,直到她闷哼着咬了他一下嘴唇,他才笑着放开了她,他用手指轻轻描绘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有些意犹未尽:“初夏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明白,不要躲着我,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往的,就像你以前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你不高兴的事情告诉我,我们一同解决,不要像那天一样冷漠我,你知道我那天心里什么滋味吗,像热锅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话了。”
初夏不知道古天翊竟然这样的感受,她知道古天翊是爱她的,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举动能他如此的感受,她抬头才发现古天翊幽深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水光,他声音有些哽咽:“初夏,你之于我如同生命一般,你知道吗,以后不许那样对我冷漠,你哪怕用刀子刺我,我都不会反抗的,可是我受不得你不理我,你明白吗?”
古天翊的话让初夏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她窝在他的怀里觉得十分的温暖,鼻子里似有似无的花香让她有些沉醉,她鼻子有些发酸:“你就知道说好听的哄我呢,那你出府啊,我那天不是故意踢你的,谁知道你靠床边那么近啊,我哪里知道你会掉下床去啊,还有用刀子刺你呢。”
初夏的声音带着很多的委屈,那天她本来想赔礼道歉的,可是心里就是很气,才没有赔礼道歉。
她鼻子通红,眼睛里有着点点泪光,比天上的星光还要美丽,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眼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那天你要不是先对我冷嘲热讽的,我能生气吗,你要是和我好好说话,我会生气离开吗。”
初夏瞪着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脸上来回扫来扫去的,让他心痒难耐,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小嘴,呼吸也开始灼热起来。
她使劲的推了推他:“你别闹,再闹我就要咬你啦。”她故意威胁他,她心里可明白他心里现在想干什么。“
古天翊心猿意马,依旧不放开她,好像她的嘴里上有蜜糖一样,来回的吻着:“我没闹,我在听娘子训话呢。”他说完又低头吻了上去。
呜呜…
初夏突然想到了他今天晚上也不会喝了那个五石散吧,她猛的推开了他:“你也喝了那五石散对不对?”
古天翊诚实的点头:“喝了啊。”他却没有告诉她和华俊熙打架的事情。
初夏生气的推开他瞪着眼睛:“说,你是怎么消散五石散的啊。”
“呵呵,现在不是正在消散呢吗,娘子,你知道那五石散消散是需要靠什么的。”说完他就缠着她不依不饶起来。
“不对,我想起来,古天祥好像说要送给一个侍妾,他为什么要送给你侍妾啊是不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初夏突然警觉起来看着他。
“呵呵,你看我碰到别的女人吗,你只当你成亲那天很紧张,你可知道我也很紧张啊。”古天翊笑着看着她,用手轻轻扶着她的眼睛。
初夏虎着一张脸:“哼,要是让我知道你以前有女人,我就把你踢出去,你古天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你听到没。”
古天翊连连点头,他如今只想着身下的这具软香的身体,现在说什么他都答应,他低头吻住了初夏的红唇。
不一会的功夫,这片安静的草地上响起了动人的声音让原本高挂在天空上的月亮也害羞的扯过一片云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直到初夏慵懒的躺在他的怀里,他细心的为初夏整理衣物,然后拿到她头发上的草屑心满意足的紧紧的抱着她:“还冷不冷了?”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有些害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环境的变化,还是两个人因为吵架然后和好感情升温了,连她都知道刚才她的声音有多大。
古天翊看出来她的害羞,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抱着她,这样做他才觉得自己很快乐。
他低头用鼻子拱了拱她的脸颊:“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可不要做今天危险的事情,你知道今晚我有多担心吗?”
初夏低头哼了一声,然后轻轻笑了出来:“其实如果是以前的古天祥我自然是不敢的,可是现在的他已经变了,他如今监国,朝中的声音都一面倒的说他将来是太子,他心里当然有了变化了,他有了野心不再是以前那个淳朴执着的古天祥了,所以他才会害怕到尿裤子的。”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你知道你今天的事情可能会得罪一些人的,还有如今德妃娘娘也很得宠,她是古天祥的亲生母亲,你不怕她们都报复你吗?”
初夏听到这些只是笑着看着他,其实她做出这个事情的事情知道会让整个京城里的人知道,自然得罪了德妃娘娘,可是这个举动也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初夏是个善妒的女人,如果谁在想打什么主意包括皇上在内,到时候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
自己有孕在身,她可不想自己以后还挺着一个大肚子还听着旁边的人说什么要给古天翊娶什么侧妃侍妾的,这样也可以有个杀鸡儆猴的效果。
如果谁将来在给古天翊说什么女人,她就和他们玩刀子,吓死一个算一个。
初夏笑着看他,她一下翻身,两个人姿势变了过来,她瞪着眼睛看着他:“哼,报仇就报仇,爱谁谁,谁要是和我抢你,我就杀他一个片甲不留,古天翊你怕不怕,你要是怕了,你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啊。”
她说完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学着他的模样狠狠的吻着。
古天翊一愣,这件事从来都是他主动,而她从来都是半推半就的,今天竟然如此主动,他紧紧的抱着她,开始研磨着迎合着。
直到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古天翊笑着说道:“对,我是你的,我不怕,你只要好好的把我捆在你身边就好了,她们谁要是赶欺负你,我就帮你杀她个片甲不留,谁让我是你的,我从来都不后悔。”他从来都知道她是霸道的,从嫁给他那天起,她就告诉过他,她这辈子想要一世一双人的,他也没有打算娶什么第二女人,有一个她足够了,可是没有想到,她为了别人硬塞过来的女人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好吧,既然她不惜花,他就纵着她好了,以后谁敢欺负她,他也不会让别人得逞的,他不想在和她分开,那种滋味让他疯狂。
草地上的骚动打破了原先宁静和祥和,却让人脸红心跳不已,远处立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他的眼神十分的空洞,那脸红心跳的声音让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华俊熙本来打算离开七王府的,可是看到初夏带着自己的侍卫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他就一直隐身在黑暗里,知道两个人重归于好了,他本来可以离开的,可是他就是挪不动步子,他听到了那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他却幻想着那个人是他,他苦笑的摇头,自己竟然可怜到这种地步,他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动了,他苦笑,强迫自己转身,然后叹气的离开,那个女人已经在无让他妄想的余地了。
两个人又缠绵了一会,草地上已经开始长了露水,古天翊将浑身软弱无力的初夏抱了起来,然后两个人又骑马回到府上。
这个院子里的人本来就少,再加上两个人闹腾的动静有些大,两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奶娘和夏梅两个人焦急的在院子里等着。
奶娘看到两个人都回来了,而且两个人是手拉手的,喜笑颜开的模样,也让她安心了不少:“王爷,王妃你们两个回来了啊,你们两个一夜没有回来到底去哪里啊。”奶娘是老人十分担心初夏的名声,这整夜不归,要是让太妃知道了必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奶娘,我没事了,让下人给我们弄洗澡水吧。”初夏笑着推着奶娘,自己身上黏糊糊的怎么也要洗一下才好啊。
夏梅看到初夏身上都是草屑笑着问道:“王妃这是去草地上打滚撒泼了才把王爷找回来的,这一身的草屑。”初夏歪着头看着一身清爽的古天翊,心里纳闷他身上怎么没有半点草屑呢,可是这里她又不好意思问,只是深深的瞪了一眼古天翊。
“是啊,我就是打滚把王爷求回来的。”自从这次事情以后,初夏觉得应该低姿态一些,至少有些事情应该和古天翊商量着来,不然这京城里居心险恶的人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让人钻了空子。
“哎,你们两个啊,好的时候就和一个人一样,不好的时候就像仇人一样,我是看不到你们,太妃那里昨天晚上派了嬷嬷来了好几回呢,问王爷和王妃去了哪里,估计她老人家也惦记呢,王妃啊,一会要好好的和太妃赔礼道歉知道吗,毕竟你是镇南王府的媳妇。”奶娘害怕初夏的倔脾气又上来了。
“嗯,我知道了,我换了衣服就去。”初夏眉头皱了起来,想着一会该如何和太妃解释呢。
古天翊看到她皱眉的样子担心什么,忙拉着她的手小心的说道:“你进去换衣服吧,我去太妃那里坐一会,你一会再过来。”她知道古天翊是怕太妃责难,心里一阵的温暖。
太妃果然一夜都没有睡,也听说了昨天晚上为了一个侍妾,初夏和人玩了刀子了,她心里犯着嘀咕,这孙媳妇可是比儿媳妇厉害的多啊,那时候自己儿媳妇也是不同意侧妃的,后来她是硬塞给儿子一个侧妃,虽然后来那个侧妃让自己儿子赶走了。
如今她想着自己将来真是要给孙子找一个侧妃的话,那个初夏会不会把那个侧妃活剐了啊。
“太妃啊,王爷到了。”太妃身旁的嬷嬷小声禀报着。
太妃连忙坐了起来,看到意气风发的孙子走了进来,看到自己孙子和颜悦色的样子知道两个人是和好了,她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翊儿你给我过来,听说你媳妇昨晚上和人玩了刀子啊?”太妃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今天她还是要说说初夏的。
“祖母,昨晚的事情是孙儿的不对,昨晚初夏去找我,可是七弟故意刁难初夏,所以才让初夏动了气,再说那刀子不是旁的什么物件,是孙儿当初送给初夏的定情之物,也是以前父王送给我的,可是谁知道那匕首有了父王的灵性一般,竟然护着初夏呢,孙儿知道这匕首的奥秘才纵着她呢,祖母不要生气了。”古天翊故意把匕首说到了是自己父王在天之灵保佑这样刚才还生气的太妃激动起来:“什么,你说初夏那匕首上有你父王的保佑啊。”
古天翊点了头:“是啊,祖母,你当时是没有看到那情景呢。”
太妃突然醒过神来瞪着古天翊,拿着软枕狠狠的朝着他扔了过去:“呸,胡说八道,你就这样纵着你媳妇吧,哪天她骑着你脖子上,我看你怎么办。”
古天翊笑嘻嘻的看着太妃:“祖母,你看我是那种人吗,初夏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啊,确实有些事情,是我做的不对,而且这里楚悠悠又出来捣乱,所以才闹的这样,昨晚七弟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非要给我身边塞一个女人,祖母也知道,我向来喜欢清静的,最讨厌那些轻浮的女子,可是昨晚七弟非要给我强塞一个侍妾,还有西边大漠的美姬,我本来不想要的,却又不能得罪了,大漠的太子,初夏为了保护我,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的。”
太妃听了他的话知道大半都是他袒护初夏才说的,心里老大的不乐意:“我看啊,老七做的好,你一个堂堂的亲王,送两个女人有什么不对的啊,以前你年轻的时候,你总说你自己要学武,不可破了身,我也就答应你了,后来你父亲遇到了事情,你身体又不好,我心里知道你苦就没有逼着你,如今你身体也好了很多了,快到三十岁才娶妻子,你的责任就是给我们镇南王府开枝散叶,可是却有找个这样善妒的,估计等到我死了也看不到我的重孙子长的什么样。”
古天翊笑嘻嘻的坐到太妃的身边,又是捻着肩膀又是捶腿的:“祖母莫要担心,你的孙子再过不久就和你见面了。”
太妃有些不高兴:“哼,你少虎我了,你妻子身上有毒,能不能顺利生下来还两说呢。”
“不会的,祖母,你放心,她一定会生下孩子的。”古天翊好像告诉太妃,初夏会平安无事,也好像在告诉自己一样。
太妃好像还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田嬷嬷喊了一声:“王妃你来了。”
初夏慢慢的走进屋子,没有看古天翊一眼,走到太妃面前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祖母,我错了,请祖母责罚。”
古天翊也没有想到初夏进屋会直接给太妃认错,眼神从刚开始的错愕都后来的欣喜,初夏是个知道进退的女子,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娇纵什么事情要隐忍。
太妃本来想苛责初夏几句,可是却没有想到她进到屋子就赔礼道歉,看到她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有眼睛红肿,眼下也有些青紫的痕迹知道她也是没有休息好,又想着初夏除了善妒其他的事情还是做的有条不紊的:“唉,你这个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容不下人呢,快点把王妃扶起来吧,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哪里是说跪就跪的啊。”
初夏被扶了起来,古天翊连忙拉着她坐到身边,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祖母对不起,是孙媳妇任性,也让祖母累心了。”
“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翊儿是亲王,也只有你一个妻子,你要有容人的度量,以后可不能在这样任性了,翊儿平日里在外面本来就幸苦,你回家闹他,将来外面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
初夏低着头慢慢的说道:“祖母,你让我做什么都好,可是我就是不想让王爷娶别的女人。”她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明白了,她可不想以后还为这个事情在吵闹。
太妃心里有些不高兴,刚才她那样和初夏说出她的毛病,可是还是坚持不让古天翊娶侧妃的事情,她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也老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也乏了。”
初夏看到太妃有些不高兴,可是她如今已经和外人都说了自己不立侧妃的事情,自己的家人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太妃已经闭上眼睛,两个人见太妃这是不愿意多说话了,两个人才离开太妃的院子。
田嬷嬷看了一眼太妃:“太妃可是不喜欢这个孙媳妇?”
太妃睁开眼睛叹一口气:“我就是心疼翊儿,他这一生已经多灾多难了,如今却娶了一个身子有病的,这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呢,即使生下孩子了,那孩子是不是好的,可是如今翊儿眼里心里都是初夏,偏偏这个孩子却是一个不容人的,这万一初夏将来真的不能生下孩子了,这不是要断了我们镇南王府的后吗,哎……”
田嬷嬷眼睛里划过一阵子晶亮的光芒:“太妃,奴婢到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什么办法?”太妃身子直了起来,眼睛炯炯有神。
“这王妃既然不愿意让旁的女人到我们府上,那我们就给王爷安置一个外院,到时候等那边生了孩子,母凭子贵啊,到时候王妃就是在厉害,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不会不让人进王府是不是?”她笑着看着太妃。
“嗯,这到是一个办法,只是初夏那孩子性子烈的很啊,我就害怕到时候她知道这些事情了,和翊儿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你看翊儿如今真真的让她握在手心里。”太妃皱着眉头,满脸的愁绪。
“太妃,这句话算是奴婢大不敬的,奴婢觉得既然王妃肚子里的那块肉是个不好的,不如我们就除了去,省的等生下来的时候是个傻的痴的,反倒耽误了我们镇南王府的血脉,等着王妃生不了了,王爷自然会听太妃的安排,那个时候我们在外面想给王爷找多少就多少啊,王妃和王爷如今成亲还短呢,太妃现在物色还来的及。”田嬷嬷的话让太妃若有所思。
她半天也没有说话,就在田嬷嬷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说道:“只是初夏那肚子里的也是我的重孙呢,哎……”
初夏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不住的打着喷嚏,古天翊皱着眉头抱着她的肩膀:“是不是冻着了啊。”说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有啊,我刚才就觉得自己耳朵根子热,说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初夏笑着窝在他的怀里和他开着玩笑。
“我骂你,也是骂你是个妖精。”古天翊低头在她耳朵根子处吹气:“说你哪个耳朵根子热了,我给你凉快凉快。”
“哎呀,好痒,你为什么骂我是妖精啊,我觉得我长的挺好看的啊。”初夏眨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对啊,你就是那个掏我心肝的妖精。”古天翊张嘴咬着她的耳朵。
“哈哈,古天翊你属狗的啊,痒死了。”初夏推着他,脸色绯红:“翊哥你别闹了,我和你说正经的。”
“什么正经的,我天天和你说正经的呢。”古天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说实在的,昨晚在草地上,他发现自己怀里的小女人是一个小妖精,想要吸了他心血的小妖精,虽然他尽可能的放松力道怕伤了她,可是他好像吃上了瘾,如今他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时候在把她拐到那个小山坡上去。
“祖母好像不高兴呢。”古天翊当然知道太妃不高兴什么:“没什么,等过些日子祖母就会转过弯来的,她是宫里的人,所以有很多事情她和我们想的不一样。”
“王爷,宫里来人送帖子了。”晋辉站在院子门口,他身子朝着门口处没有看院子里,初夏脸色通红推了一下古天翊然后转身进了屋子。
不一会的功夫,古天翊拿着红色的帖子走了进来:“是你妹妹的帖子,皇上听到她有了身孕所以准备举行一个晚宴,听说还要放烟火呢。看来你的妹妹如今盛宠正浓啊。”
初夏皱了皱眉头拿着红色的帖子:“怎么皇上知道了啊,我还特意嘱咐她有了身孕的事情不要说呢,这还没有过三个月呢。”
“呵呵,那是你想不告诉就不告诉的吗,她身边的宫女肯定有其他宫里的,你妹妹过了小日子,肯定会有人告诉别的妃子,其他的妃子暗自买通太监安排你妹妹侍寝,这个隐瞒自然会不攻自破的。”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叹了一口气,看来卓琳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今天晚宴的排场很大,看来今天可不是因为卓琳的事情而设置的晚宴,这其实是为了迎接个个邻国的使臣还有边关的王爷准备的宴会,连自己的舅舅都来了。
皇上坐在龙椅上,本来宫里最大的是敬妃,七皇子的母亲,可是今天竟然是卓琳,她今天也是盛装出席,亮如白昼的宫殿内,卓琳头顶上的珠宝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看上去她才是宫殿里最高的妃子一样。
初夏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是皇上故意安排的,还是皇上真心的宠爱她,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敬妃,她今天也打扮的十分的隆重,脸上露出祥和的笑脸,让人看不出她的喜怒,还有几个妃嫔依次坐在下首,可是她们的嘴里却形色各异。
初夏被安排在右边的座位上,她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他好像和身旁的卓琳低声交谈什么,好像十分喜欢卓琳的模样,她看了周围,明显很多人开始注意到这一点,如果卓琳的娘家是官家的话,估计一些朝臣已经开始奉承她舅舅了,只是自己的舅舅是商人,这个时代即使商人如何的有钱可是还是有很多官员不屑与商人为伍的。
如今卓琳有孕了,担心的不仅是宫里的妃子,还有一些成年的皇子,历朝历代很多皇上立下幼子继承皇位的事情也是很多见的,如今皇上的依旧还没有立下太子,谁也说不定皇上会立下谁来,所以宜贵人生下公主还好,如果生下皇上,那么整个朝廷的格局会发生什么变化,谁也不清楚。
还有就是如今的太子幽禁在宗仁府里,根本就没有死,皇上也说不定会重新立太子也说不定,所以现在大家正是忧心忡忡的时候。
初夏坐在桌位上东瞧瞧西瞧瞧,她特别的多看几眼敬妃,可是依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看来这个敬妃在皇宫里屹立不倒,也是有她的一套方法,听说皇上很喜欢和她下棋,可能就是喜欢她的荣辱不惊吧。
突然初夏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七皇子正在坐在她的斜对角的地方,他的脸色十分的苍白,估计是身上的伤还是没有好呢。
她刚要转身,却看到七皇子的眼睛慢慢的看向了她,然后举起酒杯朝她敬了一下,就那样邪魅的笑看着她,然后一饮而尽,好像再说告诉她,他和她没完。
初夏冷笑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还真是执拗,在他这里吃了这么多亏还是不长记性啊。
“初夏,你在笑什么呢?”
古天翊拿着酒杯刚刚回到初夏的身边,这种场合他一定是要应酬一番的,她回头看到他笑着说道:“没事,我就是觉得今天好不热闹啊。”
“嗯,待会好像还有烟火晚会呢。”古天翊因为喝了酒,眉眼里好像多了几分轻快。
这个时候古天翊一下子闭上了左眼:“怎么了啊。”初夏急忙问道。
“好像一个小飞虫飞到我的眼睛里了。”古天翊要伸手揉。
“你别揉,我给你吹一吹。”初夏拿出帕子给他擦眼睛,近的人都知道这是吹眼睛,可是远处的却看的好像两个人十分的亲热。
坐在斜对面的古天祥看到两个人竟然不分大庭广众之下就如此的亲密,心里一阵的冷笑,想到初夏给他的难堪,他知道初夏知道他心里的秘密,他狠狠的捏着手里的酒杯,心里咒骂着初夏,这是在和他炫耀吗,昨晚他装晕过去,听到了太多的冷嘲热讽,还有今天进宫的时候也被人说三道四,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他知道初夏一定会来的,如果他不来,好像他怕了初夏一样。
这个女人有着比男人还要坚强的意志力,还有那个匕首他知道一定有什么蹊跷的,可是他就是查不出来,也是昨晚自己太轻敌了,如果他看出什么破绽了,换一个匕首就好了,可是他没有想到换什么他也是会输的。
他看着两个人紧紧的帖在一起,古天祥捏着的酒杯手指都已经开始犯着白色,咔嚓一声,手里的酒杯被他用力的捏坏了。
“祥儿,我曾经告诉过你什么。”他身后响起了自己母亲的声音,他的母亲是他心中最崇拜的女人,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她永远是处事不惊。
他松开拳头,可是酒杯的碎片还是刺进了自己的手里,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现在顺着他的手掌缝隙里流了出来。
“跟我来。”敬妃转身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古天祥也跟在后面,直到两个人走到了敬妃的院子里,她才慢慢的转过身抓去他的手掌看着他手掌里的碎片:“祥儿,你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我记得你六岁的时候说你喜欢翊儿的时候,我以为你是兄弟之间的喜欢,却没有想到你是这种喜欢。”古天祥心里一阵惊讶,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知道他的心思,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母亲,我知道错了。”古天祥在自己的母亲面前卸下了自己的面具。
“哎,祥儿做任何事情不要太过轻敌了,知道吗,还有今晚你最好不要有动作,那个初夏不是什么好想与的,不要和她斗了,你如今是得到皇上的信任,把太子的地位给你。”将那些碎掉的瓷片清理干净,敬妃又拿了一块干净的手帕给他包扎上。
古天祥心里一怔,发现自己的母亲是如何知道今晚他的计划的。
“母亲,今天卓琳和父皇并肩而坐,母亲不生气吗?”古天祥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就是自己的母亲还有古天翊,可是如今的古田翊已经不再属于他了,可是自己的母亲他一定要保护好。
“呵呵,我这辈子在宫殿里看的太多了,我从来不觉得我会霸占皇上多长时间的宠爱,好了,卓琳年轻貌美,我都已经人老珠黄了。”敬妃的眼里露出一些惨淡的笑容。
“母亲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多长时间的。”古天祥的话让敬妃皱了眉头,看来自己儿子心中的戾气太多了,改日她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
“敬妃娘娘,刚才宜贵人吐了说想吃酸的,皇上说你会做山楂糕让你给宜贵人做一份呢。”一个宫女走进来毕恭毕敬的禀报。
“什么,她算什么东西,竟敢让我娘给她做东西。”古天祥听到这些话,心中怒海翻腾:“我去找父皇。”
“祥儿,不要啊,你父皇如今什么都听宜贵人的,你不要去说,不就是做山楂糕吗,我去做就是了,别忘了我和你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敬妃最近眼皮一直再跳,她害怕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古天祥淡淡的笑了笑:“母亲,我知道了,你去做山楂糕吧,前面的各位王爷都来了,我去应酬一下。”他看着自己母亲已经离开了,冷冷的一笑,他不会让自己的母亲白白受到这个侮辱的。
宫殿内热闹非凡,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大喊着:“皇上不好了,钟翠宫走水了。”
皇上脸色一变,从座位上猛的站了起来,他好像不信自己的耳朵一样:“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小太监结巴的哭着说道:“钟翠宫走水了。”钟翠宫是太后如今居住的场所,因为这段日子太后身上总是不舒服,所以今天她就没有来参加宴会。
所有人知道皇上是个孝顺的,这太后的宫殿走水了可是大事啊,皇上不顾一切的往钟翠宫跑去,刚才在宴会上的人也跑向了钟翠宫,就看到太后和一些宫女安然完好的站在原来的地方。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啊。”皇上看到自己的母亲没有受伤心里松了一口气。
“皇上你来了啊,不是哀家住的寝殿,是哀家的佛堂着了火。”太后拉着皇上的手指了指北面的宫殿,果然北面的一个宫殿浓烟滚滚,好像火势很大的样子,浓烟滚滚。
皇上看着北边的宫殿,叹了一口气:“两个月前,那个佛堂就漏雨了,朕还想着等到明年皇宫集体修缮的时候在母后修缮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走水了。”
“哎,佛堂是神明保佑的地方,照理说不应该着火的啊。”太后心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佛堂。
皇上好像也想到了什么:“母后的意思是说,我们这里做了什么错事,佛主惩罚我们吗?”
太后也担心的点头:“皇上不如找个法师来看一看吧。”
宜贵人低眉顺眼的站在皇上的身后,一脸表情也看不出来,不一会火势被扑灭了,皇上扶着太后回到寝殿休息。
大家又回到宴会上,初夏慢慢的走到宜贵人的身边:“你觉得今天的大火可有什么蹊跷吗?”
“呵呵,无非就什么不详的预兆,不详的人罢了。”卓琳冷笑着好像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一样。
“前些日子,太后还和我叨咕着,说佛堂的屋顶漏水了,说这样惊动了佛祖呢,却没有想到今天就着了大火呢。“卓琳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初夏笑着看着她:“那我就提前恭喜宜贵人被封妃了。”卓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满眼的狐疑和不解。
钦天监里有一位道长是专门占卜天象的名叫星魁,平日里极少到宫里的,可是他的话皇上却十分的听信。
皇上先是去安抚了一会太后,半个时辰后,星魁走进了宫殿,他一直负责天象占卜吉凶:“皇上,太后宫里的佛堂着了火,贫道刚才夜观星相,看到皇宫上空有一颗慧狼星入住了皇宫的南方,而南方正是太后的宫殿啊,这佛堂着火必定是警告这慧狼星就是太后克星啊。”皇上听到星魁的话露出吃惊的表情:“那慧狼星可是哪里来的啊。”
“请容贫道在夜观天象一番。”星魁仰着天看着天空上为数不多的星星,他手里掐着兰花指,闭着眼睛好像在算那科慧狼星从什么地方来的。
果然,那星魁脸色有些难堪的说道:“皇上,这颗慧狼星好像是最近进宫的,她是个属兔的,而且如今她身上已经有了身孕呢,皇上,这个慧狼星野心勃勃,命硬的很,克夫克子,还克太后娘娘呢。”
“属兔的,那不是宜贵人吗?”坐在最末端的莲嫔惊叫着看着宜贵人好像把她看成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一直孝顺太后,怎么会可克太后呢,如果皇上听信这些谣言的话,那臣妾现在就带着腹中的胎儿已死明智。”卓琳连忙跪在地上。
皇上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眼神十分的深沉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悲悲切切的卓琳,这个时候敬妃端着一碗山楂糕走了进来看到宴会好像十分的沉重问着身旁的一个宫女:“这是怎么了啊?”那个宫女好像和她说着什么,只见她越听眉头越皱了起来。
敬妃放下山楂糕侧头扫了一眼星魁然后又看了一眼和西北王相谈甚欢的古天祥,然后沉默坐在桌位上。
“太后驾到。”皇上十分惊讶刚才见太后已经躺下了,怎么这会子又起来了。
皇上连忙站了起来扶着太后,整个宴会里的大臣也跟着站了起来:“母后,你怎么起来了啊。”
太后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哭泣不止的卓琳:“皇上越发糊涂了,怎么就听信这些道士胡言乱语呢。”
“母后,你刚才不是也同意朕请道长过来吗?”皇上有些迷糊看着太后,自己刚才自己可以听了太后的话才请了道长,怎么这会就责备他呢。
“哼,要是那些真正信封佛主的道长,哀家可以尊敬,可是那些收了人家的钱财的道长哀家觉得他们是侮辱了佛主。”太后生气的瞪着星魁道长。
星魁道长看到太后的眼神竟然惊慌的跪在地上:“皇上,贫道该死啊,贫道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说慌的。”
皇上脸色沉了下来:“你可知道骗朕是什么罪行吗,说你是受了谁的指示啊。”
“皇上,贫道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示,如果贫道说了受了谁的指示必定会受到那人的毒手啊。”星魁害怕的浑身抖的像色子一样。
七皇上慢慢的站起来说道:“星魁道长,皇上在这里你可以如实的禀报,不用害怕的。”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好像有一股怒气在压制着。
“皇上,贫道有个女儿叫莲儿,以前曾经是七皇子王府上的一个丫鬟,可是前一段时间被七皇子送到了皇宫里,说他保证我的女儿飞黄腾达的。”星魁浑身颤抖的说道。
“莲儿,她如今在朕的皇宫里吗?”皇上脸色沉了下来,他最讨厌被自己亲信的人陷害。
七皇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因为动作很大,所以牵动了自己的伤口,肩膀上的刀伤又裂开了,他生气的大吼着:“星魁你胡说八道,你哪里有什么女儿,还不给我滚下去。”
皇上冷冷的看着七皇子:“老七啊,朕如何不知道你如今这样的嚣张啊,连朕还在这里呢,你就命令人了。”
七皇子脸色一变,他低着头脸色十分的苍白颓废的坐在座位上,知道自己如今如何也不会得到皇上的信任了,他完了。
“星魁你说下去,朕免你无罪。”皇上的话好像让星魁不再害怕一样,他睁大眼睛看着莲嫔说道:“女儿啊,你如今已经是皇上的人了,你要好好的伺候皇上吧,不要在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七王爷,你让我说的这些事情我也说不下去了,皇上今天放火的事情都是七皇子一人所为,他昨日找打贫道说今天太后的宫殿会着火的,他说自己很了解皇上,说皇上一定会请我进宫的,他还说皇上如今太宠爱宜贵人了,要贫道说这宫里有一个慧狼星天生命硬。”
“你胡说八道,皇上臣妾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臣妾的父亲早就死了。”莲嫔急忙走了过来跪在地上。
“女儿啊,你喜欢七皇子,这个爹知道,可是你不能对不起皇上啊。”星魁一副慈祥父的样子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臣妾和七皇子是清白啊,请皇上明鉴啊。”莲嫔连忙磕头。
“皇上,儿臣从来不认识什么莲嫔,这个妖道是在诬陷儿臣啊。”古天祥脸色阴沉的跪在地上。
“哼,祥儿啊,哀家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忠厚的,当初是哀家极力保你在皇上面前做监国,可是哀家如何也想不到你会这样的居心叵测,你为了自己的母亲,如此陷害皇上的子嗣。”太后脸上也十分不好。
一个宫女拖着一个托盘走到太后的身边:“老七,你看这个是什么?”
太后将一个玉佩扔到他的面前,天朝国每个皇子都有一块自己的玉佩:“皇上,哀家就是怕你错怪了好人,这个玉佩是刚才哀家在火场里发现的,还有哀家宫里一个小太监也看到了七皇子的身影。”
一个小太监踉跄的跑出来,他的头上缠着一个纱布:“皇上,奴才是打扫佛堂的,刚才要回去休息的时候看到了七皇子,奴才就上前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可是谁知道他上来就给我奴才一个闷棍,把奴才打晕了过去,等奴才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佛堂里周围都是汹汹的大火啊,要不是奴才命大逃了出来,估计就见不到皇上了。”小太监说完就开始哭了起来。
七皇子脸色惨白,自己却是点了一把火让佛堂烧了起来,也却是和星魁商量好的,可是并没有打伤小太监啊,还有这个莲嫔,他也不认识啊。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七皇子如今慌张的跪在地上祈求皇上的原谅,可是皇上脸色十分的恐怖:“古天祥,朕这辈子最恨什么你最清楚。”他生气的抬腿朝着他的胸口踢了过去。
皇上这一脚十分的重,古天祥只觉的胸口十分的疼痛,然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来人啊,把这个孽子给我打入宗人府。”
古天祥趴在地上的时候,他的余光看到初夏,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有着点点星光,可是在他眼里那是胜利的光芒。
他突然猛然明白了,这一切从来都是初夏安排的,而他只不过是她池中的鱼而已,他突然想要有认输的感觉,可是如今他知道一切已经晚了。
他的胸口又刀扎一样的疼痛,连呼吸他都觉得疼痛,想来皇上刚才那一脚踢的不轻。
就在他绝望的被两个太监压住的时候,突然大殿中想起来的一道低沉的声音:“你们放开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我让他干的。”
敬妃慢慢的站了起来,端着刚刚做好的山楂糕走到宜贵人的面前,一下子就向她砸了过去:“你不是喜欢吃酸的吗,你吃啊,你这个狐狸精。”
宜贵人躲闪不及时,整整一碗的山楂糕砸在她浅蓝色的裙子上,皇上大声的喊着:“敬妃,你干什么。”他生气的上前一把将敬妃扯了过去,他的力气很大一下子把她扯到了地上。
“母亲,母亲。”七皇子挣脱开两个太监的牵制,扑到自己母亲的身边。
敬妃带着泪水的眼睛细细看着七皇子:“傻孩子,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太后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敬妃啊,我知道你护着你的儿子,可是你一向慈悲,你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向来心地善良。”
敬妃深吸了一口气,将眼里的泪水咽下,慢慢的转过身:“太后,你的佛堂是我烧的,如果你不信,我在烧佛堂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小太监,我害怕那个小太监发现了,我就把他打晕了,我拖着他进佛堂的时候手上还被佛堂里的蜡烛烧伤了。”她说完挽起袖子果然胳膊上露出一大块烧伤来。
“娘,你这是干什么啊。”七皇子悲伤的看着敬妃,他不知道自己竟然牵连了自己母亲。
敬妃苦笑着看着皇上:“皇上,我与你在一起几十年了,从你刚当皇上的是我就跟着你,我一生都生活在这个红墙绿瓦中,没有功劳也是苦劳,可是我堂堂一个妃子竟然要给你一个比我儿子还小的贵人做山楂糕,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宫中一只小狗吗,让你召之即来。”
皇上生气的瞪着敬妃:“敬妃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做山楂糕了啊,朕吩咐厨房的人做山楂糕啊。”
敬妃突然一脸的错愕:“皇上,明明是你刚才让臣妾做的山楂糕啊。”
七皇子连忙大声的喊着:“父皇,你听到没有,这其中一定有人陷害的,这里面一定有人陷害我母亲的,父皇,我母亲可是跟着你几十年了,她如果包藏祸心,父皇你已经早就发现了。”
皇上也十分的生气大声的喊着:“给我查,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朕查清楚。”
敬妃慢慢的站了起来:“还查什么,一切都是我做的,就算是没有你让我做山楂糕,我也恨透了你,这些年我辛苦为你,可是你从来不正眼多看我一眼,终于我把皇后等走了,以为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是你呢,又喜欢什么宜贵人,你这个老糊涂。”她眼中满是仇恨的瞪着皇上。
七皇子大声的喊着:“父皇,是我做的,佛堂是我烧的,因为我怕我的母亲失宠,所以我故意烧了太后的佛堂,这个星魁也是我早就买通好了,一切都是我做的。”
“祥儿啊,我知道你这是为了你的母妃,可是既然发生了这一切,我们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的。”八王规劝着他,可是话里却是故意告诉别人,这一切都是七皇子为了自己的母妃承担罪责,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七皇子其实也听明白了八王的话,可是自己在禽兽不如,也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承担自己的过错啊,母亲这一生一直都十分的谨慎,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母亲甚至可以熬出宫去,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不公平,他不能这样让自己母亲顶罪。
“父皇求你开恩啊,母亲是为儿臣顶罪。父皇,母妃这几十年在你身边伺候,她的为人处事您是知道的。”如今七皇子只有这样才会解脱自己的痛苦。
敬妃泪如雨下不让七皇子疯狂的磕头:“祥儿啊,你不要这样了,是娘的错刚才在后院的时候,我本来想在宜贵人吃的山楂糕里添一些药物,让她肚子里的孽子留不下的,可是我没有听你的劝告,祥儿,娘这一辈子忍的太多了,娘不想在忍了,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计策来,星魁,昨晚那是我假扮祥儿做的一切,你不要看错了。”
“哈哈。”皇上突然大笑的看着敬妃,他的笑声突然那样的悲凉:“敬妃,朕这些年没有对你好吗,朕虽然没有那样过度的宠爱你,那是因为朕知道你是极其安静的女子,不喜欢奢华浪费,你喜欢荷花,朕就在你的宫殿引来温泉水这样你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荷花,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你今天要杀了宜贵人和朕的孩子,你其实就是为了保护好你的儿子能够顺利登上太子的位置是不是?”
“呵呵,对啊,这几十年我就是为了我的儿子活的,你已经六十岁了,可是你将太子打入宗人府的时候,却迟迟不立太子,你让我的儿子监国,你知道我的儿子为了你给你批阅奏折几天都睡不好觉,你让他成了众矢之的,我就是要杀了那个小贱人肚子里孽子,我不能让我儿子白白幸苦。”德妃满眼的嫉妒,好像要把皇上生吞活剥一样。
“来人,来人。”皇上几乎痛心疾首大喊着,他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敬妃:“将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给我打入冷宫里。”
一群孔武有力的侍卫压着敬妃离开了大殿,七皇子跪在地上爬行着,他看着皇上:“父皇。”
“你难道也要和你的母妃去做伴吗,你难道也是觉得朕给了你监国的位置而不立你当太子,而不服气吗?”皇上的话让古天祥心里一惊讶,看来皇上并没有想剥夺自己监国的位置,他这句话是告诉自己如果在求情,他监国的位置不保。
古天祥跪在地上:“父皇,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母亲为了儿臣做了太多的事情,心里难受而已。”他的话让初夏心里冷哼了一声,为了自己的将来,他还是把自己的母亲送上了断头台。
“哼慈母多败儿。”皇上冷哼了一声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莲嫔:“把莲嫔和星魁全部压入大牢里,让刑部把事情查清楚了。”
古天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听到皇上的心里咯噔一下又沉了下来,看来这件事情还是没有完结,他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初夏,这个女人好狠的心肠,初夏似乎察觉出他的眼神,她只是嘲讽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在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他自不量力才造成今天的样子的,可是自己心里却如何想不通,这一切到底哪里出了错误,让初夏抓到了空子呢。
宴会因为敬妃的事情,让皇上心情很不好,他转过身看到有些受惊的宜贵人:“爱妃,是朕不好,让你受惊了。”
宜贵人眼神里有些哀伤,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皇上,嫔妾,只是想和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心思,皇上,请你保护好,我们母子,我宁愿发誓,如果我肚子里是个男孩,我宁愿他不做皇上,让他自由自在的过一生。”
这样的话让皇上的眼睛为之一亮,他连忙拉起宜贵人:“爱妃,你真是的大度,来人传朕的旨意,宜贵人贤良淑德,以人为善,从即日起升为宜妃。”
卓琳一脸的震惊,她想到了初夏当时的话:“多谢,皇上恩典。”说完她感恩的给皇上磕头。
宴会结束以后,初夏刚要坐在马车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戾的喊叫声:“初夏,我杀了你。”古天祥一脸悲愤的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宝剑就要朝着她刺了过来。
可是他的宝剑还没有到初夏距离一米的地方,古天翊就翻身一脚将他手中的宝剑踢到地上,他的手腕一麻,伤心的看着古天翊:“翊哥,如今你怎么还这样护着她啊,你可知道她今天做了多么恶毒的事情吗,她害死了我的母亲。”
宫门口现在有很多人的,可是古天祥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天空上飘下来毛毛细雨,大家今天都穿着十分名贵的衣服,害怕被雨水浇湿都急忙上了马车,可是就是这样还是看了这边一眼。
古天翊冷冷的看着古天祥:“七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明明是你连累了你的母亲,你还要怪我们。”他的眼中绝望的看着古天祥。
“那个星魁根本就不是我派的人。”古天祥知道已经不用在两个人面前做什么掩饰了。
“是,你的星魁在这里呢。”初夏冷冷的看着他,然后转身朝着无人的地方命令着:“把星魁给我带上来。”
果然看到一个穿着八卦道袍道长跌撞的跪在地上,他浑身颤抖的看到七皇子:“七皇子,救救贫道啊。”
“你知道今天的宴会是什么,你也知道如今皇上十分的信封道家,所以你就安排了这样一场大火,你让皇上误会宜贵人是克夫之命,无非你是想打压我们卓家对不对,从而让我受到牵连,七皇子你好大如意算盘,可是你忘了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一切,当钟翠宫大火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安排,我就在这时候吩咐人去将原本的星魁抓了过来,结果一审问你果然想陷害我。”七皇子听到初夏的话眼神满是闪躲。
他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星魁:“你这个叛徒,我平日里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这样忘恩负义。”他狠狠的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星魁。
“不是啊,七王爷,审问我的女人好狠毒,她把我的道童抓了过去,活生生的扔进了一个老虎笼子里,让他和老虎博斗,可是我的道童哪里是老虎的对手,几下子就被老虎咬死了,然后又要我和老虎博斗,说那老虎已经饿了三天了。”其实那只是一个障眼法,初夏让流水去马戏团找来一个老虎然后放在一个铁皮笼子里,里面什么都没有,后来流水提着道童的人头出来,可是那人头不过是另一个障眼法而已。
古天翊的神情带着厌烦,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他拉着初夏:“我们走吧,老七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翊哥,我求求你,救救我的母妃吧,我知道错了。”天空上的雨越来越急,古天祥不顾地上的泥水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古天翊慢慢的说道:“老七,皇上的脾气你知道,如今皇上还要彻查这件案子,我看你还是先把自己摘干净再说吧,毕竟敬妃娘娘是为了你的将来才会顶替你入狱的,只要你好了,将来你的母妃才会从冷宫里出来的啊。”
古天祥摇着头,他的手死死的拉着古天翊的衣衫:“不,翊哥,我的母妃一辈子与人为善,吃斋念佛,冷宫那是什么地方,如果等到我当了皇上的时候,估计她已经在冷宫被人折磨死了,我求求你帮我一把让我的母妃脱困。”
“唉,老七,我还是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你母妃的事情,我会在冷宫安排好的,她虽然吃食上差一点,别的事情上我尽量会让她舒服一点的。”冷宫里太多的鬼魅魍魉,进去的人大多都是撑不过半年的。
古天翊拉着初夏:“快点上马车吧,这雨下的越发大了,你别在冻病了。”
“古天翊。”古天祥站在雨中,他一脸的悲愤还有哀伤:“古天翊我与你几十年的情分,还不如一个女人对你几年的感情吗?”
“可是你这两年变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明白,你今天做的事情已经到了我的底线,我还是那句话,我会让宫里的人关照你的母妃的,至于你将来如何救你母妃那是你的事情。”古天翊瞪着他,然后大步的上前。
“古天翊,从今天开始我和你割袍断义。”说完他拔出宝剑将自己的袍子狠狠的割断,然后扔在雨水里,满眼都是狠绝的模样。
“你随便。”古天翊脸上带着冰霜走进了马车里。
马车离开的时候,古天祥伤心的跪在雨水当中嚎啕大哭,看着马车越来越远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他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古天翊,我恨你,我恨你。”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怀里,那声声的恨你好像魔音一样穿透着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发抖,她抬头看着古天翊:“翊哥都是我不好。”
古天翊低头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还有那双漆黑的眼睛好像瑰丽的宝石一样,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他伸手轻轻擦去她眼睛里的水珠:“怎么了,为我哭啦啊。”
初夏皱了皱鼻子:“我才没有呢,是刚才的雨水。”她樱桃红一样的小嘴如他意料之中撅了起来。
“傻瓜,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知道七弟几次冒犯你,可是你一直隐忍着,我如何不知道呢,这一次他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你不要多心。”古天翊摸着她头发已经有些湿了,急忙拿出一块棉布将她的头发解开:“快点擦干,要是生了病就不好了。”马车内流动着暖意。
马车外却已经阴雨连绵,古天祥跪在地上痛哭着,他哭不是为了自己的悲伤,而是自己觉得前途渺茫,甚至他不知道将来的希望是为了谁,自己的母亲如今也被自己牵连进冷宫里。
一双灰色的长靴映入他的眼帘,因为雨水很急,他抬头的时候看不清那个人:“你是谁?”
“七王殿下,你知道你的母亲希望看到你什么吗?”那人慢慢的蹲在他的面前。
“古秦桓,你不是已经被送到耶鲁王那里了吗?”七皇子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活着,他害死了可是耶鲁王最爱的儿子啊。
呵呵…
古秦桓抬头右手摸着自己右边的袖子,只看到他左手的袖子是空的:“我的胳膊已经和耶鲁世子陪葬了。”七皇子心里惊讶看看他,这个人好生的厉害,他陷害了耶鲁世子而得到的惩罚不过是断了一条胳膊。
“我有办法救你的母亲出冷宫。”他阴郁的脸上带着一种狡黠的笑容。
“什么办法。”七皇子脸上带着希望。
“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如今之计,七皇子你要建立自己足够强大的后盾,来让自己当上皇上这也是你母妃的希望。”古秦桓一脸的阴沉看着他。
“谈何容易啊。如今皇上已经不再信任我了。”七皇子脸上一脸的茫然。
“你是知道当年的太子是如何得到皇上的信任吗?他利用了瘟疫让十万如铜墙铁壁一样的古家军一夜之间消失,如今古天翊也慢慢的强大起来,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也效仿当年的太子一样为皇上做一件这样的事情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一脸的惊讶。
他连忙摇头::“不,不,这样做太丧尽天良了。”
“哈哈,古天祥你如今的妇人之仁才连累了你的母亲知道吗,你看古天翊为了自己的女人连你这个多年的兄弟都不顾,你还顾及他什么呢。”古秦桓的话让七皇子好像醒悟到什么,他狠狠的砸着地面,因为用力地面上的泥水也迸溅起来:“古天翊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因为下了雨两个人身上都带了寒气,夏梅走进来给两个人端了两碗姜汤还准备了热水。
夏梅皱着眉头看着初夏满身的潮气:“王妃如今已有了身子了,不能受了风寒了,快点脱了衣服换身干的。”
初夏看到桌子上的汤圆:“这是谁送的啊。”
“哦,是厨房送过来的,说是今天要到放生节了,大家吃完汤圆。”夏梅说道。
“我不爱吃甜的,你让那些喜欢吃甜的小丫头们吃了吧。”夏梅点了点头把两碗汤圆端了下去。
两个人洗了澡喝了姜汤,古天翊站在她的身后用棉布给她擦拭头发:“这两天,也不知道曼柔那边怎么样了?”
她的头发很顺,古天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等过两天我陪你去看看。”
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翊乌黑的长发也是湿漉漉的披在身后,她站起身子笑着说道:“以前都是你给我擦头发,这回我给你擦头发。”
古天翊刚开始有些错愕,后来脸上露出笑容乖乖的坐在凳子上,让初夏给他擦头发,以前他的头发是白色的,那种银亮的色彩,初夏觉得那头发真的很好看,可是她总觉得那头发藏着太多的沧桑,可是后来他的头发变成了黑色,如黑色的锦缎一样。
初夏一手捧着他黑色的长发,一边用棉布擦着头发,后来用梳子慢慢的梳理着他头发,古天翊坐在铜镜面前看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断的翻扬着,她纤细的手在他的头发之间穿梭着。
他不觉得有些痴迷了,他就那样傻傻的看着她:“翊哥,有没有人说你的头发真的很好,比我的好多了。”
初夏好像看到他黑发里的一根白头发,她皱了眉头然后低头去寻找那根白头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白头发竟然不见了。
她低下头的时候,她的三千长发和他的长发混在了一起:“咦,奇怪了,我刚才看到一根白头发,这一会怎么就不见了呢。”她絮絮叨叨的样子让古天翊想到了母亲,好像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给他梳头发的,还有她软糯的声音让他的心温暖着。
初夏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抬头看着铜镜,用木梳轻轻敲了他一下头娇嗔的问道:“你看什么呢,看的那么入迷啊?“
古天翊一下子转过身将初夏放在腿上:“初夏,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夫妻好不好?”
初夏看到他眼中满是温柔,好像受到了蛊惑一样,她的小手依然在他的黑发里穿梭着,他抬起头用鼻子在她的脖颈中来回的穿梭着,舒服的问着:“初夏好不好,我们永生永世都做夫妻。”
初夏被他弄的痒痒的,她笑着推着他:“不好。”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她佯装生气:“你下辈子不嫁给我,你还要嫁给谁呢?”
“如果来世我比你年龄大,我已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妪了,你还是十八岁的英俊少年郎,我如何嫁给你,难道你要娶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吗??初夏想到那个时候,自己满脸皱纹做新娘的样子自己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那时候你就不记得我了。今生我们这样就好,何苦又累赘在来世呢,如果我们有缘的话在说相爱的话。”初夏笑着看着他,她不想将未知的命运套上枷锁。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我就是喜欢你的洒脱,可是初夏如果来世你真是一个八十岁老妪的话,我也要跟着你,就算你不能和我成亲我也要你想起我们的前尘往事。”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如何想的起,不是说人死了以后都要喝孟婆汤的吗?”
“呵呵,可是我知道除了喝孟婆汤还有一种方法让你忘不了前尘往事的。”古天翊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抚摸着,然后他微微侧着身子哑着嗓子说道:“就是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初夏听到他的话,脸上一红,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这个登徒子。”
“呵呵,你现在知道太晚了,初夏你死心吧,这辈子下辈子,你永远是我的。”说完他抱起初夏向大床走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初夏被一声声急切的呼喊声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只听到夏梅在床外面呼喊着。
古天翊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什么事?”
夏梅急忙说道:“王妃,院子里的白芷闹着肚子疼,刚才也是吐的不行,我本来想着出府去找大夫的,可是白芷疼的实在太难受了,所以请王妃过去看看。”
初夏急忙穿着衣服下来床,看到夏梅身上带着秽物估计这个白芷是吐的不行,她急忙说道:“什么时候吐的啊。”
“一个时辰了,刚开始肚子疼现在就是吐。”夏梅一边给初夏带路一边说着白芷的病情。
初夏走进白芷的屋子里,一股酸腐的气质扑鼻而来,她也顾不得这么多急忙上前把脉:“你今天来了小日子吗?”
白芷疼的一脸的惨白:“是啊,我来小日子的时候就是爱肚子疼,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吐了起来。”
初夏看了看她的面前又看了一眼她吐的秽物:“你今天吃了什么?”
“我今天晚上没有吃晚饭,后来夏梅姐给我端来了汤圆,我就吃了。”白芷如实说道。
“汤圆?是晚上我给你的汤圆吗?”初夏看着夏梅。
“是啊,可是连翘也吃了,她就没有事情啊。”夏梅奇怪的看着初夏:“让她也过来。”
连翘迷迷糊糊的走进屋子给初夏请了安,诊了脉以后初夏的脸色更不好了,因为两个人脉象都有湿寒的症状。
她看了一眼夏梅:“去看看厨房里,还有没有这个汤圆,就说我饿了。”
夏梅连忙去了厨房,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急忙的跑了过来:“王妃,厨房说已经没有汤圆了,说是有鸡汤馄饨,王妃你要不要吃。”
初夏摇了摇头,蹲下身子捡起一块白芷吐的秽物,捻了一下,夏梅问道:“王妃,这里有什么吗?”
初夏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这里有木薯粉。”
“木薯粉,汤圆里怎么会有木薯粉呢,大多都是用糯米粉的啊。”夏梅惊讶的看着初夏。
“呵呵,这木薯粉属于阴寒的东西,平常人吃了没什么,可是要是有了身孕的人吃了就是流产的。”初夏冷笑着,她慢慢的站了起身子,脸上满是杀气,她摸着自己有些隆起的小肚子:“谁要害我的孩子,我和她没完。”
夏梅点头:“那王妃,我们下面该怎么办啊。”
初夏看着她:“你一会去厨房说,说我还想吃汤圆,要他们明天早上做知道了吗?”
“嗯,明白了。”夏梅听完吩咐转身离开。
初夏回到屋子看到古天翊依旧坐在床上:“怎么回事啊?”
“哦,没什么事情,就是一个小丫头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的,我给她扎了几针现在睡下了。”初夏解开外衣翻身上了床躺在他的怀里。
他握着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怀里:“这手怎么这样的冰冷啊?”
“因为没有相公疼呗。”初夏俏皮的回答他的话。
古天翊又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那我给你焐热了,你就不冷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躺在一起,可是初夏如何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宫里传来了消息说是敬妃娘娘吞了金子死了,古天翊十分震惊的站了起来:“怎么就吞了金子了,敬妃不是那种绝望的人啊。”
晋辉叹着气:“好像吞了一个五辆金子的金锭子,七皇子如今抱着她母亲的尸体就是不肯让别人动啊。”
“估计她也是怕连累七皇子才选择畏罪自杀的。”初夏摇了摇头,突然她看到了夏梅走了进来,她端着两碗粥还有一叠小菜几盘糕点:“公主,王爷用早膳了。”这是她和夏梅订下的暗语,如果抓到害她的人,夏梅就会喊她公主。
初夏送走了古天翊去皇宫,才慢悠悠的和夏梅走进一个阴暗的小屋子,一个老妇被反手捆绑在屋子里,她嘴里堵着一块抹布,看到初夏瞪着眼睛开始呀呀呜呜的喊着。
初夏坐在一个小凳子上,递给流水一个眼神,她便将老妇嘴巴里的棉布拿了下来。
“咦,这不是太妃院子里的田嬷嬷吗,流水你是不是抓错人了啊。”初夏看了一眼老妇人笑着问道。
这个田嬷嬷和其他的嬷嬷有很多的不同,其他嬷嬷平日里要是闲下来都是喜欢喝个小酒还有斗个牌九什么的,可是这个嬷嬷闲下的时候却是喜欢看书,而且她很谨慎,只她以为自己在院子不说话就没有人注意到了,而恰恰这种太过分的谨慎,让她显得十分的特别。
田嬷嬷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抓老奴来干什么?”
流水悄悄告诉初夏,在抓她的时候,她竟然用了武功来反抗,初夏一边看着田嬷嬷一边听着流水汇报情况。
可是就是在这种诡秘的气氛里,田嬷嬷也是镇定自若没有露出惊慌的神色,她淡淡的看着她:“田嬷嬷,我记得你是太妃身边的近身服侍的嬷嬷怎么会到厨房里给我做汤圆呢。”
“因为快到放生节了,我昨晚做了汤圆给太妃吃,太妃说吃了可口,就让我给王爷和王妃做了一点,今天早上厨房里的人说王妃喜欢吃我做的汤圆就让我在做一点,老奴本来是好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厨房就让这个丫头给我绑了。”
说完,她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剜了一眼流星:“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见太妃,见太妃。”
流水冷哼了一声:“那我问你是不是给王妃做汤圆,你为什么用面粉扬我,还要趁机跑出去。”
田嬷嬷冷笑着看着他:“你气势汹汹的走进来,问我昨晚的汤圆是不是我做的,我还没有来的及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上来抓我,我一个老太婆当然怕了啊,我当然要跑。”
“你这个老货,分明是胡说八道呢。我当时就是说王妃要见你,说要奖赏你,可是你听到奖赏撒腿就跑,你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流水生气的瞪着她。
初夏看着田嬷嬷这样应答如流,她淡淡的一笑,眼中冰冷的笑意散发着光芒:“田嬷嬷以前从过军吗?”
田嬷嬷脸色一沉,眼色里满是恍惚:“什么从军,老奴二十岁的时候就跟着太妃了。”
流水冷笑着:“你没有从过军,那你虎口处的茧子是怎么来的,王妃,从过军的人虎口处都会有老茧的,因为我们要经常骑马勒住缰绳,所以虎口处会有很厚的茧子。”她说完伸出手给初夏看,果然她的虎口处也有一块老茧。
初夏侧头看了一眼,幽深的眼睛里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流水不要激动,既然田嬷嬷不肯说出自己的往事,一定是自己有什么不愿意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你去问问太妃,这个田嬷嬷还有没有家人,她不说实话,她的家人自然会说实话的。”
田嬷嬷冷冷一笑:“王妃,你尽管去和太妃说,老奴一辈子跟着太妃,家人就是太妃了。”如今她巴不得让初夏去找太妃呢,到时候她就脱险了。
初夏微微笑着:“田嬷嬷,如果我查出你不是根本不是原来的田嬷嬷而是一个假冒的,你说太妃会怎么处置你呢?”
田嬷嬷听到这个脸上果然惨白,她冷冷的看着初夏,可是额头上的汗水却骗不了初夏的眼睛,她心慌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初夏:“王妃尽管去问太妃去,老奴这辈子如假包换。”她咬紧牙关,可是后背却冒着冷汗,她是花国的前锋小将,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这些后院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就不信这个初夏能狠的过她,只要自己在靠上半个时辰,太妃来了,她自然会脱罪的,这个初夏本来就不得太妃的喜欢,一定不会相信她的话的。
初夏看了一眼大义凛然的田嬷嬷:“田嬷嬷,昨晚的汤圆里放了什么,你是最清楚的,估计我问到最后你也会说,这一切都是太妃吩咐我做的,对不对。”
田嬷嬷听到初夏的话眼神一怔,她竟然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她深吸了一口气:“王妃,老奴不知道你说什么,难道汤圆有什么问题吗,可是我昨天也给太妃做了一碗啊,她也没有说什么啊,如果你吃了有什么不舒服的,那也许是你脾胃不和,不消化吧。”
“呵呵,田嬷嬷你怎么知道我脾胃不和,吃下去不消化呢,是不是我吃了你的汤圆现在应该躺在床上,估计现在已经流产了呢。”初夏笑着看着她。
“王妃你这是什么话,老奴只是听从了太妃的吩咐而已,怎么说老奴要害王妃腹中的胎儿呢。”田嬷嬷十分生气,她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她话里话外把自己的责任全部推到太妃的身上。
夏梅生气的看着她说道:“你这个老货,是不是你害了王妃,你心里明白,说,你究竟听了谁的命令。”
“老奴冤枉,老奴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老奴这一切都是听从太妃的意思的。”田嬷嬷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可是她一口咬定自己都是听了太妃的意思,她的话如果是别人听的话,一定误以为这一切都是太妃指使的,她的神色让谁也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
初夏皱着眉头故意大声的说着:“流水啊,你说太妃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呢,难道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喜欢我吗。”说完她生气的使劲的踢着地上石头,好像十分生气。
过了许久,初夏叹了一口气拍着桌子:“既然太妃那里我说不了,不过我惩罚一个奴才还是可以的。“
她笑着看着田嬷嬷:“流水啊,你们军营里最残酷的刑法是什么?“
”回禀娘娘是点天灯。“流水面部表情的回答着。
“点天灯?那是什么啊?”初夏明知故问的看着流水。
“就是把棉布将人包裹住,然后浑身都浇上煤油,然后从脚地下点上火。”流水的话还没有说完,田嬷嬷就大声的喊着:“流水你这个贱人,我才知道王妃身边的人最恶毒的人就是你。”这个点天灯刑法只有军营里的叛徒还有细作才会有的刑法,而且当过兵的人都知道那种痛苦的滋味。
初夏点了点头:“这个好,我们就点天灯吧,然后我们把厨房一把火烧了,就说田嬷嬷在厨房里没有逃出来这样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太妃也不会怪罪。”
初夏十分遗憾的看着田嬷嬷:“田嬷嬷实在是对不住了,谁让我不管得罪太妃呢,所以只有你当替罪羊吧,既然你要死了,我也不能让你当饿死鬼是不是,你那么爱做汤圆,夏梅啊,把我们准备好的汤圆端上来,就算我送田嬷嬷上路吧。”
“是。”夏梅转身端着一个带炭火的小炉子,炉子上煮着汤圆。
流水把滚烫的汤圆盛了出来,直接端到田嬷嬷的面前:“田嬷嬷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那滚烫的汤圆不说了,就刚到脸上都觉得烫的慌,她往后躲着:“我不吃,我要见太妃,我要见太妃。”
这个时候两个小厮走了进来,上前就把田嬷嬷的嘴掰开了,流水毫不留情的将汤圆放到她的嘴里。
啊…
滚烫的汤圆黏在她的上牙膛上,她惨叫着几乎要昏了过去。
初夏看着田嬷嬷的样子,好像没有丝毫的同情,对于要害死她孩子的人,她不会手下留情,她把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她要誓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田嬷嬷只以为只要咬紧牙关不说,等到她气急了自然会找到太妃那里,太妃自然会来救她的,她从一开始就接到了命令,木薯粉自然是第一招,等到她没有了孩子,一定会满腔的怒火,她就会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妃安排的,然后她就会和太妃吵架,这样镇南王府就会家破人亡,这一切她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可是为什么出现了纰漏。
初夏看着田嬷嬷慢慢的说道:“对了,这汤圆吃多了,可是不消化的,给她喝点汤吧,俗话说的好,原汤化原食吗。”
夏梅从炉子里舀出一勺沸腾的汤水就要往田嬷嬷嘴里倒。
田嬷嬷嘴里还有两个滚烫的汤圆,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没有消退,这滚烫的汤水倒进去的话,就算是她活着估计也不会在说话了,她挣扎着,嘴里模糊的大喊着:“初夏你这个女人,活该太妃要打掉你肚子里的孽种,你这种人冷血无情,你一定会招到报应的。”
初夏冷笑的看着她:“田嬷嬷还真是让你说对了,我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可是你这个老奴竟然过来惹我这个冷血无情的,你说我把你怎么样呢,你要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我自然不要让你活。”
田嬷嬷心里一阵的冷颤,自己的任务好没有完成呢,就这样被初夏杀了,她真的不甘心啊,自己要是死也是死在自己的国家土地上啊。
“我招,我招。”田嬷嬷大声的喊着。
流水让两个手下松开了田嬷嬷,她的嘴巴里已经破皮了,说话也十分的模糊:“老奴是听从了太妃的指使,她说王妃肚子里的说不定是个傻的,让奴婢准备了木薯粉,混在汤圆里,然后给王妃吃,把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这样她就可以安排别的女人伺候王爷了。”
初夏面无表情的看着田嬷嬷慢慢的说道:“祖母,你听到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田嬷嬷心里一惊,就看到旁白的门板竟然有个暗门,太妃端坐在暗门里,她脸色十分不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嬷嬷:“田嬷嬷这些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如今怎么又成了我的主意呢,我当时是同意你这样做,可是并没有让你什么时候行动啊,这汤圆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让你做过啊。”
田嬷嬷没有想到这个初夏竟然把太妃也请了过来,她爬向了太妃:“太妃是老奴误会你的意思了,老奴知道错了,你救救老奴吧,就看着老奴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太妃生气的看着田嬷嬷:“你根本就不是田嬷嬷,这是我刚才派人去了田嬷嬷家里问过的,田嬷嬷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死了,你是谁。”
“太妃,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你不能看着事情败漏了就撇下老奴了啊。”田嬷嬷满脸泪痕的看着太妃,好像自己是真的冤枉。
初夏回头吩咐着:“清水,你是军营里的参将,你知道这个天灯是如何点的。”
清水连忙点头,提着一桶煤油就往田嬷嬷身上倒了下去。
田嬷嬷惊恐万分,她鼻子间充盈着煤油刺鼻的味道,她睁着眼睛看着流水还往她的身上倒着煤油,她浑身冰冷。
流水沉声的命令着:“把这个老奴绑在外面的十字架上吧。”
田嬷嬷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个小厮脱到外面,果然外面有一个绑好的十字架,她被两个小厮绑在十字架上,秋日的阳光依然炙热,她好像闻到自己浑身焦糊的味道。
流水把火把递给初夏,她拿着火把慢慢的走到田嬷嬷的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就要往她脚下面点。
初夏看着田嬷嬷的模样摇着头:“田嬷嬷我真觉得你是一个忠诚的卫士,可是你的主人并没有把你当人看,你如今五十几岁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再过几年你也该卸甲归田了吧,可是事到如今,你都要死了,你的主人还是没有出面呢,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她并不知道田嬷嬷是谁的耳目,可是自从流水和她说,她的手上有老茧她就知道她身后的主人一定不简单,一定不是太妃的耳目,而是她唆使的太妃。
人到临死的时候,估计都会缅怀自己这一生的苦楚,田嬷嬷这一生的经历可能太凄惨了,她眼里流出了泪水,她哭着看着初夏:“王妃,如果我说出一切,你会放我回家吗?”
初夏淡淡的笑着,将火把交给流水:“田嬷嬷,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说出一切,我会放了你,如果你在有半点谎话,别怪我点了你的天灯。”
田嬷嬷被放了下来,她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老奴不敢,只要王妃说话算数,老奴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那就看你的话,是不是我喜欢听的了。”初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老奴本名叫花七梓,是花国的一个前锋小将,后来我们的国家灭亡了,就跟着麻仁姑姑到了天朝国,我们的国家是镇南王攻破的,所以麻仁姑姑就让我潜伏在太妃的身边做个奴婢,这一次花琉璃死了,麻仁姑姑很伤心,她就命令我杀了你,为她的女儿报仇,所以我就唆使太妃让她对你下手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初夏心里一颤,突然她想到了那天在茶楼下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印象很深,因为她有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当时燕艳就是好像被她催眠了。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花琉璃活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还对太妃动了什么手脚?”其实初夏也不知道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她以前的职业习惯就是都是最后的时候多诈出来一些东西来。
田嬷嬷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初夏,她的眼睛里有着闪烁不定的寒光,慢慢的说道:“太妃以前不是很听话,所以花琉璃在太妃安神茶里放了一些催眠的药物,这药物平日里不会起什么作用,可是如果我们要做让太妃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等到太妃睡觉的时候,我们就会催眠太妃,让太妃听从我们的指使。”
太妃听到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她大步的走上前拿起拐杖狠狠的往田嬷嬷身上打:“你这个奸细,我平日对你那样好,你到这样利用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她的拐杖棍棍都带着狠劲,打的田嬷嬷骨头都好像散架子一样。
田嬷嬷被打的疼了连躲带滚大喊着:“明明是你自私自利的,你还怪我,你从一开始不满意自己的儿媳妇总是认为自己儿子是最好的,你的儿子就是你的私心害死的,你还记得丞相的夫人,当时你就是想让她当你的侧妃,就执意把她接近的王府里,你知道不,你儿子亲手设计地下通道就是她偷出去的,你儿子是你害死的。”
她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震的太妃踉跄的倒退着,她脸色苍白拄着拐杖:“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边。”
田嬷嬷被太妃打的鼻口留着鲜血冷笑着:“当初你看中了林莲钰的身份,你就执意让她进府,可是你的儿子根本不喜欢那个林莲钰,她因爱生恨偷走你儿子设计地下通道的草图,我们才有机会让楚国破了南方的防线,哈哈,你怪谁不如怪你自己,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如今你又是嫌弃你孙媳妇的身世,才会让我转了空子,说到底都是你的虚荣心害的。”
太妃脸色苍白,她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耳边的声音似乎离她远去,初夏看到太妃好像不对劲走到她的身边:“祖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太妃转头看着初夏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这个没有的,是我自己害死我的儿子啊。”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昏倒在地上。
“太妃,太妃。”几个仆人急忙扶着昏倒的太妃。
初夏摇着头看着太妃挥了挥手:“把太妃送到自己的院子里。”她其实有些不怪这个女人,古代固有的封建思想让她觉得多子多福,却从来不去想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呢,其实如果真正的疼爱自己儿子就是让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初夏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田嬷嬷,既然她镇南王府的这些事情,她必定也做了很多的手脚,南方边关十万将士的冤魂必定也有她的陷害。
田嬷嬷看着初夏:“我已经全部都说了,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初夏淡淡的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听说你们的国家信奉猫,认为猫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对不对。”
“是啊,因为我们国家都是女人,猫的一切都是我们所喜欢的。”田嬷嬷踉跄的站了起来,她掠了掠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其实你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的。”初夏的话让田嬷嬷心头的恐惧再次上升:“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人啊,给她执行猫刑。”初夏冷笑吩咐着。
流水拿着一个大麻袋,里面传来猫叫的声音,田嬷嬷惊恐的看着初夏:“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信守承诺。”
“呵呵,我信守承诺,只怕古家军的十万将士都不会放过我,你说出那些话来刺激太妃,可是当年那图纸是如何送出去的,林莲钰又是怎么到了书房的,要知道王爷的书房本来就是机要重地,你死有余辜。给我扔进去。”她冷冷的命令着。
两个小厮把田嬷嬷连拉带推的放在了装满猫的麻袋里,田嬷嬷大喊着:“初夏,你不守信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初夏冷冷的笑着:“田嬷嬷你去了阴间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古家军的十万将士可都是死不瞑目的,他们心里的冤屈还没有散,估计还没有投胎呢,阎王爷不知道给你准备了什么刑法呢,是下油锅炸了你,还是让你滚钉山呢。”
流水阴冷的命令着:“动刑。”
两个小厮拿着鞭子开始疯狂的抽打着麻袋,麻袋里凄厉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猫受到的鞭打,他们伸出尖利的爪子开始用力的抓着田嬷嬷,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半个上空。
麻袋不断的伸出鲜血来,那样的场面让院子其他的丫鬟捂上了眼睛。
足足有一个时辰,麻袋里的声音才停止,小厮们把麻袋口打开以后哪里看到什么尸体,只看到几只猫窜了出来,它们的嘴里都叼着一快快的血肉,有的猫嘴上带着鲜血,麻袋里只有一堆白骨。
流水本来是军营过来的,看惯了这些血腥的场面,可是院子里观刑的丫鬟们却开始呕吐,她兴奋的说道:“乖乖,这猫刑还真是厉害啊,竟然把人生吞了。”
初夏不禁摇了摇头:“流水,如果你不是长的花容月貌的,我还真以为你是一个男人呢,你看别人都吐的直不起腰来了。”
流水有些惭愧的低着头,脸上有些绯红的颜色,突然她好像醒悟过来什么一样:“王妃你也没吐啊。”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质疑:“看来这个麻仁如果不除的话,我们还是有后患的。”
夏梅走到初夏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妃已经晌午了,王爷吩咐的,让王妃按时用饭的。”她听到夏梅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已经中午了。
初夏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走进屋子里若有所思:“流水。”她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喊了一声流水。
流水走进来:“王妃什么事情?”
“你可知道那个麻仁茶楼的情况吗?”初夏做到饭桌面前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个鸡腿。
“那个麻仁茶楼,王爷让属下主意了很长时间了,她明着是经营茶楼可是暗地里她养了很多个小女孩,这些小女孩都是十分的好看,等养到七八岁的时候就让她们到一些官员的小妾。”流水还没有说完初夏震惊的问道:“你说什么,七八岁就当小妾?”
“有的官员很喜欢小女孩的。”流水隐晦的回答着。
初夏使劲的放着筷子:“还真是卑鄙呢,看来我是应该去会一会这个卑鄙的麻仁。”
“这个麻仁掌握了很多官员的事情,对了,最近燕王还经常出入那里呢,而且几乎夜里就睡在那里。”流水的禀报让她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京城的大街上依然热闹非凡,初夏站在麻仁的茶楼下面,发现这里的生意并不是很红火,可是装潢却是一流的。
她走进茶楼里就看到两个年轻的女子站在茶楼里聊天,看到初夏好像并不热情,其中的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夫人这是要喝茶吗?”
