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坐在周围的人:“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看我是不是中了毒啊,如果还不相信的话,麻烦舅舅去衙门请来一个大夫验一下这羹里到底有没有毒啊。”
姜胡安额头上开始冒出了一层汗水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一切都是误会。”
姜慧心脑子一下子就蒙了看着鸡丝羹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心里暗暗的思量着,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毒呢,明明她亲自放了毒药啊,怎么会没有毒呢。
“四妹妹,自我嫁进镇南王府里你从来就对我有成见,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知道你和婉如小姐私交很好,也知道婉如一直想顶替她姐姐的位置嫁给我家王爷,可是如今你如此歹毒的陷害我,你这个朋友做的还忠肝义胆呢。”初夏冷冷的看着姜慧心。
“初夏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姐夫了,如今我姐姐已经回来了,你就应该把王妃的位置归还给我姐姐。”婉如十分激动的站起来指责着初夏。
“我的王妃只有初夏一个人,婉如,本王当初说的话是我讲的不明白,还是你听不明白。”一声浑厚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只看到穿着白色绣着蟒蛇闹海图纹长袍的古天翊身姿挺拔的走了进来,婉如看着古天翊走进来,刚才犀利的眼神竟然瞬间变的温和起来:“姐夫你回来了啊。”
古天翊阴沉着脸看着屋子的人,他的声音冰冷的好像寒冬里冰雪一样:“吴婉,我不知道你是没有听明白我在路上和你说的话,还是觉得我对你的拒绝不够明白,你我在十年前已经就解除了婚约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的话好像尖利的匕首一样刺进了吴婉的心里,刚才还好像一汪清潭的眼睛里变得猩红起来:“我并没有同意解除婚约,而且那场瘟疫并不是我带过来的,你为什么要把错误放到我的身上,难道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她的话音里有着颤抖,有的更多的是委屈。
“我问你,楚国大军围困我父王的前一天你在什么地方。”古天翊已经不想在和她纠缠下去,他现在只想让她不要在来给初夏添乱。
“我,我在……”吴婉眼睛里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不断往下掉。
“呵呵,你在和华敏熙在山顶上把酒言欢不对?你为了和他喝酒竟然连当晚的南大门都不管,让华敏熙的虎营部队乘虚而入,突袭我们南大门,让父王被困在。”他的话好像一个火雷一样,哄的一下炸的屋子的人全部目瞪口呆。
“婉婉,翊儿说的是真的吗?”太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吴婉,原来她一直喜欢的孙媳妇竟然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吴婉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祖母你听我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华敏熙,你知道祖母,祖母你没有去过边界的,那里一片荒漠,我是个女人,我需要有人和我说说话,可是你知道翊哥的个性有多沉闷。”
啪…
太妃生气的给吴婉一个耳光,她生气的拍着桌子,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拍的蹦了起来:“谁让你过去的,是我让你过去的吗,是翊儿让你过去的吗,是你非要过去的,你说你自己在京城里实在太想念翊儿的,我才让你过去的。”
“我这个老太婆为什么不替我的儿子死啊,我为什么要把你这个狐狸精送到边界去啊,我的儿子啊,可怜我的儿子那么年轻就没有了,留下我这个孤老太婆活一个王八年。”太妃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只是和他喝酒,我并没有害老镇南王爷啊,祖母,不知者不怪罪,你原谅我好不好。”吴婉几乎语无伦次的拉着太妃说着。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你给我滚。”太妃推搡着吴婉。
吴婉哭着跪在地上:“祖母你原谅我,我当年太年轻了,是我任性,可是我并没有害死镇南王啊。”
“哼,你还说,你自己不守妇道,你怎么还有来到我们府上装成这个样子,滚,给我滚。”吴婉跪在地上哭喊着,就是不肯离开。
婉如也跪在地上哭着:“祖母,你原谅姐姐吧,当时她不过十五岁,谁家的千金十五岁不是待字闺中啊,我姐姐不怕幸苦才去找翊哥的,要怪也怪翊哥误了姐姐的终身,是翊哥对我姐姐不够好。”
太妃眼神冰冷的瞪着婉如:“你们走不走,如果不走,我就进宫里把这些事情全部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将你们吴国公府满门抄斩。”
吴婉听到这些话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好,好,祖母我们走,我们现在走。”吴婉搀着腿脚不方便的婉如踉跄离开王府,身影十分的狼狈。
姜慧心看着太妃气成这个样子,连忙缩了缩脖子慢慢的退到屏风处,要转身离开时,初夏冷冷的说道:“四妹妹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这鸡丝羹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呢。”
“嫂子,这鸡丝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姜慧心的眼睛咕噜一转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红鸾:“都是这个丫鬟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她慌忙指着红鸾。
“哦,既然这个样子就好办了,来人啊,把这个颠倒是非的丫头拉下去杖毙。”初夏冷声的吩咐着。
红鸾看到自己的小命不保连忙哭着求饶:“王妃饶命啊,奴婢一切都是听从四小姐安排的,她说只要我把王妃你赶出去,就给我两百两银子,我家老母亲病了,所以我才答应四小姐请求的。王妃饶命啊。”红鸾拼命的在地上磕头。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因为家中老母病了,你就害我,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为非作歹的事情,也会给你两百两银子的,来人啊,把红鸾拉下去杖毙。”初夏冷冷的命令着。