初夏点了点头:“听说你们的茶楼茶道很厉害,我想学习一下。”她的眼里带着笑意。
女子听到她的话,脸上漏出来得意的笑容:“那是当然了,我们茶楼的茶道最厉害了,夫人是想我们这里学习茶道吗,你算来对地方了。”女子带着初夏走进一个雅间。
初夏翻开着茶牌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愁苦的表情:“唉,不瞒二位姐姐,我家夫君最近喜欢上一个女人,我家夫君最喜欢她的茶道呢,二位姐姐行行好,能不能把你们最好的茶道师傅请出来,交我茶道啊。”
两个女人相互看了一眼,这个朝代男子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所以对初夏说的事情很了解,她们也露出同情的模样:“我们这里茶道最好的就是我们的老板了,只是她轻易不出山教人的。”
初夏从怀里拿出一大叠的银票:“二位姐姐行行好,就把你的老板请出来教我茶道吧。”
其中一个女子看着银票点了点头:“好,我去试试看,这要看你的运气了。”
“真是谢谢你姐姐了。”初夏笑着连忙道谢。
一盏茶的功夫,女子脸上带着愁容的走到初夏的面前:“夫人对不起啊,我们老板说了她今天有贵客要款待,所以今天不能教你茶道。”
初夏脸上有着惊慌:“那明天呢。”
女子摇了摇头,初夏好像不死心的问道:“那后天呢,大后天呢。”
“唉,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老板不想教给你茶道,刚才我是不忍心让你失望,才说我们老板有贵客的。”女子实在不愿意受到她的骚扰干脆说出实话。
初夏其实怎么会不知道麻仁不会轻易交给她茶道呢,她就是等着她的拒绝,她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呸,你们这个什么破茶楼,你到我不知道呢,你们表面是个茶楼其实就是培养小妾的,你们这些小贱人,看我今天不砸了你的茶楼。”
初夏手掐着腰大喊了一声:“来人,给我砸。”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十几个孔武有力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棍子看到什么就砸什么,把好好的茶楼砸的稀巴烂。
初夏大喊着:“你们老板是不是不出来,好,给我把这个茶楼烧了,让她这个老狐狸在养一群小狐狸。”
小厮们听到了初夏的吩咐,从外面提着煤油走进来,疯狂的将煤油倒在地上,初夏大喊着:“给我烧,给我烧。”
“我看哪个敢烧我的茶楼?”从楼上慢慢走下一个五十岁的女子,她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只带着一个小银簪子,上身穿着一个小青色的褂子,下身穿着棕色的百褶裙,一脸阴寒的走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破烂不堪的茶楼转头看向初夏,她的眼神里先是露出惊讶来,然后又淡淡的笑着:“没有想到你来的这么快,镇南王妃啊。”
初夏笑着看着她:“看来鼎鼎大名的花国将军麻仁知道我会来的。”
麻仁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茶楼:“王妃如果想要见本将军的话,何苦这样呢,直接通报姓名不就完了,干什么砸了我的茶楼呢。”
“呵呵,只是觉得你这个鸡鸣狗盗之人不应这样舒服的生活在这里,我今天来是替天行道来了。”初夏从地上捡起一个还算完好的凳子然后慢慢的坐在上面。
麻仁看到她已经隆起的肚子淡淡的笑着:“看来七婆已经死了。”
初夏挑了挑眉头:“麻仁姑姑真是聪明,她死有余辜。”
麻仁眼神冷了下来:“你今天来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的茶道如何的出神入化。”初夏笑着看着她。
“那有什么啊,兰花上茶具。”麻仁看了四周:“镇南王妃楼上请吧,我一定让你看到我的茶道的。”
初夏笑了笑要跟着麻仁上楼,流水一下子拉住了她:“王妃,小心有诈。”
“不碍事的,我只是警告她一下。”初夏跟着她上了楼,她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一个长案上放着一个鹤嘴的香炉。
香炉上方挂在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国色天香。
这牌匾和别的有个不同的地方就是落款的地方画了两只燕子,想着南方的方向飞去。
“王妃不是要看我的茶道吗,怎么站在那里不动呢。”初夏慢慢的转身看到麻仁已经净手焚香,跪在在一个长桌面前。
“麻仁姑姑还真是很雅致啊,这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十分的好看而且很特别呢。“初夏好像很羡慕一样四处看着屋子,她看到屋子珠帘后面的圆形大床,欣喜的走了进去,她好像很羡慕的摸着大床:“这床也很漂亮啊,这个好像不是我们天朝国的东西吧。”
麻仁皱着眉头急忙走到初夏面前:“好了,你不是要看茶道吗,不是让你来参观我的房间的。”说完她拉着初夏走出寝室,声音里有些不耐烦,心里却骂着她是一个土包子,嘴上讥笑着:“你们天朝国的东西都十分的笨拙,和你们天朝国的人一样粗鲁无礼,只会打打杀杀。”她这话里好像带着很多的不甘心。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话里的蔑视,斜眼看来麻仁身边的香炉子也是鹤嘴的香炉,香气缭绕,她同样的姿势跪坐在她的对面,她看了一眼那香炉:“这香竟然也这样好闻呢。”
“这香是我特质的,是用鲜花汁调成的不和你们天朝国的香料一样那样的刺鼻。”她的话里满是对天朝国的厌恶。
麻仁看是冲洗茶杯,初夏才发现她的手指竟然那样的细嫩,比寻常女子的手细嫩很多:“麻仁姑姑你这双手还真是细嫩啊,你这双手让我想起了花琉璃。”
初夏的话让麻仁的眼睛眯了起来,刚才伪装的平淡如今脸上刮起了暴风骤雨,她恶狠狠的瞪着初夏:“你不要提花琉璃,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说完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呵呵,这就对了,麻仁这才是你最应该的露出的表情。“初夏的话让麻仁心里一惊,她没有想到初夏轻轻的一句话竟然让她露出来她心里的表情。
麻仁冷冷笑着:“王妃好厉害的嘴巴,还是看茶道吧,你不是想学茶道吗,请注意了啊。”她伸出食指对着初夏的两眼间划着圆圈。
好像听到了指令一样,初夏低着头看着麻仁纤长的手指在六个茶杯上翻弄着,麻仁冷冷一笑,眼睛里满是得意,她的催眠是没有人能躲的过的。
她打开一个茶杯,她拿着茶壶在茶杯里蓄满了水,茶杯里的茶叶旋转着,她的声音慢慢的想了起来“你的孩子没有了,你好伤心,都是太妃害的你,你要回去杀了她。”她的声音悠长而空灵。
初夏听到她的话,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她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肚子,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的孩子怎么没有了呢,怎么没有了。”她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对啊,都是太妃她自私自利,她嫌弃你的出身不好,所以她杀了你的孩子,你要报仇,你要血洗镇南王府,为你的孩子报仇。”麻仁继续催眠着她,她的声音带着异常的仇恨。
初夏抬起头看着麻仁,眼神里满是空洞:“对,我要报仇,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声音里满是愤恨。
麻仁见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她淡淡的笑了笑:“好了,初夏你现在可以喝下这杯茶了,只要喝下这杯茶,你就拥有无穷的力量,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所有的人。”
初夏木讷的看着面前的茶水,茶杯里的茶叶还在像旋窝一样旋转着,她慢慢的端起茶杯,麻仁冷笑着,只要她喝了这杯茶,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会流掉,这样她就会把她今天催眠的话全部当成事实,她就可以杀了镇南王府里所有的人,包括古天翊。
“喝吧,喝下去,你就能给你的孩子报仇了。”麻仁看着初夏端着茶慢慢的放在她的嘴边。
突然初夏的眼神变得晶亮,她冷笑着看着麻仁:“你就这点本事吗?”说完她把茶水狠狠的扬到她的脸上。
啊…好烫,好烫。
滚烫的茶水把麻仁的脸烫的通红,初夏站了起来冷笑的看着她:“麻仁,你的催眠术还真不怎么样,要想害我,下次把你的催眠术在练的厉害一些。”
初夏慢慢的转身离开,麻仁冷声的喊着:“初夏,今天就休要离开这里,我要为琉璃报仇。”
她张开嘴刚要发出她的狮吼功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了,她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喉咙,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啊。
她拼命的拉着自己的脖子试着让自己说话,可是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单音,初夏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不是觉得自己怎么不会说话了。”
呜呜…啊啊…
麻仁摸着自己的脖子,憎恨的看着她,初夏好像看不到她眼中的愤怒一样,淡淡的笑着:“在我不断的夸奖你的时候,在你不屑我们天朝国香料如何刺鼻的时候,我在你的香炉里撒了一层哑粉,这个毒药在正常的环境下不会发酵,可是在高温的情况下却能发挥作用,我刚才朝着你脸上泼的茶水,就是让那哑药发挥作用。你们花国为什么失败,就是你们太轻敌了,你们看不起尘世间任何的一切,可是你们忘了你们本来就是一粒尘埃。”麻仁不甘心的瞪着初夏,好像在骂她好卑鄙。
初夏说完转身慢慢的下楼,麻仁在她身后依旧咿咿呀呀的喊着,其实她想喊的是初夏,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初夏转过身笑着看着麻仁:“对了,麻仁这哑药会让你哑上一个时辰,如果你在朝我大喊大叫的,我就不保证你会不会哑巴一辈子了。”她的话说完果然麻仁乖乖的闭上嘴巴不再大喊大叫了。
流水本来十分担心她的安危,可是初夏却没有让她上去,因为初夏害怕流水中了麻仁的催眠术。
以前她当特工的时候,她是专门学习过如何克制催眠的,可是流水不同,所以她才没有让她一同上楼。
流水在楼下急的不行,看到她走了下来急忙上前:“王妃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流水看了一眼楼上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个麻仁如何了。”
“会哑巴一个时辰吧。”流水惊讶的看着初夏,声音有些不甘心:“王妃,你现在性子越发的软和了,她要害你的,竟然就让她哑上一个时辰。”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你想看看她会如何吗,你就留在这里看看吧,我要回去看看太妃吧,估计她现在应该醒了。”流水狐疑的看着初夏,但是她真的很奇怪这个麻仁会怎么样,所以躲在对面的一个小酒馆里。
燕王走进茶楼的时候看到一片的狼藉,他皱了皱眉头问着周围打扫卫生的下人:“这是怎么了,这茶楼是让谁砸的啊。”他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燕王,你要为我报仇啊。”从二楼下来的就是刚才中了哑药的麻仁,她刚刚解开了哑药,可是声音嘶哑的好像鸭子一样。
燕王皱着眉头看着麻仁:“麻仁你这是怎么了啊?”
“燕王,我刚才被初夏欺负了,你看我的脸。”麻仁的脸如今依然还是红肿,可是红肿的脸上竟然起了一片片的小红疙瘩,让她十分的痒痒。
“又是初夏,这个女人不但欺负我的女儿,连你也欺负吗,麻仁不要伤心,明日我就给你报仇。”麻仁连忙收起眼泪,笑着看着他:“燕王,我在楼上给燕王准备了好酒好菜呢。”
燕王笑了笑:“呵呵,我就是想着你的好酒才过来的。”
两个人上楼,燕王果然看到了一桌子酒菜,麻仁给他倒了一杯酒:“王爷,听说楚国那个傻瓜皇上不喜欢燕郡主吗?”
燕王眼神一冷不屑的说道:“由不得他不喜欢,如果他不喜欢我的女儿,我就把他拉下马,自己做皇帝。”
麻仁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可是王爷,我觉得那个笨蛋皇帝根本就不会服从你的命令,不如直接拉他下马,王爷做皇帝。”
王爷喝了两杯酒突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他一把将麻仁拉近怀里,开始不管不顾的亲起麻仁来:“麻仁你说真奇怪,你说我不喜欢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却偏偏喜欢你这个徐老半娘。这两天让爷爷好想,今晚你可要好好的伺候我啊。”说完又开始拉扯着麻仁的衣服。
“王爷,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要当楚国的皇上啊。”麻仁推着他的拉扯。
“你这就不懂了,这个华俊熙只要娶了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有了他的孩子,她就会死的。”燕王等不及一下子抱起了麻仁向屋子里的大床走了进去。
麻仁现在已经管不上自己了,她的脑子里已经想着燕王的话:“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让你的女儿怀上那个笨蛋皇帝的骨肉,可是你在杀了他,然后你怎么当皇帝啊。”
燕王对着麻仁上下其手说道:“要说你们花国怎么灭亡的,你们女人根本就不适合当皇上,因为你们的脑袋都是木头做的,只能给我们男人暖床,我当皇帝那叫谋朝篡位,可是我的女儿生下幼子她就是太后,我就是摄政王。”
悄悄上了房顶上的流水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燕王原来有这样的心思,她想着王妃和华俊熙是好朋友,一会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王妃。
就在她想着如何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听到屋子一声惨叫:“哎呀,我好痒,好痒啊。”
就看到麻仁的脸上越发的红,疙瘩也十分的大,燕王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皱着眉头看着麻仁生气的喊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麻烦。”可是嘴里骂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麻仁如今浑身痒的受不了,哪有什么心情伺候他,她求饶的推着燕王:“燕王,你行行好,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的脸好痒啊。”
燕王如今情欲大发生气的看着麻仁红肿的脸,狠狠的打着麻仁的耳光:“我给你打打你就不痒了。”
他说完就噼里啪啦的打着麻仁,突然他好像找到了更新的乐趣,他双眼通红狠狠的打着她:“哈哈,麻仁你爽不爽,这样是不是狠刺激。”
啊…燕王,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她本来浑身就痒,让燕王这样一打简直又痛又痒,流水看到这个场面,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原来王妃竟然让麻仁这样痛苦。
突然燕王停下动作,冷眼抬头看向屋顶:“什么人。”说完他拿着旁边的一个香炉向着流水砸了过去。
流水心里一惊,这燕王好强的内力,她转身像黑暗处逃离。
燕王本来要追上去的,可是突然他觉得自己下身的地方也很痒,他低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裸露的肌肤上也起了同样的红色疙瘩,而且奇痒无比。
麻仁在床上翻滚着,她不断的挠着自己的脸,好像要把自己的脸抠下来一样,她的指甲里已经满是血肉了。
燕王冷眼一眼,自己红肿的地方可不能这样挠,他还要传宗接代呢,他上前一把抓起麻仁:“麻仁你告诉我,是谁害的你成这个样子的。”
麻仁如今哪里管的上这么多,她现在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痒痒的,她不断的抠着自己的脸:“好痒,好痒。”
燕王身下也很痒,他用自己的内力控制着,可是那种奇痒无比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他生气的拔出匕首在麻仁的脸上狠狠的划着:“告诉我,这毒是谁下的,告诉我。”他的声音暴怒的好像一头狮子一样。
他如今快五十岁了,自己的宏图伟业才刚刚开始,他梦想着自己燕家成为楚国第一大家族,就连楚国的史册里都不会记录着他们燕家是楚国的肱骨之臣,可是自己四十岁了只有一个儿子,他还要绵延子嗣呢。
麻仁的脸上的鲜血变成了黑色,带着腥臭的味道,她好像已经清醒了很多,可是她发现燕王正在用匕首划她的脸,她是那边宝贝自己的脸,竟然让这个臭男人给毁了,果然男人都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个王八蛋,我要让你和我一起肠穿肚烂,哈哈。”麻仁已经失去理智的大笑着,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让燕王已经划成了肉泥,样子十分的恐怖。
燕王生气的大喊着:“你去死吧。”说完生气的挥起匕首把麻仁的脖子划了过去,因为力气太大了,麻仁的头颅从二楼的窗户处飞了出来,那恐怖的人头落到了街道上,引起了一阵尖叫。
在茶楼里打扫卫生的下人们看到从二楼飞下一个头颅大喊着:“杀人了,出人命了。”
他们四处逃窜着,燕王浑身是血的走了下来,模样十分的狰狞,他回身抓住一个女子:“说,你们主子今天被谁吓了毒。”
女子吓的浑身发抖:“是,是,镇南王妃。”
燕王狠狠的将女子扔了出去嘴里咒骂着:“镇南王妃,我要杀了你。”因为用力够猛,那女子被跑道墙上,扑哧一声,女子的头颅好像西瓜一样被摔个稀巴烂。
初夏回到府上的时候就看到王府的门口听着一个辆灰色的大马车,几个家丁正在搬运着行李:“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初夏你干的好事,这下终于趁了你的心意吧,你终于把外祖母赶走了,你是不是将来也要我们姓姜的都要赶出镇南王府啊。”姜容涵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喊着。
她心里一沉,太妃要走吗,她要去哪里啊?她想要走进去问明白,可是姜容涵一下子挡在她的面前:“你别进去,外祖母不喜欢看到你。“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北院的吃穿都是我们负责的,你可能看到我们少过你们什么吗,你开钱庄的钱还是我们出的本金呢,如今钱庄封了,你的本金什么时候还啊。”初夏冷眼看着姜容涵。
“哼,我的钱庄也是你们害的我开不下去的,都是你,以前大哥对我们多好,都是你这个妒妇也要把我们姜家人赶出去。”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一身酒气的姜容涵,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翩翩公子了。
初夏不想和他讲话,因为她现在要弄明白太妃是怎么想的,可是她越是躲着他,他好像故意和初夏做对一样就是挡在她的面前,初夏冷声的喊着:“让开。”
姜容涵踉跄的站在她的面前:“我就是不让,你这个妒妇给我滚出镇南王府。”
“三弟,你这是干什么?”古天翊扶着太妃站在王府的门口。
“翊哥,这是怎么回事,祖母要去什么地方。”太妃看到初夏眼神里黯淡了下来。
初夏急忙走上前:“祖母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她的声音里有些焦急,自己从来没有对太妃说过任何过分的话啊。
“我要回庙里去,初夏你是一个好孩子,是我老糊涂了,我原本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镇南王府好,可是我却发现我才是害死我儿子的凶手。”太妃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哽咽的说不出来话来。
“太妃,你不要这样说,你也是为了镇南王府好啊。”初夏劝着太妃,希望她不要走,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也劝劝祖母,让她不要离开。”
古天翊幽深的眼神里好像看不出什么喜怒来:“祖母想为我父亲点上一盏长明灯,为他祈福。”他的话里却带着冰冷,这样初夏十分的诧异。
太妃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带着哀伤:“你的父亲说到底是我害死的,翊儿以后这王府的事情你要多操心,至于北院的事情你也要多担待,那毕竟是我的娘家。”
“祖母我知道了。”他的话里并没有多挽留,看的出来他好像在生气。
初夏想上前和古天翊什么,可是看到他冰冷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乖乖的站在他的身边。
两个人送走了太妃,古天翊轻轻拥着初夏的肩膀:“我们进去吧。”
已经到了傍晚,晚霞把王府的青石路照耀的血红一片,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哥,你好像在生气,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古天翊不觉得抱着她的肩膀紧了紧,心疼的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怪你呢,我今天回到府上的时候,就听到了田嬷嬷的事情了,我心里十分的生气,虽然说这个田嬷嬷居心不良,可是如果祖母不是心生歹念的话,她也不会大着胆子害你对不对,初夏是我委屈了你。”
“翊哥,谢谢你的理解。”初夏有些动容,感动他的善解人意。
“呵呵,是我不好,总是让你置身在危险之中。”古天翊抱着她轻吻着她的秀发。
“你们两个不孝的子孙,外祖母走了,你们就这样开心吗?”姜容涵看到古天翊并没有怪罪初夏,然后两个人好像把他当空气一样,他心里勃然大怒。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身看着他:“三弟如果你觉得这个镇南王府呆不下去的话,你也可以去陪着祖母去。”
他的话让姜容涵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他气的跺脚:“你以为我不敢吗,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去陪外祖母。”
古天翊冷笑着:“你自便。”然后他就拉着初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对了,听说你今天去找麻仁了,情况怎么样?”古天翊担心的看着初夏。
“嗯,一会流水就会回来了,她会告诉结果的。”初夏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古天翊喜欢看到她古灵精怪的模样,捏着她的小鼻子宠溺的说道:“调皮。”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又急促的声音:“王妃,王妃。”
流水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她的额头上有一块淤青,初夏皱着眉头问道:“流水,你的额头怎么了?”
“哎呀,是燕王打的。”初夏惊讶的说道:“燕王发现你了。”
流水脸红的点头,她又响起了自己在房顶上看到的活色生香:“王妃你真是太厉害了,你怎么知道燕王会找麻仁呢,他也中了你的毒。”
古天翊狐疑的看着两个人:“你们在说什么呢?”
流水笑着说道:“王爷今天王妃给麻仁下了毒药,可是却也让燕王中了毒呢,王妃真是一箭双雕,而且还是一个大雕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麻仁身后的男人是燕王,可是我看到她房间里的物件全部都是贵重的物品,而且她屋子那个牌匾上的落款画着向着南方飞去的两只燕子,南方不就是楚国吗,不留姓名固然是一个大人物怕人发现才用这样的标志的。”初夏解释着。
“哈哈,燕王中毒的地方可奇了。”流水低声的笑着。
“那个麻仁啊,到处用香料,估计她引诱燕王的方式也是十分龌蹉的,估计你不说我也明白他中毒的地方在什么地方。”初夏和流水两个人相视一笑,初夏在欣赏她的大床的时候,又在大床上撒了一层痒痒粉,她这个痒痒粉确实特别的,如果没有她的解药,就会活活的把自己肉生生抠下来。
古天翊突然明白两个人说的是什么:“看来不久燕王也会找过来的。”
初夏有些疲惫的锤着自己的腰:“你是嫌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累着了吗,我给你锤锤。”古天翊轻轻给她锤着腰,一边说道:“我哪里是你怕你惹麻烦,我是怕麻烦找你,以后出去多带几个人,燕王的事情我会出手解决的。”
初夏慧心的一笑,然后朝着他眨着眼睛:“那就多谢王爷了。”
古天翊无奈的看着她一眼,知道她是一个独立的女子,他一下子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不要在自己动手了,不是害怕你怎么样,就是害怕你伤了身子,你如今不比从前了。”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笑着说道:“遵命,王爷。”
两个人相视一笑,流水痴痴的看着前面两个人,久久不曾离开,夏梅推了推她:“流水你看什么呢,那么聚精会神的。”
流水眼里带着羡慕:“你看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好恩爱啊,如果我将来遇到这样的相公该多好啊。”她的眼神十分的迷离。
“是啊,他们两个人经历的太多的苦难,希望以后不要在受到什么磨难了。”夏梅皱着眉头害怕以后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初夏回到屋子里,因为忙了一下午,身子有些乏了,顿时困意席卷着自己的大脑,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古天翊看到他并没有要换家居服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你这还要出门吗?”
“我要出去看看狩猎大会的马匹啊,你先休息,我让厨房给你准备饭菜,你休息一会就能吃了。”古天翊掠着她的头发。
初夏听到他还要出去,顿时没有了困意:“这马匹也要你看啊,不能让你的手下去看看吗?”
“这马匹都是极品的马,而且都是我们王府出的马匹,说句老实话,我们可是赚了朝廷一大笔银子呢,所以这即使公事也是私事啊,所以我要去看一看。”初夏知道古天翊有个很大的马场,也是支撑王府吃穿用度的生意。
初夏一下子坐了起来:“那我们一起吃个饭吧,然后你在出去。”她说完吩咐夏梅现在传饭,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和古天翊在一起吃饭了。
两个人刚刚用饭,就看到晋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满头大汗的说道:“王爷,不好了,燕王他不知道发什么疯,在我们的马场见到马就打,我们谁也制服不了他啊。”
“什么?”古天翊猛的站了起来,他放下碗筷就要起身:“我过去看看。”
晋辉没有动,脸上带着难色:“燕王说要见王妃。”
初夏淡淡的笑着,想着一定是燕王身上奇痒难忍,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过来求初夏,却跑道马场胡闹的。
“王爷,我跟你过去看看吧。”初夏走到古天翊的身旁。
今天马场里的马匹全部都是给今年狩猎大会精心挑选的,古天翊脸上带着焦急:“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马场在京城外的一百米处,还没有走到马场里就听到马匹凄惨嘶鸣的声音,还有尘土呛人的味道。
初夏用手帕捂住她的口鼻,看到马场里尘土飞扬的地方看到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疯子大喊着:“我要见您们的王妃,不然我就把你们的马统统的杀死。”
古天翊大喊着:“燕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事情好商量,你打我的马干什么?”
燕王回头看古天翊双眼通红大骂着:“镇南王,我要见你的王妃。”说完他忍不住挠着自己的大腿根部。
初夏慢慢的从古天翊身后慢慢走出来:“燕王找我什么事事情?”
燕王看着她发疯的跑道她面前:“初夏你给我解药,我要痒死了。”
可是他还没有走进一步,古天翊大手一挥,将他打出一米远的地方:“燕王殿下,本王的王妃胆子小,你这个样子会吓坏我的王妃的。”他的声音冰冷,好像雪山上的天神一般。
马场里四处躺在受伤的马匹,这些马好像不堪疼痛在地上翻滚着,燕王力大如牛在楚国是数一数二的,初夏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燕王:“燕王,你干的好事,你把我们的马打伤了,我们如何给朝廷准备马匹办狩猎大会。”
燕王浑身痒的难受,他恶狠狠的说道:“哼,初夏你毁了我,我就毁了你们镇南王府,我知道这次狩猎大会的马匹是你们准备的,你们到时候准备不出良马来,你们的皇上一定砍了古天翊的头。”他说完仰头大笑。
“燕王殿下,你不是就要解药吗,我给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你必须现在离开。”初夏现在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把解药扔给了他。
燕王连滚带爬的向前抓着解药,古天翊眼神阴冷,他将手放在嘴里,吹了一个很响亮的口哨,那口哨的响亮的声音划破了长空,让马场里没有受伤的马儿仰头长嘶鸣一声,然后像燕王飞奔了过去。
这些马都是这次狩猎大会的良驹,迈开四条腿就朝着燕王踩了过去,燕王一心想抓住那个黑色的药瓶却没有看到骏马。
直到一个马踩住了他的手,他惨叫了一声,他的眼神发出凶狠的目光,飞脚将马踹了过去,骏马嘶鸣了一声,它的马腿露出了白骨。
初夏心里惊讶,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早就被马给踩死了,而他在自己中了毒情况下竟然还把马的腿打到骨折,真是力大无穷。
燕王在空中翻转三百六十度,稳稳的落在空地上,他大喊着:“这解药要怎么用,真是痒死我了。”他在空地上蹦蹦跳跳着,好像脚下面着了火一样。
“每天用温酒服用三次,两日后你就可以好了。”燕王听到她的话,连忙打开药瓶往自己的嘴里倒。
那瘙痒很快的消失了,他脸上的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阴冷,他冷哼了一声,转身要离开。
“燕王殿下,你把我们的把全部打成这样,你不觉得应该有个合理的解释吗?”初夏喊住了他。
“哼,你还怪我伤了你的马,你又是怎么陷害我的。”燕王生气的大喊着,要不是刚才自己刚才忍不住抓伤了自己,现在要回去清洗伤口,现在他还真想找这个初夏算账。
“呵呵,燕王这话说的,我只是找花国的麻仁报仇,燕王是如何中的毒呢,或者是说燕王殿下本来就是花国的人有联系呢。”初夏的话赌的燕王哑口无言,他知道初夏和华俊熙关系很好,如果他和花国的人有联系,那华俊熙势必要怀疑他。
他冷冷的看着站在远处的初夏:“这次我们来天朝国送给你们五十匹汗血宝马,我明天就让人送过来。”说完他转身离开。
马场里硝烟四起,很多马的腿骨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这些马:“得赶紧治疗这些马啊,不然这些马会死的。”
晋辉声音里也满是沮丧:“可是连大夫不再这里啊,他家里的母亲病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他家不再京城里,订好了后天才回来。”
“我试试吧。”初夏挽着袖子看着晋辉:“晋辉大哥,麻烦你找来一些麻沸散来,越到越好,我没有治疗过马,我只给人接过骨头,不知道马的承受里又多大。”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皱着眉头:“不行,这样你太幸苦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允许的。”
初夏淡淡的看着她:“如果不行,你还能找来更好的大夫接骨吗,而且你就看着这些马这样的死去吗?”古天翊担忧的看着躺在地上嘶鸣的马,那些马的眼睛了已经开始流出了绝望的眼泪。
“我给你找两个帮手,你在旁边指挥就行了。”古天翊生气的骂着:“要不是看我的马受伤成这样,我真的不想让那个燕王走掉。”
“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会有机会报复的。”初夏诡秘的笑着。
古天翊不明所以看着她:“那解药我只告诉他一方面的,还有就是要用那药泡澡的,不然他瘙痒的地方就会腐烂,所以我敢打百分之分的包票,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你放心吧。”初夏很义气的拍着他的肩膀。
她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宽大的袖子绑了起来,然后大喊一声:“开工了。”
她指着一个小马官吩咐着:“你把好的马赶到远一点的马厩里,因为待会估计伤马会疼,这些马都是有共鸣的,好马听到伤马的叫声,它们也会烦躁不安的。”
“你,把伤马分成轻伤和重伤,有的轻伤你们能治疗的,就自己学着治疗,你们不能老是靠着你们师傅啊,要想自立就得勤能补拙,如果处理不了的,过来问我听明白了吗?”初夏一身沉稳之气让在场的人全部都心悦诚服起来。
初夏拍着手:“大家行动吧,今天的时间紧。”
两个马官把重伤马抬到了马厩里,古天翊一直跟着初夏,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的皱着义气,他眼神里满是关心和内疚,她知道他在担心她。
初夏眨巴一下眼睛用胳膊肘子推了推他:“愣着干什么呢,你快点给我的胳膊用盐水擦一下。”这个时代没有消毒用品,只有用盐水代替。
古天翊低着头用带着盐水的棉布给初夏细心的擦着,他拿着她的手擦着盐水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要不这些马就让它们自生自灭吧,你要是累着了怎么办啊。”初夏知道他心疼她,可是她也知道古天翊十分爱这些马,如果这些马死了,估计他也要心疼好些日子。
初夏听到他的话,笑着说道:“没事的,这马腿骨折其实一个是个小手术,我只是看看伤情,重的活,我让他们干就是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当我的下手。”
“好。”古天翊连犹豫都没有点头答应,这到是让初夏有些意外,因为刚才她只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
初夏说完就蹲下来查看马的伤情,可是这些事情,他是干着急也帮不上忙的,他知道初夏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当初自己的父亲也说过他们都是边关的将士,边关的环境十分的艰苦,所以找女人也要找独立的,不能太较弱了,当初他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他想找的女人。
可是真的找到了,看到初夏用木板熟练的给马腿接骨的时候,他心疼的要命。
正在他心里焦虑的时候,一匹马因为疼痛一下从地上翻了起来,让初夏踉跄了一下,古天翊一把抱起初夏,他心疼的喊着:“初夏,我们不治了,让这些马自生自灭吧。”
初夏看到他紧紧的抿着嘴唇,她感受到了古天翊的不悦:“翊哥,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快点放我下来啊。”
“我们不治了,我们回去,这些马不及你,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会受不了的。”古天翊抱着她大步的向前走。
“翊哥,你不要这样,我不是温室里的小花,你当初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你如果希望我是那种女人,你就错了。”初夏的声音让古天翊停下脚步。
初夏挣扎的从古天翊的怀里跳了出来,转身向马厩里走去,古天翊不说话,眼神里写满了担心:“要不这样吧,我把马厩里点燃一个火盆,这样你就不会太冷了。”
“不行,这里的条件很差,如果点燃火盆就会招来飞虫的,到时候马感染了怎么办啊,待会你帮帮我就好了。”初夏急忙走进马厩因为有的马她已经涂上麻沸散了,她现在要摸清用多少麻沸散,马会没有知觉。
古天翊急忙跟着她说道:“这样吧,你在一旁教我,我来给马接骨,你吩咐就好。”初夏知道他的执拗,也不好勉强。
不得不说,古天翊是个很好的学生,她的话只要交代一两句,他就很熟练的把马腿接好了。
两个人直到忙了大半夜才忙好,这马场里有一个房间是古天翊休息用的,只是屋子很小,床也小。
这个马场里没有女人,只有放马的马官,他就亲自提着水烧水给初夏准备热水,有亲自给初夏洗澡,然后又亲自给初夏洗澡,不让她动手。
初夏在被热水熏的小脸粉红,眼睛带着水汽满是晶亮,她用力的拍着水桶的水,水花四溅,迸溅到古天翊的脸上,他皱着眉头用袖子擦着脸,故作生气的看着她:“调皮。”
“嘻嘻,你这样对我,会惯坏我的。”初夏眨着眼睛歪着头看着他。
“你会被我惯坏吗,我就觉得是我连累了你。初夏,如果哪天我们镇南王府支撑不住了或者被抄家了,你一定要逃跑知道吗?”
古天翊还要说什么,初夏一下子捂住他的嘴:“不许你这样胡说,听到没,我要和你一辈子不离不弃。”
她一下子不顾身上的水一下子抱住了他,直到她的耳边响起了他戏谑的声音:“丫头,你这是在邀请我呢吗?”古天翊直起身子将自己的身子紧贴着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变化。
初夏脸一下红了起来,立刻将自己的身子蹲在水里瞪着他:“你这个登徒子。”说完她伸手将水桶的水扬起来泼了他一身。
古天翊从水桶里把她捞了出来,然后把初夏抱到床上,她掀开被子一骨碌钻了进去,只露出两只漆黑的大眼睛,古天翊笑着看着然后自己也跳进初夏洗过的浴桶洗了一个澡,然后也学着初夏的模样一骨碌钻进被子里。
这个屋子的床平日里只有古天翊一个人住,所以床也是单人床,所以两个人躺在一起只有紧紧的抱住一起。
古天翊身上像一个大火炉一样,不一会初夏有些发冷的身子就暖了过来,她有些昏昏欲睡,隐隐约约的听到古天翊叹气的说道:“唉,总算这身子是暖过来了。”他温热的大手放在她有些微凉的小肚子上,希望初夏不再那么冰冷。
初夏勉强睁开眼睛看着古天翊,她动了动,古天翊又紧了紧自己的怀抱:“莫要乱动,待会你的身子有冷了怎么办。”
“翊哥,我现在好多了,以后不要这样的自责,我们是夫妻,我不是你的累赘。”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叹气的说道:“我没有觉得你是我的累赘,我就是不想让你跟着我这样幸苦罢了。”
初夏听着他的话,心里泛着甜甜的味道,坏笑的挠着他的细腰,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胸前闭着眼睛说道:“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会累的。”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心里满是感动,他带着薄茧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带着线条的后背慢慢的说道:“初夏,我想等到这次狩猎大会以后和皇上说想回到边关去,那里环境虽然没有京城好,但是我觉得那里会让人心情十分的好,毕竟那里没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还有你听燕王说了,他这次进贡了五十匹汗血宝马,我想用我们天朝国的千里驹和他们的汗血宝马繁殖下一代,这样我们的战马就不用在依靠楚国还草原马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高兴的抬起头:“你真的会带着我去边关吗,朝廷不是说我们这样的武臣不是不让带妻子一起去边关的。”
古天翊看到初夏眼睛里绽放的光芒知道她心里是喜欢和他去边关的,他也高兴的说道:“这边不是有太妃吗,所以这点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等到你生下第一个孩子,我们的孩子就要留在京城里。”这是天朝国的规定,武官是不可以带着家眷去边关的,这也算是一种人质。
初夏叹了一口气:“可是那样我会舍不得孩子的。”她的语气里有些沮丧。
“如果那样的话,我三个月回来看你一次,等到孩子上了十岁以后他就要去私塾学习,你就可以跟着我去边关了啊。”古天翊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她光滑的肩膀。
初夏却撅着嘴摇着头:“三个月,可是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睡觉的话,我睡的可不安稳了。”
古天翊以前只知道他身边没有初夏的话,心里空落落的,可是没有想到初夏也是这个感受,他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嘴角也上扬起来,他一下子翻身用额头抵着初夏的额头,眼中满是深情:“丫头,我没有想到你心里对我的喜欢不比我的少,你这张小嘴啊,每次说出的情话,能把我的心说的都软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脸上一红,她其实刚才不觉得自己说什么情话啊,只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刚想争辩下去,却感觉到他温热的嘴唇贴到了她的嘴唇上。
第二日,初夏本来还想留在马场里照顾伤马,可是古天翊说什么也不同意,她只好回到王府里,幸好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燕王把那五十匹汗血宝马送给了他,这样古天翊的脸上稍微松缓了许多。
初夏刚回到王府,皇宫送来的帖子,是卓琳的帖子要请初夏进宫游湖,初夏这两天王府里按照无悔大师心法练习,发现自己胸口的黑线居然几乎看不见了,她估计是吴伯的药膳也是起了作用的,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感觉自己的孩子生命的顽强。
初夏进了宫,看到卓琳已经在湖边了,她笑着向前要给卓琳请安:“姐姐你要是给我行礼的话,真是折煞我了。”卓琳固执的不让初夏给她行礼。
“宜妃娘娘,这里是皇宫,你我理应行礼的。”初夏笑着提醒卓琳这里的耳目众多。
卓琳眼睛里带着羞愧让初夏给她行了礼,两个人到了湖中,初夏才开始问卓琳:“妹妹,你今天找我来给你什么?”初夏知道这皇宫里耳目众多,只要在湖中说话才会避开一些人的耳目。
“昨天皇上说这次耶鲁王来了是和亲来着,还有这次狩猎大会以后要立太子。”卓琳的话让初夏大吃一惊,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难道皇上这样信任卓琳了吗,还是在试探她和其他妃子一样有扶植自己娘家势力的念头呢。
“你怎么说。”初夏害怕卓琳因为皇上的话,而出一些幺蛾子,反其道而行之,反而招来杀身之祸。
“我没说,我就说自己是个女子,这朝中的大事不明白还是请皇上定夺吧。”卓琳的话让初夏心里送了一口气。
“还有啊,我昨天已经送了信到宫外给自己的父亲不让他最近这些日子和朝中的皇子来往密切,我害怕皇上是在试探我。
她故意压低声音小声的说道:“不过,我觉得这是一次好机会啊,姐姐想着这个联姻把谁送出去啊。”她的眼睛里露出俏皮的光芒。
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卓琳:“傻丫头,这皇家的事情哪里能让你来安排,我看啊,这个联姻的人选啊,估计是早就有安排的,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卓琳点了点头:“姐姐这次狩猎大会会去去吗?”
“你会去吗?”卓琳点了点头:“皇上说我有了身孕应该四处走一走,让我也出去散散心,如果你要是去了我还有个伴呢。”
初夏点了点头:“我估计也回去吧。”她想着这次狩猎大会估计会出很多事情,联姻,立太子,很多人已经跃跃欲试了。
已经是秋日了,所以天气很舒服,湖水碧波荡漾,阳光散在湖水上散发着金子一样的光芒,初夏弯下身子,伸出手指在水中来回的拨弄着,水面上出现了道道涟漪。
她正在想着卓琳的话,如果耶鲁王联姻的话,那华俊熙也势必逃不过联姻啊,皇上会把谁派去给他做联姻呢。
初夏正想着联姻这件事呢,突然听到一个婢女大喊了一声,初夏连忙抬头看着远方,只看到前方的湖水几个婢女正把一个女人扔到湖水里。
“前面是怎么回事啊,好像有人把人扔进湖水里。”初夏惊讶的看着前方。
“哦,不过是楚国的燕郡主正在处罚人呢。”卓琳好像习以为常的说道。
初夏惊讶的看着前面:“你怎么知道的啊。”
“快去前面看看去,这湖水这样好,怎么又让那个疯子扔人进去呢,这些楚国蛮夷啊,就是粗鲁。”卓琳的话让初夏惊讶,没有想到以前那个质朴的妹妹能这样冷静的处理事情了,看来皇宫的事情把她锻炼的很成熟。
划船的婢女连忙划向前方,初夏看了她一眼:“你好像知道这个燕郡主经常杀人。”
“呵呵,她杀人的手段可真是千奇百怪,可是这些人都是他们楚国的婢女,不是和楚国皇帝说了一句话,就是楚国皇帝称赞哪个婢女好,反正只要和华俊熙多说一句话,估计就会没有命了,我们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她处置的都是他们楚国的人,我们也不好插手啊。”卓琳无所谓的说道。
可是这些话让初夏却皱起了眉头,如果这个燕郡主真的当上了楚国的皇后那还得了吗,她想起了流水告诉她的话,她如今忧心忡忡起来,不知道将来华俊熙的路还要怎么走下去。
“哎呀,娘娘,那个婢女好像不是他们楚国的,好像是我们宫里的啊。”一个婢女惊呼着。
卓琳听到自己宫里婢女,这下子她一下子从船上站了起来大声的喊着:“快点,划到岸边去。”
初夏看了一眼划船的婢女焦急的模样:“你可认识她吗?”
婢女连忙点头:“我认识她,我们两个是一同进宫的。”
等到船划到对面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没有了气息,初夏和卓琳上了岸边,看到燕郡主一身红衣的站在前面。
“燕郡主你这是干什么,你无缘无故的把我的宫女扔到湖里干什么?”卓琳生气的瞪着她。
“哼,你当我愿意吗,你的宫女都是贱人,她竟然和我的皇帝哥哥眉来眼去,我当然要杀了她。”燕郡主掐着腰大声的喊着。
“楚国皇帝根本就没有和梅花说话,他就是站在岸边看了一回,你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一个宫女生气的指责着燕郡主。
“你还敢和我顶嘴,你们天朝国的奴婢有没有规矩啊,在我们楚国你们这样的奴婢早就让我拔了皮了。”燕郡主恶狠狠的瞪着指责她的宫女。
“你们楚国如果有你这样的无法无天的人,我看你们的国家也不会昌盛的太久了,势必走到灭亡。”初夏慢慢的走了出来。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这样阴魂不散,你们天朝国的女子和你一样不要脸都是贱人。”燕郡主还要张嘴咒骂着初夏。
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飞进了她的嘴里,她握着自己的喉咙瞪着初夏:“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
初夏挑了挑眉毛:“哑药啊。”她的语气十分的轻松,好像在告诉你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
果然燕郡主再次张了张嘴,可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她瞪着大眼睛指着初夏然后指着自己的脖子咿咿呀呀的喊着。
初夏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黑瓶子:“想要解药吗?”
燕郡主急忙上前就要去初夏手里抢解药,可是自己却扑了一空:“如果你要解药,去给她磕头,磕满九九八十一个头,我就给你解药。”
呀呀…
燕郡主听到这些话,气的直跺脚,初夏举着解药冷冷的看着她:“你磕不磕头?”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着。
一会的功夫,燕郡主转身走到死去的婢女面前开始磕头,她的头磕的很快,初夏慢慢的说道:“太快了,你要慢慢的重重的磕。”
燕郡主抬起头生气的瞪着她,可是当她举起解药的时候,她只好认命的开始磕头,直到她的额头起了一个很高的红包,初夏笑着看着她:“这才乖吗,解药给你吧。”
初夏说完将解药扔进了湖水里,燕郡主气的哇哇大叫,她一着急自己蹦到了湖水里,可是却忘了自己根本不会游水。
在她上下起伏之间,她拼命的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啊。”
卓琳惊讶的看着湖水里的燕郡主:“姐姐,她怎么会说话了啊。”
“呵呵,她本来就会说话啊,我刚才只不过用小石子点了她的哑穴而已,走吧,一会估计会有人过来救她的。”果然看到几个宫女扑通扑通的跳进湖里去救她。
初夏和卓琳两个人离开湖水,卓琳有些担心的看着在湖水里沉浮的燕郡主:“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像皇上告状啊。”她有些心惊胆颤。
“不会的,她虽然鲁莽可是孰轻孰重她还是分明的,她眼看着就要和华俊熙大婚了,你说她闹出是非来吗,就算她想闹,她的父亲燕王也不会答应她的,我们回去把。”两个人向着卓琳的皇宫走去,却没有注意到一个灌木林里走出的两个男子。
“七皇子啊,你们这个镇南王妃真是太聪明了。”刚才两个人已经看到燕郡主杀人的事情,本来两个人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却看到了初夏也来了,两个人就悄悄的隐藏在灌木从里。
“可惜她已经是嫁人了啊,要是没有嫁人就好了。”漠北太子有些惋惜的看着初夏的身影。
“太子殿下不是说很希望得到天朝国皇帝的帮助吗,其实得到镇南王的帮助,太子也能早日得到登上漠北皇帝的宝座。”七皇子淡淡的笑着。
“哦,这个镇南王真的这样厉害吗?”漠北如今的形势也不是很好,他需要得到更大的助力,这样他的父皇才能有信心把大权交给他。
“当然啊,你可以去和这个王妃谈一谈,她的话可是在镇南王爷那里很起作用的。”七皇子说完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初夏出了皇宫,刚离开皇宫不久,马车就停了下来,流水在外面冷声问道:“前方何人,怎么拦住镇南王的马车。”
“呵呵,漠北太子阿米尔拜见镇南王府。”阿米尔的天朝话说的不好,说出来十分的滑稽。
初夏心里吃惊,这个阿米尔自己并没有多少叫鸡,她的印象只留在那天七皇子王府里他满脸猥琐的模样,她心里直接不想和这个人打交道。
“流水告诉他,我不想见他。”初夏的声音冰冷的穿透了马车外。
阿米尔听到了脸色阴沉下来:“呵呵,王妃好大的架子,我就是想和王妃交个朋友而已,王妃何必拒人千里呢。”
流水听到他的话,看着他猥琐的模样生气的说道:“漠北太子,我们王妃已经说了,她不想见你,请你离开吧。”
阿米尔身后的几个护卫生气的大嚷着:“你们这些天朝国的猴精子们,我们太子这样虔诚的邀请你,你们这样的不识抬举,太子,不如我们直接上了他们的马车把那个女人从马车里拉出来好不好?”
“呵呵,我在七王府里见过镇南王妃,那王妃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而且胆量也十分的大,你们这样会吓坏王妃的,我相信王妃会和我见一面的。”阿米尔笑着走到马车边上。
流水生气的大喊着:“你们还不给我滚,我们王妃也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吗。”
阿米尔看着流水俏丽的小模样:“哎呦,这个小娘们长的真好看,不如我明天去向你们皇帝求了你,让你跟着我可好,我就喜欢这这样泼辣的,驯着有劲,哈哈。”他的话让流水脸上通红。
她上下打量着阿米尔身后的几个护卫,他们几个虽然孔武有力,可是内力却不及她,她可以奋力一拼,可是她却不能丢下初夏。
初夏想着今天卓琳的话,皇上有意联姻,流水不过一个护卫,如果阿米尔真的要了流水的话,估计皇上真的能答应了。
“流水,把车帘子打开吧,漠北太子有什么话,请说吧。”初夏淡淡的说道。
流水知道初夏这是在保护她,她的脸上已经被气的惨白:“王妃。”天朝国的女子是不可以露出真面目给陌生人的,这样就是坏了名声。
“王妃。”流水声音里满是阻止,她害怕初夏会有危险。
“打开吧。”初夏这次的话里满是命令。
流水把车帘子打开,初夏端坐在马车里,艳丽的容貌让阿米尔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次在七王府的时候,因为自己喝了酒还是晚上没有看清初夏的面容,却觉得这个女人一身的磊落,身段窈窕,可是今天一见,她的容貌却美丽到让他无法呼吸的地步。
阿米尔忘却了自己的呼吸,忘却了周围的人,他的眼睛紧紧的看着初夏的面容,流水看到阿米尔流口水的样子不觉得厌恶的放下车帘子:“太子你已经看到了,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好像一段好的戏文演的正进行,突然就不演了,让人感觉到焦躁不安,阿米尔生气的瞪着流水:“我没有说话呢,这个不懂事的丫头给我打开车帘子,我要看你们的王妃,我还没有看够呢。把车帘子给我打开。”
流水已经忍无可忍了,她拔出剑来就和阿米尔刺了过去:“你这个登徒子,知道我们王妃是什么人吗,你竟然这样侮辱我们的王妃磕”她的长剑好像空中的银花一样飞舞着。
阿米尔连忙倒退,几个护卫保护阿米尔和流水缠斗起来,流水的武功算是上乘了,和几个护卫打了十几个回合,终究敌不过人多,慢慢的败下阵来。
流水知道自己要不行了,她从腰间拔出一个信号弹,然后朝着空中燃放起来,她仰天长啸,她的声音好像一匹孤狼落队迷失的方向的凄楚。
阿米尔听到过这个狼声,他大喊着:“她在召唤镇南王的狼群护卫队,不能让她在叫第二声了,如果把他们的同伴叫过来,我们就完了,快点动手啊。”
几个护卫听到了阿米尔的命令,从自己的腰里拿出一个绳索,嘴里发出套马声音,只见六个绳索直接套在了流水的身体上,把她紧紧的绑了起来。
初夏掀开车帘子站在马车上冷冷的喊着:“漠北太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阿米尔好像没哟听到初夏的声音:“这个不识好歹丫头,把她给我杀了。”
“好啊,阿米尔如果你要敢杀了我的丫头,我就让你没有那个本事回到漠北去。”初夏冷冷的看着他,她的声音十分的冷酷。
阿米尔看到她的模样,他才不会相信初夏有这个本事呢,他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吗,哈哈,如果你让我没命活下去,我就把你供奉起来,就像我们漠北供奉的珍主一样。”可是他看到初夏冰冷的眼睛,又想到她那天让七皇子吓的尿裤子的事情,一时觉得他身后阴风阵阵。
他本来也不想惹初夏的,本来就是想和她谈谈合作的事情,如果事情闹的不可开交的话,估计对他也没有好处。
他挥了挥手:“把她放了吧。”可是流水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负伤了,她身上到处是伤口,流水本来会赶车,本来初夏今天没有打算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没有带太多的护卫,看来是她一时大意了。
流水虚弱的上了马车,初夏蹲下身子看着她:“流水你没有事吧。”
流水勉强的露出笑容摇了摇头:“我没事。”
“你到底要干什么?”初夏生气的瞪着阿米尔,她浑身散发着气势让人觉得寒冷,阿米尔想到了那天他在七王府里看到的初夏。
这个女人好生的狂妄,比他们漠北的女子还要彪悍,现在这样的处境她竟然还眼中的恐惧都没有,他觉得有些自行惭愧,可是他是太子,他要给自己一点面子,即使心中有些敬畏这个女子,他冷声的说道:“请王妃喝一杯茶而已。”
初夏知道如今她就是反抗也不会有用的,她扶着流水检查她的伤情,她甚至都没有问一句他们要去哪里喝茶。
马车刚刚走了不远处,就听到几个护卫大声的喊着:“太子殿下不好了,镇南王的狼队追上来了。”
阿米尔惊呼一声:“快带着王妃走地道。”
初夏惊讶,这个漠北太子竟然有这样的本领竟然在天朝国里建立密道,她有了身孕不能做了太多的挣扎,她看了一眼流水小声的说道:“告诉王爷,我进了密道了,让他不要着急。”她的眼睛带着忽明忽灭的光芒。
流水眼睛带着愧疚的光芒:“王妃不要,我流水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护你的。”
“不行,你死了,也不能保护我的。”初夏慢慢的走下马车。
阿米尔突然喊着:“把那个女护卫也带进密道里。”
初夏和流水被几个人带进了一个很普通的院子里,这院子里竟然住着很普通的三口之家,男主人看到阿米尔的时候,眼睛里顿时放出了晶亮的目光,虔诚的跪在地上。
“快点带我们走密道。”阿米尔急忙命令着。
初夏看了这三口人家然后跟着阿米尔走进一个柴房里,男人走到一个地面用笤帚扫开上面的尘土露出一个小暗门。
密道很宽敞,可是并不是很长,几个人又从另一个小门出来,初夏看到四周竟然也是一个小庭院。
初夏站在小院子里四处观察环境,阿米尔狐疑的看着这个初夏,心中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害怕是怎么写的。
“你不害怕吗?”阿米尔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初夏挑了挑眉毛看着阿米尔:“我为什么要担心呢?”
阿米尔脸上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他以为初夏会告诉她,她如今有多害怕,他生气的说道:“你看到了我们在你们国家设立的通道,知道这些秘密的人,一定要死的,要死的,你知道不。”他故意把死字咬的十分的重。
“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如果我回去晚了,估计就不是我死还是你死的事情了,你以为我乖乖和你说了,我就不会留下线索吗。”初夏的话让阿米尔心里一阵惊讶。
他生气的拔出匕首压在初夏的脖子上:“你说你把狼队给我引过来了吗,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那锋利的刀刃只要阿米尔一用力,就能划破初夏纤细的脖子。
初夏冷冷的一笑,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那匕首传来的冰冷,她挑着眉毛看着他:“阿米尔,你敢吗?”她的话让他碧色的瞳孔里露出了胆怯
阿米尔碧色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凶狠,从抓到这个女子一回来,好像她从来没有害怕过,自己反倒被她的气势给震慑住了,这是什么逻辑,他一个漠北太子竟然一个妇孺吓住了。
“信不信我杀了你。”阿米尔有些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初夏露出不屑的笑容,好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如果你不怕你的漠北被狼队踏平,你大可以杀了我,你们漠北的土地不过我们天朝国三分之一,你们漠北的天气只有秋季的时候才会好一些,而平日里都是要靠着我们天朝国的物质才能够生活的吧,就算是我们不去打你们,我们就中断你们漠北一些粮食的供应,漠北太子你觉得你杀了我你还有什么好处吗?”
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手中的匕首放了下来,初夏冷冷的看着他:“怎么了,太子殿下不准备杀了我吗?”
“我那是吓唬你呢,今天是请王妃过来喝一杯我们漠北特有的酥油茶的,我刚才那是和王妃开玩笑呢。”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连忙惊慌改口说道。
初夏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乃是漠北的储君,一言九鼎自是不在话下,怎么可以这样不知轻重的开这种玩笑呢,我们天朝国以诚相待对你们漠北,可是太子殿下竟然在我们京城里设置秘密通道,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给皇上听,你认为我们的皇上会如何对待你们的漠北呢,还有太子今天狂妄的作为已经让我的护卫看到了,可是依然固执的把我强行抓到这里来,太子殿下你认为这种行为是什么呢,你这是在挑衅我们天朝国的威信吗,你这样幼稚的行为如果让你的父皇知道了,你想你的太子地位还能保住吗?”
漠北和天朝国之间一直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天朝国常年供应给漠北大米白面,可是漠北每年都供应给天朝国牛羊还有皮毛,而且都是半卖半送的,这也是天朝国这几年经济发展迅速的关键,可是漠北人从来都是用感恩的心对待天朝国的,却从来没有算过这个帐,所以初夏经常和古天翊两个人谈论漠北什么时候能赢来一个英明的君主,这样漠北的经济文化也不会停止不前。
初夏看着阿米尔的模样,心里无奈的叹气,看来这个人也是一个头脑简单的人。
“我,王妃,我只是想和镇南王合作,让他支持我而已,我没有想杀你的。”如果不是今天七皇子和他出的这个主意,他也不会找初夏的,可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厉害。
“呵呵,和我的王爷合作,你就这样请我来合作的吗?”初夏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刀,她的眼神凌厉,趁着他心里慌乱的时候,把匕首抵在他喉咙处。
漠北太子也不知道她的手法竟然这样的快,他惊讶的瞪着眼睛:“初夏,你要干什么?”
“我的护卫呢。”自从她走进密道以后就和流水失去了联系,她记得流水身上受了很多的伤,她不知道她如今现在怎么样了。
“来人啊。”漠北太子浑身发抖,生怕初夏手中的匕首滑坡他的喉咙。
两个护卫走进来看到初夏手里的匕首大喊着:“你这个女人,你快点放了我们的太子。”
“我的护卫呢。”初夏好像没有听到那两个孔武有力的护卫的大呼小叫。
“把他的护卫放出来。”阿米尔声音十分的颤抖。
两个护卫走进一个小屋子里将流水拉了出来,流水看到初夏急忙跑了过来:“王妃。”
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你没事吧,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流水摇着头:“我很好。”
初夏慢慢的放下匕首,阿米尔这才松了一口气:“王妃,这次我请你过来是知道你在镇南王那里的话举足轻重,我只是想劳烦你让王爷做我的后盾,如果我将来当上了漠北的皇帝,将来我不会少了镇南王的好处的。”
初夏看了阿米尔的一眼,阿米尔这是什么用心,他的用意是谁指使的呢,皇上本来就忌惮镇南王府的势力,如果让皇上知道他和漠北太子签下了这样的协议,那古天翊意图谋反罪行就板上钉钉了,如今天朝国也是太子之位争斗的时候,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卷入这个事情,可是阿米尔突然跑到她这里说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指使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阿米尔正在等待着初夏的回答,如果一般女人因为害怕,自然会点头如捣蒜的答应这件事保命,可是他却碰到却不是一般女人。
初夏看了一圈,指着他身后的两个护卫:“太子殿下刚才你的护卫好像不止这两个吧?”
阿米尔有些迷糊的看着初夏,不知道她突然问这个事情究竟为的是什么:“刚才我是四个护卫,王妃有什么吩咐。”他知道初夏的难缠,如今只能有问必答。
“我想看看其他两个护卫。”初夏看到墙角下一个凳子,她有些腰酸的坐在上面。
“去把那个给我叫出来。”太子耐心的吩咐着。
那两个护卫走了出来,初夏看了看:“流水刚才是这四个人打你吗?”
“是的,王妃。”流水看到这四个护卫眼神十分的冰冷。
“好了,你现在可以打回去了,我听说你流水十八式很厉害,你可以在他们身上练一练。”初夏的话刚说完。
阿米尔生气的看着她:“王妃,我是来找你谈合作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呵呵,太子殿下,我真还是欺人太甚呢,给你两选择,一是让你们的这些护卫给我的护卫磕十八个响头,要么就是让我的护卫痛打他们一顿,但是不可以还手,如果还手,我们的合作就免谈。”
阿米尔生气的看着初夏,他见过不讲理的女人,可是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女人,竟然要在他的面前让自己的护卫给她的护卫磕头,他没有说话,那四个护卫已经被气红了眼睛。
“殿下,我们不要和这个女人谈合作,我们杀了她。“
“对,就凭我们四个还杀不了两个女人啊。”他们被气坏了,无论是在任何国家,女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要他们几个大男人给一个女子下跪磕头,那还不如杀了他们四个。
阿米尔的脸阴沉下来:“你让我漠北的勇士给你低贱的护卫磕头认错,初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他要被气死了,怎么会有这样不温柔的女人,心思居然如此的毒辣,他甚至开始同情古天翊来。
“好啊,你磕头是不是,流水发信号,告诉我们在这里,让王爷过来,就说漠北太子企图侮辱我对我无礼,我家王爷啊,平日里他性情好一般人不会发脾气,如果发脾气了估计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初夏淡淡的笑着,用自己衣裙上宽大的袖子来回的给自扇风。
“你胡说,我怎么对你无礼了,你不要胡言乱语。”阿米尔脸色变的十分难看,他像看怪兽一样看着初夏,丝毫没有先前惊艳的模样。
本来以为天朝国的女子都是十分体贴温柔的,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请来一个瘟神,他现在觉得骑虎难下了。
“如果你能让王爷和我合作的话,我就我的护卫给你的护卫下跪道歉。”阿米尔做出最大的让步。
其中两个护卫听到阿米尔的话用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喊着:“太子殿下,你让我们给一个女人下跪,那你还不如杀了我们。“
“呵呵,好啊,你们几个既然这样愧对我的护卫,想用以死谢罪的方式来赎罪啊“初夏冷冷的看着几个护卫,她的声音满是不屑。
“我杀了你。”一个红脸大汉拔出自己手中的弯刀,恨不得马上砍了初夏的脑袋。
“王妃,这四个护卫可是我们漠北的英雄,他们每个人都是我们的贵族,按照你们天朝国的话,都是有三妻四妾的,如果让他们给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下跪,他们回到漠北该如何见他么的亲人啊。”阿米尔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握着相当大的权利。
“英雄,那是在漠北,可是如今你们在天朝国不是吗,你在我们天朝国的土地上设置密道,强行抓我,你认为你的哪条罪行不够让天朝国的皇上动怒的,估计你就是破坏两国和平的主事,太子殿下,如果我说出去,你觉得让你的护卫给我的护卫磕头合算还是我出去把你今天幼稚的行为说出去合算呢。”初夏挑着眉头看着他。
阿米尔如今脸色被气的发青,初夏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太子殿下,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流水,如果你发出信号,狼队估计会多少时间到。”因为流水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如今她知道如果自己说错话了,那么初夏的气势就震慑不了这个阿米尔。
“回禀王妃,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流水顺嘴胡说一个时间。
“嗯,好,太子殿下我我给你十个数的时间,太子殿下,我记得漠北的皇帝很讨厌犹豫不定的人啊。”初夏靠在凳子上,流水蹲下身子轻轻的给她捶着腿。
一
二
初夏慢慢的数着数字。
阿米尔看到初夏樱桃红的小嘴好像吐出来的是魔咒,他急忙喊着后面的护卫:“给王妃跪下磕头。”
护卫大喊着:“太子殿下。”
“还不给我跪下,你们想死在天朝国吗?”阿米尔实在忍无可忍大喊着。
几个护卫看到阿米尔的模样觉得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窝囊透了,他们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初夏的面前。
“慢着,你们又没有打我,你们打的是我的护卫流水,要磕头就可她磕头。”初夏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护卫,然后指着眼睛里满是仇恨的护卫:“你,我就说你呢,去给流水端一个凳子来,待会你们要磕头磕上好半天呢。”
护卫猛的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大刀指着初夏:“你这个女人,你以为我们太子怕了你,我就怕了你吗?”初夏慢慢的抬起头幽深的眼睛里满是毫无感情,好像那个愤怒的护卫根本没有拿着大刀一样。
流水豁然的站起来,她拔出腰间的软剑,她冷冷的看着他:“你这头蛮牛,如果你要是敢伤害我的王妃,我就和你拼命。”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是在瓦解阿米尔的信心,这样一会谈判的时候她就不会任由阿米尔摆布了,可是她心里也是十分的感动,她没有想到初夏竟然用这样的方式给她出气。
“去搬凳子。”阿米尔暴怒的声音大喊着,他也开始没有了耐性,初夏他不能得罪,可是自己的手下却也不听他的话了。
流水安稳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四个护卫给她磕头,把地面都磕的嗡嗡作响。
四个护卫磕完头脸上满是不平,初夏淡淡的笑着:“太子殿下,真是不知道谁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啊,这个人一定是利用你来报复我。”她的话好像提醒了他。
其实初夏已经猜出一个大概了,一个就是七皇子,一个就是镇守西部边关的楚国侯,因为这两个人都和这个阿米尔认识。
“好了,既然我们的恩怨完结了,那太子殿下希望我们家王爷和你有什么合作呢?”初夏的笑容犹如盛开的芙蓉花一样娇艳,丝毫给刚才冷若冰霜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样的笑容让阿米尔心里很舒服,想着刚才她的巧舌如簧,想着刚才她的临危不惧,现在她的声音又这样的温柔好像他们大漠上秋日黄昏后的微风一样让人舒服,这样的女子如果自己的该多好,可是他的视线又看到她隆起的腹部,眼神又是一阵的失落。
他歪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流水,面容端正,而且也是十分冷静,娶不到主子可以去娶她的奴婢啊,估计她的奴婢也是不错的。
他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把那个护卫娶到了,到时候带回到漠北以后,自己身后的护卫到时候想怎们报仇就怎么报仇。
他想着笑着问道:“王妃真是一个奇女子,我看王妃的护卫也是一个女中豪杰,等到我们的合作谈好了,我就请皇上把王妃的护卫赐给我。”
流水听到他的话生气的喊着:“你做梦呢吧。”
初夏淡淡的笑着:“太子喜欢我的护卫,可是我的护卫不喜欢你啊。”
阿米尔听到初夏的话,脸上不好,自己是何许人啊,竟然这样娶一个护卫都娶不到:“你叫流水吧,如果你嫁给我的话,你将来就是我的妃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初夏微笑的朝着他眨着眼睛:“你有什么呢,我的护卫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你能当上皇上吗?”
流水听到初夏的话,高傲的扬起脖子:“对啊,你能当上皇上吗,我要做皇后的。”
阿米尔笑着:“我是漠北的太子,我的王后必须是漠北的贵族女子,你的护卫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女人,我当上皇上以后给她一个妃子做一做也是抬举她了。”
初夏淡笑着:“妃子,我的护卫不稀罕你的妃子。”
“你。”阿米尔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
“好了,这种联姻的事情也不是能做主的,你们天朝国皇帝会为我做主的,今天我来是请你喝茶的,还有谈合作的事情。”阿米尔发现他和这个女人说话,自己总是占不到便宜。
“喝茶啊,你们那个什么茶我喝不惯,太子殿下不知道我们天朝国有一个俗礼吗就是酒桌上谈事情,太子殿下不如去备用一些酒菜,我们慢慢的聊。”初夏的话让阿米尔顿时有了希望。
他连忙点头说道:“对,对,既然王妃喜欢酒桌上谈论事情,我这就去准备酒菜。”
“对了,太子殿下,我喜欢吃醉鸡,还有这谈判合作呢还需要一个中间人起草协议的,太子殿下也一并请过来吧。”初夏笑着告诉阿米尔。
“对啊,还是王妃想的明白我这就去吩咐去。”阿米尔高兴的准备酒菜。
流水狐疑的看着初夏:“王妃你这真是要和他谈合作的事情吗?”
初夏看着她淡淡的笑了笑:“我们如今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算你发出信号,可是就按照狼队的速度也不能及时赶到啊,我要了醉鸡天朝国只有一个地方做的醉鸡最地道,王爷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希望他能看到信号,还有阿米尔背后一定受到了什么人指使,这样我说找中间人他就一定把自己最信任的人请出来,这样我们就知道我们的敌人是谁了。”初夏井井有条的思路让流水十分的佩服,这段时间初夏并没有独自想事情。
不一会的功夫,刚才磕头的护卫请初夏和流水两个人去一个小屋子用饭,她慢慢的走进屋子,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她看到这间屋子里的摆设都是一些带着异域风情的东西,她心里想着这个屋子估计是阿米尔以前经常来的,或者是他到天朝国秘密休息的地方。
初夏走进正厅就看到七皇子一身锦缎长袍,她心中冷笑,早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个的指使,古家的男人都十分的俊俏,他的眉目十分清秀,如果不是她看到他阴险毒辣的一面,她还真把他当成一个翩翩公子呢。
古天祥看到初夏走进来,脸上带着笑容,他的笑容十分的迷人,刚才听到阿米尔说初夏已经同意谈合作的事情了,他心里十分的高兴,只要他把协议交给皇上,自然皇上会怀疑古天翊,那样他就不会有官职了,到时候他利用自己的职权来帮助他恢复一切,这样他就会重新的夺得他的目光了。
“嫂子,刚才听漠北太子说你要和他谈合作的事情,要请我在一旁做个中间人,不知道嫂子要和太子殿下做下什么协议呢?”古天祥明知故问看着初夏。
她冷漠的看着古天祥,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她是真不知道一个人变化的怎们会这样的快,从当初那样爱慕古天翊到现在处心积虑的害他。
古天祥被初夏看到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眉头微微的皱着,干脆坐了下来,他总感觉哪里出了错误,她好像根本没有被吓住一样。
“王妃请坐吧,我特意去天朝国最有名的酒楼点了醉鸡,不知道合不合王妃的胃口。”阿米尔一脸真诚的看着她。
初夏慢慢的坐下来果然看到了她要的醉鸡,就是不知道古天翊会不会注意这个,但愿注意到吧,如果注意不到,她就让流水发信号,不过那样做一定会打草惊蛇的,那是下下策了。
初夏看着阿米尔:“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如何和我们家王爷合作呢?”
“很简单,我们漠北虽然小,可是漠北以南的地方依然还有三个部落,这三个部落都十分的强大,只要镇南王爷肯出兵替我将那个三个部落消灭,就行了。”阿米尔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只要把那三个部落全部消灭了,他的势力就会再次强大,就算他的父皇不给他皇位,他也可以强行夺走。
初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肴:“就这么简单吗?”
“对啊,就这样简单,王妃只要答应这些就好,只要打仗,那时我们男人的事情了。”阿米尔笑了笑看一眼旁边奋笔疾书的七皇子。
初夏笑看着一旁写协议的七皇子:“七弟,你觉得阿米尔的想法如何呢?”
古天祥顿时一愣,他本来不想多说什么,他想了想拿起酒壶慢慢的给自己到了一杯酒:“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如果翊哥帮助阿米尔打下了那三个部落的话,那样漠北的子民就会更加臣服我们皇上的。”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初夏,这是他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样正眼看她。
“臣服我们的皇上。”初夏突然仰头大笑:“七弟,你说如果翊哥同意签下这份协议,而他私自运用军队的话,你想我们的皇上会用什么名义治罪他呢,七弟,你这招挑拨离间用的还真是恰到好处呢。”她的话语里满是嘲讽。
古天祥脸色十分的不好,他冷笑着:“初夏,我就知道你不会和阿米尔好好的谈合作的,我这是为了翊哥好。”
初夏慢慢的看着他:“十年前镇南王的旧案是怎们引起的,为什么皇上不顾兄弟之情而故意陷害他的大哥呢,不是皇上不喜欢他的大哥,正好相反是他的大哥太值得他敬重了,敬重到了他害怕的地方,敬重到了他觉得这个皇帝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由着他大哥做才是最好的,如今你想用这样的手段来陷害翊哥,等到皇上再次出手的时候,你就出来解救翊哥,这样你就重新获得了翊哥的另眼相看,七弟,你的城府真的好深啊,只是你忘了考虑一点,你可以利用阿米尔的野心你可以利用皇上的心思吗,你能控制的住吗?”
七皇子眼神一恍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让眼前这个女人猜的如此的通透,可是她没有猜透一点就是如果翊哥不属于他,他宁可杀了他。
七皇子深吸了一口气冷笑着:“嫂子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呢,我不过觉得这是翊哥可以强大自己的好机会,你要知道漠北那三个部落夺下来,漠北皇帝会如何感谢翊哥吗,如果皇上真的要向翊哥治罪的话,漠北皇上也会给翊哥说好话的。再说了,嫂子如果不愿意,那我就不起草这份协议了,我本来是好心又何必在嫂子眼里当了坏人呢。”
他生气的让协议揉搓成一团废纸扔到一个角落处,可是余光却看着那团废纸的位置,阿米尔立刻笑着说道:“二位,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为了我好,来,王妃知道你不能喝酒,我特意让酒楼给王妃准备了米酒,如果今天谈判不成,我们也算交了一个朋友了。”
初夏看了一眼面前的米酒,阿米尔和古天祥两个人的眼神相互交汇了一下,突然阿米尔叹气说道:“王妃你有所不知啊,其实我在漠北的日子不好过啊,如今我的三弟给父皇出了一个主意说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把其中一个部落收复了,我的父皇对我的三弟十分的器重,这个三弟如今对我已经不再敬重了,所以我才想请镇南王出兵的,王妃放心,只要你和王爷说了,让王爷签下合作协议等我当上皇上了,他想要什么都行啊。”
他说完眼眶湿润起来拉着古天祥的手:“七皇子啊,不瞒你说,我的母后就是被我三弟的母妃害死的,如今他又来抢我的皇位,我是如何也不甘心的,七皇上就看着我的面子上你不就不要在生气了,我知道你和镇南王关系好,你就求求王妃吧,我阿米尔一定报答你。”
初夏冷笑着,这个阿米尔事先一定和古天祥两个人谈什么了,不然他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刚才还笨嘴拙舌,现在却巧舌如簧,两个人的戏演的还真不错啊。
古天祥端起酒杯:“嫂子刚才是我的不对,我先干为净啊。”说完他仰头喝了面前的酒杯。
“哈哈,好痛快。”阿米尔笑着看着他,然后看着初夏:“王妃你也喝一点吧,这酒不会伤身的。”
初夏慢慢的端着米酒放在自己的嘴边,两个人的眼睛顿时晶亮了起来:“这米酒里有一股酸味,你们两个往这个米酒里放了逍遥散对不对,七弟啊,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说你,你怎么对这个逍遥散情有独钟呢,这种东西吃多了,你就不能传宗接代了,我记得你是想当皇帝的人,我记得我看的史书里,天朝国的皇帝里好像没有断袖的啊。”
“你,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今天根本就没有想谈合作对不对,你让阿米尔找我出来就是要羞辱我是不是?”古天祥生气的大喊着。
阿米尔也害怕的看着他笑嘻嘻的劝着:“七皇子莫要生气,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七皇子愤怒的看着阿米尔,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推到地上:“还吃个屁啊,阿米尔你就是一个笨蛋,蠢驴,你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耍你吗,她这是在利用你。”他愤怒的叫骂着,初夏说中了他的软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他已经对女人没有任何的兴趣了,连碰到不想碰,反倒喜欢那些貌美柔弱的男子,尤其满头白发的,他有时候为了麻醉自己就喝逍遥散让自己沉沦在自己的世界里,可是这些事情却是他心中的痛。
阿米尔生气的瞪着他:“你骂谁蠢驴呢,信不信我杀了你。”两个人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一样。
初夏看着满地的残羹剩饭,她好像没有看到两个人吵架,摇着头叹气:“真是可惜了我的醉鸡啊,阿米尔你还要不要谈了啊,要谈的话,你就再去给我弄一盘醉鸡去,我没有吃到这个我心情不好,然后你的梦想就会因为一盘醉鸡而不能达成了。”她一脸遗憾的看着他。
阿米尔听到初夏还要和他谈判而不是像古天祥说的那样,他笑着说道:“好,好,我现在马上去吩咐去。”他说完转身离开。
初夏看到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想着希望这次能让古天翊发现她的踪迹,她不能在等下去了。
“流水,你去把窗子打开,我怎么觉得这样闷呢?”初夏转身吩咐流水,这是两个人的信号,如果计划不成功的话,她就让流水发信号,然后让她先离开。
流水眼睛里有着一丝难过,然后转身向门外走去,七皇子因为刚才生气根本没有注意到流水的动作,他冷冷的看着她:“初夏,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初夏摇着头看着他:“七弟啊,你怎么就这样笨呢,你现在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为什么还在痴心妄想的还要帮助什么阿米尔呢。”
“你胡说什么?”他脸色十分难看的瞪着初夏。
初夏的脸上笑的十分温和:“上一次敬妃娘娘为你顶罪,你以为皇上就完全相信你了吗,皇上最讨厌什么,就是心机最重的皇子,估计你和阿米尔私下里会面的消失早就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你猜我们两个谁先死?”
古天祥脸上难看的要命:“父皇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初夏一脸惋惜的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皇上是不是那样的人,你心里比我清楚皇上是个什么人,他的心狠手辣和多疑老百姓都知道,他害怕每个人惦记他的皇位,包括自己的儿子,他连自己的大哥都杀,你觉会对你手下留情吗?”
古天祥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的表情有些狰狞,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掐死初夏。
“你少骗我了,他杀自己的大哥因为他那时候年轻力壮,可是他现在已经老了,他需要有人继承他的皇位,我是他现在唯一器重的皇子,我给他监国这一年来,国家的赋税是去年的两倍,他还表扬过我呢。”古天祥心中不详的感觉让他对着初夏大喊着。
初夏不紧不慢的看着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的怒火一样,她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赋税比他做的好,整个朝廷的大臣都开始靠拢你,你说你的父皇会如何想你呢,可怜的你,觉得自己政绩做的那么好,你的父皇就会很喜欢你,可是你却忘了你的父皇是个多疑的皇帝,他在每个皇子的王府里安插眼线,你认为你和漠北太子如此交往,他会不知道吗?”她继续攻克他的心里防线。
“你胡说什么,父皇不会杀了我的,好,就算是皇上要杀了我,那也是你先死,我现在就杀了你。”古天祥上前,他的大手紧紧的抓着初夏纤细的脖子。
初夏淡淡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他马上要死的感觉:“七弟啊,等你死了,我会和翊哥在你坟墓前放上一捧白兰花的。”
古天祥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今天就算是翊哥要杀了我,我也要把你杀了。”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得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初夏淡淡的笑着:“七弟你说你的手法快,还是翊哥的刀快呢。”
古天翊满脸的冰冷,他并没有理会初夏的打趣:“让你平常的时候多带人,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你都要吓死我了。”当他听说初夏被绑了,而且还是漠北人,他的心都要提起来了,如果不是他的暗线通报说有个异族的仆人去了酒楼点了醉鸡,还是外送的,他多了一个心眼,让人跟踪,恐怕现在还找不到她人呢。
古天祥听到古天翊的声音,他掐着初夏的脖子颤抖着,他突然明白了初夏说什么谈判喝酒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他松开初夏的脖子慢慢的转过身眼里悲伤的看着古天翊:“翊哥,我们是兄弟,为什么我们竟然走到今天这一步了。”他终究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自己最敬重的大哥走到拔刀相向的地步。
“因为你的心变了,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珍惜过你和翊哥之间的兄弟情义,你霸道的想把翊哥霸占成自己一个人的。”初夏的冷冷的看着他。
“阿米尔,阿米尔。”古天祥大喊着。
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的回答,他的脸色变了,他惊慌的看着古天翊又想到刚才初夏的话:“你们想干什么?”
初夏叹了一口气看着他:“古天祥,你真的是变了,那些徒有虚名的名声,还有那些官员的恭维把你变成了一个盲目自大的人,以前的不畏生死的,可是你现在害怕死,因为你有了贪欲。人一旦有了弱点,估计就会轻易被打倒了。”
古天祥冷冷的看着初夏,他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贱女人:“贱人,如果不是你,我和翊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古天翊听到他骂初夏,抬腿就朝着他狠狠踢了过去,力量之大让他跌了一个狗吃屎。
他气愤转头瞪着古天翊:“镇南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以前的你去哪里了?”
“在你对初夏处心积虑的谋害的时候,在你和对我心生歹念的时候,古天祥你就应该明白这一切就已经消失了。”古天翊可以容忍任何人对他存在质疑,你可以明目张胆的和他对质,却不能容忍任何人的背叛,尤其是为了对付他而让初夏置身在危险,她是他的咽喉,没有她,他是不能呼吸的。
古天翊从腰里拿出一个小纸包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古天祥不知道这样的他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连连的摇头:“翊哥你要干什么?”
“听说你极其喜欢逍遥散是不是,我这里给你准备了很多,够你销魂自在的了。”他说完蹲下身子打开纸包,那里足足有半斤的逍遥散。
古天祥惊恐的摇着头摆着头:“不,不,翊哥你不能对我这样做。”
“在你对初夏痛下杀手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一切都你咎由自取的。”他捏着古天祥的下巴,将逍遥散全部倒进了他的嘴巴里。
逍遥散的药力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化,古天翊狠狠的将他砍晕,走到初夏身边:“我们走吧。”
初夏回头看着在地上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的古天祥:“翊哥,他要怎么办。”
“会有人送他回府的。”古天翊弯下身子将初夏抱了起来:“以后不管出门多长时间,都要带上足够的侍卫听明白了吗,不要再让我这样心里为你着急了。”
初夏知道这一次又让他着急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流水呢?”
“她没事,我让她回去了。”两个人经过一个游廊的时候看到了阿米尔浑身发抖的看着古天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镇,镇南王,我们的合作。”
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挑着眉毛:“漠北太子,你的舌头是怎么了,莫非是让老鹰叼走了吗,古天祥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你这个驴脑袋是应该好好的修理一下,不然就算我们家王爷帮你夺回那三个部落,你也不会当上漠北皇帝的。”
“我王妃的话,你可听明白了吗,她的话就是我的话,还有我从来不和蠢驴合作。”古天翊眼中满是不屑抱着初夏大步的离开阿米尔。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整个王府都灯火通明的,王府的下人看到古天翊抱着初夏回来了,全部都出来迎接。
初夏看着王府里的佣人全部毕恭毕敬的垂立两旁,有些不好意思,她挣扎的向从他的怀抱里跳下来,可是他的手臂却抱的越发的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你让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你现在有了身孕,刚才又受了惊吓不能下来走动的。“
初夏翻了翻白眼,自己根本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啊,古天翊抱着初夏走进院子吩咐夏梅:“去吩咐厨房,王妃还没有用饭呢。”
古天翊把初夏放到床上,然后自己转身又端来一盆温水浸湿了棉布,要上前给初夏擦脸:“我自己可以擦的。”她连忙抢过棉布擦手擦脸。
她擦完脸才看到古天翊紧紧抿着的双唇:“翊哥你好象在不高兴。”
“丫头,都是我不好。这次事情是我牵连的你,不对,好像自从你嫁给我以后,一直都是我牵连你。”他的语气里满是自责。
她疑惑的看着他,然后她抓去他的大手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手里,五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然后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弯月,让人的心情无端的变的很好。
她紧紧看着他幽深的眼睛:“翊哥,我们是夫妻,谈什么牵连不牵连的,我没有关系的。再说古天祥那个人一直对我耿耿于怀,这次他不陷害我,估计也会找其他的事情陷害我,反正我们梁子在很长时间就结下了,所以翊哥你不用自责的。”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小手上有一块淤青,印子不是很深,刚才稍微上扬一点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起来:“这手怎么有一块淤青啊,怎么弄的啊。”
初夏看了一眼:“可能是刚才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翊哥,我不是纸糊的,你不要这样战战兢兢的。”
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初夏,他的力气很大,好像要把初夏抱进自己的骨头里一样,他滚热的嘴唇紧紧的贴在她的耳边:“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受到这样的伤害。”
初夏好像能感受到他心中的疼痛一样,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处,那里有他沉稳的心跳,曾经那里的心脏跳动的十分微弱,可是现在她却轻而易举的碰触到,她突然有些成就感,她就那样任由他这样抱着。
直到夏梅端进来饭,两个人才松开,初夏也有些累了,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还是勉强吃了一些,然后简单的梳洗一下就躺了下来。
古天翊就躺在她的身旁给她盖好了被子轻轻的拍着她:“睡吧。”
初夏慢慢的闭上眼睛,但是她总觉古天翊在看她:“马场的马怎么样了?”初夏已经开始有些困倦了,可是她还是担心这些。
“连大人已经回来了,可是有些马伤情很严重,所以很棘手,但是他看到你的包扎方式很新奇,所以想问问你如何接骨的,因为你接骨的那些马现在伤势很好。”初夏心里吐了吐舌头想起来这个时候是古代,她的包扎方法来自与现代,所以连大夫才有所惊奇的。
“哦,那我明天去看看,然后把我的方法交给连大夫。那燕王的汗血宝马送来了吗?”初夏的眼睛已经开始打架了。
“嗯,送来了,后天我要先去狩猎场打前站。”古天翊继续拍着初夏,然后打手盖在她的眼睛上。
初夏大大打了一个哈欠:“那我也要和你去。”
“嗯,我会带上你的,你快睡吧。”初夏终究是抵不过睡神的招呼,终于睡了过去。
古天翊用手抵着脑袋,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看着她恬静的睡颜。
他突然看到她小手上的淤青,转身下床蹑手蹑脚的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这个小盒子里放着上好的金创药,然后又慢慢上了床,用自己的手指肚轻轻的给她按摩着。
七皇子是被自己浑身的燥热弄醒的,他睁开眼睛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可是身上的那股燥热还是依然存在。
所幸自己是回到了自己的王府,看来古天翊还是对他手下留情了,想到古天翊那样的对他,他心中的火苗就要燎原的大火将他原本机仅存的那点良知燃烧殆尽,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攥了起来。
他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他一定要报仇,不知道是逍遥散的作用还是心中的怒火反正他需要发泄。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大叫着:“来人啊,人都死了吗?”他说完乒乒乓乓的开始摔自己的屋子的东西。
一个奴婢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疯狂的古天祥:“王爷,你有什么事情吗?”
“去给我找两个男人来,我要练武功。”七皇子知道他必须要把自己身上的药力散了,不然自己会七窍流血而死。
“是,奴婢这就去。”奴婢害怕的离开屋子。
古秦唤也听到了屋子里摔打东西的声音看着一脸惊恐的奴婢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奴婢战战兢兢的看着他,这个男人面容十分姣好,这段日子里古天祥经常会找一些男子陪他一起练功。
奴婢看到他以后,并没有想太多,她惊慌的点头:“王爷让你进去呢。”
古秦桓想着可能想着这次谈判不顺利,并没有想到其他什么,就一点怀疑推门走了进去。
他看到古天祥头发凌乱,衣服也是散乱的,脸上异常的红晕,身上的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古秦桓以为他可能是因为这次计划失败而不高兴,他淡淡的笑着:“七皇子不要伤心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要一直介怀这个,马上要狩猎了,我们还会有机会的。”他笑着看着古天祥。
可是现在正在散药的古天祥眼中已经没有理智了,只是看到一个笑的妖娆男子朝他走来,他眼睛里满是欲望:“小美人,你来了啊,过来让爷亲一下。”
他浑身大汗的走到古秦桓的面前,张开嘴就要亲上去,他身上的酸腐气味让古秦桓皱了眉头,他生气的说道:“七皇子,我早就让你把这个逍遥散戒掉,你为什么还没有戒掉,你想害了自己吗?”说完他就要转身离开。
丧失理智的古天祥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他身子好像闪电一样窜到古秦桓的面前,然后把屋子里的门锁落下,笑嘻嘻的看着他:“小美人,你怎么了,怎么生爷的气了啊。“
啪…
古秦桓狠狠给他一个耳光,厉声的说道:“古天祥,你这个蠢货你看看我是谁?”
他的这一个耳光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力气,这次他被压到耶鲁王面前的时候,虽然没有被杀,可是他的武功已经被废掉了,而且为了保命,他信誓旦旦的和耶鲁王做了保证,他有本事让耶鲁王坐上草原的皇帝,耶鲁王才答应放了他一命,这是一个秘密,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这次回来他就是替耶鲁王寻求援兵的,所以才怂恿七皇子让阿米尔向古天翊借兵,如果阿米尔同意了,他就可以有理由让自己的父王出兵去帮助耶鲁王。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被废了武功,身上的阴柔之气就更重了,古天祥看着他突然哭了起来,他的声音十分的悲伤,他泪流满面的看着他:“翊哥,你怎么对我这样的狠心呢,我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们要这样的害我呢,翊哥,我爱你。”说完他就一下子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古秦桓,胡乱的在他的脸上亲着:“翊哥,我爱你啊,我爱你。”
古秦桓一下子被抱住了,他闻到了古天祥身上的酸腐气味,这样的气味让他作呕,他大喊着:“古天祥你疯了是不是,我不是古天翊,我是古秦桓,让你借了那个逍遥散你就不借,你看你这个鬼样子。”古秦桓一下子被力大如牛的古天祥扑到在地。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祥被一缕刺眼的阳光晃的睁开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好像背了一夜的大石头一样,浑身也很疼痛。
他坐了起来,看着屋子里一片的狼藉,自己的身上也都是抓痕还有咬痕,他失笑的摇了摇头,昨晚这小官还真是野的狠,不过昨晚他到是很销魂。
他站了起来,突然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绊的一个踉跄,他低头一看竟然是古秦桓:“桓哥,你怎么这这里。”
古秦桓两眼茫然的看着远方,如果不是他胸膛的起伏,根本以为他就是一个死人了,古天祥摸到他身上的粘腻,突然脑子里有不好的预感,难道昨晚那个人是他吗。
他心惊胆颤的摇晃着古秦桓:“桓哥,你听我说,都是古天翊害的我。”
古秦桓听到古天翊的名字好像魂魄附体一样,他慢慢的转过身,他身上撕裂的疼痛让他知道昨晚经历了什么。
他抬起手狠狠的给古天祥一个耳光:“你这个畜生,是不是古天翊让你侮辱我的。”
古天祥看到他杀人的目光,知道这个人如何的狠毒,他连忙点头:“是,是,古天翊逼迫我吃了很多逍遥散,他就是知道你在我府上的,桓哥,你要原谅我啊。”
古秦桓的眼神满是凌厉,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大喊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古天翊今日之辱,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好像对自己发誓一样不杀了古天翊誓不为人。
初夏一大清早就到了马场,连大夫也曾经是古家军旧部的老兽医了,他知道今天初夏回来,一大早就在马场等候着,因为今天古天翊也比较忙,两个人很早就分开了。
初夏和连大夫走进马厩里看到她接骨的马现在基本都能站立起来了,可是连大夫接骨的马现在依然躺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发现连大夫接骨的时候只是用了木板子绑好让马自己痊愈,而她的马都是她涂抹了药物,而且她还给马用了药物,她把自己的方法告诉了连大夫。
初夏看到连大夫的有些马因为接骨不当而错位了,所以和连大夫两个人商量一下准备重新给马接骨。
这样一忙活竟然忙活到了一大天,等到她走出马厩的时候,天上的晚霞已经将天空照的变成了橘红色。
初夏锤了锤自己的后腰,然后仰着头闭着眼睛感受着这里的美好,突然觉得身后突然有人抱住她,那熟悉的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子间。
她没有睁开眼睛笑着靠在他的怀里:“你怎么来了啊,不是说今天不来了,在府里等着我吗?”她知道今天他的事情也会很多的。
古天翊想窝在她的脖子处,可是初夏想着自己一整天都在马厩里呆在,虽然力气活都是连大夫带着两个马官做的,可是自己也是窝在马厩里的,连午饭都是在马厩里吃的,身上一定没有什么好味道。
她推开古天翊:“别,我身上都是臭味。”
因为初夏的躲避,让他心里有些不高兴,他伸出长臂将初夏固执的拉进自己的怀里,他生气的说道:“你身上哪里有什么味道啊,我闻到的都是香味,以后在推开我,我在人多的地方亲你。”说完他就开始使劲的亲她的脸蛋,发出响声。
初夏被这样孩子气的古天翊弄的哭笑不得,她笑着捂着他的嘴巴:“我的手可是刚割开马腿的,你要不要闻一下啊,有多臭。”
突然古天翊张开嘴吻着她每一根手指:“不臭,是香的。”
这样的举动让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缩了了自己的手害羞的骂着他:“你真是不害臊。”可是她脸颊绯红的模样,一下子看痴了古天翊。
“咳咳,王妃,连师傅让我问一下,那个药膏是现在就给马腿上敷吗?”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马官脸上通红的走了过来,其实他已经藏了好久了,看到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如此的恩爱,不好意思上来打扰。
初夏这才想到他们还有最后两匹马没有上药呢,她连忙点头:“嗯,放凉了就可以敷上了。”
可是她还是不放心,她用胳膊肘碰了碰古天翊:“你先放开我,我去看看那两匹马。”
可是古天翊却固执的不让她离开:“连大夫的医术很精湛的,你放心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绝对是你喜欢的。”古天翊一把抱起初夏走到另一个马厩里。
那个马厩里有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古天翊将马拉了出来,然后抱着她上了马,他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马儿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走了没有多一会,她就听到了有瀑布的声音,她惊喜的抬头看着他:“有瀑布,这里竟然有瀑布。”
古天翊知道她喜欢,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的耳垂:“就知道你会喜欢,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因为这里的水源好,所以我就把这里买了下来,养马,以前我就是想着等我死了,我就在这里埋葬我自己,因为这里真的让人心旷神怡。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初夏看到前面一米宽的瀑布,迸溅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现着五光十色的光芒。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然后低着头窝在她的脖颈处小声的说道:“初夏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老去,我这一辈子就算不白活了。”
古天翊的声音好像一道魔音一样,他幽深的眼睛里好像有着星星一样的光芒,她抬头看着他如墨的眼眸,两个人好像一副画一样不言不语,可是眼中的千言万语却要已经让对方知道了。
两个人闲逛了一会听到了有马官喊了一声:“王爷,王妃,用饭了。”两个人才有说有笑的回到马厩里。
因为两个人第二天要先到狩猎场做准备,这里里狩猎场比较近,所以两个就在这里休息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古天翊就把初夏叫醒了,因为要带着很多的马所以要早些出发,因为害怕初夏累坏了,他给初夏准备了一个小马车。
马车很舒服,初夏躺进马车里又睡了过去,直到中午的时候,她才被古天翊叫醒,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身上带着潮湿的味道。
“外面下雨了吗?”初夏张开眼睛,看到他身上的水珠。
“嗯,不大,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初夏被古天翊拉了起来,将饭菜放在她的面前,自己就要出去。
“你不和我一起吃吗?”初夏看着他。
“我身上有潮气过给你不好了,你在这里吃。”古天翊却被初夏拉住:“我哪里有那么娇气啊,你就在这里吃,再说我一个人在马车上吃,我会被闷死的,你陪着我嘛。”她撒娇的看着他,
古天翊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留在马车里和她一起吃饭。
过了中午,小雨就停了下来,可是天气依然阴沉沉的,初夏觉得闷就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其实马队已经快到了狩猎场了,这里草原是专门为皇家准备的,所以这里的草都是用人工养殖的,看上去好像绿色的地毯一样绿油油的一片。
因为这次狩猎里有女性,所以准备的马里也有矮脚马,小马不高也就一米高的模样,初夏觉得小马可爱,自己也骑了一匹和古天翊并肩而行。
古天翊看着天空皱着眉头说道:“估计今天晚上还要下雨啊。”
“下雨不好吗?”初夏第一次出来打猎,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着天地被雨水洗涤一番透明干净了许多,带着湿气的风从她的脸颊吹过,让她的身心从来没有的放松。
“下雨了,树林里的道路就不好走,而且野兽也不爱出来的,给狩猎带来很多的困难。”古天翊低着头和初夏解释着。
“没有野兽就没有野兽吧,你又不是皇子也不想惹皇上注意的,我们就当来散心了。”初夏的马很小要抬着头和古天翊说话。
她的话让古天翊心情放松了下来,他低下头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还有白皙的皮肤好像天空上的白云一般恨不得想上去咬一口。
“初夏,等以后我们都老了,我就带着你游山玩水去。”古天翊笑着,他现在觉得什么功名利禄都比不上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
“为什么要到老了啊。”初夏皱着眉头问他。
“因为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孩子长大了,可以继承我的王位了,我就可以身无旁骛的带你出去玩了啊。”初夏这才想起来古天翊身上肩负着王位的传承。
她故意撅着嘴不看他:“哼,等我们老了,我还玩什么啊,我走都走不动了。”她的本意是想逗着他玩的。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古天翊却十分认真的回答着:“那我就背着你去。”一句话让初夏眼眶湿润,心里一阵温暖。
她突然想时间一下子变到他们两个人白发苍苍的那个年龄,她看着前方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它正在努力透过乌云绽放自己的亮光。
“但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吧。”初夏眼中好像看到了,两个白发苍苍的夫妻在阳光下手牵手散步的模样。
突然晋辉骑着马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狩猎场到了。”
“嗯,把马匹圈在马厩里,估计天空要下雨了,要看马厩上的天棚需不需要修补。”古天翊吩咐着。
因为他们是打前站的,所以这里没有多少人,只要古天翊带来十几个护卫,大家开始七手八脚的忙活起来,开始打扫闲置已久的帐篷。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秘密,古天翊说道:“丫头要下雨了,你快点进我们帐篷里去。”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夹杂着树叶扑面而来,初夏看到古天翊披着雨蓑要去马厩:“翊哥,你要注意身体,不要淋雨淋病了。”因为这里里京城很远,缺医短药的,有病了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一颗雨点从天空砸了下来,古天翊连忙带着斗笠推着初夏进帐篷:“你快点进去,下雨了。”
突然晋辉大喊了一声:“什么人,这里是皇家重地,不得擅自闯进。”
古天翊脸色一沉,推了初夏一把,让她进帐篷,他大喊了一声:“流水,保护王妃。”流水立刻跟着走进帐篷里,用身体保护着初夏。
一只黑色的箭穿破了帐篷,直直像初夏飞了过来,流水大喊着:“王妃小心。”她拔出腰间的长剑,将箭羽挡了下去。
古天翊一看那箭是朝着初夏射来的,他急忙走进帐篷抱住初夏,可是箭雨好像磅礴的大雨一样朝着他们射了过来。
“有刺客。”流水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长空,一转身的功夫从帐篷的窗户处飞进来十几个护卫将初夏和古天翊保护起来。
可是那箭雨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往帐篷里飞进来,古天翊和所有人都抵挡着箭雨,可是那些箭雨好像尽头一样飞进来,而且越来越密集。
古天翊身边的护卫也开始不敌箭雨的密集倒了下去,瞬间原来带着绿草清香帐篷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保护他们的护卫也越来越少。
“翊哥,我们要冲出去啊,不然我们会被包饺子的。”初夏知道自己被包围住了,必须冲出去。
古天翊回身抱着初夏一个飞身,他手握长剑从帐篷的棚顶飞了出去,浑身带着冰冷的气息,如今的古天翊犹如杀神降临一般。
两个人站在帐篷顶的时候就看到四周都已经被几百个穿着黑色衣服的杀手包围住了,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绣着豹头的黑面巾,他们的眼睛里都带着阴冷的杀气。
古天翊喊了一声:“古秦桓,你如今竟然像缩头乌龟一样不出来吗,用你的死士对付我,你不怕皇上怪罪你吗?”
从黑衣人里走出一个人,只是他脚步有些踉跄,他摘下他脸上的黑布阴冷的看着古天翊:“古天翊,如今我的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可是我不甘心,当除与我齐名的镇南王凭什么比我过的好呢,我要杀了你。听说你的训练的狼队十分的厉害,今天我就是想看看是我的豹队厉害还是你的厉害。”他的眼中满是仇恨。
“你是废人那是你咎由自取。”初夏大喊着。
古秦桓眼神阴冷,他想到了那晚的侮辱,他冷冷的下命令:“给我杀死古天翊,留下初夏,我要让她知道什么是咎由自取。”
随着他的命令,那些侍卫如海啸一般朝着古天翊扑了过来。
古天翊这次并没有带那么多护卫,他抱着初夏冷冷的站在帐篷顶端看着自己的护卫拼死的抗争着,他训练出来的狼队并不是和古秦桓训练出来豹队一样,他们每个人都会派兵布阵,说完了他们完全可以带领一股小分队打一场仗的。
可是豹队的死士们却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样,疯子一样的扑了过来,他们尽管设立的阵法,可是却有些力不从心的样子,杀人也有杀累的时候。
狼队的护卫形成一个扇子形站在高高的尸体上,他们的身上迸溅的全部是鲜血好像是一个血人一样,这样的场景让人想大哭一场。
突然古天翊仰头长啸着,那叫声要想狼王在呼唤着自己的同伴一样,帐篷下的护卫也仰头回应。
他的双眼冰冷看着帐篷下的人,他回头看着初夏眼中满是担忧:“翊哥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
她从腰间拔出数十根银针来:“翊哥,我会自己保护自己,而且我发现古秦桓好像受伤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抱着初夏一个飞身旋转到帐篷另一个方向,这个地方的死士已经被晋辉和几个护卫给清理安静了。
“晋辉,流水保护好王妃。”他说完飞奔到前面,他旋转着飞落到狼队的扇形方阵当中,一身洁白的长袍好像一道出锋的宝剑一样,身子挺饱,如黑夜中的闪电一般,他一个回身,身上的衣服好像气囊一样鼓了起来,突然围绕在他身边的黑衣人一声惨叫飞了出去,就在飞起到半空当中的时候,狼队的护卫手举着长剑将那些死士砍成两截,一时之间天空不知道下的是大雨还是血雨。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照应的他的脸颊十分的光亮,他的脸上流淌着红色的雨水,他四处已经尸体遍地,就连溅起的雨花都是红色的,可是他身上的白袍却没有任何的血迹,给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芒,他的目光如古井一般深沉,他的声音犹如杀神一样:“挡我者,杀无赦。”
突然一个黑衣人大叫着:“给我抓住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古天翊的弱点。”他指着站在远方的初夏。
古天翊转头看着远方命令的黑衣人,他飞身上前,一把掐住黑衣人的脖子,声音悠远好像地狱的厉鬼:“是你要杀了她吗?”
黑衣人被他的阴冷完全震慑住了,突然他还来不及说话,只听到一声骨裂,他的脖子就被古天翊生生的掰断了,那骨裂的声音好像一个完美的音符一样。
一只黑色的箭羽带着凌烈的冷风朝着他的身后飞了过来,初夏大叫着:“翊哥,小心啊。”
古天翊猛然转身,抓住那箭羽,只是轻轻的用力,那箭竟然变成了两截,那箭可是铁制的,别说射箭的人要力大无穷,可是他竟然能不飞摧毁之力的折断这箭,他这样的举动让准备要杀他的人全部退了一步,在他们的眼里有着一抹敬畏,每个人都开始不敢贸然去杀他。
古天翊那诡异的手法,让刚才还围攻的黑衣人害怕的停下了手里的攻击,他没有看到周围的人飞身到初夏的身边,他轻轻的抱着她轻轻的说道:“不要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的话像是在安抚,却没有对如潮水一样的敌人有一丝的恐惧。
初夏抬起头看着他微笑着,他身上穿了浓重的血腥味道,却是他胜利的讯号,她只是微笑的看着他,给他足够的信心:“嗯,我不怕。”
“抓着那一对狗男女,我就给你们一千两黄金,还有我会还给你自由。”古秦桓双眼赤红,好像地狱爬出来的厉鬼一样。
他训练的豹队的成员都是他买的死囚犯人,他们民族不同可是个个都是亡命徒,他把他们放到最艰苦的地方,让他们与森林里最凶残的野兽为伍,让他们变成最冷血的杀人机器,可是他们紧紧是四肢发达的杀人机器。
听到自己主人的承诺,他们好像浑身打了兴奋剂一样举着大刀毫不犹豫的冲进的狼队里,他们好像已经不畏惧古天翊诡异的手法,不畏惧生死。
狼队战士们并不畏惧这样的疯狂,尽管他们已经精疲力尽,尽管他们已经成了血人,可是他们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仰天长啸,那狼叫的声音学的惟妙惟肖,引来周围狼群的呼应,一时之间整个草原里狼声阵阵。
他们手中的长剑丝毫不犹豫的刺穿对方的身体,生生将他们肢解成肉块,天空的大雨没有丝毫的停息准备,一道闪电划过,初夏看到草原周围一双双阴冷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睛出现,初夏不由的浑身都紧张起来:“翊哥,狼,好多的狼。”
古天翊低头亲吻初夏的额头:“不要怕,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她抬头看着古天翊,看到他眼中满是自信。
就在她狐疑不明白古天翊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那些狼群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拼命的撕咬着,可是却不攻击狼队的战士,一时之间草原里响起了哀嚎的声音,空气里蔓延了更加浓厚的血腥味道。
她突然明白了古天翊的意思,他们狼叫,是在召唤自己的队伍,而这些狼群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朋友自己的同伴。
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上,一对明黄色的队伍在黑暗的雨夜中显的十分明显,穿着龙袍的皇上拿着一个单筒的望远镜,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只是男人的右脸上又一块的烧伤,十分的狰狞,他的眼神十分幽深冰冷,尽管大雨滂沱却依然站在雨中看着山坡下的屠杀。
皇上站在硕大的大伞下将单筒望远镜递到黑衣人面前语气带着嘲讽:“要看看吗?”
神秘人没有看皇上的表情:“我不用那玩意,也能看的见。”他的声音沙哑的好像暗夜的死神。
皇上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你真的不认识那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吗?”
神秘人眼神茫然的回头看着皇上:“我为什么要认识那个男人?”他的脑子里却响起了那天晚上他与他两个相同的手法和武功。
“如果你和他比试,你说谁会赢呢?”皇上的眼里有一股邪佞的神情。
神秘人明显一愣然后慢慢的转身,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皇上,眼中丝毫没有其他人对帝王的尊敬:“我说过的,我不是你的手下,我只是感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如果将来那个孩子要杀你,我会出来,可是你要我杀人,请你找别人吧。”
皇上听到他的话,眼神里一阵的恼怒,可是还是笑着:“你怎么还和以前一个臭脾气呢。”可是那个黑衣人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怒气一般,转身走进一个黑色的帐篷里和这个黑夜融为一体。
皇上却因为他的怠慢和无视心情更加的不好,他看着山坡上屠杀冷冷的说道:“这个男人我却不能留,因为他和你一样骨子里留着叛逆的血,我如何能留呢。”他说完大手一挥,数失明的弓箭手齐齐出现在山坡上。
古秦桓从来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能引来真的狼群,他看着自己豹队队员越来越少,甚至有的已经开始退缩,他开始害怕。
突然一头饿狼嘴上还挂着血肉满嘴的鲜血就朝着他扑的过来,他挥舞的长剑将那饿狼拦成了两截,可是更多的饿狼朝着他扑过来。
他甚至能闻到饿狼嘴里恶臭的气味,他绝望的砍杀着,突然天空飞来无数只黑色的箭羽,那箭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射死了狼。
古秦桓惊慌的看着四周可是除了雨水什么也看不多,一道闪电划过,他看到刚才还凶恶的狼群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他仰头大笑着:“哈哈,老天爷,是你让我古秦桓不死啊。”
他眼神阴冷的挥舞着带血的长剑:“给我杀,杀了你们就是自由的。”
古天翊冷眼看着远方,可是大雨阻挡了他的视线,他看不清,可是他知道这是另一伙人来帮助古秦桓。
他眼神里满是愤怒的火焰,他冷冷的命令着流水让她保护初夏,自己飞身跳上一匹马,弯身捡起一把大刀,冲进敌人的阵营里拼杀起来,他好像一把锋利的大刀一样砍杀着敌人,浑身满是杀气。
皇上拿着单筒望远镜生气的骂着:“都是饭桶,去帮帮古秦桓那个笨蛋。”他的话音刚落从他身后飞出数十个黑衣人飞进屠杀的草原里。
他们的速度好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向初夏,古天翊皱着眉头凌空奔跑着,他害怕自己慢一步让初夏受到伤害。
他一下子抱住初夏,左手挥舞着大刀,那刀锋刺进腹部的声音,让初夏心里有一股热血在沸腾,她忘了自己也曾经是战士,她曾经单人到森林追捕凶犯二十个小时,她捡起旁边的大刀冷冷的向进攻过来的敌人挥舞着,她感觉前世的自己好像又复活了,她的心跳好快,突然她肚子一动,她也感觉到了自己孩子也跟着兴奋了起来,她高兴的叫着:“老公啊,孩子他会动了,他踢我了。”她兴奋的喊叫着,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古代。
古天翊皱着眉头一边拉着初夏一边杀敌,心中疑惑,什么是老公,刚才的称呼是在叫他吗,可是因为敌人来势凶猛,他来不及问那么多,老公就老公吧,只要她高兴叫什么都行。
他看到初夏和他一起杀敌,他突然有一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可是他尽量不让敌人去初夏那边,他身上的已经被鲜血浸透,袍子下面滴着鲜红的血液,他菱角分明的脸庞满是冰冷。
很快那些援兵已经不敌古天翊慢慢的退了下来,皇上看到这里狠狠的骂着:“蠢货,朕养你们都是白养了。”
皇上冷声的大喊着:“给我吹响死亡号角。”他发布完命令果然他身后响起了低沉的号角。
古天翊皱着眉头,他抬头看着远方,这是死亡号角,曾经在十年前自己父亲用过一次死亡号角,这号角声就是告诉杀敌的战士们已死抗敌,可是这里谁会使用这个暗号呢,这个暗号只有自己和父亲用过啊。
神秘人生气的走出帐篷冷冷的喊着:“我不知道你和那孩子有什么冤仇,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大臣,为了你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
“因为他该死,他是我的臣子,可是他的心里时刻有着为他父亲报仇的信念,这种虚与委蛇的臣子我不需要。”皇上冷冷看着神秘人。
皇上挑着眉毛看着他:“怎么?这号角让你想起来什么吗,还是让你想起了从前,我告诉过你,就是山坡下的那个人的父亲把你害成这样,你为了自己活命竟然把你推入火坑了,如果不是朕你早就被烧死了,你还要同情那个孩子吗,他的父亲就是那样一个卑鄙的人,你不听从我的命令替我杀人,那我就看看你训练的死士能不能杀人啦。”神秘人听到皇上的话眼神里有些疑虑,他和皇上并肩而战,看着山坡下的屠杀,大雨滂沱冲刷着他脑子里模糊的记忆,可以依然白雾茫茫有的只是大火燃烧后的黑雾还有阵阵的哀嚎声,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可是为什么看到那穿白衣的孩子心里会莫名的疼痛呢?
他看着旁边一脸兴奋的皇上,自从自己清醒后的三年以来,他第一次对他产生了疑虑。
那号角也让晋辉一怔,他大喊着:“王爷,是老王爷的死亡号角。”
古天翊心里也满是狐疑,可是现在他不能考虑这么多,自从那号角响起以后,这些死士好像刀法更加伶俐了,大雨慢慢的小了起来,他逐渐的看到了山坡上竟然有人,可是依然看不清是谁,可是冥冥之中却又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要看清那山坡上的人是谁,还有他要看看是谁会父亲的号角,他侧头看了一眼死士,已经死了大半,如今两方的人数已经相等,他转身抱住初夏大喊着:“初夏,我要去那山坡看清那人是谁。”
“好。”初夏如今也是满身的鲜血,她知道那山坡上的人一定和古天翊有关系。
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初夏飞身跳上他的坐骑,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四周的冷风毫不留情的钻进初夏的衣衫里,她身上的衣服黏腻冰冷她不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可是她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她紧紧的抱着古天翊。
两个人骑着马奔跑着,马蹄飞奔,泥水飞溅,那个山坡眼看着尽在咫尺可是却好像离着他们还是那么远,他们只盼望在近一些。
“皇上,那两个人正往我们这里赶过来。”一个死士神情十分冰冷的禀报着。
“雾,这次是你出手的时候了。”皇上的话里丝毫没有紧张却有着一丝兴奋。
神秘人没有回答皇上的指令却冷冷的说道:“皇上,敌人已经过来了,我劝你还是尽快的离开这里。”他带走了身后的十个人,离开了山坡。
天空上出现了一道灵蛇一样的闪电,将初夏眼前的景物照亮,她抬头看到一个黑衣人从天而将,而在古天翊的身后也出现一个黑衣人,竟然是两面夹击。
初夏掏出银针朝着攻击的黑衣人飞射过去一边大喊着:“翊,小心。”
古天翊回身扬起长剑猛地划开黑衣人的胸膛,他身上温热的血液迸溅在两个人身上,初夏紧紧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她感受到了他粗重的呼吸。
两个人却没有因为前面的黑暗越来越重而恐惧,却紧紧盯着前面的山坡只希望看到山坡上的人是谁。
初夏身上已经很冷了,可是她身后好像有着源源不断的温暖,她知道你那是古天翊温暖,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她再也不是一个人战斗。
可是好像越到山坡敌人的手法就越诡异,他们也开始神出鬼没起来,古天翊越来越熟悉,他惊呼着:“父亲,是父亲。这是我父亲训练出来的战士。”
初夏看到他眼中的激动:“翊,不要这样,父亲十年前已经葬身在火海中,也许这些人是父亲亲信手下按照父亲的方式培训的。”她的话让刚才激动的古田翊恢复了清醒。
他将长剑指着山坡大喊着:“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你胆敢冒充我的父亲,我一定要把你凌迟处死。”
驾…
他夹紧马腹,突然白马一声嘶鸣,两人迅速的倾斜着,古天翊大叫着:“不好,有人下了绊马索。”
他抱着初夏飞身跃了起来,当两个人落地的时候却发现五个黑衣人举着长剑朝着两个人劈了过来,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又成了背靠背的形式,古天翊一把长剑挥舞着,初夏也拔出匕首奋力的拼杀着。
五个人很快就在两个人攻击下倒在地上,古天翊拉着初夏:“丫头还好吗?”
初夏点了点头:“我很好。”
古天翊看着前面的山坡:“我们在走一会就到了,我就能看到那个人了。”
“你们是在找我吗?”一声低哑的声音好像暗夜的死神一眼,就在两个人面前呈现出来。
他穿着一个大大的斗篷,帽子将整个脸都遮住了,初夏惊讶的喊着:“翊,是那个人,是守护宝库的人。”
“呵呵,小姑娘你还记得我,可是记得我的人一般都要死。”他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戏谑,可是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我父亲的死亡号角。”古天翊拉着初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的手却有些颤抖,他握着初夏有些发疼。
“哈哈,你父亲的死亡号角,这是我的讯号,你父亲一定是个卑鄙的人盗用我的讯号。”神秘人冷声的说道。
“不是,我父亲不是卑鄙的人,你给我住口,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古天翊缠身而上,他刀法伶俐,可是神秘人的刀法出奇的快,一黑一白在黑夜里上下翻飞不相上下。
突然刚才还重伤躺在地上的死士看到初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她的全神贯注的看着前面两个人的颤抖。
他踉跄起身朝着她飞身刺去,初夏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冷风,她猛的回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朝着劈了过来。
她连忙倒退,拔出腰中的银针射了出去,黑衣人倒在地上。
可是她刚才忘了自己身后就是一个悬崖,身子不断的向后仰着,她惊慌的大叫着:“翊哥。”她从来不畏惧死亡,可是她现在却好怕自己就这样消失,她护着自己的肚子,刚才肚子里的小调皮又踢了她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的小调皮打招呼啊,她怎么可以死去呢。
古天翊正在和神秘人打斗,却看到初夏身子向后倒去,他不顾打斗奋身的跑向初夏:“丫头,拉住我。”
神秘人见到他分心了,皱着眉头冷声的说道:“身为一个武者,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分心呢。”
古天翊却已经不顾这么多,他飞身跑到初夏身边,一把拉出初夏,神秘人气急败坏的大喊着:“你不配和我比试,我不喜欢儿女情长的人。”他伸手就是打了古天翊一掌。
那一掌带着神秘人全部的内力,古天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了,他的身子前倾,他和初夏两个人像山崖掉下去。
他回身一把抓住山崖边上的石头,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抱着初夏,山崖下面的风好冷啊,让初夏浑身发着颤抖,她抬头看着满是都是鲜血的古天翊声音里带着颤抖:“翊哥,不要管我了,你自己上去吧。”初夏知道如果没有她的牵绊,他就会自己飞上去的。
“竟说傻话,你不是和我说过我们要不离不弃的吗。”古天翊的力气已经开始变小,他抓着的那块石头开始松懈。
神秘人慢慢的走到山崖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个人:“小姑娘我给你一个选择,让他去死,我拉你上来。”
初夏大声的喊着:“呸,你做梦,这个世界上应该你去死。”
“不识好歹。”神秘人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却有着不悦。
“你确定我死了,你能让我的妻子活着吗?”古天翊突然问着神秘人。
“当然,我雾说的话,还没有失言过,有人让我杀了你,却没有让我杀了你的女人。”神秘人丝毫没有考虑的答应了古天翊的问题。
“古田翊如果你敢让我上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初夏突然想哭,她无法想像自己的生命是古天翊的死换回来的,她该如何呼吸这个世界上的空气。
“丫头,你乖,你知道我爱你如生命。”他知道自己的力气已经到了最后了。
他猛地把初夏往上抛大喊着:“雾,实现你的承诺。”
“不要,古天翊不要丢下我。”初夏感觉自己的身子向上飞着,可是她睁着眼睛却看着古天翊的身子向下掉。
神秘人一把拉住初夏:“你有一个好丈夫。”他大手抓着她的胳膊,看着下坠的古天翊,可是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伤痛,那个男子是个磊落的人。
初夏趁着他失神的瞬间低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神秘人吃痛的缩手,初夏转身毫无犹豫的跳下山崖,她的张开双臂朝着古天翊飞了过去。
神秘人有些惊讶的看着两个人,山崖的风很冷,他站在山崖处很长时间,直到天空已经微微泛着白色,然后慢慢的转身离开。
草原上的战争刚刚结束,晋辉和流水两个人骑着马向古天翊的方向追了过去,流水看着前面不断有尸体出现,声音带着哭腔:“晋辉大人,你说王爷和王妃两个人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
晋辉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是他的声音里依然十分的平静:“没事的,王爷曾经单枪匹马破敌五百,不会有事的。”可是他突然听到马儿的嘶鸣声,心中的预感更加的不好了。
流水惊呼着:“那是王爷的马。”两个人的翻身下马的时候看到一根绊马索,两个人的脸上难看的不行。
“王爷非常喜欢雪儿的,可是雪儿在这里,王爷和王妃去哪里了啊。”一股冷风从前面吹过,流水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突然白马一声嘶鸣奔跑起来,流水急忙跟着它:“雪儿你干什么去啊。”
白马跑到山崖的边上才停了下来,流水看到一个石头上有着血迹她惊呼着:“晋辉大人,你看这上有血,是不是王爷的啊。”
晋辉看到山崖边上的血迹,心里更加的焦虑,流水哭了起来:“晋辉大人,我们这下怎么办啊。”
“看来我们要下山寻找了,你回去去等援兵过来,我下山去看看,记住这件事情一定不要传扬出去,如果皇上没有加快脚步的话,估计应该晚上到,到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没有回来,记住了就说王爷带着王妃去看风景了。”
流水当然明白晋辉的话,王爷和王妃两个人都是镇南王府的灵魂如果两个人都失踪了,估计皇上就会找各种理由撤了镇南王的兵权。
流水点了点头,她的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晋辉大人,如果明天早上找不到人,那我可以告诉楚国皇帝吗?”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他。
晋辉想了想:“如果我明天早上没有回来的话,你可以和他商量但是你要记住,不要让别人听到,不然这一切都完了。”
流水重重的点头:“晋辉大人,你要小心。”
初夏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不在那样的黏糊糊的寒冷,反而有些温暖,她听到了木头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她慢慢的坐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披着披着一块兽皮,身上的衣服用木棍架在火堆旁边。
她摇了摇脑袋,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里好像有人居住过,山洞的四周挂着各式各样的兽皮,还有前面的火堆上面夹着一个大铁锅,锅里面煮着一大块肉,泛着香气。
她慢慢的坐了起来,看着山洞里没有人,她记得自己掉下山崖的时候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然后自己什么也记不住了。
她想起来古天翊为了她活命,连自己都不顾,她心里开始害怕起来,莫非自己被什么人救了起来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觉自己的孩子依然在自己的身上,她低声的哭了起来:“孩子,你爹不见了,我把你爹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往下落。
突然,她听到有咳嗽的声音,那是男人的咳嗽声,她心一跳,她想到了自己身上只是拼着一块兽皮,那个人竟然趁着她昏迷的时候脱了她的衣服。
她愤怒的瞪着前面的黑影,直到看清那个人的时候,她的眼眶湿润了起来:“翊哥。”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哽咽的不能控制。
古天翊走进来看到满脸泪水的初夏急忙的跑到她的面前:“丫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手里拿着一只山鸡,他看到初夏满脸泪水的样子把手里的山鸡扔到一边然后跑到她的面前。
初夏一下子抱住古天翊嚎啕大哭:“翊哥,我以为自己永远见不到你了,我好害怕。”
古天翊淡淡的笑着:“傻丫头,你这不是看到我了吗,你真是笨,你怎么就那么跳下来了呢。”他眼中也有着感动的泪水。
“翊哥你知道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不能活的。”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突然她腹中的孩子又踢了她一下,她眼中带着欣喜将古天翊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翊哥今天我们的宝宝踢我了,你摸摸。”
古天翊眼中也带着愉悦的表情:“真的吗,我摸摸。”小调皮果真感应到了自己父亲的大手,踢了他一下。
哎呀。
他眼睛里放着亮光,高兴的叫着:“真的,他踢我了。”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突然他咳嗽了两声,初夏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依然是湿漉漉的,他身上的还有伤口,初夏皱着眉头:“翊哥,你的衣服还是湿的呢,你快点换下来,不然冻病了。”
古天翊突然想到自己看到初夏从山崖掉下来的时候,他心里的惊恐,要不是他机敏看到旁边有一个小树,他借助小树的力量抱住了初夏,估计见不到初夏的人是他了。
他捧着初夏的小脸:“丫头记住了,以后在遇到这种危险的情况,千万不要在做这种傻事了,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你只要安安静静的等着我就好。”
初夏却低下头这个时候她不想和他争论,可是她不想独自一个人活着这个世上,她抬头笑着看着古天翊:“翊哥,你快点把衣服烘干,还有你从哪里抓到的野味啊,我好饿啊。”她转头看着锅里已经满是香气的野味,然后好像很馋的样子。
古天翊摇着头,他知道她的倔强,这不是一时能和她讲明白的事情,他笑着刮着她的小鼻子:“小馋猫,你忘了这里是狩猎场,这里到处是野味,而且每年宫里人都会放一些小动物在这里饲养的,所以这里很容易抓到东西吃。”
古天翊回身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披着一块兽皮,可是他身上的伤口却十分的狰狞,初夏想起身却被古天翊制止住了:“你要干什么,乖乖给我躺着。”
初夏看着他:“我想去给你弄些草药,你看身上的伤口。”
“这些小伤不碍的,你躺着不要动,我去给你盛一些肉汤。”古天翊转身拿着一个破碗给她盛了一碗肉汤。
初夏端着肉汤看着周围:“这里是哪里?”
“这是守山人住的洞穴,他们经常每两个月来这里一回,这里是皇家猎场,猎物很多,所以他们巡山查看,以免有猎户偷偷进来打猎。”古天翊也端着一碗肉汤在初夏身边坐了下来。
初夏喝完肉汤觉得身子更暖了,叹了一口气:“翊哥,我感觉除了古秦桓要杀我们,还有一股人要杀我们,你说是谁啊?”
古天翊冷冷的笑着:“你说是谁呢。”
他转头看着初夏,两个人的眼神相互对视,异口同声:“皇上。”
“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啊。”初夏生气的大喊着,她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翻腾着。
“还不是因为我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对我们古家军旧部耿耿于怀,还有如果我还是一年前要死要活的模样,估计他也不会管我的,可是我如今生龙活虎的样子,傻子也看出来我的病好了,他这次刺杀也是试探我的病到底好没有好。”古天翊说完低头咳嗽了两声,他的手掌上出现了一摊血。
初夏惊呼着:“翊哥,你吐血了,你受了内伤。”她想起来那个黑衣人在他们两个人掉下山崖的时候带了古天翊一掌。
“不碍事的,等到我们上去了,我自然会疗伤的,不过我总觉得那个人我好想认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认识。”古天翊皱着眉头揉着太阳穴。
初夏知道古天翊对那个人的执着,或许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着他太多的记忆了,她忧心的看着他的伤口还有不断的咳嗽声:“翊哥,如果我们这样上去的话,估计别人会问起来,你这样上去参加狩猎也会凶多吉少的。”
古天翊走到火堆旁摸了摸初夏的衣服:“衣服干了,穿上吧。”他走了过去一边给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待会我会疗伤,那个神秘人并没有使用自己全部的内力,所以你不用担心知道吗,反倒是你,我很担心,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你没有事吗?”他低头看着她的腹部。
初夏摸着自己的肚子摇了摇头:“我没事,连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这孩子好像很顽强,经历了这么多牢牢的抱着我。”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笑着说道:“这孩子一定是个女孩。”
“为什么是女孩?”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
“因为女孩子总是会很懂事的。”她听到古天翊的话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洞口已经有些发白的:“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她的眼神里满是焦虑。
“没事的,我留了记号,他们一定回来找我们的,你昨夜都没有好好休息,你躺一会。”古天翊用兽皮给她盖上。
初夏知道自己真的需要休息,她躺下来看着他:“那你呢?”
古天翊咳嗽了两声:“我需要疗伤。”
初夏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依然盘坐在一旁双目紧闭着,浑身都冒着汗水,他的身上蒸腾着白气。
突然远方传来脚步的声音,初夏连忙坐了起来,古天翊也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也警惕的睁开眼睛,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我出去看一看。”他站了起来走出去。
初夏也连忙整理衣服,整理头发,她感觉到有人进来了,其中有一个是古天翊的脚步声:“翊,是谁啊。”
古天翊声音传了进来:“是晋辉。”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轻松。
晋辉跟着古天翊走进来看到两个人都很好,脸上的焦虑也化成了轻松,他上前问道:“王爷,王妃你没有事吧。”
初夏点了点头:“我们没事,晋辉大哥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古秦桓跑了,我们这边死了五个人,我让流水在上面安排,还有我已经调派人手了,王爷不用担心。”晋辉将外面的情况禀报。
“现在什么时辰了啊?”初夏因为在山洞里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晋辉也是找了大半天才发现了古天翊留下的记号。
“估计皇上他们已经到了,翊,我们现在要上去吗?”古天翊点点头:“不过我们现在不能上去,你看我们身上的衣服,需要换一换,昨晚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
皇上带着集结的贵族们到了狩猎场,每个人对这场狩猎跃跃欲试,每个人都精神抖擞,兴高采烈的。
流水穿着四品朝服迎接皇上,因为她是天朝国极少数的女性武官,所以一身绛紫色的官袍加身显得她十分威武,却不同于其他的男性武官那样冷硬带着一丝女性的妩媚让人不觉得眼前一亮。
“臣流水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她单腿下跪,声音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平身吧。”皇上戳着手看着周围,现在狩猎场已经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丝毫不见昨晚那样血腥的屠杀,甚至还带着大雨过后泥土的芬芳:“镇南王呢,怎么不见他来迎接呢?”
流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回皇上,今天早上雨过天晴,西方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王爷看那面景色十分好,就带着王妃去看风景了,不知道皇上提前驾临,没有来的及迎驾,请皇上恕罪。”
“哼,都说镇南王极其宠爱自己的妻子,看来真是这样,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上都不接驾了。”西北王生气的说道。
“哎,镇南王新婚,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当然要十分的宠爱啊。”皇上笑着的十分温和,好像对古天翊没有出来迎驾一点没有生气。
“皇上,帐篷已经准备妥当,请皇上休息吧。”流水弯着身子恭迎着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和两个邻国的君王走进帐篷,其他人也开始安排自己的帐篷里。
流水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好险幸亏今天皇上提前了两个时辰来到狩猎场,否则还真不知道找什么说辞呢。
她看了看远方的太阳,眉头又紧紧的皱了起来:“也不知道晋辉大人找到没找到王爷和王妃啊。但愿能在天黑之前找到王爷和王妃。”她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你们王爷和王妃究竟出什么事情了?”流水的心里刚有点安慰,身后出现一道冰冷的声音。
她慢慢转过身看到一身黑色龙袍常服的华俊熙,她刚要张嘴把事情说出来,莫名的她从心里相信这个年轻的帝王。
一道火红的身影跑了过来,她眼神一阵暗淡低着头毕恭毕敬的回到:“回楚国陛下,我们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很好,是去西边看风景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的。”
“哼,皇帝哥哥,你就不用惦记人家王妃了,人家不知道过的有多恩爱呢。”燕郡主一身火红的走到他的身边不冷不热的说着风凉话。
流水看了一眼华俊熙还有燕郡主,想到那天她听到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她抬头看着华俊熙满眼的同情。
华俊熙眼中满是厌烦没有搭理燕郡主转身去了前面天朝国的大帐:“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你等等我啊。”她生气的跺着脚然后往前跑着。
楚悠悠慢慢的从一个帐篷的角落里走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那个楚国皇帝刚才要说的是什么呢,她也看到了流水眼里的犹豫,难道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真的出事了吗?
她满腹的疑惑的往自己的帐篷里走去,突然看到夏梅形色匆匆的样子,她知道这个丫头是初夏的贴身丫头,她手里拿着一堆衣服神情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她急忙上前挡在夏梅的面前:“夏梅你这是干什么去,你手里拿着谁的衣服啊?”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手里的衣服。
“哦,是楚小姐啊,天气冷了,我想给王妃送点衣服去,你知道我们王妃已经有了身孕了,不能冻坏的。”夏梅把自己的衣服紧紧的抱在怀里。
“这样啊,那你把衣服给我,我去给王妃送过去如何。”楚悠悠要从她的手里抢走衣服。
“不了,楚小姐,我们王妃不喜欢人家动她的衣服,奴婢告退了。”夏梅连忙倒退两步然后转身想西边走去。
楚悠悠看着前面走路匆忙的夏梅,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心里开始盘算如果晚上在见不到初夏的人影,她就可以让父亲弹劾古天翊宠妻赶走太妃的事情,到时候竟给初夏冠上一个不孝顺的名头,她心里不禁的了开了花。
古天翊收纳内息,吐出一口浊气,果然他的精神好了很多,洞口外有着脚步声,他转过头看着初夏:“是他们来了。”
夏梅抱着衣服走进洞口看到一身污秽的初夏,眼里带着泪水:“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夏梅是跟着大队伍来的,她回到帐篷里想着王爷和王妃真的出去看风景了,就没有多想着什么就急忙收拾行装,直到晋辉走进来告诉她昨晚的事情。
初夏看着夏梅的样子安慰的说道:“我没事,你先给我换上衣服吧。”
天色越来越黑了,空地上已经开始有宫女和太监准备木材,因为晚上有篝火晚会,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如果这个时候初夏还没有回来,那么她确定初夏是一定出事了。
楚悠悠走到初夏的帐篷前,看到流水一脸冷凝的表情,看到她那样的表情她心里一阵的惊喜,看来真是出事情了。
她左右看了看,走到流水的面前脸上带着笑容:“流水大人辛苦了。”说完就要走进帐篷了。
流水拿着长剑横在她的面前:“楚小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呢?”她声音里十分的冰冷。
“哦,我想去看看王妃啊,她回来没有。”流水面无表情看着她:“我们王妃很好,现在在休息的时候不方便别人打扰的,请楚小姐回去吧。”
楚悠悠在流水面前吃了闭门羹,她的脸色有些尴尬的扭曲着,但是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样啊,那待会我在来找王妃姐姐啊。”她笑的好像花一样。
“楚小姐,我们王妃好像没有和你这样的熟悉吧,你也不用过来了。”流水无情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楚悠悠在流水那里吃了闭门羹,低着头想着什么方法能看到初夏是不是回来了,突然她看到前面一群千金小姐手里拿着小鞭子,身上穿着骑马装,带头的就是史春丽。
听说前一阵子初夏教给她一个什么点穴的方法,让她打败了耶鲁达,从那时候起她在京城里的名媛圈子里名声大噪,而且很多很有前途的官员也上门去提亲。
她笑眯眯的走到史春丽的面前:“史姐姐,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去?”
这个史春丽对初夏十分的崇拜,也知道这个楚悠悠想做镇南王的侧妃而对她十分的反感,刚才还笑的十分好看的小脸看到她以后瞬间冰封起来:“我们要去马场啊,听说这次皇上还准备了好多的小马。”说完不等楚悠悠继续说什么,她就领着她的好姐妹像马场走去。
楚悠悠哪里看不透这些千金对她的疏离,可是想到自己能绊倒初夏,咬着牙跑到史春丽的面前:“史姐姐,听说初夏姐姐身子不爽利,我想去看看她,可是她的护卫对我好像有些误会,不让我进门。”她的眼中又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史春丽冷哼了一声:“哼,初夏姐姐和王爷那样的恩爱,可是你非要嫁给人家啊做什么侧妃,你觉得初夏姐姐应该对你喜笑颜开吗。”最近父亲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也是正妻,所以对这种想当侧妃的女人说不出来的厌烦。
“我知道错了,史姐姐这次我来就是想和初夏姐姐赔礼道歉的。”楚悠悠说的十分的真诚。
史春丽十分敬重初夏,再说自己的父亲曾经说过要多交一些这样的朋友,她回头看了身后的姐妹说道:“姐妹们,镇南王妃身子不爽利,我们去看看她,明天我们再去骑马好不好。”这些人本来也想多认识认识初夏,全部都点着头。
楚悠悠心中冷笑,这些人大半都是冲着初夏的名声过去的,如果她们进了帐篷了看到初夏不再里面的话,那么她就多了太多的认证了,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满是笑容:“我们去看看镇南王妃吧。”
楚悠悠的脚步走的比较急,因为她从小养在边关,很多礼仪她都不是很明白,京城里的小姐们都是养在闺阁里的,走路都是有限定的,步子不可以太大,不能让男人看到自己的脚。本来她进京城的时候母亲告诉过她的,她也时刻的提醒自己,可是如今她心里想着别的事情就给忘记了。
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姐低声的说道:“唉,你看楚悠悠的步子好像一个男人走路方式啊,原来上次她在皇宫里温柔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啊,呵呵。”
史春林不屑的看着前面走出的楚悠悠:“这个楚悠悠啊,肚子里装的都是坏水,姐妹们可要多加防范这个人,说不定就让她咬了一口。”她的话让她身边的千金小姐不约而同的点头。
其实这些京城了的千金们又有几个不是人精呢,在自己的府宅里每天都是勾心斗角的,这个楚悠悠什么货色他们一眼就能看到出来。
本来她们也不想靠近这个楚悠悠的,可是能借着这个机会看到初夏,认识这个传奇一样的女人,她们也就不做太多的计较了,每个人都各怀着自己的心思。
几个千金小姐走到初夏的帐篷前果然看到流水在帐篷外拦截着,楚悠悠心里冷笑着,看你这回如何拦着不让进。
楚悠悠走上前声音十分真诚:“流水大人,我们都是看王妃的,听说她身体不舒服,我们就见一面就好。”流水看到帐篷前站着七八个名门小姐,知道这一定是楚悠悠的计策。
可是如今她又不方便斥责楚悠悠,只好为难的看着她们:“各位千金小姐们,我们家王妃身子确实不舒服,如今正在休息呢,恐怕不能见各位的。”
楚悠悠当然知道流水这个说辞,她脸上露出关怀的表情,声音也显得十分的焦急:“流水大人,我们就进去看一眼王妃,上次的事情,我心里也十分的内疚。”
旁边站着的千金小姐也齐齐点头,这个时候就应该表现出十分关切的模样,这样才能夺得初夏的好感,这些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是啊,流水大人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我们就呆一会就走。”楚悠悠心里乐开了花,你们就闹吧,等到你们进到帐篷里看到没有初夏,你们就是我的人证。
史春丽走上前:“是哪里不舒服啊,这次我家里带来自家的府医,不如我去找我家的府医过来看一看,王妃姐姐如今有了身孕,要是不舒服可要及时看大夫啊。”
流水皱着眉头:“王妃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等到我们王妃醒了,属下自然会把各位千金小姐好意带给我们王妃的。”
史春丽听到流水这样说也点了点头:“流水大人既然王妃姐姐身子没有什么大碍,我们就不打扰王妃姐姐了。”她说完就要带着姐妹回去了。
楚悠悠心里一慌急忙拉着史春丽:“史姐姐,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嫡女啊,身份何等的尊贵,可是这个流水连通报一声不肯,总是这样阻拦,我看这帐篷里一定有见不到光的事情,说不定啊,王妃姐姐已经被这个流水害死了,她害怕事情暴露才这样阻拦的。”
这话一说好像给大家提了一个醒,是啊,一般她们要来见什么人都是要通报一声的啊,流水听到楚悠悠的话生气的说道:“楚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们王妃身子不舒服,刚才已经吩咐我了,不见任何人的,你竟然这样污蔑我。”
楚悠悠冷笑着看着流水:“我说流水大人,你一个护卫擅自拦截我们就是你的不对,你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她说完看了身后的千金小姐们:“我看流水大人长的如花似玉的,年龄也应该大了吧,你以前形影不离的跟着镇南王身边,说不定早就对镇南王芳心暗许了,你嫉妒王妃和镇南王的感情好,所以你就处心积虑的暗害王妃,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王妃已经被害了。”
楚悠悠的话让流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生气的拔出长剑指着楚悠悠:“休要胡说,你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砍下来。”
她的话让在场所有的千金小姐一脸的震惊,她们都有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流水,楚悠悠她自己的杜撰的故事达到了效果,她大声的喊着:“你说你自己清白的,那让我们进去看看啊。”
史春丽看着事情闹的这样大,再说今天是狩猎的第一天,她自己又刚订亲事,自己也很中意这门婚事,她可不想自己搅合在里面,她笑着说道:“流水大人一向尽忠职守的,楚小姐你太危言耸听了,既然王妃姐姐身子不舒服,我们改日再过来吧。”
楚悠悠冷笑着看着史春丽:“呵呵,我当史小姐是什么女中豪杰呢,也就是一个明哲保身的,生怕自己惹上什么大麻烦。”
“流水大人今天我非要进去看看王妃在不在里面。”楚悠悠一副要冲进去的样子。
“今天你们谁要是敢进去,别怪我的剑无情。”流水的脸色十分的冰冷,她也是一个倔强的,她恶狠狠的瞪着楚悠悠,好像只要她在往前走一步她就砍了她脑袋。
“呵呵,流水大人,本小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不是京城里的小姐见到刀枪就害怕的尿了裤子,你要是敢对我动一根手指头,我今天就和你拼命。”说完她一个转身从腰中抽出一个九节鞭。
她啪的一甩,那九节鞭的响声响彻长空,两个人剑拔弩张起来,吓的个个千金小姐们惊叫连连。
“你们在干什么?”冰冷的声音让刚才带着火药味的现场冷却了下来。
楚悠悠拿着九节鞭呆立在原地,她看到一身白袍子的古天翊满脸冰霜的站在前面,她惊慌的拿着九节鞭结巴的说道:“翊,翊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啊,楚悠悠你又胡闹什么,我的王妃有了身孕你用这样的鞭子是想吓到她吗?”京城里无人不知镇南王宠爱自己的王妃。
流水走到古天翊的面前双手抱拳:“王爷,这些小姐都要进去看我们王妃,可是王妃还在休息,这个楚悠悠她竟然污蔑臣害了王妃。”
“嗯,一会篝火晚宴也该开始了,我去加醒她,莫要待会没有了食欲。”他转身看着楚悠悠:“你们不是要看初夏吗,都进来吧。”
这几个千金小姐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今天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古天翊俊美的容貌,纷纷都羞红了脸庞,低着头跟着他走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初夏半躺在软塌上,身上盖着长毛的毛毯,眼神慵懒的眯着,犹如一个睡美人一样,古天翊走上前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满眼的宠溺:“小懒猫,该起了。”他说完就扶起初夏然后半抱着她,然后端着软塌上的水亲自喂她喝水。
两个人恩爱的样子让这些为出阁的小姐们都心声羡慕,自己将来也能嫁给这样的夫君该多好。
楚悠悠看着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的恩爱心里满是酸意,她笑着说道:“王妃姐姐,听说你身子不舒服,我们过来看看你。”她慢慢的走上前靠近初夏。
突然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她:“妹妹这是用的什么香粉,味道真的很刺鼻啊,我现在有身孕闻不到这样的味道,你还是离我远一些。”
楚悠悠听到她的话,心里是十分的生气,可是脚步依然没有动:“王妃姐姐,我也没有用什么香粉啊,莫不是姐姐闻错了。”
古天翊皱着眉头生气的把水杯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我的王妃说你身上味道不好闻就是不好闻,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楚悠悠害怕的连连后退,她一脚狠狠的踩在了史春丽的脚上:“哎呀疼死我了,楚悠悠你究竟是闹什么呢,刚才就强拉着我们来看初夏姐姐,现在初夏姐姐闻不了你身上的香粉味道,你好像听不见一样,我说你啊,有功夫闹王妃姐姐不如把你脸上那个廉价的香粉换一换。“她狠狠的瞪着楚悠悠,然后走到初夏的面前:“初夏姐姐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啊?”
初夏笑着拉着她的手:“我就是累的慌,就睡了一会,要是知道你来了,就不让流水把你拦在外面了。”她的一句话无形当中把她抬高了。
几个千金小姐也跟着史春丽走上来对着初夏嘘寒问暖,她淡淡的笑着:“我不过是玩的累一点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的,看你们这身衣服是要骑马去吗?”
史春丽连忙点头:“听说这次有了很多小马,我们这些人都想骑上一回呢。”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身上,笑着说道:“那小马确实好骑的,我比你们早到的,昨晚就骑了一回,然后今天早上又闹着王爷带着我骑了一回呢。”
史春丽笑着看着古天翊:“姐姐,王爷对你可真好呢。”
古天翊愁眉苦脸的摇着头:“妹妹有所不知,我要是不对她好,她晚上是不让我到床上的。”他的语气十分的轻松,让屋子里千金小姐们全部都低声的笑着。
唯独站着一旁的楚悠悠脸色惨白,她皱着眉头想着今天下午的事情,然后又看着一脸粉红色的初夏,自己如果也没有判断错误啊,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古天翊笑着:“好了,看你有这么多好姐妹陪着你,我就放心了,我出去要陪着皇上,你们在这里玩吧。”他起身作势要离开。
史春丽连忙站了起来:“我们也要离开了,哪里敢打扰王爷和王妃相处的时间我,一会就是篝火晚宴了,到时候我们在玩,王爷我们告辞了。”说完她带着自己的姐妹离开了帐篷,却把楚悠悠当成了透明人。
古天翊看着初夏:“待会晚宴你出去露个面就好,昨晚下了那样大的雨,晚上有些凉,不用冻病了。”
初夏娇嗔的看了他一眼:“好了,我知道了,莫要絮絮叨叨的。”两个人眉目里满是深情。
“楚小姐,我们家王妃好好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流水握着手中的长剑,一脸骇人的看着她,让楚悠悠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她笑着说道:“流水大人都是是我的不好,我刚才是真的担心王妃姐姐的,你不要见怪啊。”说完她转身要离开。
“楚小姐你不觉得应该给我的护卫赔礼道歉吗?”初夏一脸阴冷的看着楚悠悠。
楚悠悠不敢抬头看初夏:“王妃姐姐是我错了,我只是担心你而已,当时我就是着急。”
“哼,着急就可以胡说八道吗,如果下次我在看到你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她的话让楚悠悠害怕的捂着自己嘴巴然后转身离开。
初夏看着楚悠悠惊慌失措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幸亏今天俊熙帮忙,不然我还真的走不回来啊。”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脸色有些不好看,语气也有些酸味:“哼,他那是无事献殷勤。”
华俊熙从一个窗帘后面走了出来,满脸不屑的看着古天翊:“你怎么还这样小心眼啊,我救我们楚国的公主有什么不对啊,再说你如果不在晚上赶回来,那个老皇帝不一定又要拿什么刁难你了,你不谢谢我,你那是什么表情。”如今华俊熙已经接受了初夏是自己妹妹的事情了。
初夏笑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还是多谢俊熙了,要不就我这腿脚,还真的赶不回来呢。”其实楚悠悠第一次来的时候,初夏真的不再帐篷了,只是她刚走了不一会她才回来的。
流水告诉初夏这件事情以后,她就让流水故意多加阻拦的。
初夏回头看着古天翊:“你刚才见到皇上了,他是什么表情?”他们几个人往营地赶回来的时候找到了几只箭,古天翊这次十分肯定的昨晚的刺杀里一定有皇上参与。
“哼,他到是没有什么惊讶的,那个老狐狸城府深的很,一会十分的精明一会装疯卖傻的。”古天翊生气的想着自己刚才见到皇上的表情,心里气的真想把他的老脸给撕个稀巴烂。
初夏叹了一口气,突然咳嗽了两声,突然有两个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的询问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她抬头看了看华俊熙和古天翊,笑着摇头:“我没事的,可是能刚才赶的急,吹了风,我一会喝点姜汤就好了。”
华俊熙尴尬的别过头,心中那种感情不是一时半会能抹杀掉的,他故意压低声音让人摸不透他的情绪:“我出去了,你好好的休息吧。”他站起身来大步的走了出去。
初夏看着华俊熙的背影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她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担心,俊熙将来回到楚国四面楚歌的形式,我真的很想帮帮他。”
古天翊不喜欢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伸出手抚平她的眉毛:“不要老皱着眉头,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我陪着你去一趟楚国好不好。”两个人说着话却没有注意到流水跟着华俊熙离开了帐篷。
“楚国陛下。”流水急忙喊了华俊熙一声。
他慢慢的转身看着流水:“什么事情?”
流水脸色有些羞红,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救了我们的王妃。”
华俊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初夏身边需要你这样忠诚的护卫,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完全可以找我的。”
他刚到这个狩猎场的时候无意中发现草原下有些泥泞的土地里浸着血水,他突然明白了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他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找到了在帐篷里急的团团转流水。
流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的相信他,将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华俊熙手下有十个死士轻功非常了得而且非常熟悉山地情况,所以很快的背着初夏走出来悬崖底下。
流水有些感动,她的心莫名的跳的好快,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比她告诉很多的华俊熙:“陛下,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她慢慢的走进华俊熙的身边,在他的耳边低声说着那天她在茶楼听到的事情,也许两个人说话的时候没有觉得距离近,也许是两个人心中十分的磊落根本没有注意到男女之间应该保持距离。
流水睁着大眼睛仰望着华俊熙,她的眼睛倒影着他的影子,他有一时的失神,他低头看着她艳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突然他的脑子里想到了初夏也曾经用这种关心的眼神看着他,嘱咐他要多加小心。
“陛下,你以后要多注意啊,还有你千万不能娶燕郡主啊,那两个父女根本就没有安好心的。”流水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因为她太过专注根本没有看到他眼神的变化。
“你担心我?”华俊熙挑着眉毛看着她,他眼中有一丝狡黠划过,丝毫没有对流水说出来的事情而感到生气,却对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嗯,陛下你是好人,所以好人应该有好报,不能总是让坏人陷害啊。”流水点着头,她以前在军营里服役,对于儿女私情的事情她懂的很少。
“嫁给我。”华俊熙说出这句话连自己都震惊。
“什么?”流水像呆头鹅一样惊讶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好像空气都凝固了,她觉得胸口有一个东西堵住了,让她呼吸不上来,让她的大脑因为窒息而嗡嗡作响,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你这个贱人靠我的皇帝哥哥这么近干什么?”燕郡主走到两个人中间,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流水。
流水因为没有防备,也因为自己刚才听到华俊熙的话而震惊,所以她一下子踉跄的坐在地上,华俊熙回头瞪着燕郡主冷声怒斥着:“你干什么。”他竟然也孩子气的推了一下燕郡主,他的力气很大因为带着他听到消息的愤怒。
哎呀。
燕郡主一下也跌倒在地上,她手掌被蹭破了皮。
可是华俊熙却转身拉起流水,他上下打量着她:“有没有摔伤啊?”他的语气莫名的温柔起来。
他的大手滚烫的牵住了流水的小手让她害怕的缩回了自己的手,刚才她还可以坦荡的看着他的面容,可是现在却不敢看他了,她低着头:“没,我没事。”她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跳的好快。
“哼,什么贱主人就有什么贱奴婢,你主人如今怀了孩子不能勾搭人了,你就出来勾搭了是不是贱人。”燕郡主的话让流水愤怒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燕郡主生气的拔出自己的匕首就要上前去挖流水的眼珠子。
“燕艳,在胡闹给我滚回楚国去,你最近杀的人还不够多吗,你将来是楚国的皇后,难道你要冠上恶毒皇后的名声吗?”华俊熙的话让燕郡主刚才愤怒的眼眸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委屈的看着华俊熙:“可是皇帝哥哥,你刚才那么温柔的对待她,你从来没有那么温柔的对待过我。”说完她好像一个癞皮狗一样挂在他的胳膊上摇晃着。
华俊熙厌烦的推开她的依附:“我以后要充盈后宫的,难道我娶进一个妃子,你就杀一个吗,你父王是这样教你的吗?”
燕郡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叫着:“哎呀,我差点忘了,我父亲找你呢。”她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流水,都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让她忘记了大事。
“你父王怎么了?”华俊熙冰冷的眼神里划过一丝凶狠。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骑了一圈马,然后就从马上跌下来了,好像还受了伤,裤子上都是血呢。”燕郡主突然想到自己父亲被抬进来的时候,裤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我去看看。”华俊熙大步的向前走,燕郡主看到他要离开,慢慢的拔出匕首就要刺向流水,对于靠近她皇帝哥哥的人,她就要全部杀死。
流水还在华俊熙的话里面没有醒过神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燕郡主的袭击,毕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女战士,她只觉得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她猛的一个侧身,可是匕首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背。
她冷冷的看着燕郡主:“你要干什么?”她眼中满是杀气,对于威胁她的敌人,她是不会手软的。
“哼,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当泡踩。”最近她发现华俊熙对那种大眼睛的女人特别的情有独钟,她知道他是在寻找初夏的影子,她生气的大喊着:“你以为皇帝哥哥是真的喜欢你吗,他那是在找初夏的替身,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明白你再说什么。”流水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我看你是楚国的郡主不和你计较,现在给我离开,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燕郡主脸上的表情十分的狰狞,她凶狠的骂着:“贱人,去死吧。“她说完疯狂的向流水刺了过去。
“燕艳,你如果还想当我的皇后现在就给我滚回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华俊熙竟然去而复返,他走了一段距离发现那个疯女人竟然没有跟过来,他估计她又去报复流水了,所以才回来的。
“皇帝哥哥,你等等我啊。”燕郡主一下子把匕首扔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向远去的华俊熙跑了过去。
流水看着华俊熙消失的背影无端的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帐篷,初夏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表情奇怪的问道:“流水你怎么了?”
流水摇了摇头:“没什么,王妃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去马厩看看还有什么事情了?”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
“嗯,流水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初夏担心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她。
“哦,刚才燕郡主来了,她说他的父亲刚才骑马的时候受伤了,你说这是不是燕王在找我们的麻烦啊?”流水想到了这个燕王一项的诡计多端,而且十分的凶狠冷血。
“不会的,那是他的旧伤复发了,他中了我的毒,我只告诉了他一半的解毒方法,他身上虽然不痒了,可是身上的皮肤发生龟裂,如果我没差错的话,他现在身上的皮肤已经很薄了,骑马的时候当然会裂开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初夏微笑的告诉她。
流水听到燕王身上的毒并没有解掉,脸上竟然露出轻松的笑容,她的语气也十分的欢快起来:“那么说燕王就要快死了。”她心中雀跃。
“我不能保证他快死,但是我能保证他生不如死。”初夏靠在大大的软枕上笑着看着她,这是她认识流水以来第一看到她这样丰富的表情。
“咦,流水你的手怎么了啊。”初夏这才发现她的手上有鲜血的滴落。
流水满不在乎的说道:“哦,没什么,皮外伤而已,刚才我和燕郡主有些争执而已。”初夏看到她的模样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夏丹,她不想自己的朋友都因为她受到伤害。
“流水以后要多加小心,你一会去吴伯那里包扎一下伤口吧。”初夏脸上十分的担心。
“嗯,我知道了,我去马厩看看马。”流水转身离开了帐篷。
初夏躺在软塌上慢慢的闭上眼睛想着如何保护自己的朋友不能在让她们受到伤害了。
晚上的篝火晚宴依然就是大家喝酒吃肉,初夏坐在一旁觉得实在的无趣,精神也有些恹恹的,古天翊带着一身的酒气窜到她的身边,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是不是觉得没意思?”
初夏点了点头:“好没意思啊。”她撒娇的靠在他的箭头上。
“走,我带你打兔子去?”古天翊笑着拉着她的小手。
“打兔子,去哪里啊?”初夏一下子抬起来头,眼睛里发着亮光,因为动作过大,她的发簪歪倒了一边。
“你这个野丫头啊。”古天翊宠溺的看着她,然后将她头上的发簪扶正了:“我们这个猎场前面的草原里有好多兔子,我带你过去。”
雨过天晴的草原上青草好像被洗刷过一样在如银盘的月亮下照耀的发着钻石一样的光芒,隐隐约约之间好像听到有人粗喘和亲嘴的声音。
古天祥抱着古秦桓疯狂的亲吻着,嘴里还不断说着:“翊,我想死你了。”一边说还一边去解他的衣服。
古秦桓厌恶的推开他生气的咆哮着:“古天祥,我告诉你如果你说古天翊的名字,信不信我剁了你。”如果不是自己这次吃了败仗,如果不是心里太过不甘心,他不会再找古天祥,自从那天晚上以后,他虽然受了侮辱,却在痛苦中找到了刺激他的方式。
古天祥看到他生气了叹了一口气,捏着他的下巴眼神里带着戏谑:“怎么了,昨晚的行动失败了,你心情不好对不对?”他的大手好像抚摸爱人一样,抚摸他的脸颊。
“别碰我,不玩了。”他听到古天祥的话心中恼怒更甚,自己训练出来的豹队竟然让狼队全部歼灭了,而且昨天的狼队只不过出了一半的人数,他不甘心。
“呵呵,桓,你真是小气,如果我告诉你古天翊如何训练狼队的,你还生气吗?”古天祥躺在草原上张开双臂好像正等待他的投怀送抱。
“真的吗?”古秦桓的眼睛满是亮光看着躺在草地上古天祥。
就在两个人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突然听到前面银铃一样的笑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讨论:“翊,你看这片草原好美啊。”
古秦桓一脸愤怒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的两个璧人:“初夏,古天翊,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模样都是拜这两个人所赐,心中的愤怒烧红了双眼。
“他们两个人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们发现我们了?”古天祥皱着眉头和古秦桓对视了一眼,将身子隐藏在黑暗当中。
古天翊从自己背囊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弓箭,这是他特意为初夏定制的,初夏看着小弓箭惊呼着:“好漂亮的小弓箭啊,你是给我做的吗?”她歪着头朝着他眨着眼睛,其实她以前学过弓箭,可是她不想直接说出来而已。
“嗯,大弓箭你拉不动的,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女子专门用的小弓箭,你试一试。”初夏高兴的接过小弓箭,然后试了试发现这个小弓箭顺然力量不大,但是也很顺手。
“我教你。”古天翊和她并肩而站,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脸贴着脸教她拉弓。
古天翊的皮肤很滑,初夏故意弯着头和他贴的更紧一些,她侧头看着的俊逸的脸颊,高挺的鼻梁,还有菱角分明的嘴巴,眼中一阵的痴迷。
“听明白了吗?”古天翊因为刚才专注教她学习弓箭并没有察觉到初夏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脸上。
“嗯,听明白了。”初夏认真的点头,两个人的头相对,古天翊才发现她眼中的亮光,还有尽在咫尺的嘴唇。
这样的大好机会他如何能放过,他低下头用自己的嘴唇描绘着初夏的小嘴一边含糊的说道:“那你一会练一练,然后我带你到里面去打兔子去。”说完他闭上眼睛好像品位美食一样深吻起初夏来。
“嗯,可是你这样吻我,我要怎么练习啊。”初夏情不自禁的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亲吻,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亮如银盘的月光下一对璧人相拥的情景美的像一幅画一样,可是在古天祥的眼中却是那样刺眼,他的手狠狠的抓着地上的青草狠狠的拔着,心里却想着如果古天翊那样拥吻着他该有多好。
“怎么吃醋了?”古秦桓杵着胳膊看着他阴郁狰狞的脸庞。
“哼,这一切都是应该是我的。”古天祥像一把青草狠狠的扔向黑暗的远方。
古秦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手里抓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我有方法让他们分开,不过要你受点苦罢了。”
古天祥不知道他再说什么狐疑的看着他将抓到的兔子扔到古天翊和初夏的方向,小兔子得到了自由撒开腿就开始疯狂的乱跑起来。
初夏的余光看到一道白影,她转过头惊叫着:“翊,你看小兔子。”
古天翊还在刚才的柔情当中没有醒过来,却被一只兔子打扰了,他现在心里十分的不爽,他拿起自己的黑色大弓冷冷的说道:“这只兔子真是不知好歹,看我射死它。”
初夏急忙说道:“你别动,我去射她。”
她急忙拉开自己的弓箭,她全神贯注的模样好像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他笑着看着她:“好,你射吧。”
她将手里的弓箭射了出来,没有想到那只小兔子好像有感知一样一下抛开了,弓箭落在了草地上。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可能是自己好长时间没碰弓箭了,手法有些生了,古天翊笑着安慰她:“没关系的,你第一射箭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不错了。”
初夏不信邪的又拔出一只小箭然后发了出去,这次射中了小兔子的腿部,小兔子挣扎的躺在地上,古天翊高兴的喊着:“中了,中了。”说完他跑到小兔子前面抓起来走到她的面前。
她却有些不高兴,自己的射箭技术退步了:“这次又是射偏了,看来我要多加练习才行啊。”
古天翊却安慰道:“你刚学就能把弓箭拉的这么好,还能射到兔子,已经不错了,你要多加练习以后岂不是比我还厉害。”
初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前世的时候弓箭还是很厉害的,她拔出一个小弓箭指着前面的树说道:“我要把箭射到那棵树上去。”说完她将弓箭拉满然后将弓箭狠狠的射了出去。
啊…
突然远方传来惊叫的声音还有急切的生意:“七皇子,你怎么了。”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心里慌了一下:“翊哥,我刚才好像射到人了。”
古天翊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们去看看。”
可是两个人还没有走过去就看到耶鲁克还有耶鲁密两个兄弟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他大喊着:“你么这是谁射的箭啊,没有看到我们要出来吗?”
两个人走过来却看到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并没有惊讶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一样,耶鲁克生气的说道:“镇南王妃你刚才伤到人了。”一切太过的顺当,让人觉得好像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一样。
“镇南王妃不是故意的。”古天祥被一个低着头的侍卫搀扶着,他的右肩膀上插着一个小箭,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哼,我怎么觉得她就是故意的,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她能打败耶鲁达就说明她阴险毒辣。”耶鲁克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吼大叫起来。
“七皇子,你也别太心软了,你忘了这个女人曾经把你吓的尿裤子,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看到你从树林里走出来,就要杀了你,我们去告诉皇上吧。”耶鲁密也跟着附和起来。
初夏冷冷的看着这两个人又看了一眼古天祥肩膀上的箭,那箭刺中他的身体里十分的深,可是她刚才的箭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所以这箭一定是他故意插进去的。
“如果我刚才要是真的想害死七弟的话,估计这箭不应该刺进他的肩膀上,而是他的心脏。”她说完眼神冷冷的注视着七皇子。
她冰冷的面孔上好像看穿了古天祥的心思,他心里一阵慌乱,身子向后倾斜,要不是身旁的侍卫狠狠的抓了他一下,估计自己会害怕的后退,可是胳膊上也疼痛了起来,他低哼了一声抗议的看着身旁的侍卫:“好疼啊。”
耶鲁克回头关心的问道:“七皇子是哪里疼啊,难道这箭上有毒吗?”
耶鲁密不禁大怒:“我见过狠毒的女人,却没有见过这样狠毒的,你竟然在箭上涂了毒药,真是应了你们国家的一句话,最狠不过妇人心。”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七皇子身旁一直低着头的侍卫:“如果我箭上涂了毒药,你们认为七皇子还会现在站在你们的中间抱怨伤口疼吗,早就没有命了,你们也太瞧不起我的毒药了。”她脸上露着他们两个人质疑她毒药威力的愤怒。
“你这是什么屁话,走,我们去见皇上。”耶鲁克生气的抢过初夏手中的弓箭,古天翊一步走上前挡在他的面前:“耶鲁克你要干什么,我妻子根本不是故意射伤七弟的,再说他肩膀上的箭伤根本就不是我们射伤的,初夏刚学射箭,弓箭的威力十分的小,怎么会插的那么深,分明你们这是苦肉计。”他的眼神里满是凶狠,他那俊逸的脸庞满是阴冷,他怒瞪着古天祥,这样骇人的眼神让他透不过气来。
古天祥没有想到自己现在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冷冷的说道:“算了,两位草原王子,我的伤没有大碍的,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王妃确实不是故意的。”
初夏冷冷的一笑:“古天祥,你最好收起你的伪善面孔,那箭到底是谁射进去的,如果这件事情找到皇上面前,估计你也占不住理的。”
古天祥听到她的话生气的抬起头瞪着她,他被气的后槽牙咯吱作响:“初夏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是你先射箭伤了我。”
“好啊,那我们去皇上那里说一下,顺便查一下刚才在你身旁的人到底谁伤了你。”初夏拉着他另一边的胳膊胡乱的扯着。
可是古天祥的脸上竟然冒着汗水,他扭着头朝着拉着他另一边的人喊了一声:“好痛啊,你轻点啊。”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祥旁边的人:“你这个侍卫是怎么当的啊,你的主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害,你还那样用力的拉着他,你抬起头来我看看你长的模样。”
古天祥慌乱的挡在侍卫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侍卫而已,今天的事情算了,我们走吧。”他急忙拉着身边的侍卫离开。
初夏看着几个惊慌离开的人,眼神冰冷了下来:“翊哥你看到古田祥旁边的那个人了吗?”
“古秦桓。”古天翊声音十分的凌厉。
“真没有想到古天祥竟然和他为伍了。”初夏的脸上十分的平淡,幽深的眼眸里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翊哥这个人我们一定要除掉。”初夏转过头看着古天翊,她的眼神里如寒冬一样,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杀戮还有漫天漫地血腥味道。
“还有我们要为欧阳夏丹报仇。”古天翊异常的凝重。
古秦桓走了好远才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耶鲁克生气的骂着:“妈的,真是晦气,竟然有让那个小娘们给逃脱了。”
古天祥一把从肩膀上的小箭拔了出来,箭头上还带着他身上的肉丝,他目光阴沉,无比的阴冷:“你不是和我说只要把皇上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一定能治罪初夏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皇上。”
“饭桶,你没有看到初夏已经发现我了吗,昨天的事情古天翊已经开始大肆的盘查,如果他抓到我以后,一定会杀了我的,我如今没有任何官位现在只是寄居在耶鲁王身边的一个谋士而已,现在他杀了我轻而易举。”古秦桓也气急败坏的起来,他本来撺掇着古天祥误伤自己然后陷害初夏,伤害皇子是重罪,初夏一定会受到惩罚被送回京城。
古天翊一定会护送初夏回到京城,这样他当初答应要杀了古天翊夫妇为耶鲁达报仇的事情就完成了,到时候耶鲁王答应他送给他一块封地的事情就算达成了,那样他就可以建立自己的王国了,可是谁知道初夏这样的聪明,她说要彻底盘查每一个人,他现在是待罪之身不能露出真面目的。
耶鲁密冷哼了一声:“你们天朝国的人就是胆子小,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这样的难对付,要是我早就一刀宰了她了。”
“呵呵,宰了她,说的那么轻松,你去宰一个试试,你父王的统治草原的梦想就会因为你的鲁莽而破灭。”古秦桓冷声的耻笑着。
对于这个古秦桓,草原人对他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些年来教会他们如何贸易赚取更多的银子,可是他却在其中挣了很多的中间费用,恨的是他们不想听从他的命令可是却不得不听从,因为他教会了他们太多的事情,让他们不再野蛮的杀戮,可是和其他国家的人平起平坐。
皇上今天喝了很多的酒有些昏昏欲睡的躺在软榻上,宜妃悄悄的走上前小声的问道:“皇上,要不要臣妾给你按摩一下头啊。”
“嗯。”他只是发出一个单音,眼睛都没有睁开。
宜妃慢慢的走上他的身边给他按摩头部,渐渐的他的呼吸有些沉重,直到包公公走到大帐里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已经查到古秦桓的下落了。”
“在什么地方。”他闭着眼睛声音十分的低沉。
“他如今在耶鲁王的帐下做一个谋士,他还带走了豹队。”皇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冒着一阵杀气:“五王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们一直跟踪五王并没有发现他和古秦桓有什么密切的来往,他甚至都不知道古秦桓也到了这个狩猎场。”包公公回禀道。
皇上嗤笑了一声:“这个古秦桓实在有两手竟然说服那么残暴的耶鲁王放了他。”
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小声的说道:“耶鲁王之所以放了古秦桓,是他答应了耶鲁王杀了镇南王夫妇,还有他给耶鲁王一些我们国家没有关卡的通道,这样可是让耶鲁王少叫一些通关税。”
皇上听到这些猛的坐了起来:“这个古秦桓还真是会吃里爬外呢。”
“皇上那我们要不要暗中派人将他除去?”包公公躬着身子请示皇上。
“不用了,等到他杀了镇南王夫妇以后,朕在想办法除掉他。”皇上皱着眉头不悦的问道:“宜妃你怎么停下来了。”
宜妃听到皇上的命令连忙按摩起来,手法却慌乱起来:“怎么听到我要杀了你的姐姐,你心疼了吗?”
“臣妾惶恐,臣妾知道自己嫁给了一国之君,当然要听从皇上的安排。”宜妃连忙跪在他的身边连连磕头。
皇上坐了起来,他用脚抬起宜妃尖尖的下巴:“睁开眼睛看着朕。”
宜妃惶恐的看着皇上:“皇上,臣妾愿意誓死相随。”
“哈哈,朕怎么不知道爱妃的心思呢,天色晚了,你下去休息吧。”宜妃听到皇上的话偷偷松了一口气:“臣妾告退。”
宜妃走出大帐,她回头看了一眼大帐里昏黄的灯光,眉头皱了起来,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初夏呢,可是如果不告诉初夏,皇上的想法,万一自己的姐姐出了事情怎么办啊。
她站在原地左右为难,向左走就是初夏的帐篷,向右走就是自己的帐篷。
她身旁的宫女悄悄的问着她:“娘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的目光闪烁,宜妃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径直的走向右边的帐篷里。
皇上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好像已经沉睡了过去,包公公悄声走到他的身边为他盖上被子,他慢慢的转身要离开,却听到皇上带着睡意的声音:“宜妃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了吗?”
包公公连忙回答:“是,她回到自己帐篷里,现在正在给小皇子做衣服呢。”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听到皇上低沉的声音:“这两天如果看到她接近初夏一步,就杀了她,不管她说什么。”
包公公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帐篷里的灯光十分的昏暗,角落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让原本有些微弱的烛火一下子熄灭了。
黑暗中只听到皇上没有任何睡意的声音响起:“雾,你的任务好像失败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的语气里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一份朋友的忠诚。
“我没有失败,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杀人的。”黑暗中的声音冰冷而固执。
“唉,你就是这样固执,以前你也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给我面子,让我在朝廷上很没有面子,好了你下去吧。”皇上翻了一个身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黑暗中的黑影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凝视着皇上:“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
皇上翻过身睁开眼睛在黑暗中他好像能看到那个人疑虑的眼神:“你想知道吗,那你给我杀一个人,我就告诉你。”
神秘人眉头皱了起来:“我说过我不会给你杀人的。”
“那你就不要知道你的事情。”皇上的声音里带着怒气,屋子的气愤凝重了起来:“不问就不问,我是不会给你杀人的。”帐篷里又是一阵冷风吹过,蜡烛又点燃了起来,看不到任何人。
皇上冷冷的一笑,对着空空的大帐说道:“随便你吧,反正你早晚会找到我的。”他的眼里有着得逞的笑意,然后翻身呼呼大睡起来。
耶鲁王在自己的大帐里走来走去,看到耶鲁克和耶鲁密两个人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怒气:“不是说今天就可以治罪那个初夏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个初夏十分的厉害,她好像拆穿了古秦桓的阴谋了,所以我们就没有动手。”
“哼,这个古秦桓现在是越来越胆小怕事了。”耶鲁王对于这个古秦桓越来不满意了。
“是啊,天朝人就是不能信。”耶鲁克附和着耶鲁王说道。
如今耶鲁达死了,现在草原的继承人又悬空了,所以现在这里草原王的继承人竞争又开始激烈了。
“父王反正我们从他那里已经学会了如何贸易,还有播种土地,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在听到他的命令,不如我们。”耶鲁密做出一个切的动作。
“这个事情,我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你们先下去吧。”这个古琴桓已经没有了兵权,为了防备他,他把他的武功全部废除,让他在他的身边做一个谋士,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个人阴险毒辣,他能背叛自己的国家,就能背叛他,他就好像一条阴冷的毒蛇一样只要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咬他一口,所以他也觉得这个人不能留。
突然耶鲁密大喊了一声:“谁在外面呢?”
耶鲁王警惕的转头看了一眼耶鲁密:“什么事情?”
突然一根黑色的箭羽直接从帐篷外飞了进来,那箭羽带着冷风射进了耶鲁王的大腿上。
啊…
耶鲁王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他的裤子瞬间被鲜血染红,耶鲁克和耶鲁密两个人见到自己的父王被箭射中了,顾不上追刺客都上前看着他:“父王你怎么样了啊?”
耶鲁王疼的满脸冒着冷汗,他生气的大喊着:“你们两个笨蛋看着我干什么,抓刺客啊。”
“哦,对,对,抓刺客。“两个人走出大帐命令着:“来人啊,抓刺客啊。”可是平日里一呼百应的侍卫竟然没有一丝的反应。
耶鲁克生气的喊着:“你们这些混蛋,平日里找你们喝酒找你们玩女人你们一个个挤破头一样,今天都死哪里去了?”
“耶鲁克你看。耶鲁密的声音里满是惊恐拉着他的手,他有些不耐烦挣脱他的手:“你大呼小叫的什么啊,快点叫侍卫去啊。”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竟然陷入了泥土里,可是泥土竟然是暗红色的。
两个人全部哑口无言,因为他们知道这泥土浸满了血水,他们两个人顺着鲜血寻找着,慢慢的抬起头,他们惊的全部不能说话,他们自认为自己已经杀人如麻了,手段已经十分残忍了,却没有想都竟然还有这样的残忍。
因为他们带来的十名侍卫竟然倒掉在一个大树上,所有的人的脖子上开出一个十字型的口子,他们脸上的皮肤已经干枯,眼睛凸显出来,能想象出来他们死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因为他们是被活活放血,血流干枯而死,鲜血浸透了周围的土地,连绿草都变成了暗红色。
“你们两个笨蛋在干什么?”耶鲁王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这两个儿子真是饭桶,他上前刚要挥舞鞭子教训这两个人的时候,看到前面的场景脸上也不由的惨白起来,一阵风吹过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耶鲁王,他缓过神来用鞭子狠狠的抽着自己面前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还不去找刺客,竟然这样对我们草原人蔑视,我们一定杀了他。”
耶鲁克被他的鞭子抽的醒过来神:“父王,息怒,我现在就去找人手找刺客。”他慌乱的躲过父王的鞭子然后踹了耶鲁密一脚:“快点去报告天朝国皇帝。”
耶鲁密连忙的跑开,大喊着:“有刺客,快来抓刺客。”耶鲁王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这样的慌手慌脚无奈的叹口气,自己的儿子也只有耶鲁达是一块统治者的材料,可是却已经死了。
耶鲁王生气的大喊着:“你们这两个苍蝇大喊大叫什么,那不是惊动了刺客吗。”
“是,父王,我现在就通报天朝国皇上去。”两个人一口同声的回答。
古秦桓面色阴冷的坐在古天祥的帐篷里,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脸照的有些诡异和阴冷,古天祥躺在床上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好了,不要在生气了,你快点过来,你不是说今天陪我的吗?”他皱着眉头动了动自己受伤的肩膀。
“我今天没有心情,我要回去了。”古秦桓语气冷漠,今天是他提出来要陪着古天祥的可是如今却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因为他不知道回到耶鲁王的帐篷里如何解释今天的失利。
他看的出来耶鲁王已经对他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如果自己在不做一件漂亮的事情,估计自己的性命难保饿了。
古天祥听到他的话,目光冰冷的了下来,他瞪着古秦桓:“什么叫没有心情,如果今天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会受伤吗,你如果今天敢走出我的帐篷以后就不要再找我了。”
古秦桓神色无悲无喜,他看着古天祥的脸孔,他是古家人的嫡亲血脉所以他生下来那天,他就是一个王爷,可是自己呢,努力了这么多年如今就因为自己的一点小错误,自己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淡淡的笑着,坐到古天祥的身边细细抚摸着他的脸庞:“真是一张好皮相啊,你说你身上的血如果在我的身上流淌该有多好啊。”
古天祥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淡淡的笑了笑眼中流动着光晕:“怎么不舍得了吗?”
古秦桓冷笑着:“是啊,我舍不得,你说我委身与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做一些什么,表示你对我的爱情吗?”
“要怎么表示呢?”古天祥看着他阴柔的面容。
“去把初夏的人头提着过来见我,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了。”他冷笑着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杀初夏啊,你在选一个不好吗。”古天祥皱着眉头看着他。
古秦桓不觉得冷笑着,他的眉头上扬:“怎么你害怕那个女人了吗?”
“切,我会怕她吗?”古天祥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害怕那个女人,可是为什么一想到那个女人后背就冒着冷汗。
“那我就等着你的佳音了。”古秦桓站起身来转身要走。
“唉,你干什么去啊。我还受着伤呢,你不照顾我了啊。”古天祥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
“大帐外有很多丫鬟抢着伺候你呢,何必找我呢,记住了,哪天你杀了初夏,我自然心甘情愿的到你的身边。”他说完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暗自发誓等他杀了初夏,他一定把他给剁成肉泥,雪耻自己的屈辱。
他转身离开,古天祥冷哼了一声:“哼,杀就杀,你以为我怕那个女人吗?”就在他嘴里嘟囔着只看到古秦桓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古天祥看到他惊慌的样子不觉的好笑:“怎么了,你改变主意了吗?”
古秦桓厉声的喊着:“你还有闲心扯这个,外面好像出事了,整个营地都灯火通明的。“
古天祥这才听到外面的号角声,他大声的喊着:“谁在外面呢?”古秦桓一下子隐身到屏风的后面。
一个侍卫惊慌的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惊恐的模样慌张的说道:“王爷你快去看看吧,耶鲁王被刺杀了,他的侍卫都被杀死了,皇上发了很大脾气,出动了所有的侍卫正在每个营房盘查呢,王爷,你去看看吧。”
“找到刺客没有?”古天祥连忙跳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屏风处的人影,他预感这件事情是冲着古秦桓来的,他现在是一个危险人物,天朝国里他是一个待罪之身,在草原那边他如今的生命也是岌岌可危的,可是这件事是谁设计的呢。
他走到屏风处冷声的说道:“躲在里面,我去外面看看情况,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出来。”他不是对他有多深的感情,他是害怕他连累自己。
古天祥从墙上拿下自己的佩剑,然后命令着:“走吧,我们出去看看。”他走到帐篷门的地方回头又看了一眼屏风的地方,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帐篷的里烛火摇曳着将屏风的阴影拉的好长,古秦桓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更加的阴郁,他的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感觉一张无形的大网把自己拢在里面,让他无处可逃,他来回在帐篷里踱步,想要找到一个出口。
整个狩猎场此时已经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侍卫们大喊着:“不许出帐篷,如果发现谁出帐篷一步,杀无赦。”侍卫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人听了心惊胆颤。
古秦桓站在帐篷门口听到这样的喊着也停下了脚步,自己没有证明自己的腰牌,连官位都没有,出去以后必死无疑。
突然他听到外面古天祥冰冷的声音:“谁给你们的胆子要搜查我的帐篷。”他的声音让古秦桓脸上一阵惨白,他急忙退到屏风后消失在黑暗处。
骑在马上的人跳了下来,他一脸阴冷的走了过来:“七王爷,属下欧阳方舟前来搜查王爷的帐篷。”
古天祥面色阴冷的看着他:“原来是方舟兄弟,怎么你的腰好了啊。”他笑着寒暄着。
“脱王爷的福,属下的腰已经好了。”欧阳方舟脸上面无表情的回禀着。
“方舟啊,这是我的帐篷里面没有人的,你可以查别的帐篷了。”古天祥脸色有些不好,他总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而欧阳方舟今天来的是有目的的。
欧阳方舟看着古天祥,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冷漠,他身后跟着几十名护卫脸上也没有半点表情,丝毫不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皇子。
“对不起,七皇子,这次事件非常的恶劣,凶手十分穷凶极恶,他们不但刺杀了草原王,还将草原王带来的护卫放血而死,皇上非常生气让我们不能放过每一个帐篷的,七皇子请你行个方便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让我们检查一下如果没有了,我们自然会离开。”欧阳方舟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语气十分的冷漠。
七皇子盯着欧阳方舟,脸上有些不自然,他生气的看着他:“方舟今天你是一定检查我的帐篷了吗,我和你的姐姐夏丹将军可是好朋友,我今天完全是冲着她的面子,你的姐姐呢,让她过来。”不提欧阳夏丹还好,提到自己姐姐的名字,他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哀伤:“我姐姐已经失踪好久了,七皇子如果和我姐姐是好朋友,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欧阳夏丹失踪了吗?”七皇子的语气有些诧异。
“现在不是谈论我姐姐的事情,我今天是奉命来搜藏帐篷的,七皇子请你让开。”欧阳方舟欲要走上前。
七皇子挡着他的面前,他笑着看着他:“方舟啊,你姐姐的事情如今我已经知道了,我明日就派我的手下去寻找你姐姐,今天我的帐篷你就行个方便吧。“说完他从袖子拿出一叠银票就要往他的手下塞。
欧阳方舟生气的倒退一步:“七皇子这是做什么,莫非你的帐篷里真的有见不到人的东西,还是你真的窝藏刺客。”
七皇子脸上有些尴尬低声的说道:“方舟啊,不瞒你说,我的帐篷里真的有见不到人的东西,你知道我们都是男人吗,所以我弄了几个草原的舞姬,你知道的,呵呵。”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哦。”欧阳方舟好像明白了,眼神里闪着光芒:“不过是几个舞姬罢了,七王爷,如果我没有看到可疑人物,我自然不会和皇上说的。”他一边说一边要硬往里闯。
“欧阳方舟你今天要是硬闯我的帐篷,别忘了以后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七皇子生气的瞪着他。
“哦,今天我我倒要看看七皇子如何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了,这是陛下的命令无论谁的帐篷都要搜查的,七皇子如果你在强加阻拦,那我只好告诉皇上,说你的帐篷里有可疑人物,让皇上亲自过来搜查。”欧阳方舟嘴角挂着冷漠和愤怒。
古天祥听到他的话嘴角有些抽搐,他生气的大喊着:“好啊,你就告诉皇上啊,我看皇上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到时候我就告诉皇上说你在我的帐篷里偷看国家密信,你知道我现在是监国的。”他冷笑的威胁着。
欧阳方舟好像今天要和古天翔杠上了一样:“七皇子那就莫怪我无情了。”他脸色一沉,声音冰冷:“来人啊,七皇子抗旨不尊,把他给我绑起来,我们要搜藏帐篷。”
七皇子一下子就愣住了,自己身为皇上从来都是官员奉承他的,还没有要绑了他的,欧阳方舟的话音刚落,几个士兵一下子就围了上来,把他抓了起来。
古秦桓早就听到了帐篷外的争执了,他惊慌的在帐篷中乱串,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口,突然他看到地上的一把匕首顾不得这么多,他想都没有想拿起到朝着帐篷后面划了一刀。
“大胆刺客你往哪里跑?”他身后突然冒出欧阳方舟冰冷的声音。
古秦桓身子一半在里面一半在外面,怎奈因为刚才着急,帐篷的口子并没有拉的多大,自己就生生的卡在里面。
七皇子挣扎着挣脱开了几个护卫的牵制,他大喊着:“来人啊,把这个以下犯上的混蛋给本王抓起来。”
欧阳方舟彻底激怒了他内心的怒火,古天祥说完,他身边出现了二三十个护卫,他们个个手拿长剑。
“哼,七皇子看来你真是有备而来,那个刺客如今已经被我抓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说完一把将抓住的古秦桓推到他的面前。
古秦桓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看着他:“七皇子你救我,我不是刺客。”
“他不是刺客,他是秦王你没有看出来吗?”古天翔生气的朝着他大喊着。
“哦?秦王不是被草原王给处死了吗,如何在这里你的帐篷里。”欧阳方舟的眼神满是冰冷,他抓着古秦桓:“走吧,我们去皇上那里,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又如何到七王的帐篷里。”
“老七,你这个笨蛋,当初你让我相信你的,现在可好,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古秦桓坐着最后的挣扎,如果他去了皇上那里就没有命了。
七皇子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危害,如果让皇上知道他藏了古秦桓,那罪过就大了:“欧阳方舟,我看你敢带走他,我就杀了你。”他说完抽出冰冷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的话音刚落两个人身后的士兵哗啦啦的把长剑拔了出来,冰冷的长剑指着对方。
两方的士兵就那样互相冷漠的仇视着,好像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七皇子看着他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他有些咬牙切齿:“欧阳方舟你今天你要是敢带走他,我就砍了你的脑袋,你是知道的我们皇子可是有先斩后奏的特权的。”
欧阳方舟冷冷的一笑:“七皇子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皇家律法可是有明确的解释的,皇子在受到暴徒威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我今天不过就是带走一个人犯而已你就要砍了我,七皇子你认为这个理由你先砍了我,不是你阻碍我职法吗?”
七皇子冷笑着:“我今天就是遇到了危险,欧阳方舟利用执法对我拳加脚踢,还用剑伤了我呢。”说完他竟然用自己的长剑狠狠地划破自己肩膀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长衫。
他生气的大喊着:“欧阳方周你竟然敢伤我,来人啊,把他给我拿下。”
古天祥如今所有理由全部充分了,他拨出长剑就朝着欧阳方周砍了过去,只要能杀了这些人,他就能把古秦桓救出来。
他的动作好像豹子一样矫捷,他孤注一掷朝着欧阳方舟的要害处刺了过去,两个人的刀剑一下子碰撞了在一起,兵器相撞在空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欧阳方舟却不是什么蛇鼠之辈,他身形回旋在空中,尽量不碰到他的身上,如果真的碰伤他,那么他真是有口讲不清了。
两个主子都打起来了,士兵们还等什么呢,也开始缠斗起来,两个人过了十几招之后然后又分开了,古天祥冷冷的看着他:“欧阳方舟今天我就饶了你,你今天给我行个方便,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呵呵实在抱歉,我义父曾经教过我,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我欧阳方舟从小不知道什么叫做方便这两个字。”欧阳方舟冷冷的看着他。
“呵呵,看来你今天是有备而来的啊,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拿性命来。”说完他举起长剑就要砍下去。
欧阳方舟也丝毫不畏惧,举起长剑继续两个人缠斗起来,一时之间刀剑碰撞,哀嚎声声,这里成了一个恐怖的屠杀现场。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就听到一道暴怒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回头看去。
只看到一片火把通明,皇上站在皇家近卫军的前面,身边时一身白袍的古天翊:“皇上。”欧阳方舟连忙放下手中的武器单腿跪在地上行礼。
古天祥生气的跑到皇上的面前:“父皇,这个欧阳方舟在我帐篷里偷看国家秘信,让我抓到了,还不忘污蔑我。”
古天翊冷笑着看着他:“七弟啊,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密信这种东西你能带出来吗,那种东西都是在皇宫的密室看然后烧了的。”他的话让他脸上一阵阵冒着冷汗。
“回禀皇上,七皇子窝藏刺客。”欧阳方舟丝毫不畏惧他的诬陷。
他刚说完这句话,七皇子生气的大喊着:“你放屁,你才窝藏刺客呢,明明是你滥用职权,父皇你看我的肩膀就是他用长剑刺杀的。。”
皇上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皱着眉呕吐:“他伤了你啊。”
七皇子连忙点头:“对啊,我刚才听到帐篷外的号角声,知道出事了,就走出看看,可是我回到自己的帐篷了就看到欧阳方舟正在看我的奏折,好像在寻找什么,我本已经他是在等我呢,可是我发现他把一些我标注秘密的而事情记了下来,我合计着他是要给谁送过去。”他说完眼神不住的往古天翊的方向看了过去。
皇上看了他的眼神,然后转身看着古天翊,生气的说道:“古天翊你就是这样带兵的吗,一个芝麻大的小官竟然敢伤害皇子。”
欧阳方舟连忙解释:“皇上,臣从来没有翻看什么奏折,只是臣要检查七皇子的帐篷,可是他就是不肯,还多加阻拦,其实我只是进去看一圈就好,可是他就是不让我检查。”
“既然没有鬼,那么七弟是怕什么呢?”古天翊一身白袍子,漆黑的长发上带着白色的玉冠,容颜俊美,眼神冰冷,好像雪山上的一朵白莲花让人不敢亵渎,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让古天祥心中一阵恍惚,为什么就在他指责他的时候,他心里对他情有独钟呢。
皇上沉思了片刻说道:“好吧,欧阳方舟你可搜到了什么?”
古天祥脸色已经惨白,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欧阳方舟冷声的说道:“皇上,我们已经将那刺客抓到了,而且我们也搜到了刺杀草原王用过的弓箭了,还有一把十字刀呢。”
七皇子本来已经欧阳方舟会接着说下去,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什么也没有说,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欧阳方舟,眼神里疑惑不解。
他又悄悄的看了看左右,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因为古秦桓不见了,可是他如今是跑了还是被抓了起来。他又侧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古天翊,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淡然,他又慢慢低下头想着古秦桓跑去哪里了。
“皇上,这箭好像刺杀草原王的箭是一样的,还有这个匕首是特殊制作的,只要按动一下把手上的开关,它的刀锋就会变得。”古天翊悄悄的走上前在匕首上镶嵌的红宝石上面一按,果然那匕首的刀锋变成十字花,那匕首刀锋上还带着血。
“皇上,这匕首是杀害草原王侍卫的匕首啊。”古天翊的话让古天祥脸上惨白。
他生气的大喊着:“古天翊你莫要诬陷我,你是设计好陷害我的。”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刚才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完全可以把弓箭放在他的帐篷里,还有这匕首也是他事先放好的,他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古天翊,你我也是兄弟一场,你为何对我下此毒手。”
“七弟,你这话什么意思,自从出了事情,我一直在皇上的身边排查,这凶器是方舟查出来,再说如果不是你刺杀的草原王,你又为什么不让他搜查你的帐篷。”古天翊的话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古秦桓是他带走的,如今的一切诬陷都直接指向了他,他已经百口莫辩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墨蓝色的星空,到底是自己大限将至了。
他看了看古天翊,眼神里满是绝望,冷冷的笑了笑:“父皇,是我刺杀的草原王,因为他一直私下里威胁我,让我买他们草原上病死牛羊的皮毛,我无论也能这样做啊,因为那些病死牛羊会带给我们瘟疫的。”古天祥如今声泪俱下的看着皇上。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然后叹了一口气:“这些国家的事情,你又为什么自己私下里解决呢,你可以告诉我啊。”
“因为草原王知道我将古秦桓藏了起来,古秦桓是我们天朝国的罪臣,我窝藏他是重罪,我一直不敢告诉父皇,所以我才想办法杀了他的。”皇上眼神里蕴藏着风暴,他抬头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你这个不孝子,你怎么把这么大事情不告诉我,你可知道那个古秦桓是什么人吗,你这是挑起两个国家的矛盾啊。”
古天祥痛哭流涕的磕头:“父皇,我错了,我错了。”那凄凉的哭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动容。
“哎,老七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诉朕的啊,那个古秦桓跑到哪里去啦?”皇上低头看着他。
“刚才还在我帐篷里呢,可是现在不见了,可能是看到士兵搜查,害怕的躲了起来了。”他擦着眼里心里却想着如果那古秦桓在古天翊的帐篷里一定会搜查到,这样他就会犯下窝藏罪。
皇上只是淡漠的转身叹了一口气:“祥儿既然你已经认了这件事情,朕只有将你交给草原王了。”
古天祥突然想到了古秦桓当初一个英姿飒爽的王爷,可是如今已经是个武功尽废的废人了,而且他最近发现他身上有着很多鞭打的痕迹,想来他在草原王的手里经受了太多的侮辱,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认罪服法的,再说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别人诬陷他的,他就算是也要死的有威严。
“不,我不去,父皇我是你的儿子,你就这样把我交出去,你的威严何在啊?”古天祥跪在地上拉着皇上的衣角。
皇上听到这句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他慢慢的转身低头眼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古天祥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那日初夏和他说过的,这个皇帝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儿子看待。
“古天祥,你还有脸说你是我的儿子,你私藏重犯,这段日子你结党营私,你以为朕不知道吗,朕有你这个的儿子感到耻辱,来人啊,把他带我草原王的面前去吧。”皇上一声冷酷的命令将他打到了十八层地狱里一样。
两个士兵要上前抓住古天祥将他压到草原王的面前,突然他大喊着:“你这个昏君,我当你的儿子才是这一生的耻辱呢。”
突然从他袖子里亮出一道银白色寒冷的刀光,好像夜里的闪电一样,他的身形非常的快一下子就抓住了皇上,然后紧紧的用双手锁住了他的咽喉。
他的这一个举动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古天翊大叫着:“古天祥,你疯了吗,你知道你抓的谁吗?”
古天祥仰头大笑着,他的笑声十分的尖利,好像鬼魅一样,他双眼赤红:“我当然知道我抓的是谁啊,可是抓了又能怎么样呢,这个老昏君早就该死了,我兢兢业业的替他把持朝政,如今他却这样对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这个混蛋的儿子,我觉得我浑身都是龌龊的,因为这个老混蛋。”他的匕首压在皇上的咽喉间。
皇上这辈子估计想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儿子威胁吧,他甚至能感觉的匕首的锋利,他连口水都不敢咽下去,因为怕自己的喉结滑动让自己受伤:“祥儿,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你不愿意去草原王那里,我会和他说的,你放下刀子。”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让大家都很震惊。
“哈哈,祥儿,你这个老昏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还不是你的缓兵之计吗,我放了你,估计你就会让乱箭射死我,哈哈,我不是傻子,要死我也要拉着你当垫被的,你不是害怕自己死的快吗,今天我就要你和我一起死。”他的眼中满是狰狞的疯狂。
“古天祥你这是干什么呢,你快点放开皇上。”古天翊生气走上前。
“好啊,让我放了这个老昏君可以啊,你让你的老婆过来顶替他啊,我一定放了他。”古天祥的话让所有人开始震惊,用初夏的命换皇上的命。
古天翊紧紧的抿着嘴冷冷的看着他,古天祥眼中划过一阵欣喜:“怎么?你也舍不得了吗,皇上你看到了没有,你的臣子对你的忠心程度了吗,他们都是虚情假意的,你看他连一个女人都不肯付出呢。”他的话让皇上的眼里也冰冷下来。
“是这样吗,如果我过去,你就把皇上放了吗?”一道清脆声音在火光冲天的黑暗里响起,初夏慢慢的从后面出现,所有的人都自觉的让出一条通道。
她好像一个女神一样脸色没有半分的恐惧和古天翊并肩站在一起:“初夏,不要任性,他已经疯了。”
初夏仰起头,她的眼睛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金子一样的光芒,她微笑着看着古天祥:“古天祥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会占卜,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
他狐疑的看着她,胆怯的问道:“你胡说,你这个贱人就知道骗我。”
“我骗过你吗?”初夏眨着眼睛满脸的笑容。
“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古天祥问完这句话,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可是他就是十分好奇,她会说什么。
“蠢死的。”初夏的话让原本的剑拔弩张有了笑声。
古天祥生气的大喊着:“贱人,你这个贱人,你看侮辱我。”
初夏耸了耸肩膀:“我这可不是侮辱你,我这是实事求是啊,你和皇上是亲生父子,天下的父子哪里没有冤屈的,何况你的父亲和别人的父亲不一样,你为什么就不相信你的父亲把你交到草原王的面前只是一个处罚而已,可是你现在这样劫持皇上必死无疑,我说你是蠢死的怎么不对吗。”
皇上听到初夏的话连忙赞同的说道:“是啊,我说把你教给草原王,也没有说要杀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朕,祥儿啊,我这样做只是给他一个交代啊,再说他也有错不是吗?”
古天祥的眼中闪过一阵犹豫,初夏看到他没有那样生气了,慢慢的往前走,可是身后一阵力量让她停止了脚步,她回头看到古天翊满眼的焦虑,她知道他在担心。
她只好停在原地,皇上见到他好像犹豫了,试图的慢慢的站起了身子:“祥儿啊,朕不怪你,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杀你的。”
古天祥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朕绝无戏言。”古天祥听到他的话慢慢的放下匕首。
皇上只觉得浑身都是汗水,他慢慢的往前走,突然不知道低声喊了一句:“弓弩手准备。”
那声音十分的低沉,可是谁也找不到这个人,站在一旁的弓弩手哪里肯放过这样一个救驾的好机会,果真全部拉开弓箭。
古天祥练过武功当然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勃然大怒,一把刚离开他的皇上又抓了回去,然后大喊着:“你这个老混蛋,你骗我,我杀了你。”
他说完拉着皇上挟持他,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箭雨好像倾盆大雨一样朝着他飞了过去。
古天祥拉着皇上躲到了帐篷里,那些箭全部穿透帐篷落在地上,他仰头大笑着:“哈哈,你们在射啊,我就和皇上同归于尽。”
“滚蛋,你们谁敢在放箭,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皇上的声音十分的暴怒。
突然只听到帐篷里有些闷声的爆炸声,然后帐篷里就开始有了火光:“古天祥,你要干什么吗?”
“哈哈,我要干什么,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啊,到时候我们两个人的骨灰都融合在一起了,你入住皇陵的时候,我也和你一起入住皇陵。”古天祥的声音里满是疯狂。
“古天祥要自焚。”帐篷外的大臣们开始骚动起来,他们不知道要如何救皇上,这帐篷燃烧的很快,如果自己进去弄不好皇上救不出来,自己也要搭进去,再说他们可不是忠诚到连自己性命都不顾的地步。
大火让整个帐篷都开始变的火红,每个人都开始惶恐起来,可是如今这样的情况他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有人看着帐篷不住的燃烧,心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皇上在外面看到这个场景不知道该不该伤心,自己当了一辈子皇上,竟然连一个为他赴死的臣子都没有。
突然从天空飞来一个黑衣人,他好像夜鹰一般从帐篷的顶端飞了进去,他明晃晃的长剑将帐篷顶上划开一个大口子,然后毫无顾忌的飞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样。
那火势从帐篷的顶端飞了出来,好像一个火龙一般在空中飞舞着,只看到那黑衣人提着昏倒的皇上飞了出来,然后将他扔在地上。
“黑衣人。”初夏和古天翊异口同声的说道,只是他如救了皇帝,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追上去。
皇上的脸上一片焦黑,看来是被帐篷里的黑烟给熏昏的,初夏大喊着:“御医呢,御医呢。”
几个御医跑上前给皇上诊脉,然后松了一口气:“皇上没有大事,只是被烟晕了一下,休息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古天翊看着昏倒的皇帝,命令人把他抬进了皇上休息的帐篷,大家都抬头看着燃烧的帐篷,他们都知道七皇子已经被烧死在这个帐篷里。
他也有叱咤风云的日子,曾经一身风光的坐在龙椅的旁边主持朝政,那是他的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可是就是那样让人迷失的位置让他今天死的这样的卑贱,化成了一捧黄土。
古田祥死了,皇上又受了伤,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的回到自己帐篷里,古天翊的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
古天翊的笑容十分牵强,摇了摇头,然后又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我们睡觉吧,这两天你都没有休息好,明天皇上醒了,如果他没有心情了,我们这次狩猎估计就算结束了。”
初夏看着他强颜欢笑的样子,她心情有些低落,她低着头不由的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残忍了?”
古天翊一怔,他才知道自己不言语让她又多想了,他微笑的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我并没有怪你啊,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是吗,我们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可是他还是不断的加害我们,我也不是那善良之辈,如果今天我们不杀了他,估计他将来也会伤害我们的,你不要多想了,我只是觉得我和他多年的兄弟,却是这样的下场心里有些悲痛罢了,莫要多想了知道吗?”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也安慰了不少:“你没有怪我残忍就好。”
果然第二天,皇上觉得自己的喉咙疼痛难忍就先回去修养了,所有人也都知道皇上这是昨晚吓到了,心情不好。
古秦桓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片的黑暗当中,他努力的睁着眼睛想试图看自己在什么地方,他伸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突然他大叫起来,将刚才抓到的东西扔到了远处,因为那是一个头骨,他觉得手上有十分的黏乎乎的,仔细闻了闻,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他作呕。
他在黑暗中疯狂的大叫着,他记得自己好像被欧阳方舟抓了起来,然后自己后脖颈疼了一下就昏了过去,再次醒来自己就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肚子开始饥饿难忍,他四处的大喊着,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四处寂静无声只有几只老鼠在他周围传来传去的。
他摸索到一处墙壁然后靠在上面,突然他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当秦王威风八面的日子,他想象着自己身边美女成群的日子,那样逍遥的日子真是快活啊,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境地了,全部都是初夏那个死女人害他成这个样子的。
突然他觉得膝盖上蹦上来一只小老鼠,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好像看到那只小老鼠都在嘲笑他如今的模样。
“你也嘲笑我是不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他的喉咙干哑的好像一张破锣的声音。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那只老鼠,他愤怒的大吼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吃了你。”
他张开嘴将老鼠生生咬死,他甚至能感觉到老鼠在他口中挣扎着,可是他依然死死的咬着他,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浓重的血腥味道让他干呕起来,他趴在地上开始狂吐着,直到自己好像把苦胆也要吐出来一样。
他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他想自己怎么还不死呢,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有人没有啊,你们这些混蛋,让我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啊。”他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好像他的悲伤得到了感应一般,远处竟然有了亮光,那亮光好像是希望一样,古秦桓好像浑身都有了力量一起,他一下爬了起来。
慢慢的一股饭菜的香味传了过来,他大声的喊起:“是哪位英雄好汉啊,你们是不是误会在下什么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呵呵,古秦桓没有想到你是这样一个草包。”一道冰冷的声音传遍整个地牢,因为古秦桓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亮光了,他眯着眼睛看不到前面的女人。
只是隐约的看到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古秦桓忍着刺痛的感觉睁开眼睛看到一双幽深的眼睛,那眼睛里好像千年的寒冰一样。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把我抓到这里干什么?”古秦桓生气的大喊着,这才发现自己如今在一处监牢里。
“秦王,好些日子没有吃东西了吧,吃点东西吧。”初夏将一盘盘的饭菜放在他的面前,她好象没有听到他的咒骂声。
她这么一说,古秦桓这才想到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呆了多少时间,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呆在一个监牢里,墙壁上竟然满是血迹,因为这里潮湿阴寒,墙壁上的血迹上竟然爬满了驱虫,地上还有很多白骨。
他刚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四处都很黑暗,所以他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可是看到了自己竟然有些害怕,初夏看着他的模样慢慢的说道:“你知道这里的老鼠吗,他们都是吃这里的尸体长大的。”
古秦桓听到她的话,想到刚才自己生吞的老鼠,难道自己刚才吃的是吃尸体长大的老鼠吗,刚开始休息的肠胃又开始翻滚起来。
他疯狂的摇晃着铁栏杆:“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放了我。”
初夏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冰冷的说道:“秦王殿下不觉得这个监牢你很熟悉吗,这个监牢你曾经杀了我一个很好的朋友,你那样残忍的割下她的头颅,然后在将她的尸体扔在这里,让那些该死的老鼠去啃食她的身体,也许你刚才吃的老鼠就是吃着她的血肉长大的呢?”
她的话让古秦桓彻底的疯狂起来,他用自己的身体疯狂的撞着栏杆:“初夏,你这贱人,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初夏看着他如困在囚笼里的动物一样,她也是找了好多地方才找到这个地牢的,当她走进地牢里的时候,她也被这里的气味熏的作呕好一阵子,可是她看到了一堆白骨上那个紫色的钗环,那个不管是夏丹后来拥有了更多的首饰以后依然不肯摘下来的钗环,她知道她找到了夏丹的尸体。
不,应该说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她之所以那天晚上没有杀了古秦桓就是让他知道自己呆着自己设立的牢笼里与老鼠为伍是什么滋味,她要让他血债血偿。
终究是几天没有吃饭了,他撞了一会,颓废的跪在地上好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喘着粗气,他现在的模样浑身都是肮脏,面黄肌瘦,看上去格外的狼狈,他瘦的已经皮包骨了,好像一个得了绝症的人,他的目光呆滞,那是初夏关了他四天的结果,如今他的神经是最脆弱的。
初夏看着他停止的疯狂用脚将栏杆外的饭菜踢了踢:“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啊。”
古秦桓如今是真的饿疯了,他爬到栏杆外伸出肮脏的大手抓着盘子里的东西然后放在嘴里吃着。
“香吗?”初夏低头看着他吃东西的样子。
古秦桓冷哼了一声然后又抓起来一个盘子大吃起来,初夏看着他慢慢的说道:“这菜里的肉可是你吃的老鼠做的。”
呕……
古秦桓听到她的话,把刚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他抬起头看着她:“初夏,你要想杀了我,你就来个痛快的,何必这样折磨我。”
初夏冷笑着:“当初你怎么不放过欧阳夏丹一马呢,你知道她并不知道你们所有的秘密,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她,这还不够,你还将她的头颅割下来送给我,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和我示威吗,她是一个将军,你竟然这样侮辱她,我记得她也曾经为了你的军队带兵杀敌是不是,你为什么这样的残忍呢,你知道欧阳将军只留下这么一点可怜的血脉吗?”
“哼,那是她笨,她竟然去动八王的秘密,那是她自不量力。”古秦桓冷冷的说道。
“哦,这么说夏丹的死也有八王的份了。”如今的古秦桓被逼得没有了思想,他看着初夏冷笑着:“怎么,你不信吗,你知道八王的大儿子吗,他根本不是被狼咬死的,他是被自己的父亲害死的,因为他自己的父亲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人灭口,可是那个蠢女人竟然要调查八王的那个秘密,你说她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八王的什么秘密。”初夏慢慢的问着,古秦桓突然好像知道她的心事然后朝着她得意的笑了笑:“想知道吗,你放了我就告诉你。”
“就算是她要放了你,我也不会放了你的。”古天翊从台阶上慢慢的走下来。
他一身白袍和这里的阴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古秦桓看着他一尘不染的模样和自己现在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生气的瞪着他:“古天翊你这个混蛋,你放我出去,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和我单打独斗啊,我宁肯我死在你的剑下。”
突然一只老鼠窜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身上嗅着嗅去,他生气的抓着老鼠使劲的一扔:“给我滚。”那只老鼠吱吱的在地上翻滚着,然后消失在黑暗中。
“和我比武,你配吗?”古天翊脸上带着嘲笑。
他看着他满脸的嘲讽,想当初他们两个可是天朝国的南翊北秦啊,如今他却成了他的阶下囚,他心里百转千回,他不能死,只要他活着他就还有可能报仇:“古天翊看在我们当年同朝为官的情分上,你放了我吧,我真是该死当时听了八王的指令杀了欧阳夏丹,都是我的错,我的错,以后我一定替你报仇,我去找八王给夏丹报仇,还有我愿意为你马首是瞻,我错了。”他抓着栏杆祈求着。
初夏叹了一口气:“秦王殿下,你如今竟然可以如此的卑微啊。”
她的话古秦桓自惭形秽起来,他摇晃栏杆生气的大喊着:“你们就知道抓我,有那个本事你去抓长公主和八王啊,哈哈,你们根本没有那个本事,哈哈。”
“杀死夏丹的人,我们一股都不会放过的,你是第一个。”古天翊轻轻的笑着。
“哼,古天翊你不用在这里逞强,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给皇帝卖命呢,你知道你的父母如今的下场是什么呢,呵呵,你这个傻瓜,你比我还要悲哀。”古秦桓眼中一丝嘲讽:“还有我告诉你,如果我三天没有出现的话,古天祥就会来找我的,我已经告诉他我的一切,而且我已经告诉他我所有的联络方式了,不久的将来八王还有长公主就会找我过来,到时候你知道你们两个人什么下场吗,所以我奉劝你们两个赶紧把我放了。”他用最后的杀手锏威胁他们两个人。
“七皇子已经死了。”初夏的话让古秦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们说什么,他怎么会死了啊?”
“因为他是刺杀草原王的刺客,还在最危险的时候用皇上当了人质,所以他引火自焚了。”初夏微笑着看着他。
“他死了,他死了。”古秦桓满脑子里都是古天祥死的事情,丝毫没有看到有七八只老鼠蹦到他的身上。
突然一只老鼠咬了他的手指头一下,他大叫一声将那只老鼠耍了出去,可是更大的老鼠又蹦到他的身上。
他开始无法想着事情,不断的挥打着老鼠,初夏微笑着:“古秦桓知道为什么那些老鼠都咬你吗,因为你要成为他们的晚餐了。还记得我给你的饭菜吗,那些饭菜里我放了一种特殊的香料,而这些香料会让老鼠觉得你是一块烂肉。”她的声音好像地狱的鬼魅一样。
古秦桓看着不断朝他跑来的老鼠生气的看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声音里满是恐惧,因为他看到自己脚下更多的老鼠,有的已经钻进了他的裤管里,他又开始疯狂的蹦跳着,试图让那些老鼠离开自己,可是这样做却是徒劳的。
他抬头看着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那样的可怕,不知道是自己身上老鼠越来越多,还是因为老鼠啃咬他的血肉的缘故,他开始浑身发抖。
“你们这两个恶毒的夫妇,为什么要这样让我死去,你们不如一刀杀了我。”他开始惨叫着,因为那些老鼠已经将他团团的围住,开始把他当成一份丰盛的晚餐享用。
古天翊冷冷的笑着,看着已经被老鼠咬的露出白骨的古秦桓:“一刀杀了你,似乎接触不了你的罪行,你可以完全在北方当你风光的秦王,可是你为什么要染指京城里这些肮脏龌蹉的事情呢,从刚开始你为了陷害我,让初夏背上误杀之名,还有你狩猎场对我的穷追堵截,哪样不是你自己找来的。”
古秦桓已经被耗子咬的惨叫着满地打滚,可是更多的老鼠加入这顿丰盛的晚宴,他大喊着:“古天翊你会有报应的,不对,你的报应本来就有,哈哈。”他大笑着然后渐渐没有了声音,留下一堆耗子都不愿意的内脏。
初夏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古天翊皱着眉头抱着她离开牢房,两个人走出牢房同时出了一口气。
灿烂的阳光让她的心情变的好了很多,她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根紫色的发簪:“夏丹,我替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突然她想到了古秦桓临死的时候说的事情:“翊哥,你说古秦桓知道的秘密是什么,八王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古天翊摇了摇头:“初夏这些事情藏的太深了,我们慢慢盘查。”不知道为什么,初夏的脑子里想到了那个黑衣人。
她知道古天翊自从遇到了那个黑衣人就一直愁眉不展的,她悄悄的牵着他的手:“我们回家吧。”
初夏如今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子了,可是她感觉身子好像并没有什么毒发的症状,她已经练到了无悔大师心法的第五层了,不知道是心法的问题她最近觉得自己吐纳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今天她竟然练习心法两个时辰也没有觉得不适。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是汗水,而且这些汗水有一个怪怪的味道,她曾经问过无悔大师这个事情,说是世间自有轮回,她身上一定有过不凡的经历。
无悔大师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一样,她第一眼神闪躲着,不再追问他这件事情,只是遵照他的心法继续练习。
她走出练功房去了书房却看到古天翊躺在软塌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睡的并不安稳。
初夏轻声的走了过去,她慢慢的坐在软塌上的小凳子上细细的看着他,这些日子来他的心思好像更重了,他手里拿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好多的名字,都是古姓,初夏嘴角淡淡的上扬着,他这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起名字呢,她又抬头看着他的睡容。
因为孩子大了,压迫她的膀胱,所以每到半夜的时候她都要起夜,可是每次想过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古天翊担忧的目光,可是看到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急忙起身焦虑的问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当知道她要去上厕所的时候,他就一下子蹦下床抱着她去净房好像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一样,每次她回到床上的时候,又害怕他不睡觉,然后假装翻身睡觉。
她就会听到他喃喃自语,那语气里的忧伤让她想抱着他痛哭一场,初夏想到这些的时候鼻子总是发酸,却没有注意到古天翊趁着她想事情的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她眼中的泪水眼神满是焦虑:“丫头,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初夏连忙擦着眼泪看着他:“我没有什么就是看到你最近疲劳,心疼罢了。”
古天翊的眼里有一些淡淡的生气:“你啊,最近怎么这样多愁善感呢,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现在有了身孕,不可以这样天天哭哭啼啼的,我哪里幸苦了,你快点站起来,莫要坐在那小凳子上,待会又念叨着腰酸了?”
初夏听到古天翊听到他焦虑的声音,笑着说道:“书上说孕妇最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能闷在心里的,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那书里有个女子看到秋日落花都要流泪呢,刚才我就感触了一下。”
古天翊笑着:“哪里听到的书啊,怎么会有那样的女子,看到落花都要哭上一哭。”说完拉着初夏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和她一起躺在一个软塌上,他的大手和初夏的小手十指紧紧相扣,初夏看到两个人手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句话。
初秋的天气刚刚好,让人十分的舒服,她软趴趴的趴在他的胸口上,一阵风吹过,把窗台上的蜡烛吹的摇曳着,古天翊伸出胳膊把放在小几上的小毯子搭在了初夏的身上,然后舒舒服服的抱着她:“我们想躺一会,一会我们去吃围炉。”
初夏高兴的抬头看着他:“那一阵子你不是说不让我吃围炉,说吃多了上火吗,今天怎么吃了。”
围炉就是现代的火锅,只是那炉子是用陶瓷盆做的,下面是炭火,然后把青菜肉放在里面。
古天翊拍着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今天天气凉,吃点没什么的。”初夏笑眯眯的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只觉得心里一阵的暖,不吃围炉就已经很暖了。
过了一会,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翊轻轻的说道:“翊哥,夏丹将军的事情我们要怎么办啊?还有长公主和八王。”
古天翊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翻动了一下给初夏腾出更多的空间:“我想明日入朝将欧阳夏丹的事情通报朝廷了,刚开始我们报的是失踪,应该让她安息在卫陵园里。”天朝国的将军如果牺牲以后都会入住卫陵园里。
欧阳夏丹的事情两个人心里都很痛,古天翊对古家军旧部的将士怀着一种特殊的情感,他本来想给自己的父亲翻案,给古家军十万弟兄一个说法,可是为什么事情调查的越深越是扑朔迷离呢。
古天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叹气的声音让初夏心里阵阵发酸,她知道他心里藏着太多的遗憾,可是十年前的案子牵扯的太多了,她不喜欢这样的叹气声。
她慢慢的说道:“翊哥,那个地牢你要如何的处理啊?”
“既然那里有着那么多的冤魂,我就让那些冤魂出来申冤,我会让八王还有长公主也尝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古天翊慢慢的捏着拳头发出咯吱吱的响声。
“嗯,翊哥我帮你。”初夏慢慢的抬头头看着他。
“如今你只要把你的身子养好,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如果有不舒服的要和我说知道了。”古天翊想着自己如今只有她这样一个亲人了,他可不想失去她。
“翊哥还记得你在我们结婚之前说的吗,你说你不知道你的生命什么时候是终点,可是你愿意为了努力的活着,我也是,我现在会努力的为你和孩子努力的活着,翊哥未来的道路上,我不愿意你自己一个人背负着那么多的痛苦活着,我要和你并肩在一起,还有我们的孩子。”初夏将他的大手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鼻子竟有些微微的酸涩,莫名的眼角有一处湿润,她惊诧的看着他眼睛如钻石一样的泪水抬起头轻轻的吻去,她俏皮的襟起鼻子:“还说我爱哭着,你也哭了。”
她吧唧吧唧着嘴巴然后若有所思的说道:“相公的眼泪是咸的。”
古天翊听到她打趣,笑着翻着狠狠吻着她:“好,你这个小坏蛋,竟敢取笑为夫,看我怎么惩罚你。”说完不管不顾的吻起了她。
屋子内的温度一下子热络了起来,这一阵子两个人都在忙事情,所以很多时间都没有在一起了。
有时候古天翊晚上想她浑身都热的不行,可是看到她疲倦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她休息,他只好泡冷水澡,好不容易那股热消退了,初夏又赖着他,翻身又抱住了他。
自己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燥热在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又开始蠢蠢欲动,所以经常有时候一晚上自己在床上和冷水澡里折腾。
今天难得碰到初夏精神好,自己哪里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两个人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突然外面有声音通报着:“王爷,你吩咐的围炉准备好了。”这声音好像一盆冰水将刚刚燃烧起来的火焰一下子扑灭了。
古天翊眼中变换着各种情绪,然后泄气的趴在她的肩膀处,只听见初夏闷闷的笑声,他抬起头在她的耳边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引来她轻叫的声音。
他佯装生气的瞪着她:“小没良心的,等着我晚上怎么收拾你,我才不管你累不累呢,起来,吃饭了。”他的话引来初夏脸上一片绯红,她怎么不知道他的隐忍呢。
第二天初夏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到古天翊已经起身穿好了衣服:“翊哥,什么时辰了啊?”她的喉咙沙哑的厉害,她想到了两个人昨晚的缠绵。
“时辰还早呢,你多睡一会,昨晚是我鲁莽了。”古天翊说完低头看着她,眼神又热了起来。
初夏这才发现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她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声:“你这个老不正经的,我不管你了,我睡觉了。”她害羞的窝在被子里。
古天翊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上:“还好吗?”
“嗯,还好。”初夏害羞的点着头,他笑着在她的肚子上亲了一口,笑容灿烂的如初生的太阳一般:“你好好在家等我回来啊。”他抬头又亲吻了她一下樱桃红的小嘴。
初夏害羞的推着他:“快点走吧,上朝不要迟到了。”古天翊却低声的笑着看着她绯红的小脸:“就是爱看你这害羞的小模样,这回我可真走了。”两个人腻歪了好一阵子,直到晋辉在外面催促着,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初夏睡到快中午了才起来,今天天气很好想着在院子里散散心却看到形色匆匆的流水,她的脸色也不是十分的好,她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流水是一个军人所以她很好露出这样焦虑的模样。
“流水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样着急啊?”初夏好奇的看着她。
她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低着头声音有些结巴:“没,没什么的。”她不擅长说谎所以不敢直视初夏的眼睛。
“流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虽然我是你的王妃,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不是吗?”初夏的语气十分的坦诚。
她咬了咬牙看着初夏:“王妃,楚国陛下不让我告诉你的,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忧啊。”
“俊熙怎么了?”初夏听到流水的话一下子担心起来。
“那晚皇上被一个黑衣人救了出来,陛下就跟了过去,可是那个黑衣人却伤了他,如今他的伤势很严重。燕王和他的女儿对他又别有用心,我又不敢找宫里的大夫,所以我只能用我的金创药给他治疗,可是今天早上却发现陛下发起烧来。
“他在什么地方呢,带我过去。”初夏转身吩咐夏梅把自己的药箱提了过来。
“在他的行宫里,可是陛下说不让我告诉你的。”流水有着为难的看着她。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听他的,我们快走。”初夏拉着流水向前走去。
初夏和流水走到华俊熙的院子里,这个院子里平日里有四个护卫守护着,一般人是不能放进去的,可是看到初夏来了全部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
护卫们知道如今华俊熙的伤势,可是这里相信的人实在太少了,如今看到了初夏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模样:“王妃,你来了啊。”他们都是粗人高兴的时候只是来回的搓着手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
初夏看了几个人眼中复杂的情绪慢慢的说道:“我进去看看你们陛下。”
几个护卫脸上露出高兴的模样,可是突然他们又挡在初夏的面前:“王妃不是我们不欢迎你,实在是陛下有令,不见其他人的。”
流水着急的跑了上前:“你们真是榆木脑袋,如今陛下病的那样厉害,你们还有闲心管这些吗,快点让开,难道你们让隔壁那对父女称心如意了吗?”她的话让这四个护卫皱起了眉头,然后开始咳嗽起来转过了身子。
初夏看到几个人让行了才急忙走了进去,屋子里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她皱着眉头:“这里怎么不通风啊,快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流水连忙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初夏这才看到华俊熙一脸的汗水,脸色白的不行,他嘴里痛哼着捂着胸口,紧紧的闭着眼睛。
初夏急忙走上前轻声的喊着:“俊熙,俊熙。”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的额头已经滚烫了,她低头看着他手捂着的胸口,她慢慢的拉开他的大手,手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初夏嘴里低声的骂着:“你这个笨蛋,伤的这样重好不去看大夫?”
华俊熙感觉自己在大火中挣扎浑身又热又疼,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冰凉让他的身上舒服了很多,他不知不觉的靠在那处冰凉的方向。
初夏正在给他清洗上伤口,却看到华俊熙的大脑袋趴在了她的腿上,她本来想把他放到床上,可是看到他因为疼痛苍白的脸颊,也就没有推开。
他胸口上的伤口很深,她需要给他缝针,她的小手轻轻的给他涂上麻沸散免得他一会疼的受不到。
可是那样轻柔的感觉让昏迷的华俊熙想到了初夏第一给他包扎伤口的事情,他嘴上淡淡的扬了起来念叨着:“初夏。”声音里有着太多的依恋。
初夏一怔看到他闭着的眼睛知道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她试图抽开手俊熙却用了更大的力气:“初夏不要走,你知道我多想你吗。”他的话让在一旁打下手的流水愣了一下,她侧头看了一眼初夏。
“你受伤了,乖,你让我给你包扎好伤口好不好。”初夏诱惑着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不,我放开,你会离开我的。”华俊熙好像一个大孩子一样,执拗的不肯松开。
“我不离开,你受伤了,你让我给你包扎好伤口好不好。”初夏的话让华俊熙的眉头松了开来,然后嘴里还念叨着:“初夏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初夏看到他又睡了过去抬头看着流水:“快点把针线给我。”她的眼中一阵的清明,她快速的给华俊熙清理伤口。
可是他的高烧还是不退,初夏知道他的伤口有些感染了,因为高烧他的脸颊十分的红,浑身发着抖,他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嘴里念叨着:“冷,我好冷。”
初夏害怕他的这样翻滚把伤口挣开,她用棉被盖住然后吩咐流水去熬药:“俊熙你忍忍啊,喝了药就好了。”
华俊熙突然睁开眼睛,他因为高烧眼睛也猩红了起来,他的眼中满是依恋伸出大手爱恋的摸着她的小脸:“初夏啊,你真的好狠心啊。”说完扑通一下又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天棚:“不,不是初夏,那是幻觉,我和她已经不可能了,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她呢。”
他说完狠狠的给自己两个耳光:“你听到没有,你不许想初夏。她是你的妹妹啊。就算是再疼也不要想她。”他对自己自言自语着,眼神里满是痛苦。
初夏没有想到在华俊熙里竟然有这样的挣扎,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拍着他:“俊熙睡吧,等你喝了药就不会这样痛了。”
“王妃,药来了。”初夏这才注意到流水端着药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
初夏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她平静的端着药一点一点的喂给俊熙。
吃了药,华俊熙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了,额头也没有那么烫了。
“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初夏没有看流水,但是她知道她一肚子的问题。
“王妃你是陛下的妹妹?”流水的语气里满是诧异。
“嗯,是啊,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我和他是清白的。”初夏淡淡的回答着,她看到华俊熙睡的安稳下来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可是突然一道力量又把她拉了回来:“初夏,别走,不要离开我。”华俊熙皱眉执拗的不肯松开她的手。
初夏看了一眼旁边眼中更多惊讶的流水,太多的事情解释不轻,她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我不走,我陪着你。
好像听到了她的许诺,华俊熙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不走,初夏不走。“
初夏看到他的语气莫名的有些心疼,每个人做梦都想当皇上,可是看到这样的华俊熙,她才觉得皇上真心不是人干的。
他紧紧的握着初夏的手,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想起了吵杂的声音,那声音尖利的好像刀刮碗边的声音让人刺耳的不行:“你们几个人给我等着,等我当上的皇后,我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对不起,燕郡主,陛下命令不让任何人来他的房间。”护卫一脸冰冷的看着燕郡主。
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我就要进去,我父亲的伤还没有好,他如果发脾气了,他就会把华俊熙拉下皇帝的宝座。”她的话让四个护卫脸色完全冰封了起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换成谁都会砍头的,可是眼前的这个郡主他们却不敢轻举妄动。
初夏听到屋子外的声音眉头也皱了起来,流水生气的骂着:“这个疯女人,我去教训教训她。”说完她拿起旁边的佩剑要走出去。
“流水不可以鲁莽。”初夏叫住了她:“她是楚国的郡主,等她回国以后就是皇后了,你要怎么教训她呢。”她的话让流水眉头皱的更紧了。
“王妃你真的让这个女人当什么皇后吗,你看陛下如今这样子,难道还让她娶那个疯子吗。”流水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华俊熙:“陛下好可怜。”她眼中的心疼不是伪装的。
“让我进去,不然我现在就砍断你们的脑袋。”屋外们想起了皮鞭抽打的声音,这些护卫都是华俊熙的心腹,没有华俊熙的命令他们就算是死也不能让燕郡主进去。
几个护卫好像城墙一样挡在华俊熙的门前任由着燕郡主疯狂的抽打着:“你们这几个笨狗,今天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就抽死你们。”
“陛下口谕,练功期间不见外人。”几个护卫身上到处是鞭打的痕迹,不断的重复着华俊熙昏迷前的话。
“放屁,我是其他人吗,我是你们的皇后。”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她狠狠的扔下鞭子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你们不让开是不是,我就一刀一刀杀了你们。”她的眼中露出了狰狞的模样。
初夏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华俊熙,因为出汗他的长发贴在他的脸上,眉头却舒展了起来,可能是因为身上的伤口不再疼痛了,脸色也好了很多。
她伸手将他汗水湿透的头发别到耳后,回头看着流水:“好好照顾他,还有记得他醒过来以后,不要提到我。”
流水疑惑的看着她:“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
初夏提着药箱:“如果你想对他好就不要提。”
流水看着她离开担心的问道:“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如果在没有人出去,门外的几个人就会被那个疯女人杀死了,你在这里呆着不要动。”初夏回头看着她微笑着。
“不行,王妃我不让你出去,你会有危险的。”流水挡在初夏的面前。
“放心吧,我敢向你保证如今她还真不敢杀我呢。”初夏推开流水慢慢的走了出去。
燕郡主拿着匕首在一个护卫面前晃动着:“听到没有,让本郡主进去,不然我就杀了你。”护卫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身子却没有动。
“哼,不让开我就杀了你。”燕郡主生气的扬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护卫的身后响了起来:“住手。”刚才还面无表情的护卫脸上却有了松动,他们自然的让开一条出路,初夏慢慢的走了出来。
燕郡主看到这些更是气愤,刚才她那样的威胁他们,他们都没有让开,可是这个初夏一句话却让他们让开。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又来干什么?”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
“我说除了会骂贱人不能换个新鲜的词吗,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初夏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
燕郡主生气的大喊着:“初夏,我杀了你。”她拿着匕首就要朝着初夏刺过去。
初夏看到如此疯狂的燕郡主只是脸上露出淡淡的嘲笑:“你不想治好你父亲的病了吗?”
一句话终止对了她的疯狂。
“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这几天燕王的病让她疲惫不堪,每天都要听着自己父亲的哀嚎声,大夫请了不知道多少,可是病却不见好转。
“你去问问你父亲就知道了,我能不能治好他的病。”初夏挑着眉毛,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父亲的病。”
燕郡主第一次乖巧的听话,第一次乖乖的跟着初夏向燕王的院子里走去,可是眼里却满是恶毒,如果她治不好父亲的病她就一刀杀了她。
几个护卫看到初夏远去的背影不由的叹气说道:“王妃真是一个好人啊。”
初夏走进燕王的院子里就看到一道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王爷饶命啊,饶命啊。”
因为燕王身下的皮肤已经龟裂,却无法愈合,他天天被疼的生不如死,如今连裤子都穿不上了,只能穿着女人的裙子。
他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处显得不伦不类,脸色十分的苍白:“我吃了你那么多天的药,可是如今我的伤口疼死了,我就应该杀了你,来人啊,把他给我千刀万剐了。“
燕王眉头皱着一起,就因为刚才太过激动,他感觉自己腿上的皮肤又裂开一刀口子,他身上穿着的裙子也被染红了,他生气的大吼着:“燕艳呢,妈的,老子养她整天就知道围着男人转。“
燕郡主听到燕王的怒骂声浑身都发着抖,她一下子躲在初夏的身后小声的说道:“父王,我给你去请大夫了。“
燕王抬头看到初夏站在他的院子里,幽深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初夏你还有脸来见本王都是你害成我今天的样子。“
初夏看到他的模样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因为他的暴怒声而害怕:“燕王殿下穿裙子的样子果然别致啊。“
燕王听到初夏的话勃然大怒:“还不是因为你吗,都是你害我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要不是因为他不想去求初夏,拖延了现在的病情自己也不会这样的狼狈。
突然一个小黑瓶子飞到了燕王的面前:“这个药放在热水桶里,你皮肤上的龟裂两天后就好了。”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燕王握着小黑瓶子急忙的问道:“这个药要到多少啊。”如今他也学聪明了,要问明白。
“一天一瓶。”初夏依然往前走。
燕王的脸色冷了下来,他大声的喊了一句:“把初夏给我拿下。”几个护卫听到燕王的话将她拦住。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着气势汹汹的燕王走了过来,他大喊大叫着:“初夏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让我洗两天,可是如今你给我一瓶药。”
“明天的那一瓶我要回去配去,不然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在这里全部给你,等着你杀我吗?”初夏一副看傻子模样。
燕王瞪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好,明日我就等着你给我送药来,如果你不给我送药,我就把你的镇南王府炸了。”他的口气里满是阴寒。
初夏一副嫌弃他的样子捂着口鼻:“燕王殿下,你多少时间没有刷牙了,你的嘴巴好臭啊。”一句话让燕王的脸上一阵的扭曲。
燕郡主看着逍遥离开的初夏,心里一阵被怒海翻腾,她气的直跺脚朝着她的背影大骂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早晚要杀了你。”
一个婢女走了过来脸色不屑的朝着初夏的方向啐了一口:“呸,这个狐狸精真是恶毒,我真想替主子杀了她。”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恨不得把她剁了肉泥,喂狼。”燕郡主气的咬牙切齿。
婢女眼睛咕噜一转小声的说道:“郡主忘了没有楚悠悠的话。”燕郡主眼中闪过一道晶亮的光芒。
她拍着手:“对啊,我怎么忘了她呢,走,我们去找她商量一下怎么收拾这个贱人去。”
华俊熙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只是觉得胸口一阵的疼痛,可是身上却轻松了不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竟然缝合了起来。
他侧头看着旁边打着瞌睡的流水,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说什么,他翻身下床,因为他的动静很大,流水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陛下你醒了啊?”
华俊熙走到桌子前拿起茶壶咕噜噜的喝了半天的水,然后慢慢的转过身:“你昨天请了大夫吗?”
初夏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我不是说过不可以请大夫来了吗,要是让人知道我收了伤怎么办啊。”
流水看了一眼:“我没有请大夫过来,这些都是我帮你处理的。”她的话战战兢兢的,她想到了初夏的嘱咐,还有华俊熙昨晚一夜都在念叨着初夏的名字,她突然知道了初夏的用意,她是不想让华俊熙陷的太深了。
华俊熙看着自己胸口上的缝线的伤口,那针法如此的细腻,还有额头上依然温柔的抚慰的温暖,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来我是做了一场好梦啊。”他的眼神里满是空洞,可是那句话却让流水眼神一阵晦暗。
第二天初夏将另一瓶药派人送到了燕王那里,自己也不是傻子会傻傻的跑到那里让他去砍头,夏梅拿来一个请帖走了进来:“王妃,这是楚国侯送来的请帖说是要请王爷和王妃去府上吃饭。”
初夏拿着请帖第一个想到了一道名菜:“水晶肘子。”
她淡淡的笑了笑:“王爷什么时候到。”
夏梅不知道她笑什么疑惑的说道:“王妃怎么这样高兴啊,从来没有看到王妃收到谁的请帖以后会这样眉开眼笑的。”
初夏淡淡的笑着:“是啊,因为我要吃到传闻已久的水晶肘子了啊。”
夏梅更加糊涂的看着她:“那水晶肘子有什么好稀奇的,我们府上也能做啊,王妃想吃我现在就给你去做啊。”
初夏走到夏梅的面前摇头晃脑的说道:“此肘子非彼肘子。”她的笑的更加的诡秘。
下午的时候初夏换好了衣服看到一个金色的马车停在了王府的面前,马车上大大的写着楚字。一个马夫跳下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妃,我们侯爷请你去王府。”
初夏看了一眼马车点了点头上了马车,可是刚上到马车一把匕首就压在她的脖子上:“初夏,我们又见面了。”她慢慢的抬头看着穿着一身桃红色衣服的燕郡主只是淡淡的笑着:“燕郡主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燕郡主看到初夏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恨不得撕烂她的脸,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初夏你这个贱人不用你现在笑的这么猖狂,一会我就让你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开车。”燕郡主眼神满是冰冷和犀利,她一声命令,马车慢慢行驶起来。
初夏淡淡的看着她,眼神里丝毫没有畏惧:“不知道,燕郡主如何让我哭着跪在地上求你呢?”
初夏被压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又上了一个非常小的马车里,马车很小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感觉小马车咣当一声停了下来,可是她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惊慌。
“贱人下马车了,你到是安逸竟然这个时候还能睡的着。”燕郡主恨死了她这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初夏慢慢的下来马车看到四处竟然什么都没有,而且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这里,她淡淡的笑着:“燕郡主对我们天朝国很熟悉吗,这样偏僻的地方都能找的到,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呢。”她云淡风轻的说笑着,丝毫不因为自己被绑了而惊慌失措。
燕郡主脸色一阵的抽动,她声音阴冷的说道:“初夏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就是你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一次我就要把你这个外表给扒的干净,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痛苦流涕的求我,我要让皇帝哥哥看到你最悲惨狼狈的样子然后他就不会那样的喜欢你了,这样他就会爱我了,哈哈。”她越说越得意,越说越疯狂,甚至开始仰头大笑起来。
初夏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说道:“燕郡主知道吗,云淡风轻不是装,让我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等到你死了,估计也看不到吧,你的皇帝哥哥不喜欢你,为什么不从你自身找原因呢,也许从一开始你的皇帝哥哥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呢。”
她的话让燕郡主脸上变的扭曲,她皱着眉头大喊着:“你这个贱人,不要再说了,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初夏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山庄里,小山庄被密密麻麻的小树林遮挡着,还没有进门就听到一声声哭泣的声音。
小山庄上的有一块歪歪斜斜的掉了漆的小牌匾,上面隐约写着织云山庄,燕郡主的敲了敲铜环,小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脸上带着刀疤,眼睛里透着凶光,他上下打量着燕郡主:“你找谁?”
燕郡主看了一眼男子:“我来卖双货的。”她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兴奋。
双货?
初夏心里冷笑着,估计是说自己有身孕的事情吧。
带刀疤的男子上下看了一眼初夏,原本警惕的眼睛看到她隆起的肚子脸上露出了欣喜的样子:“你等着我去老姨去。”
不多时,一股刺鼻的香气飘了出来,然后就是环佩行动的声音,一个中年女人一身绫罗绸缎的走了出来,她大步的走了出来看着燕郡主,嘴里还叼着一个牙签:“你来卖货的,谁介绍你来的。”
“是悠姐让我过来的,说你们这里收货。”初夏听到她的话眉毛上扬看来这个事情还真和她有关呢。
胖女人将大门打开上下打量着初夏,看到她姿色艳丽,脸上只有薄薄的胭脂皮肤却十分的白皙,身上带着的首饰也是价值连城的,她满意的点头:“嗯,盘头还挺亮的,能卖个一千两啊。”她眼中满是兴奋。
初夏看着胖女人模样差不多知道是干什么的了:“老姨是吧?”
女人挑着眉毛看着她:“哎呀这女子还真有几分胆量啊,谁见了我金镶玉不是害怕的胆都要吓破了,你到好,还和我打招呼,看你这几分胆量,老姨我一定把你卖到一个大户人家去,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事到如今,初夏如果在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她就是一个傻子了,突然一个冰冷的匕首抵住她的腰上,燕郡主声音阴冷的说道:“贱人进去吧,如果有任何反抗我就一刀捅死你。”她低下头看着燕郡主手上的匕首只是微笑着走进屋子里。
这屋子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几张桌子和凳子,桌上上还有半只烧鸡没有吃完,桌子上慢慢都是花生皮,还有半壶白酒。
初夏看到屋子里还有两个喝的红光满面的男子,他们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嬉笑的看着初夏:“呀,老姨新货啊,模样长的真俊啊。”两个男人喝的红光满面,看到初夏姿色全部露出一副猥琐的模样。
“呸,我告诉你们啊,这个货你们给我看好了,不许让人碰听到没有,我还卖个好价钱,前两个都让你们糟蹋了,结果人卖出去的神志都不清了,害的我亏了好多。”老姨骂着那个两个人,然后看了看周围:“燕子三呢?”
那两个男人相视一笑,然后猥琐的说道:“他啊,还能干什么事情啊。”
突然堂后一声尖叫,老姨生气的骂着:“这个下三滥的,又去折腾货了是不是。”老姨生气的挽着袖子骂骂咧咧的跑到后堂。
燕郡主冷笑着看着初夏:“你怕了吧,你现在求我,也许我还能放了你。”
“也许放了我?看来我就算是求你,你也未必放了我不是吗,那我还跪下来求你干什么呢?”初夏笑着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表情。
其实她以前也听说过天朝国有这种生意,很多女人被绑了票以后就不见了踪影看来就是这里了。
这些女子大都是身家干净的,他们把她们卖到偏僻的地方生儿育女,还有的人会绑票一些带着身孕的女子,一些大户人家的正妻多年不能生育,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她们会买一些有身孕的女子做小的,等女子生下孩子以后他们在抱走,而生下孩子的女子就听天由命了,但是大多数女子都是大出血而死,他们都叫双货,价钱都很高,最低也在一千两
还有一种女子就是卖到普通的勾栏院去,这样的女子不分什么干净不干净反正她们接待的都是社会最低层的男子,因为价钱低廉,所以被卖到那里的女子活不过一年。
老姨提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耳朵:“燕子三,你是不是皮紧了啊,要是皮紧,老姨我给你松一松。”
燕子三提着裤子走了出来,捂着耳朵:“哎呀老姨你松开啊,我没有碰你说的好货,那个货是个傻子,不是去卖到勾兰院的吗。”
初夏心里一沉,这里的人连傻子都不放过,当真是狼心狗肺的。
老姨生气的朝着燕子三踢了一脚:“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再碰我的货,我就剁了你。”她脸上带着冰冷,好像要把他真的剁了。
燕子三一个踉跄跌到初夏的脚边,他看到一双镶满珍珠的鞋子,他伸出肮脏的手摸着初夏的鞋子:“这鞋子好名贵啊,一看就能卖一个好价钱。“
初夏连忙倒退嫌弃的瞪着他,燕子慢慢的抬头看着初夏,眼中的满是惊艳:“好货啊,老姨这下你可发了。不光是人,就她这身行头都能值上不少钱呢。”
初夏冷笑着看着老姨:“老姨,你真的确定要卖了我,如果我是你当真要打听一下我是什么人呢,不要贪了小便宜吃了大亏啊。”
老姨胖墩墩的脸上听到初夏的话仰头大笑,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因为大笑她脸上的肥肉都颤抖着:“我管你是什么呢,到了我这里你就是皇后也要当我的货,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如果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把你卖到好一点的人户家去,生了孩子,夫人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当一个乳娘什么的,如果你敢不老实,我就把你卖到最恶毒的夫人那里去,到时候生完孩子给你一碗砒霜知道你的下场吗,那就是乱葬岗野狗的食物。”
燕郡主突然喊了一声:“老姨,这里是一百两银票,你把她卖到最恶毒的夫人那里去吧。”
老姨拿着一百两银票不怀好意的看着初夏,声音带着惋惜:“哎呀,你还真是不凑巧啊,既然有人让我把卖到恶毒女人的手里啊,我原本看着你的小模样生的俊,估计你肚子里的长的也很好,可是你的命不好啊。到了阎王爷那里你可不要告我的状啊,要告就告她的状。”她指着燕郡主。
初夏回过身冷笑着:“燕郡主你还真是大胆啊,竟然把我弄到这种地方,你知道后果吗?”
燕郡主笑着:“贱人你以为有人会救你出来吗,你刚才上的马车我已经做了手脚了,那马一会疯的一样跑着,然后就会摔到山崖下面,尸骨无存。到时候谁都以为你会死掉,所有人都会以为你会死掉,你说你在什么地方谁会知道呢?”
“那认为你做的就那么天衣无缝吗?”初夏的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燕郡主被初夏的眼神瞪的有些发毛,但是笑着说道:“我当然做的天衣无缝啊,哦,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这个计划是我和楚悠悠设计好的,而且今天你的夫君古天翊就会和楚悠悠成为夫妻呢,估计等到他知道一切的时候,你已经被卖到遥远的地方了,怎么样,贱人这回听明白我的计划了吗?”
燕郡主得意洋洋的说完以后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初夏:“贱人,如今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是不是应该求我放了你,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知道楚悠悠那边怎么对付古天翊的,如果他知道你死了,你想他会怎么选择呢?”
初夏听到燕郡主的话脸上露出淡然的微笑然后看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几个人:“你们都是楚国候曾经的手下吧,楚悠悠在你们这里也卖过很多货吧?”
老姨若有所思的看着初夏小声的询问着燕郡主:“我说姑娘,你这卖的人是什么来头啊,我看过我们家小姐卖过很多人,哪个到了这里不是哭爹死娘的,可是她看上去怎么一点都不害怕啊。”
“她就那个死德行,现在就算是杀了她估计也是这样死德性,你不要管她,你只要卖了她就好了。”燕郡主冷笑着。
“可是她知道了我们这里的事情了,如果让侯爷知道了,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老姨有些害怕的看着初夏。
这些人本来就是楚国候退役的军人,只因为在家乡好吃懒做,又想吃好喝好的就做起了这个生意,后来被楚国候抓到了,本来他们是想洗手不干的,可是楚悠悠找到了他们,还给他们安排了最缜密的地方,这些年他们这种黑心的勾当没少做。
要不是楚悠悠恨死了初夏,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燕郡主的,这楚国候的后院人口很多,她利用这个通道已经让很多人消失了,现在楚国候后院的每个人都十分的害怕她,全部都把她当做大小姐尊敬,无非大家都知道这个楚悠悠的手段有多残忍。
初夏淡淡的笑着然后悠然自得坐在凳子上和燕郡主对视:“我想这里的事情估计楚国候也知道吧,无非就是睁一眼闭一眼罢了,可是我敢保证,这里是你们最后的一天,你们的死期到了。”
老姨听到她的话脸色十分大的难看呢“你胡说,你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她好像真的要死了,她大喊了一声:“来人啊,把这女人给我压下去。“
可是她的话说完好久了,却不见她的手下出现,初夏淡淡的笑着:“你们也该出来了。”她的话说完从门外面走出来五个黑衣人,他们走到初夏的身边单腿下跪:“王妃。”
初夏看着屋子里的人冷冷的说道:“我说过,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什么人呢?”
楚悠悠今天一身橘红色的抹胸长裙,外面穿着一件天蓝色的长襦,头上带着鸽子蛋一般大的金刚钻,她身上的每一个物件都是价值连城的。
这两日她也一直对初夏这个女人愁眉不展就在她想不到办法的时候,燕郡主来找了她,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所以她就把织云山庄的事情告诉她。
楚悠悠今天心情特别的好,她满脸笑容的迎着宾客,今天是母亲楚方氏的生辰,所以她作为侯爷府的大小姐自当要做好主人的角色,她站在院子门口等了好长时间却不见初夏的踪影,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看来燕郡主已经把事情做好了,她突然想到刚才仪表堂堂的镇南王走进侯爷府的时候所有人毕恭毕敬的样子,只要除了初夏,自己今天一定就是镇南王妃了。
她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初夏这个女人终于让她给除掉了。
“大小姐,夫人叫你进去呢。”一个婢女跑到她的身边禀报着。
“嗯,我知道了。”她优雅的转身露出她自认为最美丽的笑容:“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婢女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准备好了。”她听到婢女的话,矜持的点了点头谁能想象得到这个优雅的大小姐竟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她走进宴请宾客的大厅里,今天楚国候请了很多客人,看到楚悠悠走进来,大家都在知道楚国候最喜欢这个孙女,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开始赞扬这个孙女如何的美丽端庄,这样楚悠悠的虚弱心大大得到了满足。
她看到楚国候身边的古天翊满脸笑意的走上去盈盈的做了一个蹲礼,声音好像夜莺一样动听:“翊哥哥,你来了啊。”
古天翊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楚国候是他的启蒙老师,自然是拨不了面子,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搭理她。
这种冷漠的对待让楚悠悠有些挂不住面子,只是如今这是她的主场当然要表象的落落大方,她眨着眼睛:“翊哥哥,怎么不见王妃姐姐来啊。”
“估计一会就到了。”古天翊语气有些冰冷,眼神里有些不耐烦。
“呵呵,悠悠在我的面前提到过翊儿的王妃很多次,说你的王妃十分的聪明而且落落大方呢。”楚国候笑着看着古天翊。
他听到别人赞扬自己的妻子,刚才冷漠的样子一下子变得温暖起来:“那个丫头啊,古灵精怪的很,平日里也总是爱说爱笑的。”
楚悠悠看到古天翊脸上的笑容脸上有些不好看,但是依然笑着说道:“王妃姐姐可是足智多谋的,爷爷待会看到人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来晚了。”
“镇南王妃到。”门外高声的通传声让楚悠悠脸上的表情完全的僵住了。
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妙龄女子,她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雍容华贵,大大的眼睛里如夜空上的星子一样,高挺的鼻子,艳红的嘴唇,慢慢的走进了宴会厅,她虽然没有站在大厅里的楚悠悠盛装打扮,可是姿色却压过了她。
所有的人看到初夏眼睛里不免出现了惊艳,古天翊看到宴会厅的男子呆愣的表情有些不高兴连忙走了过去拉着初夏的走大步的走到自己座位,他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的眼睛都挖出来。
楚悠悠浑身都在颤抖着,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初夏怎么会出现,她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啊。
初夏微笑着看着楚悠悠:“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好看啊。”她眨着眼睛好像根本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一样。
楚悠悠像看到鬼一样看着她,她连忙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后悔和这个初夏对立了,自己的母亲曾经和她说过有些人很聪明,即使遇到在困难的事情都会处事不惊,那么这种人你千万不要得罪,你要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
她低着头忘了周围的一切,突然她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许燕郡主根本没有绑了她,可能两个人错开了,她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断的安慰自己。
“妹妹,妹妹这是不舒服吗?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她。
楚悠悠抬头看着她,然后僵硬的笑着:“不是,本来以为姐姐不会来的,想着姐姐是不是还生我的气呢,想着我一会要怎么像姐姐赔礼道歉呢。”
初夏心中冷笑了一声,本来她对着楚悠悠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可是她想着楚悠悠是楚国候的孙女不能得罪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肠,她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害死。
这样她就不用顾及什么了,既然她对她这样心狠手辣,那她还有什么害怕的呢,楚悠悠是你先对我不仁的,莫怪我不义了。
突然一声笑声打断了场面上的僵局:“呵呵,早就听说镇南王妃拥有沉鱼落雁的容貌,今天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初夏转过头看了一眼一身绫罗的女子,她带着笑意慢慢的走着,这个女子就是楚方氏,她已经盘问过了这个女人也是织云山庄的一个主使人。
当她走近后堂里的时候里面的场景让她至今心痛难当,都是女人为什么她们可以如此的残忍,那里很多女人已经精神失常了。
金湘玉为了抬高这些货的价钱,她就让她的手下让这些女子怀孕,屋子的空气很不好,他们像狗一样喂养着这些女人。
初夏恨不得现在就抓着这个女人的头发让她去看看自己的一身绫罗是用什么换来的。
“初夏见过夫人。”她笑着给楚方氏行了一个礼。
楚方氏笑着抓着她的手直接把手上的镯子退了下来,带在她的手上:“真是一个美人啊,以后要常来我们候府做客啊。”
初夏淡淡的看了一眼楚悠悠:“悠悠妹妹带我如亲姐姐一样,我自然要常来啊,还有啊,我今天特意过来常常候爷府上的水晶肘子的啊。”
她的话让楚悠悠的脸色一阵的惨白,她惊恐的看着初夏,这个女人好可怕,可是她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呢。
“哈哈,看到你们姐妹处的这样好,我就放心了,来人啊,宴会开始了。”楚国候一声令下,婢女们贯穿而行将佳肴端了上来。
这个时候宴会里传来锣鼓声声,编钟齐鸣,二十几个窈窕女子出现在宴会厅里,她们像花蝴蝶一样旋转着。
每个人都心安理得的欣赏着歌舞,可是只有楚悠悠坐立难安,她不时的看着初夏,不时的和她的目光相撞,可是初夏好像没有发生事情一样,对着她只是盈盈一笑然后举着酒杯朝着敬酒。
楚悠悠看着她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忍不住想着她到底是遇到没有遇到燕郡主啊,如果没有遇到为什么燕郡主没有出现在这里啊。
“悠悠,悠悠。”耳边响起了母亲的轻唤声让她不在想自己的心事。
“母亲。”楚悠悠转过身子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你这个孩子今天怎么这样魂不守舍啊,该你献舞了,还不去准备去。”楚方氏对今天的楚悠悠十分的不满意,她的神色有些不好看。
楚悠悠连忙的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宴会厅,她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总是闷闷的。她对着铜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我安慰着,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那个织云山庄不是一般人能走出来的,何况一个有着身孕的女子呢。
她转身走到屏风处却发现自己的胡璇舞服不见了,她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衣服明明搭在这里了啊。
她走出来喊着:“来人啊,我的胡璇舞服呢。”
一个婢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她低着头慢慢的说道:“大小姐,刚才夫人说你的舞服不够香,所以奴婢下去给你的服装熏的香一点。”
楚悠悠没有怀疑其他的,她这一辈子谁都不相信可是唯独最相信自己的母亲。
这胡璇舞最美的地方就是旋转了,可是旋转需要体态轻盈才能转的起来,楚悠悠为了练习这个舞蹈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进主食了。
她身姿窈窕的走进宴会厅站在中间慢慢的说道:“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悠悠特意准备了一个舞蹈给母亲助兴。”
曲子悠远很祥和,这舞蹈先是以慢为主然后慢慢的为快,琴音连忙不绝,好像高山流水,这段舞蹈以后本来是楚悠悠献酒给古天翊的,她的杯子上特意涂上了药物只要古天翊喝下酒就会控制不住欲望那么自己的计划就成功了,可是如今初夏回来了,自己怎么办啊。
楚悠悠心不在焉的跳着舞蹈,有几个曲点都没有跟上,以至于她的脚步有些凌乱,曲子越来越快,她也越来越乱,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耍出水袖,然后自己舞动水袖好像迎风旋转一样,可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脚步没有跟上,如今已经乱的一踏糊涂了。
她不禁跌倒在地上,她气喘吁吁额头上也都是汗水,突然她耳边传来一阵子的笑声:“呵呵,真是哗众取宠啊,这胡旋舞是她一个土包子跳的了的吗?”
楚悠悠最讨厌别人这样说自己,一时觉得自己怒上心头,她抬头看着前面一个打扮俏丽的女子生气的走上前抬起手狠狠的给她一巴掌:“你这个贱人,你说我什么?”
女子惊慌的看着楚悠悠:“你干什么打我啊。”她刚才根本没有说什么啊,平白无故的就被她打了一巴掌。
楚方氏看到自己的女儿竟然伸手打人惊慌的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悠悠你干什么?”
“呵呵,这个女人啊,总想嫁给镇南王,可惜啊,她这辈子都不能嫁给镇南王了,你看她刚才的丑样子。
楚悠悠耳朵里又传来嘲笑她的声音,她猛然回头看着场内的人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她突然疯狂的大叫着指着一个女子:“是你,是你在骂我是不是,我打死你。“
楚方氏狠狠的抓住自己女儿的手:“悠悠你这是干什么呢?”今天的宴会明着说是她的生辰宴会实着是想给她找一个好亲事,可是如今的她搞砸了一切,这里的人都是朝廷里的重要官员。
楚悠悠现在根本听不到什么话,她只觉得身边的人都在嘲笑她,她尖声大叫着丝毫没有了刚才温柔可人的模样:“是你,是你说的是不是,我这不如初夏那个贱女人。”她发疯的走到一个女子面前伸长手指挠着那女子。
在宴会厅里的客人都变了脸色,初夏抬头看着楚悠悠,嘴角挂着诡异的冷笑。
楚方氏生气的走上前伸手给了楚悠悠一个耳光:“你这个孽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楚悠悠已经没有了神志,她慢慢的转过身凶狠的瞪着打自己的母亲,可是在她的眼里已经是面带嘲讽的初夏了。
“初夏,你这个贱人,我已经把你卖了,你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呢,你已经卖到勾栏院了,让你每天都接待最肮脏的男人,你肚子里的孽种也死了,我就是镇南王妃了。”一句话让整个宴会厅里好像爆炸了一样,每个人都不敢想象刚才那个端庄美丽的大小姐竟然这样的心狠手辣,每个官员和千金小姐们都露出惊诧的表情。
古天翊听到楚悠悠的话脸上的冰霜更甚,他转过头看着楚国候:“老师,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今天来是参加宴会的,不是来听楚大小姐骂人的。”
楚国候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阴霾,他大声的喊着:“还不快点把大小姐搀扶下去。”
可是如今的楚悠悠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她的眼里都是初夏的影子,她突然浑身发抖打着颤抖:“你这贱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娘,娘,你快点保护我啊,她来报复我来了。”
楚方氏恼怒的拉着她:“莫要给我丢人现眼了,还不给滚回去?”
初夏皱着眉头慢慢的站了起来:“悠悠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舒服吗?”
“你这个魔鬼,我要杀了你。”楚悠悠听到初夏的声音伸出手向她扑了过去。
古天翊一下子护住了初夏,然后一把将楚悠悠推开生气的喊着:“老师如果你不欢迎我,我们现在可以走,不用你们这样伤害我的妻子。”
楚悠悠被推在地上,她的头发凌乱,脸上苍白,嘴里不断的骂着:“老姨,燕子三,快点把那个贱人卖了,卖了。”
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楚悠悠嘴里的话,她们不约而同的低着头开始议论纷纷,原来这个楚国候的大小姐竟然这样的心狠手辣。
楚国候脸上非常难看的站起身来:“各位抱歉,是楚某人管教不严,让大家见笑了,今天家中有事,今天的宴会就到此结束了。”
毕竟家里出了这样一个大丑,所有人也没有了参加宴会的兴致,就在大家起身告辞的时候,突然一个侍卫惊慌的大喊着:“侯爷不好啦,刚才我们送大小姐回屋子的时候,八王他,八王他抢走了大小姐走进一个屋子里,我们谁也撬不开门啊。”
楚国侯一下子站了起来,脸色十分的不好:“怎么回事?”
一个小婢女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她的眼神中带着惊恐:“刚才奴婢扶着大小姐回房,不知道大小姐怎么了,一下子就扑到八王的身上,嘴里还念着翊哥,翊哥的名字。”
听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只听见人群里有人低声笑着:“早就听说这个楚悠悠喜欢镇南王,却没有想到喜欢人家,竟然喜欢到疯了一样。”
楚国侯的脸色不好,声音带着怒气:“去后院。”
所有人都跟着楚国侯进了后院,很多家丁疯狂的砸着门:“八王请你开开门啊。”可是门里传来的女人的娇喘声让一些成过亲的女人都红了脸庞。
楚国侯脸色惨白,他大吼着:“去把门给我砸开,你们这些饭桶平日养你们这些废物是干什么的。“
几个护院连忙那出锤子要把大门撬开,只是门还没有被打开,大门慢慢的打开,八王一脸的潮红,脸色有些扭曲看了满院子的人冷声的喊着:“看什么看,都给我滚。“他的怒吼声一下子吓退了看热闹的人。
他身上还带着男女情事后特有的味道,他身上的衣服也是胡乱穿上的,他走到楚国侯的面前:“侯爷,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本王也不说什么了,我会娶你的孙女为侧妃的。”
“不行,我不同意。”楚方氏一步站了出来:“八王,是你侮辱了我的女儿,你一个侧妃就想完事了吗,我的女儿如今正当年华,嫁给你一个老头子吗?”她被气的浑身发抖,自己的女儿是如何精心培养的,如今去要这样不光彩的嫁给这个老子吗,自己如何都不甘心。
八王看着楚方氏冷冷笑着:“你要本王怎么赔偿你呢,今天本王就喝多了,可是你女儿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对我又是抱又是亲的,是你女儿主动的。”其实他没有说自己本来要去敬酒的,看到一个婢女一直端着酒杯索性就拿起那个酒杯去敬酒,可是哪里知道那酒杯上不知道有什么,喝了以后他感觉自己浑身燥热,而且非常想要女人,本来以为自己是喝多了,就像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哪里知道楚悠悠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女人的体香让他情难自禁啊,所以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现在也只有娶了楚悠悠为侧妃这个方法了。
楚方氏看到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自己的女儿的清白不用看也知道已经没有了,她心里的怒火翻腾,自己的女儿竟然就这样嫁给一个老头子,不过这个老头子还好是个王爷:“八王殿下,我幸幸苦苦的养的女儿虽然是个侧妃,但也希望你三媒六聘。”
八王的脑子还有些恍惚,他脑子里还回荡着楚悠悠那嫩滑的肌肤:“那是自然的。”
楚方氏淡淡的笑了一下,三媒六聘只有正妃才有这样的待遇,她心里才开始有点平衡:“我希望八王早些下聘。”
楚方氏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朝着在场的人宣布:“各位,我家小女与八王不日成亲,希望各位莅临。”
初夏侧头看了一眼这个楚方氏,一场难堪的事情竟然让她变成了喜事,自己的女儿虽然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王爷,但也从这场政治婚姻给自己的家族打下了一个很好的根基,这个女人好厉害。
大家也从刚才的惊愕当中反应过来,八王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啊,虽然这门婚事实在的不般配,可是毕竟是两个大家族联姻,楚悠悠年纪小,如果在给八王生下一男半女的话,那就是正经皇族后代啊,谁敢得罪啊,即使大家明白今天的事情,还是满脸挂着笑容,一场笑话变成了一阵阵恭喜的声音。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刚走到大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楚悠悠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我不嫁给八王,我死也不嫁。”可是只是两声而已然后那哭声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如果不经意的,都以为是听错了。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出大门口的时候,流水走到两个人身边,她给初夏行了一个礼:“王妃事情已经办好了。”
初夏点头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古天翊给她揉了揉肩膀。
“有些乏了,我想回家。”她转过身看着流水:“今天幸苦你了,那个香料熏制衣服的时候估计你也很难受吧。”那香料她配置的时候都是用湿布捂住了鼻子,然后配置以后自己要洗了好几遍的手,因为那香料十分的霸道,如果中了那香料的人几乎都会在自己的眼前出现幻觉,看到自己心里最深爱的人,然后行为也十分的疯癫。
她今天在侯府的时候就安排了流水将这种香料熏在她的衣服上,只要她运动发汗那香气就会渗入她的肌肤里,让她出丑。
“放心吧,流水在当兵的时候就已经对这种香料有过训练,所以她对香料都抵抗的能力。”古天翊安慰着初夏。
初夏知道他秘密训练出一些密探,这些密探身上受到过很严格的训练没有人知道这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只有古天翊知道。
两个人上了马车,初夏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很好奇,如今燕郡主在什么地方呢?”
初夏其实上了那个小马车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人已经保护她,她暗自留下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信号,让藏在暗处的侍卫们跟随着她。
自从上次她被绑了以后,古天翊就拨给了她三十个暗卫,而这些暗卫都是死士,初夏害怕以后她出危险的时候,这些人做出无谓的牺牲,所以她又教给这些暗卫一些讯号,她要让这些暗卫做出最有力的攻击,不要妄自送掉性命。
古天翊冷笑着:“那个疯女人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方法伤害你,我自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她如今应该和那些人被卖到西边的最贫困的地方,男的做苦力,女的吗,如果运气好是一个小妾什么的,如果运气不好,估计就是苦窑吧。”西边贫困少水,所以人们就黄土盖了窑洞其实和勾栏院一样。
初夏点了点头看了皇宫方向一眼:“燕郡主失踪了,你说燕王会怎么样呢?”
“管他做什么,我只知道燕郡主失踪了,燕王的计划就失败了,算是我帮了华俊熙一个忙吧。”古天翊说道华俊熙的时候脸色依然有些别扭。
侯爷府里,楚悠悠头发凌乱,口中还堵着一块棉布,眼睛已经哭的红肿,楚方氏坐在前面冷冷的看着她:“你还大喊大叫吗?”
楚悠悠呜呜的喊了两声,后来又急忙的点了点头:“把她嘴里的棉布拿下来吧。”楚方氏的脸色不是很好。
“母亲我是被陷害的。”楚悠悠被取下了棉布开始小声的哭泣着。
啪…
楚悠悠捂住自己的脸惊愕的看着母亲:“娘,你打我?”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这样严厉的教训过她。
楚方氏屏退了左右,然后怒声的骂着:“你给我跪下。”
“娘,我今天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还这样对我。”楚悠悠害怕的看着她,然后慢慢的跪在地上,她满眼的伤心。
“你还有脸说,你可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吗?”楚悠悠听到自己母亲的话,一下子就想到了今天的错误。
“娘,我今天都是被人陷害的,对了,是那件衣服,我自从穿了那件衣服以后就神志不清了。”楚悠悠指着那件已经被八王撕坏的衣服。
楚方氏转身嫌弃的拿起那衣服低头轻轻闻了闻:“幻情香。”她自言自语着,可是这香里好像不止这个东西,还有其他的,总是这香料的味道她很陌生也很熟悉,她这么多年来研究香料闭着眼睛都能闻出香料的配方,可是今天的香味她竟然没有闻出来,看来她是遇到了高手了。
楚悠悠看到自己母亲皱眉急忙说道:“母亲,你看吧,我是被人陷害的。”
“你糊涂,我这辈子就生下你这个一个女儿希望你能出人头地,知道我为什么一开始就让你当古天翊的侧妃吗,因为他的实力可以将整个天朝国搅一个天翻地覆,这些年我调查过他的财富是国库的两倍还多,他培养的士兵各个身怀技能,以一当十,他如今只是不想和皇上对着干,如果有朝一日,他和朝廷对着干,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你明白吗?”楚方氏的话楚悠悠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连自己罚跪的事情都忘了:“娘,你是说真的吗,翊哥哥那么厉害啊?”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楚方氏气急败坏的拍着桌子:“我这一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应该名扬天下,如今你却要委身嫁给那个老头子。”楚悠悠听到母亲的话眼睛里顿时泛起泪花:“娘,我不嫁给那个老头子,我要嫁给翊哥哥,我要做独一无二的王妃。”
“你现在拿什么嫁啊。”楚方氏拍着桌子,因为力气大茶碗也跟着蹦上蹦下的发出剧烈的响声。
楚悠悠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娘,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帮我找出谁陷害的我啊。”
楚方氏生气的看着她:“你这个笨蛋,如今事情已经出了,你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如今之计是你如何要成为八王妃,我教给你这么多,谁陷害的你,你心里就没有一个目标吗?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笨女儿。”
楚悠悠看了一眼母亲:“娘,我昨天和燕郡主两个人合计想把初夏卖到西边去,可是她却回来了,可是燕郡主却消失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把织云山庄的事情告诉了别人。”楚方氏气的差点背过气去,她满眼冒金星跌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楚悠悠看着楚方氏脸色惨白的样子急忙拍着她的胸口焦急喊着:“娘,娘你怎么了?”
“水。”她虚弱的指着旁边的水。
“哦,我去倒水。”楚悠悠连忙的转身倒水。
楚方氏喝了一口水,这才平静了下来:“看来织云山庄的事情已经败露了,今天初夏没有说出来,估计她也是想陷害你的。”她的眼中满是冰冷。
“娘,你要为我报仇啊,那个贱人她害惨了我。”楚悠悠一下子哭倒在自己母亲的身上。
“傻孩子啊,现在不是要报仇的事情,而是你要如何成为八王妃的事情,现在八王府上的王妃不过就是一个疯子,收拾她你一如反掌,你记住如今母亲的希望将来都在你的身上。”楚悠悠听到自己母亲的话哭着说道:“娘,我不想嫁给那个老头。”
“悠悠,你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教给你要伪装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吗,你知道我为什么教给你驭心术吗?”楚悠悠点了点头。
“因为你说过我们楚家的女儿将来都是要为自己的家族铺路的,而且你的女儿要成为最厉害的王妃。”她把自己从小烂熟于心的话说出来。
楚方氏欣慰的笑了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嗯,我女儿真的很聪明。”
“娘,可是我不甘心啊,我和这个初夏已经的过了好几招了,可是我每次都失败,我不甘心就嫁给那个老头子。”她说完眼睛的神色冰冷了下来。
“伺机而动吧,女儿,那个初夏不是好惹的,我们要从长计议,今天的丑我不会这样放过她的。”楚方氏眼中满是杀气。
第三天,初夏接到了楚国侯的喜帖说是五天后八王和楚悠悠成亲,她拿着喜帖淡淡的笑着:“竟然这样的快。”
夏梅惊慌的走进院子里:“王妃不好了,宜妃那里出事了,说是宜妃身上见了红了。”
初夏脸色一沉就急忙的让人备好了马车进了皇宫,走进宜妃的院子里刺鼻的艾草的味道让她屏住了呼吸。
她走进屋子里满屋子都是艾草的味道“妹妹怎么见了红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的时候我想出去散步,竟然在门口的地方出现了一大摊的油,我一下子踩了上去就跌到了。”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左右冷声训斥站在一旁的宫女:“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院子门口有油竟然没有发现。”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听到跪在地上急忙喊着:“奴才该死。”
初夏屏退了左右悄声的问道:“妹妹身体如何?”
“喝了大夫的保胎药还有熏了艾草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卓琳小声的说道,她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孩子如今还这么小就这样招人陷害,长大了可要怎么生活下去啊?”她的眼中还有着惊慌失措的样子。
初夏抬头看着她的模样:“卓琳你入宫的那一天开始就应该想到现在的事情。”她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冰冷。
“我自然知道,以前入宫的时候那时候不得皇上的喜欢就想着自己将来安身立命就好,可是如今呢得到皇上的欢心,却遇到了太多的敌人,他们每个人都来陷害我,恨不得我死,可是她们只看到我的风光,却没有看到如今的我风光已去,皇上最近喜欢上我的身边的一个宫女,这几天他就是借着晚上来看我,却和我那个宫女睡在一起的。”卓琳说道这里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宫女?哪里来的宫女?”初夏疑惑的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
“半个月前皇上晚上突然来到我这里,他没头没脑的就问我,这两日为什么不唱歌了,可是我哪里会唱什么歌啊,后来我就把院子里所有的宫女都找了出来,后来找到一个莺歌的三等宫女,是她一直在唱歌,皇上十分喜欢听她唱歌,所以现在每天都过来和她住在一起的。”卓琳眼中满是哀伤。
“唉,姐姐的屋子里来了什么人吗?你们怎么都在外面站着啊?”两个人呢正在说着话呢,就听到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
“呵呵,这人啊就是不禁念叨,你越讨厌谁,谁就过来找你。”卓琳眼中满是厌烦。
初夏看着卓琳眼中的落寞,看了看站在门外那个窈窕的女子,她的眼神淡淡的扫了那个女子一眼:“妹妹,你知道宫中屹立不倒的妃子是什么样子吗?”
卓琳不明所以的看着初夏,她不明白自己的姐姐突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本来今天她是来诉苦的,她疑惑的看着她。
初夏笑了笑,那笑容好像看透了一切一样:“自古皇上最无情,这后宫的女子来来去去的,皇上的女人也自然形态各异,可是你看这些女人得了盛宠以后,野心就更大了,她们不但想得到皇上的心,还想得到更多,如果想要自己的地位屹立不倒,就要变得对皇上的情无动于衷,你也要变的无心才好,那个会唱歌的宫女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你看她现在得了皇上的盛宠,你只要做一件事情,她的宠幸就会转嫁在你的身上。”
“什么事情?”卓琳眼中一道亮光闪过。
“无欲则刚,让她的野心变大,如今她现在只是你的宫女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她就会有野心你就满足她的野心,等到她的野心你无法满足的时候,她就会像皇上要,皇上这个人疑心很重,他给你,那是他高兴,你要,他就会不高兴,所以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的保胎,只要你看到这半个月内给了她妃位,那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如果半个月后在没有动静的话,我们在想办法。”初夏的话如醍醐灌顶。
卓琳重重的点头:“姐姐我听你的。”
初夏看到门口一直晃动的女子淡淡的笑了笑:“看来我还是走吧,我要是在呆一会,估计到皇上耳朵里就是我们在密谋陷害她了。”她的眼神朝着窗户那处人影看了一看。
卓琳憋了憋嘴:“真是属苍蝇的,不咬人膈应人。”初夏安抚了她几句然后才离开屋子。
“镇南王妃来了啊。”初夏淡淡看了她一眼,只见一个鹅蛋脸,浓眉大眼的女子,只是她现在身上的服装依然还是宫女的服饰,可是头上的头饰已经带上了凤钗,只是那凤钗又是从何而来呢?
皇上既然没有封妃位,当然就没有赏赐,那这个凤钗一定是谁私下赏赐的,那这个莺歌又是谁的耳目呢。
“那油是你泼的吧。”初夏冷冷的看着她。
莺歌听到她的话脸色惨白:“王妃在说什么,我不清楚。”
啪…
初夏抬头狠狠的给她一个耳光:“告诉你的主子,以后少打这种主意。”她慢慢的走进莺歌的身边:“莺歌你给我记住了,你最好保佑宜妃的孩子平安无事,如果我在发现她有什么散失的话,我就把你剁成肉泥喂鸟。”莺歌眼睛里满是恐惧,她刚要张嘴,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飞到她的嘴里。
莺歌捂着自己的嘴巴:“你给我吃了什么。”
“毒药,这个毒药每个月十五的时候就会毒发一次,我呢每个月都会送解药给你,你最好保佑宜妃平安无事,如果她再有什么散失就是你毒发死亡之日。”初夏的话让莺歌连忙磕头:“王妃我知道了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从今天开始,宜妃所有的饭食都要你先尝听明白没有?”初夏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莺歌。
“我听到了,听到了。”莺歌点头捣蒜一样。
初夏刚出了宫门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站在大门口,她十分惊讶急忙走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啊。”
他的神色并不好,初夏心里一沉:“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吗?”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将她额前的碎头发别在耳朵后面:“什么事情也瞒不住你,卓琳还好吗?”
“嗯,有人在她门口泼了油害她跌了一脚,不过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皱起了眉头:“看来,长公主那边行动了。”
“长公主?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最近不是去了自己封地那里了吗?”初夏满心的疑惑。
“走吧,我们上马车再说吧,。”古天翊搭着初夏的肩膀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两个人上了马车以后,古天翊才慢慢的说道:“今天长公主竟然拿着免死金牌上了朝?”
“免死金牌?那个一直不是在夏丹手里吗?”初夏心里一沉突然想到了这其中的关系,她不敢置信的问道:“翊哥,你说夏丹的杀身之祸是我们给她的,其实长公主一直知道那么免死金牌在谁的手里吗?”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不排除这个可能,也可能是八王无意中看到的,你还记得你以前和我说的,夏丹嫁过来的时候八王妃并对她没有那么热情,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又热情起来而且十分主动让古瑞霖和夏丹好,还给夏丹打扮吗?”一环环让初夏心里冒着冷汗:“难道我们一直在八王和长公主的股掌之中吗?”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
“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其中一定出了什么纰漏,还有今天长公主上朝竟然拿着免死金牌说将古天黎从宗仁府放出来,要重新立他为太子。”古天翊的话让初夏一阵惊讶:“什么?那皇上答应了吗?”今天的事情让初夏难以消化。
“免死金牌一出,皇上也要让三分的,皇上没有立即马上答应长公主的要求,但是却答应把太子放出来回到东宫去住了。”古天翊淡淡的语言却透着一股失落。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管长公主要干什么,不管她要掀起什么浪,我只要将她的浪拍下去就可以了。”
五日后,八王依然迎娶了楚悠悠,因为这是八王娶亲,所以一切规矩要按照宫里的规矩办,楚悠悠今天坐了一定凤辇进了皇宫,气派十足,虽然这个婚事是一个乌龙,可是八王娶亲还是很轰动的,从楚国府到皇宫一路红毯铺路,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到了皇宫的门口,喜娘拉着带着盖头的楚悠悠走下骄子,八王今天也是红光满面的,毕竟年过半百还能娶上一个不错的美娇娘是谁都高兴的事情。
因为是皇上的八弟结婚,皇上都出来观礼了,朝廷官员更是不再话下,两个人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下拜堂成亲。
八王身穿大红袍子虽然头上已经霜白之色可是一天眉眼之中竟然也有着光彩夺人的色彩,微笑的和周围道贺的人说笑着。
皇上和太后两个人也带着笑容看着这对老夫少妻,皇上笑着说道:“今天是朕的八弟成亲,朕也要送一件礼物给他啊。”
八王一愣心里乐开了花,他笑着看着皇上:“皇兄,臣弟已近半百了,今天成亲娶了一个美娇娘已经是一个福分了,得到皇上的祝福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什么礼物了。”他十分客套的说道。
“包公公,把礼物拿过来吧。”包公公端着一个红木的小盒子走到皇上的面前。
皇上慢慢的打开小盒子里面露出了一个虎形的印章,八王脸色一沉:“皇上这礼太重了,臣弟不敢收啊。”
“唉,这是先皇留下的虎符专门是保护皇家安全的,如果是谁危机到我们皇家的危险你可以先斩后奏。”八王跪在地上浑身气的颤抖,这个老狐狸这明摆着是让他和长公主对着干啊。
先皇为了保护皇城的安全特意训练了一只秘密的杀手队伍,这只队伍只听命于皇上,只要皇上受到了威胁,他就可以杀了谁。
昨日长公主请出了免死金牌强制性的让皇上重立太子,这样皇上心里很不高兴,所以他今天请出了虎符,也就是说如果长公主有了异动,八王就可以杀了长公主,这是一物降一物。可是八王的生命也危在旦夕,八王如果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就要对比皇上还要警觉谁有谋反之心,这个差事虽然权利大,却是一个很容易掉脑袋的事情。
这虎符也是先皇御赐之物,虎符一出就是皇上暗示着朝廷已经有异变了,所有人刚开始疑惑的着在皇上心里谁是那个谋反的人。
可是这些朝廷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就算心里在多的疑问,这些人也会笑着恭喜八王,因为他现在可是京城里的活阎王,他让谁死,谁就得死。
八王的笑容十分的僵硬,他的心渐渐的冰冷,自己这么多年来毕恭毕敬的对自己的皇兄,结果却得到这样一个下场,他竟然把他送上了风口浪尖。
初夏本来观礼以后就要走的,可是却被史春丽拉住了,初夏本来要推迟的,可是她却笑着说道:“王妃姐姐不想看看她的嘴脸吗,想当初她可是处心积虑的要嫁给镇南王的,如今嫁给了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我真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呢?”
史春丽连拉带托的将初夏拖进了新房,楚悠悠已经被掀开了盖头,她长的十分好看,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也许和京城里的大小姐成长的不一样,她身上还透着一股英气。
“哇,好漂亮的新娘子啊。”屋子里的贵妇人都惊呼着,可是楚悠悠好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目光呆滞,好像没有了生命一样。
楚悠悠慢慢的抬起头看到初夏站在人群的角落里,她激动的大喊着:“初夏,你竟然还敢来看我,你这个贱人。”这样的话一出口将她完美的妆容破坏殆尽。
初夏淡淡的笑着:“楚小姐今天嫁给八王为侧妃,我也是亲王的王妃当然要来观礼啊。”她的笑容在楚悠悠眼里就是讽刺。
楚悠悠伸出涂着丹蔻的指甲指着她:“初夏都是你害的,害的我嫁给一个老头子,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说着她的大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
听到楚悠悠的话,在屋子里面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她,本来高兴的时候一瞬间就变的味道,大家都识趣的离开了新房。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楚悠悠以前你的温柔呢,大度呢,都是装的吧,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这样羞辱八王是个老头,你认为不会传到八王的耳朵里吗,你母亲的教育可是白费了。”
一席话让楚悠悠脸上惨白,突然她开始大哭起来:“都是你,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还有你把织云山庄怎么了,你把燕郡主怎么了?”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她:“什么织云山庄,燕郡主?这几日我也在找她呢,她去哪里了啊?”
楚悠悠脸色一变,她急忙走到她的面前说道:“初夏你告诉我吧,燕郡主去了哪里了啊,这两天燕王经常来找我,说我把燕郡主弄到哪里去了,因为她最后的去向是在我的王府失踪的,燕王说如果我不说出她女儿的下落,他就要去朝廷那里告状说我啊绑架他的女儿。”
初夏无辜的看着一脸焦急的楚悠悠:“八侧妃,我还真不知道燕郡主在什么地方,如果你害怕的话不如去找你的夫君啊,我忘了告诉你了,皇上刚把先皇的虎符交给了他,他现在可是京城的活阎王,他要谁死谁就得死呢。”她说完话转身离开,留下若有所思的楚悠悠。
初夏绕过喜堂准备离开,却听到一道老迈的声音叫住了她:“初夏,怎么不等你家王爷就离开了啊?”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到远处一身深棕色凤服的长公主,她笑着朝着长公主走了过去:“臣女给长公主请安了。”
长公主笑着看着她隆起的肚子伸出满是皱纹的手抚摸着:“哎呀,几日不见看来镇南王妃有了孩子了。”她笑容满面的看着她,可是眼里却是杀气,然后她阴森森的说道:“你的祖母没有告诉你吗,你身上染了剧毒,不能有孩子的,如果有了孩子你就会死掉,或者生下一个傻孩子呢。”她淡淡的语气里透着嘲讽。
初夏笑着看着她,这个老女人真是蛇蝎心肠,她无时无刻都想着打击她:“长公主还是想着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我生下孩子呢,我现在有了五个月的身子了,十月怀胎,你说长公主殿下能不能活过五个月呢。”
“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让你现在就看不到你的孩子,尽管他是一个傻子。”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
“唉,长公主如果我是你,这么大岁数了,就应该给自己找一块墓地在选一副好的棺材这样也许你还会有一捧黄土盖身,要不我估计你啊,连黄土都盖不了身呢。”初夏笑着看着长公主的脸一会变成红色一会变成白色,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长公主被气的浑身发抖:“初夏,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初夏看着她扑哧一乐:“长公主要死也是你先死啊,怎么说你比我大了那么多啊,长公主不是做小辈的我没有提醒你,皇上把那个虎符给了八王,你说皇上对你什么心思呢,他是不是也想把你噶擦了啊。”她朝着自己的脖子走出一个剪刀手的模样,然后笑着转身离开。
长公主一愣,她急忙的走上前:“你说什么,你说皇上给了八王虎符是为了对付我?”
初夏淡淡的笑着,语气里带着嘲讽:“长公主你那个免死金牌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你和八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你以为皇上是傻子吗,你以为你拿着一块破铁牌子就能让朝廷翻云覆雨吗,长公主你年龄这么大,可是脑子怎么不见你长多少啊,皇上对你起了杀心了,而且让八王和你自相残杀呢。”她说完不再理会脑筋转不过来的长公主离开了皇宫。
长公主低头想着初夏的话,初夏的话让她心里七上八下了,她心里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又安慰自己,皇上不会这样做的,因为她掌握了皇上最大的秘密,她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皇上不会这样对她的。”
初夏回到王府门口的时候,看到四个护卫,这四个护卫她认识,是华俊熙的手下,这四个护卫见到初夏以后连忙跪在地上:“属下叩见王妃。”
流水一脸悲伤的走了过来:“王妃,陛下他离开了。”
初夏惊讶的看着流水:“华俊熙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啊?”
“已经走了两天了。”流水眼里有着闪烁。
初夏眼神冰冷:“流水我只让你跟了他两天照顾他,如今你竟然也会欺骗我了是不是,快点,跟我上马车,我要去找他。”
流水眼里带着泪水:“王妃是陛下让我这么说的,那天你走了以后他就知道他的伤口是你照顾好的,后来他听说为了他养伤不让燕王知道,你竟然独自一个人去见燕王,他心里十分的自责,所以他决定不想连累你,就这样悄悄的离开,他还说这四个护卫都是他亲自培训出来的死士,会拼死保护你的安全的,他说不让你送他。”
“他说,他说,他说,流水你什么时候爱上他了啊。”初夏的声音十分的冰冷,眉头紧紧的皱着一起。
流水似乎被初夏说中了心事,她脸上通红的低着头:“可是我爱他,他却爱着你。”
初夏心头一震,知道自己刚才着急说的话伤了流水:“流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着急,你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要去送送他啊。”对于华俊熙她有着兄妹之情,这种感情对于一个活了两世没有亲人的人是一种依托。
流水看着初夏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陛下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估计已经到了京城外的十里亭了。”
初夏回头看着四个护卫:“你们四个现在就去给我追你们的皇上,让他等着我,如果你们留不住你们的皇上,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四个护卫听到初夏的话立刻转身骑马飞奔而去。
华俊熙一身黑色的长袍,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让人心疼的落寞,他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他转身上马,去听到身后有人大声的呼喊着:“陛下请留步,留步啊。”他勒紧缰绳看到他留给初夏的四个护卫骑着马追了上来。
华俊熙皱着眉头骑在马上:“你们四个怎么跟着过来了?”
四个护卫下来马齐齐跪倒在地上:“陛下,我们奉王妃之命,留住陛下。”
“不是不让你们告诉她,我走的事情吗?”他的语气有些生气。
“华俊熙,你等等我。”只看到远处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初夏。”华俊熙翻身跳下马,朝着马车跑了过去。
马车停了下来,初夏急忙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啊,你不是参加喜宴了去吗,我这就要走了。”
华俊熙扶着她下了马车,初夏抬头有些生气的瞪着他:“你要回到楚国去了吗?”
他幽深的眼睛里倒影着初夏那双焦虑的眼睛,他心里顿时欢喜的很,她这是在担心他吗,他刚才落寞的神情里竟然瞬间点燃了光芒,菱角分明的面孔有了光亮:“燕王这两天疯的一样在找燕艳,我这是趁着他惊慌的时候回国,重新整顿朝廷的事情。”
初夏皱着眉头:“那你不用这样着急的离开,连句告别都没有啊。”
“我不喜欢和你告别。”华俊熙脸上满是落寞,他指着远处站着的四个护卫:“这四个护卫你曾经救过他们的命,他们对你敬重有加,我留下他们保护你,那燕王找不到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找你的。”
“你知道那燕郡主的事情?”初夏有些诧异,因为这件事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他竟然知道。
“她如今已经被卖到西边的苦窑去了,所以她就算是回来也不会成为我的皇后了,初夏谢谢你帮了我这样一个大忙?”他说完这句话突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初夏惊讶想推开华俊熙:“俊熙,你不能这样。”
可是他却执拗的不肯松开:“你别动让我这样好好的抱抱你。”他的眼中依然还有疼痛存在。
“俊熙,我是你妹妹。”她的脸色变的冷漠,这话让华俊熙浑身一颤,他慢慢的松开她,自嘲的问道:“初夏,你为什么总是残忍的揭开我的伤疤呢,你明知道我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你是皇上,所有的事情就算你不想接受还要接受,你安心回去吧,燕王那里我帮你拦着,我相信你一定是楚国的好皇帝的。”初夏对于他只有亲情。
“燕王这个人虽然有时鲁莽,但是一个十分机智的人,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估计就会回到楚国了,你把那个疯女人卖了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所以你不用在费心了,你如今好好养胎才是。”他不想让初夏为了自己的事情太过于费心。
如今楚国的形式也是十分的严峻,初夏也不好多加挽留:“一路上小心,等我有了时间就去楚国去看你。”她的话让华俊熙的眼睛增添了许多亮光。
“你要说话算数啊,你要来楚国看我。”说完他再度用力抱了抱她,这次拥抱初夏却没有在推拒,她抬头拍了拍华俊熙的肩膀:“哥,一路小心。”
一句话让她和华俊熙两个的界限永远的划在了亲情的范围内,他松开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初夏有时候觉得你不像一个女人倒像一个男人。”他说完头也不回的翻身上了马,身后的十几个暗卫也紧跟在后面,他身后披风好像夜鹰的翅膀展开所向披靡。
初夏一直看到远处在无人影了才慢慢的转身上了马车,刚到了王府就看王府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这是怎么了?”
管家看到初夏回来了急忙跑了过来她的面前:“王妃不好了,楚国的燕王跑到我们这里闹事来了,他在王府里不是打就是砸的。”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管家:“王爷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王府里一声巨响,就看到王府的大门摇摇晃晃的掉了下来,激起了阵阵的尘土,然后就是燕王暴怒的声音:“你们王爷王妃呢,我要见他们,我要我的女儿。”
“燕王爷这是干什么?”初夏站在门外冷冷看着发疯的燕王。
“初夏,你还敢出来见我,我问你,本王的女儿呢,你把弄到哪里去了?”燕王猩红的眼睛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燕郡主不见了吗,你女儿不见了,找我来做什么?”初夏丝毫不畏惧他的疯狂,她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大门:“燕王殿下,我们王府的大门你要赔偿的。”
“你少和我废话,我女儿呢,她一向和你不和,一定是你陷害的她,让她失踪的,说她是不是让你给杀了?”燕王大步上前伸手要抓住初夏的脖子。
突然一道强劲的内力如旋风一样将燕王打退了一米,古天翊一身白衣落在了初夏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燕王殿下,你胡闹够了没有?”他的声音带着暴怒,透着杀气。
“我的女儿在什么地方,不然我就把你们镇南王府给拆了。”燕王有些恼羞成怒,但心里却震惊古天翊内力的强劲,让他不敢在冒死往前。
“呵呵,燕王,我们真的不知道你女儿在什么地方,你应该问问她身边的人啊,她最后去了什么地方,在什么地方失踪的。”初夏笑着看着他。
“她最后去了楚悠悠那里,可是楚悠悠却说她在你这里,让我到你这里要人。”燕王已经两天没有睡觉找自己的女儿了,自己好不容易说服了华俊熙肯娶自己的女儿了,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了,可是自己的女儿却失踪了,让他如何不着急啊。
“楚悠悠啊,今天我还参加她的喜宴了呢,我觉得她根本没有说实话啊,燕王还是回去问问她吧。”燕王生气的瞪着她:“哼,你们两个到底谁在说谎,我不管我要我的女儿,初夏你鬼主意多,你要帮我找我的女儿。”
“燕王,我看你是胆子太小了吧,估计你也知道八王如今领了虎符的,你也是害怕他了吧,所以你才找我们这里小门小户的欺负是不是?”初夏满眼嘲讽的看着燕王。
“哼,我会怕那个老匹夫吗,如果当初没有我,他如今早就死了上百回了,他的秘密还赚在我手心里呢?”燕王最见不得别人用这种嘲讽的话语和她说话。
“哦,什么秘密呢,是不是和我们镇南王府有关系呢。”初夏慢慢套着燕王的话。
燕王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哼,你这个鬼丫头,你又在陷害我是不是,我才不会轻易上当呢,对了,你给我的药很好,可是最近这几日我还是不舒服,你在给我点。”
“行,不过这次你砸了我的王府,我的药你要付钱给我。”初夏淡淡的笑着。
“你王府的损失我赔偿,说吧,你要多少?”燕王丝毫没有犹豫的问道。
“五万两黄金。”燕王听到她的话瞪着眼睛:“什么五万两,你还不如去抢。”
“呵呵,燕王殿下,我们王府的大门上的门钉都是黄金做成了,五万两,我觉得我家娘子都是要便宜了,如果你没有的话也可以,娘子,我们回去吧,知道燕王没有什么钱,这个门我们自己还做的起,管家,送客。”古天翊一番奚落让燕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谁说我陪不起,你等着不就五万两黄金吗,我一会给你送过来。”燕王大步的离开王府。
初夏看着燕王的身影:“翊哥,看来我们该准备了。”
“嗯,你故意激怒长公主,现在又激怒八王为了就是这个计划不是吗?”古天翊低头看着她。
初夏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翊哥,你会怪我吗,做出这样一个险招,让我们镇南王府化成危险的地方。”
“呵呵,镇南王府从来就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古天翊低着头看着她:“华俊熙走了对吗?”
初夏一怔,只是淡淡的笑着:“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他走了也好,省着给我添乱。”古天翊眼神闪过一阵冰冷,始终他都把他当作情敌。
初夏知道他心里一直别扭,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故意撒娇:“翊哥,我累了,你抱着我。“她的语气里带着命令。
“遵命,我的王妃。“古天翊一下子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像屋子里走去。
楚悠悠坐在王府的主位上冷眼看着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丫鬟和婆子,她一身绫罗,环佩满头,她从来都没有这样气派过,尽管嫁了一个比自己父亲大的男子,但是这种风光却是真实存在的。如今她只要在给八王生下一个儿子,那王府正妃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一个小厮脸色不好的走进大厅内:“王妃,王爷叫你去书房。”
楚悠悠合上账本冷声的看着丫环婆子:“你们先下去吧,明日我在来训话。”她左手一抬,身旁的丫鬟连忙拖着她的手臂向着八王爷的书房走去。
她离开后两个婆子朝着她狠狠的啐了一口:“呸,狐狸精,什么东西。”一个婆子恶狠狠瞪着她。
“哎,我们王府有这样的女主人气数要近了。”一个婆子垂头丧气的说道。
楚悠悠推开门笑容满面问道:“王爷找妾身有什么事情?”
只是还没有等到八王的说话就看到他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你把燕郡主弄到哪里去了?”
楚悠悠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被打过,她只觉得耳朵嗡嗡的作响:“王爷这是什么话,妾身哪里知道燕郡主去了什么地方啊?”
八王气的脸都歪了:“小贱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母亲干的那些勾当,说你把燕郡主卖到什么地方去了?”想到刚才燕王到他这里大呼小叫的情景他就是生气,关键他扬言要把他的秘密告诉给皇上,最后不得已送给了燕王十万两银票才算把这个讨债鬼给弄走。
楚悠悠惊慌的看着八王:“王爷,我真的不知道燕郡主去了什么地方,那天她过来找我,说她恨死了初夏了,我才不得已告诉她那件事情,可是谁知道那天初夏却安然的出现在宴会上,可是燕郡主却不见了,王爷这一切都是初夏陷害的。”
“初夏,又是初夏,这个贱人。”楚悠悠低着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她委身嫁给这个老头,却没有想到自己嫁给来才两天就被他打。
“王爷,那个初夏无非就是仗着镇南王的威风才这样的,王爷如今也是有虎符的人了,可以先斩后奏的,不如王爷今天晚上就去刺杀镇南王去。”楚悠悠的话让八王眼中有了一丝恍惚。
“我是有虎符的人,可是我却不能滥杀无辜,我虽然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可是我杀人以后要提供证据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楚悠悠眼中闪过一丝鄙视,然后笑着说道:“王爷,不就是证据吗,这还不容易吗,只要我们弄一些伪证说镇南王意图谋反。”楚悠悠的话让八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夜里的风似乎大了很多,古天翊拿着一个毯子给初夏盖在腿上:“夜里凉了,不要冻着。”
初夏笑着,烛光下她的眼睛越加的明亮了:“快点我们把这盘棋下完了。”她已经输了两盘了,今天一定要赢回来。
古天翊笑着摇头:“这棋是我教会你的,我岂会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呢,你赢不了我的。”初夏有些不服气的:“哼,我一定要赢你一盘,不然晚上就不睡觉了。”
突然屋子里的蜡烛晃了一下,初夏猛的抬头看着他,古天翊刚刚还带着笑容的脸此刻也沉了下来:“他们来了是吗?”尽管她没有强大的内力,可是空气中的异动她还是能感觉到了。
晋辉悄悄的走了进来,他神情十分的认真,语气也很低沉:“王爷,他们来了。”只是一句话让古天翊身上充满了杀气。
“听说这个皇家护卫队十分神秘,如今我倒要真的见识一下这个护卫队如何手段毒辣。”他转身刚要离开。
“翊哥,你要小心。”古天翊回身看着她担心的目光,回身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这个书房里我已经派了人保护了。”初夏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他离开。
镇南王府的屋顶上站满了黑衣人,他们一身黑衣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首领松趴伏在最前面他的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好像长了翅膀一样朝着前面飞了过去,他们几乎个个身轻如燕,没有人会轻易察觉出来。
这只皇家护卫队一直是跟着皇上身边的,由着皇上亲自派的首领教导,他们虽然不为世人知道,可是声名赫赫,他们曾经替皇上出了太多次任务,虽然虎符在八王的手里,可是他们的行动依然在皇上的掌握当中,他们行动非常的迅速,完成任务也是干净利落,唯一没有完成的任务就是狩猎场那次任务,那是他唯一遗憾的,可是当时他的师傅雾却下了命令不让他乘胜追击,这样他十分的遗憾。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强劲的对手,让他有了遗憾,今天他接到八王的命令,他浑身都开始热血沸腾起来,今天我就要和古天翊决一死战。
松今天带了他比较满意的三十个护卫,他们如壁虎一样悄悄飞上了屋檐上,松冷笑看着镇南王府的一切,他这次出行任务已经一百二十次了,他会让自己雪耻自己唯一失败的那一次。
松站在一处房顶上看到院子里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舞动着长剑,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好像夜晚昙花开放一样,他飞身跳下屋檐朝着那人影刺了过去,他长剑一挥,却发现眼前的人影竟然飞离了他。
松眼神冰冷了下来,他抬腿一跳却发现自己脚上竟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让他如何都动不了,他低头挥动长剑想把缠住的脚的丝线砍断,就在砍断的一瞬间,从天而降一张大网朝着他盖了过来。
他惊慌的大喊着:“大家快走,有埋伏。”
所以的黑衣人看到自己的首领被抓了,连忙要离开,可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古天翊的弓箭手团团包围住了,他们手里拿着弓箭齐齐对准黑衣人,松在大网里大声喊着:“古天翊,你陷害我,有能耐和我单打独斗,我要看看我们两个谁厉害。”他在大网中挣扎着,还想被渔民拉上岸的鱼一样。
古天翊转身跳下屋檐冷冷看着松:“和你这种杀人都不眨眼的人,我不需要单打独斗,因为我怕脏了我的手。”
他的话让松心里满是气愤,他从来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却从来没有如此的蔑视他,他生气的用力的砍着罩着他的大网,试图从大网里跑出去。
古天翊笑着看着他:“你从来都是杀人如麻,你从来都是冷眼看着你要杀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去,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的快乐啊,今天我要让你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去。放箭。”
只听见阵阵的哀嚎声,这些人都是松亲自培训出来的,他们都是在战场上以一当十的人,可如今却这样被射死,他不甘心:“古天翊你这个混蛋,你放了我的士兵,你杀了我,杀了我。”
“我这样让你看看当初你是如何屠杀别人的。”古天翊慢慢的走到松的身边。
松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战士这样的死去,他闭上了眼睛,可是鼻子里依然能闻到血腥的气味。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一战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失败了。
“翊哥,不要杀了,留几个活的吧。”松猛的睁开眼睛,他寻找着那抹轻柔的声音,甚至他想感谢那道声音。
果然那惨叫声不再继续了,他感激的喊着:“多谢这位女侠救我兄弟。”
“呵呵,你觉得我是在救你的兄弟吗?”那声音动听的好像夜间的百灵一样,可是却透着诡异的空灵。
第二天的中午,初夏呆呆的看着桌子上冷掉的早餐,叹了一口气,她喊了一声夏梅:“流水回来了没有?”
“还没有呢。”夏梅看着桌上冷掉的早饭:“王爷还没有回来吗?”
初夏摇了摇头:“我去看看吧。”她转身披上斗篷走出房间:“王妃你不吃午饭了吗?”
“不吃了,我去看看王爷去,等着他一块吃午饭。”她说完急忙去了地牢的方向。
地牢前两个护卫看到初夏连忙毕恭毕敬的行礼,她低声问道:“王爷还在里面吗?“
两个护卫眼睛也满是红血丝摇着头:“这几个人骨头很硬,怎么问都不说,王爷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初夏点了点头然后走下地牢,流水急忙走上前:“王妃你来了啊。”
“还是不肯交代吗?”流水叹了一口气:“什么刑拘都用上了,他们除了受不得刑拘昏过去醒过来也是什么话也不说,有一个甚至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呢。我看是白抓了。”
初夏一边下着台阶一边看着有些垂头丧气的流水:“别着急,就算是硬的嘴,他们也是有缝的,何况他们的嘴都是肉做的。”初夏笑着走到地牢下面。
浓重的血腥味道让她有些皱眉说实话,她还真不习惯这种血腥味道,如果可以她不想用这种刑法看着太过于残忍了。
古天翊靠在一个长案上,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他神情十分的平静,突然牢房内传来一声惨烈的叫声:“啊,古天翊你这个王八蛋,你杀了我吧。”那种疯狂的喊叫声好像在他的耳朵里好像一种动人的音乐一样。
“你就那么爱他他们叫唤啊。”初夏笑着看着他。
古天翊睁开眼睛,满脸的诧异,他连忙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啊,这里阴气太重了。”他语气里满是关心,好像不愿意让她看到他如此血腥的一面。
初夏看了一眼牢房里的人然后笑着说道:“你都一夜没有合眼了,我就过来看看你,听说他们宁肯死,也不交代是不是?”
“这些人是皇家护卫队守着皇上最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要撬开他们的嘴很难的,我已经准备和他们耗上了。”古天翊想从这些人嘴里八王和皇上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初夏看了他眼中的红血丝,悠悠的叹气:“你昨晚没有休息好,我来帮帮你好不好?”
“你,还是不要了,你上去就好,这里我问就是,如果他们不如实交代的话,晚上我就杀了他们。”古天翊知道这事情已经拖不得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八王伏法。
“我自有我的法子,放心我不会让打他们的。”古天翊惊讶的看着她:“你有什么法子啊?”
初夏淡淡的笑着:“这些人的痛觉神经已经很迟钝了,如今你在鞭打用刑,也不过让他们疼痛加深一些,你看那个人为了怕自己说出来,竟然把自己舌头都咬了下来,估计对皇上是死忠的,我敢保证,你就是把他们千刀万剐了,也不会说出来什么的,所以我会从他们的精神下手让他们精神崩溃。”初夏的话让古天翊很赞同。
“那你不许太累了。”古天翊如今的时间太紧迫了,他不能让皇上觉醒,翻身来对付他。
初夏慢慢走进了牢房里,牢房的地上已经鲜血满地了,被捆绑的几个人已经血肉模糊了,看来他们受了太多的刑法了,她转身走到松的面前用纤长的指甲狠狠戳着他的伤口:“你疼吗?”
松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冷眼看着初夏:“呵呵,古天翊那个王八蛋没有本事了吗,竟然派来一个女人?”
初夏狠狠的戳着他的伤口,那鲜血发出吱吱的响声:“不疼吗?”她声音依然那样的轻柔。
这声音让松的眼睛里有些松动:“女侠你来了,你是来救我的吗?”他对着声音有着一种特有的痴迷。
“呵呵,你觉得我是来救你的吗?”初夏眼中带着淡淡的笑容。
“对,你的声音那样的温柔,你还还阻止了古天翊杀我们,你一定是个菩萨心肠,女侠,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救救我的兄弟们,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他们应该带到更多。”松用几乎祈求的声音。
初夏看着墙上捆绑的黑衣人:“他们是你的兄弟吗?”
“是,你救下他们,我就告诉你我所有的金银财宝在什么地方。”松眼里满是坚定。
“可是你想到没有昨晚你杀了我的家人,我将来会怎么样呢?”初夏的眼里满是杀意。
“不过,如果你交代出我想知道的,也许我会放了你离开,我这个人一向菩萨心肠,还真不想闻到血腥的味道。”初夏拿出丝帕捂住口鼻,好像真的不愿意看到这里的血腥场面。
松猛地抬头看着初夏:“你是谁?”
“能让古天翊停下的人,你猜我是谁呢?”初夏的模样非常恬静,松一下子惊醒了过来:“你是镇南王妃。”他曾经听说过这个女人的名字,但是那时候他是不屑一顾的,因为在他眼里只有死人和活人。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了,我们礼尚往来,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初夏的笑容如罂粟一般让人沉醉。
“他叫松是皇家护卫队的首领。”古天翊慢慢的走进牢房了。
“松?很好听的名字,松,能告诉我这次行动是谁让你来的,还有皇上可知情?”初夏靠在古天翊的怀里。
哈哈,呸。
松仰头大笑然后啐了一口血痰:“你们两个狗男女,你们意图谋反,我是皇家护卫当然要得而杀之了。”
古天翊生气的骂着:“松,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他能忍受别人骂他,可是却容忍不了别人骂初夏。
“翊哥,没有必要和这种狗讲道理的,他生下来就让人当成狗养着,自然要衷心护着自己的主人了,哪怕那主人每天只给他一个他吃剩下的狗骨头,这种人活着就是没有尊严的,翊哥你信不信,待会他会后悔自己为什么生下来自己这样命不好,别人可以当人,可是他却只能当狗呢。”初夏笑着看着松。
松突然想到自己这一生的记忆好像只有听从皇上的命令,他身边的小伙伴因为一次次的比武而慢慢的消失,他抬头看着初夏眼中的轻蔑,他自认为他能从那一次次的选拔里成为皇家护卫队而荣耀,可是却在初夏的眼里却成了一条狗。
松大喊着:“你这个疯女人,你懂什么,我成为皇上的亲信是如何的荣耀,你懂什么?”
初夏笑了笑回头看着古天翊:“翊哥,能给我找一桶热水吗还有一桶盐吗?”
不一会的功夫,两个侍卫抬着一个桶热水还有一桶盐,初夏将盐倒在热水里看着松:“你想救你的兄弟,我想救我的家人,我们各有个的保护。”
初夏吩咐将热盐水倒在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那黑衣人立刻发出惊天的叫声,热盐水将他的皮肉烫的卷曲,那盐水浸透的更深,好像五脏六腑都要翻腾出来一样。
松看着自己兄弟身上的皮肉竟然被烫成了白色好像熟了一样,他大喊着:“你这个贱女人,没有想到你这样心狠手辣,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嗯,心狠手辣,我就是爱听这样的夸奖,把那剩下的半桶热盐水倒在他的身上吧。”初夏小手一抬,侍卫就把剩下的热盐水倒在了松的身上。
啊…
松没有想到这热盐水竟然这样的疼,比刚才的刑法要痛苦百倍,他脸色惨白,浑身疼的抽搐着,他想这样可以昏倒就好了,就不会这样的疼了。
“想知道为什么这样疼吗?”初夏好像一个老师一样要给他上一课。
松慢慢的抬头,他感觉自己的额头都在吐吐的挑着,起先看着她好像菩萨一样的容颜如今却好像厉鬼一样可怕。
“因为人的神经遍布在每个人的身体里,你们为了怕自己被抓到只是破坏了表面的神经,而五脏六腑的神经却无法破坏。我用热水将盐水融化然后浸透你们更深处的血肉里,所以你们才感觉到生不如死的疼痛。”初夏好像很喜欢给这种人上课,因为可以让她有很大的成就感。
松浑身抽搐着,初夏却笑着看着他:“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一刀,让你痛快的死呢?”
“其实你的要求并不难,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这次行动皇上知道吗,还有那个狩猎场的黑衣人是谁,他是专门保护皇上的吗?”初夏根本不等松开口就直接的问道。
呸…
“贱人,我是不会说的,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样的法子,你来啊,看看你的刑法厉害还是我的骨头硬,哈哈。”松仰头大笑着,突然他发出了一声鹰啸。
初夏皱着眉头:“不好,他在发信号呢,翊哥快把他的舌头拉出来,他要自尽了。”古天翊连忙捏着他的下巴,果然他咬着牙就要咬舌自尽。
古天翊一拳将他嘴里的牙齿打掉然后用两个绳子将他的嘴像畜生一样分开,这样他就发出声音还有叫声了:“想死,我娘子还没有同意呢。”松惊恐的看着这对夫妻,眼神里好像看到魔鬼一样。
初夏笑着看着松:“是不是觉得我太残忍了呢,如果你肯说,你就眨一下眼睛明白了吗?”她十分通情达理的给他出着主意。
啊啊…
松满眼憎恨的瞪着她,然后大叫着。
初夏转身喊了一句:“流水,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流水拿着两个黑罐子,她走到松的面前:“你知道这两个罐子里都有什么吗,这个罐子里装的是糖,这个罐子里装的是蚂蟥,想知道他们怎么用吗,松,你想知道吗?”她眨着眼睛看着他。
啊啊…
松惊恐的看着她,虽然他不知道怎么用,但他知道他的下一个弟兄该送到折磨了。
“嗯,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流水把糖倒在那个人身上。”流水随便指了指一个黑衣人。
流水毫无犹豫的将糖倒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那黑衣人突然大笑着:“哈哈,我当什么呢,头,你不要怕,这个一点都不疼,娘们就是娘们总是弄这些香甜的东西,等我们出去了,我请你和最好的百花酿。”那黑衣人大笑着。
初夏看着那黑衣人笑着:“真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流水让他去阴间去喝百花酿去吧。”她吩咐完就看到流水把另一个罐子打开,把一罐子的蚂蟥倒在那个人的身上。
蚂蟥味道甜香的血腥味道疯狂转进黑衣人的身体里,初夏笑着看着松:“蚂蟥这个东西啊真是喜欢吃甜的东西,尤其是带着糖血的东西,你看他们吃的多欢实。”只看到那黑衣人脸上慢慢的变成黑紫色,不一会他的眼睛里也有胖胖的蚂蟥转来转去。
初夏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松:“你还不说吗,流水把蜂蜜给我拿过来,哦还有老鼠也一并的拿过来吧。”
流水把老鼠抬了进来,老鼠被放在一个麻袋里翻出吱吱的叫声,她慢慢的说道:“在楚国流行一种鼠刑,就是把你的全身涂满了蜂蜜然后在把老鼠放在你们的衣服里,老鼠爱吃什么你是知道的,这个不用我教,你要不要招啊。”初夏眨着眼睛看着松。
啊啊。。
松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喊着,他疯狂的摇晃着脑袋,他的嘴里鲜血横流。
“还是不招啊,那好吧,流水把蜂蜜,嗯……”初夏皱着眉头看着皱着周围的黑衣人好像很苦恼的要往谁的身上倒,她有些为难的看着剩下的人:“你们说,你们下一个该谁死了啊?”
“我知道,这次行动是八王的命令,可是皇上也知道这件事情。”最角落的侍卫已经受不到这种刑法的人首先说出了口,太恐怖了,这种刑法比用任何刑拘鞭打他都来的恐怖,他几乎用着哭声告诉着初夏。
啊啊…
松瞪着眼睛看着招供的人:“头,这位王妃说的对,我们出生入死能有什么用,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这位王妃说的很明白,她也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这些年我们杀的人还不够吗,连一个婴儿都要斩草除根,你认为皇上会留下我们吗,头,招了吧,也许我们还能有活路。”
另一个侍卫也点着头:“对,王妃,你们放了我吧,那个狩猎场的黑衣人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五年前他被秘密送到皇上身边,是昏迷的,皇上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救活了他,后来他就负责对我训练的,其他的我们都不知道了。”
初夏点了点头,她对着松叹气说道:“现在好了,你们的兄弟都已经招了,你却嘴硬的很,那箱子老鼠就给你啊。”
啊啊…
松开始眨着眼睛,初夏笑着回头看着古天翊:“翊哥你看到了吗,这个人也朝着我们眨眼睛了。”
她笑着将一颗丹药放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几颗丹药让流水喂给其他几个人:“你们吃了我的毒药,你们现在自由了,但是要听命我们镇南王府的,皇上和八王有什么异动要及时的告诉我们,不然你们每个月圆之夜就肠穿肚烂而死。”
她的声音清脆的在地牢里回荡着,几个侍卫被松绑,全部跪在地上:“属下去听王爷王妃吩咐。”
两个人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古天翊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他的笑容好像太阳一样灿烂:“现在就等着八王落网了,那样我们就大功告成了。”
晋辉走到两个人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太子来了。”
“古天黎来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古天翊拉着初夏的小手:“走,我们去看看这个废太子来干什么?”
两个人刚刚走进大厅里,就看到古天黎急忙走上前,他满脸惊慌的说道:“翊哥,嫂子太好了,看到你们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初夏看到古天黎的模样,将近一年的宗仁府的生活让他身上那种光芒消失殆尽,她与古天翊对视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这个太子是敌是友,可是如今也不能这样轻易的相信他。
古天翊笑着看着他:“黎王,你这兴匆匆来我府上没头没脑的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啊。”他和初夏两个人坐在主位上,古天黎也跟着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初夏看到古天黎的左脚和左手有些颤抖:“黎王,你这左手是怎么了?”
古天黎眼神晦暗了下来,他努力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我刚进宗仁府的时候,哪群狗崽子们以为我这辈子完了,他们就打我,我的左手和这条腿都是那群狗崽子们打断的,那里哪有什么好大夫啊,所以就变成今天的模样了。”他苦笑的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左腿,眼神里满是恨意。
“黎王也不要这样难过,好在你放出来了,还有长公主用免死金牌保你,将来你一定衣食无忧。”古天翊安慰道。
“呵呵,我出宗仁府的时候,我把那群狗崽子的手脚全部剁了下来,然后煮熟了,让他们吃了自己的手脚,你没有看到他们那个模样,真是痛快,哈哈。”古天黎疯狂的大笑着,眼神里的有着狰狞笑容。
初夏低着头不再言语,看来古天黎已经变了,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正在低头思索着,只听见古天翊笑着问道:“黎王,你这次来本王府上究竟有什么事情?”
“对了,我昨天得到了消息说皇上派了皇家护卫队来暗杀你们,我害怕你们招受不测,所以我过来看看你们,让你多家防范。“古天黎低声的讲着,可是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对视一眼:“哦,是这样的,昨晚是有几个毛头小贼闯进了我们的王府不过让我打跑了,那几个人是皇上的护卫队,不可能吗,那几个人武功不是很强啊,黎王是不是听错了。”
古天翊的话让古天黎眼神一阵慌乱,他呵呵的笑着:“那就好,那就好,哥哥,嫂子如今平安就好了。”他的笑声干硬让每个人听上去都很假。
他眼睛转了两圈笑着站了起来:“既然哥哥嫂子没有平安,我也就安心了,我还有几个朋友没有拜访,就告辞了。”因为着急他走路起来有些跛。
“黎王不吃午膳吗,我们这里准备了午膳。”初夏笑着挽留他。
“不用了,我还有事,哥哥嫂子留步。”古天连连摆手告别他们两个人。
初夏和古天翊站在门口:“看来他是八王的人,如今我很奇怪,他究竟答应了八王和长公主什么,让长公主冒着违抗皇上的命令还要放他出来呢?”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唉,这些人啊,都是玩权术的高手,我和父亲在边关十余年哪里知道他们肚子里的脏污,是我和父亲大意了,想着只要为皇上守护好南大门就是不愧对于天朝国就好,哪里成想。”他说到此处的时候眼神湿润了起来,以前他不懂,在广阔的天地之间只有兄弟们之间的豪迈,父亲也曾经教育他,心底无私天地宽,要忠诚于国家,可是这一切的忠诚只换来了灭门之灾。
他越往深处调查心中的越是寒冷,父亲浴血奋战十余年,身边的兄弟竟然这样算计他,他的胸口好像堵了一块棉花一样,他好像去无人的地方大喊几句才能让自己胸中不发闷。
突然一阵大风挂起了刚刚落在院子的落叶,初夏抬头看到天空已经变成了阴沉下来,古天翊叹了一口气:“秋天来了。”语气里满是惆怅。
他抱了抱初夏,皱着眉头:“怎么穿的这么单薄,明天要多穿加一些衣服啊,莫要冻病了。”
“我没有觉得冷啊,无悔大师教给我的心法,好像对我十分的有用,而且我的身子御寒能力也很好了,我那天看到你书房里的一本拳法,我就合着无悔大师心法练习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呢,你看。”说完初夏就学着那套拳法的套路朝着一个花瓶打了过去,结果那花瓶里插着的孔雀翎竟然从花瓶里飞了出来。
初夏兴奋的尖叫着:“翊哥,你看到没有啊。”
古天翊眼中也带着惊喜:“你现在有孕在身,等你生完孩子以后,我会教你那套拳法,那拳法是我父亲留下的,那拳法倒是和你现在的身份很相衬,叫做百子拳,以前母亲经常一个人在家,有一阵子情绪特别的不好,父亲就为了给她编了那套拳法,可是母亲却没有你悟性高学了一年也只是学了一个皮毛而已。”
初夏连忙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的央求着:“我现在也很好啊,你不如现在就教我好不好。”她想尽快的强健起来,这样不用古天翊在分心保护她,上次狩猎场遇袭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如今依然历历在目,那天古天翊为了她宁肯舍去自己生命的时候那种心痛比自己死一回还要痛苦,她不要在经历。
古天翊无奈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现在要听话的照顾好你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小祖宗就好了,不要想东想西的,等过两日我请无悔大师过来看看你身上的毒素还有没有了,乖,我们先去吃饭去。”
初夏也不想跟着他多争辩,反正他也不是每天都在家,她可以偷着学啊,她调皮的笑着。
他好像读懂她的心思,他轻柔的摸着她的头发:“自己在家的时候也不能练的太长时间,那心法你还没有掌握太熟悉,小心走火入魔。”
初夏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我们快去吃饭。”
下午古天翊还有事情安排,初夏回到房中睡了一觉,她透过窗外看了过去,天空如今没有了太阳了,外面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了。
夏梅走进屋子看到初夏醒了过来,她身上的衣服蒙上了一层水汽:“王妃你醒了啊,要不要喝点热水,外面好冷。王爷临走的时候,让我们晚上准备围炉的。”
又下雨了,可能是因为雨天的关系,初夏的心里有些失落,如今朝廷变换莫测好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古天翊调查旧案如今已经不能退了,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的计划已经赶不上计划了,无论是八王和长公主开始为自己的将来打主意了,至于皇上更是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却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皇上对古家军恨之入骨,他甚至让镇南王的人都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突然肚子一动,初夏低着头用手指好像点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得到感应一样,孩子竟然也回应着她。
她突然烦乱的心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不管前方的路有多难走,只要有他和孩子在一起,她都不会害怕的。
忽然听到外面雨打窗棂的声音,她下了床走到窗前,前世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她无所牵挂,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看到如豺狼一样的家人想着将来自保然后找到一个宅院做一些小生意度日就行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可以成家,可以有孩子,可以有自己的爱,起初古天翊和她说的那些话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自己陌生的情爱,她自己一辈子孤独惯了,却没有想到上天这次送给她这样一份厚礼,让她知道这世界还有人对她如生命。
古天翊带着一身的水汽走了进来,看到满眼落寞的初夏靠在窗棂处发呆,他大步走上前合上窗子,拉着她的手:“这么大的风雨怎么就那样傻傻的站在窗边呢,也不怕吹病了。”他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
初夏看到他身上水汽:“哪里有那么娇贵的,你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我放了那几个昨晚抓到的人。”古天翊摸着她的小手,指尖的冰冷让他皱眉,然后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衣服怀里,两个人像连体婴儿那样连在一起:“你刚才在想什么呢,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太太一样。”
初夏抬头,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刚才在想我何等福气能找到这样好的夫君啊。”
那样的笑容好像有着太阳的光晕,温暖了他的心田,让他刚才还有些冰冷的心在次温暖的跳动着,古天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的说道:“不,是我何德何能找到这样好的娘子。”
他轻轻抱着初夏,却又不敢抱的那么紧,害怕压到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两个人就那样的安静的抱在一起听着屋外雨打窗棂清脆的声音,屋内的甜蜜流动在空气里丝丝入扣。
两个人吃了晚饭,古天翊竟然没有跑去书房只躺在屋子拿着书翻看着,可是他拿着书却一页纸都没有看下去,就看到初夏在屋子和净房里来回穿梭着,不一会屋子里就出现了阵阵中药和花香的味道。
古天翊干脆放下书看着她:“你在干什么呢,忙来忙去的。”
初夏只是神秘的朝着他笑了笑:“不告诉你。”
他又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中药味道:“你干什么呢,哪里不舒服啊?”
初夏已经换下衣服,只穿着中衣和裤子朝着他招手:“夫君,忙了好多天了,过来,我帮你洗个澡吧。”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让他愣了一下,他跟着初夏走进净房里看到一大桶热水,热水里飘着各种中药,他看着初夏声音竟然有些颤抖:“初夏,这些不用你做的。”
初夏一边给他解扣子一边念叨着:“我今天听到你咳嗽了几声,想着昨晚你一定没有睡好,地牢那地方阴气太重了,我害怕你得了病,你身上的旧疾那么多,我帮你按摩一下。”
她为他脱去袍子,拉着他泡进了热水桶里,那混着药香的热气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四肢百骸,那种舒服自心腹里散发出来。
初夏纤纤玉手揉捻着他的颈椎还有肩膀,她柳叶般的眉毛皱在了一起:“你看这里这么僵硬,以后我要多给你按摩一下。”
古天翊张着嘴,喉咙里好像有个骨头不上不下的,他看着初夏美丽的容颜,他抬起手想摸着她的脸颊,却让初夏嫌弃的推开:“不要闹,我在给你按摩呢,这几个穴位要多按摩一会,你的咳嗽明日就好了,我可是鬼手呢。”她的笑容十分的柔和。
“我这咳嗽是以前得风寒烙下的病根,换季就咳几天,等过来这阵子就好了,你不要费力给我按摩。”他笑着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样颤抖。
初夏撅着嘴自顾自的按摩着:“以前是以前,如今你有了我,我当然要好好的照顾你啊,你莫要动来动去的,让我多给你按摩一下。”
初夏一边按摩一边抚摸着他身上一条长长的疤痕:“这疤痕怎么这样长,你看都到腰上了”她的神情有些伤感。
“西南方向有一个部落名叫铁真族,他们那个部落的人是吃人的,经常跑到我们这里抓人吃人,弄得我们的百姓民不聊生,父亲让我劝服他们,哪里能想我到了那个部落我就种了他们的埋伏,身上的伤疤就那时候落下的。”初夏听到这里的时候眼睛突然湿润起来,她低头吻了吻上面的疤痕:“怎么会有烫伤呢?”
“我为了带着弟兄突围出去,只有用火将皮肉烫在一起止血,那时候是最快的止血方法了。”初夏鼻音重了很多:“那时候一定很痛对不对?”
那个时候他回到营地自己昏睡了足足十天,他只是笑着看着她:“都忘了,再说我有吴伯呢,哪里让我疼呢,两天就好了。”
“你骗人,这样长的伤口在神奇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两天就好。”初夏擦去眼角的泪水,她想着以前自己也是大伤小伤的,那种痛她知道。
古天翊笑着:“我是军人哪里不受伤的啊。”
初夏不再说话,就一点一点的给她按摩着:“你身上一共十八处伤口,以后我不准你再多伤口了。”
古天翊鼻子酸的难受,可能是这药浴熏的他鼻子发酸,他拧了一下鼻子只是低声的回答:“好。”
她按摩了好些时候,看着热水已经不热了才让古天翊出来,他换上干净的中衣和裤子和初夏躺了下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丫头,以后不要给我按摩了,我的身体如今好了很多了,我知道你为我取了那三碗心头血以后,身体也大不如前了,莫要在为我劳心劳力了。”
初夏用胳膊支起半个身子捏着他的鼻子生气的说道:“我劳心劳力的还不是为了你比我活的时间长一些吗,我如今让你惯的离不开你了,你死在我前面该怎么是好,我可不愿意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将来一定要死在我的后面,不然我看你先比我死了,我会伤心死的。”古天翊听到她的话,觉得胸口闷的难受,可是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初夏打了一个哈欠窝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说道:“翊,我困了,我睡了。”
如今她的觉来的很快,说睡没有一会的时间就睡了过去,古天翊却丝毫没有睡意,他仰望着天棚,眼角却汹涌的留着眼泪听着她沉重的呼吸喃喃自语:“可是你先死了,我的心会疼死啊。”说完慢慢的闭上眼睛,心口好像有什么在翻滚,却无处疏解,他偷偷的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了抱身边软软的身体,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刚刚蒙蒙亮,门外响起了焦急的声音:“王妃,王妃。”
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刚要问什么事情就看到古天翊坐了起来:“什么事情?”
夏梅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宫里的人来说,太后昏迷了,让王妃进宫去看看。”
古天翊脸上有些不悦,语气有些冰冷:“宫里的太医说也没有办法。”
“镇南王,奴才是太后宫里的公公,太后自傍晚的时候就开始吐,大家以为太后是冻病了,可是后来竟然吐了血,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太医也没有办法,这才没有办法叫王妃过去看看。”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那幽深的眼睛里深不见底:“太后好像是中毒。”
古天翊:“你不要去,现在太危险了。”
“太后懿旨,我不去的话,那是抗旨,你不要担心我,如果有危险我会发信号的。”初夏一边穿衣服。
古天翊跳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小马甲:“这是软甲,你穿上。“这软甲刀枪不入,初夏点了点头穿上。
初夏穿好衣服看到外面站在两个太监,都是太后宫殿里老太监,看来太后病的不轻,她提着药箱:“两位公公前面带路吧。“
“初夏。”古天翊在她的身后喊着了她,初夏慢慢的转过头只是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也露出大大的微笑:“小心。”只是两个字却透着千言万语的关心。
太后的宫殿里站满了人,太医跪了一地,太子背着手焦急的来回踱步大声的叫骂着:“你们这些饭桶,朝廷养你们干什么,就是小小的伤害都治不了吗,如果一个时辰内太后醒不过来,我就把你的脑袋一个个的砍下来。”
初夏走进大殿里,太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初夏你来了啊,你快点看看太后吧,她现在还没有醒呢?”
她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回应太子:“皇上呢?”
“哦,皇上啊西关边陲有一股不明军队来攻打我们,皇上去处理朝政去了。”初夏走进太后的卧室里看到卓琳正在给太后擦脸。
她看到初夏过来了,脸上原本焦急的神情好像缓解了不好:“姐姐,你来了啊,你快点看看太后吧。”
初夏走到床边看着太后嘴唇已经青紫,鼻腔内已经有了血丝冒出来,她淡淡的说道:“太后这是中毒了。”
她迅速拿出银针刺进太后的心脉处,以防那毒素再次在太后的五脏六腑内游走,太子惊慌的说道:“中毒,怎么可能是中毒呢,太后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一个宫女看了一眼卓琳小声的说道:“吃了宜妃送来了栗子糕。”
“好啊,你这个歹毒的妇人,竟然毒害太后。”太子狠狠的抓着桌琳的手腕,因为用力他的手指都变成白的了。
卓琳拼命的摇着头;“不是我,我没有毒害太后啊。”
初夏挡在卓琳的面前:“黎王你什么意思,现在就凭空捏造宜妃害人,你可有证据吗?”
古天黎突然大声喊了一句:“来人啊,把镇南王妃还有宜妃拿下,他们企图毒害太后。”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让人措手不及,卓琳甚至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听到古天黎继续大喊着:“来人啊,宜妃和镇南王妃杀死了太后,你们都是聋子吗连本王的话都不听吗?”
从殿外跑进来十几个带刀护卫拿着泛着寒冷光芒的大刀指着她们两个人。
桌琳疯狂的摇着头:“我们杀人,我们没有毒害太后啊,那栗子糕点我也吃了,我都没有事情,她看到桌子上的栗子糕点疯狂的往自己嘴里塞:“你们看啊,这糕点我也吃了,根本没有毒啊。”
初夏冷笑着看着古天黎:“卓琳不要再吃了,就算你今天撑死了也不会毒死的,因为毒害太后的人是他。”她的话让卓琳停下动作。
卓琳脸上苍白,突然感觉到这里好恶心,到处充满了臭气,她开始拼命的呕吐着,直到再也吐不出来,她从刚开始的慌乱恢复了冷静:“太后今晚只吃了栗子糕吗,还吃了别的什么东西吗?”那个指控她毒害太后的宫女连忙摇头否认:“太后今天胃口不好,所以就吃了栗子糕,别的没吃。”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初夏冷冷的看着古天黎:“古天黎这是你的计划吧,你昨天来就是来探口风的对不对?”其实她已经明白了,只是她要掉更大的鱼而已。
卓琳摸着自己的肚子冷冷的说道:“本宫肚子怀的是皇上的骨血,我看你们谁敢动本宫。”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哼,宜妃你还还好意思说你肚子里孩子是父皇的,你红杏出墙瞒住皇上,能瞒住我吗,来人啊,把那个奸夫带上来。”古天黎冷声命令着。
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穿着一个紫色长袍被提到大厅里,卓琳声音里满是慌乱:“金大哥。”
初夏眼睛眯了起来,她看到这个金得霖身上穿着的长袍,在卓琳进宫的前一天她亲眼看到她缝制的长袍。
她看着古天黎看来今天他是有备而来,第一件事情是太后中毒,第二件事情是陷害卓琳红杏出墙,估计还会有什么事情能够要发生。
古天黎拿出一个手帕大声的念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宜妃你既然有这样痴情郎,何必又来皇宫呢,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将整个天朝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经济是你父亲掌握,军权是你的姐夫掌握着,还是你们都是在为镇南王将来当皇上铺路呢。”古天黎的笑容有些狰狞,他自信的踱步着,因为兴奋他的脚步颠簸的更大,然后踢着跪在地上的金得霖:“我说金侍郎,说吧,你和宜妃两个人有什么共谋,她是不是告诉你先毒死太后在毒死皇上,然后她就生下你们的孩子当皇上啊,是不是?”
金得霖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的鲜血依然流着:“黎王殿下,你的脑子在宗仁府关坏了吗,我从来不认识宜妃。”
古天黎眼睛里满是恶毒,他朝着金得霖的脑袋狠狠的踢了一脚:“你还嘴硬,你十岁那年被卓云峰收留,十六岁考上翰林院,你和我们的宜妃从小便是青梅竹马,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至今没有成亲,难道不是为了等着宜妃吗?”
卓琳看到金得霖被踢的口吐鲜血,她要上前,却让初夏一把拉住了,金得霖大笑着:“哈哈,黎王,我是被卓庄主收留了,可是我这种野孩子哪里有机会见到大小姐呢,黎王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他的眼神里透着清冷,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金得霖突然抱住古天黎疯狂的大喊着:“你们快跑啊,皇上被太子软禁起来了,他今天是来逼宫的。”
古天黎眼神一冷,他拿起身边的一个花瓶朝着他砸了下去:“你这个乱臣贼子,去死吧。”他朝着他的头砸了过去。
初夏握着卓琳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的手颤抖,她趁着太子疯狂的时候,从腰包里拿出三根银针飞了出去,太子握着自己喉咙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的倒在地上。
大殿上的护卫还有的太医以及宫女都惊慌起来,初夏冷声的说道:“还不把古天黎压下去,皇上有难,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呢,去救皇上啊。”
护卫们和太医们面面相觑,他一会看看躺在地上的太子,一会看看初夏一时拿不到主意,:“你们还犹豫什么,你们还不去看看皇上去,我和宜妃都是有身孕的,能跑哪里去啊,如果皇上有了什么危险,你们立功的机会都没有了。”初夏的话让所有的大臣如梦初醒,他们一窝蜂的跑向了皇上的上书房。
卓琳哭着喊了一声:“金大哥。”初夏急忙拉住她:“快点,我们快走啊。”
“我们去那里啊,金大哥他。”卓琳如今满心都记挂着躺在地上昏迷的金得霖。
“哼,还说你们没有关系,叫的这样亲密。”刚才指证毒害太后的宫女慢慢的走出来。
初夏冷眼看着她捡起地上的大刀朝着她狠狠的砍了过去,那宫女倒在血泊之中,卓琳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尖叫出声,她急忙拉着她:“我们快点走。”
“我们去哪里?”卓琳的惊慌的问道。
“去御药房,我们要把太后的毒解掉,然后我们就守着太后。”初夏一边拉着她一边说道。
“我们不去救皇上吗?”初夏笑着:“皇上自有他的命运,我们就守着太后就好了。”
卓琳困惑的跟着初夏,如今御药房里已经空无一人,她打开所有的药匣子开始给太后配药,然后拿着两个人回到太后的宫殿有序的吩咐宫女煎药,她给太后施针。
太子悠悠的转醒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地上,他疯狂的大叫着:“初夏,你这个贱人给我松开。”
卓琳上前狠狠的给他一个耳光,古天黎愤怒的瞪着她:“贱人你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你这个不孝子,毒害太后,逼宫皇上,这一个耳光是替皇上打的。”卓琳生气的瞪着他。
她抬手又给他一个耳光:“这一个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你陷害我,差点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卓琳,太后醒了。”初夏扶着太后坐了起来。
卓琳急忙走上前坐到床边焦虑的问道:“太后,你还好吗?”
太后醒过来的,她眼神有些混沌,声音还有着迷茫:“这是哪里啊?”
“太后你昨晚上病了一直昏迷到现在。”卓琳提醒着她。
“哦,哀家想起来了,哀家吃了两个栗子糕觉得甜的难受就喝了一口酸梅汤,就不舒服了。”太后的话让初夏眼睛一亮:“太后你喝了酸梅汤,那酸梅汤是谁给你的。”
“是黎儿送给哀家的。”初夏看了一眼低着头不言语的古天黎:“黎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古天黎突然仰头大笑:“那有什么,是我给的,我在宗仁府里给她写了多少信,可是都是石沉大海一样,我就要她死。”他的脸上满是邪佞的笑容。
突然一个宫女跑了进来惊慌的喊着:“宜妃,王妃不好了,八王带着禁卫军到我们这里来了。”
宜妃惊喜的拍着手:“太好了,八王来了,我们就得救了。”
宫女眼神满是惊恐:“可是八王拿着大刀,见人就杀。”
初夏皱起了眉头念叨着:“难道八王也反了吗?”
太后突然咳嗽起来,神情十分的激动:“初夏你说什么,谁反了。”
“哈哈,反的好,八叔你真的反了,这昏庸的世界早就该由你掌控啊。”太子坐在地上疯狂的大喊着。
“哎呀,太后不好了,八王要闯进来了,我们宫里的人都死了一大半了,太后你赶紧跑啊。”一个太监满脸是血的跑了进来。
太后惊慌的起来,突然宫殿外面突然隆隆作响,好像地震一样,山呼海啸一样的呐喊声:“外面在吵什么,他们再喊什么呢?”
“外面的人在喊诛杀妖女初夏,保护太后。外面的人说我要挟太后谋反。”初夏在一旁一脸镇定的说道。
太后浑身发抖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要挟哀家了啊?”
“八王总要有个由头杀了太后,然后在把杀害你的罪名按在我身上,然后再说翊哥杀害皇上意图谋反啊,趁乱杀了皇上,这样皇上没有立下太子,八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当上皇上了啊。”初夏慢慢的把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
“做梦,哀家还没有死呢。”太后生气的大叫着,然后她有些混沌的眼睛里有着坚定:“这江山是我替我儿子夺下的,别人妄想。”
八王一身铠甲的站在太后的宫殿前,他身后带着两万禁卫军,铠甲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寒冷的光芒,每个士兵都手握着长枪,枪尖上还带着刚刚鲜血,八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冰冷:“初夏挟持太后,谁抓住她赏金万两。”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太后宫殿的大门轰隆隆的打开,初夏慢慢的从太后的宫殿里走出来,她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冰冷,她毫无畏惧的看着八王:“八王,你这是干什么。”她看着身后黑压压的士兵。
八王看着初夏似笑非笑的模样,心里恨的牙痒痒,可是她身上的那种威力却让他不得轻视:“初夏,你快点把皇上,太后放出来。”
“八王,你带着重兵进了皇宫意欲何为呢,如今太后和皇上好好的。”八王皱起了眉头,不对啊,他刚才得到的消息是太后中毒,怎么太后又好好的呢。
他一时心里慌乱,八王这些年晚上都有一个习惯就是睡觉前都要喝一碗羊奶的,两天前他照例要喝羊奶,却被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野猫倒翻了,他本来并没有在意准备在叫人的拿一碗了,却看到那偷喝他羊奶的野猫竟然口吐黑血死了。
这才大怒,他将整个王府审问一遍,才知道给他准备羊奶的婢女竟然无辜的跌倒在一个古井里死了,他命令把那婢女打捞上来的时候却看到皇宫里的腰牌,他这些年给皇上干了不少见不到人的事情,自然明白皇上是如何的多疑。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切,皇上给他皇家护卫队,表面上是信任他,其实是要借机给他按上一个谋反的罪名,就像当年的大哥,皇上要杀了他。
他十分的暴怒心里想着与其等着这个残忍的皇上找机会杀了他,不如他找个机会去谋反,找一个他完全可以摆布的皇帝。
于是他想到了废太子,让他在太后的食物里下毒,把初夏引到太后的宫殿里,给镇南王按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自己也趁乱将皇上和太后诛杀,一切的计划他安排十分的缜密,可是看到初夏的镇定的样子,他心里开始慌乱起来,难道是哪里出错了呢。
八王看着初夏淡定的样子咬了咬牙,心里却下定决心,不管了先杀一个算一个,其实现在应该出现的是太子而不是初夏啊,好像是哪里不对啊。
“初夏,你毒害太后,你这个妖女我要保护太后,杀了她。”八王说完突然抬头看到初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只听见他身后一声声惨叫倒在地上,然后天空上好像瓢泼大雨一样黑色的箭雨朝着他身后的飞了过来。
他惊慌的抬头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高高立在城墙上,他的身后站着身穿银色铠甲的士兵,每个人都高高举着弓箭,将他们的士兵包围在其中。
八王心里慌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因为皇上一直怀疑镇南王的居心,所以早就下了不可以把他的士兵带入京城的命令啊,可是今天怎么回事。
就在他大脑一阵空白的时候,只听到古天翊打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冷声宣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斩立决。”
八王大声的喊着:“古天翊你胡说,我没有谋反,是你谋反,我是来保护皇上的。”
“是吗,八叔,皇上中了软骨散,太后也中了毒,却都是古天黎下的毒,黎王已经全部招供了,你与他早就合谋已久了,你把皇上当成傻子了吗?”
八王一下醒了过来,他大喊着:“古天翊,那羊奶的毒是你下的对不对?”
古天翊只是冷冷的一笑:“把叛军全部抓起来。”
他的命令一下,城墙上的箭雨在下落下,八王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古天翊给他设下的全套,他大喊着:“兄弟们突围。”
这些士兵本来真的以为是来保护皇上的,哪里成想自己如今却成了叛军啊,一时慌乱起来,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哪里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每个人都慌了,叛军的下场就是株连九族啊,一时之间他们开始互相推挤着,八王大声的喊着:“兄弟们,皇上不想我,要杀了,反正我们已经是叛军了不如我就攻打皇宫,兄弟们,从现在开始给我杀了宫里的每一个人,要权的等我当上了皇上以后封侯赏官,不想当官的,你们这个每杀一个人我给给你们一两黄金。”
八王的话果然起了稳定军心的作用,只听到一个副将大喊着:“对啊,兄弟们反正也是死,不如杀死一个当垫背的,到了黄泉路上我们也不吃亏,杀啊。”
这里很多的士兵每个月也不过一两的军饷,如今听到杀一个人就能得到一两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时候士兵哪里管什么叛军不叛军的,只要胜利了,得到金子了回去做个小生意,这辈子就不用出生入死了,还有的当兵就是为了自己能当上大官啊,只要胜利了,自己的理想就实现了,岂有不拼命的道理。
他们开始怒吼着:“杀啊。”
如山呼一样的怒吼声,古天翊如磐石一样站在城墙上,他冷声的大喊着:“放箭。”
只看到如大雨一样的箭雨在空中发出自己的怒吼声,嗖嗖的响着,此时整个皇宫里惨叫声震天,那些人在惨叫声一排排的倒下去,可是八王有最快的速度组织剩下的士兵再次进宫,他领兵的技术都是当年胤王教给他的。
他大喊着:“兄弟们冲啊,前面就是太后的宫殿,那里都是太监和宫女很好杀的,只要杀了他们,我们就胜利了一半了。”他嘶喊着。
他现在只有拼命的反击,只要冲过这些箭雨的话,他就有能力控制太后,皇上是孝子,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太后死掉的。
可是城墙的上的箭却依然纷纷下落,这时候叛军越来越少,八王会看了一眼,由刚才的两万如今差不多就是剩下的几千人了,他害怕军心再次不稳,他大喊着:“把你身边的死人当成盾牌,不要怕,他们的箭总会有射完的那一天。”
果然那些叛军纷纷拿起身边死去的士兵当上了盾牌,果然那些箭伤不到他们了,初夏和卓琳扶着太后带着宫殿里。
太后浑身颤抖的看着初夏:“初夏啊,我们这里主意你最多,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如今大殿外的宫门已经开始轰隆隆的作响,想来是有人开始破门了,在这样下去估计不出一会的功夫就会被人打开城门。
初夏听着外面杀声震天,她悠悠的叹气:“太后如今我们只有等着,等着皇上把八王抓到,我们才能安全的活下来。”
太后眼中满是绝望,她颤抖的走到佛像前跪在地上虔诚的祈祷:“希望皇上尽快的抓住这些叛军啊。”
“太后不要这样担心,皇上洪福齐天,一定会救我们的。”卓琳柔声的安慰着太后。
“哈哈,你们也太小看我八叔了,实话告诉你们吧,皇上也中了毒了,如今估计早就死了,你们就等着投降吧,或者把我放了,我也许能救你们几个女人小命。”太子哈哈大笑着,自己活着这几十年每天都战战兢兢的,还没有今天活的这样痛快。
“你住口,你这个逆子,我当初那样纵容你都是哀家的错,就应该在你生下来的时候,把你掐死。”太后怒声的大骂着,她伤心的看着这个自己细心呵护的孙子,因为他是自己侄女生下的孩子,所以一直倍受呵护,可是自己的侄女命薄,生下他没有几年就死了,连皇上登基都没有等到,为了保全他将来当太子,她废了多少心思。
她生气上前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她从十几岁皇宫里生活,杀的人太多,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自己的孙子要杀了她。
“哀家相信皇上能救哀家出去的,而你就等着上断头台吧。”她的话刚说完突然就听到宫殿外面的惨叫声更加的清晰,血腥味渐渐的蔓延到了宫殿里。
一个太监像一个血葫芦一样跌进来:“太后不好了,那些叛军撞破了大门了。”
“什么?”太后几乎踉跄的跌坐在地上。
卓琳扶着太后脸上异常的镇定:“太后,不要惊慌,臣妾一定会保护你的,就算是臣妾死了,也要保护好太后。”
卓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个太监的惨叫声响起,他推开大门瞪着血红的双眼好像地狱来的厉鬼一样,他慢慢的倒了下去,身后出现一个满身是血的八王,如今他花白的头发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他提着大刀一步步的往宫殿里走去,他冷笑的看着宫殿里女人:“太后,本王劝你投降吧。”
初夏好像没有看到八王满脸血腥的模样,她清冷的喊了一句:“松。”
只看到从殿门外走出来四个护卫,八王定睛一看,眼睛差点都没有掉出来,因为大殿门口站着不是别人是自己外院养的一个小妾还有自己十岁大的儿子,身边站着的竟然是自己一直疯疯癫癫的妻子,八王妃。
这样的场景他几乎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八王妃:“你这个疯女人,你疯哪里去了,几天不见你人影。”
八王妃冷笑着:“你还有些在乎我的死活吗,我被你的侧妃逼着喝尿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初夏暗中将我接出来,你以为我还会活着站在这里面吗?”
八王看着自己的王妃:“你这个疯妇,还不给我过来,你这个吃里爬外的臭女人,看我回家不…啊,疯女人你看什么?”
只看到八王妃举起长剑狠狠的刺穿了身边十岁孩子的身体,那孩子连惨叫都没有倒在地上,八王浑身颤抖大喊着:“我的儿子啊,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八王妃仰天大笑着:“霖儿,你看到了吗,我给你报仇了,你杀了我的儿子,我就杀了你儿子。”她恶狠狠的瞪着八王。
八王看着她生气骂着:“你这个疯女人,霖儿是初夏害死的,要杀也是杀了她啊。我告诉多少遍了,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你还骗我,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告诉你在夏丹的房间里看到那块免死金牌,你会设计害死夏丹吗,霖儿也不会因为夏丹的死愧疚的每日饮酒,最后淹死啊,都是你,我知道你儿子多,不在乎我这一个儿子,可是我在乎啊,他是我的儿子。”八王妃虽然恢复了神志,可是自己儿子的死还是历历在目。
八王妃想到自己儿子死的时候,悲惨的样子,还有她疯癫以后在王府里过的人不人的日子,她就满心的仇恨,她眼中如今对八王一丝的感情都没有,有的就是满腔的愤怒,她今天要让八王知道她的狠毒。
“王妃啊,你不要听初夏的话,她是挑拨你的,你想啊,霖儿也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嫡子,他身经百战怎么会淹死在一个小荷塘里呢,一定是初夏杀死他的。”八王急忙解释,脚步也慢慢的靠近八王妃,如今他已经预感自己大势已去了,现在他要逃出去。
“你少骗我了,如果你也像我一样把霖儿当成儿子疼爱,你就不会这样逼着他做那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了,你可知道我的儿子到最后每天饮酒是为了什么,他告诉我,他不想当什么王爷了,太累了,可是你还是逼着他做那些事情,你明知道霖儿不喜欢夏丹,可是你逼着他去靠近夏丹,让他去偷那块免死金牌,他是偷成功了,他以为你可以罢休了,你却留下线索让夏丹寻找金牌,然后诱导她进入你的陷阱,夏丹死了,他心情更不好了,才会喝了那么多的酒,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八王妃将自己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她眼中又出现了那种疯狂的颜色,她的儿子死了,她这辈子什么都没有了。
八王听到她的话,原来还带着哀求的眼神清冷得下来:“对,都是你生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妇人之仁,不过是一个女人吗,睡了也就睡了,你们女人不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吗,你看你儿子婆妈的样子,他能继承本王的王位吗,死了活该。”他说的咬牙切齿。
原来这个八王心里这样想着自己的儿子啊,八王妃疯狂的大叫着:“你这个混蛋,我杀了你。”
八王妃疯狂的拿着匕首刺向八王,只是自己还没有近身到他的身边却看到自己的身上被一把长剑穿透。
八王冷声的骂着:“不知死活的妇人,你以为本王就这一个儿子吗?”
“是吗,那八王看看你的儿子还有几个。”一道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皇帝身后排着整整十个小男孩,大的十几岁,小的依然还在襁褓之中,八王如今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皇上,臣弟是被陷害的。”
“陷害的,谁陷害你,让你两天前把自己的孩子秘密送到远方,谁陷害你,让你带着两万禁卫军闯进皇宫,如果不是松警惕性高看出你的蛛丝马迹,他秘密的把你的孩子全部抓了回来,朕还真不知道平日里在朕面前唯唯诺诺的八弟竟然这样深藏不露。”八王听到皇上的话冷眼看向了松。
他提着长剑指着松:“皇上他背叛了你,那日是我命令他去杀镇南王的。”
“八叔,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暗杀我呢。”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大殿中,他走到皇上的身边清晰的回禀道:“皇上,臣已经把叛军收复了。”
皇上看到古天翊要下跪行礼,连忙一把拉起他满眼都是激动:“翊儿这次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朕如今已经没有命了。”
古天翊没有说话,他拿出兵符递给皇上:“陛下,这是兵符,臣现在奉还。”
可是皇上却没有接着兵符看到他胳膊上的血:“翊儿,受伤了啊。”
初夏听到他受伤了,眼睛里满是担心:“没有,那是敌人的血。”说完回头给初夏一个安慰的笑容。
“这兵符你拿着吧,这两万禁卫军从今天开始由你调遣。”皇上庄重的命令。
“臣领命。”古天翊给他行了一个君臣之礼。
皇上看了一眼八王:“把这个叛乱臣子给我打入死牢,继续盘问他还有没有同谋。”
八王挣扎着大声的喊着:“皇上不要相信古天翊啊,他图谋不轨啊,如果你相信他,你迟早会后悔的。”
皇上回头冷冷看着他,抬头朝着他的肚子踢了过去,剧烈的疼痛让八王弯下了腰让他说不出话来:“朕相信你这么多年才后悔,拉下去。老八你真是让朕失望啊,朕如今想想就后怕竟然在朕的身边养了一条毒蛇,你就等着带着你的儿子们下地狱到皇上吧,只怕阎王爷不肯啊。”他冷嘲热讽。
八王如今好像清醒了过来,他惊恐的看着古天翊然后疯狂的大叫着:“皇上莫要被古天翊给骗了啊,他陷害我以后就皇上你啊。”
“哼,压下去。”皇上的大袖一甩不再看他一眼。
皇上慢慢的走到太子身边,如今的太子又变回了那个胆小怕事的太子,他颤声的说道:“父皇,饶了我吧,都是八叔说要我要挟你和太后,我就可以当皇上的。”他害怕的痛哭流涕。
“至于你这个逆子,朕本来以为你痛改前非了,朕还在这几天考虑你要不要恢复你的身边呢,结果你竟然在朕的食物里下了软骨散,朕真是瞎了眼睛,来人啊,把他拉下去给朕砍了。”皇上的命令刚下完,两个护卫将吓的浑身瘫软的太子拖了下去。
没有一会两个侍卫上来禀奏:“皇上,太子已经就地正法。”
刚才皇宫外还血雨腥风,好像只是一瞬间的功夫,皇宫里就飘着淡淡的茉莉香气了,也许这皇宫对这样血腥的场面已经习惯了。
皇上走到太后身边急忙问道:“母后你现在可好了?”
太后看到自己的儿子突然老泪纵横:“儿啊,哀家以为看不到皇上了呢,多亏了初夏和宜妃啊,她们两个保护我。”
皇上欣慰的看着宜妃淡淡的笑着:“爱妃辛苦了。”
宜妃看到皇上鼻子也是酸起来:“皇上,臣妾誓死效忠皇上。”
“呵呵,什么死不死的呢,你还要给朕生儿子呢,只要你生下儿子,朕就立他为太子。”宜妃惊讶的看着皇上,发现他的眼中满是坚定。
“皇上,臣妾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并没有太多辨别是非的道理,臣妾请皇上收回成命,幼子不懂事,把这样的重任教给他,怕事误国,皇上身体康健,这立太子的事情急不来的。”卓琳的话让皇上非常高兴,他回头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笑着点头:“有母如此贤良,将来一定能教育出好的国君啊。”皇上也欣慰的点头同意。
初夏走出皇宫的时候,看到街道上已经全部戒严了,每个走到大街上的老百姓都惶惶不安,他们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刚才皇宫里震天响的声音也让他们感到害怕,老百姓最怕的就是打仗。
古天翊走了过来拉着她上下打量一番:“还好吗?”一句话却传达不了他心中的焦虑。
初夏点了点头:“这是要去八王府抄家吗?”
“嗯,你去吗?”古天翊看看着她。
她淡淡的一笑:“有楚悠悠的地方,我怎么不去呢。”
禁卫军把八王府包围的水泄不通,楚悠悠一身桃红色的长裙,头上梳着高髻一脸兴奋的等着八王胜利的消息,这次行动,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将来就是摄政王妃了,她会高高端坐在皇宫的最高的地位看着初夏跪在她的脚下。
一个婢女惊慌的跑进来惊恐的说道:“王妃不好了,镇南王来了。”
“是王爷压着镇南王来见我了吗?”她雀跃的站了起来,她等不及的想看到古天翊被压倒她面前的情景,然后她会祈求八王放了镇南王的,也许她还可以得到镇南王对她另眼相看呢。
“王妃不是的,是镇南王带着禁卫军包围了王府。”婢女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
“不可能,我要出去看看。”楚悠悠将自己的九节鞭拿着手里满脸煞气的走了出去。
八王府里所有的奴婢开始惊恐的逃窜着,楚悠悠好像一点恐惧都没有,她满眼的恨意冲到最前面正好看到古天翊扶着初夏,两个人恩爱的模样。
她怒气冲冲的骂着:“你这个贱人。”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楚悠悠,八王意图谋反已经打入死牢了,王爷奉命抄了八王府。”她的带着笑容,眼睛里满是胜利的神情。
楚悠悠看到她炫耀的笑容,不对,这笑容应该是自己的,怎么会挂在初夏的眼里呢,她浑身的颤抖着,刚才她说了什么,八王被俘虏了,怎么可能呢,他们两个的计划是那样的缜密,怎么会失败呢。
她心里越来越烦躁,她愤怒的喊着:“贱人,你在骗我是不是,八王怎么会失败呢?”
“楚悠悠你早就应该清醒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安排好的,你和八王只是走进我们陷阱里。”初夏就像看到她疯狂的样子。
“啊,初夏你这个坏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你害我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如今我只想安分的做我的八王妃而已,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害我啊。”楚悠悠疯狂的大叫着。
“你安分,如果你安分你就不会怂恿八王安排暗卫晚上去刺杀我们,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流水,她满肚子坏水,踢她的肚子,看她的肚子到底有多少坏水。”
楚悠悠甩出九节鞭子恶狠狠的盯着她:“贱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伤害我,我是楚国候的嫡孙女,你敢伤我。”
“孽女,你还有脸说自己是楚国候的孙女。”楚悠悠浑身一颤看到自己父亲一身铠甲的走了出来:“都是你那个娘把你教的这样坏,你还怂恿自己的夫君谋反,你差点害死了我们楚家。”
“父亲。”楚悠悠的话还有说完,楚将军扬起手就狠狠的打着楚悠悠的耳光,直到把她打倒在地上,她满眼冒着金星,口鼻都留下了鲜血,她绝望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我是被陷害的。”
楚悠悠犯下了这样的重罪,如果他不大义灭亲的话,自己的家族就会因为自己的女儿而拖累,他生气的朝着她的肚子狠狠的踢了下去:“你还敢狡辩,我倒要看看你肚子还有多少坏水。”他毫不留情的踢着她的肚子。
楚将军满脸汗水的回身给古天翊行礼:“王爷对不起,是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请王爷莫要怪罪。”
“楚将军,令女已经嫁人了所以她的事情和楚国候没有关系,除非楚国候站出来要回自己的孙女。”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却让楚将军浑身一颤。
“不,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哪里还有什么女儿啊。”如今只有和楚悠悠断绝关系才能保住自家的性命啊。
初夏低着头看着趴在地上满眼愤恨的楚悠悠,她脸上带着笑容:“楚王妃你听到了,你一辈子伪装成乖乖女,可是到后来连自己的父亲都不认你呢。”
楚悠悠突然大笑起来,嘴角的鲜血不断的往外涌:“初夏,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失去颜面,嫁给一个老头子,如今你又逼迫我的父亲和我断绝关系,初夏,你这个毒妇,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初夏微笑的看着她:“我是毒妇,那日你把我卖到织云山庄的时候,你怎么不对我有一点怜悯之情呢,你还要卖了我的孩子,我恶毒,他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呢,你就让他经受这样龌龊的事情,我们到底是谁恶毒。”
楚悠悠的眼神充满了畏惧:“那是你应该死,你抢走了我的翊哥哥,你知道吗,他是这辈子最想嫁的人,可是你却阻碍了我,杀了你,太便宜了你。”
“你只想嫁给我,什么时候你问过我的心思了,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之情,我对你的印象最多停留在你五岁的时候,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没有可能的,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古天翊的话让楚悠悠浑身冰冷,她肝胆俱裂。
“不,你胡说,你明明喜欢我的,你还给我摘树上的桃子,你还教我功夫呢,这九节鞭就是教给我的。”楚悠悠将五岁前那一点点的记忆认为那就是爱情。
古天翊皱着眉头:“那都是我无聊,逗着你玩的。”只是剪短的几个字将楚悠悠的梦击碎。
楚将军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疯狂的样子,他忍着自己心里的痛,他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把楚悠悠打入死牢。”
几个士兵的拉扯将她从噩梦中惊醒,她疯狂的挣扎着:“不,父亲你要救我啊,我不要死,我是你的女儿,我不能死的。”
八王府被抄了,整个王府哭声一片,一抬抬的金银财宝被抬出王府里,初夏走进八王的书房希望能找到什么收获,可是翻找了好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突然她书架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女人首饰盒,这个首饰盒放在那里有些奇怪,她不由的好奇走了上去。
首饰盒上有一把小金锁,她不由的好奇摇晃了两下,只觉得里面好像有个东西,她打开小金锁看到盒子里面放着一只珍珠耳环还有一把小钥匙。
“在看什么呢?”古天翊走了进来。
初夏回头将首饰盒递给他:“翊,你看,这盒子里放的东西好奇怪。”
古天翊在看到初夏手中的珍珠耳环,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你在什么地方看到这耳环的。”
“就在这个盒子里啊,还有一把小钥匙。”古天翊看到那首饰盒子眼神激动起来:“这珍珠耳环是我娘的,这首饰盒子是我爹在我出生那年给我娘亲手制作的。”
“什么?可是这首饰盒子怎么会在八王的书房里呢。”古天翊紧紧握着珍珠耳环叹了一口气:“看来我要亲自去地牢里问一问这件事情了。”
雾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珍珠耳环,他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这耳环是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的,可是自己如何都想不起来,这耳环的来历。
他醒过来的时候,皇上只告诉他去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胤王陷害推入了大火里,是他派人救出他的,当时的记忆只有漫天的大火,还有焚身的痛苦,唯有仅存的记忆是一个女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含着泪水,他张开自己的手看着手中的耳环,难道这耳环是那个女人的吗?
可是这个女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这个耳环是她的吗,他越往深想头痛的毛病就越强烈,越想身上焚烧的痛苦就更清晰。
啊…
他痛苦将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好像只有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好受一点。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松端着一碗肉骨茶走进雾的房间里却看到他疯狂的往墙上撞着。
雾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可是依然疯狂的撞着,他脸上满是鲜血,双目满是猩红,他大手一挥恶狠狠的将松打了出去:“滚。”
松被他的内力打出去一米之远,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嘴里传来一阵血腥,他连忙打坐将丹田之气运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才觉得胸口的疼痛消失了。
他抬头看到雾依然疯狂的撞着脑袋,嘴里念叨着:“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想起来。”
松连忙爬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阻止他,他会将自己撞死,松从角落里拿起一根棍子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棍子打下去。
雾被打昏了过去,松用袖子胡乱擦了自己嘴边的血,然后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喂到他的嘴里。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昏迷的雾,然后拿着一块湿棉布的给他擦去脸上的血,悠悠的说道:“师傅你这是何苦呢,你告诉我像我们这种活在暗影里的人,已经够苦了,所以要无情无爱才让自己快活一点,可是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珍珠耳环就这样疯狂的伤害自己。”他看着昏迷的雾,自己认识雾的时候,还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在深山里生活,根本就没有人教他们看书识字,用皇上的话来说,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你们只是朕的盾牌,你们只要知道用生命来保护朕的生命就可以了。
三年前他认识了雾,一个满身都是烧伤的人,他教会他看书识字,教会他杀人也要懂的策略,才能让自己的命多活一些,果然在一次次艰难的任务当中,他用雾教会的知识,一次次逃脱保命,对于他来说雾亦师亦父。
“我刚才是不是又打你了。”雾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松的思绪。
“师傅你醒了了啊。”雾摸着头慢慢的坐起身来。
“你要出任务了吗?”松眼神黯淡下来,每次他出任务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他。
松的眼神变换了一丝亮色:“师傅上次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吃到一次肉骨茶很好吃,我今天特意给你买来吃。”
雾低头看着面前的肉骨茶苦笑着:“松,你知道我没有味觉的,吃什么都形同嚼蜡。”
“这次皇上让你去杀什么人?”雾依然还是夹了一块肉骨头放在自己嘴里。
松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次皇上没有说。”
“嗯,注意安全知道了吗?”雾眼神担忧的看着他,松看着他的眼睛:“师傅,我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了镇南王的夫妇,虽然他们杀了我很多的手下,可是我却觉得对他们心悦诚服,也许那个镇南王妃说的对,皇上从来都不把我们当成人看的,我们死了还有更多的生命能做他的盾牌,师傅,我想逃出去。”
雾眼神一冷:“你被俘了对不对?”
松惨淡一笑:“师傅也许这一次我可能回不来了,皇上是不留叛徒的,可是师傅,我却希望你能离开,既然你对那个珍珠耳环念念不忘,那你就去寻找那段记忆,我看过一本书,如果失去记忆的人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那就去寻找梦中的片段,师傅,以前皇上不让我们说这些话的,其实你根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是五年前皇上从外面带到这里来的,师傅,你不要被皇上利用了。”
雾眼神沉了沉一下看到桌子上的小药瓶子:“可是我却离不开他的药,我如果要离开他,必须先摆脱他的药。”
“松,时间到了。”门外有人提醒着松。
“师傅,你要保重,如果我还有幸回来,我下次给你带另一种好吃的。”松说完大步的转身离开。
雾看着松离开,低头看着手里的耳光,眼中满是迷茫:“我不是这里的人,那我是哪里的人。”
死牢里阴暗潮湿,尽管这里密不透风,可这里依然阴风阵阵,八王颓废的躺在地上,两眼空洞的望着斑驳的墙壁。
从远方渐渐的有脚步声,八王好像置若罔闻一样,直到他的牢房有响声,他微微的抬头却看到穿着一身黑色龙袍的皇上。
他突然挣扎的爬起来,喜极而泣:“皇兄,我是被陷害的,皇兄你放了我吧,我还不想死啊。”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不屑的看着八王:“看你这点出息,你真的是朕的兄弟吗?”
八王连忙点头:“皇兄是我错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好了,朕知道了,可是你却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松,进来。”皇上冷声命令着。
八王看到松走了进来,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皇上是他害惨了我。”
皇上并没有理会八王喊叫只是冷声的说道:“松,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松一下子跪在地上:“知道。”他没有任何的反抗,拔出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过去,他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眼里却有了解脱的快乐。
皇上看了一眼八王:“你换上他的衣服跟着朕出去吧,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八王只有朕的暗卫松。”
八王连忙磕头:“谢皇兄不杀之恩。”
啪…
皇上给了八王一个耳光:“你叫朕什么?”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气。
八王惊恐的看着皇上,声音颤抖:“皇上,属下知错了。”
皇上冷冷哼了一声:“松,朕放你出来并不是要你救你,你的命要靠你自己争取,我要你杀了初夏。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不希望看到镇南王府里还有子嗣蔓延。”
八王眼神迸发出恨意凶狠的说道:“这个贱人,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感情:“张开嘴。”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气。
八王乖乖的张开嘴,皇上迅速的将一颗药丸扔到他的嘴里,八王毫无准备,他捂着自己的喉咙:“皇上,你给属下吃了什么?”
“易筋错骨丸。”皇上的话刚说完,八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噶擦擦的响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翻滚着。
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他的手开始变换着各种形状,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痛苦的大叫着:“啊,皇上,我好疼啊。”
皇上好像看到别人的痛苦像是一种享受一样,他嘴角扬起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狰狞:“你既然是松,就要有松的狠毒,从现在开始朕会把你送到密林里三个月,每个月朕都会派人给你送易筋错骨丸,如果你敢背叛朕就会错骨而死。”
八王跪在地上,他的身材变的比之前竟然缩小了一寸的样子,他疼的气喘吁吁:“属下遵命。”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变成了如孩童一样的声音。
深夜里,初夏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绯红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她急切的呼喊着:“你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古天翊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躺在床上对着空中胡乱抓着的初夏,一下子就上前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小脸:“丫头,丫头,醒醒啊。”
温柔带着焦急的呼唤醒了噩梦中的初夏,她圈曲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焦急的脸倒影在她的眼中:“翊哥。”
“丫头做恶梦了啊?”古天翊摸到她身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初夏低下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仔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孩子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受到了惊吓一下,踢了她一下。
她这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靠在他的怀里,还好这只是一个梦,可是那梦真是太真实了。
古天翊回头端了一碗水递给她:“做噩梦了啊。”自从他认识初夏以来,这次第一个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初夏坐起身子来,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依然还有惊慌,她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浑身竟然还在颤抖着。
“做什么噩梦了啊?”古天翊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初夏听到古天翊提到噩梦,她的目光闪烁起来,她紧张的看着他:“我梦到八王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大火之中,抱着我们的孩子跳了进去。”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浑身一颤,初夏也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怎么了啊?八王怎么了?”
“刚才有人通报八王死了,死牢着火了。”初夏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他:“怎么会着火了呢,你确定八王烧死在里面了吗?”
古天翊摇了摇头:“死牢烧的很彻底,查到一具尸体上面有一块八王的玉佩,估计是他。”
初夏摇了摇头:“也许是一个替死鬼。”
“丫头,别担心,梦是反的,我们要从好的地方想。”古天翊安慰她,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可是他依然知道她心里的恐惧。
“放心吧,有我在呢,谁也抢不走我们的孩子。”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初夏闭上眼睛,她的心依然七上八下的,她好像梦到自己在野外生下的孩子,八王就在身边,然后她就看到八王抢走她的孩子跳入了大火中。
她抬头看着古天翊满是担忧的眼神,不想把自己心里的忧虑告诉他,看到他还穿着衣服,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的:“你要干什么去?”
古天翊听到死牢被烧了,本来想过去看看的,可是如今初夏做噩梦了,眼神还没有退去的害怕,他想着反正那死牢里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他笑着说道:“没什么,本来想背着你偷偷出去找吴恒喝酒的,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口福了,被娘子抓到了。”他苦着脸眨着眼睛好像真的委屈一样,如今他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没有陪着老婆重要。
他站起身来,利落的脱下衣服,然后钻进被子里将初夏一下子抱在了怀里。
初夏知道他一定有比喝酒还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如今却害怕一个人呆着,她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他身上的味道和呼吸都莫名的让她感到安心,她深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
古天翊知道她心里还是害怕的,低头亲了亲她还有些颤抖的小嘴,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他轻轻声音好像一个催眠曲一样,让她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了梦乡里。
古天翊听到她的呼吸声沉了下去,他眼睛里颜色却幽深起来,他敢肯定那死牢里死的人绝对不是八王,可是谁救了他呢,是皇上吗?
可是皇上不是最讨厌背叛他的人吗,为什么他还要救他呢。
两日后,楚悠悠被拉到菜市口斩首,初夏这两天一直在家呆着,她心里一直在怀疑八王并没有死,今天可能看到八王也说不定。
因为不想太引人注意,初夏和流水步行去了菜市口,一路上很多百姓都往菜市口走去,楚悠悠被关进一个人高的木笼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牌子,她的目光呆滞,身上红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看来她在地牢里受了很重的刑法。
很多百姓按着菜叶子和臭鸡蛋往她身上扔着,可是楚悠悠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任何那些人谩骂着。
初夏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无奈,如果她当初本本分分的不想那些害人的事情,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
“你们不要到我的女儿,她是被陷害的。”一个女人头发凌乱的跑到牢车面前,她哭声喊叫着:“悠悠啊,我是娘啊。”
楚方氏趴在牢车上疯狂的拍到着,她为了护着自己的女儿,身上也带着很多菜叶子还有鸡蛋,她眼神里满是悲伤,面色憔悴,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楚悠悠听到自己母亲的哭喊着,好像醒了过来,她大喊着:“娘,我死的好冤枉啊,你救救我吧。”
“孩子啊,娘也无能为力啊,孩子啊,你好好的去吧,以后的事情娘会为你报仇的。”楚方氏眼里满是恨意。
初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沉,她的眼神顿时冰冷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观刑的兴致了,她转身说道:“流水,我们回家吧。”
菜市口人声鼎沸,可是楚方氏却听到了初夏的声音,她眼神里满是恨意,她大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说完她就朝着她扑了过去,好像要生吞活剥一样。
流水一个转身将初夏挡在自己的身后,突然她的身后一暖,她抬头看到古天翊抱住了她,他眼神冰冷:“楚方氏,你女儿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她唆使八王谋反,还有你们母女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如果不是我看到楚国候的面子,你已经陪着你女儿去了菜市口了。”
楚方氏听到古天翊的话,刚才眼神中的凌厉顿时化成了惊慌,她冷冷的看着初夏然后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次我输了,不过,你们两个给我记住,你如今害的我没有了女儿,下次你们就小心了。”她眼神凶狠的盯着初夏隆起的肚子。
初夏冷冷的看着她,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住自己的肚子:“你们母女害了多少人,你不仅不知道悔改,还要寻仇,我终于知道你女儿的悲哀是谁造成的了。”
楚方氏的眼神里恍惚了一下,突然前方一阵沉重的大锣声,她突然转身大喊着:“女儿,我的女儿啊。”
古天翊低头看着初夏:“要上去看看吗?”
楚方氏没有的过来诅咒她的时候她还想着只要看看刑场上有没有八王的蛛丝马迹,可是如今有人过来挑衅,威胁她的孩子,她自然要看上一眼。
初夏跟着人群走到刑台前面看着楚悠悠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浑身都颤抖着,惊恐的看着如潮水一样的百姓。
楚方氏被拦在刑台下面哭喊着,如今的楚悠悠才开始害怕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娘亲哭着:“娘,我好害怕,娘,我不想死。”
初夏回头和流水说道:“流水啊,你带我上前和楚悠悠说一句话吧。”
流水听着初夏的话,连忙点头,她走到执行官的面前小声嘀咕两句,这执行官连忙点头哈腰的放行流水。
她走到刑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楚悠悠,流水声音冰冷的说道:“楚悠悠,镇南王妃有话让我带给你,说八王已经被烧死在地牢里了,我们王妃仁慈,念你和八王的夫妻缘分未尽,就求着庙里的大师给你们两个做了一个阴媒,所以你死了,到了地狱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亲事了,因为你死了也会和八王凑成一对,做一对鬼夫妻了,黄泉路上你们两个也可以做伴了。”
楚悠悠听到流水的话看到下面稳稳站着的初夏,她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她听到流水的话听到初夏竟然给她按了一个阴媒,突然想到那个满头花白的男子,还有那阴狠的眼睛,不觉得浑身颤抖,可是突然又觉得初夏这个人真的好可怕,自己好后悔和她斗,如果她本本分分的在家里听从长辈的安排,也许现在当不上王妃,也能做一个高门大户的正妻啊。
可如今却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她突然愤怒的大喊着:“初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来世我还要和你斗,我就不信我斗不过你。”然后她说完仰头大笑着,流水不屑的冷笑着然后转身下了刑台。
执行官将一个令牌扔在地上大喊了一声:“行刑。”
刀斧手朝着楚悠悠的头颅砍了过去,突然一双大手盖在初夏的眼睛上,她的耳边只听到了一声声的惊呼声。
“我们回去吧。”古天翊依然没有把大手从她的脸上拿下来,揽着她的肩膀离开。
两个人刚刚走出菜市口,就看到前面一辆乌金制成的马车,马车里端着长公主,她费劲了心力将废太子从宗仁府捞出来,为了就是她要扶植一个昏庸的皇帝,可是自己只是处理一下庄园的事情几天而已,就出了这样大的一件事情。
太子死了,连自己的同盟八王如今也生死未卜,外面说死牢大火,八王被烧死了,可是她知道八王一定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是她依然还是恨,这一切都是镇南王府的人搞的鬼,先是设计赢了她的免死金牌,现在有杀死了自己的同盟,她本来想看看八王会不会出现刑场上,却意外的看到了初夏。
她这几个月过的也不太平,自己先是卖了很多庄园筹措金子,后来八王把那免死金牌偷了回来,可是庄园却让她卖了大半,等她想买回来的时候,那买庄园的人竟然要原来价钱的五倍,可是她不知道买下她庄园的人就是古天翊。
她又费劲心机将自己的庄园收回来,可是自己的银子却损失了大半,她阴霾的眼神愤恨的瞪着镇南王夫妇,这对阴狠毒辣的夫妻。
初夏看到长公主的眼神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和长公主的恩怨早就结下来,如今两个人如同水火一样,她转过身拉着古天翊就要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镇南王好大的架子啊,见到本宫竟然连礼都不行了。”长公主眼中满是怨恨,如今自己无儿无女,都是拜这对夫妻所赐。
初夏冷冷看了她一眼:“臣妾有孕在身,不方便行礼。”古天翊是亲王自是对长公主抱拳行礼就行了。
两个草草打了招呼就要离开,长公主看到两个人竟然连个表面上的形式都不愿意做了,心里更是生气,她眼神冰冷:“初夏,本宫到要看看你能蹦达几天,怎么你的孩子还没有掉呢啊。”她的眼神里满是恶毒和诅咒。
初夏昨天坐了噩梦,看到她的眼神突然和那梦中的眼神对上了,不觉得浑身一颤,她心里一沉,眼神冰冷像是掐住长公主的喉咙一样。
长公主看到她的眼神,不觉得心里一颤,可是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心里又快慰起来,她笑着问道:“怎么?让我说对了是不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很好。”古天翊浑身都充斥的着杀气,他脸上阴沉的好像将周围的空气冻住了一样,长公主害怕的看着他颤声的说道:“古天翊你那是什么眼神。”
可是她还有端出长辈的架子来,却看到古天翊慢慢走到她的面前:“长公主殿下,别再惹本王,也别再惹我的王妃,如果在惹一次,我让你死不都知道怎么死的。”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嘎嘎作响,长公主满脸惊恐的看着他:“古天翊,你竟敢威胁本宫。”她说完脸色却十分的苍白。
古天翊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揽着初夏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长公主好半天从惊魂中清醒过来,她气的直跺脚:“反了,真是反了。”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回府的时候,就听到夏梅的屋子咣当一声,初夏害怕她出了什么事情问了一句:“夏梅啊,你怎么了?”
夏梅的房间的门打开了,只看到她脸上绯红的如天边的晚霞一样,嘴上也红肿,眼神慌乱的整理着衣服。
初夏眼神一沉,以为又是什么登徒浪子欺负她:“夏梅,谁欺负你了。”说完就要往她屋子里去。
夏梅看到她眼中的杀气,急忙摆着手:“王妃,不是的,没有人欺负我。”
突然房间里走出一身紫衣的吴恒,他黝黑的脸上竟然也带着绯红,嘴角上还带着女人的口胭,初夏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哦,我说呢,翊哥看来我们府上要办喜事了。”初夏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夏梅听到初夏的打趣脸上的更红了,咬着嘴唇跺着脚将吴恒从屋子里推了出去,然后白了他一眼:“都是你不好,找王爷就找王爷,还在我这里缠着。”说完害羞的将门紧紧的关上。
吴恒笑着挠着脑袋,看到古天翊脸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王爷,属下有重要事情禀报。”两个人说完就去了书房。
初夏笑着看着夏梅的房间,知道她脸小喜欢害羞,就自己走进屋子开始翻箱倒柜起来,嘴里还哼着歌。
古天翊走进屋子里看到初夏哼着小曲,难得的看到她翻看首饰:“怎么这么高兴啊。”
初夏回头看着他:“这么快就说完了啊,这不是看夏梅要成亲了,我看看要给她弄点好的嫁妆啊。”说完她翻找着首饰,把中意的首饰放在一个崭新的首饰盒里。
看到她这么高兴,古天翊也高兴起来,然后笑着走到她身边跟着她翻找首饰:“看你高兴的尽头,我怎么觉得要嫁人的是你呢。”
初夏听到他的话咯咯的笑起来,她的小手在他的胸膛指了指,抛了一个媚眼给古天翊,声音娇柔的说道:“是啊,爷,奴家如今要嫁给你了,爷将来可要好好疼奴家啊。”说完她把古天翊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口上。
这段日子本来因为她有了身孕,古天翊就约束自己不去碰她的,可是这丫头自从有了身孕身材丰盈了不少,就刚才那个媚眼让他的心中蠢蠢欲动起来。
他眼神突然深沉了下来,拦腰就把她抱了起来,初夏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惊叫着两只小腿胡乱的乱踢着:“啊,古天翊你要干什么啊?”
古天翊眼神里有着火焰在跳动:“你不要是我好好疼你吗,我现在就疼你。”
啊…古天翊,你这个大坏蛋。
不一会的功夫,室内就传来两个人粗重的呼吸。
夜沉寂下来,整个镇南王府沉寂下来,月光将整个王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初夏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古天翊。
她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他已经穿好了衣服:“怎么了?”
古天翊回身看着她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吵醒你了啊,皇上召见我,时候还早你睡一会吧。”
第二天,初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想着古天翊还是没有回来,不知道宫里面出了什么大事。
想着夏梅要出嫁的事情,就想着给她出去挑一下好布料给她做嫁衣,对于夏梅,初夏心里总是有愧疚的,如果不是她牵连的话,估计夏梅也不会二十二了还没有嫁人呢,虽然在现代二十二岁结婚算是早婚可是在天朝国这个年代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初夏带着春梅坐上了马车去了集市,马车走了一阵子就不往前走了,她挑开车帘子看着前面围了好多人:“前面怎么了?”她问着马夫。
“好像前面有打架的。”马夫回答道。
“打架的?这是京城怎么会有打架的呢,而且围了好些人呢?”初夏抬头看了过去还想前面围了好些人,马夫皱着眉头:“王妃,前面好多人,估计是过不去了,不如我们绕路吧。”
初夏皱着眉头看了一旁的小路也堵上了好多的人:“不了,你在前面的茶铺等着我们吧,我和春梅两个人也好久没有逛街了,下去走走也好。”
春梅首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拿着一个小马扎放在马车边上,利落的扶着初夏下了马车。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去。”初夏和春梅两个人随着人潮往前走,果然看到一个一米五左右的人被两个人疯狂的打着,他的五官异常的扭曲着,嘴巴也变形的不成样子,尽管那两个男人那样打着男子,可是那男子好像不知道痛一下捡着地上吃的东西。
一个男子看到那面容丑陋的男子依然不顾死活吃东西生气的朝着他的嘴巴踢了过去恶狠狠的骂着:“让你吃,我让你吃。”
可是面容丑陋的男子依然抓着地上的东西吃着,许多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禁的摇头。
“这男的从什么地方来的啊,怎么长的这样丑啊。”
“是啊,你看他的五官都好像扭曲的,只是那两个男人也真是太残暴了,竟然还这样打他,真的好可怜啊。”
初夏看着面容丑陋的男子不禁摇了摇头,可是那丑陋的男子好像看到了她,本来那呆滞的目光一下子转换成了愤怒的模样。
他大喊着朝着初夏扑了过去,她紧眯着眼睛连连倒退,就看到一般铁锁一下子将那个丑陋的男子套住。
两个衙役凶狠的说道:“终于抓到你了,还不给我走。”
你面膜丑陋的男子依然会朝着初夏娃哇哇大叫着。
所有人看着初夏都看是窃窃私语起来,有的好像用那种询问的目光看着她,流水从后面走了过来急忙上前询问:“王妃,你没有事情吧。”刚才流水和马夫去停车,所以赶过来慢一些。
初夏看到面容丑陋依然还哇哇大叫的人问道:“你知道那人是什么人吗?”
流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认识,不过最近好像抓了南疆很多密探过来,很多人都是会缩骨功的,可是是密探。”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那男子的眼睛:“南疆密探,可是我看男子好像认识我一样。”
流水看了前面一眼,淡淡的笑了笑:“可能是那男子看到你是孕妇以为你好欺负呗,王妃莫要多想了。“
两个衙役用铁链子将那个男子锁了起来,他们走到初夏的面前,那面容丑陋的男子朝着初夏大叫了一声,惹得流水和春梅两个人挡在她的面前保护。
那男人恶狠狠的看着初夏然后疯狂的大笑着,然后被两个衙役一边打一边拖走了,初夏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慢慢说道:“可是我看那双眼睛很眼熟啊,好像不是南疆人啊。”
流水轻声的说道:“王妃,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安全。”
初夏点了点头朝着前面的绸缎庄子走去,而就在她身边一个酒楼的二楼上一双仇恨的眼睛正在注视着她。
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白袍,他本来也是看热闹的,却看到人群中的初夏,他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
初夏,这次我要一雪前耻,他的手捏着栏杆嘎吱吱的作响。
三个女子本来就是很要好的女子,春梅要出嫁了,自然要精心挑上几个好的料子,初夏也给古天翊挑了几块料子。
春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初夏卖的东西:“王妃已经够了,我一个奴婢也不用穿这么好的啊。”
初夏依然低头看着料子:“你才不是什么奴婢呢,你是我的好朋友。”她侧头看了一眼流水笑嘻嘻的说道:“将来等流水出嫁了,我也给她买料子做衣服。”
流水眼睛暗淡了一下,笑着说道:“我哪里有春梅那样的好福气啊。”
初夏挑好料子将银票递给老板让他们把料子送到镇南王府去:“前面有个珠宝楼,我们也去看看吧。”
春梅连忙摆手说道:“王妃不用了,你送给我的已经很多了。”
初夏笑着拉着她的手:“哎呀去看看吧,再说了我也好久没有看珠宝了,还真不知道现在流行什么珠宝呢。”
几个人走出绸缎庄准备到前面的珠宝楼去看看的时候,就看到一队人马吆喝着让路人屏退,几个老百姓慌乱退后的时候,差点撞到初夏。
流水一下子扶住了初夏,她抬头看了过去只看到一个华丽的马车,车身上刻着牡丹的花样,车的门帘子上都是用上等的水晶珠子穿成的,马车晃动的时候,那门帘子闪烁着亮丽的光芒,马车到了前面的珠宝楼停了下来,老板和伙计都跪在地上迎接着。
不一会的功夫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宫女,然后搬下一个小板凳,弯身扶着一个女子走下马车。
初夏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只是看到那女子穿的流光溢彩,一身的金光闪闪,气质十分的端庄,她金色的长裙的拖尾足有三米之长,她脚上的鞋子竟然全部是用珍珠穿着的。
“流水你让认识她是谁吗?”初夏侧头看着流水。
“她是端宁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女儿,早先为了和亲嫁给楚国的皇上,那时候她才十三岁,听说她在楚国颇为受宠呢,直到这回楚国皇帝和我们签下和平协议的时候,皇上要端宁公主回国,端宁公主才回来的。”
初夏点了点头,她对着这个端宁公主还是略有耳闻的,那时候她远嫁楚国,皇上对她颇有愧疚,可是后来听说她回来了就一直住在山上隐居的,这会怎么会回来呢。
她还想多看两眼,就看到端宁公主身边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那男子的身量竟有些熟悉。
那男子转过头正好和初夏的眼睛对在一起,就在一瞬间,初夏心里震惊,就连春梅也惊呼起来:“那不是三公子姜容涵吗?”
前不久见到他还是一身的潦倒,如今竟然又变回了翩翩公子的模样,而且他的打扮竟然又看是模仿起古天翊起来。
姜容涵朝着她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炫耀的模样。
那端宁公主侧头好像和他说什么,姜戎涵连忙低头跟着附和几句惹来端宁公主害羞的笑容,初夏叹了一口气:“春梅啊,看来今天我们逛不成珠宝楼了,我们改天再去吧。”她说完三个人转身像自己的马车走去。
姜容涵回头张望的时候却看不到初夏的身影了,眼里的神色竟然暗淡了下来,他低着头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看到初夏的时候,心中一阵斗志,觉得眼前都亮了许多,可是她离开了,心里却空落落的。
一个宫女柔声的说道:“姜公子,我们公主在找你呢。”
姜容涵往初夏的方向看了过去,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马上进去。”
初夏坐在马车上,春梅皱着眉头:“王妃,你说三公子怎么会和那个公主在一起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流水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初夏侧头看着她。
流水叹了一口气说道:“如今太妃不再府里,如果子府里一定被他气死了,他怎么说也是太妃的外戚啊。”
初夏惊讶的看着流水:“怎么了,这怎么又和太妃扯出来了。”
流水叹了一口气:“这个端宁公主是皇上的长女,十三岁那年嫁给四十岁病榻中的楚国皇帝冲喜,皇上一直认为愧对与她,就在前不久谈判和平条约的时候将她接了过来,端宁公主以寡妇自居所以回来的时候连皇宫都没有进直接上了山,皇上就在山上给她建立一个公主府,可是我听说这个端宁公主不知道在楚国受了什么刺激,每晚需要一个男人陪着她入睡,否则就睡不着觉,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不但不责怪她,还给她送年轻力壮的男人过去呢,只要姜容涵怎么变成端宁公主的入幕之宾,我就不得而知了。”
初夏听到流水的话眉头皱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古天翊知道不知道呢,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这个姜容涵啊,为了荣华富贵还真是什么都不要了。”
流水也点了点头:“是啊,以前他学着王爷的模样,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也没什么,可是他现在模仿王爷的模样去伺候端宁公主这就不对了。”
初夏点了点头,这个姜容涵如果真的给古天翊蒙羞的话,她还真的留不得他呢。
珠宝楼的柜台上摆满了各种珠宝,端宁公主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她冷冷的看着掌柜的说道:“掌柜的,你是瞧不起本宫是不是,拿这种次货给本宫看吗?”她看着珠宝就觉得俗气,拿起一个翡翠项链就狠狠的扔在地上。
她生气的说道:“这是什么货色,你看本宫老吗,把这种过时的东西拿给本宫看吗?”
掌柜的和店小二看到公主生气了,连忙跪在地上,神情惶恐起来:“公主殿下,这翡翠项链是籽料所做,颗颗名贵啊,草民怎么会把次货给公主看呢。”掌柜的第一次伺候这样脾气大的公主,心里也害怕的七上八下的。
姜容涵急忙走了进来,看到地上的翡翠项链弯腰捡起来笑着走到端宁前面:“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发了这样大的脾气。”
端宁公主原本狰狞的面孔看到姜容涵的时候,脸色果然好了起来,她刚才尖利的声音也变的柔和起来:“涵,你来了啊,你刚才怎么不在本宫身边呢,让我心情很糟糕。”
姜容涵回身把翡翠项链递给掌柜的,笑着说道:“刚才看到一位故人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回头看了一眼桌子上一个粉丝琉璃雕刻成的琉璃簪花:“公主带这个很好看,你的肤色很白,带上这个显得公主脸色更加融贯焕发了。”
他说完将那个粉色的琉璃花待在了她的头上,那琉璃花待在她的头上却显得不伦不类的,端宁公主拿起身旁的镜子果然点了点头:“嗯,是很好看,涵,你的眼光果然不错。”姜容涵听到以后笑了一笑,她是公主就算是不好看,谁又能说什么呢。
姜容涵看着端宁公主头上的琉璃花却好像看到了初夏刚嫁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头上也曾经带过一套这样类似的首饰,那个时候他却觉得初夏如花中仙子一样,可是带着她的头上却有些不伦不类的。
一旁的宫女看了一眼公主头上的琉璃花,那琉璃花是粉色的是未出阁的或者是新嫁人的新妇才带的,可是公主如今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带这样的花已经显得不伦不类了,可是公主十三岁嫁给了病入膏肓的皇上,就没有带过一朵颜色艳丽的花朵,不出一年楚国皇上就死了,她就被当成了太妃养在深宫中。
深宫寂寞,她几乎每晚都要哭泣一番,直到回了天朝国精神状态才好转了一些,可是回来这几个月她总是喜怒无常,半夜惊醒,就开始觉得这一辈子过的十分悲惨,于是开始找男人把自己打扮成新妇的样子,每夜都要当新娘,可是没有两天两天她就厌恶那些男子了。
直到公主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这个姜容涵,她开始性情开朗了许多,也不再哭泣悲伤自己的命运了。
可这个姜容涵却是一个巧舌如簧的,总是买一些小东西夸奖公主年轻漂亮,可是谁都知道公主这些年在楚国过的什么日子。
每夜啼哭忧思,皱纹已经爬上了她的脸上,她已经不再年轻了甚至比同龄的女子看上去还要老几岁的样子。
端宁公主笑着看着姜容涵拉着他的手:“你快来帮我在选几个首饰,他们那些人啊一点眼光都没有,给我挑选的首饰都难看死了。”
姜容涵笑着朝着掌柜的招手,掌柜的连忙站了起来躲到一旁,他帮公主挑选的首饰大多都是颜色艳丽的,公主笑着点头:“真是不错,以后你不要离我太远了,有时候我还真拿不准主意呢。”
“呵呵,我也想多陪陪公主啊,只是刚才看到一个故人而已。”公主拿着一个淡蓝色的玉佩往他的身上比划着:“什么故人啊,以后也让本宫看一看。”
姜容涵眼神沉了下来:“说是故人不如说是仇人,她害的我身败名裂啊。”他感叹着眼神里一阵的悲凉。
端宁公主看到他这个眼神心里一阵阵的心疼,当时她回来的时候,心里也很忧愁,自己就在后山里散步就看到他坐在一个小亭子里边喝酒边哭泣,也是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找到了天涯同路人。
“什么?你的仇人是谁?告诉本宫,本宫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端宁公主义愤填膺的说道。
“算了,公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再计较了,我们还是挑首饰吧。”姜容涵淡淡的笑着眼神里满是超脱的模样。
端宁公主看了他一眼,刚认识他的时候,她本来以为这个男子和其他的男子一样看重她的地位,攀龙附凤,希望通过她谋求一份好的差事,她每次打发男子也是用钱打发就好,有的甚至和她要求官位。
她每次都是欣然答应了,可是给完这些男人要求的东西,基本这些男子就会消失在公主府了,可是他却不同,只有她要求他陪夜的时候他才过来,什么也不要求,只在第一天晚上要了她屋子里那把凤尾琴而已,然后再也不要求什么了。
她每晚都会听到他哀伤的琴声,到后来如今她每晚陪夜的男人都是他了,端宁公主叹气说道:“涵,你就是太善良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本宫一定要给你报,说,你的仇人是谁。”
姜容涵眼中闪过一阵狡黠然后摇了摇头:“公主不必了,我不想让别人嘲笑我,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端宁公主生气的说道:“谁敢,本宫砍了他的脑袋。”
“公主,算了,我不想再说了,如果我将来有能力自己报仇我会自己报仇的。”姜容涵笑着拿起一对镶嵌金刚石的镯子:“公主这镯子不错。”
端宁公主看着姜容涵显然他不愿意多提自己的事情,她盯着他好久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本宫也不愿意勉强你,不过你需要帮助了,可要和本宫说啊,本宫可不希望你心里不高兴啊。”
姜容涵眼神里蓄满了泪水深深的给她鞠躬:“公主,我遇到你是我三生有幸,老天赐给我一个公主这样的知音,我知足了。”
端宁公主听到他的话想到了自己在楚国的孤寂,感慨的说道:“涵,如果我们早几年认识,也许我们的孩子都会喊娘了。”
两个人又挑选了几个首饰,差不多将楼里的首饰卖下了大半才高兴的离开,还包括那串翡翠项链。
姜容涵和端宁公主两个走出珠宝楼的时候,突然他惊叫了一声:“哎呀,公主,你送给我的玉佩我忘了带出来了,公主稍等。”
他说完急忙返回去走进来,掌柜的拿出一叠银票笑眯眯的递给他:“姜公子这是你今天所得的一万两提成钱。”
姜容涵面无表情的将银票放在袖子里转身要走,掌柜的笑眯眯的说道:“姜公子下次再有这样大客户一定在光临本店啊,我不会亏待姜公子的。”
姜容涵听到他的话,眼神一沉,慢慢的走到掌柜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他厌恶的瞪了掌柜的一眼转身离开。
掌柜的看到他离开朝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呸,什么东西啊,就是一个小白脸还装清高。”
姜容涵眼神复杂的向外走着,他手里捏着那块玉佩恨不得现在就摔的粉碎,要不是自己走投无路,要不是因为开设钱庄的时候欠下了太多的钱,自己走投无路,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初夏,古天翊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阵的狰狞。
当他看到大门口那辆华丽的马车,又将眼中的狰狞掩藏不见。
端宁公主看到姜容涵估计的眼神心疼了好一会,她回头叫来一个太监:“你去给我调查一下姜公子的仇人是谁。”
太监连忙点头:“是。”
端宁看到他走出来,心里喃喃自语:“涵,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春梅正坐在小凳子上给初夏缝制一件小衣服,她抬头看到古天翊走了进来,她连忙起身要给他行礼,古天翊连忙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春梅也只好俯身退下。
已经深夜了,初夏靠在床边拿着一本书打着瞌睡,古天翊走进来的时候看到昏黄的烛光下她沉静的睡脸,心里也好像静了下来,一身的疲惫也消失殆尽了。
他慢慢的走到初夏的面前想把她手里的书抽出来,却看到初夏一下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眼睛:“你回来了。”声音里满是朦胧的睡意。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以后莫要等我了。”
初夏抬头看着他:“今天怎么这么晚啊,可吃过晚饭了吗?”
“嗯,在宫里吃了一些。“初夏看到他下巴上竟然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渣,眼睛里也有红血丝:“你今天是不是很累啊。”
今天古天翊天还没有亮就出了王府到了深夜才回来,一定是宫里出了大事情:“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泡个澡好不好。”
古天翊连忙按住她:“不用了,我简单的洗漱一下,然后和你说说话,你躺着,我去去就回来。”
初夏知道他是有话和她说,就没有在做挣扎,古天翊走进净房不一会的功夫就他就走了出来,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束着头发,所以都是放下来的,乌黑的头发披在身后,一身白色的中衣中裤给人一种一尘不染的感觉,她在昏黄的烛光下面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古天翊笑着躺在她身边:“怎么,你相公长的好看,也不用你这样盯着看啊。”
初夏顺势躺在他的怀里,笑着说道:“我只觉我的夫君怎么长的这样好看啊。”两个人就那样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南疆那边我可能要过去一下。”古天翊的声音十分的低沉。
初夏听到他的话身体怔了一下:“要打仗了。”
古天翊低着头闻着她头发的发香:“本来南疆那边只有一小股敌人的,我的副将本就可以对付的,可是这几日那边的敌人又有增多的样子,而且吃了败仗,皇上让我去一趟看一看。”他知道初夏如今已经快六个月的身子了,如果快的话能赶上初夏生产,可是如果两方开始拉锯战的话,他就赶不上初夏生产,他心里有着浓浓的愧疚。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初夏知道古天翊的胸怀不再京城里,可是自己如今要是生产了,自己又不能跟着他一块去。
她抬起头看着古天翊:“翊,你走吧,我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照顾我自己,还有我会带着我们的孩子等你回来的。”
古天翊知道初夏是个通情达理的,自从她嫁过来,王府里的事情几乎就没有让他废心过,他从来都知道她是懂事的,他听到初夏的话,心里更加的愧疚了,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丫头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丈夫,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离开了,你放心,我保证三个月之内回到你的身边。”
初夏笑着:“你不要担心我这边了,你去打仗,不可以分心的,我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平安了,我也能静心的养胎不是,我和孩子一起等你回来。”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摸着她隆起的腹部:“这个孩子本来就凶险,我本来想陪着你的,可是如今南疆那边出了事情,皇上心情十分的不好,我心里也十分的犹豫啊。”
本来古天翊早先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牵挂,自己的身体又是那个样子,活的过今天活不过明天的,从来没有想到过有孩子有老婆的日子,可是如今有了孩子和老婆,而且还是一个这样贤惠的,如今走到今天才知道自己有太多的幸运了,能够得到初夏,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本来想着自己娶了她以后,一定好好的对她的,可是却让她受了这样多的委屈。
初夏能感觉到古天翊心里的悲伤,她坐了起来,用手指头点着他的胸膛:“听说边关里有一个规矩就是打了胜仗发女人寻欢作乐的,告诉你,你可不许找女人听到没,如果让我知道你找了女人的话,不要怪我不让你进我的屋子。”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笑着又把她抱在怀里:“在我眼里你才是我的女人,旁的我可没有那兴致,要是能把你带走多好啊。”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的泛着甜:“你可要说到做到听到没,我和孩子都等着你呢,还有啊,你身上的伤不要多一块出来,我可是记着清清楚楚你身上的伤疤在什么地方。”
古天翊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我知道,我会尽快的赶回来的。”
“你什么时候走啊?”初夏仰头看着他。
“就最近吧,看皇上的意思。”初夏却想着希望这次打仗时间可以长一点,那她就等着生完孩子偷偷的跑去找他,想都这里的时候,她的嘴角扬起了笑容。
初夏突然想到了今天看到姜容涵的事情,她就把事情告诉了古天翊,果然他听到这个事情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事情我也是刚听说的,明天我就去找舅舅谈一谈,不能让外人说祖母的外戚如今成了入幕之宾啊。”
第二天,古天翊依然很早的入朝了,初夏也被太后宣进了宫,她还没有走进太后的宫殿里就听到一阵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初夏走进去看到端宁公主依偎在太后的身边,她今天穿了一件水粉色的长裙,头上带着淡蓝色的花钿,整个人看上去姹紫嫣红的。
初夏看了一眼在旁边端坐的卓琳,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恭敬的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了”太后笑着说道:“初夏啊,你身子重了以后不要给我行礼了,快过来坐,你还没有见过端宁吧。”
初夏并没有起身顺便给端宁行礼:“臣妾给端宁公主请安。“
端宁公主并没有让初夏起身只是让她跪着笑眯眯的说道:哎呀,这就是翊弟的王妃啊,看上去年龄不大啊,我翊弟要去打仗了,这样年轻的妻子守着一个偌大的王府,不知道将来会不会寂寞呢?”她说完拿出一个手帕捂着嘴轻笑起来。
初夏听到端宁的话知道这是暗讽她,将来受不住寂寞,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公主,臣妾从小就一个人生活,寂寞不寂寞的不知道,但我还知道什么叫做女德,不会没有自己的夫君陪伴就睡不觉的。”她的话让端宁脸色沉了下来,眼中也满是嘲讽,让端宁脸一下惨败一片。
端宁听到初夏的话脸色沉了下来,她昨晚就已经打听明白了一切,姜容涵就是被这个女人害的无路可走。
她本来以为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今天一看就是年龄不大的女子,她心中冷笑这个仇她一定给姜容涵报了。
“初夏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是镇南王妃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别人怕了你,本宫就怕了你。”端宁眼中带着怒气。
初夏微笑着看着初次见面就对她有成见的端宁:“公主殿下,我没有觉得我自己了不起,不过我承认我也不是一个好想与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公主殿下在楚国估计也吃了不少的苦,这眼睛和耳朵可要擦亮一些才能辨清是非不是。”她现在不想与任何人为敌。
太后笑着说道:“哈哈,都知道你们是厉害的,怎么刚认识就打上嘴仗了呢,端宁啊,你不是要举行一个宴会吗,正好你们姐妹几个好好的商量一下。
端宁笑着点了点头:“对啊,本宫回来也快一个月了,想着举行一个宴会结交一下朋友呢,镇南王妃不知道你敢不敢来呢?”她的话语里满是挑衅。
初夏淡淡的笑着:“公主的宴会莫非有狮子和老虎,臣妾自然要来的。”
屋子的气氛十分的热络,时不时还传出端宁公主的笑声,可是每个人都知道这次谈话大家都在演戏。
卓琳和初夏用了午膳才从太后的宫殿走了出来,走到无人的地方,卓琳揉了揉已经发酸的肩膀:“哎呀,好累了啊,这个端宁当真是假的很。”
她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小声的问道:“姐姐明天晚上的宴会你真的要来吗,我看那个端宁公主我感觉没有藏什么好心,不如就不要来了。”
初夏低头想了一会:“我不想参加的,可是如果我不来的话,就是驳了端宁公主的面子,再说了,明天的宴会是在宫殿里的,我想着她一个堂堂公主就算是在难为我的,估计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冒昧的事情。
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集结了很多人,初夏心里一沉没有想到古天翊这样快就走了。
她急忙走进屋子里就看到古天翊正在和几个武官讨论什么,他看到初夏回来了回头说两句走到她的面前:“听说你进宫了。“
初夏眼神有些落寞:“这么快就走了啊。”
“今天早上皇上已经下了旨意,封了我为三军统帅了,明日早上我就启程了。”几个武官知道两个人有话要说自行的退下。
古天翊和初夏紧紧的抱在一起,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虽然初夏说的容易,可是如今他真的要走了,心里却十分的难过,却没有那日晚上的轻松。
自成亲以来,两个人总是粘在一起,虽然打打闹闹的时候也有,可是却没有要分开这样长的时间,初夏想着鼻子有些发酸,她抱住古天翊的腰:“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嗯,当然可以,我有一个通信的渠道,你可以每隔五天给我写一封信。”古天翊将军中急信的通道告诉了初夏。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古天翊就悄悄起身了,初夏也翻身起了床:“怎么睡的这么轻,昨晚你就睡晚,你再睡一会。”
初夏低着头没有说话,怕一说话自己就哽咽出声,她故意压低声音:“反正我也睡不着,我们两个一起吃了早膳送你出门。“其实两个人昨晚都没有睡踏实,古天翊以为初夏睡着了,一遍遍的抚摸她的肚子,她都知道的。
可是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假装睡的很沉,两个有说有笑的吃了早膳,然后两个人的手紧紧的相握着。
一直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初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她扑在古天翊的怀里呜呜的哭了出来:“翊哥,我舍不得你。”她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我知道,你在家要好好的等我回来,我会尽快的赶回来。”他十五岁领兵打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舍不得过。
初夏哭红了鼻子:“翊哥,你一定要平安归来,我和孩子在家等着你。”
古天翊低下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嘴唇,初夏也努力的回应着他的吻,两个人因为用力碰到了彼此的牙齿,可是也没有停下来,希望可以吻到天荒地老。
“王爷,时辰到了。”晋辉在门外低声的禀报着。
两个人这才松开彼此,初夏的嘴唇和眼睛都红肿不堪,她整理了一下古天翊的铠甲:“翊哥,你不要惦记家里,我已经给祖母去了信了,把她老人家接回来,你在外面安心打仗就是了。”
古天翊低着头又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等我。”只是两个简单的字,然后转身离开。
初夏急忙走出大门,看到街上满是黑压压的士兵,古天翊一身银色的铠甲翻身上马,白色的斗篷犹如白色的羽翼在他身后展开一道屏障,他大声喊了一句:“兄弟,是我们为国扬威,鞠躬尽瘁的时候了。”
他身后的士兵齐声呐喊着:“为国扬威,鞠躬尽瘁。”那喊声如排山倒海的海啸一样,初夏趴在王府的大门里低声呜咽着。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哭哭啼啼的,这样的古天翊才是真正的古天翊,她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可是自己却如何都忍不住。
古天翊的头悄悄转了一下,可是终究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妻子,他大声喊了一句:“走。”然后使劲夹了一下马腹向前面走去。
初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开始禁不住大哭起来,夏梅急忙走了过去扶住了初夏:“王妃,我们回去吧,王爷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多心疼呢。”
她抬头看着春梅的眼睛也跟兔子一样,她抽噎的问道:“你怎么也哭了,莫非吴恒也走了。”
不问还好,一问春梅的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是啊,他是王爷的副将自然也要跟着过去的。”
初夏和春梅两个人顿时哭成了一团,突然两个人身后响起了叹气的声音:“春梅啊,我看等吴恒回来的时候,还是早早的把你嫁出去的好,我们王妃哭了,是念着我们王爷,可是你一个没有嫁过去的,就哭的这样的稀里哗啦的,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流水摇着头打趣着春梅,这话让春梅脸上一红使劲啐了一口:“呸,你当我不知道呢,那天楚国皇上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在屋子里喝酒喝到天亮呢。”
流水以前是当过兵的,这次留下来也是古天翊的安排,就是害怕独自留下初夏一个人太伤心了,她本来也是一个乐天派可以让初夏高兴一点。
“那我没有呜呜的哭啊,等吴恒回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你春梅想你想的每晚都睡不着觉。”春梅听到流水的打趣急的直跺脚:“王妃,你看流水啊,你这个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春梅一下子就扑向了流水,开始挠她的痒痒,流水也不躲让春梅挠她痒痒,然后咯咯的笑着:“哎呀,妹妹绕了我吧,下次我不可不敢和吴恒说了,就说妹妹知道你走了,高兴的不得了呢。”
两个人绕着初夏嬉闹着,这一闹,初夏心里到轻松了不少,她笑着说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闹了,我想回去躺一会,晚上还有宴会呢。”
因为南方有战事,所以这次宴会并没有太过铺张,但是也来了不少人,门前停了许多的大大小小的马车。
婢女看到初夏连忙毕恭毕敬笑着引路到端宁公主的宴会厅,整个宴会里点了上百个蜡烛,将宴会厅照的亮如白昼,初夏看到京城里很多权贵都来这个宴会。
因为古天翊这次出征,如果顺利的话,那古天翊就是京城里拥有最大兵权的王爷了,自然一些权贵走到初夏面前奉承她,初夏也是与他们点头致意寒暄。
初夏走到她的位置刚要坐下突然闻到一股茉莉香的味道,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不觉得转过身看了一眼,却看到了姜容涵,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姜容涵眼神十分的阴郁,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情绪,好像要把初夏看到自己的脑子里一样,他身上的茉莉香气让初夏突然想到那天端宁公主身上的香气两个人竟然用同一种香料。
初夏心里冷笑着,这姜容涵算是疯了,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奉承一个女人的地步。
她微笑的看着姜容涵:“三弟啊,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难得啊。“不管是以前有官职的他还是现在的他,都是没有资格进宫的。
姜容涵听到初夏的话,脸上十分狰狞的扭曲着,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他笑着看着她:“嫂子,听说大哥上午才去了南方打仗,你晚上就出来参加宴会,你还真是耐不住寂寞呢。”
初夏笑了笑:“我是镇南王妃就算是我家王爷走了,我也是要代表镇南王府的,到是三弟你不知道是代表什么身份呢?”
她的话很平常,但是在姜容涵的耳朵里却好像刀子一样刺中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剜一样鲜血淋漓,如今自己却要靠着女人才能回到以前的风光。
他看着她的笑容好像嘲讽他的一切:“初夏,我如今这个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以前的我是如何的风光都是你,摧毁了我的一切。”
初夏微笑着:“三弟这话你说的我可不高兴了,以前的你是很风光,可是却是我家王爷给你的,就凭你,你认为你能当上都督一职位吗?”她的话告诉他,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是靠人吃饭的,他始终是一个无能之人。
姜容涵听到她的话,五脏六腑都好像疼痛难当,他气的后槽牙都嘎吱吱的响着:“初夏,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样直接话语是向她宣战吗,初夏冷冷的看着他:“姜容涵,你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出卖自己的尊严,我都不管,可是你别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你是太妃的外戚,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的话,最好本本分分的生活,而不是这样自取其辱。”
姜容涵听到初夏的话突然哈哈大笑着,他冷冷的看着她:“本本分分的活着,当你风光在出入皇宫的时候,你让我苟且偷生的度过余生,初夏,天下没有你这样自私的女人了。”
“姜公子,公主叫你呢。”一个宫女走到他的身边。
“初夏你等着,我一定把我的耻辱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姜容涵的眼里冒着愤怒,然后冷笑的转身离开。
初夏看着他慢慢消失的身影,脸上挂上了一层冰霜,她看到姜容涵和端宁公主谈笑风生的模样,眉头皱了起来,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端宁公主在楚国皇宫里听说这次回来带回了许多的金银财宝,这也说明这个女人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初夏以前可以毫无顾忌的对抗任何一人,因为她那时候是孑然一身的,可是现在不行了,她已经有了孩子,她要保全自己的孩子,所以她的想法自然要更见的谨慎一些。
十王古天齐走了过来,他面带笑容低声的说道:“王妃不要怕他,不过一个纸老虎。”
初夏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他:“十王,你怎么回来,这次又去了哪里?”
“去了大理湖,还有川山,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八王和九王两个人回京述职。”他脸上还带着因为长途跋涉日晒后的黝黑。
“真是羡慕你,能够游山玩水,以后有机会我也想到处走走。”初夏脸色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恐怕日后不能了,皇上把八哥九哥,十一弟全部调回了京城呢,听说南疆那边打仗了,估计我们要忙上一段时间了。”初夏心里沉了一下:“南疆那边战事很危险吗?”
“你知道镇南王的父亲是如何死的吗?”十王看着她。
“不说被大火烧死的吗?”初夏疑惑的看着他。
“呵呵,是也不是,如果没有那场瘟疫的话,就算多大的火也烧不死胤王的,他是中了那场瘟疫后又打了摆子走不动才悲伤烧死的,当时镇南王也染了瘟疫,只是他染的轻而已,我从小道上知道,这瘟疫的制造者就是南疆人制造出来的。”十王的话让初夏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如果按照十王的话,这一次古天翊这场仗真是凶多吉少啊。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打扰了初夏的沉思,两个人向笑声处望去却看到姜容涵好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一大捧的芙蓉花,让端宁公主好不开心。
十王悠悠的叹气:“唉,姜公子怎么也是太妃的外戚啊,如今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呢,难道荣华富贵真的让人甘之若饴吗?真是可怜可悲啊。”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觉得他现在好像是自己最开始的时候,不过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后悔今天的行为啊。”她的话心不在焉,心里想着自己要如何能帮到古天翊。
十王看到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你在担心镇南王吗,别担心,这次王爷做了完全的准备,吴伯是古家军最厉害的军医,他自从十年前那场瘟疫以后,就潜心研制很多治疗瘟疫的办法,所以你放心。”
初夏淡淡的笑着:“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君觅封侯,我是真的想帮助他啊。”她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哀伤。
“你还是好好的顾全自己吧,如今镇南王走了,那些贼心不死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你要多加小心了。还有这个姜容涵,他能委身与公主当一个男侍,就是一个什么事情都能干的人。”十王提醒着初夏。
初夏笑了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波光粼粼:“如何小心呢,他的心思我又猜不透,那就让他把自己所有的难耐都拿出来吧,这个手下败将,我还真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超的手段呢。”
十王看着她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是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了,无论如何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他的话让初夏心里一阵的暖融融的。
初夏淡淡的笑着:“多谢你,我会好好的活着,以前我自己的时候,无所顾忌,如今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能我就更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了。”
十王点了点头:“我希望你过的好,我把你当成了亲人,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会保护你的。”
初夏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的温暖:“谢谢你,我也把当成了亲人的,我有难处的时候,我也会找你帮忙的。”
主位上端宁公主看着初夏和十王两个人聊天相当投机,不觉得心里一阵愤怒,自己以前没有出嫁的时候就喜欢极了十王的云淡风轻,她几次想上前和他聊天,可是他都是冷言冷语的拒绝她。
可是看到他也能这样笑着和别人说话,心里颇为不是滋味,她恶狠狠的盯着远处聊天的两个人恶毒的骂着:“呸,狐狸精,翊弟刚走,她就耐不住寂寞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了。”
“呵呵,公主不要生气,那个女人手段多的是呢,这算皮毛而已,我们还是不要惹她,不然端宁公主要遭殃了呢。”姜容涵淡淡说道。
“哼,她敢,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呢,还敢和本宫做对啊。”她的声音有点大,本来热闹的宴会让她有些愤怒的声音打断,一时宴会寂静了下来,显得她的声音更加的突兀。
端宁公主看到大厅里的人都看着她,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她不觉得笑了笑:“大家还觉得今天的宴会满意不满意啊?”
所有人看到端宁公主没有生气,然后开始新一番的奉承,姜容涵也看到初夏往这边看了一眼,突然他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开始恼怒自己这样的心情,怎么会这样在意她的目光呢,他自己被她害的还不够惨吗,可是他从小就有一个怪癖就是古天翊喜欢的东西,他也喜欢,就像当初他喜欢婉郡主一样,其实他私下里知道这个婉郡主娇纵的个性,可是他就是偏偏想试验一下这个婉郡主能不能喜欢她,可是当婉郡主和他私下里吃饭喝酒的时候,他心里无比的轻蔑,古天翊的女人不过如此。
可是这个初夏却不是这样,她好像一朵白莲花一样圣洁,他甚至有一段时间觉得初夏看他一眼他心里都雀跃了很久,即使她厌恶的看着他,那时候他都骂自己贱。
“你知道她是如何和十王那样谈的投机的吗?”端宁公主看到十王一直坐在她的身边的位置,她画的有些浓黑的眉毛顿时拧成了一团。
姜容涵以前也是在花丛中留恋往返的人,最近他又得到一个高人指点,学会了一点读心术,他冷笑着:“公主还不知道呢吗,这个初夏没有出嫁前就招蜂引蝶的,区区一个十王早就被她收服的妥妥帖贴的了。”果然他猜对了,只看到端宁公主涂着红红的长指甲紧紧的抠着桌子:“贱人,这个贱人。”
端宁公主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生气的说道:“贱人,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既然他们两个人走的这样近,我就看看他们俩个到底感情有多好。”
姜容涵看着她:“公主可有了好主意吗?”
端宁公主得意的笑了笑:“那有何难呢,当初我用了这一个招数,可是让楚国皇宫一对亲姐妹都反目成仇呢。”
姜容涵心里一阵的兴奋,他笑着看着她:“公主果然是高人,只要公主你能打败初夏,我愿意一生伺奉公主。”
端宁公主伸出通红的指甲捏着他的下巴:“这可以你说的啊。”说我她就朝着他抛了一个媚眼,只是因为她脸上的粉太厚了,刚才那样一个姿势竟然让她眼睛的粉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姜容涵突然想打喷嚏,可是还是忍下来的:“我说的,只是不知道公主如何整治她。”
端宁公主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朝着一个宫女招了招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壶说道:“把这互酒送给十王殿下吧。”
宫女毕恭毕敬的将酒壶送到十王面前,然后顺便把初夏和十王两个吃过的碟子重新换了一套新的。十王看到这壶酒然后举起酒杯对着端宁公主敬了一杯酒。
端宁公主也回敬了一杯酒,她以前在楚国皇宫里的时候,最讨厌看到两个人感情好的,只要看到感情好的人她就生气,所以她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苦思凝想要如何的破坏,最好让他们两个反目成仇,俗话说最亲的人就是最大的敌人,看到两个人互相揭疮疤,她心里就高兴,也是证明自己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初夏看到端宁朝着十王抛媚眼的样子,笑着说道:“好像那个端宁公主对你很有意思呢。”
“呵呵,你莫要开玩笑,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初夏只是耸了耸肩膀,她可觉得这个端宁公主可不是那么想的。
酒过三巡,端宁公主靠在姜容涵的怀里嬉笑着,坐在下首的人看着姜容涵的模样就算是不说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两个人低着头窃窃私语的样子,让很多参加宴会的官员都十分的厌恶,他们对这种男侍都不屑一顾,可是姜容涵怎么说也是贵族,让这些官员愤怒异常。
太医院的院首曾经得到过太妃的恩惠,他看着姜容涵的模样生气的说道:“嗯,这个人真是给太妃丢了脸,如果太妃知道了,让她怎么见人啊。”
在院首旁边的是一个新晋的太医符和说道:“我看这个男人啊,公主也未必喜欢他太长时间,他只当自己如今攀上了一个高枝,等到他失了宠信估计就这个世上就难以存活了。”
宴会上自然少不了歌舞助兴,一会的功夫就听到鼓乐声,一身艳丽服装的美人摇曳着腰肢舞动起来,长袖乱舞。
初夏坐在座位上心情不免有些低落,自己在这里歌舞升平可是自己的丈夫却在外风餐露宿为这些人打仗,想到这里有些生气。
觉得这个宴会索然无味,她转过身朝着十王小声的说道:“十王,我身体不舒服,要先走了。”
十王点了点头:“你先走,我也觉得这里没什么意思,坐一会我也走。”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听到宴会后面一声惊恐的尖叫声:“啊,妖怪,妖怪。”
只见一个宫女惊慌的跑了出来四处大喊着:“不好了有妖怪。”
端宁公主看到宫女惊慌的样子生气的喊着:“你这个贱婢,今天是本宫的宴会你乱喊什么?”
宫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脸色惊慌的结巴的指着后面的屏风:“公主,妖怪,妖怪。”
只见一个浑身长满红色点子的宫女攀爬着走了出来,连眼睛都是红的,她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引来所有的人尖叫:“啊,这是宫女是怎么了?”
端宁也尖叫着指着宫女:“太医,太医,这个奴婢是怎么了?”
太医院首看到宫女脸上红色的斑点,还有眼白都是红色的,急忙有宽大的袖子捂住自己的嘴巴:“这是瘟疫。”
在古代只要听到瘟疫这两个字就如同遇到猛兽一样,所有人都惊慌的逃窜着,端宁大喊着:“把宫门给本宫关起来,这里的人一个人都不能放行。”
随着宫门轰隆隆的关上,刚才还热闹异常的宴会此时有了惊恐的哭声,端宁公主皱着眉头大声喊着:“都哭什么,本宫以前在楚国遇到过这种事情,只要问起她什么时候得了瘟疫还有她都服侍过什么人,找到瘟疫的根源,你们剩下的人就能离开了。”
所有的人听到端宁公主的话,开始安静了下来,几个侍卫用绳子将浑身都是红斑的宫女捆绑起来。
“本宫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的瘟疫,还有你服侍过谁。”端宁公主端坐在主位上,表情异常的凝重,所有的人听到她的话全部屏住了呼吸,生怕这个宫女接触过自己。
宫女虚弱的说道:“奴婢刚才给十王端过一次酒水,还有换了十王和镇南王妃的口碟。”她的话让宴会所有的人都开始议论起来,大家都有恐惧的眼神看着十王和初夏。
端宁公主淡淡的笑着:“那么说,染上瘟疫的嫌疑人是初夏和十王了。”初夏听到她的话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有筷子夹了一块萝卜糕细细的咀嚼着。
她慢慢的说道:“公主是说我身上带着瘟疫的病菌吗?”她的目光幽深的好像古井一样。
十王缓缓的站了起来:“公主殿下,这瘟疫的病菌是我带来的,我刚从川山游历归来,估计带上了病菌,所以你把我关起来吧。”
端宁听到十王的话,心里更加的愤怒,她冷声的说道:“十王你可要想好了,这瘟疫如果得上了就要被送到山洞里自生自灭的,你可不要为了英雄救美把自己的命搭上啊。”她本来想着看到两个人互相漫骂攻击,然后自相残杀,却没有想到两个人竟然没有,而且抢着互相承担。
突然太医的院首大叫着:“初夏,不要过去。”就在所有人都看着十王的时候,心里暗自佩服十王的磊落却没有看到初夏已经走到染了瘟疫宫女的面前。
初夏回头看了一眼院首,因为太妃在王府里生病的时候都是他来看的,所以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她淡淡的笑了笑:“王大人,我也是个大夫,医者本已救死扶伤为己任,我看着这个宫女好像不是瘟疫,我给她看一看。”她说完就抬手抓起宫女的手腕给她诊脉。
所有的人看到初夏行动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这个时代得上瘟疫了,就要被送进山洞里自生自灭,或者被活活烧死的,可是她这样毫无顾忌的碰触宫女就算是没有瘟疫也会被关进山洞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初夏,她面容平静走到宫女面前诊了诊脉象,她轻声和宫女说道:“伸出舌头。”
宫女乖乖的伸出舌头,初夏笑了笑:“院首大人,这不是瘟疫,这就是过敏。”
“过敏?”院首王大人走到宫女的面前,仔细的看了看,初夏淡淡的说道:“这是花粉过敏,她一定是碰到了什么花粉,才会让自己脸上起满了红斑,我去开一副方子,在给你扎两针,你身上的红斑自然会消除。”
听到初夏的话,宴会厅里的人全部松了一口气:“不是瘟疫就好啊。”
初夏拿出银针给宫女扎了两针,果然那宫女身上的红斑淡淡了许多有的已经开始消退下去。
十王担心的走上前:“初夏,你没事吧。”
她淡淡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姜容涵,她看到他的表情里满是惊讶但是好像有些失望。
端宁公主心里更是气愤,这招在楚国的时候曾经百试不爽,今天竟然这个小贱人给破了,她刚才命令那宫女端酒的时候,她用自己特质的手帕朝着那宫女抖了一下。
那手帕上染上的一层鸡蛋花的花粉,这花晒干以后可以当成茶引用,清肺止咳,在楚国的时候很多都用它来泡水喝,可是这花粉却是万万不能碰的,一碰上了就会让全身起满红色的斑点,好像得了瘟疫一样。可是今天却让这个女人给看穿了,她气的想掀翻桌子离开。
初夏轻轻拂去裙子上的尘土,脸上平静的安慰着宫女:“你的皮肤很敏感,以后要接触花粉和香粉之类的东西,我给开了两幅药,估计你身上的斑点就会全部退下去的。”
太医院的院判原本就是一个医痴,他急忙走上前看到那宫女脸上的斑点都消退下去了,他敬佩的看着初夏:“镇南王妃,在下柯华,是专门研究瘟疫和皮肤病的,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和王妃学习这个皮肤病的治疗?”
初夏看到他眼中满是诚恳的目光,并不是什么有心机的人,她淡淡的笑着:“我对着瘟疫也是会一个皮毛,说不上学习,以后柯大人有什么医学上探讨东西,我们可以研究一下。”
柯大人急忙点头,眼睛里放着亮光,他深深的给初夏鞠躬:“那学生在这里就拜见老师了。”
初夏连忙回礼:“不敢。”
她慢慢的走回座位上,十王心里却依然有些惊慌,他低声的说道:“我知道你平日里敢作敢当,可是这次太危险了,如果真是什么瘟疫,或者是遇到什么毒,你让我怎么和镇南王交代啊。”
初夏深吸了一口去:“你相信吗,我从一开始这次宴会就会有为危险的,我也预感那女子过来给你送酒的时候就有蹊跷,等到刚才那宫女满脸红斑的跑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是有人在捣鬼,只是没有想到端宁公主这样心狠手辣,竟然这样连你也不放过,我不想连累你。”
十王听到初夏的话声音冰冷了起来,他看着坐在主位上的端宁公主:“这宴会里怎么会有花粉呢,这个宫女一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的。”
端宁公主听到他的话,脸上也十分的惊讶:“十王,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这宫女是本宫的人,刚才镇南王妃也说了,她对花粉就极为愿意过敏的。”
她的样子十分的义愤填膺,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一起,因为生气,她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姜容涵只是面无表情的喝着酒,对于这种场面,初夏可以化险为夷他太司空见惯了,而且这个女人一向的诡计多端。
但是能看到她成为众矢之的,他心里也十分的舒服,如果将来他能得到她的性命,他一定把她的头颅割下来保存,听说有一种药粉只要涂上了,尸体就会千年不腐的,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一定好好保存她的头颅,然后等到他死的那一天他要和她的头颅一起合葬,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只是这次又让她化险为夷了。
“这宫女一直在宴会里怎么会有机会接触花粉呢,除非有人故意往她身上撒花粉,这件事如果闹出去的话不光是连累到我们这些人,还有整个皇宫,所有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人才行。”十王的话让整个宴会的全部赞同的点头。
院判柯华连忙点头,他附和着说道:“是啊,如果不是这次王妃机敏冷静的话,我们这些人就要在封闭的院子里待上三天呢,院首大人,我们太医院正需要像王妃这样冷静的人,真希望我能和这样的人共事啊,只可惜王妃是一个女人,不能入朝为官啊。”他的眼睛里有些失望。
王大人眼睛一亮:“其实女人也可以当官的,不过要皇上特批啊,我们国家出了三位女将军呢,她们每个人都是女中豪杰,只是我们太医院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所有人听到十王的话,全部点头:“是应该好好的查一下,是谁这样狠毒。”
一位夫人心中早就看不惯端宁的作为了,和一个男侍公共场合就这样卿卿我我的,实在有失女德,她大声的说道:“是啊,端宁公主,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好好的来参加你的宴会,刚刚差点都要被关进去呢。”
所有人都齐声附和着,端宁公主年幼的时候就去了楚国,在皇宫里经常使用这些小伎俩从来没有人让她负责,可是那时候她是一个小人物,可是如今她是公主,当然要承担责任。
端宁公主有些慌张,她故意大声的说道:“你们是要造反吗,再说镇南王妃不是已经说了不是瘟疫了吗,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吗”
她的话让宴会里的人全部都生气谴责起来:“什么叫我们吃饱了撑的,我们来参加你的宴会才是吃饱了撑的,下次公主的宴会我们可不敢再来了。”
所有人开始站起来准备退席,这样的后果可是端宁公主没有想到的,自己第一次举行宴会就要这样不欢而散,自己将来要怎么立足,她还要打入天朝国的贵族圈呢。
“唉,你们别走啊,本宫这就下去查,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端宁公主看到自己引起了公愤,所有急忙挽留住人。
十王生气的看着端宁公主:“公主殿下你最好让那个宫女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然后找出幕后之人,这样也给我们一个交代。”
宴会里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对,一定要找到这个居心不良的人。”
端宁公主眼神里满是慌乱,不能让那个宫女说出来,那样自己就会暴露了,她心里正在想着如果让那个宫女不在说出实情来的时候,就听到大厅外有太监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皇上慢慢的走进宴会厅里眉头皱了起来:“端宁啊,朕听说你这里有了瘟疫是怎么回事?”
端宁听到皇上的声音,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她哭着扑到在皇上的怀里:“父皇,都是女儿不好,让客人们都生气了。”
皇上打量一下都站起来的贵妇们,他的眼睛里泛着冷冷的光芒,嘴角上带着笑容,可是那个笑容却异常的诡异,好像如果谁要出一个是非来,人头不保:“你们要走吗,什么事情要生这样大的气,让朕的女儿这样的伤心。
宴会上所有的人听到皇上的话,脸上都冒出了冷汗,她们全部都低下了头然后乖乖的回到座位上不言语了。
端宁公主脸上露出了笑容拉着皇上走到主位上:“父皇,你不要生气,都是本宫的宫女不好,惹出事情来的,也惊动了父皇。“
皇上对着这个端宁公主心里十分的愧疚,当时为了两国的和平把自己年仅十三岁的女儿送到楚国去冲喜,所有她回来以后十分的纵容这个女儿。
“嗯,端宁啊你虽然是公主可是一定要款待好你请来的客人,朕看着刚才你请来的客人都十分的生气,这就是你的不好,你怎么惹你的客人生气了。”如今端宁公主已经快三十岁了,可是皇上心里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所有话语上也带着诱哄的成分。
端宁公主脸上带着歉意,刚才本来想着她用以前挑拨离间的计量收拾初夏,却没有想到让她给化解了,而且还是立下大功,让宴会里的人都十分的敬重她,自己没有陷害成功,还给她扬名了,心里实在恼怒。
她面带感激的说道:“父皇,刚才一个宫女好吓人的,浑身都长满了红斑点,院首大人都说是瘟疫呢,所以我就下令关闭大门,找出瘟疫的源头。”
皇上赞同的点头:“端宁这件事情你处理的很好,瘟疫如同豺狼,我们不可轻视。”
端宁听到皇上的也欢喜的笑了笑:“是啊,我当时也很害怕,幸亏有了镇南王妃,她十分冷静的看了宫女的身上的红斑,说只是花粉过敏,让所有的人化险为夷呢。”
十王看了一眼皇上:“父皇,儿臣以为这件事情,一定要抓住幕后主使人,这宴会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花粉,可是那宫女自从给我送酒水来的时候,就染了一身红斑,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是镇南王妃如今身怀有孕,镇南王又远赴南疆为国效力,伤害到镇南王妃可是不好的事情,儿臣觉得一定要给镇南王妃一个说法也是让镇南王在边境安心啊。”
端宁公主冷冷的看着十王,早先她心里一直对他和初夏相处的那么热络心里得十分的不舒服,如今皇上来了,别的高官权贵都不敢说话,生怕在得罪皇上,可是这个十王为了保护初夏竟然当面忤逆皇上的面子。
“呵呵,十弟和镇南王妃的感情真是好呢,王妃都没有说话呢,你在哪里说的头头是道。”端宁公主的话酸气满天。
“十王殿下游遍了天朝国的山山水水,早先十王就有个心愿希望能绘制出一个天朝国全貌的地图献给皇上,臣妾早先对绘制地图方面略知一二,所以十王就和臣妾探讨这些呢。”初夏的声音荣辱不惊,如果一般女人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都会急忙撇清,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化解了。
皇上眼睛里顿时有了惊喜:“天齐,朕也有此意,天朝国的地图还是一百年绘制的,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有这个心思。”
十王点了点头:“儿臣这个想法也只是一个初步的想法。”
“嗯,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去工部那里和林大人商量。”皇上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
端宁公主眼睛咕噜一转:“父皇既然十弟有这个想法,儿臣也想给十弟举荐一个人,他的绘画技巧也是美妙绝伦呢?”
“哦?什么人能入朕宝贝女儿的眼啊,朕一定要好好的看一看。”端宁公主朝着退到一边的姜容涵招手。
“父皇,臣妾就是举荐的这个人,他原来是京城护卫军一个都督,可是因为失职抓错了人,才被免职的,现在以画画为生,那日我看着他的画非常的好,所以请他给我画了一幅画像。”端宁公主突然想成家,但是自己的丈夫无论如何也要一个官位啊。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姜容涵,心里自然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男侍,可是为了不驳自己女儿的面子,只好应付的说道:“这样啊,那你就去工部做一个主事吧。”他脸色一沉,主事不过一个七品官员,他降低身份陪着一个老女人竟然就得了一个七品。
皇上转头看了一眼初夏:“镇南王妃,这次多亏了你啊,不然又要闹出不小的风波来呢。端宁啊,这次你要多感谢初夏知道了吗?”
端宁脸上露出一阵笑容,端着酒看着她:“镇南王妃多谢了。这杯酒我想干为敬了。”
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臣妾有身孕不宜多饮酒,还请公主见谅。”端宁公主脸上的表情一怔,心里却咒骂着,不就是有了孩子吗,值得这样张扬吗。
她生平最恨两件事情,感情好的夫妻,还有就是有身孕的女子,因为这两件事情她这辈子都没有得到过。
柯华突然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皇上,臣有个想法,镇南王妃医术非常了得,臣想请皇上下旨意,让初夏入住太医院。”
这是他刚才和院首王大人共同商量好的事情:“是啊,皇上,我们太医院里十分缺少对瘟疫和皮肤病需要治疗的大夫了,臣也请皇上下旨。”
皇上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给初夏一个官职的话,那么今天的这件事情就会没完没了的,他笑着点头:“镇南王妃在皇宫里也立下不少功劳,朕还想着如何给她一个什么奖赏呢,既然两位大人提出来了,那王大人你看镇南王妃应该得到一个什么职位呢?”
“回禀皇上,太医院还缺少一个五品医正。”王大人的话让整个宴会沸腾起来,天朝国自从建国以后是有过几个女官,可是最高的也不过六品,然后才谩慢的往上升,可是初夏却一下子从五品开始。
皇上点头:“就这样吧,初夏从明天起你就是太医院的五品医正了。”
初夏心里一阵欢喜,其实官位对她来说真的无所谓,可是她心里十分担心古天翊的战事,自己如果在朝中的话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他的事情,还有如果真的有瘟疫流行的话,自己会不顾一切的跑到他的身边,这样就不会有十年前的悲剧出现了。
姜容涵听到皇上的旨意脸上的表情异常的扭曲,自己背着所有的骂名也许可能永远抬不起头来竟然得了一个小小的七品主事,可是初夏却一下子因为这件事得了一个的五品的医正,他的心里气的直冒烟。
宴会结束以后,初夏站在大门口:“十王,今天谢谢你。”她谢谢十王在最危难的时候竟然站在他的一边。
十王只是淡淡的一笑:“以后和我不用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是亲人。”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光芒,让初夏心里一阵的感动。
“这次我们得罪了端宁公主,估计她就会更加处心积虑的对我们了,我记得她以前和长公主是极为要好的,她出嫁的时候曾经为了不嫁到楚国去可是闹过绝食的,谁劝也不行,后来皇上十分的生气,说就算是死也要把她嫁过去,后来的是长公主不知道说了什么话,让她同意嫁过去呢。”
初夏十分意外,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她若有所思的问道:“你是说她可能找来长公主。”
十王点了点头:“怕就是这样她们两个联手啊。”
“不怕,她们不惹我,我如今也不会惹她的。”她的语气十分的淡然。
“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出来。
初夏回到王府的时候就看到太妃的院子里亮起了灯,她心里一阵酸涩,偌大个王府自从古天翊走了以后更显得空落落的。
她急忙的走进太妃的院子,看到太妃斜躺在软塌上休息,心中难免激动,她忍不住掉下泪水来,她轻声喊了一句:“祖母。”
太妃看到她回来了急忙坐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你回来了啊,唉,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怎么就哭起来了,你现在月份大了,可不能在这样掉眼泪了,我知道翊儿走了,就念着你心里一定不是不好受,所有我就连夜赶了回来,你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往日里做了太多的错事才好。”
初夏听到这些话眼里掉的更下凶猛起来,太妃看到她这个样子直皱眉:“哎呀,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让我这个老太婆着急是不是,你这是嫌弃我回来是不是。”她佯装生气起来,眼圈竟然也红了起来。
“没有,我如今就盼着祖母回来呢,祖母以后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以前的事情不要在说了好吗?”初夏害怕太妃多想,急忙忍住泪水。
初夏又和太妃说了一阵子话,看着太妃脸上露出疲倦之色才告辞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再也不见有人朝着她笑,再也没有人喊她丫头了,心中更加空落,想起来古天翊只说每五天邮一封信,她可以每天给他写信然后五天邮寄一回啊。
“翊,今天参加了公主的宴会,闹出了好大一场风波,一个宫女脸上长满了红斑,大家都以为是瘟疫呢,好在我对皮肤病还有些了解,将那个宫女治好了,承蒙院首王大人不弃,举荐我当了太医院的医正,官五品呢,当时心里一阵雀跃,因为这样我将来可就有理由和你从军了,今天祖母回来了,和她说了好一阵子话,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却越发的想你了,我这样说你是不是很高兴呢,我刚才找了一件你穿的睡袍,想着一会穿着他睡觉,呼吸着你的味道,这样我就能睡的安稳了。”
初夏写完信以后心里一阵的欢喜,然后穿着古天翊的睡袍,躺在床上竟然也熟睡了过去。
端宁公主坐在长公主的屋子哭的稀里哗啦的,她脸上的粉也被她哭花了,露出她憔悴的脸色:“姑奶奶,你当年告诉我说,只要我能为天朝国付出的话,我就能得到所有的人恭敬,可是你今天是没有看到那些人的嘴脸,他们都瞧不起我呢,还有那个初夏和十王差点没有让我下不来台呢。”她今天本来希望初夏成为众矢之的,可是不知道事情却反过来了。
长公主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我说端宁啊,我早就说过男人的话你不要全信,那些男侍你消遣消遣也就够了,可是你呢,为了一个男侍竟然使用这样的伎俩,今天还给他求了一个官职,看你长年龄了,怎么不见你长脑子呢。”
端宁一愣,本来想着长公主会给她打抱不平,却没有想到先是训斥她一番,她立刻说道:“姑奶奶,我知道我今天为姜容涵谋求官职的事情鲁莽了,可是我也是想收心啊,你知道我嫁给楚国先皇的时候,是过的什么日子吗,他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了,他那时候连一个男人都算不上,这次我想提拔姜容涵就是想定下来,后来我听说那个初夏几次冒犯谷奶奶你,所有想报复她一下。”
“这个初夏诡计多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长公主想到这些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端宁公主看了一眼她紧皱的眉头淡淡的笑了笑了,然后朝着前方招手,两个宫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姑奶奶,我知道你最近缺钱,所有我这些就当孝敬你了。”长公主看到足足一千两的黄金眼睛都跟着放出了亮光,如今她手里真的没有太多银子了,她笑着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好了,我觉得会让你讨回颜面的。”
端宁撒娇的扑在她的怀里:“我就知道姑奶奶对我好。”
长公主笑着轻抚着她的头发:“听说你在楚国拿了不少东西呢,你可告诉我你是如何赚了那些钱的吗?”
端宁公主身子一怔:“我哪里有多少钱啊,都是当初皇上赏赐给我的。”长公主眼睛里带着意一丝怒意,看来端宁并没有和她说实话啊。
“好了,你先回去吧,等到我想到计策了,自然要那个初夏好看的。”她的态度比之前冷硬了不少。
端宁自然也知道长公主心里不高兴什么,可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能和她说的,自己也觉得无聊也就告辞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医院就把初夏的官服和官帽送了过来,太妃也听闻了这个好消息,乐的合不拢嘴:“自建国以来,从来都听说有女将军的,如今我们王府却出了一个女太医的,这是光耀门楣啊。”
初夏笑着试穿着官服,因为自己的腹部已经隆起了所以玉带就不能带了,她笑着看着自己的衣服:“都是皇上高看我,祖母其实这官职对我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我就想着将来如果边防要是遇到什么瘟疫了,自己也可以跟着过去,到时候就不用急的在家团团转了。”
太妃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的感动:“是啊,十年前我们也知道战场那边有了瘟疫,只是我们女人家却只有干着急的份啊,未雨绸缪,初夏啊,你这件事情做的极好。”
初夏摸着自己肚子里孩子:“前段日子,无悔大师说我这胎儿如今已经稳定了,只是如果我将来生下他就去找他爹爹去了,难免苦了这个孩子啊。”
太妃笑着说道:“我们也不要想的那么悲观,也许到不了那时候,翊儿就回来了。”
初夏也笑着点头:“也是啊,也许王爷过两天给我一个惊喜呢,就回来了。”
她穿着官服转了一圈:“祖母我想今天就去太医院看看去。”
“什么,你现在就去啊,太医院的院首和我有些交情,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过去,有事过去就可以的。太医院里到处都是药味莫要熏的你反胃才好。”太妃听到初夏现在就要过去,心里有些担心。
初夏笑了笑:“祖母,我没事的,我也是一个大夫,自然会小心的,如果闻到一下有害的东西,我自然会躲的远远的,我今天就是去报告而已,和太医院的大夫们碰个面而已,何况我带着春梅还有流水呢,不会有事的。”
太妃知道她是个性子倔强的,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主见也不好多加劝住,只好点了点头:“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初夏穿上官服坐上了马车出了王府直接往皇宫的太医院走去,这次她是以官员的身份进皇宫当然是走了官员的通道,到了太医院门口,一排排太监站在门口处等候,等候太医们的吩咐。
看到初夏从远处走了过来,身旁又有两个女子,以为是太医院的哪个家属过来呢,垂首的太监也没有迎接上去。
只是走到近处的时候看到一个妇人穿着五品的官服大腹便便的样子,她虽然怀着身孕可是身上依然有着高华的风姿。
她一头乌黑的秀发盘在乌沙帽子里,身穿五品的官服,一身的正气,貌美如花惹的几个太监都惊掉了下巴。
一个机灵的太监看到她身上的官服,官帽上带着五品的猫眼石,连忙小跑的冲到初夏的面前:“奴才参见医正大人。”
那几个太监看到有带头的也急忙跪在地上:“奴才参见医正大人。”
初夏看到这些太监给她行参拜之礼的时候急忙后退了两步,以前进宫的时候她都是以王妃的身份进宫的,那些个太监和宫女都是行一个参拜之礼就完事的,可是今天却跪地迎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经是五品的官员了。
初夏看了一眼流水,因为流水曾经在军中有军职,只不过她的军职只是一个千户,流水朝着她点了点头作为鼓励,她笑着抬手:“诸位请起吧。”
几个太监连忙打了身上灰尘站了起来,初夏笑着说道:“我是昨日皇上钦点的五品医正,不知道院首王大人可在里面啊。”太医院里这是第一次来了一个女太医,而且好高居五品,个个都带着好奇的模样打量着初夏。
那个机灵的太监连忙说道:“南方来了加急的信件,说是南疆的蚊虫十分的厉害,很多士兵被蚊虫叮咬了以后都发起高热,几个大人正在研究如何防治蚊虫叮咬呢。”
初夏听到这事情和南疆战事有关,眉头皱了起来连忙说道:“你快带我过去。”
那机灵的小太监知道这个女人能让皇上钦点五品医正一定很有本事,急忙点头哈腰带路:“请大人跟着奴才来。”
初夏看他机灵的很:“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柴胡,在太医院已经三年了。”柴胡连忙回答。
初夏点了点头走进太医院里面,院子十分的开阔,东西两面都是红墙绿瓦的屋子,还没有的走进屋子里已经听到有人高声的讨论声还有争执的声音。
初夏看了看四周的人,大家好像都在争论战士们发烧是因为蚊虫叮咬,还是因为水土不服的问题。
“王大人,这急信上说这士兵们发烧的症状咳嗽,呕吐,发热,我觉得是因为我们士兵不适应那里的气候和水土才导致这样的,我看用普通知道风寒的药物就可以了。”
“方大人,信上也说了士兵有发热的士兵身上有蚊虫叮咬的红包,而且有的已经溃烂了,我觉得是蚊虫叮咬结果,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蚊虫这样的厉害。”王大人说道这里眉头皱了起来。
“在下觉得,既然我们分不清是蚊虫叮咬还是水土不服,那我们就双管齐下如何?”
正在屋子里所有人愁眉不展的时候,门口处一道清脆的声音让大家精神一震,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门口,院判柯华激动的站了起来:“镇南王妃你来了啊。”
初夏微笑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走进屋子里走到院首王大人的面前要上前行跪拜之礼:“臣初夏叩见王大人。”
王大人连忙扶起她:“唉,免了,免了,你如今有身子莫要伤到自己。“
这太医院一共有两个院首左院首是王熙大人,另一个是方常大人,初夏转身要给方常行礼的时候,他却没有阻止她行礼。
他冷冷的看着初夏行完礼冷冷的说道:“不要以为你是皇上钦点的,你是镇南王的妻子,我就对你睁一眼闭一眼,我们太医院不养废物。”
初夏听到方大人的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正因为是皇上钦点的,我是镇南王的妻子,所以我就更应该严于律己啊,方大人以后还需要你多加提点在下啊。”
方大人听到她如此谦卑的话,脸色有些不好,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在言语,本来想给这个女人一个下马威,他本来就觉得女人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当什么官员,女人能做什么事情,想着她是镇南王妃一定颐指气使惯了,只要他言辞苛刻一点,将她赶回去就好了,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谦卑让他无话可说。
初夏笑着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王大人笑着说道:“怎么今天就来了,你如今有了身孕,其实等到你生产完过来也不迟啊。”
这太医院里的大夫都是一些死读书的人,平日里只是专研医书,很少和自己妻子以外的女人打交道,如今自己工作的地方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大家都显得有些局促。
初夏笑着说道:“既然皇上器重我,那我也就要为皇上效力,不能白领俸禄在家啊,那我心里会不安的,刚才听到屋子各位大人收到前方的急信说前往南疆的士兵发热的事情,所以在下觉得更应该进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
所有人听到初夏的话,才从刚才的惊慌中清醒过来,于是又开始热络的谈论起来。
“不知道初大人有什么想法呢。”柯华急忙上前问道。
“在下觉得,既然我们不知道到底是水土不服还是蚊虫叮咬,我们就应该双管齐下,反正两个病没有任何相冲的地方,而发病的迹象如此的想象。”
“那如何要双管齐下呢。”王大人问道。
“对啊,如果初大人有什么好办法能治好,那就是首功一件啊。”柯华也附和着说道。
“哼,不知所谓,水土不服和蚊虫叮咬,两个病症虽然一样,但是用药却不一样,如何双管齐下,我觉得应该先派一个大夫去看看再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方大人反驳道。
初夏看着方大人:“估计我们的军队如今也是刚到了南疆,而且还是急行军,我们的大夫各个都是文弱书生的,到了那里估计也是半个月了,那样会拖延病情,我觉得不如先让送信的士兵将我的办法送过去,如果不好,我们在讨论。”初夏的话让屋子里的人全部点头赞同,南疆多有蚊虫,地势险恶,这里都是养尊处优的太医,哪一个都不会愿意去南疆犯险。
“那不知道初大人有什么高见呢。”王大人看着的她。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在南疆地区盛产蒲公英,还有蜂蜜,蒲公英可以用来熬水让士兵喝下去,如果严重的可以将蒲公英吃下去,这样既可以消炎还有可以退热,如果有条件的话,让士兵们在取一些野蜂蜜,如果不怕蜇的话,取一块野蜂巢来吃,那可以延年益寿的上等补品啊,至于蚊虫叮咬,可以用花椒和盐水清晰伤口,花椒可以利水去湿消肿,即使不是蚊虫叮咬,因为水土不服而起的红包也可以治愈的。”
初夏的话让王大人的眼睛一亮,直拍大腿说道:“对啊,我们几个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来,没有想到让你想出办法来了。”
柯华也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们都在这里研究找到发病的原因可是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其实两病之间可有共通的特点呢,哎呀,王大人,我就说初大人是难得一见的神医啊。有了初大人,是我们太医院之幸啊。”
初夏听到柯华的话连忙谦虚的笑着:“在下的点子也是皮毛而已,柯大人过奖了。”
“哼,方法还没有送出去呢,你们就这样夸奖,王大人到时候如果有什么纰漏的话,到时候延误了病情,这个罪过谁来负责呢,是你还是这位皇上新举的初大人呢?”方常眉宇之间带着不屑和轻蔑。
初夏转过身看着方常淡淡的笑着:“我来负责,方大人,如今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为前线的战事焦急,可是方大人在这里还在追究谁来负责任的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过于顾及个人的利益了,我们身为朝廷命官的要先是国家责任为己任啊。”她看着方大人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心里冷笑着带高帽子谁不会,对待这种人就是不能太谦让他们。
事情商量定下的事情,太医院将治疗办法快马加鞭的送往前线,直到中午放饭了,因为初夏是个女子,不能和一些男官员一起用饭,所以她就和王大人告辞离开了太医院。
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就看到太妃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她知道太妃是等着她呢,她笑眯眯的上前给太妃请了一个安:“太医院里的人都对你好吧。”她佯装轻松的问着。
“嗯,王大人很照顾我,以后只让我上午到了就可以了,祖母请放心。”初夏笑着回禀着。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太妃就赶着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了,初夏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去了书房,早先她的书都是放在卧室的,可是有时候她还是喜欢看一些杂书,索性古天翊就把自己的书房另辟一个地方放她的书。
她去了书房找了很多关于南疆地理的书籍,这些书里面有很多都是古天翊的父亲留下的,她根据自己医书所记载的还有南疆的地理综合起来的,写出来几个方子等到南疆那边再有什么事情,已被不时之需。
夜深人静的时候,初夏又开始提笔给古天翊写书信。
翊哥,今天我极为开心,因为我太医院给我发了官服,你没有看到我穿着官服的模样,太医院里的大人们对我十分的照顾,只是方大人对我有些成见,可是我是女人的关系吧,不过我觉得时间可以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祖母如今对我很好,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心里还是对自己过去的事情很愧疚,翊哥,听闻你南疆那边遇到士兵高烧的事情,我和太医院的几位大人研究了几个方子,也不知道对你战士的病情管不管用,你在南疆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呢,我在这里很好,孩子也在我的肚子里健康成长呢。想你的丫头。
初夏放下笔将信件上的墨迹吹干,她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在信封里,看着窗外高挂的明月,心里满是担忧和思念。
春梅走进屋子里看到满眼都是哀思的初夏,心里也有些酸涩,她悄悄走进初夏的身边,看到她身边放在的两封信:“王妃是不是想王爷了啊。”
初夏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两封信苦笑着:“如何不想啊,他一个人在外面浴血奋战,我却看不到他,不能和他并肩作战啊。“她的眼睛里满是落寞。
“时辰不早了,王妃早些休息吧。“初夏撑着腰摸着自己快六个月大的肚子:“真希望他过年能赶回来,这样他还能看到我们的孩子出生啊。”
春梅笑了笑:“王妃放心吧,王爷说了就能办到的,夜深了,王妃好好休息吧。”
初夏知道夏梅这是安慰她呢,他如今远在万里,征战沙场,哪里说是能回来就回来的,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如今也只有肚子里孩子和她做伴了。她慢慢的闭上的眼睛渐渐的睡了过去。
今晚的夜空十分的寂静,楚方氏站在端宁公主大门前,她深情十分的冷漠,面容上带着哀伤,她的头发松松的垂在肩膀上,一阵冷风吹过,将她身上的衣服吹了起来,让她不禁浑身打起了颤抖。
她身边的一个嬷嬷走到她的身边,将一个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夫人,我们还是回去吧,端宁公主是不会见我们的。”楚方氏眼神里满是坚定:“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端宁公主,我一定要为我的女儿报仇。”
嬷嬷看着楚方氏有些风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夫人,不是我老婆子多嘴,毕竟在楚国的那些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虽然当时公主对我信任有加,可是她已经回来,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不见得会帮助我们。”
楚方氏冷笑着:”如果她不帮我的话,我就把她在楚国的那些勾当全部公之于众,我怕什么啊,大不了鱼死网破。“她的眼神里满是杀气。
不一会的功夫,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宫女神情冷漠的看着楚方氏:“我们公主请你进去。”
楚方氏脸上的神情果然松动了不少,然后她回头看着嬷嬷:“嬷嬷你在外面等着,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出来的话,你就自行离开吧,我房间里的小匣子里有我多年积下的证据,你到时候把这些证据全部交给衙门,自然会有人给我主持公道的。”这个嬷嬷是她年轻时候从娘家带过来的,所以她如今是最信任她的。
嬷嬷眼里已经满是泪水:“夫人你要小心啊。”楚方氏一脸的严肃,她的女儿死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了。
端宁公主一脸的慵懒,她有些不高兴,懒懒的躺在软塌上,看着一脸的楚方氏:“楚夫人,不知道你找本宫有什么事情?”
楚方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公主,请你为我的女儿报仇。”她说完泪如雨下:“我的女儿死的好惨。”
“唉,楚夫人,不是本宫说你的女儿,她就是贪心不足,本以为用本宫在京城里的人脉怎么也可以让她做一个高门里的正室啊,可是她却怂恿自己的丈夫谋反,还真是自不量力。”她说完以后嘴角上扬着露出不屑的表情。
楚方氏哭着看着公主:“公主有所不知,我的女儿走到那一步全都是初夏那个小贱人给不逼的,公主你要替我报仇啊。”
“唉,楚夫人不是我不能给你报仇,实在是这次我会京城里实在不容易,本宫还真的不想惹什么是非。”她这次回来以后当真不想和自己的前尘往事再有什么牵连,要收拾初夏她也不需要和任何人来合作,自己就能对付她的。
楚方氏冷冷的看着公主:“殿下看来是不肯帮忙是不是。”端宁看了一眼并没有做声,看来是默认了,这样她心中火冒三丈,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想当年她本来不想和她做生气的,因为她在西部种植了大量的罂粟,销量也不错,可是端宁几次三番的说在楚国的艰难,求着她买给她一些,所以她才卖给她一些罂粟的,现在到好她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她冷笑的站了起来:“端宁公主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想当年不知道是谁左一封信右一封信的求我给你一些罂粟的,说自己在楚国的皇宫里如何的艰难,如今自己身上的钱已经没有了,需要做一些生意来周转,如今端宁公主日子好过了,竟然想卸磨杀驴吗,没关系,公主既然不帮我,我就把你当年给我写的信通通交给皇帝陛下,想必皇帝陛下对你在楚国的日子一定很关心。”
无论是在什么国家罂粟是绝对禁止的,端宁公主连忙坐了起来,神情也十分的严肃:“楚合璧,本宫告诉你如果你敢把我们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从这里出去的话,那些信自然会到皇上的手里,端宁公主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楚方氏的话让端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被气的浑身发抖:“好,我帮你报仇,不是就让初夏死吗。”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公主果然是一个痛快人,初夏死的那一天,那些信我自然会还给公主的。”楚方氏看了看宫殿的四周冷笑着:“公主殿下今日的辉煌,大半还有我的功劳呢吧,那些罂粟听说你在楚国的时候不仅用在烟馆里还给做成了食物,让百姓吃了你的食物以后都离不开呢,公主你的生意经做的果然厉害。”她得意的仰头大笑然后离开。
端宁公主看着楚方氏离开生气的将她身边的物品砸了一个粉碎,她大声的骂着:“贱人,竟然拿这个事情来威胁我。”她生气的走到一个珠帘面前胡乱的扯着。
那些用水晶制成的珠帘掉落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一道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样大的气呢。”姜容涵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来。
端宁公主看到他,声音一下子变得柔弱起来:“涵,你快点来啊,我刚才被一个贱人气的心口疼呢,你给我揉一揉。”如今她已经把自己公主府里的所有男侍都赶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姜容涵的眼睛里滑过一丝厌恶,可是依然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公主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气的我们公主心口疼啊。”
端宁公主一下子变成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的身上:“涵,都是一些前尘往事了,我不想提,涵,我想你了。”她的眼睛里流动着太过明显的欲望。
以前王府里有其他男侍的时候,他还有一些空闲的日子,可是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每天都要陪着这个年老色衰的老女人,还有如今他已经入朝为官了,今天报道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看到和听到其他官员对他的不屑,他那颗男性的自尊心渐渐复苏起来。
他一把抱起端宁走进了寝殿内,直到两个时辰以后他才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他有些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子里,胃里翻江倒海让他在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他嘴里的酸腐气让他难受的浑身发抖,可是却抬起头看着如钩的残月,刚才楚方氏的话他都听见了,只要弄到那些书信,这个端宁公主就会任他揉捏,初夏,不是我对你不依不饶,实在是你在外树敌太多了。
日子平静的过了十天,南疆战事果然报捷,士兵发烧的症状也经全部好转,初夏一大早到了太医院就看到院子里闹哄哄的。
初夏如今已经大腹便便的,柯华看到她来了高兴的说道:“初大人好消息,好消息啊。”因为激动他差点撞到初夏。
流水连忙扶着初夏声音有些不悦:“柯大人,怎么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我们王妃现在可经不住你这样冲撞。”
果然柯华让流水这样说脸一下红了起来,初夏用胳膊肘碰了碰流水然后笑着说道:“柯大人,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啊?”
“哈哈,还是让洒家来说吧。”两个人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包公公走了过来,所有的官员都簇拥着着他走了过来。
王大人笑眯眯的看着初夏:“初大人何喜之有啊。”
包公公手里拿着圣旨:“以前见到初大人都是宣她进宫的,可是今天却是宣读嘉奖圣旨给初大人的。初大人救治南疆士兵有功,所以特意嘉奖初大人的。”
初夏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这研究南疆士兵疾病的方法也有太医院的大人们想法,这功劳岂可我一个人独吞呢。”
包公公听到初夏的话看着王大人笑着:“初大人不好大喜功,王大人你这次真是慧眼识人啊,初大人你也不要谦虚了,这次皇上也集体嘉奖了整个太医院,但你的功劳比较大,皇上特意下了旨意单独嘉奖你的,如果没有你的法子,估计这仗还没有打,我们的士兵就病了一大半呢,初大人接旨吧。”
初夏连忙打了两下袖子,庄重的说道:“臣初夏接旨。”
包公公看到初夏要跪下急忙扶着她:“使不得,使不得,你如今怀着小王爷呢,皇上说不能让你动胎气,你就站在接旨吧。”
其实这旨意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就是赏了一些金银而已,初夏笑着接过旨意,包公公笑眯眯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初大人看到这个估计要比看到金银还要高兴吧。”
初夏看到那信件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心里一阵熟悉,她不由的高兴的说道:“是翊哥的信吗?”因为太高兴竟然连称呼都忘记了,她急忙拿过信左右的翻看,却不舍得打开。
包公公笑着看着她,自始自终初夏都带着从容沉静的笑容,心里不由的赞赏起来:“好了,洒家的事情办完了,就不打扰各位大人了。”
初夏连忙行了礼:“包公公慢走。”王大人和几个大人也簇拥着包公公离开。
她将信件冲着太阳光照了照,发现只是薄薄的一张纸,不觉得心里有些气闷,自己可是足足写了好几页纸呢,可是这古天翊到好就写了一页纸,可是就算是一页纸,也让她爱不释手。
“初大人。”方常在她的身后冰冷的喊了一句。
初夏回头看到方常,自己来太医院已经快半个月了,可是这个方常还是对她冷冷冰冰的,她笑着朝着他行了一个礼:“方大人。”
方常打量着她手里圣旨,脸色沉了下来,他自从接到南疆的急信以后整整一夜都没有睡觉翻开医书就希望自己能立功,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功劳竟然让初夏给抢到了。
“我们这里每个太医生院都要留在太医院里值夜,你都来了十几天了,也没有值夜过,今天该轮到你值夜了。”方常的话依然冰冷,初夏一直知道太医院值夜这个事情,可是因为王大人照顾她,所以一直没有轮到她值夜。
“知道了,方大人。”其实这个值夜的事情,王大人和他说过,念着她有身孕要多加照顾,可是今天看到她笑着接旨的模样心里气,他本来想着她是个女子又有了身孕,一定会拒绝值夜的,那他就可以找一个理由训斥她,这样他就能把她赶出太医院,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毫无犹豫的答应了。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流水走到初夏的身边生气的说道:“这个方大人果然不是一个好人,你明明有了身孕竟然还让你值夜啊,不行,我得找王大人好好说一说去。”
“唉,流水,不就是值夜吗,再说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初夏如今有了身孕不想和什么人都有争执。
夜晚的皇宫被如银盘的月亮披上了一层银黄色的色彩,夜深人静,初夏小心翼翼的拆开古天翊的信,满心欢喜的打开信件,却发现只是短短的一行字。
一切安好,勿念。
初夏皱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再多的一句话,她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想着这可能是一封秘信,就把信放在水盆里,可是信上的墨迹被晕开了,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字迹。
她叹了一口气找来一张干净的信纸提起笔慢慢的写到。
翊哥,收到你的信,我欣喜若狂,知道你平日了少言寡语的,可是怎么就写了那么几个字呢,估计你在外面的环境十分的艰苦,可能不方便写信吧,不过我也要好好的保留,虽然它让我用水浸湿了,我在这里很好,太医院的大人们都很照顾我呢,你在外面一定要按时吃饭休息,今天皇上还嘉奖我了呢,因为我对南疆…
信还没有写完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低声通报着:“初大人,仪兰院的宜妃请你过去。“初夏放下笔皱着眉头走了出去,看到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宜妃娘娘怎么了?”
小太监并没有抬起头低声的说道:“宜妃娘娘身上不舒服,想起太医去看看。”
初夏没有想其他什么事情,带着流水就跟着太监走了,流水一直是她贴身护卫所以两个人形影不离。
走到仪兰院前面的一个凉亭就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音,流水机警的问道:“什么人在那里。”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初夏和她对视了一眼,流水将手放在腰部,那里有一把软剑准备随时拔出来,可是她刚走进凉亭里哎呀了一声,脸色通红的转身跑了出来。
流水本来是训练有素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处事不惊的样子,能让她慌张到这种地步的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初夏走进凉亭里,只看到十王闭着眼睛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他好像十分销魂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发出舒服的闷哼声,如此火辣的场面就连结过婚的初夏脸也通红起来。
她看着十王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才这样神志不清,她看了看四处,这里是后宫,只可以皇上才能到这里来,皇子也不可以来这里的。
她不能放任着古天齐在这里,她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小太监也不见了,心里一下沉了下来:“流水,我们中计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皇上,端宁公主驾到。”
初夏惊慌的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十王,如果让皇上看到了一定会治罪的,还有自己也不会脱罪的。
流水也急的团团转,她一边胡乱的扯着衣服一边说道:“王妃,你快点藏起起来。”初夏知道这是流水在救她。
“什么人在前面呢?”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排排的火把将凉亭照的通亮,凉亭里的人全部被看的一清二楚,初夏心里冷笑,已经来不及了。
流水一咬牙紧紧抱着闭着眼睛的十王,如今的古天齐也清醒了大部分,看到自己的模样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她抬头看着十王眼中的清明小声的说道:“十王殿下估计你已经清醒了,为了我们王妃如今只有委屈你了和我演一场戏了。”
初夏看着流水的样子,心里十分的难过,可是如今也只有这样可以让她和十王两个人脱身了,她站在原地冷冷的说道:“流水,我念着你跟着我忠心耿耿,可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今天第一天在太医院值夜,你就偷偷跑到这里来。”她面色凝重。
流水急忙拢起衣服,神情十分的惊慌,她的声音里满是惭愧:“对不起,王妃,是我不好,请王妃原谅。”
“这深更半夜的,本宫还当是谁呢,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镇南王妃和十王呢,镇南王妃,我们还真是有缘呢。”端宁公主和皇上两个人并肩而行微笑着看着他们。
十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可是身上那种欲望过后特有的味道依然在空气里流动,他冷笑的看着端宁公主:“公主殿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里啊,这个时辰你应该和你的男侍们在一起啊。”他的话里讽刺她平日的不检点。
“你。”端宁公主生气的瞪着十王,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十弟啊,本宫今天和父皇过来是想看看宜妃的,不知道十弟这么晚了到父皇的后宫干什么呢。”
她低头仔细的闻了一闻急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哎呀,十弟,本宫知道你平日喜欢游山玩水的,怎么今天到这里秽乱后宫呢。”
皇上听到这些话,脸色果然不好,他声音十分低沉的说道:“天齐,这两日我让你把绘制地图大概和工部说一遍,怎么会留在这里呢。”他如今十分看好自己这个儿子,处理事情十分的冷静,而且也没有什么劣迹,就是性子野了一些,他本来想让他做出一件事磨练一下他的性子的,可是如今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初夏上前一步十分愧疚的说道:“皇上,是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让她偷偷溜进了后宫,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本来以为她是和宫里的哪个侍卫要好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做下这样的糊涂事情啊。”
流水低着头低声呜咽着,可是颤抖的身子却紧紧的靠在十王的怀里,端宁公主脸色一沉,怎么回事,她安排的可不是这样的啊,她是让十王中计然后和初夏的啊,可是怎么多出来一个女人啊。
初夏冷冷的斥责着:“流水,你喜欢谁我可以成全你,可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流水哭的声音更加的大,可是依然紧紧的靠在十王的怀里就是不说话。
初夏痛苦的跪在地上:“皇上,是臣管教手下不利,请皇上责罚臣吧。”
十王看到流水痛哭流涕的样子,生气的说道:“初夏,平日我见你见多识广,想着你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我与流水两个人情投意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父皇,我喜欢流水,所以才这样情不自禁的,要罚我就一个人吧,不要难为初夏。”
“呵呵,父皇你看到没,事到如今,这个十王还是这样护着初夏,如果不是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丫头,我还以为今天和他约会的是镇南王妃呢。”端宁拿着一个手帕捂着嘴低声笑着。
皇上看着亭子里的人,十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直勾勾的瞪着端宁:“端宁,我以为你这个男侍成群的人,思想一定开化呢,没有想到你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呢,不就是一个丫头吗,本王玩了也就玩了,你要怎么样呢。”他挑着眉毛看着她。
端宁还要说什么就听到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不悦:“好了不要再吵了,端宁你不是说你肩膀痛吗,要去问问宜妃的按摩方法吗,还不进去。“
端宁心里气恼的不行,她跺着脚:“父皇,十弟秽乱后宫应该罚。”
皇上看了一眼十王:“天齐你觉得你该罚吗?”
十王跪在地上:“儿臣今日犯了错误应该罚。”
“来人啊,十王私闯后宫重打五十大板。”皇上冷眼看着古天齐,然后冷眼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流水:“还有那个丫头也罚。”说完生气的挥了一下袖子走进了仪兰院。
几个太监拿着两个长条板凳将十王和流水架在凳子上,初夏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太监挥舞着小臂一样的棍子噼里啪啦的打着。
那木棍打在流水的身上,好像打在初夏的身上,她看着流水隐忍的样子拳头慢慢的握了起来。
行刑以后,初夏命令人将两个人抬到了太医院里。
她调制好了药膏,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凝重:“把裤子脱了。”
她的话让十王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用被子紧紧的遮了起来:“初夏不用这样吧,男女授受不亲啊。”
初夏翻了一个白眼:“快点别墨迹,我现在眼里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男人看。”
她上前一下子掀开了他盖在身上的被子,看着他皮开肉绽的模样,不用的叹气:“看来这个端宁是要对付我,反而连累了你啊。”
一阵清凉的感觉让古天齐舒服的闭上了眼睛:“这次是我不小心,我晚上在工部和几个大人研究制作地图的事情,觉得身上乏了就想着不出宫了找一个地方随便休息一下就好,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我眼前飞过,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初夏为他上好了药给他盖上被子:“总之是我连累了你,端宁要对付的是我啊。”她说完眼睛里闪过一阵冷冷的光芒。
“不关你的事情,你不要内疚。”十王就害怕她心里有负担。
初夏冷笑着:“既然他们两个不放过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要干什么啊?”十王看着她。
“杀人。”初夏微微笑着,眼神里流落出清冷的光芒。
十王看着她诡异的样子害怕她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急忙说道:“初夏你不要做出不好的事情啊,你如今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翊哥回来我该怎么向他交代啊。”
初夏的笑容更深了,眼睛里有着嗜血光芒:“天齐,你知道我在丞相府里是怎么活过来的吗,那就你不杀我,我就死在他们的手里,不如我把先动手把这些居心不良的人斩草除根的好。”
十王叹一口气:“总之你要好好的,我不管你要杀谁,只要不伤到自己就好。”
端宁公主气急败坏的回到自己的公主府,她的脸色十分的阴沉,她看到垂立一旁的宫女头发带着一朵红色的绢花生气的上前给那个宫女两个耳光,她厉声骂着:“贱人,打扮成一个妖精样子你给谁看呢,你是不是在说我人老珠黄了。”
宫女吓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她怎么也想不到因为头上的一朵红色的绢花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公主,奴婢错了。”
她的眼中已经都是初夏的模样,她生气的看着她:“你错了,我看你就是拿我当猴子一样看,你一点都不把我这个公主当回事是不是。”
宫女哪里知道公主的心思,她连忙磕头:“公主,奴婢知错了。”
“来人啊,给我长她的嘴,我不叫停就不要停。”两个太监架起宫女,拿着一个手掌宽的木片开始抽打着宫女的脸颊。
她头疼的靠在软塌上,听着那宫女哀嚎的声音觉得头疼好了很多,一个宫女连忙拿来一个小小的盒子:“公主消消火,要不要来点鼻烟啊。”
公主打开鼻烟用一个小指甲戳了一点,放在鼻子里深深吸了两口,顿时脸色松缓了许多,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公主别一个小小的声音唤醒,她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事情?”
“公主,那宫女已经死了,你看怎么办。”太监在一旁战战兢兢的问着,他甩了甩自己打酸的胳膊,因为他打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耳光,那宫女的脸都被他打成了肉泥。
端宁迷迷糊糊的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宫女,生气的说道:“死了就死了,扔到狼圈里就好,这么一点小事还来问我吗。”她声音有些不悦翻身继续睡去。
端宁公主之所以把自己的公主府建在山上,也是因为她养了一群狼豢养着,她认为只有狼才能真正的保护她。
初夏一大早离开了太医院的时候,就看到院首王大人形色匆匆的样子:“王大人,这一大早的急着干什么去?”
王大人诧异的看着她:“初夏,你怎么这么早就来这里了啊。”
“昨晚我值夜啊,今天早上下班。”王大人听到初夏的话眉头皱了起来,不禁说道:“不对啊,昨天排班的时候排的是方常大人啊。”
初夏眼神晦暗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可能是常大人家里有事吧,无碍的,王大人这是要干什么去?”她不想多谈这个,至于方常和昨天的事情有没有用关系,她也不想多加追究了。
“哦,太妃今天早上心口不舒服,我去看看。”因为王大人是太妃一路提携过来的,两个人私交非常的好。
“祖母病了,王大人,我们一同去看看吧。”两个人回到镇南王府。
走进太妃的屋子里就看到她脸色十分的苍白,初夏急忙走了过去:“祖母你这是怎么了?”
太妃看到初夏眼睛突然湿润了起来,她颤抖的双手握着她的手:“初夏啊,我昨晚看到你父亲了。”她神情十分的激动。
她转过头看着身边站立的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嬷嬷脸色苍白:“昨晚,太妃听到你值夜的事情就去了你的房间看一看,走出来的时候突然惊叫了一声,嘴里喊了一句胤儿,就晕了过去。”
王大人上前给太妃诊脉淡淡的说道:“太妃就是惊吓住了,所以心脉有些受损,我去开一副安神汤,太妃就好一些。”
初夏跟着王大人走了出去:“太妃这是心思过重导致的气滞血瘀,初夏你要好好的安慰太妃啊。”
她看了看屋子里太妃,这段日子,太妃的确苍老了很多:“王大人,我想告假几天,陪陪祖母。”
“嗯,太医院也没有什么事情,你在家好好的陪陪太妃吧,估计她是想镇南王了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终日惶恐不安的。”王大人将方子交给了初夏。
日子过了两天,太妃的病情还是没有得到缓解,终日里总是惶惶不安的样子,在不就站在院子里愣神,有时候抓着初夏的手满眼的泪水:“你说是不是胤儿在怪罪我,没有看护好的他的妻子还有孩子才来的。”
初夏知道她心里有愧疚,索性说带着她去庙里上香,太妃是个信佛之人连忙点头同意了,一大早天不亮,太妃就站在院子里等着初夏。
大雄宝殿是皇家建立的最大的寺庙,这里摆放着天朝国一百多年皇家王爷的英灵,太妃走进大殿里将自己儿子和儿媳的牌位拿来出来,虔诚祷告,她眉头紧锁,初夏也跟着跪在地上:“祖母,你不要太伤心了,也许公爹是想念你才过来的呢,他并没有责怪你。”
“唉,他一定是责怪我才来的,那个时候我总是嫌弃你婆婆不能生养,闹着给他娶个小的,可是我的私心却让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初夏叹气,她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的过错。
太妃虔诚的给菩萨磕头,口中喃喃自语,好像真的忏悔自己的过错。
初夏皱着么眉头,她抬头看着双目微微张开的佛主,想着自己那天回到院子里的情景,按照太妃的视线能够看到一个人真真切切的样子估计他站的很近,可是到底是谁这样无理取闹呢,还是谁故意来报复呢。
她看着太妃要听大师诵经,所以她起身走到一个小沙弥的身边:“你这里有什么好景色没有?”
小沙弥听到她的问话连忙说道:“施主,我们这里是皇家供奉英灵的地方在,自然风水是极好的,后面有一个大花园,有着各色的锦鲤,都是一些皇亲国戚们放生的鲤鱼,如今已经成了一个美景呢,王妃,贫僧看太妃的心情不好,待会你可以带着太妃去哪里喂喂鱼,这样太妃的心情也会不错的。”
初夏看到太妃紧锁眉头的样子:“嗯,待会我们去看看。”最主要的是能让太妃的心情放松一些。
半个时辰以后,初夏扶着太妃想锦鲤池子的方向走去,看到有两个太监模样的人抬着一大盆锦鲤向外走。
初夏和身边的小沙弥笑着说道:“怎么,你们这里的锦鲤还卖了不成,我看你们这里的香火这样鼎盛,应该不缺香火钱。”
小沙弥脸色惊慌的说道:“王妃可不要误会,因为端宁公主的公主府就在这里,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说我们这里的锦鲤有养生的作用,所以她每个月都要到我们这里来打捞一部分锦鲤来,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初夏淡淡笑了笑扶着太妃往前走,却听到一阵阵欢声笑语,只看到凉亭里端宁公主和姜容涵站在一起两个人卿卿我我的样子好不甜蜜。
太妃脸色沉了下来冷声骂道:“真是不知道害臊,我们不看鲤鱼了,我们回家吧。”她转身要离开。
“外祖母。”姜容涵一身白衣,衣袂飘飘的走了过来。
他的事情太妃早就听说了,只是她如今已经顾及不到那么多了,她厌恶的瞪着他:“姜容涵,你还有脸跑到我的面前来,你真是给我们胡家丢脸。”
姜容涵挑了挑眉毛只是笑了笑:“我丢的是姜家的脸,又没有丢镇南王府的脸,再说你们镇南王府什么时候把我姜容涵放在眼里了啊。”他的话里满是抱怨和委屈。
“姜容涵,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我还真没有见过你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你当男侍当的还挺洋洋得意的呢。”初夏的话犀利的让他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镇南王妃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难听的,我和涵如今已经要成亲了,外祖母,明天本宫要在公主府举行盛大的定亲宴呢,外祖母你可要一定来啊。”端宁的话好像一个炸弹一样让初夏心里震惊。
太妃冷冷的说道:“公主成亲是好事,女人嫁丈夫是一辈子的事情,只是眼睛要擦亮一些,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端宁公主淡淡的笑着靠在姜容涵的怀里一脸的幸福:“那是自然,我和涵如今很幸福。”
“那就恭喜你了。”初夏扶着太妃明显要离开。
“正好今天看到镇南王妃了,本宫就正式的宴请一下王妃了。”一张大红喜帖放到了初夏的面前。
她翻看了一下大红喜帖笑着说道:“好,我自然会去的。“
端宁公主特别亲热的拉着初夏的手:“王妃一定要来啊。”
“一定。”初夏嘴角上扬,带着笑容,两个女人的眼睛里却冷冷的碰撞着。
“翊哥,今天我陪着祖母去了大雄宝殿,看到了端宁公主和姜容涵,祖母很生气,可是我却接到了端宁公主订婚的喜帖,而且还邀请了我去呢,我心里有些不愿意去,可是我还是应酬一下吧,还有今天去了大雄宝殿里祭拜了父母亲,太妃又想起了往事,我知道她心里有愧疚,念叨着自己当初嫌弃母亲生养的不多,翊哥,我突然想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一个男孩,因为有了男孩,祖母的心情会好一些吧。
第二日,初夏去了公主府,刚走进这公主府她就被这里金碧辉煌的模样的震惊了,没有端宁这样大手笔的建造自己的公主府,这里显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皇宫啊。
这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她没有见到过,如今已经是晚秋了,却看到这里的花正在姹紫嫣红的盛放着。
她一路跟着宫女走进园子里,已经发现这里已经来了好多人,这园子里左边是一个人工湖泊,右边是一排排的山楂树,如今已经是山楂成熟的季节,所以老远一看红通通的一片,煞是好看。
今天的定亲宴会是在园子里举行,姜容涵依旧是一身白衣,只是腰间带着一个紫色的玉佩,而端宁就大不同了,今天她穿了一身及其鲜艳的大红长裙,身上披着一件紫色的薄纱,正在笑眯眯的招呼着每一个人。
很多人看到初夏了,全部笑着点头示意,端宁公主看到她满脸笑意的拉着她的手:“早先还想着你怎么还没有来呢,如今你来了,你就代表涵的家人吧。”
初夏看着端宁紧紧拉着的手,心里冷笑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她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姜家任何一个人,可是太妃已经下了命令今天谁也不许来这个宴会。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今天公主订亲,我要准备一些礼物的,所以来晚了。”
“哎呀,你人来了就好,什么礼物不礼物的。”端宁的眼睛里划过一阵晦暗,然后满脸笑意的说道:“十王也过来了,我看你们俩个感情好,还故意将你们两个人座位安排在一起呢,待会我怕自己忙不过来,让我十弟来照顾你。”
初夏皱着眉头,看来今天端宁公主是有备而来,她环顾了一圈看到古天齐正在和几个人站在一起聊天呢。
端宁抓着初夏的手不放,好像害怕松开她的手就会跑了一样:“原来你们在这里呢,十弟你看你的好朋友来了。”她故意大声的讲话,引起了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十王淡淡的转过身笑着看着她:“王妃你来了啊,我和八哥九哥正在谈论,镇南王在南疆打了一个打胜仗呢。”
端宁公主听到十王的话脸色一沉,但是马上脸色堆满了笑容:“翊弟要回来了吗,真是太好了,十弟啊,今天是本宫的订婚宴会,你要帮我照顾好镇南王妃啊。”她的话再次意有所指的暗示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
“那是自然了,如果我不照顾好王妃的话,我如何向镇南王交代呢。”十王笑着看着她,初夏在心里不禁叹口气,看来今天的宴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众人纷纷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宁公主吩咐了一声,只看到宫女们端着各色的佳肴上桌,初夏却看到桌子上那条红色的鲤鱼,不觉得眉头皱了起来,这鱼应该是大雄宝殿里的鲤鱼吧,不觉的厌恶起这个宴会来。
端宁公主拿起酒杯大声的说道:“今天是本宫和工部主事姜容涵的订亲宴会,谢谢大家的光临,请各位今天尽情的饮酒吧。“她说完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她喝完酒宴会里此起彼伏的恭贺声,可是还有一些声音落入了初夏的耳朵里。
“呵呵,还订亲宴会呢,不过就是给自己不检点的行为安排一个名头而已。”
“是啊,她这辈子啊估计在也成不了亲了,她是楚国的太妃,你们谁听说过皇上的妃子还能改嫁的。”
“嘘,你们别说了,要是别她听到了,把你们扔到狼圈里呢。”
“是啊,我听说,她在自己的后院养了好多的狼呢。”
初夏转头看着十王:“公主真的养狼吗?”
“嗯,之所以这公主府里金碧辉煌的却没有重兵把守,就是因为这里有狼,那些盗贼估计是害怕钱财没有偷,已经被狼吃了。”十王淡淡的回答着。
初夏点了点头:“那地图准备了怎么样了啊?要不要我帮忙?“
十王眼睛划过一丝狡黠:“嗯,准备的差不多了。”
姜容涵坐在主位上看着初夏和十王两个人低头谈话的心里一阵气愤,这些日子他在工部里受了多少窝囊气,他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像在耻笑他一样。
他甚至还能听到其他同僚耻笑着:“一个只会画女人像的,能做什么事情呢。”
那个时候他恨不得马上上前理论,告诉他们,他的绘画技巧是跟着几个大师学习的,莫说一个小小的地图,再难的防御地图他也会画。
“姜公子。”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恼怒。
他看了一眼躲藏在黑暗中的楚方氏,又看了一看今天穿的像花蝴蝶一样满场转悠的端宁公主,这才悄悄的走进黑暗处。
“姜公子可准备好了一切。”黑暗将楚方氏的脸染成了晦暗不明的模样,她猩红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当然准备好了,可是你的承诺呢。”姜容涵看了一眼楚方氏。
她冷冷的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账本:“这里是这几年里的端宁和我私下里交易罂粟的全部账目。”
姜容涵眼睛闪过一阵亮光,他刚要伸手抢过那个账目,楚方氏连忙将账本放进怀里:“别急啊,姜公子,那初夏诡计多端,等你提着她的人头来见我的时候,别说是账本,就连我和端宁的通信我也会一并交给你的。”
姜容涵的脸上得意的笑了笑,眼神了却满是杀气,他也恨极了这个初夏,他淡淡的说道:“你放心吧,到时候你准备好账本就行了,不仅你喜欢她的人头,我也喜欢,我还准备着把她的人头放起来当做我珍藏品呢。”
“那我就等着姜公子的好消息了。”楚方氏转身离开。
姜容涵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看到端宁公主已经满脸嫣红的回到座位上了,她酒气熏天的靠在他的肩膀,眼睛带着妩媚的看着他:“涵,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啊?”
她嘴里的酒气让姜容涵厌恶的想吐,不过想到他以后就可以控制这个女人了,到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他伸手搂着她的腰:“我去找人给你报仇?”
端宁公主眼睛里一下子清明了很多:“你都准备好了吗?”
姜容涵冷笑着看着一旁坐在的初夏:“公主你就静候佳音吧,听说你的狼好几天没有吃到活人了是不是?”
端宁公主点了点头:“对啊,如果这次你失败的话,我就把你扔进我的狼圈里喂狼。”
“你舍得吗?”他挑着眉头邪笑的看着她。
初夏坐在座位上神情有些恹恹的,一个宫女走到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王妃,刚才奴婢看到十王殿下喝多了,睡在凉亭里呢,这么冷的天气,奴婢害怕十王受了风寒。
“嗯,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她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宫女的神色然后冷笑了一声,还是来了。
初夏跟着宫女走到凉亭处却没有看到十王的影子,一个太监走到她的面前:“王妃,这是十王让奴才交给你的一封信。”
她打开信看到一张防御地图,她心里一沉急忙将信放在身上,然后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离开凉亭。
当她离开凉亭的时候,从凉亭的另一个角落里姜容涵慢慢的走了出来,他冷笑着:“初夏,今天我们的仇可以报了。”
初夏正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时候,只听到端宁公主大声的喊了一句:“镇南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怎么如此惊慌。”
“哦,没什么,我就是四处看一看,有些腰酸而已。”初夏脸上带着一丝惊慌。
这个时候姜容涵急忙走过来,他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走到主位上:“公主不好了,你昨天让我绘制的南疆防御图不见了。”
端宁公主的脸上露出了一阵的惊慌:“什么?你说南疆防御图吗,这可怎么是好啊,那是我千方百计得到了,准备给父皇的。”
姜容涵皱着眉头,痛哭流涕了起来:“这下可怎么办啊,本来的我想着为公主做一份防御地图,来让公主交给皇上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这样就让我给弄丢了。”他说的痛哭流涕让人毫不动容。
“唉,地图是小事,关键如今我们正在和南疆作战呢,如果这地图让南疆人找到了,我们的罪过就大了,不如本宫明天去找皇上彻查一下吧。只是到时候难免不惊动这里参见宴会的人啊。”公主脸上露出难为情的模样。
如果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从参见宴会的人员着手,说不定还会盘问每个人,而这些人都是高官达贵谁也不愿意去衙门里被人盘问啊,一时之间宴会上议论纷纷。
“公主殿下既然这防御图是今天丢的,不如搜身吧。“不知道谁提出来这个方法。
大家听到这样的话全部不约而同的点头,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对,搜身。”
八王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在座的都是天朝国有头有脸的人,搜身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端宁脸上带着愁容:“八弟啊,我也不想这样做,在座的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材,如果不是这防御图十分的重要,我也不会这样做的。”
“好了,这样就委屈大家了,各位大人请到大厅内,让太监给检查一下,各位夫人请到寝殿里让宫女检查好了。”端宁公主的眼睛斜眼看了一眼初夏。
人群里每个女宾客脸上都露出惊慌的神色,可是只有初夏镇定自若和旁边的女宾客们微笑寒暄。
她突然好像感觉到了端宁公主的注视一样,猛的转过头看着她,然后微笑点了点头,可是那笑容让端宁公主浑身打着冷颤。
她也冷冷的看着初夏,两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表面上好像十分的平静,可是她心里却笑着,今天她一定要把初夏喂狼。
众人纷纷开始接受盘查,只是希望自己千万不要摆脱嫌疑,到时候皇上才不能找自己的麻烦,等到大家盘查以后又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个宫女端着一个托盘慢慢的说道:“公主殿下,这是刚才在镇南王妃身上搜到的信。”所有人都不禁经验出声,有的人开始用一种你死定了眼神看着初夏。
端宁公主脸上带着一丝同情小声的说道:“镇南王妃,我知道你丈夫在南疆作战,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心急的把防御图偷走啊。”
初夏只是冷冷的笑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公主殿下,你没有看到什么,不要乱说话,小心自己的脑袋不保啊。”
端宁公主扬了扬眉毛,心里冷笑着,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她慢慢的打开了信纸,她惊讶的张开大嘴却怎么也不相信,竟然一张白纸,她反复的翻看着,恨不得把那张纸看穿,她神色里满是震惊,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
她转过身也看着姜容涵的脸上也是一阵震惊,可是眼神里却一片茫然,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一张白纸呢。”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我每日都有给我家王爷写信的习惯,今天的还没有写呢,所以它是空白的。”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端宁公主表情有些狰狞,还有些抖动,她笑着说道:“既然是一张空白的信纸,那就是虚惊一场了,镇南王妃怎么也不会做出出卖自己丈夫的事情,虚惊一场啊,大家继续畅饮吧。”
可是除了这样一件事情,大家哪里还有喝酒的兴致,初夏淡淡的说道:“端宁公主,我们搜身了,为什么姜公子不搜身呢?”
端宁公主脸色一白故作震惊的说道:“姜公主,是举报的人,他不可能偷了防御地图,还喊着要抓贼吧,所以他是最清白的。”
“呵呵,那可不见得,公主没有听到过一句俗语吗,叫做贼喊抓贼吗?”初夏的话让大厅里的人开始起哄起来:“对,他是第一个发现防御地方没有了,他也是最能偷取地图的人,我们都接受检查了,为什么他不接受检查。”
姜容涵被气的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公主,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接受检查就是了。”
他转身要到大厅去,初夏声音冰冷:“慢着,如今大厅里没有了护卫,姜公主这是要畏罪潜逃吗?”
“嗯,对啊,不过一个男侍而已,就算是在这里脱衣服也不足为怪啊。”大厅里的人都是贵族,刚才那样搜身已经让他们颜面扫地了。
刚才让初夏提醒过来,大家发现刚才的事情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姜容涵,他们异口同声的喊着:“就在这里搜身。”
姜容涵慢慢的走到正中央冷冷的看着初夏然后叫来一个太监:“过来,你们给我搜身吧。”
几个小太监上前搜身,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姜容涵得意的说道:“公主说了我是清白的,我就是清白的。”
“慢着。”十王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慵懒,他今天好像有些喝多了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你是清白的,可是我看未必,一个男人能为了荣华富贵出卖自己,什么事情不能做啊。”他的话彻底激怒了姜容涵。
他咬牙切齿的骂着:“十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衙门里你就处处针对我,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十王冷笑着:“就是这个意思。”他将姜容涵腰间的紫玉狠狠的拽了一下。
他高举着紫玉:“各位大人,我曾经在南疆看过这种紫玉,大家不要以为这一块普通的紫玉,其实它是一个报信的盒子。”
他说完狠狠的将紫玉摔在地上,那紫玉果然碎成了两半,玉佩里露出一个信纸,姜容涵怒吼着:“古天齐,你要干什么,这是公主殿下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呵呵,姜容涵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做戏,你其实就是南疆的密探,你还拿公主做幌子。”十王抽出腰间的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南疆的密探,公主我是别冤枉的。”古天齐弯腰将信纸拿了出来,他一抖,果然是一张防御地图,只是不是南疆的防御地图而是天朝国的防御地图。
端宁公主脸色一沉,八皇子大步的走上前看着地图,眼里散发出一阵杀气,他抬腿朝着姜容涵的肚子狠狠的踹了过去:“本王早就看不惯你的,没有想到你还真是一个密探啊。”他的脚力十分的大,将他踹出一米之远。
姜容涵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了,可是脑子里却一阵阵的空白,这防御地图怎么就跑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浑身发着抖,突然他觉得自己喉咙里一阵血腥的味道,他扑的一口吐出血来。
初夏脸上带着一阵哀伤,她慢慢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三弟啊,不是我做嫂子说你啊,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以前你私自开钱庄给一些官员洗白银子,这我们就不怪你了,想着你怎么也要生活,可是当王爷知道你还给南疆人运送银子的时候,王爷才痛下决心让你关了钱庄的,后来你跟着端宁公主,想着你可以改邪归正了,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可是你怎么为了荣华富贵还做出这样的勾当呢。”
端宁公主勃然大怒:“初夏你什么意思。”
初夏慢慢的笑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公主忘了太妃曾经告诫你的话吗,这嫁人啊眼睛一定要擦亮一些。莫要遇到一个坏人,误了自己的终身啊。”
姜容涵摇着头,他爬到端宁身边:“公主,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那模样十分可怜和狼狈。
端宁公主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了,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如今怎么变成了姜容涵成了密探呢。
她大声的喊着:“他不是密探,这分明是栽赃陷害,他是冤枉的。”
初夏笑着看着她:“公主殿下这话说的,他是清白的,如果刚才那张防御地图在我身上,估计你就不会这样说了吧。”她的眼睛里带着冰冷的杀气。
姜容涵冰冷的瞪着初夏,终于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初夏暗中设计的,他突然大声的说道:“公主,我那个玉佩被掉包了,现在那玉佩还在谁的身上,公主你快点去搜身啊,我是被冤枉的。”
“公主殿下,你这就奇怪了,刚才说是丢了防御图你派所有的人搜身,如今你找到贼了,你还要搜身,公主殿下你这个是不是太过于跋扈了。“初夏的话在花园里所有人都点头。
“哼,不过是一个男侍,就这样对待我们,公主殿下有些太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了吧。”
花园里的人都用一种鄙夷和厌恶的眼神瞪着姜容涵。
姜容涵如何都是一个贵族出身,如今每个人都用这种眼神看着他,此时的他恨不得把花园里的每一个人都撕成碎片,他冷冷的看着初夏:“你这个毒妇,你好狠的心肠。”
端宁公主生气的喊着:“本宫说他是冤枉的就是冤枉的,他昨晚还给我画南疆的防御图呢。”她急的面红耳赤的,可是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袒护他。
十王叹一口气:“大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知道你在楚国吃了不少苦,可是不要为这种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蒙蔽了眼睛啊,你看好了,这防御地图是我们天朝国的,不是南疆的,我说他最近为什么在工部这样卖力气呢,原来是想偷取我们的防御地图。”
就在大家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哭喊的声音:“涵郎,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所有人都看到一个穿着南疆服饰的人哭着扑到姜容涵的面前:“涵郎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姜容涵连忙倒退:“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啊。”
女子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天主啊,是我的罪过,你惩罚我吧,我不该让他为了我受到这样的屈辱。”
端宁公主脸色沉了下来:“姜容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涵郎事到如今你就全说出来吧,我相信善良的公主会原谅我的。”女子眼睛里满是泪水。
姜容涵浑身发抖的说道:“公主,你相信我,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尊贵的公主殿下是这样的,我在南疆的时候和涵郎认识的,他带我到京城来,可是涵郎说要给我最好的生活,让我做他的女人,他去投靠公主殿下,昨天他让人捎信给我,让我在这里等着,等他把最后一份情报偷到手以后,卖给南疆皇上,他就可以带我远走高飞的,公主殿下求求你不要在难为我的涵郎了。”她的话让端宁公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花园里所有的人都低下头,他们想笑却不敢笑出声。
十王冷笑着:“你这个女人,我们这里正在举行公主和姜公子的订婚宴后呢,你怎么就突然跑了出来,还说和你的涵郎山盟海誓呢。”
女人听到十王的话,一脸的忧伤,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姜容涵:“涵郎,你怎么可以骗我呢,你不是说今天你是最后陪公主一天吗,如今怎么成了订婚的宴会了呢,你不是说要永远的爱我吗,你还说要和我生一堆的孩子吗,你不是说你只是和公主殿下逢场作戏吗?”
端宁公主生气的瞪着姜容涵,自己的订婚宴会竟然变成了这样的闹剧,她生气的踢着姜容涵:“你这个王八蛋,你到底给我说清楚啊。”她一时气愤,竟然忘记今天她设计的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
“不,公主你要相信我啊。”姜容涵拉着她裙角,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她,端宁公主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初夏走上前冷冷的说道:“你这个女子不要信口开河了,我三弟虽然一事无成,可是他却不能做出背叛公主的事情,你不要信口开河了。“
“我没有信口开河,这是他送给我的定情礼物啊。”女子说完把手里的玉佩高高的举起,那玉佩的紫色光芒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端宁公主脸色变的极为的难看,她走上前抢过十王手中的长剑:“姜容涵我要杀了你。”
姜容涵心里的一冷,他知道一切都完了,他不断磕头:“公主殿下,饶命啊,我是被冤枉的。”
“罢了,你既然这样的背叛本宫,本宫也绝对不能在留你了,你走吧。”端宁一脸痛苦的转过身。
“来人啊,姜容涵偷取国家地图,打入死牢,听候发落。”十王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端宁公主转过身一脸惊慌的说道:“十弟,你这是要干什么既然我们抓到罪魁祸首了,本宫都已经赶他出府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她一下子拦在姜容涵的面前。
“大姐,你如今还要自迷不悟到什么地步啊,他是偷取防御地图,是死罪,如果你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呢,如今我们的将士在前面浴血奋战,怎么能这样的密探放走呢,我一定要禀报皇上,将他杀了。”十王的话言之凿凿。
端宁公主看着十王将已经吓的浑身瘫软的姜容涵拖走的时候,她突然大声的喊道:“慢着,你们把他带走了,他从来都是本宫的人,生死自然是本宫来处理啊。”
“哦,公主殿下要如何处理。”初夏的声音带着不屑和嘲讽。
端宁公主慢慢的走到姜容涵的面前,她突然感觉到每一步都十分的沉重,本来这次计划十分的完美,可是没有想到初夏竟然借梯爬高。
她俯下身体轻轻抚摸着姜容涵:“公主救我,一切都是他们陷害我的,你相信我。”此时的他真的是泪流满面,他心里从来没有的绝望。
“我知道。”端宁公主小声的告诉他,这让姜容涵眼神划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公主,我爱你,我的心从来只装着你一个人的。”
“是啊,本宫知道你爱本宫,可是本宫要如何知道你的心也是那样爱我,并非心口不一。”端宁公主蹲下身子抱住了他。
“公主,我是为你而生,你听我的心也是为你而跳动的。”他轻轻的将端宁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公主,你摸到了吗,我的心为你而跳动。”
端宁眼中带着愉悦的泪光:“是啊,你的心为我跳动,你既然这样爱我,本宫如今却想让你的这颗心为我停止跳动。”
姜容涵的惊慌起来:“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涵,本宫会为你报仇的,你放心的去吧。”端宁一下子站起身来,她的声音冰冷:“来人啊,把姜容涵这个密探扔进狼圈里。”
姜容涵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冒着冷汗,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是葬身在狼群里。
“不,公主,你能这样残忍,我可是伺候你时间最长的啊,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你要一生一世的爱我。”姜容涵挣扎着。
十王笑着说道:“早就知道大姐养了十匹白狼,如今我们还真是能见识到呢。”
端宁公主淡淡的笑着:“十弟有兴趣观看吗,那请各位到我的狼亭看一看吧。”
这里的人都是京城里的高官达贵平日也找一些刺激的项目来观看,一看到要把活人扔到狼圈里喂,自然个个都兴奋的跑到狼亭里。
狼亭高有两米,这狼亭想当初还是姜容涵建议端宁公主建造的,说是可以观看狼群吞噬人的场面,那时候他们两个人经常抓一两个犯下错误的太监和宫女喂狼,如今姜容涵却没有想到自己却也要成了这狼嘴里的食物。
狼圈是一个一百米宽阔的高墙大院,所有人登上了狼亭,看到姜容涵被推到了狼圈里,原来这十头狼已经一天没有吃到东西了,端宁本来设计是把初夏推进这狼圈里,所有并没有喂狼吃东西。
狼群看到有人进来了,蜂拥而上,只听到姜容涵的阵阵惨叫声,最后声音渐渐的消失了,只看到狼群把他的尸体分食了,只见每匹狼嘴里都叼着鲜红的血肉,让人看的有些惨不忍睹。
所有的人都不住的摇头,也有人小声的嘀咕着:“这公主还真是残忍,怎么说这个姜容涵也是和她好过一场啊,竟然喂了狼。”
十王叹气:“这端宁是不是以前碰到过恐怖的事情啊,怎么竟然养狼,她不知道有一句话吗,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吗,她也不怕自己将来死在狼嘴里。”
初夏淡淡的笑着:“估计她也是一匹狼呢,所以我们还是离她远一些吧,省着被狼咬。”两个人相视而笑。
宴会就这样结束了,初夏和十王坐在马车上,那位南疆女子笑嘻嘻的走进来:“十王殿下,王妃。”
初夏看了她一眼:“流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你让我刚才好担心,幸亏端宁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主意,不然她生气的打翻了醋坛子,砍了你的脑袋可如何是好。”
流水将脸上的面具撕开:“呵呵,不会的,端宁那个时候已经慌神了,再说我被她打的如今身上还疼着呢,我怎么也要报仇啊。”她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啊。
十王在上前扯下玉佩的时候将早就准备好的玉佩摔在地上,趁着大家慌乱的时候又把玉佩递给了流水,就算是端宁反映过来的时候,估计也不会在十王的身上查到什么。
只是没有想到流水会易容成一个南疆的女人让姜容涵的必死无疑。
端宁站在狼亭里迟迟未动一下,她就那样盯着狼群,一个宫女战战兢兢的小声禀报着:“公主殿下,我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啊…
端宁突然仰天大叫着,吓的那宫女连滚带爬的跌坐地上,她不断的磕头:“公主殿下,息怒,公主殿下息怒。”
她浑身颤抖的放声大哭着,那宫女害怕的跪在地上:“公主节哀啊。”
端宁突然冷声的说道:“初夏,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
她转身冷声的吩咐道:“准备马车,本宫要进宫。”
一个时辰以后,端宁跪在皇上的寝殿门前,如今已经是深秋了,她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浑身瑟瑟发抖,包公公走到她的身边:“公主殿下,你还还是回去吧,皇上乏了,已经歇下了。”
端宁公主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包公公,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如今我受了欺负了,父皇就这样看着吗。”
包公公看着她满脸泪水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寝宫的方向,皇上其实并没有睡,只是头疼的欲裂,宜妃正在给他按摩呢。
他叹了一口气走进寝殿里的时候,就听到皇上冰冷的声音:“她还是没有走吗?”
“回禀皇上,端宁公主说如果皇上不见她,她就跪死在你的面前。”包公公的声音有些低沉。
皇上听到他的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宜妃的手停了下来,如今已经是四个月的身子了,肚子只是凸出来一点点:“要不要臣妾回避。”如今她陪伴在皇上身边已经知道他多疑的性格了。
“不用,继续给朕按摩。”他皱着眉头。
宜妃柔弱的小手又轻轻按摩起来,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宜妃,你可知道端宁是来告谁的状吗?”
“臣妾不知道。”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她眼里一片的清明。
“她是来告初夏的状,你说朕应该听谁的呢?”皇上眼神里满是探究。
宜妃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半天,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可是臣妾总觉得,皇上是一国之君,不应该听谁的,而是自有主见才对。”
“哈哈,宜妃啊,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得朕的心意了。”他伸出手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柔软的小手,他眼睛里带着欲望的意味,捏着她的手:“你说你这双小手怎么这样软和呢。“
宜妃脸上一红,害羞的小声喊了一句,皇上。
皇上一下子就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包公公急忙吩咐着将寝宫的幔帘放下来,他小声的说道:“去告诉敬事房,今天皇上翻了宜妃的牌子。”
端宁感觉自己已经跪成了一个雕像,她抬头看着寝殿的灯已经熄灭了,心里更加的冰冷,自己的父皇看来不顾她的死活了,她心里的恨意不断的翻滚着,什么心疼自己,全部是谎言。
一个宫女走上前小声的说道:“公主,我们回去吧。”
端宁回头就给她一个耳光,冰冷的吐出一个字:“滚。”她高高的扬起头冷冷的看着皇上的寝宫,今天她就要看看皇上顾不顾她的死活。
直到天色已经有些灰白的颜色,只看到寝殿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估计要上朝的时间到了。
包公公急忙跑了过来:“端宁公主,你快点起来吧,皇上说可以见你了。”
端宁脸上已经惨白的厉害,她的膝盖早就已经疼的麻木了,身旁的宫女连忙扶她起来,可是她的腿却只能弯曲着好像还是跪着的模样。
站了好半天,膝盖的疼痛让她浑身都颤抖着,她踉踉跄跄的走进寝宫的时候,迎头正好遇到要回自己院子的宜妃。
“呵呵,本宫当以为是哪个贱人挡了我的路呢,看来初夏手眼通天的很,竟然比我先快一步拦住本宫见皇上,你去告诉初夏那贱人,本宫还真就不怕她的卑鄙手段。”端宁脸上露出无比狰狞的模样,再加上她整夜跪在皇宫外面脸上的妆容也花了,让人觉得特别的狼狈。
宜妃皱了皱眉头:“公主殿下,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你说的事情呢,镇王妃,本宫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哼,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你们姐妹都是乌合之众。”她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开。
宜妃看着她的身影然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悠悠叹了一口气:“回宫吧。”
皇上坐在软塌上正在漱口,他神情慵懒伸开双臂,两个宫女连忙拉起龙袍给他穿上,一个宫女为他整理头发。
“父皇,昨天女儿可以受了大委屈了,父皇,你要为我做主啊。”因为膝盖不能在跪在了,她索性像一个泼妇一样趴在地上痛哭起来。
皇上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你自己技不如人,还赖谁呢?”
端宁心里发颤,然后惊慌的看着皇上:“我只是想搓搓她的锐气,再说了,女儿这些年在楚国里过的十分孤独,好不容易有一个心爱的人想和他白头偕老,我的夫君让她欺负的那样惨,我当然要给他出一口恶气了。”
皇上挥了挥手,站在宫殿里的宫女连忙鱼贯的离开宫殿:“一个男侍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你回去吧,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和那些市井的泼妇有什么区别,丝毫没有我们皇家的风范。”
端宁公主咬牙切齿:“父皇你这是不管我了吗,我十三岁为了国家就远嫁给一个要死的男人,那时候我什么也没有要求,我在那个宫殿一待就是十年,什么鬼魅魍魉都要我自己对付,父皇,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吗?”
“你要朕如何呢?”皇上眼里有着不悦。
“我要你为我报仇,父皇你是一国之君,我是你的女儿,她欺负我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端宁公主眼里满是狠毒的杀气。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皇上脸上毫无情绪要转身离开。
“父皇,你就任由别人这样起欺负我吗,好,既然你不给我报仇,我就回答楚国去,那里最少还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端宁负气的要离开。
“行了,你胡闹什么,朕自有安排。”皇上皱眉,眼神了已经沉了下来。
端宁公主也不是一个没有眼色之人,她看到皇上答应了连忙磕头:“谢父皇。”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愉悦的表情,然后转身离开。
皇上盘腿坐在软塌上,包公公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皇上,上朝的时间到了。”
“南疆那边战事如何了?”皇上眼神有些茫然。
“镇南王用最少的兵力解决了南疆的战事,听说这次伤亡不过十人呢。”包公公看了一眼皇上。
“他的孩子怎么能不好呢,他当年用兵如神,他的儿子只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是我却不能留着他。”皇上眼神里有着一丝无奈。
包公公听到他的话,浑身一颤,他的神情里带着一丝担忧:“皇上,我们朝廷里镇南王用兵如神,朝中没有一员大将可以取代他的啊,皇上,请三思啊。”
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许久皇上悠悠的问道:“镇南王妃还有多少时间临盆?”
“估计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皇上听到包公公的话点了点头:“虎父无犬子,松那边怎么样了?”
“松昨天和三个猛虎搏斗,他只受了一点轻伤,那三个猛虎被松活活打死。”皇上听了禀报点了点头:“该是他行动的时候了。”
“皇上,镇南王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再说老奴看到他这段日子根本没有什么谋反之心啊?”包公公还在努力的劝解着皇上。
“朕知道,可是如果当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还有母亲的呢,你难保他没有谋反之心吗,算了,你下去吧,按照朕的计划去安排去吧。”包公公低头要离开的时候,浑身发着颤抖。
“包公公。”皇上的话悠悠的响起。
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皇上:“朕一向讨厌叛徒,如果朕发现你对朕不忠,知道下场吧。“包公公听到他话,浑身一颤:“老奴知道了。”
清晨,初夏坐在窗前,日子过的似乎很快,转身间已经入冬了,她拿起笔继续给古天翊写信。
“翊哥,告诉一个极好的事情,昨天无悔大师过来了,看了看我的脉象发现我身上的毒素竟然消失了,还有你给我请来的接生嬷嬷说听着胎心的跳动也是极其清晰的,还是的小手小腿很有力气,几次把我从梦中踢醒呢,翊哥,京城已经入冬了,我的肚子也大了好多,不知道南疆那边的天气如何,要是天冷了,把我给你带去的羊皮大氅披上,可别冻冰了,我听说南疆的天气都是白天很热,夜晚很凉的。”
她正在写着书信就看到奶娘走了进来看到她把窗子打开了,皱眉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这大冷天的你怎么把窗户打开了。”
自从自己的孕期过了八个月以后,奶娘就从公主府过来了,她如今身体好了很多,腿脚也灵便了。
“不碍的,今天还不是很冷。”初夏笑着看着她。
“你不冷,怎知道孩子不冷呢,你身上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是冻冰了,吃药可不就不好了。”奶娘絮絮叨叨的将窗户关上。
她看到初夏又在写信,眼神里有些落寞:“也不是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这信写了那么一堆了,你也不肯给他邮寄过去,只是报喜不报忧的。”初夏是一个将什么心思都埋藏在自己心里的人,她如何不知道初夏每晚睡觉都是半夜醒来,然后床上摸着肚子一遍遍的和肚子说话呢,到底是女人如何坚强,身边也需要一个人陪着。
“南疆那边离我们这里千里之遥呢,再说他是三军统帅,哪里说能回来就回来的,我写信是自己无聊而已,又不关他的事情。”初夏笑着安慰着奶娘。
突然外面传来流水高兴的声音:“王妃,王妃。”她风风火火的走进来。
“流水啊,怎么总是见你这样风风火火的啊,要是冲撞到王妃怎么办。”奶娘皱着眉头训斥着她。
她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的挎着她的胳膊:“哎呀,奶娘,我这不是有好消息要告诉王妃吗?”
“去,去,你就知道糊弄我这个老太婆,如今我只觉得王爷要回来才是好消息,别的都不是。”奶娘心里还是惦记初夏,这几日她明显看到初夏吃东西都很少了,估计她心里也极为想念王爷。
“咦,奶娘你真是厉害,你怎么知道王爷要回来了。”初夏听到流水的话眼睛里顿时亮了起来,她脸上带着喜悦:“你说翊哥要回来了吗?”
初夏眨巴着眼睛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你听谁说的,他要回来了啊,不对啊,上次他给我写信的时候说最快也要过年回来啊,怎么会提前这么长时间回来啊。”
流水小声的说道:“我们爷是偷着跑回来的,部队要过半个月才能回来呢,所以啊,说不准爷哪天夜里就回来了。”
初夏听到这些话,心里好像有个小鸟飞扬起来一样,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小声的说道:“孩子,你听到没有你爹要回来了。”
她扶着腰又站起来走到柜子面前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流水疑惑的问道:“王妃这是要干什么啊?”
初夏拿出一件暗红色百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流水你说他回来了,我就穿这件衣服怎么样啊。”她又不安的摸着自己的脸:“这段日子我发现脸上没有了光彩呢,流水你说我应不应该去街上买些胭脂遮盖我的脸色一下啊。”她心里听到古天翊要回来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流水从来都是看到初夏淡定自若的模样,哪里看到过她担忧的模样呢,不觉得笑着说道:“王妃如今也很美啊,再说了,王爷看到你早就欢喜的不得了呢,哪里还能嫌弃你。”
初夏有些不自信的走到铜镜面前,摸着自己最近有些胖的脸颊还有宽大的腰身,只是叹气:“我听说啊南疆那边的女子长的都很好看呢,如今我脸上晦暗,身子有宽大了这么多,不知道他看了会不会嫌弃我呢。”她嘟着嘴,可是心里却乐开了花。
外面有小厮禀报:“王妃,长公主府送来了帖子,说是明日请王妃过去参加她的寿宴。”
初夏拿过请帖翻看了一遍,春梅皱着眉头:“王妃,你不要去了,长公主一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王妃你在吗?”正在初夏还在犹豫去不去寿宴的时候,太妃身边的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嬷嬷看到她手中的请帖:“是长公主的寿宴吧,太妃也收到了请帖,这次长公主寿宴请了很多人,听说太后都去了,这不太妃让奴婢给你送来的首饰。”她明白这是太妃的暗示希望她能过去。
初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日我会陪着祖母一起过去的。”
一大早初夏走进太妃的院子里,这段日子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她今天穿的是宫里面太妃的服饰,显得特别的隆重,她拉着初夏的手:“我知道你和长公主有过节,其实我也不愿意i让你去的,可是如果你不露面的话,让外面的都说我们和长公主闹不和,这让长公主更有机会说道我们说道我们的不是,所以初夏不管受了什么委屈,我们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吧。”
初夏点了点头:“祖母我知道,我们镇南王府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京城里的大户人家都看着我们,不去显得我们小家子气了。”
太妃笑着点了点头拍着她的手:“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初夏扶着太妃走进长公主的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端宁公主正在陪着长公主说着话,一个宫女走进来毕恭毕敬的说道:“长公主,太妃和镇南王妃来了。”
如今端宁公主又恢复了以前的风采,只不过她的腿那一夜到底是落下了病根子,如今只要受了凉,两个腿就疼的难以入眠。
初夏如今虽然有了身孕,可是容貌却依然美丽,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母爱的光芒,端宁看到她的模样心里十分气愤,更应该说是嫉妒。
她冷冷的骂着:“长公主你看到了吗,那初夏长的狐媚子的模样,我从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是她是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
长公主看到初夏,眼睛里顿时露出一阵冰冷的光芒,她冷哼了一声:“岂止心如蛇蝎啊,还是一个杀人的刽子手呢,她手上沾满了我们亲人的鲜血。”
两个女人如今同仇敌忾,做梦都想把初夏置于死地。
端宁公主低声的说道:“长公主你可有什么方法对付她啊,她一天不死,我觉得我寝食难安。”
“如果她那么好对付的话,你我的亲人不会那样惨死啊,她不好对付呢。”长公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端宁公主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可是我的涵死的好惨啊,长公主不甘心啊。”她如今每天夜里都能梦到那个白衣翩翩的男人。
长公主叹气,她轻拍着端宁的手:“端宁啊,我如何不知道你的心思呢,我的亲人刚死的时候,我的心也好像沸油烹炸啊。”
初夏看了看四周,看到长公主今天一身百福长裙,端宁公主依偎在她的身旁今天她穿了一身凤凰飞天的长裙。
端宁公主回头冷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拉着长公主走到她和太妃的面前,端宁公主一脸的恨意声音冰冷:“初夏,你胆子还真大呢,没有想到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的面前。”
初夏淡淡的笑着:“端宁公主我又如何不敢出来见你呢,我没有做出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一向光明磊落。”
端宁公主听到她的话,脸色狰狞的扭曲着:“太妃啊,你身边站着的这个女人,她陷害杀死你的亲外孙,你怎么还可以让她如此心安理得的让她当你的孙媳妇呢。”她的声音十分的尖利,让刚才原本还在院子里谈笑风生的客人们一时之间全部都不再谈话,竖起耳朵来听她们的谈话。
“我陷害死了太妃外孙子,端宁公主,你话说的,我可是没有把姜公子推进狼圈呢。”她的话轻悠悠的可是却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今天是我的寿宴,你们两个小姐妹就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和好吧。”长公主拉着端宁的手要和初夏的手相握在一起。
端宁生气的抽回自己的手大声的喊着:“谁和她和好,初夏你给我记着,我和你从今以后势不两立。”她生气的转身离开。
“唉,这孩子的脾气啊。”长公主的摇头叹气,然后转过身笑着说道:“初夏啊,端宁如今还在气头上,等过些日子我做一个和事佬,让你们两个和好吧。”长公主笑的一脸温和好像两个人从来没有恩怨。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那多谢长公主了。”可是两个人笑里藏刀的样子,谁也不相信彼此说过的话。
长公主干笑了两声:“你们聊,我去那里应酬一下。”
初夏和太妃两个人正在和别人打招呼聊天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女子,她一身白衣走到初夏的身边:“镇南王妃吗,你是镇南王妃吗?”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慌。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初夏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她神色慌张,脸色也很苍白。
“王妃,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奴婢是奉命过来寻找你的。”初夏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探究。
“奉命,奉谁的命?”初夏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她抬头突然看到她头上带着的一朵小白花,女子眼里满是颗颗晶莹的泪水:“王妃,我是镇南王麾下的一个副将,昨天上午的时候,镇南王在回京的途中遇到暗杀了,如今身负重伤,属下是来告诉你王妃一声,王爷如今已经生命垂危了。”
初夏的心好像被刀子割开一样,她似乎听到有鲜血在她的心里迸发,她感觉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往下沉,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深吸了一口气,她故意镇定的说道:“你胡说什么呢,翊哥怎么可能有意外呢。”
白衣女子眼睛里满是哀伤:“王妃,属下就是怕你不信,所以在王爷的身上拿了一个信物。”她说完拿出一个红色的包袱,只看到红色的包袱里有一封沾着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